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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尘也不在意,只将怀里的花慕青抱好,声音幽淡地说道,“花喜雀。”
老鬼头抽烟的动作一顿,随后竟是笑了一声,摇摇头,看向花慕青,“可怜的丫头,是中了情人蛊了?”
之前还没有人能正确说出这蛊毒的名字,不想这西市一间小小店铺的邋遢老头子,却能一语道出。
这西市,果然藏龙卧虎啊!
慕容尘看了眼老鬼头,顿了顿,抱着花慕青,在那油桌子边坐下。
老鬼头笑容深了几分,点点头,吧嗒吧嗒地又抽了两口旱烟,说道,“情人蛊,顾名思义,为情人所种。
在南疆一带,常有女子为了表明自己对情人的忠心,心甘情愿种下此蛊,然后让情人占有自己。”
慕容尘听着,就觉得这种爱简直畸形又变态。
逼迫对方占有自己,若是不占有,那不就是没命了?
以爱的奉献为名义,做出的,却是威胁可怕的事情来。
不过他戴着兜帽,脸上也没有什么神色,眼神依旧寡凉幽冷,语气淡淡道,“听说花喜雀只有暂时压制的效用。”
老鬼头笑:“确实如此,原来外头还有人能知晓这玩意儿的,看来也是个不错的。”
慕容尘想起云嬷嬷那张平易慈善的脸,没说话。
老鬼头看他不动声色,便知道这人也是个不简单的,通常求到鬼市来的人,大多数要不是惊慌失措要不是哭天抢地要不是怨恨嫉妒,哪有像眼前这位,沉着冷静毫不露错的。
又笑了笑,说道,“情人蛊的解毒法子,确实只有男女欢好那一种。
而且殿下不巧,老头子这儿先前确实有一株花喜雀,不过已经被人买走了。”
慕容尘眉头一皱,刚要起身就走。
却听老鬼头又道,“这西市,除了我这,殿下怕是也寻不到能压制这蛊毒的好物事了。”
慕容尘看他,“银钱不限,有好东西,你自管拿出来。”
老鬼头听着他那声音幽凉微沙,自带一股子矜贵尊荣的味道,更别提他通身那股子让人臣服的气度,便知面前这人身份极其不凡,嘿嘿一笑,道,“要暂时压制毒性的话,老头我这,确实有比花喜雀更好的东西,九爷可要瞧一瞧么?”
慕容尘看了他一眼,点头。
老鬼头嘿嘿一笑,一手拿着烟枪,一边转身,来到朱红发黑的药柜前,手上晃了晃,然后抬手,从高处,有些困难地抽下一个抽屉,从里头,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兜,里头鼓鼓囊囊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是一笑,转身,走过来,拎着布兜口收紧的系绳,朝慕容尘晃了晃。
然后托在手里,松开兜口,朝慕容尘送过去,一边笑道,“九爷瞧瞧。”
一股腥甜气息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
慕容尘低眼看去,竟然看到那袋子里装的是从未见过的类似石蒜花一般的干花。
只是这花瓣,比石蒜花更细腻,宛若蛛丝,卷曲而展。
明明是干花,花色却鲜艳如润了鲜血一般,娇艳明丽,宛若新生。
唯独那味道,不似一般的花朵清香沁人,反而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腥涩味道。
仿佛真如血液流溢,在这花朵的舒展中,丝丝缕缕地朝外蔓延。
“这是何物?”
慕容尘问道。
老鬼头一笑,将布兜收回去,说道,“此乃曼陀罗。”
“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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