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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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犯下暴行的罪犯都绳之以法，否则就不算结束。”
亨利的态度十分坚决，他今天是非带走这家伙不可了。
“威伦先生与我一样，都是公爵大人的部下。即便要惩罚他，也应该先确认公爵的想法。而这，就是我带走他的理由。”
“他是你们的人？！那么他率领盗贼，投降敌人也是你们指使的？！”
锈刃的回答令亨利非常震惊。
盗贼公会是反侦察，反渗透能力最强的组织。
威伦这个人在盗贼公会里的地位可不低，想要把眼线安插到这种等级，可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并非如此，事实上，当公爵逃走之后，威伦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至于你说的投降，就战争结果来看，他不仅没有攻击圣武士，反而在关键时刻率人倒戈了，你所误解的事，或许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锈刃给出的答案确实也说得通，但纵观整个局势的话，就显得很有问题了。
“有一个漏洞，既然他是你们的人，为什么没提前把盗贼与黑卫士结盟的消息汇报给你们？我不相信他这种身份的人会不知情！”
“当时我抽不开身，而且。。。。。。”
“闭嘴！”
正当威伦想把之前对锈刃说过的辩解理由，再向亨利重复一遍时，锈刃粗暴的打断了他。
“另一方面，即便他真对你们忠心耿耿，参与的屠杀罪行也不能一笔勾销！无论是否存在减刑的余地，他都必须和其它盗贼一样，接受法律的制裁！”
“圣武士昆图斯，你说得对。可我要问你的是，什么是法律？”
“哈？你怎么也问这种问题？该不会也想跟我讨论什么恶法亦法吧？”
“。。。。。。”
老人被亨利这出人意料的回答，搞得无言以对。
“别跟我扯什么公爵的特权，公爵即是法律之类的鬼话！你肯定知道的吧，我们德姆派圣武士，可是有邪恶制裁权的！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这货押到圣堂里关起来！至于后面要教给谁来审判，那就是团长该决定的事了！”
亨利的态度非常明显，老子是德姆派圣武士，你们要是不按规矩来，那我可就要走流程了。
“冷静点，年轻人，我跟你一样怀疑这个家伙。虽然我还未确认公爵的意思，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他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多疑，不太可能包庇一个有问题的部下。另外，这家伙掌握了许多我们必须了解的情报，而其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是不可告人的，因此必须由公爵大人来单独审问他。”
“。。。。。。行，你说的有道理。但有两个问题我想先确认一下。”
仔细分析了一番之后，亨利被锈刃说服了，或许将威伦这个立场不明的墙头草，交给赛根那样的人处理才是上策。
“请问。”
“第一个问题，以你对赛根这个人的了解来看，他会对薇丝派的这次屠城，抱有怎样的情绪？”
亨利当然知道那家伙与仁慈这个概念，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即便是从权威的角度来考虑，任何一个合格的领主，都不应该无视此类暴行。
“那个人。。。。。。公爵大人他。。。。。。肯定会非常的兴奋。”
锈刃虽然立刻就有了答案，但他依然想找出别的可能性。
但还是失败了。
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这个邪恶而狂野的人，会有其它类型的心灵活动。
“兴奋？！为什么会兴奋？”
亨利被老人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
“因为这次残酷的战役，已经让我们与薇丝派的战争态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数百年以来，波尔领不断被黑卫士的各种阴谋诡计所折磨着，民众对薇丝派普遍抱有恐惧的心态。但这次的屠城暴行与黑卫士的最终失败，将极大的鼓舞人民反抗的热情。经此一役之后，有朝一日攻入薇丝派总部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在那位公爵看来，民众的死活并不重要，如果说这种悲剧能提升己方的战斗力，那家伙是愿意多来几次的，对吗？”
“。。。。。。可以这么说。”
“真见鬼，这样的败类，居然不是我们圣武士的敌人？！”
亨利气得咬牙切齿。
“某些妥协确实是必要的，但我们都知道的是，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第二个问题。。。。。。你向我承诺过的援军呢？！”
现在都快中午了，依然没有任何援军在附近的消息。
“傻小子，你也太天真了吧，这当然是骗你的。在敌人会读心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把正确情报告诉你？”
“哼！我就知道！也就是说，罗杰告诉我的情报才是正确的？”
“是的，没错。不过等我把消息带回去之后，公爵马上就会来这座城市收拾残局。啊，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和你的长官，能在公爵到来前的这段时间里，留在塞拉丁尼，与菲尔丁派圣武士一起维持这座城市的秩序。至于你们的任务，我会派其它人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盖尤斯。现在的他，肯定收到了很多不好的消息，当他得知你们的行动成果后，一定会很满意的。”
“嗯。。。。。。这个得由我的长官来作决定，毕竟现在的我，还只是个侍从而已。”
亨利挠着下巴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不应该由自己给出这个承诺。
“侍从？啊。。。。。。对了，我差点就把这个给忘记了。怎么说呢，虽然这话由我来讲不太合适，但自你赎罪成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真正的圣武士了，足以得到‘骑士’头衔，而不是什么侍从，更不是什么盗贼。”
老人小小的吃了一惊之后，严肃且郑重的夸奖了亨利。
“我。。。。。。”
亨利无言以对。
我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把这几个月的经历，细细品味一番之后，他不得不在心中生出这样的疑问。
“除非犯下暴行的罪犯都绳之以法，否则就不算结束。”
亨利的态度十分坚决，他今天是非带走这家伙不可了。
“威伦先生与我一样，都是公爵大人的部下。即便要惩罚他，也应该先确认公爵的想法。而这，就是我带走他的理由。”
“他是你们的人？！那么他率领盗贼，投降敌人也是你们指使的？！”
锈刃的回答令亨利非常震惊。
盗贼公会是反侦察，反渗透能力最强的组织。
威伦这个人在盗贼公会里的地位可不低，想要把眼线安插到这种等级，可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并非如此，事实上，当公爵逃走之后，威伦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至于你说的投降，就战争结果来看，他不仅没有攻击圣武士，反而在关键时刻率人倒戈了，你所误解的事，或许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锈刃给出的答案确实也说得通，但纵观整个局势的话，就显得很有问题了。
“有一个漏洞，既然他是你们的人，为什么没提前把盗贼与黑卫士结盟的消息汇报给你们？我不相信他这种身份的人会不知情！”
“当时我抽不开身，而且。。。。。。”
“闭嘴！”
正当威伦想把之前对锈刃说过的辩解理由，再向亨利重复一遍时，锈刃粗暴的打断了他。
“另一方面，即便他真对你们忠心耿耿，参与的屠杀罪行也不能一笔勾销！无论是否存在减刑的余地，他都必须和其它盗贼一样，接受法律的制裁！”
“圣武士昆图斯，你说得对。可我要问你的是，什么是法律？”
“哈？你怎么也问这种问题？该不会也想跟我讨论什么恶法亦法吧？”
“。。。。。。”
老人被亨利这出人意料的回答，搞得无言以对。
“别跟我扯什么公爵的特权，公爵即是法律之类的鬼话！你肯定知道的吧，我们德姆派圣武士，可是有邪恶制裁权的！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这货押到圣堂里关起来！至于后面要教给谁来审判，那就是团长该决定的事了！”
亨利的态度非常明显，老子是德姆派圣武士，你们要是不按规矩来，那我可就要走流程了。
“冷静点，年轻人，我跟你一样怀疑这个家伙。虽然我还未确认公爵的意思，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他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多疑，不太可能包庇一个有问题的部下。另外，这家伙掌握了许多我们必须了解的情报，而其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是不可告人的，因此必须由公爵大人来单独审问他。”
“。。。。。。行，你说的有道理。但有两个问题我想先确认一下。”
仔细分析了一番之后，亨利被锈刃说服了，或许将威伦这个立场不明的墙头草，交给赛根那样的人处理才是上策。
“请问。”
“第一个问题，以你对赛根这个人的了解来看，他会对薇丝派的这次屠城，抱有怎样的情绪？”
亨利当然知道那家伙与仁慈这个概念，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即便是从权威的角度来考虑，任何一个合格的领主，都不应该无视此类暴行。
“那个人。。。。。。公爵大人他。。。。。。肯定会非常的兴奋。”
锈刃虽然立刻就有了答案，但他依然想找出别的可能性。
但还是失败了。
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这个邪恶而狂野的人，会有其它类型的心灵活动。
“兴奋？！为什么会兴奋？”
亨利被老人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
“因为这次残酷的战役，已经让我们与薇丝派的战争态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数百年以来，波尔领不断被黑卫士的各种阴谋诡计所折磨着，民众对薇丝派普遍抱有恐惧的心态。但这次的屠城暴行与黑卫士的最终失败，将极大的鼓舞人民反抗的热情。经此一役之后，有朝一日攻入薇丝派总部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在那位公爵看来，民众的死活并不重要，如果说这种悲剧能提升己方的战斗力，那家伙是愿意多来几次的，对吗？”
“。。。。。。可以这么说。”
“真见鬼，这样的败类，居然不是我们圣武士的敌人？！”
亨利气得咬牙切齿。
“某些妥协确实是必要的，但我们都知道的是，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第二个问题。。。。。。你向我承诺过的援军呢？！”
现在都快中午了，依然没有任何援军在附近的消息。
“傻小子，你也太天真了吧，这当然是骗你的。在敌人会读心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把正确情报告诉你？”
“哼！我就知道！也就是说，罗杰告诉我的情报才是正确的？”
“是的，没错。不过等我把消息带回去之后，公爵马上就会来这座城市收拾残局。啊，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和你的长官，能在公爵到来前的这段时间里，留在塞拉丁尼，与菲尔丁派圣武士一起维持这座城市的秩序。至于你们的任务，我会派其它人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盖尤斯。现在的他，肯定收到了很多不好的消息，当他得知你们的行动成果后，一定会很满意的。”
“嗯。。。。。。这个得由我的长官来作决定，毕竟现在的我，还只是个侍从而已。”
亨利挠着下巴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不应该由自己给出这个承诺。
“侍从？啊。。。。。。对了，我差点就把这个给忘记了。怎么说呢，虽然这话由我来讲不太合适，但自你赎罪成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真正的圣武士了，足以得到‘骑士’头衔，而不是什么侍从，更不是什么盗贼。”
老人小小的吃了一惊之后，严肃且郑重的夸奖了亨利。
“我。。。。。。”
亨利无言以对。
我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把这几个月的经历，细细品味一番之后，他不得不在心中生出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