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悄然而至的睿智·前篇·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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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全神贯注的掸着书架顶部的灰尘。虽然是布置了防尘结界，但她还是会每个月来做一次这样的工作。
在罗赞贝尔克工房内的书房的藏书并不像克洛斯贝尔市立图书馆的藏书量那么多，也比不上星见之塔的书库，但其中记录了许多珍本记录，尤其是约鲁古超过半个世纪在人偶制作方面的心得手稿，对于人偶师而言，这些是无价之宝。
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指向了十六点。差不多是到了和某人约见的时间。
约定的地点是月之僧院的入口。断坡那边没有什么人，四周静得很。
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巴掌大小的便签本，看了一眼之前还没解决的课题，然后踱着步子思索起来。在等待的时候她也不会浪费时间，多数时候是思考陈列在短期记忆区域序列后面的数个问题。等察觉到有人从玛因兹矿山道的岔路口走出来的时候她收拾起思绪。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但对来者，会迟到还是蛮少见的。
一脸穷酸学者模样的蓝发中年人，注意到了断坡边上的玲之后歉意的摆了摆手。不过两秒之后，紫发的少女就刷的一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非是瞬间移动，她只是一步一步“普通的”走过来的。只是因为移动速度超过了怀斯曼的肉眼分辨力，所以好像瞬移了一样。
“怀斯曼叔叔，从你去年苏醒以后算起，我们见面的场合你这已经是第三次迟到了哦，下次多准备点提前量吧。”玲一脸嫌弃的说。
“抱歉抱歉。其实我已经提前一小时出发了，但没想到路上的魔兽超乎想象的难对付啊。”
的确衣衫看起来沾满了灰尘，对如今的他来说，矿山道的小家伙们也不像过去那样是随便就能应付的对象了。
“没了魔力果然还是很不方便吧？作为破弃了炼狱契约的代价失去了全部魔力变成了‘废人’，没有法术的你现在在蛇之使徒里也是最弱的那个。下次还是带把导力枪防身比较好哦？”
“嗯，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怀斯曼耸了耸肩，明显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看向了僧院，“这里就是那个啊……”
“表面上是已经不使用了的五百年前的七耀教会遗址，实际上是异端d∴g教团曾经使用的活动据点之一。偶尔会在这里出现的骚灵现象也属于克洛斯贝尔都市传说之一。怀斯曼叔叔有兴趣去看看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当下保镖。”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看起来是多重相位重叠的原因，果然是那口月之大钟的关系吧。库罗伊斯家族那边怎么说？愿意把钟借给我们吗？”
“嗯，我已经联系过库罗伊斯家族这一代的当主了。位于克洛斯贝尔市中央广场的日之大钟和位于星见之塔的星之大钟那边也要使用。只有这口月之大钟可以‘有偿’的‘短期’出借给噬身之蛇。”
“不管那边提了什么要求，能够使用就可以了。为了在幻焰计划的第二阶段开启遗失的星杯，让被诅咒的圣兽现世，这件古代遗物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在表面上，由盟主授权的幻焰计划的引导者是薇塔，而暗地里，无论是玲还是阿瑞安赫德都有自己的算盘。虽然和七姐很熟，但大家的目的终究是不一样的。完成了福音计划以后无事一身轻的怀斯曼，也出于自己的目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蛇之使徒第二柱苍之深渊薇塔克洛提德的目的是完成至宝的再现与回收。她对巨硕之力的了解是来自于魔女传承和盟主在七年前向她告知的信息。玲在星辰之间集会的时候听过她所制定的计划，计划中并没有将地精一族的活动纳入到考虑范围内去。
蛇之使徒第七柱钢之圣女阿瑞安赫德在生前作为狮子战役的亲历者，则是抱着解决掉帝国诅咒这个隐患而行动。只不过她的目的正好和结社的方向保持一致，才会受邀加入。
而玲的动机比起两人来说就肤浅的多。利益相关的部分，她作为紫之启动者注定要参加相克之战。虽然她和七姐，和宰相表面上还是关系不错的状态，但真到了决胜局，还是得用彼此的意志来说话。哪怕自己这边是综合性能在七骑中最弱的紫骑，她也不打算简简单单就向其他启动者认输，无论是莱维还是七姐都不例外。
“由克洛斯贝尔的《幻》唤起埃雷波尼亚的《焰》，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字面意思，希望深渊不要对幻焰计划的含义误会太深比较好。”怀斯曼看着月之大钟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到玲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怀斯曼也没有卖关子。
“幻焰的幻并不是指七至宝之一的幻之至宝。我已经向盟主确认过，那个的的确确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作为‘盟约’完成的后续，幻之圣兽的解放也是同理。真正需要的是能够让虚幻的异界之地在现实中现界的手段。打个比方来说，就和之前福音计划里让浮游都市现身一样。九百多年前……准确说是七耀历271年，火焰之圣兽与大地之圣兽双双消失一直都是七耀教会很关注的事情。我也通过黑之工房那边做了一些调查，从艾尔贝里希那里拿到了很不错的样本。”
怀斯曼和艾尔贝里希有很深的私交这是玲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甚至玲以前会去黑色工房打工也是由怀斯曼介绍去的。
“虽然我不介意你多说一点，不过地精一族那边的事情，和克洛斯贝尔的《幻》关系吗？”
“嗯，要说严谨的推理还算不上，拼图还稍许缺少了一些……塞姆利亚大陆上存在著表里两面的世界，在表面是由地、火、水、风作为物质基础组成的现实世界，里世界则是以时、空、幻为基底的上位次元。利用现世与上位次元间的共鸣达到表里同步化的效果，就可以产生我命名为异界化的现象。举个例子，我们两人当时组队去攻略的四轮之塔的异空间就是其结果产物。钟和草是让被隐藏起来的星杯开启的必要条件之二，但光有这些并不充分。不过好在我们还有调查的时间，在埃雷波尼亚的基盘启动之前。”
“说到底，怀斯曼叔叔你也还是在猜啊。说到草，我最近倒是也在做一些性能研究方面的实验。”
用活人做异能开发实验这件事，玲很难和家里的其他人说，不过唯独眼前这个家伙是和他说了也没关系。
“哦？和d∴g教团的异能开发有什么不同吗？”
“嗯，因为那个很特殊。具体效果的话，你看了就知道了。”
聊了几句之后，怀斯曼又说起了自己在去年年底被莱维逮到以后爆揍了一顿的事情。
“难怪莱维在上周过年的时候心情好像有点差，还是没能瞒过莱维？不过他似乎没有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对约修亚和亚修提起。”
“我还以为他对我多少会抱有憎恨的情感，看来是我太小看剑帝了。他并没有打算杀了我。”怀斯曼揉了揉肩膀，看他一脸心悸的表情，绝对是被揍得很惨。
“站在个人的感情角度来说不可能不恨你吧，只不过，即使不是哈梅尔，也会有别的村子遭到屠戮，指不定就是图屯尔克或者梅尔科姆里吉斯。毕竟亚兰德尔准将需要只是一个开战借口。”
“大概是吧。”
在月之僧院碰头之后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去了位于克洛斯贝尔自治州南部的圣乌尔斯拉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因为要照顾到已经和废人无异的怀斯曼，玲生平第一次乘坐了克洛斯贝尔自治州的导力巴士。至于结社给执行者和使徒人手一个发的转移装置？那东西是个单人限定的回城炉石啊，只能返回事先设定好的地点，没办法去到第一次去的地方。
在绝症病栋，玲教授向约亚西姆教授介绍了一下怀斯曼教授也是一位“人体潜能研究者”之后，三人坐下来商量起了关于能力开发的事情。
异能的来历大致上有三种。
第一种是混杂，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天赋异能都是“混杂”。比较极端的例子就是马克邦的火焰。
第二种是开发，目前只有d∴g教团有过大规模的研究并且有了成果。
第三种是圣痕，每一代仅有十二人才具备的限定特殊才能。
可以说圣痕也是异能的一种。怀斯曼的伪圣痕的研究课题，虽然其目的是个形而上的世界意志，但他做出来的东西却和异能很接近。
怀斯曼是个神秘学者，他认为世界如果有自己的意志，那即是神意。和d∴g教团不同，怀斯曼并不否认爱德丝的存在，但他并不会把什么没办法用道理解释事情都甩锅到爱德丝身上去。怀斯曼的主攻方向是通神，有时候也会和恶魔之类的灵体打交道，那种情况就顺便通灵。在此过程中产生的作为副产品的能力本身并不特别被他看中。不过作为研究方向，他和约亚西姆还蛮有共同语言的。怀斯曼甚至打算在这里多留几天。
“你不用回诺森比亚自治州吗？你现在是那边的农业委员吧？”即使无法使用绝对暗示了，怀斯曼依旧有他自己的渠道来达成目的。
“呵呵，没有关系，无土栽培有机蔬果的产量超乎想象的让盐州人民看到了希望，我出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即使我暂时不在，北之猎兵的家属们也会拼尽全力帮我努力种田的。”
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鼻青脸肿的病人被送到圣乌尔斯拉医科大学是在怀斯曼来到克州之后第五天的事情。
“这小哥穿的是《圣书会》的制服吗……”
去晶歌家里给她上课的时候，玲偶尔会见到从隔壁酒吧崔蒂尼喝酒回来的亚修莉。对那边稍微有些注意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噬身之蛇和星杯骑士团的潜在敌对关系。
他全身上下骨头断裂多处，从伤口痕迹来看像是钝器造成的伤势，然而实际稍许有些不同。听了患者的遇难情况，再看了那个人身上的伤口一眼，约亚西姆就明白了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把人打伤的那个是二十九号吧？那是个身体硬化能力者，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得像铁一样硬，是少见的战斗类型的个性。没想到觉醒之后这才一个月过去他已经可以把自己的能力用在战斗中了。让我想想，嗯，这人好像也是旧城区那边的小混混，按照他的说法，好像是在一个叫《剑蛇帮》的社团里打杂。”
约亚西姆从抽屉里拿出了人物资料递给了玲和怀斯曼，人物资料里顺带也提了一下以小剧场鬼火作为据点的《剑蛇帮》。
“说来也真够巧的，到现在为止整个克洛斯贝尔范围内一共才觉醒了三十五个，而《剑蛇帮》就有两个。也那个叫瓦鲁多瓦雷斯的家伙不知道有什么魅力，即使是觉醒了力量，那两个小伙子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的。那个蓝衣服的小伙子虽然看上去很惨，但实际上没有什么大碍。脾脏破裂对普通的外科来说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但我这边不一样，我有办法很快就能让他活蹦乱跳的下床。”
“又要用那个啊？”玲大概是知道约亚西姆医生的治疗流程的，虽然过程有点恶心，但对于被治疗的人来说，能够痊愈应该就算好事一桩吧。
“毕竟是送上门的实验素材。”
“哦，是什么手段？治疗的时候可以让我来旁观吗？”在旁边翻看文书的怀斯曼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报告。
“当然没有问题。”约亚西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玲在两位共同语言说不完的教授聊天的时候稍许有些心不在焉，她想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决定还是去案发地点看看。
在克洛斯贝尔，玲对瓦吉的关注一直都有很高的优先级。她本来是不关心剑蛇帮这种小杂鱼的，毕竟对星杯骑士团的守护骑士大人而言，这种程度的对手原本充其量只是过家家而已。
除此之外，考虑到那位银现在就在旧城区落脚，她觉得有必要去悄悄的侦查一下“敌情”呢。
玲全神贯注的掸着书架顶部的灰尘。虽然是布置了防尘结界，但她还是会每个月来做一次这样的工作。
在罗赞贝尔克工房内的书房的藏书并不像克洛斯贝尔市立图书馆的藏书量那么多，也比不上星见之塔的书库，但其中记录了许多珍本记录，尤其是约鲁古超过半个世纪在人偶制作方面的心得手稿，对于人偶师而言，这些是无价之宝。
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指向了十六点。差不多是到了和某人约见的时间。
约定的地点是月之僧院的入口。断坡那边没有什么人，四周静得很。
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巴掌大小的便签本，看了一眼之前还没解决的课题，然后踱着步子思索起来。在等待的时候她也不会浪费时间，多数时候是思考陈列在短期记忆区域序列后面的数个问题。等察觉到有人从玛因兹矿山道的岔路口走出来的时候她收拾起思绪。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但对来者，会迟到还是蛮少见的。
一脸穷酸学者模样的蓝发中年人，注意到了断坡边上的玲之后歉意的摆了摆手。不过两秒之后，紫发的少女就刷的一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非是瞬间移动，她只是一步一步“普通的”走过来的。只是因为移动速度超过了怀斯曼的肉眼分辨力，所以好像瞬移了一样。
“怀斯曼叔叔，从你去年苏醒以后算起，我们见面的场合你这已经是第三次迟到了哦，下次多准备点提前量吧。”玲一脸嫌弃的说。
“抱歉抱歉。其实我已经提前一小时出发了，但没想到路上的魔兽超乎想象的难对付啊。”
的确衣衫看起来沾满了灰尘，对如今的他来说，矿山道的小家伙们也不像过去那样是随便就能应付的对象了。
“没了魔力果然还是很不方便吧？作为破弃了炼狱契约的代价失去了全部魔力变成了‘废人’，没有法术的你现在在蛇之使徒里也是最弱的那个。下次还是带把导力枪防身比较好哦？”
“嗯，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怀斯曼耸了耸肩，明显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看向了僧院，“这里就是那个啊……”
“表面上是已经不使用了的五百年前的七耀教会遗址，实际上是异端d∴g教团曾经使用的活动据点之一。偶尔会在这里出现的骚灵现象也属于克洛斯贝尔都市传说之一。怀斯曼叔叔有兴趣去看看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当下保镖。”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看起来是多重相位重叠的原因，果然是那口月之大钟的关系吧。库罗伊斯家族那边怎么说？愿意把钟借给我们吗？”
“嗯，我已经联系过库罗伊斯家族这一代的当主了。位于克洛斯贝尔市中央广场的日之大钟和位于星见之塔的星之大钟那边也要使用。只有这口月之大钟可以‘有偿’的‘短期’出借给噬身之蛇。”
“不管那边提了什么要求，能够使用就可以了。为了在幻焰计划的第二阶段开启遗失的星杯，让被诅咒的圣兽现世，这件古代遗物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在表面上，由盟主授权的幻焰计划的引导者是薇塔，而暗地里，无论是玲还是阿瑞安赫德都有自己的算盘。虽然和七姐很熟，但大家的目的终究是不一样的。完成了福音计划以后无事一身轻的怀斯曼，也出于自己的目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蛇之使徒第二柱苍之深渊薇塔克洛提德的目的是完成至宝的再现与回收。她对巨硕之力的了解是来自于魔女传承和盟主在七年前向她告知的信息。玲在星辰之间集会的时候听过她所制定的计划，计划中并没有将地精一族的活动纳入到考虑范围内去。
蛇之使徒第七柱钢之圣女阿瑞安赫德在生前作为狮子战役的亲历者，则是抱着解决掉帝国诅咒这个隐患而行动。只不过她的目的正好和结社的方向保持一致，才会受邀加入。
而玲的动机比起两人来说就肤浅的多。利益相关的部分，她作为紫之启动者注定要参加相克之战。虽然她和七姐，和宰相表面上还是关系不错的状态，但真到了决胜局，还是得用彼此的意志来说话。哪怕自己这边是综合性能在七骑中最弱的紫骑，她也不打算简简单单就向其他启动者认输，无论是莱维还是七姐都不例外。
“由克洛斯贝尔的《幻》唤起埃雷波尼亚的《焰》，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字面意思，希望深渊不要对幻焰计划的含义误会太深比较好。”怀斯曼看着月之大钟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到玲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怀斯曼也没有卖关子。
“幻焰的幻并不是指七至宝之一的幻之至宝。我已经向盟主确认过，那个的的确确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作为‘盟约’完成的后续，幻之圣兽的解放也是同理。真正需要的是能够让虚幻的异界之地在现实中现界的手段。打个比方来说，就和之前福音计划里让浮游都市现身一样。九百多年前……准确说是七耀历271年，火焰之圣兽与大地之圣兽双双消失一直都是七耀教会很关注的事情。我也通过黑之工房那边做了一些调查，从艾尔贝里希那里拿到了很不错的样本。”
怀斯曼和艾尔贝里希有很深的私交这是玲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甚至玲以前会去黑色工房打工也是由怀斯曼介绍去的。
“虽然我不介意你多说一点，不过地精一族那边的事情，和克洛斯贝尔的《幻》关系吗？”
“嗯，要说严谨的推理还算不上，拼图还稍许缺少了一些……塞姆利亚大陆上存在著表里两面的世界，在表面是由地、火、水、风作为物质基础组成的现实世界，里世界则是以时、空、幻为基底的上位次元。利用现世与上位次元间的共鸣达到表里同步化的效果，就可以产生我命名为异界化的现象。举个例子，我们两人当时组队去攻略的四轮之塔的异空间就是其结果产物。钟和草是让被隐藏起来的星杯开启的必要条件之二，但光有这些并不充分。不过好在我们还有调查的时间，在埃雷波尼亚的基盘启动之前。”
“说到底，怀斯曼叔叔你也还是在猜啊。说到草，我最近倒是也在做一些性能研究方面的实验。”
用活人做异能开发实验这件事，玲很难和家里的其他人说，不过唯独眼前这个家伙是和他说了也没关系。
“哦？和d∴g教团的异能开发有什么不同吗？”
“嗯，因为那个很特殊。具体效果的话，你看了就知道了。”
聊了几句之后，怀斯曼又说起了自己在去年年底被莱维逮到以后爆揍了一顿的事情。
“难怪莱维在上周过年的时候心情好像有点差，还是没能瞒过莱维？不过他似乎没有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对约修亚和亚修提起。”
“我还以为他对我多少会抱有憎恨的情感，看来是我太小看剑帝了。他并没有打算杀了我。”怀斯曼揉了揉肩膀，看他一脸心悸的表情，绝对是被揍得很惨。
“站在个人的感情角度来说不可能不恨你吧，只不过，即使不是哈梅尔，也会有别的村子遭到屠戮，指不定就是图屯尔克或者梅尔科姆里吉斯。毕竟亚兰德尔准将需要只是一个开战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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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症病栋，玲教授向约亚西姆教授介绍了一下怀斯曼教授也是一位“人体潜能研究者”之后，三人坐下来商量起了关于能力开发的事情。
异能的来历大致上有三种。
第一种是混杂，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天赋异能都是“混杂”。比较极端的例子就是马克邦的火焰。
第二种是开发，目前只有d∴g教团有过大规模的研究并且有了成果。
第三种是圣痕，每一代仅有十二人才具备的限定特殊才能。
可以说圣痕也是异能的一种。怀斯曼的伪圣痕的研究课题，虽然其目的是个形而上的世界意志，但他做出来的东西却和异能很接近。
怀斯曼是个神秘学者，他认为世界如果有自己的意志，那即是神意。和d∴g教团不同，怀斯曼并不否认爱德丝的存在，但他并不会把什么没办法用道理解释事情都甩锅到爱德丝身上去。怀斯曼的主攻方向是通神，有时候也会和恶魔之类的灵体打交道，那种情况就顺便通灵。在此过程中产生的作为副产品的能力本身并不特别被他看中。不过作为研究方向，他和约亚西姆还蛮有共同语言的。怀斯曼甚至打算在这里多留几天。
“你不用回诺森比亚自治州吗？你现在是那边的农业委员吧？”即使无法使用绝对暗示了，怀斯曼依旧有他自己的渠道来达成目的。
“呵呵，没有关系，无土栽培有机蔬果的产量超乎想象的让盐州人民看到了希望，我出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即使我暂时不在，北之猎兵的家属们也会拼尽全力帮我努力种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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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哥穿的是《圣书会》的制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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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上下骨头断裂多处，从伤口痕迹来看像是钝器造成的伤势，然而实际稍许有些不同。听了患者的遇难情况，再看了那个人身上的伤口一眼，约亚西姆就明白了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把人打伤的那个是二十九号吧？那是个身体硬化能力者，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得像铁一样硬，是少见的战斗类型的个性。没想到觉醒之后这才一个月过去他已经可以把自己的能力用在战斗中了。让我想想，嗯，这人好像也是旧城区那边的小混混，按照他的说法，好像是在一个叫《剑蛇帮》的社团里打杂。”
约亚西姆从抽屉里拿出了人物资料递给了玲和怀斯曼，人物资料里顺带也提了一下以小剧场鬼火作为据点的《剑蛇帮》。
“说来也真够巧的，到现在为止整个克洛斯贝尔范围内一共才觉醒了三十五个，而《剑蛇帮》就有两个。也那个叫瓦鲁多瓦雷斯的家伙不知道有什么魅力，即使是觉醒了力量，那两个小伙子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的。那个蓝衣服的小伙子虽然看上去很惨，但实际上没有什么大碍。脾脏破裂对普通的外科来说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但我这边不一样，我有办法很快就能让他活蹦乱跳的下床。”
“又要用那个啊？”玲大概是知道约亚西姆医生的治疗流程的，虽然过程有点恶心，但对于被治疗的人来说，能够痊愈应该就算好事一桩吧。
“毕竟是送上门的实验素材。”
“哦，是什么手段？治疗的时候可以让我来旁观吗？”在旁边翻看文书的怀斯曼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报告。
“当然没有问题。”约亚西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玲在两位共同语言说不完的教授聊天的时候稍许有些心不在焉，她想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决定还是去案发地点看看。
在克洛斯贝尔，玲对瓦吉的关注一直都有很高的优先级。她本来是不关心剑蛇帮这种小杂鱼的，毕竟对星杯骑士团的守护骑士大人而言，这种程度的对手原本充其量只是过家家而已。
除此之外，考虑到那位银现在就在旧城区落脚，她觉得有必要去悄悄的侦查一下“敌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