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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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漂浮者的水下部分最深处已经到达了海平面以下大约一千八百米，分成了一百三十层以使用或者居住，其中大约有五分之一的空间是用来安装设备或者供给阿尔忒弥斯“生成”新设备的，大约有一百七十米的最上面的三层，则是按照协议划给国会的特别委员会管理，而五角大楼则是实际管理方，第一层大约有三十米的可用空间的高度，第二层则有八十米，第三层是二十五米的高度，当然，还有更深处的潜艇基地也是归五角大楼控制的，但是管理权还是在土卫九手上。
当然，除了地下的三层，地表部分绝大多数土地同样也是归属五角大楼管理的，而由于这里是完全受控，并且自身有足够资源供应的海上基地，这使得达帕十分倾向于在大西洋漂浮者上修建机密的武器试验场——事实上，菲碧曾经要求在大西洋漂浮者投入使用前，使用中等当量的核爆炸装置在大西洋漂浮者地表部分进行实爆测试，以检验大西洋漂浮者的结构稳定性，以及对核爆污染区的洗消作业验证土卫九对辐射灾区的快速恢复能力，使得土卫九的国家采购产品再增加一个，同时还能让FBI一直掐在手里没公开的，土卫九有对核污染的土壤和空气进行洗消作业的“罪证”失效。
而国会和五角大楼都认为，在加勒比海外围建造的大西洋漂浮者就算真的无法抵抗核武器的直接打击，也没有问题，因为昂克劳德已经成功执行了八十六次轨道垃圾清扫行动，证明了有轨道垃圾清扫能力加入的北美弹道武器拦截体系已经很完美了，最重要的是，菲碧不打算为测试中使用的武器掏钱，所以国会很小气地只是同意在选择好的地点，进行了铝热剂燃烧弹爆破测试和钻地爆破弹的攻击测试，这让五角大楼觉得十分惋惜。
菲碧要求进行这种战略级别的测试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安定人心，毕竟按照协议，国会和政府各个部门的相当一部分人会在大西洋漂浮者上拥有居住权，她必须要让这部分人成为保护土卫九和浮岛的急先锋，于是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虽然菲碧修建浮岛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弄出一个可以躲避末日或者战争的大型基地，而是要在这里藏下土卫九的许多核心机密，但是她就是不对别人说。所以对其他人来说，这个有自给自足能力的海上要塞，就成了是避难所的不二之选，毕竟在他们看来，菲碧既然强烈要求进行核武器测试，那么就说明这里肯定能抵抗核武器的攻击——事实上，光是看到土卫九的体积之后，很多人就认可了菲碧的自信，毕竟方圆五千平方公里的岛在国际空间站上都可以通过肉眼看到了。而土卫九人虽然没有被菲碧瞒着，但是大家同样也觉得大西洋漂浮者是个完美的家园，而在大家发现菲碧既能在浮岛上引入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的军队，又能给所有土卫九人预留相当多的地盘的时候，土卫九人对能够带领他们前进，并且能带领他们守住所获得的成功的菲碧的盲目崇拜，就更加阻止不了了。
实际上在国防部和国会里，也有一小部分人对菲碧也十分崇拜，原因就在于他们都十分清楚，菲碧是彻彻底底的从零开始，在极短的时间里成长到如今的地位的。
一部分人认为菲碧如同耶稣一样是死而复生的，他们认为在南洋事件的时候已经被杀了，而军舰在海上发现她之后才复活的，而他们之所以这么想，主要原因就在于一个八岁小孩是不可能在无食无水的情况下，在热带地区的海面上漂流三天的，更重要的是，当时装着菲碧的那个箱子时刻都在向海中散发着血迹，而爪哇海的鲨鱼数量相当多，小小的藤箱根本不可能阻挡鲨鱼轻轻的一撞，所以，肯定是菲碧是受到眷顾的，所以动物都不敢袭扰。
而这部分人之中，有一些认为菲碧是如耶稣一样的存在，还有一些则认为菲碧是注定要产下圣灵的玛利亚，更有认为菲碧是魔神之子，又或者是女巫或者德鲁伊的传承者……总之，这些人私底下跪拜的神灵各不相同，但是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认为，没有动物敢伤害菲碧，只有人类会因为罪孽或者心灵被蒙蔽，才会伤害菲碧。
同时这些人，也是最积极地想要住到大西洋漂浮者上的知情者，再加上菲碧之前通告了所有人，说浮岛上禁止出现任何宗教标识和宗教建筑，但是可以由信徒出资建造宗教船停靠在浮岛周边，以便相关信仰者可以到宗教船舶上进行宗教活动，使得很多人相信，菲碧可能是碍于目前的一些经章典籍的解释，不便公开其真正支持的宗教，所以各种各样的宗教船舶便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大西洋漂浮者的周围，更有趣的是，居然有人真的出资修建了专门用来膜拜菲碧的宗教船舶，而且还不是一艘，而是三艘，而这三艘里面的教义也各有不同，一艘是单独尊崇菲碧的，另一艘是菲碧居首然后连带着少女时代成员一起崇拜的，第三艘则是把少女时代成员和菲碧平级进行崇拜的。
事实上，菲碧自己也被人们的宗教热情搞得有些头痛，她倒是很想说“有这功夫多看点书不好吗？”，可问题是，土卫九人曾经帮她提醒过那些外人，菲碧不喜欢个人崇拜，当然，土卫九人解释的时候都加入了各自对这句话的理解，于是到了那些外人再一次理解的时候，就变成了“光是崇拜我是不够的”一类的意思。
这帮人甚至还把芭芭拉称为菲碧的门徒，趁着芭芭拉在浮岛上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找芭芭拉打听菲碧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想要学习“钴蓝鲸”的记录方式，来创造“菲碧教”的经书——这类人的想法很好理解，他们想成为记录经书的“圣人”。
对菲碧来说，全球人口那么多，宗教信仰也如过江之鲫一般，信什么的都有，所以这些人的出现倒不是很令她惊讶，但是却让她觉得有些早，毕竟土卫九目前还在重要的挖人期，她要把挖来的人凝聚成一个新的民族，彻底割裂土卫九人跟原先民族的情感联系。而一旦因为宗教原因让这些人凝聚起来，虽然表面上看也是一个新的民族了，但在本质上来说，土卫九人却仍然会维系着跟原本民族和国家的情感联系，这对菲碧来说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芭芭拉也是知道菲碧的打算的，而她也十分赞同菲碧想要割裂土卫九人跟原先民族的情感联系的计划——事实上，芭芭拉十分讨厌德国人，尤其是在她加入兰利公司，接受了不少情报既能训练后，就更是讨厌接手了东德绝大部分权利的西德人了。
而在大西洋漂浮者上的芭芭拉，也是在忙活这件事，按照菲碧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土卫九所有的青少年，再也不用在所在地的各类学校读书了，而是统一采用土卫九的教材和教学资源进行学习，芭芭拉知道菲碧的目的，所以对这件事也非常的重视，毕竟从普鲁士时代就有例子了，德国人就是通过义务教育来规范新生国民的思想，进而全面扫盲，最后才使得分裂了几百年的德意志民族凝聚在一起的。
菲碧很明确地对芭芭拉说过，“教育这种事情，对于大部分的青少年来说是相当有必要的，除了可以开发民智，为国家提供高素质人才以外，还有几个从来没有人提及的方面。而对于统治者来说，维护社会秩序的安定可以使国力提升的成本更加低廉，那么什么样的人最容易破坏社会秩序呢？”
答案是青少年。
传统认知结构中所宣扬的世界观，只不过是节选了某些研究成果中的一部分而已。最早的对现代世界观进行整理和研究的，是英国十七世纪的某个教会学校，该学校的新教教师们为了破除天主教和犹太教在教育方面的传统优势——这只是一个相对性优势——不断地尝试对受教育群体的状态进行更加细致的划分，而他们最初得到的就是关于心灵的成熟度的划分结果。
之后随着日不落帝国的形成，英国对各地殖民地民众的向心力一直忧心忡忡，在这个基础上，有关心灵成熟度的问题得到了进一步研究，这在当时其实是作为一种玄学进行研究的，同时发源于北威尔士和苏格兰的德鲁伊长老会也参与到了这项研究之中，当然这对新教的牧师们来说是个必须掩盖的事实……
这项研究的结果在随后的英国工业革命时期，为议院通过有关资本家雇佣儿童工人的法案提供了理论基础。与此同时，这项研究的主要成果，就是在英国出现了最初的民族主义思潮，该思潮使得最先将新生儿死亡率降低到千分之一以下的英国，得到了两个可以统治世界的基础，一个是迅速增加的人口，另一个是对国家的向心力。
但是理论这种东西一旦运用到实际，并且是在实际中运用的太过广泛，必然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偏差，随着各个殖民地不断地深入学习民族主义，理解水平的不平衡造成了对于各地对国家认同的偏差，殖民地居民被本土居民视作帝国内部的二等公民，而早在天主教时期就延续下来的以信仰区分善恶，也在这一时期混入了狭隘民族主义者的世界观之中。由于当时的英国只看到了教育的好处，却没看到义务教育的好处，所以各个殖民地的教育就如同现代美国的贵族学校和公立学校一样，出现了相当大的偏差，因此对英国的向心力，就在杂乱无章各行其政的教育体系的扰乱下，迅速瓦解了。
而在普鲁士统一的德国地区却正好相反，由皇帝亲自监督的教育体系不分公立私立，全都采取同样的教学标准，这就使得德国的民族向心力在短短几年内，就通过对孩子的教育，扩散到了孩子的家长那里，使得德意志民族可以迅速地凝绝在一起，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奥地利和其他地区的德语区的德裔，就没有产生这样的向心力，至于说二战初期的对德国的向往，只不过是看到德国迅速走出了经济危机，这些会说德语的人立即成了带路党而已。
最有趣的是二战后的美国，由于电视媒体的兴起，一些社会学者立即察觉到了，国家主导的义务教育已经不再是凝聚整个国家的向心力的唯一选择了，也因为这个原因，美国立即取消了对全国公立学校的倾力投入，同时禁止私立学校跟公里学小采取不同教学方式的做法，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反智思想”。虽然这样省了不少钱，但是实际上却完全把凝聚美国国家向心力的工作交给了电视媒体，于是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美国这个国家的向心力便也一天不如一天，以至于在其国内出现了基于各种不同理念的“恐”“怖”组织……
当菲碧把这些分析告诉芭芭拉之后，芭芭拉也是深表认同，因为她当初在东欧的时候，其中一个工作重点，就是收买当地中小学的校长和教师，让他们在课堂上对学生灌输一些偏向西方社会，尤其是美国的观点……虽然这可能会导致一些人很向往美国，去到美国后发现美国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进而产生了回国报效的心思，但是从大范围上讲，如果一个国家经济得以上升，就像现在的德国那样，留在国内的人确实会对本国产生自豪感，进而变得爱国，但是一旦国家遭受挫折，他们立即就会转向，事实上，这些人可以被视为在双面带路党，看似爱国或者卖国，但是在本质上，都只不过是为了个人利益而已，毕竟个人利益不仅仅是指经济利益，心理满足感，同样是个人利益。
而芭芭拉留在浮岛上的任务之一，就是全面敦促土卫九人，赶紧把他们的孩子交出来，当然了，土卫九的义务教育是菲碧亲自设计的，甚至还包括了去到地下二层的五角大楼的武器试验场参观的项目，而这，真的很让孩子们感到开心，并由衷地觉得，自己的父母所在的土卫九就，在菲碧殿下的领导下，变得越来越强大了，因为强大如美国的机密训练场，都要对我们开放参观，要知道，这可是连美国的孩子们都没有的待遇啊……
大西洋漂浮者的水下部分最深处已经到达了海平面以下大约一千八百米，分成了一百三十层以使用或者居住，其中大约有五分之一的空间是用来安装设备或者供给阿尔忒弥斯“生成”新设备的，大约有一百七十米的最上面的三层，则是按照协议划给国会的特别委员会管理，而五角大楼则是实际管理方，第一层大约有三十米的可用空间的高度，第二层则有八十米，第三层是二十五米的高度，当然，还有更深处的潜艇基地也是归五角大楼控制的，但是管理权还是在土卫九手上。
当然，除了地下的三层，地表部分绝大多数土地同样也是归属五角大楼管理的，而由于这里是完全受控，并且自身有足够资源供应的海上基地，这使得达帕十分倾向于在大西洋漂浮者上修建机密的武器试验场——事实上，菲碧曾经要求在大西洋漂浮者投入使用前，使用中等当量的核爆炸装置在大西洋漂浮者地表部分进行实爆测试，以检验大西洋漂浮者的结构稳定性，以及对核爆污染区的洗消作业验证土卫九对辐射灾区的快速恢复能力，使得土卫九的国家采购产品再增加一个，同时还能让FBI一直掐在手里没公开的，土卫九有对核污染的土壤和空气进行洗消作业的“罪证”失效。
而国会和五角大楼都认为，在加勒比海外围建造的大西洋漂浮者就算真的无法抵抗核武器的直接打击，也没有问题，因为昂克劳德已经成功执行了八十六次轨道垃圾清扫行动，证明了有轨道垃圾清扫能力加入的北美弹道武器拦截体系已经很完美了，最重要的是，菲碧不打算为测试中使用的武器掏钱，所以国会很小气地只是同意在选择好的地点，进行了铝热剂燃烧弹爆破测试和钻地爆破弹的攻击测试，这让五角大楼觉得十分惋惜。
菲碧要求进行这种战略级别的测试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安定人心，毕竟按照协议，国会和政府各个部门的相当一部分人会在大西洋漂浮者上拥有居住权，她必须要让这部分人成为保护土卫九和浮岛的急先锋，于是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虽然菲碧修建浮岛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弄出一个可以躲避末日或者战争的大型基地，而是要在这里藏下土卫九的许多核心机密，但是她就是不对别人说。所以对其他人来说，这个有自给自足能力的海上要塞，就成了是避难所的不二之选，毕竟在他们看来，菲碧既然强烈要求进行核武器测试，那么就说明这里肯定能抵抗核武器的攻击——事实上，光是看到土卫九的体积之后，很多人就认可了菲碧的自信，毕竟方圆五千平方公里的岛在国际空间站上都可以通过肉眼看到了。而土卫九人虽然没有被菲碧瞒着，但是大家同样也觉得大西洋漂浮者是个完美的家园，而在大家发现菲碧既能在浮岛上引入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的军队，又能给所有土卫九人预留相当多的地盘的时候，土卫九人对能够带领他们前进，并且能带领他们守住所获得的成功的菲碧的盲目崇拜，就更加阻止不了了。
实际上在国防部和国会里，也有一小部分人对菲碧也十分崇拜，原因就在于他们都十分清楚，菲碧是彻彻底底的从零开始，在极短的时间里成长到如今的地位的。
一部分人认为菲碧如同耶稣一样是死而复生的，他们认为在南洋事件的时候已经被杀了，而军舰在海上发现她之后才复活的，而他们之所以这么想，主要原因就在于一个八岁小孩是不可能在无食无水的情况下，在热带地区的海面上漂流三天的，更重要的是，当时装着菲碧的那个箱子时刻都在向海中散发着血迹，而爪哇海的鲨鱼数量相当多，小小的藤箱根本不可能阻挡鲨鱼轻轻的一撞，所以，肯定是菲碧是受到眷顾的，所以动物都不敢袭扰。
而这部分人之中，有一些认为菲碧是如耶稣一样的存在，还有一些则认为菲碧是注定要产下圣灵的玛利亚，更有认为菲碧是魔神之子，又或者是女巫或者德鲁伊的传承者……总之，这些人私底下跪拜的神灵各不相同，但是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认为，没有动物敢伤害菲碧，只有人类会因为罪孽或者心灵被蒙蔽，才会伤害菲碧。
同时这些人，也是最积极地想要住到大西洋漂浮者上的知情者，再加上菲碧之前通告了所有人，说浮岛上禁止出现任何宗教标识和宗教建筑，但是可以由信徒出资建造宗教船停靠在浮岛周边，以便相关信仰者可以到宗教船舶上进行宗教活动，使得很多人相信，菲碧可能是碍于目前的一些经章典籍的解释，不便公开其真正支持的宗教，所以各种各样的宗教船舶便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大西洋漂浮者的周围，更有趣的是，居然有人真的出资修建了专门用来膜拜菲碧的宗教船舶，而且还不是一艘，而是三艘，而这三艘里面的教义也各有不同，一艘是单独尊崇菲碧的，另一艘是菲碧居首然后连带着少女时代成员一起崇拜的，第三艘则是把少女时代成员和菲碧平级进行崇拜的。
事实上，菲碧自己也被人们的宗教热情搞得有些头痛，她倒是很想说“有这功夫多看点书不好吗？”，可问题是，土卫九人曾经帮她提醒过那些外人，菲碧不喜欢个人崇拜，当然，土卫九人解释的时候都加入了各自对这句话的理解，于是到了那些外人再一次理解的时候，就变成了“光是崇拜我是不够的”一类的意思。
这帮人甚至还把芭芭拉称为菲碧的门徒，趁着芭芭拉在浮岛上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找芭芭拉打听菲碧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想要学习“钴蓝鲸”的记录方式，来创造“菲碧教”的经书——这类人的想法很好理解，他们想成为记录经书的“圣人”。
对菲碧来说，全球人口那么多，宗教信仰也如过江之鲫一般，信什么的都有，所以这些人的出现倒不是很令她惊讶，但是却让她觉得有些早，毕竟土卫九目前还在重要的挖人期，她要把挖来的人凝聚成一个新的民族，彻底割裂土卫九人跟原先民族的情感联系。而一旦因为宗教原因让这些人凝聚起来，虽然表面上看也是一个新的民族了，但在本质上来说，土卫九人却仍然会维系着跟原本民族和国家的情感联系，这对菲碧来说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芭芭拉也是知道菲碧的打算的，而她也十分赞同菲碧想要割裂土卫九人跟原先民族的情感联系的计划——事实上，芭芭拉十分讨厌德国人，尤其是在她加入兰利公司，接受了不少情报既能训练后，就更是讨厌接手了东德绝大部分权利的西德人了。
而在大西洋漂浮者上的芭芭拉，也是在忙活这件事，按照菲碧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土卫九所有的青少年，再也不用在所在地的各类学校读书了，而是统一采用土卫九的教材和教学资源进行学习，芭芭拉知道菲碧的目的，所以对这件事也非常的重视，毕竟从普鲁士时代就有例子了，德国人就是通过义务教育来规范新生国民的思想，进而全面扫盲，最后才使得分裂了几百年的德意志民族凝聚在一起的。
菲碧很明确地对芭芭拉说过，“教育这种事情，对于大部分的青少年来说是相当有必要的，除了可以开发民智，为国家提供高素质人才以外，还有几个从来没有人提及的方面。而对于统治者来说，维护社会秩序的安定可以使国力提升的成本更加低廉，那么什么样的人最容易破坏社会秩序呢？”
答案是青少年。
传统认知结构中所宣扬的世界观，只不过是节选了某些研究成果中的一部分而已。最早的对现代世界观进行整理和研究的，是英国十七世纪的某个教会学校，该学校的新教教师们为了破除天主教和犹太教在教育方面的传统优势——这只是一个相对性优势——不断地尝试对受教育群体的状态进行更加细致的划分，而他们最初得到的就是关于心灵的成熟度的划分结果。
之后随着日不落帝国的形成，英国对各地殖民地民众的向心力一直忧心忡忡，在这个基础上，有关心灵成熟度的问题得到了进一步研究，这在当时其实是作为一种玄学进行研究的，同时发源于北威尔士和苏格兰的德鲁伊长老会也参与到了这项研究之中，当然这对新教的牧师们来说是个必须掩盖的事实……
这项研究的结果在随后的英国工业革命时期，为议院通过有关资本家雇佣儿童工人的法案提供了理论基础。与此同时，这项研究的主要成果，就是在英国出现了最初的民族主义思潮，该思潮使得最先将新生儿死亡率降低到千分之一以下的英国，得到了两个可以统治世界的基础，一个是迅速增加的人口，另一个是对国家的向心力。
但是理论这种东西一旦运用到实际，并且是在实际中运用的太过广泛，必然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偏差，随着各个殖民地不断地深入学习民族主义，理解水平的不平衡造成了对于各地对国家认同的偏差，殖民地居民被本土居民视作帝国内部的二等公民，而早在天主教时期就延续下来的以信仰区分善恶，也在这一时期混入了狭隘民族主义者的世界观之中。由于当时的英国只看到了教育的好处，却没看到义务教育的好处，所以各个殖民地的教育就如同现代美国的贵族学校和公立学校一样，出现了相当大的偏差，因此对英国的向心力，就在杂乱无章各行其政的教育体系的扰乱下，迅速瓦解了。
而在普鲁士统一的德国地区却正好相反，由皇帝亲自监督的教育体系不分公立私立，全都采取同样的教学标准，这就使得德国的民族向心力在短短几年内，就通过对孩子的教育，扩散到了孩子的家长那里，使得德意志民族可以迅速地凝绝在一起，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奥地利和其他地区的德语区的德裔，就没有产生这样的向心力，至于说二战初期的对德国的向往，只不过是看到德国迅速走出了经济危机，这些会说德语的人立即成了带路党而已。
最有趣的是二战后的美国，由于电视媒体的兴起，一些社会学者立即察觉到了，国家主导的义务教育已经不再是凝聚整个国家的向心力的唯一选择了，也因为这个原因，美国立即取消了对全国公立学校的倾力投入，同时禁止私立学校跟公里学小采取不同教学方式的做法，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反智思想”。虽然这样省了不少钱，但是实际上却完全把凝聚美国国家向心力的工作交给了电视媒体，于是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美国这个国家的向心力便也一天不如一天，以至于在其国内出现了基于各种不同理念的“恐”“怖”组织……
当菲碧把这些分析告诉芭芭拉之后，芭芭拉也是深表认同，因为她当初在东欧的时候，其中一个工作重点，就是收买当地中小学的校长和教师，让他们在课堂上对学生灌输一些偏向西方社会，尤其是美国的观点……虽然这可能会导致一些人很向往美国，去到美国后发现美国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进而产生了回国报效的心思，但是从大范围上讲，如果一个国家经济得以上升，就像现在的德国那样，留在国内的人确实会对本国产生自豪感，进而变得爱国，但是一旦国家遭受挫折，他们立即就会转向，事实上，这些人可以被视为在双面带路党，看似爱国或者卖国，但是在本质上，都只不过是为了个人利益而已，毕竟个人利益不仅仅是指经济利益，心理满足感，同样是个人利益。
而芭芭拉留在浮岛上的任务之一，就是全面敦促土卫九人，赶紧把他们的孩子交出来，当然了，土卫九的义务教育是菲碧亲自设计的，甚至还包括了去到地下二层的五角大楼的武器试验场参观的项目，而这，真的很让孩子们感到开心，并由衷地觉得，自己的父母所在的土卫九就，在菲碧殿下的领导下，变得越来越强大了，因为强大如美国的机密训练场，都要对我们开放参观，要知道，这可是连美国的孩子们都没有的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