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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难道你就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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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两个捕快意料的是，他们听到的并不是粗重的呼吸声，而是吵闹摔东西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捕快挠了挠头，一脸困惑，“难道是我们听错了？或者是他们夫妻俩在打架？”
“别瞎说，哪有夫妻重逢就打架的。”另一个捕快瞪了他一眼，假装严肃地别过头去。
但实际上，他心里也在犯嘀咕：这秦大雕，不是说回来带老婆去吕宋岛享福吗？怎么刚见面就吵起来了？
屋内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两个捕快忍不住贴近门窗，试图听清里面的对话。
“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就不信呢！”柳盈盈的声音带着哭腔，“肚子里的小孩就是你的。”
“你当我傻子啊！”秦大雕怒吼道，“你这肚子最多也就是三个月！我是出去半年，不是半个时辰！”
“反正就是你小孩，你怎么就不信！”柳盈盈的声音有些颤抖。
“信你妹的x！”秦大雕气得直接就抽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狠心！”柳盈盈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秦大雕冷笑一声：“你敢发誓，如果这小孩不是我的，你父母遭受天谴，不得好死，你和那个畜生都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连窗外的两个捕快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柳盈盈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突然，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着秦大雕，声音沙哑地说：“难道你就没有错？”
秦大雕一愣，显然没想到柳盈盈会这么问。
他瞪大眼睛看着柳盈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才怒吼道：“我怎么可能有错？！”
话音未落，他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柳盈盈的衣领，怒目而视：“说！那个畜生是谁？！”
柳盈盈被他吓得浑身颤抖，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两个捕快在窗外看得心急如焚，生怕秦大雕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正当他们准备冲进去解救柳盈盈时，屋内的争吵声突然停止了。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一声凄厉地惨叫……
两个捕快瞬间愣住，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秦大雕手持一把染血的刀，呆呆地站在那里，而柳盈盈则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捕快惊呼道。
秦大雕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眼神空洞而迷茫。他手中的刀还在滴血，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和物品，显然之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秦大雕喃喃自语道，“我错了嘛？我错哪里了？”
这时，十里八乡陆陆续续有人来到了秦大雕家门外，看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上元县最火爆的两个消息，竟然都是出自于秦大雕。
然而，秦大雕杀人了，以后谁带他们飞啊？！
……
上元县新来的知县，吸取了上两任知县的教训，听说这案子朱瞳要办，二话不说就亲自把秦大雕送到江宁县。
江宁县衙的公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青石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朱瞳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审视着跪在堂下的秦大雕。
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如同两排静默的雕像，守护着这法律的圣地。
秦大雕跪在堂下，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已经做好了判死的准备，心中反而是出奇地平静。
“秦大雕，你可知罪？”朱瞳沉声问道。
“小人知罪，无论大人如何判罚，小人都无怨无悔。”秦大雕低头回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平静。
朱瞳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对秦大雕的这种态度并不满意。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为何不杀那奸夫？”
秦大雕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小人……小人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朱瞳闻言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你这糊涂蛋！连奸夫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先杀了荡妇呢？！”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自带板凳的吃瓜百姓站在人群中，互相交换着眼色。
“这知县大人怎么这样啊？秦大雕杀了人，他怎么还骂秦大雕蠢？”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啥意思？”
“就是说知县大人故意骂秦大雕，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哦……原来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这秦大雕也够倒霉的，自己老婆出轨，结果他自己还杀了人。”
“……”
秦大雕也被朱瞳的怒斥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朱瞳。
“来人！将秦大雕丢进大牢！柳盈盈的尸体丢到冰窖去！”朱瞳下令道。
接着他又补充道：“派出全县捕快！全力搜捕奸夫！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治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仅仅一天过去，江宁县的捕快们便像打了鸡血一般，四处奔波，最终成功逮捕了奸夫。
让人震惊的是，奸夫竟然是隔壁小王——秦大雕的表弟！
“大人，奸夫已经带到。”一名捕快押着小王走上公堂。
朱瞳瞥了一眼小王，然后冷冷地对秦大雕说：“秦大雕，你看看这是谁？”
秦大雕抬起头，当他看到小王时，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表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两人关系非常好，一同前往江宁县找工作，在秦大雕前往吕宋岛的那一天，小王担心海外风险没有上船，于是秦大雕让小王帮忙照顾柳盈盈，却没料到在自己前往吕宋岛前信誓旦旦要帮忙照顾嫂子的小王，把嫂子照顾到床上来。
小王也面色惨白，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大雕面目狰狞怒吼道：“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背叛我！你对得起我吗？！”
小王低着头，不敢直视秦大雕的眼睛，只是低声辩解道：“表哥，我也是一时糊涂……”
“我要杀了你！你！你这个畜生！”秦大雕咆哮着，猛地冲上前去，却被两旁的衙役死死按住。
朱瞳没有任由两人发生无谓的争吵，而是直接对小王说道：“你可认罪？”
小王吓得浑身颤抖，他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
“哼！一时糊涂？你可知道你的行为给秦大雕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朱瞳冷哼道。
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出来江宁耍了一夜的老王赶来看热闹。他本以为能见到一场好戏，却没想到在公堂之上见到了小王。
老王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王，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朱瞳见状，冷笑一声，命人将柳盈盈的尸体抬了上来。
那冰冷而僵硬的身体，无声地诉说着生前的悲剧。朱瞳拔出旁边捕快的腰刀，递给秦大雕，淡淡地说道：“秦大雕，刀给你，剩下的你决定了。”
秦大雕怔住了好一会儿，他看着手中的刀，又看着小王那惊恐万分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但最终，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刀，猛地一刀刺向小王。
鲜血喷涌而出，小王倒在了血泊之中，结束了这短暂而悲惨的一生。
现场一片死寂，只有老王的怒吼声打破了这沉默，他冲上前去，想要找朱瞳拼命，却被一旁的大壮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老王摔倒在地，捂着肿起的脸，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朱瞳见到老王来，冷笑不已。他走到老王面前，悠悠地说道：“老王啊老王，我找了你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老王愤怒地抬起头，怒视着朱瞳：“你找我干什么？我又没犯事！”
朱瞳冷笑一声：“是吗？那你可知道，昨天我们捕快搜捕你儿子的时候，恰好是在秦小雕的家中找到人的。”
“小王想要搞一个灯下黑，却没料到我们的捕快在审问秦小雕媳妇的时候，把你的事情也给抖落了出来。”
老王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
秦小雕是他的邻居，也是秦大雕的胞弟。
两人虽然一起被赶出秦家大院，但秦小雕却在江宁县找到了稳定的工厂干活，所以弟媳的生活相对会好上不少。
但生活好了，人就闲了，想法也多了。
秦小雕人如其名，不仅小，还长年外出，她的媳妇长期压抑之下，再加上老王经常对她媳妇的照顾，一来二去就发生了一些马赛克的事。
秦大雕一听，差点就气炸了。
自己倒霉就算了，没想到老王父子俩竟然连他的胞弟也不放过。
公堂之上，一片混乱。
“哎呀妈呀，这秦家可真是倒霉透了顶，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儿！”一个胖大婶摇着头，满脸同情。
“可不是嘛，原以为秦大雕发达了能光大家庭门楣，没想到摊上这事儿，这吕宋岛的钱还没捂热乎呢。”一个瘦高个儿男子咂咂嘴，一副惋惜的模样。
“老王父子俩也是绝了，连秦家兄弟俩都不放过！”一个中年妇女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吃瓜群众们看得目瞪口呆，有的捂嘴惊呼，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还要熟！
冷静下来的老王，见到秦大雕手下滴血的刀，吓得连一旁儿子的尸体也不顾，爬起来转身就想跑，却被众衙役一拥而上，按倒在地。
秦小雕提着刀，一脸悲愤，嘶嘶力竭怒吼：“老王，你们父子俩你毁了我们两兄弟，我也不能让你们好过！一起死吧！”
说完，他一刀劈下，打算将老王也送上了黄泉路。
就在秦大雕的刀即将落下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地冲了出来，大壮一脚就把秦大雕的刀给踢掉。
秦大雕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给按倒在地，牢牢地被押住跪在地上。
“我说秦大雕，你可真是冲动啊。”朱瞳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秦大雕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他不是应该已经死定了吗？怎么现在反倒像是朱瞳在救他一样？
“大…大人，我不是死定了吗？”秦大雕哆哆嗦嗦地问。
朱瞳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普法好县官的模样，“秦大雕啊，看来你对我国大明法律还是不够了解啊。来，师爷，给他普普法。”
姚广孝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给秦大雕上起了法律课，“根据《大明律》的规定，如果丈夫在当场抓住奸夫与妻子通奸，并杀了奸夫，那么他可以免责，前提是他也杀了妻子。如果只杀了奸夫而放过妻子，那么他将无法免责。同样地，如果丈夫只杀了妻子而放走了奸夫，他也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老王与你弟媳通奸，照理说也是要你弟弟亲自杀了他，不然你就死定了。”
秦大雕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信息量对于他这个长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来说，实在是有点大。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秦大雕急切地问。
“你的情况嘛。”朱瞳摸了摸下巴，“你看，小王连死都压在你媳妇的尸体上，你这不就是现场愤而杀人了，本官就判你一个无罪释放。”
“当然，如果你硬要替你弟弟出面杀了老王，本官就会念在你因为家族蒙羞愤而杀人，也是情有可原，就判你流放千里。”
被压趴在地上的老王觉得人身已经安全，顿时就急了，“你这狗官，竟然如此草菅人命！秦大雕的妻子已经遇害两日之久，而我儿子却是刚刚被你在公堂上纵容秦大雕所杀，这怎能被视作当场抓奸而后杀人？！我要投诉你！我要举报你！”
然而，出乎两个捕快意料的是，他们听到的并不是粗重的呼吸声，而是吵闹摔东西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捕快挠了挠头，一脸困惑，“难道是我们听错了？或者是他们夫妻俩在打架？”
“别瞎说，哪有夫妻重逢就打架的。”另一个捕快瞪了他一眼，假装严肃地别过头去。
但实际上，他心里也在犯嘀咕：这秦大雕，不是说回来带老婆去吕宋岛享福吗？怎么刚见面就吵起来了？
屋内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两个捕快忍不住贴近门窗，试图听清里面的对话。
“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就不信呢！”柳盈盈的声音带着哭腔，“肚子里的小孩就是你的。”
“你当我傻子啊！”秦大雕怒吼道，“你这肚子最多也就是三个月！我是出去半年，不是半个时辰！”
“反正就是你小孩，你怎么就不信！”柳盈盈的声音有些颤抖。
“信你妹的x！”秦大雕气得直接就抽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狠心！”柳盈盈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秦大雕冷笑一声：“你敢发誓，如果这小孩不是我的，你父母遭受天谴，不得好死，你和那个畜生都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连窗外的两个捕快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柳盈盈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突然，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着秦大雕，声音沙哑地说：“难道你就没有错？”
秦大雕一愣，显然没想到柳盈盈会这么问。
他瞪大眼睛看着柳盈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才怒吼道：“我怎么可能有错？！”
话音未落，他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柳盈盈的衣领，怒目而视：“说！那个畜生是谁？！”
柳盈盈被他吓得浑身颤抖，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两个捕快在窗外看得心急如焚，生怕秦大雕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正当他们准备冲进去解救柳盈盈时，屋内的争吵声突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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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捕快瞬间愣住，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秦大雕手持一把染血的刀，呆呆地站在那里，而柳盈盈则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捕快惊呼道。
秦大雕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眼神空洞而迷茫。他手中的刀还在滴血，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和物品，显然之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秦大雕喃喃自语道，“我错了嘛？我错哪里了？”
这时，十里八乡陆陆续续有人来到了秦大雕家门外，看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上元县最火爆的两个消息，竟然都是出自于秦大雕。
然而，秦大雕杀人了，以后谁带他们飞啊？！
……
上元县新来的知县，吸取了上两任知县的教训，听说这案子朱瞳要办，二话不说就亲自把秦大雕送到江宁县。
江宁县衙的公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青石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朱瞳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审视着跪在堂下的秦大雕。
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如同两排静默的雕像，守护着这法律的圣地。
秦大雕跪在堂下，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已经做好了判死的准备，心中反而是出奇地平静。
“秦大雕，你可知罪？”朱瞳沉声问道。
“小人知罪，无论大人如何判罚，小人都无怨无悔。”秦大雕低头回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平静。
朱瞳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对秦大雕的这种态度并不满意。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为何不杀那奸夫？”
秦大雕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小人……小人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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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知县大人怎么这样啊？秦大雕杀了人，他怎么还骂秦大雕蠢？”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啥意思？”
“就是说知县大人故意骂秦大雕，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哦……原来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这秦大雕也够倒霉的，自己老婆出轨，结果他自己还杀了人。”
“……”
秦大雕也被朱瞳的怒斥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朱瞳。
“来人！将秦大雕丢进大牢！柳盈盈的尸体丢到冰窖去！”朱瞳下令道。
接着他又补充道：“派出全县捕快！全力搜捕奸夫！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治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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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也面色惨白，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大雕面目狰狞怒吼道：“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背叛我！你对得起我吗？！”
小王低着头，不敢直视秦大雕的眼睛，只是低声辩解道：“表哥，我也是一时糊涂……”
“我要杀了你！你！你这个畜生！”秦大雕咆哮着，猛地冲上前去，却被两旁的衙役死死按住。
朱瞳没有任由两人发生无谓的争吵，而是直接对小王说道：“你可认罪？”
小王吓得浑身颤抖，他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
“哼！一时糊涂？你可知道你的行为给秦大雕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朱瞳冷哼道。
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出来江宁耍了一夜的老王赶来看热闹。他本以为能见到一场好戏，却没想到在公堂之上见到了小王。
老王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王，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朱瞳见状，冷笑一声，命人将柳盈盈的尸体抬了上来。
那冰冷而僵硬的身体，无声地诉说着生前的悲剧。朱瞳拔出旁边捕快的腰刀，递给秦大雕，淡淡地说道：“秦大雕，刀给你，剩下的你决定了。”
秦大雕怔住了好一会儿，他看着手中的刀，又看着小王那惊恐万分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但最终，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刀，猛地一刀刺向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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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摔倒在地，捂着肿起的脸，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朱瞳见到老王来，冷笑不已。他走到老王面前，悠悠地说道：“老王啊老王，我找了你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老王愤怒地抬起头，怒视着朱瞳：“你找我干什么？我又没犯事！”
朱瞳冷笑一声：“是吗？那你可知道，昨天我们捕快搜捕你儿子的时候，恰好是在秦小雕的家中找到人的。”
“小王想要搞一个灯下黑，却没料到我们的捕快在审问秦小雕媳妇的时候，把你的事情也给抖落了出来。”
老王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
秦小雕是他的邻居，也是秦大雕的胞弟。
两人虽然一起被赶出秦家大院，但秦小雕却在江宁县找到了稳定的工厂干活，所以弟媳的生活相对会好上不少。
但生活好了，人就闲了，想法也多了。
秦小雕人如其名，不仅小，还长年外出，她的媳妇长期压抑之下，再加上老王经常对她媳妇的照顾，一来二去就发生了一些马赛克的事。
秦大雕一听，差点就气炸了。
自己倒霉就算了，没想到老王父子俩竟然连他的胞弟也不放过。
公堂之上，一片混乱。
“哎呀妈呀，这秦家可真是倒霉透了顶，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儿！”一个胖大婶摇着头，满脸同情。
“可不是嘛，原以为秦大雕发达了能光大家庭门楣，没想到摊上这事儿，这吕宋岛的钱还没捂热乎呢。”一个瘦高个儿男子咂咂嘴，一副惋惜的模样。
“老王父子俩也是绝了，连秦家兄弟俩都不放过！”一个中年妇女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吃瓜群众们看得目瞪口呆，有的捂嘴惊呼，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还要熟！
冷静下来的老王，见到秦大雕手下滴血的刀，吓得连一旁儿子的尸体也不顾，爬起来转身就想跑，却被众衙役一拥而上，按倒在地。
秦小雕提着刀，一脸悲愤，嘶嘶力竭怒吼：“老王，你们父子俩你毁了我们两兄弟，我也不能让你们好过！一起死吧！”
说完，他一刀劈下，打算将老王也送上了黄泉路。
就在秦大雕的刀即将落下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地冲了出来，大壮一脚就把秦大雕的刀给踢掉。
秦大雕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给按倒在地，牢牢地被押住跪在地上。
“我说秦大雕，你可真是冲动啊。”朱瞳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秦大雕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他不是应该已经死定了吗？怎么现在反倒像是朱瞳在救他一样？
“大…大人，我不是死定了吗？”秦大雕哆哆嗦嗦地问。
朱瞳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普法好县官的模样，“秦大雕啊，看来你对我国大明法律还是不够了解啊。来，师爷，给他普普法。”
姚广孝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给秦大雕上起了法律课，“根据《大明律》的规定，如果丈夫在当场抓住奸夫与妻子通奸，并杀了奸夫，那么他可以免责，前提是他也杀了妻子。如果只杀了奸夫而放过妻子，那么他将无法免责。同样地，如果丈夫只杀了妻子而放走了奸夫，他也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老王与你弟媳通奸，照理说也是要你弟弟亲自杀了他，不然你就死定了。”
秦大雕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信息量对于他这个长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来说，实在是有点大。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秦大雕急切地问。
“你的情况嘛。”朱瞳摸了摸下巴，“你看，小王连死都压在你媳妇的尸体上，你这不就是现场愤而杀人了，本官就判你一个无罪释放。”
“当然，如果你硬要替你弟弟出面杀了老王，本官就会念在你因为家族蒙羞愤而杀人，也是情有可原，就判你流放千里。”
被压趴在地上的老王觉得人身已经安全，顿时就急了，“你这狗官，竟然如此草菅人命！秦大雕的妻子已经遇害两日之久，而我儿子却是刚刚被你在公堂上纵容秦大雕所杀，这怎能被视作当场抓奸而后杀人？！我要投诉你！我要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