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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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第一天周齐明对她的周氏表白风波之后，整个剧组的人对她都有了印象。见到面时有淡淡打声招呼的，也有会调侃她的。陈景一笑而过。
第一场戏拍的是猫山学生期和他同班的一个女生外出游玩的戏。
此处戏涉及到的人物不多，景是较为偏僻的一处湖，片场也算是清静。
周齐明戴着金丝框的眼镜，整了一个颇有年代感的发型出现的时候，陈景还是颇为惊讶的。也许是因为与他素日的打扮大不相同，这突如其来的温和使得原本她以为会存在的违和感半点不留。
饰演猫山同班女生的是张林嫣，一个颇有名气的小花旦。以脱俗的古装扮相收获了一大批粉丝，演技还算说得过去，不算差，但也不出挑。
周齐明比约定的时间早了许多到达了片场，自己拿着剧本对着湖面练习，并没有怎么搭理身边的人。
“陈姐，你还别说，我们设计的衣服穿他身上还真是长脸了。你看他穿上多好看呐，真是什么风格的衣服都能hold住。”周彩琳用肩抵了抵陈景，出神地望着周齐明。
陈景睨了一眼周齐明挺拔的背影：“演员嘛，颜正身材好。”
本以为一切都会这么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可偏偏这场戏的女主人公张林嫣迟迟未出现。
朱振皱了皱眉，吩咐身边的人给她打个电话，得知的消息是她早上睡过头了，现在又堵车，估计得再晚半小时一小时才能到。
朱振有些不悦，但也没发作，只是让几个演员本就没有多少台词的演员再去多练练，挥了挥手示意周齐明可以休息或者找人对戏去。
看了眼天，用手臂挡了挡当空太阳的照射，陈景攥着自己外出必备的双肩包找了棵树，打起瞌睡来。昨天半夜整理资料和行李到凌晨，今天又七点起床赶来片场，实在是睡意袭来挡也挡不住。所幸，片场本就没有他们四人组多大的事，没出什么服装方面的纰漏和意外，就不需要他们，她才能借着张林嫣迟到的片刻打个盹。
张林嫣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到达的片场，看到导演组几人不悦的神色也没说什么，连句道歉都没有。她只是挑了挑眉说了句“我来了”，就趾高气昂地表示可以开始了。
杨守点了点吴铭的肩，小声笑道：“诶，这种美女你敢不敢要？”
“不敢。”吴铭摇摇头，“分明就不是什么大牌，还敢耍大牌。好像她迟到一点错都没有。”
“这倒是，迟到了却不道歉。不过怎么着也是个美妞。”杨守把手搭到吴铭的肩上看着片场众人忙碌的身影。
漂亮归漂亮，脾性受不受得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背过身看手机的两人没过多久就听到了片场传来的一声尖叫，连忙回头看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破衣服？衣服质量我可以不在乎，剧组穷嘛省经费。但是这又土又老气的衣服能看么？！”张林嫣正拿着服装组给她准备的衣服对着一旁低头道歉的人破口大骂，说完又看了一眼给周齐明调整衣服的周彩琳。
“你，过来。给我把这衣服改了。”
见状，吴铭连忙凑上前去好脾气地给张林嫣解释，解释他们只负责周齐明服装这一块，解释在现场对服装进行大改动是非难。
本就在气头上的张林嫣听了吴铭的话便把气撒到了他们一行人身上。
“噢，我听说了。周齐明专用的人是吧。剧组养着你们干嘛的？凭什么别人都是负责整个剧组，而你们吃着一样的盒饭住着一样的房子，却只负责一个人？”她顿了顿，把衣服甩到吴铭的脸上。
对于拍戏第一天就如此泼辣的行为，吴铭有些憋屈，拽下脸上的衣服就想回敬她，却被陈景点了点肩示意他别冲动。
陈景从吴铭手中拿过衣服递给周彩琳：“小周，你看下哪些地方能改的，尽快。”
张林嫣睨了一眼因为刚醒来头发有点乱的陈景，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陈景斜眼看了看张林嫣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她当初毕业之后只想从事自由职业的原因，可无奈抵不过顾叔的热心，只好接下了南臣的工作。
周彩琳在原衣服的基础上，改了袖口，收了腰，让衣服看起来立体了些。
张林嫣撇了撇嘴，碍于现场已经够僵的气氛，认可了改完的服装。
在一番闹剧之后，终于步入了正轨开始拍戏。
“猫山，毕业之后你打算去哪？”张林嫣饰演的吴婷攥着自己的麻花辫蹲在湖边逗弄着野猫，不经意地一问。
“进，进修生物学吧。”猫山挠着脑袋，笑容憨憨的。
“噢——”吴婷站起身来，怀中抱着黄斑的猫，“进修啊。我打算毕业了就去相亲，然后结婚。”
“结婚？”
“恩，我又不爱学习，就想有个家，养只猫。”她偏过头，笑着看愣住的猫山，“你看你名字里也有个猫字，却不像他们这么可爱呢。”她举起怀中猫的两只爪子，挥着手。
“恩，恩……”
陈景看着戏中的两人，深感演员的可怕。明明现实生活中是个完全不同的人，却能在分分秒秒内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些演员，要是现实生活中演起戏来，谁能知道真假。总不能脑门上贴着一个“我在说谎”。
休息的时候，张林嫣扭着屁股走过来，头仰得很高，睨了一眼坐着的四人，语气像是她大发慈悲一般。
“以后我衣服你们负责。”转头对着服装组又大声吼，“你们，把我的那些衣服统统拿过来给他们。你们准备的衣服我没法穿。”说完就大步离去。
陈景一愣。
她看得出来张林嫣是个直性子，所以才让小周替她改了省得她才生出许多无端的事出来。却未曾想，她性子直到直接在片场否认剧组的服装组，并把这烫手的活稳稳当当地丢到了他们四人的怀中。
服装组过来打照面细说的时候，那语气和眼神，处处透着对他们的不满。
她刚才的举动，到底还是错了。
-
“陈姐，一起去酒吧不？排解一下烦闷。”杨守在屋门口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吐出一个烟圈。
陈景蹙了蹙眉：“不去了，我不会喝。”说完就关上了公寓的门。
杨守有些纳闷，被吴铭一掌拍醒。
“陈姐不喜欢烟味，她说过多少次了，你咋就不长记性？”吴铭咂了咂嘴。
一行人来到酒吧一条街，拿着赵云庭给的地址，找到了已经在包间的几个人。一些好相处的演员，和几个摄影组的人。
“哈哈，赵大演员，陈大演员，想不到你们私下和我们也差不多嘛。”杨守抖了抖新点上的一根烟，坐在了他们边上，接过他们新开的啤酒。
陈钟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啤酒，冷不丁地哼了一声：“切，不都是混日子嘛。想赚钱可得做出那群人喜欢的样子，嗝，又不能，又不能这副样子。”
听语气和内容，陈钟约莫是醉得不轻，听说他们到之前他已经喝了好几瓶高度数的酒。
吴铭听到这儿，赶紧笑着打哈哈打断陈钟，免得他继续说下去：“毕竟生活难嘛，哈哈。大家都一样，大家都一样。”陈钟这无意中说的话显然不能被有心人听去。
周彩琳看着乌烟瘴气的包间，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留在公寓和陈姐宅着。这些白天里看上去正气阳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一到酒吧就变了人似的。
笑着接过赵云庭递来的啤酒，周彩琳憋着鼓气坐到包间的角落，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上播的球赛。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摄影组的李成豪打了个手势，接起了电话，想要出包间，却发现外头更吵，不如包间里面。
陈钟喝着喝着突然打了一个充满酒气的嗝，又笑呵呵地把手搭到了杨守的肩上：“听……听说你们得伺候周齐明。我可是听人说，他笑里藏刀，一点也不好对付呢……你们，可得小心自己的饭碗。”
“可不是。摆着大牌的臭架子，笑容都没几个。谁知道他会有多挑剔。我跟你说，我宁愿啊伺候那个张林嫣，都不想伺候周齐明。这明星，名气越大，脾气指不定会有多大呢。张林嫣好歹，也是个美妞，看着都赏心悦目。”杨守笑笑熄灭了烟，喝起酒来。
“嘿，你这个色鬼。就知道妹子。”陈钟点了点杨守的后脑勺，站起身来，一副不醉倒不罢休的样子狂喝起来，“我啥时候才能像姓周那小子一样出名呢。”
“切，总会有那天的。姓周那小子我可是看不惯，我最讨厌别人摆着张脸对着我了。就我们那陈姐吧，我都看出来了，她也讨厌周齐明。说起他来都是不带笑的。而且，我们陈姐喜欢的那谁，诶，叫啥名字来着，噢，唐安，和周齐明关系还这么差。”
突然一个机灵的陈钟一个锁喉搂住了杨守的脖子：“不如你们，把他衣服做差点。别给他整太好，省得他又高人一等。以前我也和他在一个剧组过一段时间，我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人，嘿，连带着他身边那些狗也这样。小小的助理，不理老子一个演员。长脸啊——”
“我回头跟咋陈姐说说。我们陈姐本来就讨厌他，说不定啊，第一个同意。”
看到李成豪打着的手势和焦急的面色，周彩琳和吴铭给杨守使了不知道多少个脸色让他别再说下去了，他却只是瞥过他们的脸，摆了摆手，继续说。
周彩琳跃上沙发，赶忙捂住了两个站着不吐不快的人的嘴。还顺带当头一棒狠狠地敲了杨守的脑袋。
“你疯了？！说什么疯话呢？”
李成豪努力地往包间的角落挤，在他们聊到听不下去的话时忍无可忍出了包间。
他手持电话不停地弯着腰，面容扭曲在一起，嘴里说着抱歉。
“周先生，对不起啊，他们几个喝醉了，说胡话呢。”
电话的另一头，周齐明沉着声：“恩，”顿了片刻，“刚才我说的事，你记住了吧。”
“是是是，我记住了。你说的拍摄方面的那些问题，我回去就和咋们组说说。”
“恩。挂了。”
嘟嘟嘟。
李成豪叹了口气，回到包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个还在说疯话的人。真是糟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来酒吧呢。
经过了第一天周齐明对她的周氏表白风波之后，整个剧组的人对她都有了印象。见到面时有淡淡打声招呼的，也有会调侃她的。陈景一笑而过。
第一场戏拍的是猫山学生期和他同班的一个女生外出游玩的戏。
此处戏涉及到的人物不多，景是较为偏僻的一处湖，片场也算是清静。
周齐明戴着金丝框的眼镜，整了一个颇有年代感的发型出现的时候，陈景还是颇为惊讶的。也许是因为与他素日的打扮大不相同，这突如其来的温和使得原本她以为会存在的违和感半点不留。
饰演猫山同班女生的是张林嫣，一个颇有名气的小花旦。以脱俗的古装扮相收获了一大批粉丝，演技还算说得过去，不算差，但也不出挑。
周齐明比约定的时间早了许多到达了片场，自己拿着剧本对着湖面练习，并没有怎么搭理身边的人。
“陈姐，你还别说，我们设计的衣服穿他身上还真是长脸了。你看他穿上多好看呐，真是什么风格的衣服都能hold住。”周彩琳用肩抵了抵陈景，出神地望着周齐明。
陈景睨了一眼周齐明挺拔的背影：“演员嘛，颜正身材好。”
本以为一切都会这么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可偏偏这场戏的女主人公张林嫣迟迟未出现。
朱振皱了皱眉，吩咐身边的人给她打个电话，得知的消息是她早上睡过头了，现在又堵车，估计得再晚半小时一小时才能到。
朱振有些不悦，但也没发作，只是让几个演员本就没有多少台词的演员再去多练练，挥了挥手示意周齐明可以休息或者找人对戏去。
看了眼天，用手臂挡了挡当空太阳的照射，陈景攥着自己外出必备的双肩包找了棵树，打起瞌睡来。昨天半夜整理资料和行李到凌晨，今天又七点起床赶来片场，实在是睡意袭来挡也挡不住。所幸，片场本就没有他们四人组多大的事，没出什么服装方面的纰漏和意外，就不需要他们，她才能借着张林嫣迟到的片刻打个盹。
张林嫣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到达的片场，看到导演组几人不悦的神色也没说什么，连句道歉都没有。她只是挑了挑眉说了句“我来了”，就趾高气昂地表示可以开始了。
杨守点了点吴铭的肩，小声笑道：“诶，这种美女你敢不敢要？”
“不敢。”吴铭摇摇头，“分明就不是什么大牌，还敢耍大牌。好像她迟到一点错都没有。”
“这倒是，迟到了却不道歉。不过怎么着也是个美妞。”杨守把手搭到吴铭的肩上看着片场众人忙碌的身影。
漂亮归漂亮，脾性受不受得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背过身看手机的两人没过多久就听到了片场传来的一声尖叫，连忙回头看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破衣服？衣服质量我可以不在乎，剧组穷嘛省经费。但是这又土又老气的衣服能看么？！”张林嫣正拿着服装组给她准备的衣服对着一旁低头道歉的人破口大骂，说完又看了一眼给周齐明调整衣服的周彩琳。
“你，过来。给我把这衣服改了。”
见状，吴铭连忙凑上前去好脾气地给张林嫣解释，解释他们只负责周齐明服装这一块，解释在现场对服装进行大改动是非难。
本就在气头上的张林嫣听了吴铭的话便把气撒到了他们一行人身上。
“噢，我听说了。周齐明专用的人是吧。剧组养着你们干嘛的？凭什么别人都是负责整个剧组，而你们吃着一样的盒饭住着一样的房子，却只负责一个人？”她顿了顿，把衣服甩到吴铭的脸上。
对于拍戏第一天就如此泼辣的行为，吴铭有些憋屈，拽下脸上的衣服就想回敬她，却被陈景点了点肩示意他别冲动。
陈景从吴铭手中拿过衣服递给周彩琳：“小周，你看下哪些地方能改的，尽快。”
张林嫣睨了一眼因为刚醒来头发有点乱的陈景，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陈景斜眼看了看张林嫣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她当初毕业之后只想从事自由职业的原因，可无奈抵不过顾叔的热心，只好接下了南臣的工作。
周彩琳在原衣服的基础上，改了袖口，收了腰，让衣服看起来立体了些。
张林嫣撇了撇嘴，碍于现场已经够僵的气氛，认可了改完的服装。
在一番闹剧之后，终于步入了正轨开始拍戏。
“猫山，毕业之后你打算去哪？”张林嫣饰演的吴婷攥着自己的麻花辫蹲在湖边逗弄着野猫，不经意地一问。
“进，进修生物学吧。”猫山挠着脑袋，笑容憨憨的。
“噢——”吴婷站起身来，怀中抱着黄斑的猫，“进修啊。我打算毕业了就去相亲，然后结婚。”
“结婚？”
“恩，我又不爱学习，就想有个家，养只猫。”她偏过头，笑着看愣住的猫山，“你看你名字里也有个猫字，却不像他们这么可爱呢。”她举起怀中猫的两只爪子，挥着手。
“恩，恩……”
陈景看着戏中的两人，深感演员的可怕。明明现实生活中是个完全不同的人，却能在分分秒秒内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些演员，要是现实生活中演起戏来，谁能知道真假。总不能脑门上贴着一个“我在说谎”。
休息的时候，张林嫣扭着屁股走过来，头仰得很高，睨了一眼坐着的四人，语气像是她大发慈悲一般。
“以后我衣服你们负责。”转头对着服装组又大声吼，“你们，把我的那些衣服统统拿过来给他们。你们准备的衣服我没法穿。”说完就大步离去。
陈景一愣。
她看得出来张林嫣是个直性子，所以才让小周替她改了省得她才生出许多无端的事出来。却未曾想，她性子直到直接在片场否认剧组的服装组，并把这烫手的活稳稳当当地丢到了他们四人的怀中。
服装组过来打照面细说的时候，那语气和眼神，处处透着对他们的不满。
她刚才的举动，到底还是错了。
-
“陈姐，一起去酒吧不？排解一下烦闷。”杨守在屋门口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吐出一个烟圈。
陈景蹙了蹙眉：“不去了，我不会喝。”说完就关上了公寓的门。
杨守有些纳闷，被吴铭一掌拍醒。
“陈姐不喜欢烟味，她说过多少次了，你咋就不长记性？”吴铭咂了咂嘴。
一行人来到酒吧一条街，拿着赵云庭给的地址，找到了已经在包间的几个人。一些好相处的演员，和几个摄影组的人。
“哈哈，赵大演员，陈大演员，想不到你们私下和我们也差不多嘛。”杨守抖了抖新点上的一根烟，坐在了他们边上，接过他们新开的啤酒。
陈钟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啤酒，冷不丁地哼了一声：“切，不都是混日子嘛。想赚钱可得做出那群人喜欢的样子，嗝，又不能，又不能这副样子。”
听语气和内容，陈钟约莫是醉得不轻，听说他们到之前他已经喝了好几瓶高度数的酒。
吴铭听到这儿，赶紧笑着打哈哈打断陈钟，免得他继续说下去：“毕竟生活难嘛，哈哈。大家都一样，大家都一样。”陈钟这无意中说的话显然不能被有心人听去。
周彩琳看着乌烟瘴气的包间，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留在公寓和陈姐宅着。这些白天里看上去正气阳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一到酒吧就变了人似的。
笑着接过赵云庭递来的啤酒，周彩琳憋着鼓气坐到包间的角落，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上播的球赛。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摄影组的李成豪打了个手势，接起了电话，想要出包间，却发现外头更吵，不如包间里面。
陈钟喝着喝着突然打了一个充满酒气的嗝，又笑呵呵地把手搭到了杨守的肩上：“听……听说你们得伺候周齐明。我可是听人说，他笑里藏刀，一点也不好对付呢……你们，可得小心自己的饭碗。”
“可不是。摆着大牌的臭架子，笑容都没几个。谁知道他会有多挑剔。我跟你说，我宁愿啊伺候那个张林嫣，都不想伺候周齐明。这明星，名气越大，脾气指不定会有多大呢。张林嫣好歹，也是个美妞，看着都赏心悦目。”杨守笑笑熄灭了烟，喝起酒来。
“嘿，你这个色鬼。就知道妹子。”陈钟点了点杨守的后脑勺，站起身来，一副不醉倒不罢休的样子狂喝起来，“我啥时候才能像姓周那小子一样出名呢。”
“切，总会有那天的。姓周那小子我可是看不惯，我最讨厌别人摆着张脸对着我了。就我们那陈姐吧，我都看出来了，她也讨厌周齐明。说起他来都是不带笑的。而且，我们陈姐喜欢的那谁，诶，叫啥名字来着，噢，唐安，和周齐明关系还这么差。”
突然一个机灵的陈钟一个锁喉搂住了杨守的脖子：“不如你们，把他衣服做差点。别给他整太好，省得他又高人一等。以前我也和他在一个剧组过一段时间，我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人，嘿，连带着他身边那些狗也这样。小小的助理，不理老子一个演员。长脸啊——”
“我回头跟咋陈姐说说。我们陈姐本来就讨厌他，说不定啊，第一个同意。”
看到李成豪打着的手势和焦急的面色，周彩琳和吴铭给杨守使了不知道多少个脸色让他别再说下去了，他却只是瞥过他们的脸，摆了摆手，继续说。
周彩琳跃上沙发，赶忙捂住了两个站着不吐不快的人的嘴。还顺带当头一棒狠狠地敲了杨守的脑袋。
“你疯了？！说什么疯话呢？”
李成豪努力地往包间的角落挤，在他们聊到听不下去的话时忍无可忍出了包间。
他手持电话不停地弯着腰，面容扭曲在一起，嘴里说着抱歉。
“周先生，对不起啊，他们几个喝醉了，说胡话呢。”
电话的另一头，周齐明沉着声：“恩，”顿了片刻，“刚才我说的事，你记住了吧。”
“是是是，我记住了。你说的拍摄方面的那些问题，我回去就和咋们组说说。”
“恩。挂了。”
嘟嘟嘟。
李成豪叹了口气，回到包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个还在说疯话的人。真是糟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来酒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