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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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丫，小黑丫，你怎么不等我就走！”卞凯气喘吁吁的跑到陈子文身边，语调中满满的兴奋。
陈子文只觉得聒噪，转个身，视线继续放在账本上。
内心默念：让这小屁孩赶紧消失吧！让这小屁孩赶紧消失吧……
很显然老天爷并未听到她的祈祷，小屁孩仍旧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
“小黑丫，你转过身，我和你说话呢！”
“小黑丫，你背了多少单词了？”
“小黑丫，你昨晚做的饭真好吃！”
“小黑丫，你怎么了，你倒是和我说句话！”
“小黑丫，你是不是没吃饱，没事，文奶奶往我兜里面揣一鸡蛋，给你吃！”
卞凯欢喜的把衣兜内的鸡蛋拿出来，递到陈子文的跟前，可惜……
“不要叫我小黑丫。”
“咚！”
忍无可忍的陈子文，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对着卞凯漂亮的小脸伸手就是一拳。
卞凯的鼻子华丽丽的流鼻血了。
“陈子文，你竟然敢打老首长的孙子，我……我去找奶告状去！”赶到的陈晓红恰巧看到这一幕，对陈子文发完狠话，还不忘关心小卞凯：“哥哥你等着，我会找人来替你报仇的！”
陈静好也后怕的扯一扯陈子文的衣袖：“姐，血！”
陈子文暗暗后悔，她一直都很能忍，怎么一看到这小屁孩，火爆的脾气就忍不住！
她只是想借着这几天，让静好跟在她身边休息休息，然后趁机开始给静好进行启蒙教学，偏偏这小屁孩总来叨叨！
“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你叫我小黑丫，女孩子都比较爱美，所以……”陈子文一脸的心虚，“换做是你，就因为你白，别人左喊你一个娘炮，右喊你一个娘炮，你愿意吗！你以后能否不要喊我小黑丫，喊我陈子文。”
卞凯本来就没生气，只不过有点发懵，他没想到陈子文竟然打他。毕竟从小到大，他还真没挨过打。
听陈子文的话，他觉得，这完全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喊陈子文小黑丫，就像他讨厌大院里面有几个男孩子，背后喊他小姑娘一样。
看到陈子文因为打他，而不安的脸色，豪爽的用手擦一把鼻血：“陈子文，看在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的份上，我决定把你当兄弟，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兄弟。”
陈子文：呃……这是什么套路，难道这小屁孩有被打妄想症。
不管怎样，这小屁孩被打，却没娇气的找她麻烦，由此判断，这小屁孩品行不错。看在他如此豪气的份上，就勉强接受一下他的聒噪。
“不打不相识，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算是朋友，我还有事情需要忙，让我妹陪你玩一会！”
卞凯听陈子文还是不和他玩，脸上显现失望之色。
“奶，你看，我没骗你吧，陈子文就是把老首长的孙子给打出鼻血……”
陈晓红把陈老太从地头领来，指着陈子文，一脸的得意。
陈老太原本不信，现在看到卞凯脸上横飞干结的血印，心头的火气就飚出来，一只手想去捉陈子文，另一手扬起：“你个黑心的，老首长的孙子多金贵，是你这贱丫头能打的！你是想把我们老陈家全部都被关起来呀！”
陈子文反应迅速，身子一跃，陈老太不仅没捉住陈子文，还差点闪到腰。
“我的腰，你个白眼狼，奶教育你，你还敢跑，你给我滚过来！”
陈子文心底冷哼，给你滚过去，你以为谁都像陈晓红那傻子，站着乖乖挨打。
陈子文还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一粗粝的大手就把她揽到怀里。
“陈老太婆，你不去地头干活，你在这里做什么？”文老寡妇怒瞪陈老太。
自从上次陈老太和文老寡妇交手，陈老太对文老寡妇的实力是颇为忌惮，现在心底虽然也有点害怕，但陈子文毕竟是她的孙女，她教训孙女，这文老寡妇可管不着。
陈老太：“文老寡妇，我教训我家孙女，你管的着吗，你一寡妇，别站在这里增加晦气！”
“你说谁晦气！”老首长双手背于身后，和村长一起出现。
文老寡妇的丈夫可是为救老首长牺牲的，现在陈老太当着老首长的面，说文老寡妇晦气，老首长脸上的怒气可不是假的！
陈老太看到老首长，吓得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陈晓红一副乖巧模样，嘴巴甜甜的冒出来：“老首长爷爷，陈子文把你孙子打出鼻血，我奶正教训她呢！”
陈晓红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想着老首长爷爷肯定喜欢她这样乖巧，又向着他孙子的自己，这样一来，她就能陪着老首长孙子玩，不用去干活。
陈子文也开始害怕，想着该怎样辩解一二。
“爷爷，你少听这小丫头胡说，子文才没有打我，这是我……呃……喝水少，上火，流的鼻血，和子文没关系。爷爷，子文可是我兄弟，我是来找她学习的，你可别破坏我们兄弟情。”
卞凯虽然替陈子文辩解，但在场大人都能看出来，这鼻血确实是陈子文给打出来的，除了陈晓红和陈老太，其余人还真没想着追究，毕竟都是小孩子。
老首长望着陈子文笑呵呵：“小姑娘，可以。我们家小魔头还是第一次尝到拳头的味道，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你们玩！我和村长到别的地方继续转转。”
文老寡妇以为怀里的陈子文被吓到，用手搓搓她的脸蛋：“小孩子间闹着玩，没事。老首长也没有责怪你，下次注意点轻重。”
陈子文乖乖的点头。
老首长的警卫员跟着文老寡妇去地里干活，老首长跟着村长已经走远，期间经过地头，村长找一个人把这件事告诉陈老头。
陈晓红不解的望着走远的老首长，心底纳闷，老首长怎么就不惩罚陈子文，这若是她妈，肯定会把陈子文的屁股打烂。
陈老头急匆匆赶到，陈老太还没从老首长的威严中缓过神，身体发抖，嘴唇哆嗦，看到陈老头来，颤颤巍巍的伸手，想和陈老头说句话，可惜，就是说不出来。
陈老头气的直接上前，一脚踹在陈老太的腿肚上，陈老太这才勉强动一步，身子失去力气坐在地上。
陈老头气的又对着陈老太的大腿外侧踢一脚：“糊涂东西，小孩子闹着玩，难免有个不小心，你出来蹦跶什么，你是唯恐不让老首长知道，我们子文欺负他孙子，想让老陈家倒霉是吧！”
“我……我就是怕老首长生气，所以才……”
“我我我，你你你，你是觉得咱老陈家这一阵还不够丢脸！你给我滚回地里干活。”
陈老太看着自家老头动怒的样子，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脚下生风的向麦田奔去。
陈老头视线冰冷冷的落在陈晓红身上：“你是去捡柴火，还是跟着我去地里干活！”
陈晓红吓得忙往卞凯身边凑，小眼睛后怕的望着陈老头：“我……我和老首长的孙子玩！”
卞凯想要甩开陈晓红，没想到陈晓红抓的更紧，眉头当即不悦的拧在一起，若不是看在这讨厌小孩是子文亲戚的份上，他早就把她踹开。
陈老头原本是想把陈晓红给直接拎走的，后来一想，陈晓红这脾气，若是真把她拎走，肯定会大闹，当着全村人的面，闹成这样，的确不好看，再次瞪陈晓红一眼便离开。
卞凯见陈老头离开，不再顾及大人情面，用力把陈晓红给甩开，几步走到陈子文身边：“你到底什么时候忙完？要不，咱们先比赛一下谁背的单词多，比完，你再忙活。”
陈子文看卞凯这架势，不和他比一场，他是不死心。所幸，张校长给抄的单词都不算难，能记住百分之九十以上吧。
“我和你比完，你就去一边自己玩怎么样？”
“好好好！只要你和我比，我全听你的！”
陈子文从衣兜内拿出张校长给抄的单词，递给卞凯：“张校长今早给我的，让我跟着读两遍，你出题吧。”
卞凯看到陈子文手里的单词，眉头一紧，他一早一晚，也不过背下一页单词，张校长竟然给她抄词典的前两页。
那时候的词典，可不像现在这个时候的词典，字大，间距大，那可是实打实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都背下来了？”
“不知道，我就跟着读两遍。你考吧，考完了我还得算账。”
卞凯看一眼陈子文，见她面无表情，便挨着纸张上面的词语提问，一问一答，俩人都很投入。就连一直想要和卞凯说话的陈晓红，愣是没找到机会开口。
半小时后。
“你怎么不问了？”陈子文把视线从账本上移开，抬头望向卞凯。
卞凯一脸受挫表情：“提问完了。”
“完了，这么快？”陈子文不相信的拿过卞凯手里的纸张，仔仔细细看一遍，还真提问完了。
她还真想没到自己竟然全部能说对，这里面的单词虽然她都会，但里面还是有几个六级词汇的，她只限于认识，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把他们全拼出来。
她记忆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好？
难道是因为年龄小的关系？
年龄小，记忆好！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语言要从小抓起的原因？
陈子文发现这一点，突然对英语不再犯愁，趁着年龄小，记忆好，早早的背一些英语单词也不错，等以后她带着静好考学的时候，就不会那儿累。
陈子文欣喜的望着卞凯：“还需要我提问你吗？”
卞凯耷拉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开口：“不用比了，我才背下一页单词。”
“那也挺厉害的，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陈子文从心底觉得卞凯的确很厉害，倘若换做她是八九岁的孩子，她是做不到一晚上背下密密麻麻一整页单词的。
“你不用安慰我。今晚我会更加努力，不会只看一小时就睡觉，我看俩小时，我就不相信，我追不上你！”
陈子文看着卞凯坚毅的小脸色，心底默默对小卞凯说声抱歉。她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牛X。
陈晓红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哥哥，别不高兴，我陪你玩！”
卞凯正因为自己不如陈子文心情不爽，被陈晓红这么一闹，少爷脾气立即爆发，直接不耐烦的顺手推一把陈晓红，陈晓红华丽丽的坐到地上。
“玩玩玩，就知道玩，你有什么能耐，值得我和你玩！”
陈晓红忍着委屈的眼泪：“我会的可多了，我会……”
“你会算数吗？”卞凯问。
陈晓红摇头：“不会！”
“你会英语吗？”
“不会！”
“你会做饭吗？”
“不……不会。”
卞凯很是不屑：“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会什么！最后一个，你会杀鸡吗？”
“不……，”陈晓红很想说不会，但看到卞凯不屑的眼神，硬生生的把不会俩字咽回去，“会，我会杀鸡！”
卞凯看陈晓红这神情就知道陈晓红在说谎，为了早点打发掉这笨蛋，忍不住开口：“既然你会杀鸡，你杀一只鸡给我看看。”
陈晓红咬着嘴唇，看着卞凯。似在表决心：“好，我杀只鸡你就和我玩！”说完转身就跑。
陈子文看着陈晓红越跑越远的背影，心底想：这二货不会真回家杀鸡了吧？
“小黑丫，小黑丫，你怎么不等我就走！”卞凯气喘吁吁的跑到陈子文身边，语调中满满的兴奋。
陈子文只觉得聒噪，转个身，视线继续放在账本上。
内心默念：让这小屁孩赶紧消失吧！让这小屁孩赶紧消失吧……
很显然老天爷并未听到她的祈祷，小屁孩仍旧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
“小黑丫，你转过身，我和你说话呢！”
“小黑丫，你背了多少单词了？”
“小黑丫，你昨晚做的饭真好吃！”
“小黑丫，你怎么了，你倒是和我说句话！”
“小黑丫，你是不是没吃饱，没事，文奶奶往我兜里面揣一鸡蛋，给你吃！”
卞凯欢喜的把衣兜内的鸡蛋拿出来，递到陈子文的跟前，可惜……
“不要叫我小黑丫。”
“咚！”
忍无可忍的陈子文，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对着卞凯漂亮的小脸伸手就是一拳。
卞凯的鼻子华丽丽的流鼻血了。
“陈子文，你竟然敢打老首长的孙子，我……我去找奶告状去！”赶到的陈晓红恰巧看到这一幕，对陈子文发完狠话，还不忘关心小卞凯：“哥哥你等着，我会找人来替你报仇的！”
陈静好也后怕的扯一扯陈子文的衣袖：“姐，血！”
陈子文暗暗后悔，她一直都很能忍，怎么一看到这小屁孩，火爆的脾气就忍不住！
她只是想借着这几天，让静好跟在她身边休息休息，然后趁机开始给静好进行启蒙教学，偏偏这小屁孩总来叨叨！
“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你叫我小黑丫，女孩子都比较爱美，所以……”陈子文一脸的心虚，“换做是你，就因为你白，别人左喊你一个娘炮，右喊你一个娘炮，你愿意吗！你以后能否不要喊我小黑丫，喊我陈子文。”
卞凯本来就没生气，只不过有点发懵，他没想到陈子文竟然打他。毕竟从小到大，他还真没挨过打。
听陈子文的话，他觉得，这完全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喊陈子文小黑丫，就像他讨厌大院里面有几个男孩子，背后喊他小姑娘一样。
看到陈子文因为打他，而不安的脸色，豪爽的用手擦一把鼻血：“陈子文，看在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的份上，我决定把你当兄弟，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兄弟。”
陈子文：呃……这是什么套路，难道这小屁孩有被打妄想症。
不管怎样，这小屁孩被打，却没娇气的找她麻烦，由此判断，这小屁孩品行不错。看在他如此豪气的份上，就勉强接受一下他的聒噪。
“不打不相识，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算是朋友，我还有事情需要忙，让我妹陪你玩一会！”
卞凯听陈子文还是不和他玩，脸上显现失望之色。
“奶，你看，我没骗你吧，陈子文就是把老首长的孙子给打出鼻血……”
陈晓红把陈老太从地头领来，指着陈子文，一脸的得意。
陈老太原本不信，现在看到卞凯脸上横飞干结的血印，心头的火气就飚出来，一只手想去捉陈子文，另一手扬起：“你个黑心的，老首长的孙子多金贵，是你这贱丫头能打的！你是想把我们老陈家全部都被关起来呀！”
陈子文反应迅速，身子一跃，陈老太不仅没捉住陈子文，还差点闪到腰。
“我的腰，你个白眼狼，奶教育你，你还敢跑，你给我滚过来！”
陈子文心底冷哼，给你滚过去，你以为谁都像陈晓红那傻子，站着乖乖挨打。
陈子文还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一粗粝的大手就把她揽到怀里。
“陈老太婆，你不去地头干活，你在这里做什么？”文老寡妇怒瞪陈老太。
自从上次陈老太和文老寡妇交手，陈老太对文老寡妇的实力是颇为忌惮，现在心底虽然也有点害怕，但陈子文毕竟是她的孙女，她教训孙女，这文老寡妇可管不着。
陈老太：“文老寡妇，我教训我家孙女，你管的着吗，你一寡妇，别站在这里增加晦气！”
“你说谁晦气！”老首长双手背于身后，和村长一起出现。
文老寡妇的丈夫可是为救老首长牺牲的，现在陈老太当着老首长的面，说文老寡妇晦气，老首长脸上的怒气可不是假的！
陈老太看到老首长，吓得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陈晓红一副乖巧模样，嘴巴甜甜的冒出来：“老首长爷爷，陈子文把你孙子打出鼻血，我奶正教训她呢！”
陈晓红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想着老首长爷爷肯定喜欢她这样乖巧，又向着他孙子的自己，这样一来，她就能陪着老首长孙子玩，不用去干活。
陈子文也开始害怕，想着该怎样辩解一二。
“爷爷，你少听这小丫头胡说，子文才没有打我，这是我……呃……喝水少，上火，流的鼻血，和子文没关系。爷爷，子文可是我兄弟，我是来找她学习的，你可别破坏我们兄弟情。”
卞凯虽然替陈子文辩解，但在场大人都能看出来，这鼻血确实是陈子文给打出来的，除了陈晓红和陈老太，其余人还真没想着追究，毕竟都是小孩子。
老首长望着陈子文笑呵呵：“小姑娘，可以。我们家小魔头还是第一次尝到拳头的味道，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你们玩！我和村长到别的地方继续转转。”
文老寡妇以为怀里的陈子文被吓到，用手搓搓她的脸蛋：“小孩子间闹着玩，没事。老首长也没有责怪你，下次注意点轻重。”
陈子文乖乖的点头。
老首长的警卫员跟着文老寡妇去地里干活，老首长跟着村长已经走远，期间经过地头，村长找一个人把这件事告诉陈老头。
陈晓红不解的望着走远的老首长，心底纳闷，老首长怎么就不惩罚陈子文，这若是她妈，肯定会把陈子文的屁股打烂。
陈老头急匆匆赶到，陈老太还没从老首长的威严中缓过神，身体发抖，嘴唇哆嗦，看到陈老头来，颤颤巍巍的伸手，想和陈老头说句话，可惜，就是说不出来。
陈老头气的直接上前，一脚踹在陈老太的腿肚上，陈老太这才勉强动一步，身子失去力气坐在地上。
陈老头气的又对着陈老太的大腿外侧踢一脚：“糊涂东西，小孩子闹着玩，难免有个不小心，你出来蹦跶什么，你是唯恐不让老首长知道，我们子文欺负他孙子，想让老陈家倒霉是吧！”
“我……我就是怕老首长生气，所以才……”
“我我我，你你你，你是觉得咱老陈家这一阵还不够丢脸！你给我滚回地里干活。”
陈老太看着自家老头动怒的样子，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脚下生风的向麦田奔去。
陈老头视线冰冷冷的落在陈晓红身上：“你是去捡柴火，还是跟着我去地里干活！”
陈晓红吓得忙往卞凯身边凑，小眼睛后怕的望着陈老头：“我……我和老首长的孙子玩！”
卞凯想要甩开陈晓红，没想到陈晓红抓的更紧，眉头当即不悦的拧在一起，若不是看在这讨厌小孩是子文亲戚的份上，他早就把她踹开。
陈老头原本是想把陈晓红给直接拎走的，后来一想，陈晓红这脾气，若是真把她拎走，肯定会大闹，当着全村人的面，闹成这样，的确不好看，再次瞪陈晓红一眼便离开。
卞凯见陈老头离开，不再顾及大人情面，用力把陈晓红给甩开，几步走到陈子文身边：“你到底什么时候忙完？要不，咱们先比赛一下谁背的单词多，比完，你再忙活。”
陈子文看卞凯这架势，不和他比一场，他是不死心。所幸，张校长给抄的单词都不算难，能记住百分之九十以上吧。
“我和你比完，你就去一边自己玩怎么样？”
“好好好！只要你和我比，我全听你的！”
陈子文从衣兜内拿出张校长给抄的单词，递给卞凯：“张校长今早给我的，让我跟着读两遍，你出题吧。”
卞凯看到陈子文手里的单词，眉头一紧，他一早一晚，也不过背下一页单词，张校长竟然给她抄词典的前两页。
那时候的词典，可不像现在这个时候的词典，字大，间距大，那可是实打实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都背下来了？”
“不知道，我就跟着读两遍。你考吧，考完了我还得算账。”
卞凯看一眼陈子文，见她面无表情，便挨着纸张上面的词语提问，一问一答，俩人都很投入。就连一直想要和卞凯说话的陈晓红，愣是没找到机会开口。
半小时后。
“你怎么不问了？”陈子文把视线从账本上移开，抬头望向卞凯。
卞凯一脸受挫表情：“提问完了。”
“完了，这么快？”陈子文不相信的拿过卞凯手里的纸张，仔仔细细看一遍，还真提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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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忆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好？
难道是因为年龄小的关系？
年龄小，记忆好！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语言要从小抓起的原因？
陈子文发现这一点，突然对英语不再犯愁，趁着年龄小，记忆好，早早的背一些英语单词也不错，等以后她带着静好考学的时候，就不会那儿累。
陈子文欣喜的望着卞凯：“还需要我提问你吗？”
卞凯耷拉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开口：“不用比了，我才背下一页单词。”
“那也挺厉害的，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陈子文从心底觉得卞凯的确很厉害，倘若换做她是八九岁的孩子，她是做不到一晚上背下密密麻麻一整页单词的。
“你不用安慰我。今晚我会更加努力，不会只看一小时就睡觉，我看俩小时，我就不相信，我追不上你！”
陈子文看着卞凯坚毅的小脸色，心底默默对小卞凯说声抱歉。她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牛X。
陈晓红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哥哥，别不高兴，我陪你玩！”
卞凯正因为自己不如陈子文心情不爽，被陈晓红这么一闹，少爷脾气立即爆发，直接不耐烦的顺手推一把陈晓红，陈晓红华丽丽的坐到地上。
“玩玩玩，就知道玩，你有什么能耐，值得我和你玩！”
陈晓红忍着委屈的眼泪：“我会的可多了，我会……”
“你会算数吗？”卞凯问。
陈晓红摇头：“不会！”
“你会英语吗？”
“不会！”
“你会做饭吗？”
“不……不会。”
卞凯很是不屑：“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会什么！最后一个，你会杀鸡吗？”
“不……，”陈晓红很想说不会，但看到卞凯不屑的眼神，硬生生的把不会俩字咽回去，“会，我会杀鸡！”
卞凯看陈晓红这神情就知道陈晓红在说谎，为了早点打发掉这笨蛋，忍不住开口：“既然你会杀鸡，你杀一只鸡给我看看。”
陈晓红咬着嘴唇，看着卞凯。似在表决心：“好，我杀只鸡你就和我玩！”说完转身就跑。
陈子文看着陈晓红越跑越远的背影，心底想：这二货不会真回家杀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