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6.第1376章 能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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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客车有点慢，比飞机慢，比动车高铁慢，也比萧强从海城租的那辆房车慢。
虽然慢，萧强却也不在意，他一方面为了看风景，一方面也为了等申家和岳家调兵遣将，把该召集的人召集到位。
当然，他也是想等着事情继续发酵一下，他希望看看，蒋家派出的人，在南都全军覆没了之后，蒋家的后续反应，到底会是什么。
蒋家展示的越充分，才能暴露的越充分，如果他们暴露得太过充分了，说不定都不用萧强亲自动手，就有人参与进来，想要收拾他们。
所有的势力平衡，都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在这平衡的状态中，如果有其中一环发生了异动，结果会是怎样呢？
结果会有两种，一种是有些势力借机壮大，一种是有些势力就此烟消云散。
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平衡之中，如果产生异动，并且进而发酵，引发严重的事件之后，必然会形成新的平衡。
萧强是一个药引子。
在他到达京城的申家之后，申岳两家的核心人员，都到齐了。
罗龙不动声色地跟萧强打了个招呼。
萧强笑笑，环目四顾，看到洪胜天之母廖春兰，竟然也跟着申家的申方正坐在那里，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货，不是个好鸟！
在萧强没有掌握蒋胜利手里那个卧底组织的全部信息之前，他就觉得，这货不是个好鸟，现在，他更加确信无疑了。
脚踩两只船，一方面想从申家捞到好处，一方面有拿着蒋胜利发的俸禄，为蒋胜利做事，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胖揍一顿啊？
唯一让萧强感到好笑的是，根据那个卧底组织的行动规范，廖春兰现在的卧底期还没满，还没到上报情报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这个卧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一个还没有真正发挥过作用的卧底，到底还算不算一个卧底啊？
这需要从两个方面看。
如果，蒋胜利好好的，廖春兰也做完了这一个卧底期，而蒋家的势力，明显强于申家，廖春兰也按照预定方案，把他搜集的有关申家的信息，上报给了蒋胜利，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卧底。
如果，蒋胜利完蛋了，蒋家也没落了，而廖春兰，已经取得了申方正的信任，还得到了不少的利益，她自己只要不开口承认，谁也不会知道她竟然是蒋家派过来的卧底，那她就一定不会自揭其短的。
对啊？
好好的日子不过，还非要承认自己是一个已经解散的卧底组织的卧底，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卧底组织，是一个仅仅为了利益而存在的组织，没有共同的信仰，没有共同的价值观，也没有共同为之奋斗的目标，所以，一旦组织散了，一旦领导没了，一旦从中得不到利益了，谁也不会继续坚持下去。
这就是马总说的乌合之众。
相反，有很多组织，领导没了可以再选，组织散了可以再建，没有利益照样干，那就是一个有信仰有价值观有共同奋斗目标的组织。
最后，他们必定会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也是实践已经证明了的。
比如说……
在申方正的主持下，一帮人在客厅等候，一帮人进了里面的小会议室。
对申家和岳家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就连他们家族中的最高权威，平时不怎么露面的申老太太和岳老太太，都亲自出席了这一场盛会。
在客厅等候的人，有两家的小字辈和近亲，和一些他们自己认为可信的人，这些人虽然还没有到位高权重的级别，但都分布在各行各业，举足轻重。
进入里面小会议室的人，都是两家最核心的人物，也是把控着申、岳两家的核心权力的人。
罗龙这个档次的，都被划到了客厅那一帮去了，廖春兰自然也没能进入小会议室。
众人在小会议室落座，萧强看着这帮人，不禁唏嘘感叹了一番，这里面的人，有些是他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人。
可今天，萧强年纪轻轻，嘴上无毛，却被安排在了最尊贵的客人的座位上，仅次于申家老太太和岳家老太太。
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年轻的话，他很有可能要坐在首席的位置。
这种状况，自然有人表示不服。
申岳两家，核心人员，齐聚一堂，按照正常的理解，如果不是两家准备联姻，也有可能是两家有一个共同的大计划，准备合作。
可今天，一个外人，却参与其中，而且位置尊贵，分明不是因为上面的两条原因。
申家老太太还没说话，就有人开始发出了质疑。
“妈，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啊？怎么把我们都叫回来了啊？这个小伙子，又是何方神圣啊？”
申方正的二弟申方圆，一脸不乐意地看着翘着二郎腿，叼着牙签的萧强，有点不乐意地问道。
前段时间萧强给申家老太太治病的时候，他在国外，昨天晚上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家，今天就接到通知，让他立刻赶回来，有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参加。
他还以为，是申家老太太刚刚苏醒，需要向大家传达新的指示呢。
谁知道，他竟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好像比他还重要似得，吊儿郎当坐在了上位。
大家族之中，兄弟姐妹多了，除了能够互相帮助之外，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弊端，就是习惯争风吃醋。
哥哥得到的多了，弟弟不满意，嫂子受到了重视，弟媳妇看不下去。
再加上有些人，习惯性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就会在心里积聚了更多的不满意。
当初按照申老太太的安排，申方正守家，申方圆外放，他就以为，是老太太对他看轻了他，给了他一个不重要的位置。
实际上申方正主政，申方圆主商，他的日子要过得比申方正滋润多了。
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反而不珍惜，没有得到的反而觉得都是好的。
他十分希望像他的哥哥申方正一样，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可老太太不支持他在仕途上发展，他也无能为力。
有人不在乎钱，只看重权力，有人不在乎权力，只喜欢金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申老太太安排不太喜欢权力的申方正从政，安排不太喜欢钱的申方圆经商，可能是处于安全的考虑吧。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人的欲望，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无法收拾的大问题。
申老太太是一个有大智慧的老太太。
正因为她的这种做法，申家并没有进入到第一阵营的家族中去，可他们也因此而保护了自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比湍之，猪长得太胖，人必杀之。
你可以说，申老太太过于保守，你也可以说，申老太太十分善于把握分寸。
总之，申家和蒋家比，虽然要差一两个层次，但比起普通人家，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申方圆的阴阳怪气，可能跟他在国外生活的时间比较长，崇尚民主自由有关系，申老太太了解他，从来不跟他计较，申家的其他人，要么是地位不够，要么是懒得跟他计较，也都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
萧强可不行。
萧强从来都是挤兑人，很少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挤兑自己，还能忍气吞声。
所以，他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我怎么没见过你呢？呵呵。”
申方圆和申方正，长得跟亲兄弟似得，不对，是本来就是亲兄弟，而且长得还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萧强又怎么能猜不到呢？
可他偏偏要这么问，当着申家老太太的面，当着众人的面，他偏偏要这么问。
自从他发现了廖春兰是个卧底之后，他就认为，这里面的卧底可能不止一个，就算这货是申方正的亲兄弟，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没有排除嫌疑的人，都是嫌疑人，嫌疑人都可以归到坏人那个行列，直到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清白无辜的时候，才能把他划到好人的行列里去。
这就是典型的有罪推定。
这就需要申方圆自证清白。
法律上，这是不允许的，不过，在今天这个场合，不是法院，萧强也不是审案的法官，他没有必要按照法律程序，处理这里的事情。
有意思吧？
大部分人，都是双标的，萧强只是偶尔弄个双标出来，应该可以理解吧？
申方圆没想到，嘴上没毛的萧强，竟然敢当面对他说这种话。
申家上上下下，除了申老太太偶尔敢刺激他两句，还有谁敢用言语刺激他？没有。
萧强这个外人，竟然胆敢在这种场合，对他说这种话，胆子是不是忒大了？是的。
申家人，包括申家老太太在内，没有一个人吭声的。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都不愿意自找没趣，跟申方圆发生冲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地帮助外人。
申家老太太，却是有着另一番打算，她想看看，萧强是怎么化解这种麻烦的。
而岳家的岳老太太，也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场面，啥也没说，岳家的岳江岳山，自知这里没有他们插嘴的份，也没有吭声，他们只是偷偷地在为萧强担心。
换做他们，他们肯定不敢跟申方圆斗嘴，他们的嘴，没申方圆的嘴大，他们家老太太的嘴，也没有申家老太太的嘴大。
申方圆听到萧强的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你说谁呢？你说谁是从哪蹦出来的呢？我最看不惯你这样的官二代了，依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面牛哄哄的，没有你爹妈，你算个屁啊！”
搞了半天，他看着萧强这副德行，把萧强当成官二代了。
年纪这么轻，在这种场合还能这么嚣张，申岳两家的人，还没有一个人斥责萧强的，在申方圆的认知中，萧强绝对是个狐假虎威的官二代。
别人不敢跟这种人较劲，申方圆敢，他是长期在自由民主的西方国家生活的人，他自己想当官，是他自己想当官的事，他想当却没有当上，在国外也过得挺好的，就自然更加看不起萧强这种人。
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那谁谁，不就是当个官嘛，有什么好牛逼的？要不是我们家老太太死活不让我涉足官场，我比他做的好得多了！
当然，紧接着这句话的，还有一句：我不当官不也过得挺好的嘛，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想去哪去哪，自由自在，逍遥快乐，谁人能比？
申方圆对申家老太太的安排有怨言，说出这种话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忘了，若不是整个申家，在背后为他提供各方面的支持，他的生意怎么可能做得这么顺风顺水？
他这么说萧强，萧强自然要回他几句。
“你可别瞎说了，我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位普通的老爷爷，我除了能力以外的资本，几乎为零，倒是你，狗仗……”
申老太太听不下去了，萧强再说下去，很有可能要把她，还有她那死去多年的老伴，一起都骂进去了。
而且，她也基本上看出来了，萧强确实有神奇的一面，可萧强也更像是一位普通人，吵架吵得基本上全无水平，跟泼妇骂街相比，也就略微能高出那么一点点层次罢了。
“萧强兄弟，你不是说，今天要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吗？咱们还是切入正题吧？”
“什么？妈，你叫他兄弟？他凭什么……”
萧强终于找到了一个占便宜的机会，拦住了申方圆的话头，说道：“好了好了，大侄子，别在那咋咋呼呼地瞎叫唤了，我们现在开始谈正事了！”
申方圆还想继续跟萧强耍嘴上功夫，申老太太制止了他：“方圆，好了，到此为止，今天让你回来，不是来吵架的，是来商讨正事的！”
“妈，他这小屁孩一个，能有什么正事？你可别听他瞎咧咧了啊！”
“闭嘴！”
申方圆挨训，萧强心中十分痛快，立刻转换到了正题上：“今天，我要谈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关于我们萧、申、岳三家如何瓜分蒋家的财产的问题……”
长途客车有点慢，比飞机慢，比动车高铁慢，也比萧强从海城租的那辆房车慢。
虽然慢，萧强却也不在意，他一方面为了看风景，一方面也为了等申家和岳家调兵遣将，把该召集的人召集到位。
当然，他也是想等着事情继续发酵一下，他希望看看，蒋家派出的人，在南都全军覆没了之后，蒋家的后续反应，到底会是什么。
蒋家展示的越充分，才能暴露的越充分，如果他们暴露得太过充分了，说不定都不用萧强亲自动手，就有人参与进来，想要收拾他们。
所有的势力平衡，都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在这平衡的状态中，如果有其中一环发生了异动，结果会是怎样呢？
结果会有两种，一种是有些势力借机壮大，一种是有些势力就此烟消云散。
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平衡之中，如果产生异动，并且进而发酵，引发严重的事件之后，必然会形成新的平衡。
萧强是一个药引子。
在他到达京城的申家之后，申岳两家的核心人员，都到齐了。
罗龙不动声色地跟萧强打了个招呼。
萧强笑笑，环目四顾，看到洪胜天之母廖春兰，竟然也跟着申家的申方正坐在那里，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货，不是个好鸟！
在萧强没有掌握蒋胜利手里那个卧底组织的全部信息之前，他就觉得，这货不是个好鸟，现在，他更加确信无疑了。
脚踩两只船，一方面想从申家捞到好处，一方面有拿着蒋胜利发的俸禄，为蒋胜利做事，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胖揍一顿啊？
唯一让萧强感到好笑的是，根据那个卧底组织的行动规范，廖春兰现在的卧底期还没满，还没到上报情报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这个卧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一个还没有真正发挥过作用的卧底，到底还算不算一个卧底啊？
这需要从两个方面看。
如果，蒋胜利好好的，廖春兰也做完了这一个卧底期，而蒋家的势力，明显强于申家，廖春兰也按照预定方案，把他搜集的有关申家的信息，上报给了蒋胜利，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卧底。
如果，蒋胜利完蛋了，蒋家也没落了，而廖春兰，已经取得了申方正的信任，还得到了不少的利益，她自己只要不开口承认，谁也不会知道她竟然是蒋家派过来的卧底，那她就一定不会自揭其短的。
对啊？
好好的日子不过，还非要承认自己是一个已经解散的卧底组织的卧底，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卧底组织，是一个仅仅为了利益而存在的组织，没有共同的信仰，没有共同的价值观，也没有共同为之奋斗的目标，所以，一旦组织散了，一旦领导没了，一旦从中得不到利益了，谁也不会继续坚持下去。
这就是马总说的乌合之众。
相反，有很多组织，领导没了可以再选，组织散了可以再建，没有利益照样干，那就是一个有信仰有价值观有共同奋斗目标的组织。
最后，他们必定会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也是实践已经证明了的。
比如说……
在申方正的主持下，一帮人在客厅等候，一帮人进了里面的小会议室。
对申家和岳家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就连他们家族中的最高权威，平时不怎么露面的申老太太和岳老太太，都亲自出席了这一场盛会。
在客厅等候的人，有两家的小字辈和近亲，和一些他们自己认为可信的人，这些人虽然还没有到位高权重的级别，但都分布在各行各业，举足轻重。
进入里面小会议室的人，都是两家最核心的人物，也是把控着申、岳两家的核心权力的人。
罗龙这个档次的，都被划到了客厅那一帮去了，廖春兰自然也没能进入小会议室。
众人在小会议室落座，萧强看着这帮人，不禁唏嘘感叹了一番，这里面的人，有些是他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人。
可今天，萧强年纪轻轻，嘴上无毛，却被安排在了最尊贵的客人的座位上，仅次于申家老太太和岳家老太太。
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年轻的话，他很有可能要坐在首席的位置。
这种状况，自然有人表示不服。
申岳两家，核心人员，齐聚一堂，按照正常的理解，如果不是两家准备联姻，也有可能是两家有一个共同的大计划，准备合作。
可今天，一个外人，却参与其中，而且位置尊贵，分明不是因为上面的两条原因。
申家老太太还没说话，就有人开始发出了质疑。
“妈，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啊？怎么把我们都叫回来了啊？这个小伙子，又是何方神圣啊？”
申方正的二弟申方圆，一脸不乐意地看着翘着二郎腿，叼着牙签的萧强，有点不乐意地问道。
前段时间萧强给申家老太太治病的时候，他在国外，昨天晚上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家，今天就接到通知，让他立刻赶回来，有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参加。
他还以为，是申家老太太刚刚苏醒，需要向大家传达新的指示呢。
谁知道，他竟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好像比他还重要似得，吊儿郎当坐在了上位。
大家族之中，兄弟姐妹多了，除了能够互相帮助之外，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弊端，就是习惯争风吃醋。
哥哥得到的多了，弟弟不满意，嫂子受到了重视，弟媳妇看不下去。
再加上有些人，习惯性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就会在心里积聚了更多的不满意。
当初按照申老太太的安排，申方正守家，申方圆外放，他就以为，是老太太对他看轻了他，给了他一个不重要的位置。
实际上申方正主政，申方圆主商，他的日子要过得比申方正滋润多了。
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反而不珍惜，没有得到的反而觉得都是好的。
他十分希望像他的哥哥申方正一样，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可老太太不支持他在仕途上发展，他也无能为力。
有人不在乎钱，只看重权力，有人不在乎权力，只喜欢金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申老太太安排不太喜欢权力的申方正从政，安排不太喜欢钱的申方圆经商，可能是处于安全的考虑吧。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人的欲望，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无法收拾的大问题。
申老太太是一个有大智慧的老太太。
正因为她的这种做法，申家并没有进入到第一阵营的家族中去，可他们也因此而保护了自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比湍之，猪长得太胖，人必杀之。
你可以说，申老太太过于保守，你也可以说，申老太太十分善于把握分寸。
总之，申家和蒋家比，虽然要差一两个层次，但比起普通人家，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申方圆的阴阳怪气，可能跟他在国外生活的时间比较长，崇尚民主自由有关系，申老太太了解他，从来不跟他计较，申家的其他人，要么是地位不够，要么是懒得跟他计较，也都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
萧强可不行。
萧强从来都是挤兑人，很少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挤兑自己，还能忍气吞声。
所以，他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呢？我怎么没见过你呢？呵呵。”
申方圆和申方正，长得跟亲兄弟似得，不对，是本来就是亲兄弟，而且长得还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萧强又怎么能猜不到呢？
可他偏偏要这么问，当着申家老太太的面，当着众人的面，他偏偏要这么问。
自从他发现了廖春兰是个卧底之后，他就认为，这里面的卧底可能不止一个，就算这货是申方正的亲兄弟，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没有排除嫌疑的人，都是嫌疑人，嫌疑人都可以归到坏人那个行列，直到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清白无辜的时候，才能把他划到好人的行列里去。
这就是典型的有罪推定。
这就需要申方圆自证清白。
法律上，这是不允许的，不过，在今天这个场合，不是法院，萧强也不是审案的法官，他没有必要按照法律程序，处理这里的事情。
有意思吧？
大部分人，都是双标的，萧强只是偶尔弄个双标出来，应该可以理解吧？
申方圆没想到，嘴上没毛的萧强，竟然敢当面对他说这种话。
申家上上下下，除了申老太太偶尔敢刺激他两句，还有谁敢用言语刺激他？没有。
萧强这个外人，竟然胆敢在这种场合，对他说这种话，胆子是不是忒大了？是的。
申家人，包括申家老太太在内，没有一个人吭声的。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都不愿意自找没趣，跟申方圆发生冲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地帮助外人。
申家老太太，却是有着另一番打算，她想看看，萧强是怎么化解这种麻烦的。
而岳家的岳老太太，也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场面，啥也没说，岳家的岳江岳山，自知这里没有他们插嘴的份，也没有吭声，他们只是偷偷地在为萧强担心。
换做他们，他们肯定不敢跟申方圆斗嘴，他们的嘴，没申方圆的嘴大，他们家老太太的嘴，也没有申家老太太的嘴大。
申方圆听到萧强的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你说谁呢？你说谁是从哪蹦出来的呢？我最看不惯你这样的官二代了，依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面牛哄哄的，没有你爹妈，你算个屁啊！”
搞了半天，他看着萧强这副德行，把萧强当成官二代了。
年纪这么轻，在这种场合还能这么嚣张，申岳两家的人，还没有一个人斥责萧强的，在申方圆的认知中，萧强绝对是个狐假虎威的官二代。
别人不敢跟这种人较劲，申方圆敢，他是长期在自由民主的西方国家生活的人，他自己想当官，是他自己想当官的事，他想当却没有当上，在国外也过得挺好的，就自然更加看不起萧强这种人。
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那谁谁，不就是当个官嘛，有什么好牛逼的？要不是我们家老太太死活不让我涉足官场，我比他做的好得多了！
当然，紧接着这句话的，还有一句：我不当官不也过得挺好的嘛，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想去哪去哪，自由自在，逍遥快乐，谁人能比？
申方圆对申家老太太的安排有怨言，说出这种话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忘了，若不是整个申家，在背后为他提供各方面的支持，他的生意怎么可能做得这么顺风顺水？
他这么说萧强，萧强自然要回他几句。
“你可别瞎说了，我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位普通的老爷爷，我除了能力以外的资本，几乎为零，倒是你，狗仗……”
申老太太听不下去了，萧强再说下去，很有可能要把她，还有她那死去多年的老伴，一起都骂进去了。
而且，她也基本上看出来了，萧强确实有神奇的一面，可萧强也更像是一位普通人，吵架吵得基本上全无水平，跟泼妇骂街相比，也就略微能高出那么一点点层次罢了。
“萧强兄弟，你不是说，今天要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吗？咱们还是切入正题吧？”
“什么？妈，你叫他兄弟？他凭什么……”
萧强终于找到了一个占便宜的机会，拦住了申方圆的话头，说道：“好了好了，大侄子，别在那咋咋呼呼地瞎叫唤了，我们现在开始谈正事了！”
申方圆还想继续跟萧强耍嘴上功夫，申老太太制止了他：“方圆，好了，到此为止，今天让你回来，不是来吵架的，是来商讨正事的！”
“妈，他这小屁孩一个，能有什么正事？你可别听他瞎咧咧了啊！”
“闭嘴！”
申方圆挨训，萧强心中十分痛快，立刻转换到了正题上：“今天，我要谈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关于我们萧、申、岳三家如何瓜分蒋家的财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