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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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违心刚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就看到站在路口的云期,她仍是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怀中抱着一只保温盒,清纯得像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学生。她紧紧盯着停车场的出口,目光似乎在搜寻着谁。
“你是在等我吗?”上官违心将保时捷停在她的身畔。
“上官违心!”云期又像女粉丝见到偶像时激动得尖叫起来。
上官违心笑笑,这女孩子表达感情很直接,什么都会放在脸上。“上车。”他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云期迅速地坐上去,那天她因听说小君是上官违心收养的女儿,便想到自己和岳仇的身世心有所感,忍不住对上官违心发了一通火。事后云期也后悔极了,想着要来给他道歉。
“那天真是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她红着脸。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发火呢。”上官违心也弄不明白。
“这个这个……”云期的双颊红得如抹了胭脂,道:“因为我认识一个人,她对收养的孩子很不好,但对亲生的孩子却很宠爱,所以就……”
“就是这个原因。”上官违心笑起来,道:“小君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收养的,以后她也不会知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但是你有了亲生孩子就不同了。”云期小声的嘀咕。
“你又不服了,要不以后你监督我有没有虐待小君。”上官违心打趣她。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她盯着自己的脚尖。
上官违心打量着她,忍不住道:“你拿的是什么?”
云期这才记起怀中的保温盒,道:“是我给你做的猪肝粥,好像现在已经冷了。我本来想去你公司找你,但是保安不让我进去,我又没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只好在停车场的出口等你了。”
看到云期说得无比委屈,上官违心笑道:“明天我就和保安说,以后要是有个叫云期的美女来找我,就马上请她进来。”
保时捷没有开多远,在附近的海滩停下来,云期迫不及待跳下车,向前面宽阔的海滩跑去。她赤着脚在沙滩上奔跑,在白色柔软的沙滩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沙坑,略带着咸味的海风拂起她的发丝,窈窕的身段和山峰一样高耸的胸部一览无遗。
这是一年四季都温暖的地方,云期的心欢呼得想要唱歌,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嗓子不太行所以只是高声叫喊。
上官违心凝视着海面,此时的海面并不平静,巨浪滔天,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岸边侵袭,最后却被阻挡在数百块的岩石之外。那些千奇百怪的岩石经历上亿年的海水冲击,却仍屹立于海水中不倒,笑看高天流云,沧海桑田。
云期跑得累了,干脆在海滩躺下来,天色已黑,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颗不甚明亮的星子点缀在夜幕上,像怕冷似的不停眨着。“就算是星星也是不停运转的,有时在东,有时在西。只有如同一棵树那样,把根深深扎在泥土里,才不会历经飘泊苦。”
上官违心怔怔地看她,云期极少露出伤感之色,此时神色极为动人。
“你相信这世上有神的存在吗?”云期忽然转头看向上官违心。
“不相信,神不过是人内心的敬畏,因为敬畏所以便有神。”
这番话既新颖又有哲理,云期听得很满意,道:“我也不相信,以前有个命理大师告诉我,他说我一生要经历两次牢狱之灾,然后才能换得半世安然。”
“这么可笑啊!”
“就是很可笑嘛,我才不相信,命运总是不断改变的,我相信会越来越好。”
她嘟起来的嘴几乎可以挂个油瓶,上官违心笑得很诡异,起了心思要逗逗她。“我学过看手相,不如我给你看看。”
云期却把他戏谑的话当真了,用手机照明,逼着上官违心立即给自己看手相。上官违心将她的手托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另一只手去抚触她手心中的纹路。云期的手很软,修长的手指如葱管般纤细水灵,这倒并不像从小做粗活的人。上官违心抬头又瞧了她一眼,这个姑娘所说的和真正表现出来的不一样,这无论是从她的相貌或者气质来说。
不过她的每根指头长满了茧,茧不厚,在指尖上一点点,这令上官违心疑惑不解。
“听说指头长茧的人,不是弹钢琴的,就是敲电脑的,你属于哪一个。”上官违心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是弹棉花的。”
“弹棉花的。”上官违心简直对她无语了,这种答案她也能想到。
云期掌心的纹路异常杂乱,尽管三条主线深且清晰,但各种横七竖八的线条使得掌心纹路像个蜘蛛网。上官违心绯薄的嘴唇不觉向上勾起,道:“你将来会很幸福,会有一个很爱你的丈夫,他是一个很俊的男人。”
“不信。”
“以后就会验证我说的话。”上官违心假装信誓旦旦地保证。
云期注视着海面,海面依然风浪滔天,她想了想道:“我想我将来的丈夫,他会是个很平凡的人,但我会对他很好,很爱他。如果他是个渔夫,那我就做个渔婆,清晨送他出海,黄昏在码头等他回来,那他一定会满载而归……”
上官违心看着她又呆了,这些话似曾相识,他嗫嚅着薄薄的嘴唇道:“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他曾经也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真的吗?是谁?”云期睁大了眼睛。
“叶诏。”
“又是他!他说了什么?”顿时云期好奇极了。
上官违心望着夜空,神色惘然,似乎在回忆,许久道:“他说他会娶一个很平凡的老婆,但他不会嫌弃她,会深深爱着这个平凡的老婆,为她梳头描眉,为她遮风挡雨,去做一个平凡人。”
“被他爱上的女人真幸福。”云期不觉神往。
上官违心看着她笑起来,伸手在她眼前晃动,道:“被上官违心爱上的女人同样会很幸福。”
“才不相信,你的前任女朋友都好几个了。”云期打掉他的手。
“你听谁说的?”
“网上写的,说你很花心,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什么明星,什么富家小姐。还说你和你的秘书关系也不简单,明里暗地不知还有多少个女人。”
顿时上官违心倒地不起,“你相信我是这种人吗?”他只得无奈地笑。
“当然相信了,你又不是圣人。”
上官违心嘴角趔趄,“好,你说的,我不是圣人。”他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去抓云期,云期吓得大叫,赶紧从他身边跑开,然后向海水跑去。上官违心在后面追,他一心要吓云期,却不妨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落入了海水里面,溅起一大片水花。
云期咯咯笑个不停,突然面上一阵水花袭来躲闪不及就被浇了个正着,不等她擦去眼里的水渍整个身体已经被拉扯到水中。
“这是对你笑我的惩罚。”上官违心的眼里涤荡出几点星光,慢慢地融进这夜里。
云期不甘示弱,捧起水花便往他头上浇,上官违心坐在海水中不动,任凭云期将他全身淋得湿透。他凝视着云期喜悦的面容,浓密的睫毛上犹沾着滴滴的水渍,像极了清晨时树叶上凝着的透亮的露珠,一颗颗地焕发出耀眼的光来。
倏地上官违心握住了她的手,云期心中一慌想要挣脱,但上官违心握得很紧,眼中充满了期待。“云期,帮我照顾小君好吗?”他缓缓地道。
“我……”云期不敢看他的眼睛,上官违心的眼睛就像一口漆黑的深潭,那会把她吸进去。“好吧!”云期抬起头,看着上官违心道:“只是暂时的,等你找到照顾小君的合适人选后,我还是回去卖粥。”
上官违心点头,道:“谢谢你,云期。”
云期不再说什么,同意暂时照顾小君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虽然火烈鸟头没再出现,但卖糖水的彩丫一直在挑事,云期担心她又撺掇黑社会来捣乱,砸自己摊事小,如果因此连累其他人不能出摊就太不应该,也想避避她,等她消停一段日子再回去卖粥也不迟。
夜里十点云期才回到城中村,门前不知是谁用红油漆喷了一个大大的“贱”字,还有各种“不要脸”、“臭□□”、“骚货”等字样。
不用猜,云期毫不怀疑是彩丫干的。
“云期,我看你也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就去我家。”上官违心看着她。
“那我收拾几件衣服。”
其实也没什么衣服可收拾,云期装了两套换洗的衣裳放进包中,便和上官违心走出城中村,对面街道的夜市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
“我去和他们说一声。”
云期的摊位前挤满了前来买粥的人群,大家井然有序排队,当看到云期出现后,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喊起夜市西施。
“对不起,我有件事要告诉大家,这段时间我的粥摊不能再出了,至于会多长时间我还不清楚。”
她一说完大家便议论纷纷,其中一个买粥的光头顾客迟疑道:“夜市西施,听说黑社会一直在找你麻烦,不让你卖粥,如果是真的你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
“对,我们保护你。”
顿时群情激昂,云期鞠躬致谢。“谢谢大家,等我回来,希望大家还会喜欢我煮的粥。”
云期走出夜市,上官违心看着她似笑非笑,“你相信他们真能保护你吗?”
“他们想保护我,但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云期能想得到,真到了那个节骨眼上,大家还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上官违心如夜般深沉的眼睛凝视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他挨得很近,沉重的鼻息仿佛烈日下的飓风,高热的温度吹拂到云期脸上弥漫开,云期觉得自己就这么融化了。
“可是我有这个能力,我会保护你。”夜中上官违心朗朗道。
上官违心刚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就看到站在路口的云期,她仍是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怀中抱着一只保温盒,清纯得像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学生。她紧紧盯着停车场的出口,目光似乎在搜寻着谁。
“你是在等我吗?”上官违心将保时捷停在她的身畔。
“上官违心!”云期又像女粉丝见到偶像时激动得尖叫起来。
上官违心笑笑,这女孩子表达感情很直接,什么都会放在脸上。“上车。”他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云期迅速地坐上去,那天她因听说小君是上官违心收养的女儿,便想到自己和岳仇的身世心有所感,忍不住对上官违心发了一通火。事后云期也后悔极了,想着要来给他道歉。
“那天真是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她红着脸。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发火呢。”上官违心也弄不明白。
“这个这个……”云期的双颊红得如抹了胭脂,道:“因为我认识一个人,她对收养的孩子很不好,但对亲生的孩子却很宠爱,所以就……”
“就是这个原因。”上官违心笑起来,道:“小君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收养的,以后她也不会知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但是你有了亲生孩子就不同了。”云期小声的嘀咕。
“你又不服了,要不以后你监督我有没有虐待小君。”上官违心打趣她。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她盯着自己的脚尖。
上官违心打量着她,忍不住道:“你拿的是什么?”
云期这才记起怀中的保温盒,道:“是我给你做的猪肝粥,好像现在已经冷了。我本来想去你公司找你,但是保安不让我进去,我又没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只好在停车场的出口等你了。”
看到云期说得无比委屈,上官违心笑道:“明天我就和保安说,以后要是有个叫云期的美女来找我,就马上请她进来。”
保时捷没有开多远,在附近的海滩停下来,云期迫不及待跳下车,向前面宽阔的海滩跑去。她赤着脚在沙滩上奔跑,在白色柔软的沙滩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沙坑,略带着咸味的海风拂起她的发丝,窈窕的身段和山峰一样高耸的胸部一览无遗。
这是一年四季都温暖的地方,云期的心欢呼得想要唱歌,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嗓子不太行所以只是高声叫喊。
上官违心凝视着海面,此时的海面并不平静,巨浪滔天,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岸边侵袭,最后却被阻挡在数百块的岩石之外。那些千奇百怪的岩石经历上亿年的海水冲击,却仍屹立于海水中不倒,笑看高天流云,沧海桑田。
云期跑得累了,干脆在海滩躺下来,天色已黑,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颗不甚明亮的星子点缀在夜幕上,像怕冷似的不停眨着。“就算是星星也是不停运转的,有时在东,有时在西。只有如同一棵树那样,把根深深扎在泥土里,才不会历经飘泊苦。”
上官违心怔怔地看她,云期极少露出伤感之色,此时神色极为动人。
“你相信这世上有神的存在吗?”云期忽然转头看向上官违心。
“不相信,神不过是人内心的敬畏,因为敬畏所以便有神。”
这番话既新颖又有哲理,云期听得很满意,道:“我也不相信,以前有个命理大师告诉我,他说我一生要经历两次牢狱之灾,然后才能换得半世安然。”
“这么可笑啊!”
“就是很可笑嘛,我才不相信,命运总是不断改变的,我相信会越来越好。”
她嘟起来的嘴几乎可以挂个油瓶,上官违心笑得很诡异,起了心思要逗逗她。“我学过看手相,不如我给你看看。”
云期却把他戏谑的话当真了,用手机照明,逼着上官违心立即给自己看手相。上官违心将她的手托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另一只手去抚触她手心中的纹路。云期的手很软,修长的手指如葱管般纤细水灵,这倒并不像从小做粗活的人。上官违心抬头又瞧了她一眼,这个姑娘所说的和真正表现出来的不一样,这无论是从她的相貌或者气质来说。
不过她的每根指头长满了茧,茧不厚,在指尖上一点点,这令上官违心疑惑不解。
“听说指头长茧的人,不是弹钢琴的,就是敲电脑的,你属于哪一个。”上官违心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是弹棉花的。”
“弹棉花的。”上官违心简直对她无语了,这种答案她也能想到。
云期掌心的纹路异常杂乱,尽管三条主线深且清晰,但各种横七竖八的线条使得掌心纹路像个蜘蛛网。上官违心绯薄的嘴唇不觉向上勾起,道:“你将来会很幸福,会有一个很爱你的丈夫,他是一个很俊的男人。”
“不信。”
“以后就会验证我说的话。”上官违心假装信誓旦旦地保证。
云期注视着海面,海面依然风浪滔天,她想了想道:“我想我将来的丈夫,他会是个很平凡的人,但我会对他很好,很爱他。如果他是个渔夫,那我就做个渔婆,清晨送他出海,黄昏在码头等他回来,那他一定会满载而归……”
上官违心看着她又呆了,这些话似曾相识,他嗫嚅着薄薄的嘴唇道:“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他曾经也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真的吗?是谁?”云期睁大了眼睛。
“叶诏。”
“又是他!他说了什么?”顿时云期好奇极了。
上官违心望着夜空,神色惘然,似乎在回忆,许久道:“他说他会娶一个很平凡的老婆,但他不会嫌弃她,会深深爱着这个平凡的老婆,为她梳头描眉,为她遮风挡雨,去做一个平凡人。”
“被他爱上的女人真幸福。”云期不觉神往。
上官违心看着她笑起来,伸手在她眼前晃动,道:“被上官违心爱上的女人同样会很幸福。”
“才不相信,你的前任女朋友都好几个了。”云期打掉他的手。
“你听谁说的?”
“网上写的,说你很花心,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什么明星,什么富家小姐。还说你和你的秘书关系也不简单,明里暗地不知还有多少个女人。”
顿时上官违心倒地不起,“你相信我是这种人吗?”他只得无奈地笑。
“当然相信了,你又不是圣人。”
上官违心嘴角趔趄,“好,你说的,我不是圣人。”他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去抓云期,云期吓得大叫,赶紧从他身边跑开,然后向海水跑去。上官违心在后面追,他一心要吓云期,却不妨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落入了海水里面,溅起一大片水花。
云期咯咯笑个不停,突然面上一阵水花袭来躲闪不及就被浇了个正着,不等她擦去眼里的水渍整个身体已经被拉扯到水中。
“这是对你笑我的惩罚。”上官违心的眼里涤荡出几点星光,慢慢地融进这夜里。
云期不甘示弱,捧起水花便往他头上浇,上官违心坐在海水中不动,任凭云期将他全身淋得湿透。他凝视着云期喜悦的面容,浓密的睫毛上犹沾着滴滴的水渍,像极了清晨时树叶上凝着的透亮的露珠,一颗颗地焕发出耀眼的光来。
倏地上官违心握住了她的手,云期心中一慌想要挣脱,但上官违心握得很紧,眼中充满了期待。“云期,帮我照顾小君好吗?”他缓缓地道。
“我……”云期不敢看他的眼睛,上官违心的眼睛就像一口漆黑的深潭,那会把她吸进去。“好吧!”云期抬起头,看着上官违心道:“只是暂时的,等你找到照顾小君的合适人选后,我还是回去卖粥。”
上官违心点头,道:“谢谢你,云期。”
云期不再说什么,同意暂时照顾小君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虽然火烈鸟头没再出现,但卖糖水的彩丫一直在挑事,云期担心她又撺掇黑社会来捣乱,砸自己摊事小,如果因此连累其他人不能出摊就太不应该,也想避避她,等她消停一段日子再回去卖粥也不迟。
夜里十点云期才回到城中村,门前不知是谁用红油漆喷了一个大大的“贱”字,还有各种“不要脸”、“臭□□”、“骚货”等字样。
不用猜,云期毫不怀疑是彩丫干的。
“云期,我看你也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就去我家。”上官违心看着她。
“那我收拾几件衣服。”
其实也没什么衣服可收拾,云期装了两套换洗的衣裳放进包中,便和上官违心走出城中村,对面街道的夜市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
“我去和他们说一声。”
云期的摊位前挤满了前来买粥的人群,大家井然有序排队,当看到云期出现后,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喊起夜市西施。
“对不起,我有件事要告诉大家,这段时间我的粥摊不能再出了,至于会多长时间我还不清楚。”
她一说完大家便议论纷纷,其中一个买粥的光头顾客迟疑道:“夜市西施,听说黑社会一直在找你麻烦,不让你卖粥,如果是真的你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
“对,我们保护你。”
顿时群情激昂,云期鞠躬致谢。“谢谢大家,等我回来,希望大家还会喜欢我煮的粥。”
云期走出夜市,上官违心看着她似笑非笑,“你相信他们真能保护你吗?”
“他们想保护我,但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云期能想得到,真到了那个节骨眼上,大家还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上官违心如夜般深沉的眼睛凝视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他挨得很近,沉重的鼻息仿佛烈日下的飓风,高热的温度吹拂到云期脸上弥漫开,云期觉得自己就这么融化了。
“可是我有这个能力,我会保护你。”夜中上官违心朗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