第37章 幸福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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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今天事情的发生，我以为我会永远幸福下去，我以为卓毅会永远属于我，我以为我接下来的生命轨迹不会再有大的波折。可是……当卓毅把禹氏推向深渊之后，当爸爸因为禹氏的查封而跳楼自杀之后，我人生中最后的幸福也走向了终点。
今早我照常来到公司，可很快就有一大批警察也来到这里，随后他们就带走了我的爸爸和叔叔，还有一批公司元老。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好像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因为自从我进入公司之后，就些许知道叔叔做了一些非常秘密的事情，他不允许我们插手，只与他的心腹筹谋这些事情。更因为爸爸放任叔叔随心支配公司资源，他的这些秘密工作就更加深不可测，难以探寻。所以今天警察来察禹氏，就一定和叔叔的那些秘密有关。
虽然隐约知道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心里还是不踏实。不是因为禹氏将要面临倒闭，而是自己身为禹氏的一份子，不知道如何帮助禹氏面对这个难题，自己身为禹正辉的女儿禹正明的侄女，不知道采取怎样的措施去帮助他们摆脱这种困境，那是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此刻我只想去找卓毅，希望从他那里能找到一些慰藉。
可是当我到达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不在。当我拨打他的电话的时候，他也不接。我去了每一个他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他。我问了每一个可能见到他的人询问他的去向，可是每一个人都说不知道。此刻我萌生了一种恐怖的想法：禹氏没了，所以他也不要我了。
正当我越来越肯定我的想法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欢喜的以为是卓毅打给我的，可是却不是，是易凡打来的。我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接通了易凡的电话。
“言诺，你现在还好吧？”易凡关切地询问。
“我还好，可是爸爸和叔叔都被警察抓走了。”听到易凡的声音，立刻让我本是不安的心安静下来不少。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我本想接着寻找卓毅，接着寻找我认定的避风港，可是我还是贪恋易凡近在咫尺的温暖，对易凡说：“我在时代超市附近。”
“好，我去接你。”
过了接近10分钟，易凡的车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易凡：“言诺。”
看到易凡后，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诺诺，怎么了？”易凡心疼的问。
“禹氏出事了，爸爸叔叔也被抓走了，就连卓毅……就连卓毅也找不到了，我害怕他不要我了……”我抽泣的回答。
“没事，你还有我呢！我们去找一个地方仔细地聊一聊好吗？”
“嗯！”
我们就近找到了一个咖啡店坐下。
“你知道禹氏因为什么才被警察察了吗？”易凡问我。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易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就连你也不知道。还好，你不知道，要不然……”
我惊讶地问：“难道你知道？”
“没错。身为禹氏最大的合作伙伴，本应该阻止合作伙伴去犯这种刑法错误，可是苦于未找到禹氏的犯罪证据，所以一直无法把这种事情摆在明面上说。”
“禹氏到底犯了什么罪？”我急切地询问。
“洗钱。”易凡极其认真地回答我，使我不想相信这个事实都难。
“洗钱？！”我不敢置信。
“没错，洗钱。幕后推手你也应该知道，就是你叔叔禹正明。禹氏所有对外出售的产品都含有洗钱成分，也就是说禹氏的所有员工都涉及到这样的洗钱案中，就连易阳这个合作伙伴也不能幸免。”
“你知道禹氏洗钱，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合作？”我问。
“禹正明那个老狐狸，想查出他在犯罪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要知道我为了查出你叔叔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可是派了不少人手，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只有这次，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如果不是这个人，靠我个人力量也许一辈子都查不出个究竟来。”
“一个人？他是谁？”我随口一问，以为这个人是谁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他苦笑，道：“一个你永远猜不到的人。”
看易凡这般反应，使我更加好奇那个人是谁，“谁？你说啊！”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姓卓名毅。”
“什么？”此刻我感觉我的大脑无比的混乱，仿佛是因为要消耗巨大难以消化的东西导致停止运行。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接着说：“卓毅，A市人，05年参军，15年因为接受特殊任务来到禹氏担当卧底。在十年的军旅生活中，他接受了专门的训练和实战，此次是他第四次完成卧底工作。很显然，他是一个合格的卧底，既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又能在人物关系上不拖泥带水。”
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脑袋“轰”一下子不停作响，使我紧张地不能呼吸。我想站起来呼两下新鲜空气，可是当我刚一站起腿就软了。看我就要摇摇欲坠，易凡赶紧上前扶我。随后我抓住了他的袖子，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它的真实性，就像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万万没想到真相的真实性一样。更另人恐怖的是，我在这个真相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第二日，有关禹氏洗钱案已经有了不少消息，我身为禹氏一员，除了配合警方的调查，也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上帝对于我们禹氏大家族的所有安排。我像忘记了昨天易凡与我的谈话一般，对于卓毅，我还是怀着期待和想念。也许我是刻意忘了，为了逃避现实的轰炸，我把真相悄悄藏进梦里，让我固执地认为昨日的谈话仅仅发生在睡梦之中，无关紧要，可以遗忘。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本想遗忘，可还是被无情的提起。
我站在公司门前，面对着来来往往的汽车，渴望有一辆车里能够停在我的面前，然后卓毅从里面走出来，他会来到我的面前，温柔地对我说：“言诺，别怕，有我陪你！”
真的有一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随后被打开，我以为事情真的如我期盼的那样发生，可是现实却不尽如人意。出来的人是言凯，他默默地跑到前来扶着我，像是已经预料到我会因为听到他的话而跌倒，语速冲冲道：“姐姐，你们都被卓毅给整了，禹氏被查出问题全是因为卓毅搞的鬼。他就是一个混蛋，亏你还那么信任他。我现在真想杀了他，替你和禹氏出口恶气！”
本是九月天气，就算是中午12点，太阳也不算很毒。可我偏偏在这个时候觉得阳光就像万千刀片一般血淋淋地刺入我的双眼。我赶紧捂住双眼，生怕阳光会夺去我的双目。那一刻，我真的很怕，真的很怕某时某刻或者今时今刻我会失去我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最重要的人，那种害怕让我感觉我的心都在打颤。我把身子蜷缩在一起，想靠此能温暖我的心脹。
“姐姐，你怎么了？”言凯问我。
“难受……”我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渐渐使自己适应了那种心脏打颤的感觉。随后借助言凯的力量勉强站了起来。“走，带我回家。”
只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家里的氛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温暖热闹的客厅好像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吸走了所有的暖气。保姆和管家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伤害了自己与主人家二十多年的情份。就连我认为会一直美丽的妈妈，也在这一夕之间，多了几分疲倦和忧虑。
“回来啦！”妈妈把手中的法学书放下。
“嗯。”我和言凯同声回答。
“你们爸爸明天回来。”妈妈的语气多了些期待。
“警方那边都处理好了？”言凯问。
“不知道。事情又不是你爸爸做的，他们留着你爸爸也没用。只可惜公司就这么完了，那可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啊！可恨你们的叔叔禹正明，你们爸爸那么的信任他，把公司的大半事务都交给他做。虽然公司的法人是你们爸爸，可所有人都知道禹正明才是禹氏真正的当家人。没想到禹正明那么贪得无厌，竟然干出洗钱这种勾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的爷爷在临终前舍弃了一直有很高的经营才能的你们叔叔，而选择了一直对接管公司没有太大热情的你们爸爸。原来他们早就清楚禹正明唯利是图的性格，可是我和你们的爸爸一直都没有看出来。才害了公司毁在这么一个小人手上。”妈妈说完便心痛不已。
“妈妈，你也别难过了。好在爸爸明天就回来了，我们一家人都还好好的，这样比什么都好。”我安慰妈妈道。
“对啊，妈妈!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比什么都好，公司没了我们可以再建，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战胜不了的难题。”言凯接着我的话说。
“嗯！”妈妈听到我们的话后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你们都别在这儿安慰我了，赶紧回房休息吧！我再看会儿书，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那个叔叔。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毕竟是你爸爸的亲弟弟，不能对他坐视不管。”
“妈妈，这都几点了，你要想知道什么，随便找一个律师咨询一下就是了，何必一个人在这儿翻书呢！”言凯有点儿看不惯妈妈这么难为自己。
“律师我也问过了。只不过还是想自己翻翻这些法律条目。你们都睡吧，别管我!你们爸爸不在家我睡不着。我呆在这儿翻会儿书，翻困了，我自然就睡了。”
我们姐弟俩终究拗不过自己的母亲，都相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独留妈妈一人在客厅里翻书。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所有的伪装再一次卸下。刚才我强装镇定安慰妈妈，现在只能跪在床前自己怨恨自己。我怨我信错了人，也爱错了人。我从来没有恨过人，可这一刻，我好恨卓毅。他骗了我，他利用了我，他辜负了我一颗爱他的心。从一开始，他就步步为营，只是没有以爱我为名，只可惜我太傻，自己主动走进了他的圈套。此后我就像他的棋子一般，帮助他更快地达成他的目的。一个警察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罪犯的侄女，所以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说爱我只是为了使他更方便打入禹氏内部，更快的完成他的任务，他从来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
午夜两点我还是没有入睡。双手抱腿地坐在窗前的坐椅上，本想借助月光发泄一下自己愤懑的心情，可没想到自己却独自坐了5个小时。再扫一眼月光时却发现它早已移了方向，摇头寻找却看到了挂在床前的心情娃娃。那是卓毅送给我的，也是他唯一送给我的礼物。还记得那天我硬拉着他逛街，在路边小摊上发现了这个玩具，我眼光很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卓毅二话不说就帮我买下了它。他的这一举动把我乐了一整天。那时候，他应该是有爱我一点儿的吧！一点点，对于这样的我来说，应该是值得的吧。可是这一点点，会有吗？
我鬼使神差地拨打了卓毅的电话。之前无数次的拨打都没打通，这一次，他应该也不会接吧！
“喂!”是卓毅的声音。
“卓毅～”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诺，你哭了？”卓毅问。
“没有。”其实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哭了。可是，在禹氏背负罪名之后，在知道他利用我之后，在明白我们之前所存在的难以逾越的社会关系之后，我就提醒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哭。可是这次，我还是没用地哭了。
“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眼睛盯着那个心情娃娃，想起了自己刚才想问他什么——你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一丝丝，有没有？可我不敢问，我害怕听到答案。我太爱他了，就算在恨他之后，也不愿相信那个我拼劲一切所爱的男人其实从来没有爱过我。
“卓毅，你后悔过吗？在你做每一件伤害我伤害禹氏的事情的时候，你后悔过吗？”我问。
“没有。因为我认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事，所以我从来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卓毅回答。
“那你欺骗我的事情你也不后悔吗？”
卓毅没有回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还是开了口，说：“言诺，对不起。”
“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我说过，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我挂断电话，再也无法压抑住心里的苦楚，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没有今天事情的发生，我以为我会永远幸福下去，我以为卓毅会永远属于我，我以为我接下来的生命轨迹不会再有大的波折。可是……当卓毅把禹氏推向深渊之后，当爸爸因为禹氏的查封而跳楼自杀之后，我人生中最后的幸福也走向了终点。
今早我照常来到公司，可很快就有一大批警察也来到这里，随后他们就带走了我的爸爸和叔叔，还有一批公司元老。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好像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因为自从我进入公司之后，就些许知道叔叔做了一些非常秘密的事情，他不允许我们插手，只与他的心腹筹谋这些事情。更因为爸爸放任叔叔随心支配公司资源，他的这些秘密工作就更加深不可测，难以探寻。所以今天警察来察禹氏，就一定和叔叔的那些秘密有关。
虽然隐约知道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心里还是不踏实。不是因为禹氏将要面临倒闭，而是自己身为禹氏的一份子，不知道如何帮助禹氏面对这个难题，自己身为禹正辉的女儿禹正明的侄女，不知道采取怎样的措施去帮助他们摆脱这种困境，那是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此刻我只想去找卓毅，希望从他那里能找到一些慰藉。
可是当我到达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不在。当我拨打他的电话的时候，他也不接。我去了每一个他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他。我问了每一个可能见到他的人询问他的去向，可是每一个人都说不知道。此刻我萌生了一种恐怖的想法：禹氏没了，所以他也不要我了。
正当我越来越肯定我的想法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欢喜的以为是卓毅打给我的，可是却不是，是易凡打来的。我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接通了易凡的电话。
“言诺，你现在还好吧？”易凡关切地询问。
“我还好，可是爸爸和叔叔都被警察抓走了。”听到易凡的声音，立刻让我本是不安的心安静下来不少。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我本想接着寻找卓毅，接着寻找我认定的避风港，可是我还是贪恋易凡近在咫尺的温暖，对易凡说：“我在时代超市附近。”
“好，我去接你。”
过了接近10分钟，易凡的车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易凡：“言诺。”
看到易凡后，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诺诺，怎么了？”易凡心疼的问。
“禹氏出事了，爸爸叔叔也被抓走了，就连卓毅……就连卓毅也找不到了，我害怕他不要我了……”我抽泣的回答。
“没事，你还有我呢！我们去找一个地方仔细地聊一聊好吗？”
“嗯！”
我们就近找到了一个咖啡店坐下。
“你知道禹氏因为什么才被警察察了吗？”易凡问我。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易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就连你也不知道。还好，你不知道，要不然……”
我惊讶地问：“难道你知道？”
“没错。身为禹氏最大的合作伙伴，本应该阻止合作伙伴去犯这种刑法错误，可是苦于未找到禹氏的犯罪证据，所以一直无法把这种事情摆在明面上说。”
“禹氏到底犯了什么罪？”我急切地询问。
“洗钱。”易凡极其认真地回答我，使我不想相信这个事实都难。
“洗钱？！”我不敢置信。
“没错，洗钱。幕后推手你也应该知道，就是你叔叔禹正明。禹氏所有对外出售的产品都含有洗钱成分，也就是说禹氏的所有员工都涉及到这样的洗钱案中，就连易阳这个合作伙伴也不能幸免。”
“你知道禹氏洗钱，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合作？”我问。
“禹正明那个老狐狸，想查出他在犯罪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要知道我为了查出你叔叔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可是派了不少人手，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只有这次，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如果不是这个人，靠我个人力量也许一辈子都查不出个究竟来。”
“一个人？他是谁？”我随口一问，以为这个人是谁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他苦笑，道：“一个你永远猜不到的人。”
看易凡这般反应，使我更加好奇那个人是谁，“谁？你说啊！”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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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此刻我感觉我的大脑无比的混乱，仿佛是因为要消耗巨大难以消化的东西导致停止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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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有关禹氏洗钱案已经有了不少消息，我身为禹氏一员，除了配合警方的调查，也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上帝对于我们禹氏大家族的所有安排。我像忘记了昨天易凡与我的谈话一般，对于卓毅，我还是怀着期待和想念。也许我是刻意忘了，为了逃避现实的轰炸，我把真相悄悄藏进梦里，让我固执地认为昨日的谈话仅仅发生在睡梦之中，无关紧要，可以遗忘。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本想遗忘，可还是被无情的提起。
我站在公司门前，面对着来来往往的汽车，渴望有一辆车里能够停在我的面前，然后卓毅从里面走出来，他会来到我的面前，温柔地对我说：“言诺，别怕，有我陪你！”
真的有一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随后被打开，我以为事情真的如我期盼的那样发生，可是现实却不尽如人意。出来的人是言凯，他默默地跑到前来扶着我，像是已经预料到我会因为听到他的话而跌倒，语速冲冲道：“姐姐，你们都被卓毅给整了，禹氏被查出问题全是因为卓毅搞的鬼。他就是一个混蛋，亏你还那么信任他。我现在真想杀了他，替你和禹氏出口恶气！”
本是九月天气，就算是中午12点，太阳也不算很毒。可我偏偏在这个时候觉得阳光就像万千刀片一般血淋淋地刺入我的双眼。我赶紧捂住双眼，生怕阳光会夺去我的双目。那一刻，我真的很怕，真的很怕某时某刻或者今时今刻我会失去我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最重要的人，那种害怕让我感觉我的心都在打颤。我把身子蜷缩在一起，想靠此能温暖我的心脹。
“姐姐，你怎么了？”言凯问我。
“难受……”我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渐渐使自己适应了那种心脏打颤的感觉。随后借助言凯的力量勉强站了起来。“走，带我回家。”
只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家里的氛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温暖热闹的客厅好像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吸走了所有的暖气。保姆和管家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伤害了自己与主人家二十多年的情份。就连我认为会一直美丽的妈妈，也在这一夕之间，多了几分疲倦和忧虑。
“回来啦！”妈妈把手中的法学书放下。
“嗯。”我和言凯同声回答。
“你们爸爸明天回来。”妈妈的语气多了些期待。
“警方那边都处理好了？”言凯问。
“不知道。事情又不是你爸爸做的，他们留着你爸爸也没用。只可惜公司就这么完了，那可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啊！可恨你们的叔叔禹正明，你们爸爸那么的信任他，把公司的大半事务都交给他做。虽然公司的法人是你们爸爸，可所有人都知道禹正明才是禹氏真正的当家人。没想到禹正明那么贪得无厌，竟然干出洗钱这种勾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的爷爷在临终前舍弃了一直有很高的经营才能的你们叔叔，而选择了一直对接管公司没有太大热情的你们爸爸。原来他们早就清楚禹正明唯利是图的性格，可是我和你们的爸爸一直都没有看出来。才害了公司毁在这么一个小人手上。”妈妈说完便心痛不已。
“妈妈，你也别难过了。好在爸爸明天就回来了，我们一家人都还好好的，这样比什么都好。”我安慰妈妈道。
“对啊，妈妈!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比什么都好，公司没了我们可以再建，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战胜不了的难题。”言凯接着我的话说。
“嗯！”妈妈听到我们的话后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你们都别在这儿安慰我了，赶紧回房休息吧！我再看会儿书，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那个叔叔。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毕竟是你爸爸的亲弟弟，不能对他坐视不管。”
“妈妈，这都几点了，你要想知道什么，随便找一个律师咨询一下就是了，何必一个人在这儿翻书呢！”言凯有点儿看不惯妈妈这么难为自己。
“律师我也问过了。只不过还是想自己翻翻这些法律条目。你们都睡吧，别管我!你们爸爸不在家我睡不着。我呆在这儿翻会儿书，翻困了，我自然就睡了。”
我们姐弟俩终究拗不过自己的母亲，都相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独留妈妈一人在客厅里翻书。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所有的伪装再一次卸下。刚才我强装镇定安慰妈妈，现在只能跪在床前自己怨恨自己。我怨我信错了人，也爱错了人。我从来没有恨过人，可这一刻，我好恨卓毅。他骗了我，他利用了我，他辜负了我一颗爱他的心。从一开始，他就步步为营，只是没有以爱我为名，只可惜我太傻，自己主动走进了他的圈套。此后我就像他的棋子一般，帮助他更快地达成他的目的。一个警察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罪犯的侄女，所以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说爱我只是为了使他更方便打入禹氏内部，更快的完成他的任务，他从来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
午夜两点我还是没有入睡。双手抱腿地坐在窗前的坐椅上，本想借助月光发泄一下自己愤懑的心情，可没想到自己却独自坐了5个小时。再扫一眼月光时却发现它早已移了方向，摇头寻找却看到了挂在床前的心情娃娃。那是卓毅送给我的，也是他唯一送给我的礼物。还记得那天我硬拉着他逛街，在路边小摊上发现了这个玩具，我眼光很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卓毅二话不说就帮我买下了它。他的这一举动把我乐了一整天。那时候，他应该是有爱我一点儿的吧！一点点，对于这样的我来说，应该是值得的吧。可是这一点点，会有吗？
我鬼使神差地拨打了卓毅的电话。之前无数次的拨打都没打通，这一次，他应该也不会接吧！
“喂!”是卓毅的声音。
“卓毅～”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诺，你哭了？”卓毅问。
“没有。”其实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哭了。可是，在禹氏背负罪名之后，在知道他利用我之后，在明白我们之前所存在的难以逾越的社会关系之后，我就提醒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哭。可是这次，我还是没用地哭了。
“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眼睛盯着那个心情娃娃，想起了自己刚才想问他什么——你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一丝丝，有没有？可我不敢问，我害怕听到答案。我太爱他了，就算在恨他之后，也不愿相信那个我拼劲一切所爱的男人其实从来没有爱过我。
“卓毅，你后悔过吗？在你做每一件伤害我伤害禹氏的事情的时候，你后悔过吗？”我问。
“没有。因为我认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事，所以我从来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卓毅回答。
“那你欺骗我的事情你也不后悔吗？”
卓毅没有回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还是开了口，说：“言诺，对不起。”
“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我说过，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我挂断电话，再也无法压抑住心里的苦楚，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