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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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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秦院使正在发火。
太医院所有人都站在院子外，低着头，噤若寒蝉。
就在一个小时前。
秦院使忙碌一个晚上的成果，诚惶诚恐地呈现给皇上。
结果皇上看都不看，就直接丢入火盆。
还下令，扣了秦院使半年的俸禄。
气得，秦院使回来就发飙。
“郁有良呢？他人在哪里？”
秦院使将屋内能砸的东西统统砸干净后，怒气冲冲地跑出来，扫视院中一圈，也没发现郁有良的身影。
顿时，快要气得升天了。
“回秦院使的话，昨日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传来口谕，从今日起，由左院判每日给她清平安脉。”一位跟随左院判办差的御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诉说左院判的去处。
“给皇后请平安脉？我怎么不知道？”秦院使怒气未消，扭头看向站在自己左边的右院判居鸿卓，斥责道，“我平日里是怎么吩咐你的，怎么就让他钻了空子。”
居鸿卓被吼得完全不敢动弹，只能低声下气道：“秦院使，您先别忙着生气，给皇上请平安脉，那肯定是要经过皇上的同意的，依下官看，皇上定不知晓此事，到时候皇上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糊涂东西。”秦院使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子狠狠往居鸿卓脑门上砸去，“皇上刚刚罚我了半年的俸禄，现在郁有良又失自给皇后请平安脉，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账算到我头上，你赶紧带两个人，将他给我拉回来，省得在外丢了太医院的名声。”
就在这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位女子。
看她的衣着打扮跟站在院中的御医们没什么区别。
她恭敬地走到秦院使跟前，下跪磕头：“启禀秦院使，今年新入的二十位医女，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在后院。”
女子的话，瞬间让站在院中的大家议论纷纷。
要知道，在云月。
女子从事医术屈指可数，更别说能进太医院成为医女的女子，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但只有成为医女后。
才会知道，医女就是官婢，同属贱民阶级。
她们跟男子一样，十年寒窗苦读，通晓四书五经及还要学习医学知识，好不容易进入太医院，最后的结局却是被派往各种高档宴席，成为医妓，待遇等同于妓子。
这个秘密，在京城上流社会中，早已不是个秘密。
但对这些一心想要学到更上乘医术的女孩子来说，进入太医院不是她们梦想的开始，而是她们噩梦的开始。
“我知道了，先把她们按五人一间房分配，然后再教导她们规矩。”医女的到来，稍微让秦院使心情好了不少，没了半年的俸禄不要紧，他可以靠着这些医女重新赚回来。
居鸿卓人矮身胖，一路小跑至坤宁宫。
在外守了快一个时辰。
终于瞧见郁有良拎着药箱，缓缓走了出来。
“郁有良。”
居鸿卓一下子跑到他跟前，睁着两眼睛，心里一时间没想好说辞，眼珠转了几圈，嘴里才蹦出几个字，“你、你摊上大事了。”
要是以前，郁有良听到这话。
定会手足无措。
但眼下，他有摄政王在背后撑腰。
他的腰杆子也硬了起来。
拱手，面无表情地冲着居鸿卓拱手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有良多谢居大人提醒。”
居鸿卓一愣。
在他印象中，郁有良可都是唯唯诺诺的。
两人同为一个等级。
他完全活得跟自己下属一样。
今天一下子，看到他态度硬气起来，居鸿卓顿时有些不习惯：“郁大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话，我说你摊上大事了，秦院使在院内发了老大的火，让我来找你，你说你，怎么不跟他说一声，就来给皇后请平安脉？”
“这是皇后的意思，如果秦院使有疑议，可以找皇后娘娘，跟我有什么关系。”郁有良撇了一眼愣住的居鸿卓凉凉道，“秦院使是我上级，但皇后娘娘是主子，我难道要服从上级而选择不服从主子？居大人，您在宫中的年数不比我少，您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居鸿卓真傻眼了。
郁有良这小子，何时这般伶牙俐齿。
“居大人，我还要回行宫给皇后娘娘熬制汤药，就先行一步，秦院使要是再找您麻烦，您大可以将问题归到我身上，我可以当面跟秦院使解释。”郁有良说完，也不管居鸿卓什么表情，拱拱手，转身就走。
“真特么邪门，这……他……我……”
居鸿卓望着郁有良离去的背景，深深被无语到了。
回到太医院。
他自然是被秦院使狠狠责骂一顿。
满腹委屈的居鸿卓把郁有良骂了个遍，眼珠一转间，突然心生一计，走上前跟还在气头上的秦院使说道：“秦院使，眼下医女刚刚进入太医院，正好需要人教导规矩，倒不如将此事交由郁大人？医女本来就很难管教，等三个月期限一到，您就随便找个理由斥责他办事不利，就可以在皇上跟前参他一本，皇上最看中这些面子工程，到时候一定会降他的职，等他职位一降，他就是一只蚂蚁，您想要他生还是死，都是一只手的事情。”
秦院使两眼一眯，斜睨笑得一脸谄媚居鸿卓：“居鸿卓，知道我为什么力排众议，要立你为右院判吗？”
居鸿卓讨好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您看得起下官，给了下官这个机会，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为您办事。”
“嗯，行了，你先下去吧，喊个人进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再去外面把我打碎的东西，统统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秦院使踏步走向书桌，坐在太师椅上，脑袋轻轻搁在椅背上，闭眼道，“你先去后院，看看这批医女长得如何，挑出三个来，明晚跟我一块上郑大人家，一块给他贺寿。”
居鸿卓拱拱手，笑盈盈地回道：“是，下官这就去办，一定让您满意。”
门被轻轻关上了。
听着居鸿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秦院使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眸。
他既然能坐上太医院院使的位置，那到他死，他都不会退位让贤的。
太医院。
秦院使正在发火。
太医院所有人都站在院子外，低着头，噤若寒蝉。
就在一个小时前。
秦院使忙碌一个晚上的成果，诚惶诚恐地呈现给皇上。
结果皇上看都不看，就直接丢入火盆。
还下令，扣了秦院使半年的俸禄。
气得，秦院使回来就发飙。
“郁有良呢？他人在哪里？”
秦院使将屋内能砸的东西统统砸干净后，怒气冲冲地跑出来，扫视院中一圈，也没发现郁有良的身影。
顿时，快要气得升天了。
“回秦院使的话，昨日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传来口谕，从今日起，由左院判每日给她清平安脉。”一位跟随左院判办差的御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诉说左院判的去处。
“给皇后请平安脉？我怎么不知道？”秦院使怒气未消，扭头看向站在自己左边的右院判居鸿卓，斥责道，“我平日里是怎么吩咐你的，怎么就让他钻了空子。”
居鸿卓被吼得完全不敢动弹，只能低声下气道：“秦院使，您先别忙着生气，给皇上请平安脉，那肯定是要经过皇上的同意的，依下官看，皇上定不知晓此事，到时候皇上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糊涂东西。”秦院使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子狠狠往居鸿卓脑门上砸去，“皇上刚刚罚我了半年的俸禄，现在郁有良又失自给皇后请平安脉，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账算到我头上，你赶紧带两个人，将他给我拉回来，省得在外丢了太医院的名声。”
就在这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位女子。
看她的衣着打扮跟站在院中的御医们没什么区别。
她恭敬地走到秦院使跟前，下跪磕头：“启禀秦院使，今年新入的二十位医女，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在后院。”
女子的话，瞬间让站在院中的大家议论纷纷。
要知道，在云月。
女子从事医术屈指可数，更别说能进太医院成为医女的女子，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但只有成为医女后。
才会知道，医女就是官婢，同属贱民阶级。
她们跟男子一样，十年寒窗苦读，通晓四书五经及还要学习医学知识，好不容易进入太医院，最后的结局却是被派往各种高档宴席，成为医妓，待遇等同于妓子。
这个秘密，在京城上流社会中，早已不是个秘密。
但对这些一心想要学到更上乘医术的女孩子来说，进入太医院不是她们梦想的开始，而是她们噩梦的开始。
“我知道了，先把她们按五人一间房分配，然后再教导她们规矩。”医女的到来，稍微让秦院使心情好了不少，没了半年的俸禄不要紧，他可以靠着这些医女重新赚回来。
居鸿卓人矮身胖，一路小跑至坤宁宫。
在外守了快一个时辰。
终于瞧见郁有良拎着药箱，缓缓走了出来。
“郁有良。”
居鸿卓一下子跑到他跟前，睁着两眼睛，心里一时间没想好说辞，眼珠转了几圈，嘴里才蹦出几个字，“你、你摊上大事了。”
要是以前，郁有良听到这话。
定会手足无措。
但眼下，他有摄政王在背后撑腰。
他的腰杆子也硬了起来。
拱手，面无表情地冲着居鸿卓拱手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有良多谢居大人提醒。”
居鸿卓一愣。
在他印象中，郁有良可都是唯唯诺诺的。
两人同为一个等级。
他完全活得跟自己下属一样。
今天一下子，看到他态度硬气起来，居鸿卓顿时有些不习惯：“郁大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话，我说你摊上大事了，秦院使在院内发了老大的火，让我来找你，你说你，怎么不跟他说一声，就来给皇后请平安脉？”
“这是皇后的意思，如果秦院使有疑议，可以找皇后娘娘，跟我有什么关系。”郁有良撇了一眼愣住的居鸿卓凉凉道，“秦院使是我上级，但皇后娘娘是主子，我难道要服从上级而选择不服从主子？居大人，您在宫中的年数不比我少，您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居鸿卓真傻眼了。
郁有良这小子，何时这般伶牙俐齿。
“居大人，我还要回行宫给皇后娘娘熬制汤药，就先行一步，秦院使要是再找您麻烦，您大可以将问题归到我身上，我可以当面跟秦院使解释。”郁有良说完，也不管居鸿卓什么表情，拱拱手，转身就走。
“真特么邪门，这……他……我……”
居鸿卓望着郁有良离去的背景，深深被无语到了。
回到太医院。
他自然是被秦院使狠狠责骂一顿。
满腹委屈的居鸿卓把郁有良骂了个遍，眼珠一转间，突然心生一计，走上前跟还在气头上的秦院使说道：“秦院使，眼下医女刚刚进入太医院，正好需要人教导规矩，倒不如将此事交由郁大人？医女本来就很难管教，等三个月期限一到，您就随便找个理由斥责他办事不利，就可以在皇上跟前参他一本，皇上最看中这些面子工程，到时候一定会降他的职，等他职位一降，他就是一只蚂蚁，您想要他生还是死，都是一只手的事情。”
秦院使两眼一眯，斜睨笑得一脸谄媚居鸿卓：“居鸿卓，知道我为什么力排众议，要立你为右院判吗？”
居鸿卓讨好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您看得起下官，给了下官这个机会，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为您办事。”
“嗯，行了，你先下去吧，喊个人进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再去外面把我打碎的东西，统统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秦院使踏步走向书桌，坐在太师椅上，脑袋轻轻搁在椅背上，闭眼道，“你先去后院，看看这批医女长得如何，挑出三个来，明晚跟我一块上郑大人家，一块给他贺寿。”
居鸿卓拱拱手，笑盈盈地回道：“是，下官这就去办，一定让您满意。”
门被轻轻关上了。
听着居鸿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秦院使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眸。
他既然能坐上太医院院使的位置，那到他死，他都不会退位让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