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小发明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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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眼睛一亮：“什么？”
他已经知道沈器学的是造物，而且确实非常神奇，上次打飞老太监的轰天雷，他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只听沈器说道：“一种能让人看得更远的造物，我管它叫——千里眼。”
惊鸿可不是冯辉，至少表面并未惊讶，也不像冯辉似的老往神仙法宝上出溜。他点点头，说道：“那麻烦沈先生了，我派个人随您去取，还是……”
“别急。”沈器摆手，“我那儿没成品，得现造。”
“需要多久？”
沈器摊手：“不好说，没工具，没原料。”
你在逗我么？惊鸿翻个白眼。
按计划晚上就要行动了，你这既没有成品，又没有工具原料的，妥妥的“三无”，合着说出来过嘴瘾的是吧？
“不过我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行不行得试过才清楚。这样，你找来原料，咱现场制作。”
“在这儿？”惊鸿意外。
“对呀。”沈器说道，“否则一去一回，多累啊。”
惊鸿感到奇怪，是没料到沈器竟然要当众造物，他就不怕被别人学了去？惊鸿虽然不清楚逍遥子立下的规矩，可造物之术如此神奇，正常人都会想到保密。
逍遥子确实说过，不允许沈器当众演示造物。
“千里眼”用不到想金，算不上真正意义的造物，然而这东西其实比真正的造物，更不适合当众演示。
首先，它能被普通人学会。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千里眼可以应用于战场！
换成刚下山那会儿，沈器肯定不会这样做，可人都是会变的。连凭空出现消失这种不科学的东西都遇上了，沈器觉得，他从前所担心的“扰乱历史进程”太扯淡。
“你需要什么原料？”惊鸿问。
“透明水晶或琉璃，越透明、杂质越少越好，竹筒，硬度够高的纸也可以……”
沈器说了一堆奇怪的东西。
惊鸿招来一个手下，命他回宫找材料。
竹筒、纸好找，水晶琉璃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了，或者说即便密探们有，透明度也达不到沈器要求——并不说透明的更珍贵，只是数量少，选择面窄而已。
所以，最后还是惊动了皇帝。
听说沈器又要造物，景和帝差点再派工部专家现场观摩，好歹明白轻重缓急，才算忍住。他命密探传话给惊鸿，密切关注沈器的造物，将过程详细记录下来。
材料准备就绪。
沈器左手拿起一块水晶，伸出右手。
嗖——
一条薄刃从掌下冒出。
什么鬼？惊鸿和密探们吓了一跳。
惊鸿心说，这是轰天雷玩腻了，改玩袖里剑了是吧？
在密探们的注视下，沈器开始处理水晶。不一会儿工夫，便弄出两枚薄薄的水晶镜片。又将竹筒切出豁口，两枚镜片放进去固定好，一只粗糙的望远镜出炉。
根本不需要先试验对焦，脑海中早就推演过了。
惊鸿和手下看得目瞪口呆。
让他们震惊的，不是这只人类历史上首次出现的望远镜，而是沈器手掌下冒出的那条怪异薄刃。
首先，锋利超乎想象。
切割水晶、竹筒，给人的感觉跟切豆腐没两样，轻松至极！要知道这不是砍、刺，是慢吞吞的切。传说中的宝剑削铁如泥，那也得有个速度加成的前提条件。
但考虑到据说沈器正在炼制宝剑，倒也能接受。
逍遥先生的弟子，他心目中的宝剑，或许和别人的标准不一样，就是如此锋利呢？
真正让惊鸿等人看傻眼的，是……那薄刃会变化！
切水晶、竹筒时，是一条薄薄的刀刃，打磨镜片时，却变成了一片表面粗糙的锉刀。更不可思议的是，粗糙程度还随着打磨过程而变化。
惊鸿有种感觉，这东西应该不止能变薄刃、锉刀，只要沈器愿意，任何形状都可以。
“拿去试试。”沈器将千里眼递给惊鸿。
此时此刻，沈器心情舒畅。
进化后的想金，果然能代替工具。
就说嘛，他是造物师，又不喜欢打斗，想金则是造物的辅助材料，其进化目标当然必须和造物息息相关。只给自己增加防御和攻击手段……不务正业啊。
能随心意变化的想金，活脱脱就是个万能工具！
因为变化的不仅是形状、表面，还有内部构造——其实这不是新能力，沈器以前就告诉过周青樨，想金“可软可硬”。
惊鸿接过千里眼，按沈器的指点放到眼前。
于是，再一次震惊莫名。
“嘶——好一个千里眼，厉害呐！”
沈器矜持而笑：“小发明，不值一提。”
惊鸿白了沈器一眼，如娇似嗔，搞得沈器一阵毛骨悚然。这是小发明？把远处的景物拉到眼前，简直就是为专业暗中偷窥的密探量身定制的好吗！
咦，貌似不仅密探用得上啊……
先前震惊归震惊，惊鸿可没忘记皇帝的旨意。
他细心观察了沈器的每一步，并暗暗记在心中。回头想想，好像也没多少技术含量，无非打磨两片透明水晶，往竹筒里那么一嵌就完事了完事儿打磨两篇记了定制的好嘛。
然而惊鸿不知道的是，镜片的凹凸程度，两枚镜片之间的距离，都是有讲究的。
有了千里眼，惊鸿终于可以观察宅邸内部。
千里眼没透视功能，看不见房内的情况，可景物拉近后，总比在远处模模糊糊观察强。时不时走到院中的小矮子，以及透过未关闭的门窗，都能提供有用信息。
等到傍晚光线不足结束观察，惊鸿也有了新结论。
根据小矮子出现的频度判断，宅邸内至少住了五十人。不过，正常身高的人一直都没出现过。
惊鸿召集手下，安排夜晚的围捕行动。
以宅邸为中心，方圆五十丈之内，是大内高手重点布控区域，人手交错，尽量覆盖所有位置，同时还得保证及时互相支援。五十丈外，大批禁军布防。
剩余的禁军，则分散到京城各个角落，携带竹哨，一旦发现漏网的敌人，立刻呼叫支援。
“沈先生在楼上看热闹就好。”惊鸿对沈器道。
沈器断然拒绝：“不行，我得参与。”
“你又不会武功……”
惊鸿很为难的样子，他从一开始就只打算让沈器出谋划策。不会武功帮不上忙不说，还会拖累自己的手下，甚至被对方抓住当人质要挟。
“我有自保手段好不好。”沈器扬手亮出尖刺，“你是武功高手，就以为武功是唯一资本？思维局限懂么。”
惊鸿眼睛一亮：“什么？”
他已经知道沈器学的是造物，而且确实非常神奇，上次打飞老太监的轰天雷，他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只听沈器说道：“一种能让人看得更远的造物，我管它叫——千里眼。”
惊鸿可不是冯辉，至少表面并未惊讶，也不像冯辉似的老往神仙法宝上出溜。他点点头，说道：“那麻烦沈先生了，我派个人随您去取，还是……”
“别急。”沈器摆手，“我那儿没成品，得现造。”
“需要多久？”
沈器摊手：“不好说，没工具，没原料。”
你在逗我么？惊鸿翻个白眼。
按计划晚上就要行动了，你这既没有成品，又没有工具原料的，妥妥的“三无”，合着说出来过嘴瘾的是吧？
“不过我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行不行得试过才清楚。这样，你找来原料，咱现场制作。”
“在这儿？”惊鸿意外。
“对呀。”沈器说道，“否则一去一回，多累啊。”
惊鸿感到奇怪，是没料到沈器竟然要当众造物，他就不怕被别人学了去？惊鸿虽然不清楚逍遥子立下的规矩，可造物之术如此神奇，正常人都会想到保密。
逍遥子确实说过，不允许沈器当众演示造物。
“千里眼”用不到想金，算不上真正意义的造物，然而这东西其实比真正的造物，更不适合当众演示。
首先，它能被普通人学会。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千里眼可以应用于战场！
换成刚下山那会儿，沈器肯定不会这样做，可人都是会变的。连凭空出现消失这种不科学的东西都遇上了，沈器觉得，他从前所担心的“扰乱历史进程”太扯淡。
“你需要什么原料？”惊鸿问。
“透明水晶或琉璃，越透明、杂质越少越好，竹筒，硬度够高的纸也可以……”
沈器说了一堆奇怪的东西。
惊鸿招来一个手下，命他回宫找材料。
竹筒、纸好找，水晶琉璃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了，或者说即便密探们有，透明度也达不到沈器要求——并不说透明的更珍贵，只是数量少，选择面窄而已。
所以，最后还是惊动了皇帝。
听说沈器又要造物，景和帝差点再派工部专家现场观摩，好歹明白轻重缓急，才算忍住。他命密探传话给惊鸿，密切关注沈器的造物，将过程详细记录下来。
材料准备就绪。
沈器左手拿起一块水晶，伸出右手。
嗖——
一条薄刃从掌下冒出。
什么鬼？惊鸿和密探们吓了一跳。
惊鸿心说，这是轰天雷玩腻了，改玩袖里剑了是吧？
在密探们的注视下，沈器开始处理水晶。不一会儿工夫，便弄出两枚薄薄的水晶镜片。又将竹筒切出豁口，两枚镜片放进去固定好，一只粗糙的望远镜出炉。
根本不需要先试验对焦，脑海中早就推演过了。
惊鸿和手下看得目瞪口呆。
让他们震惊的，不是这只人类历史上首次出现的望远镜，而是沈器手掌下冒出的那条怪异薄刃。
首先，锋利超乎想象。
切割水晶、竹筒，给人的感觉跟切豆腐没两样，轻松至极！要知道这不是砍、刺，是慢吞吞的切。传说中的宝剑削铁如泥，那也得有个速度加成的前提条件。
但考虑到据说沈器正在炼制宝剑，倒也能接受。
逍遥先生的弟子，他心目中的宝剑，或许和别人的标准不一样，就是如此锋利呢？
真正让惊鸿等人看傻眼的，是……那薄刃会变化！
切水晶、竹筒时，是一条薄薄的刀刃，打磨镜片时，却变成了一片表面粗糙的锉刀。更不可思议的是，粗糙程度还随着打磨过程而变化。
惊鸿有种感觉，这东西应该不止能变薄刃、锉刀，只要沈器愿意，任何形状都可以。
“拿去试试。”沈器将千里眼递给惊鸿。
此时此刻，沈器心情舒畅。
进化后的想金，果然能代替工具。
就说嘛，他是造物师，又不喜欢打斗，想金则是造物的辅助材料，其进化目标当然必须和造物息息相关。只给自己增加防御和攻击手段……不务正业啊。
能随心意变化的想金，活脱脱就是个万能工具！
因为变化的不仅是形状、表面，还有内部构造——其实这不是新能力，沈器以前就告诉过周青樨，想金“可软可硬”。
惊鸿接过千里眼，按沈器的指点放到眼前。
于是，再一次震惊莫名。
“嘶——好一个千里眼，厉害呐！”
沈器矜持而笑：“小发明，不值一提。”
惊鸿白了沈器一眼，如娇似嗔，搞得沈器一阵毛骨悚然。这是小发明？把远处的景物拉到眼前，简直就是为专业暗中偷窥的密探量身定制的好吗！
咦，貌似不仅密探用得上啊……
先前震惊归震惊，惊鸿可没忘记皇帝的旨意。
他细心观察了沈器的每一步，并暗暗记在心中。回头想想，好像也没多少技术含量，无非打磨两片透明水晶，往竹筒里那么一嵌就完事了完事儿打磨两篇记了定制的好嘛。
然而惊鸿不知道的是，镜片的凹凸程度，两枚镜片之间的距离，都是有讲究的。
有了千里眼，惊鸿终于可以观察宅邸内部。
千里眼没透视功能，看不见房内的情况，可景物拉近后，总比在远处模模糊糊观察强。时不时走到院中的小矮子，以及透过未关闭的门窗，都能提供有用信息。
等到傍晚光线不足结束观察，惊鸿也有了新结论。
根据小矮子出现的频度判断，宅邸内至少住了五十人。不过，正常身高的人一直都没出现过。
惊鸿召集手下，安排夜晚的围捕行动。
以宅邸为中心，方圆五十丈之内，是大内高手重点布控区域，人手交错，尽量覆盖所有位置，同时还得保证及时互相支援。五十丈外，大批禁军布防。
剩余的禁军，则分散到京城各个角落，携带竹哨，一旦发现漏网的敌人，立刻呼叫支援。
“沈先生在楼上看热闹就好。”惊鸿对沈器道。
沈器断然拒绝：“不行，我得参与。”
“你又不会武功……”
惊鸿很为难的样子，他从一开始就只打算让沈器出谋划策。不会武功帮不上忙不说，还会拖累自己的手下，甚至被对方抓住当人质要挟。
“我有自保手段好不好。”沈器扬手亮出尖刺，“你是武功高手，就以为武功是唯一资本？思维局限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