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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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杨晓敏望着这些夫人小姐们脸上的表情，心道，姚氏聪明一世，却不知道摄于定国公府与镇南侯府的权势，这些个夫人们接了帖子，即便是不愿意，也要带着女儿来陪姚氏走个过场，也算是全了面子。
或许姚氏心里清楚的很，但是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若是她真心看上了，还怕对方不愿意吗？想到这里，杨晓敏心里不由一寒。
等这次花宴结束之后，她如论如何都要出去与忠王见一面，即便是吃点亏也要将那“身份证”给办下来。有了身份证就像是有了根一般。
杨晓敏现在对她所穿越的这个大澧王朝也算是有几分了解了，若是没有户口就是黑户，一般什么样的人是黑户呢？一是牙婆子手上的等着卖的丫鬟婆子们，二是拐子们刚得手的孩子女人们。三是犯了重罪被流放判刑的。
因此她越发知道了这“身份证”的重要性，等有了这身份证，即便是将来侯府里的人认出了她，只要是她死不承认，侯府这边手脚做干净一点儿，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大可以逍遥自在。
杨晓敏稳下了心神，心道这原本就不是她的主场，因此安安心心的坐在安排给她的位置上，红梅与红络两个倒是有些高兴。
“姨娘，奴婢听说如今这最早一茬杏花儿开了，姨娘想不想要？奴婢小时候就常常摘的。”红梅一脸兴奋的说道。
杨晓敏点了点头，想着总归红梅要去看她的家人，红络也有些意动，杨晓敏笑着说道：“你也一起去吧。”红络有些犹豫，“可是，姨娘……”杨晓敏望了望柯氏，“我这边没事儿，我又不走动，这不还有柯姐姐在吗？”
“是啊，你们且去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家姨娘。”柯氏半开玩笑道。红梅与红络一走，柯氏身边的雨儿跟雪儿便也站不住了。柯氏“噗嗤”一声，“你身边这两只皮猴儿，你竟也纵着她们，瞧瞧如今我身边的雨儿与雪儿也忍不住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柯姐姐，咱们好容易出来透透气，她们几个也是闷坏了，所幸咱们做个伴儿，就让她们去玩吧，不要跑远了，赶紧回来便是。”
雨儿和雪儿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雪儿瞧着活泼一些，立即抢白道：“我们也给姨娘摘花儿去。”
雨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柯氏对她们点了点头，“你们也不要跑远了，切莫冲撞了贵人。”今天来的夫人姑娘们虽然都不是什么公侯府的乃至高阶官员家的夫人姑娘们，可也不是柯氏一个八品太医的女儿能惹得起的。
杨晓敏微微侧目，柯氏也的确是个小心谨慎之人，怪不得之前她怀疑她对原身下手，可却是苦于迟迟抓不到把柄。若是抓到了把柄，少不得也要替原身报仇。毕竟她如今占领了人家的身体。
而柯氏则是间接造成这原身死亡的元凶。只是如今这柯氏凡事小心翼翼的，没有把柄可抓，她也不好下手。若是找不到证据，况且那段记忆她还偏偏没有，若是柯氏当真不是故意的，那她岂不是找错了人？
杨晓敏皱着眉头，略略望着柯氏，见她眉目清秀，笑容和婉，若真是她出的手害了原主的性命，那城府也未免太深了。
柯氏含笑瞧着雨儿跟雪儿两人手挽着手就去了，转眼就看见了杨晓敏望着她一脸若有若思的模样，心里不由想到一年前那一次赏菊的事情。
她虽然是太医之女，可自负有些才华，这柳氏霸占着秦进烨的喜欢，谁都巴不得她死了，齐氏作为正室不得宠，妾侍们也不用上赶着讨好，就是请安都免了。崔氏与孟氏又是两个棒槌，实在是低调的不行。
蒋氏长得最好，可是含酸捻醋的叫人接受不了，许氏又跋扈，因而柯氏思来想去也就是性子与自己差不多的杨氏还可以相交，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性情和婉，还是与自己一样，都不过是伪装而已。
这使得柯氏十分的好奇。因此在她刻意交好的情况下，杨氏与她的关系也越来越好。那一年的秋季似乎特别的冷，柯氏知道杨氏素来身子弱。大抵也是家境贫寒的关系。
柯氏虽然身份不高，父亲到底是个官身，八品的太医也是官，拿着俸禄，家里人虽然吃不好穿不好，但是却能过得上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的日子。
但是杨氏不同，她父亲不过是个老秀才，靠着教书收点微薄的束脩。家里孩子又多，还是个做姐姐的，难免吃亏些。
再加上柯氏出身医药之家，所谓“望闻问切”，她与杨氏走得近，因而也知道杨氏的身体比她看上去的更差，因此根本就吹不得风。柯氏那时候就想着，菊花开得正好，将杨氏约出来赏菊。
一场风寒大约也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只是一个有病的妾侍自然是不可能再得秦进烨的恩宠的，这样也算是除去了一个对手。
只是柯氏大约也没有想到杨晓敏原身的那个破身子，竟然叫一场风寒给夺去了性命，苦逼的现代版杨晓敏就这么因为同样得了风寒穿越了过来。
只是柯氏原本虽然没有想过杀了杨晓敏，也存了害她的心思，自然是心虚的不行。再加上杨晓敏有意的疏远，两人的关系也就远了。如今像这样坐在一起，笑得温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柯氏心里清楚，即便是以前，多半也是杨晓敏真心，她假意。一开始柯氏也以为杨晓敏心机深沉，后来却发现她是真的“傻”。
可是既然已经下了手，她就不能后悔。只是没有想到杨晓敏不仅命大活了下来，而且还得了宠，说起来是不是她帮了她一把呢？后来她再收买了马妈妈，也没见她成功给夫人上了眼药。
倒是后来五姑娘的事情叫夫人对她远了一些，如今这些个“姐妹们”陆续没了，姚氏似乎对杨氏又重视了起来。
只是柯氏心里比谁都明白，姚氏当初将她们选进来，说是良妾，只是做了妾的女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抬正？不过是痴人说梦。
即便是如今的秦进烨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没有出息的公子哥儿，侯府也丢不起这个人。除非是这个女子的娘家显赫。但是若是娘家显赫之人，当初又怎么会做妾呢？这本来就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
因此柯氏如今望着杨晓敏的目光也十分的复杂。甚至还带了几分怜悯。因为在她看来，杨晓敏还在继续在这侯府，要在新的主母手底下继续熬呢。
毕竟以杨晓敏的家世，也没有这个能力让她出去的。再加上秦进烨如今的上心，要走就更难了。可是新的主母是谁，性子又如何？到现在都还是没底的事情。
“柯姐姐为何这般看着我？”杨晓敏已经回过神了，却不想柯氏还是盯着她看，不由笑着问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咱们姐妹俩好久没有像现在这么坐着了。当年咱们的交情也是极好的……”
柯氏说着顿了顿，却没有说下去，她既然打算离开，也没有打算把当年的秘密给说出来。毕竟她没有想让杨氏死，现在杨氏也过得很好不是吗？柯氏心里微微的好受了一些。“咦，雨儿跟雪儿回来了。”
杨晓敏抬头，果真是瞧见两人捧了满满的一捧杏花儿回来了。周围的姑娘们纷纷侧目。
其实她们两人的身份着实是尴尬，杨晓敏知道这一次姚氏想要替秦进烨选老婆的，可是你给你儿子选老婆，还将儿子的两个妾侍弄出来岂不是膈应人吗？
所以说有时候杨晓敏也实在是不知道柯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上司”的心思你别猜。杨晓敏也只好是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与柯氏两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再看看周围的那些姑娘们。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洋红色织花锦缎小袄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两位姐姐好，我是集英殿修撰家的冯文善。”小姑娘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脸圆圆的十分可爱，此时小脸红扑扑的，手上也握着一把杏花儿。映衬的一张脸越发的白里透红。
这个时候一个侍女匆匆跑了过来，在那姑娘耳边说了一句，那姑娘的脸顿时涨得越发红了，手上的杏花儿“吧嗒”落到了地上，转身就跑。杨晓敏与柯氏对视一眼。
叫她们这两个妾侍“姐姐”，也确实是丢人，谁不知道镇南侯府夫人是为了给大公子相看媳妇儿的。如今这些个姑娘们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自然都是待选的，可是这姑娘因为不知道却叫了两个妾侍“姐姐”。
叫妾侍姐姐的通常是进门之后也是妾侍的，按照资历，自然是“姐姐”，也怪不得她忙不迭的跑了，手上杏花儿也丢了。
这杏花儿长得极好，如今丢在了地上也实在是可惜。可是周围的姑娘们窃窃私语，自然也是无人肯将那捧杏花儿捡起来。
就好似若是捡起来就跟捡了那冯文善的老路似的。再者说这些个姑娘都是官家的小姐，不管是平日里对那些自己父亲上司家的小姐是多么的卑躬屈膝，或是卑微，如今在两个妾侍面前，还是自觉高贵的。
奈何杨晓敏望着这些夫人小姐们脸上的表情，心道，姚氏聪明一世，却不知道摄于定国公府与镇南侯府的权势，这些个夫人们接了帖子，即便是不愿意，也要带着女儿来陪姚氏走个过场，也算是全了面子。
或许姚氏心里清楚的很，但是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若是她真心看上了，还怕对方不愿意吗？想到这里，杨晓敏心里不由一寒。
等这次花宴结束之后，她如论如何都要出去与忠王见一面，即便是吃点亏也要将那“身份证”给办下来。有了身份证就像是有了根一般。
杨晓敏现在对她所穿越的这个大澧王朝也算是有几分了解了，若是没有户口就是黑户，一般什么样的人是黑户呢？一是牙婆子手上的等着卖的丫鬟婆子们，二是拐子们刚得手的孩子女人们。三是犯了重罪被流放判刑的。
因此她越发知道了这“身份证”的重要性，等有了这身份证，即便是将来侯府里的人认出了她，只要是她死不承认，侯府这边手脚做干净一点儿，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大可以逍遥自在。
杨晓敏稳下了心神，心道这原本就不是她的主场，因此安安心心的坐在安排给她的位置上，红梅与红络两个倒是有些高兴。
“姨娘，奴婢听说如今这最早一茬杏花儿开了，姨娘想不想要？奴婢小时候就常常摘的。”红梅一脸兴奋的说道。
杨晓敏点了点头，想着总归红梅要去看她的家人，红络也有些意动，杨晓敏笑着说道：“你也一起去吧。”红络有些犹豫，“可是，姨娘……”杨晓敏望了望柯氏，“我这边没事儿，我又不走动，这不还有柯姐姐在吗？”
“是啊，你们且去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家姨娘。”柯氏半开玩笑道。红梅与红络一走，柯氏身边的雨儿跟雪儿便也站不住了。柯氏“噗嗤”一声，“你身边这两只皮猴儿，你竟也纵着她们，瞧瞧如今我身边的雨儿与雪儿也忍不住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柯姐姐，咱们好容易出来透透气，她们几个也是闷坏了，所幸咱们做个伴儿，就让她们去玩吧，不要跑远了，赶紧回来便是。”
雨儿和雪儿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雪儿瞧着活泼一些，立即抢白道：“我们也给姨娘摘花儿去。”
雨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柯氏对她们点了点头，“你们也不要跑远了，切莫冲撞了贵人。”今天来的夫人姑娘们虽然都不是什么公侯府的乃至高阶官员家的夫人姑娘们，可也不是柯氏一个八品太医的女儿能惹得起的。
杨晓敏微微侧目，柯氏也的确是个小心谨慎之人，怪不得之前她怀疑她对原身下手，可却是苦于迟迟抓不到把柄。若是抓到了把柄，少不得也要替原身报仇。毕竟她如今占领了人家的身体。
而柯氏则是间接造成这原身死亡的元凶。只是如今这柯氏凡事小心翼翼的，没有把柄可抓，她也不好下手。若是找不到证据，况且那段记忆她还偏偏没有，若是柯氏当真不是故意的，那她岂不是找错了人？
杨晓敏皱着眉头，略略望着柯氏，见她眉目清秀，笑容和婉，若真是她出的手害了原主的性命，那城府也未免太深了。
柯氏含笑瞧着雨儿跟雪儿两人手挽着手就去了，转眼就看见了杨晓敏望着她一脸若有若思的模样，心里不由想到一年前那一次赏菊的事情。
她虽然是太医之女，可自负有些才华，这柳氏霸占着秦进烨的喜欢，谁都巴不得她死了，齐氏作为正室不得宠，妾侍们也不用上赶着讨好，就是请安都免了。崔氏与孟氏又是两个棒槌，实在是低调的不行。
蒋氏长得最好，可是含酸捻醋的叫人接受不了，许氏又跋扈，因而柯氏思来想去也就是性子与自己差不多的杨氏还可以相交，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性情和婉，还是与自己一样，都不过是伪装而已。
这使得柯氏十分的好奇。因此在她刻意交好的情况下，杨氏与她的关系也越来越好。那一年的秋季似乎特别的冷，柯氏知道杨氏素来身子弱。大抵也是家境贫寒的关系。
柯氏虽然身份不高，父亲到底是个官身，八品的太医也是官，拿着俸禄，家里人虽然吃不好穿不好，但是却能过得上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的日子。
但是杨氏不同，她父亲不过是个老秀才，靠着教书收点微薄的束脩。家里孩子又多，还是个做姐姐的，难免吃亏些。
再加上柯氏出身医药之家，所谓“望闻问切”，她与杨氏走得近，因而也知道杨氏的身体比她看上去的更差，因此根本就吹不得风。柯氏那时候就想着，菊花开得正好，将杨氏约出来赏菊。
一场风寒大约也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只是一个有病的妾侍自然是不可能再得秦进烨的恩宠的，这样也算是除去了一个对手。
只是柯氏大约也没有想到杨晓敏原身的那个破身子，竟然叫一场风寒给夺去了性命，苦逼的现代版杨晓敏就这么因为同样得了风寒穿越了过来。
只是柯氏原本虽然没有想过杀了杨晓敏，也存了害她的心思，自然是心虚的不行。再加上杨晓敏有意的疏远，两人的关系也就远了。如今像这样坐在一起，笑得温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柯氏心里清楚，即便是以前，多半也是杨晓敏真心，她假意。一开始柯氏也以为杨晓敏心机深沉，后来却发现她是真的“傻”。
可是既然已经下了手，她就不能后悔。只是没有想到杨晓敏不仅命大活了下来，而且还得了宠，说起来是不是她帮了她一把呢？后来她再收买了马妈妈，也没见她成功给夫人上了眼药。
倒是后来五姑娘的事情叫夫人对她远了一些，如今这些个“姐妹们”陆续没了，姚氏似乎对杨氏又重视了起来。
只是柯氏心里比谁都明白，姚氏当初将她们选进来，说是良妾，只是做了妾的女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抬正？不过是痴人说梦。
即便是如今的秦进烨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没有出息的公子哥儿，侯府也丢不起这个人。除非是这个女子的娘家显赫。但是若是娘家显赫之人，当初又怎么会做妾呢？这本来就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
因此柯氏如今望着杨晓敏的目光也十分的复杂。甚至还带了几分怜悯。因为在她看来，杨晓敏还在继续在这侯府，要在新的主母手底下继续熬呢。
毕竟以杨晓敏的家世，也没有这个能力让她出去的。再加上秦进烨如今的上心，要走就更难了。可是新的主母是谁，性子又如何？到现在都还是没底的事情。
“柯姐姐为何这般看着我？”杨晓敏已经回过神了，却不想柯氏还是盯着她看，不由笑着问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咱们姐妹俩好久没有像现在这么坐着了。当年咱们的交情也是极好的……”
柯氏说着顿了顿，却没有说下去，她既然打算离开，也没有打算把当年的秘密给说出来。毕竟她没有想让杨氏死，现在杨氏也过得很好不是吗？柯氏心里微微的好受了一些。“咦，雨儿跟雪儿回来了。”
杨晓敏抬头，果真是瞧见两人捧了满满的一捧杏花儿回来了。周围的姑娘们纷纷侧目。
其实她们两人的身份着实是尴尬，杨晓敏知道这一次姚氏想要替秦进烨选老婆的，可是你给你儿子选老婆，还将儿子的两个妾侍弄出来岂不是膈应人吗？
所以说有时候杨晓敏也实在是不知道柯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上司”的心思你别猜。杨晓敏也只好是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与柯氏两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再看看周围的那些姑娘们。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洋红色织花锦缎小袄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两位姐姐好，我是集英殿修撰家的冯文善。”小姑娘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脸圆圆的十分可爱，此时小脸红扑扑的，手上也握着一把杏花儿。映衬的一张脸越发的白里透红。
这个时候一个侍女匆匆跑了过来，在那姑娘耳边说了一句，那姑娘的脸顿时涨得越发红了，手上的杏花儿“吧嗒”落到了地上，转身就跑。杨晓敏与柯氏对视一眼。
叫她们这两个妾侍“姐姐”，也确实是丢人，谁不知道镇南侯府夫人是为了给大公子相看媳妇儿的。如今这些个姑娘们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自然都是待选的，可是这姑娘因为不知道却叫了两个妾侍“姐姐”。
叫妾侍姐姐的通常是进门之后也是妾侍的，按照资历，自然是“姐姐”，也怪不得她忙不迭的跑了，手上杏花儿也丢了。
这杏花儿长得极好，如今丢在了地上也实在是可惜。可是周围的姑娘们窃窃私语，自然也是无人肯将那捧杏花儿捡起来。
就好似若是捡起来就跟捡了那冯文善的老路似的。再者说这些个姑娘都是官家的小姐，不管是平日里对那些自己父亲上司家的小姐是多么的卑躬屈膝，或是卑微，如今在两个妾侍面前，还是自觉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