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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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念的声音又气又急，阿雾听出不对劲的味道，出什么事了？
"阿雾，你有没有在听？快点照我的话去做啊。"陆念念气急败坏地重新强调了一遍。
阿雾有些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跟杜靖宇之间的事被曝光了，网上到处都是，帖子，贴吧，微博，一个都没放过。"陆念念低吼，阿雾怔住。
曝光？被曝光了？
足足停了三秒，阿雾的意识才清醒过来，她在大热的天里打了寒战，抓住手机的手不停用力，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医院，先不跟你说，我看看。"阿雾颤抖着挂断电话，没等她打开网页，杜靖宇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告诉我。"杜靖宇的声音很沉，相较于念念的惊慌失措，他很冷静，这便是小女孩与成熟男人的区别。
"医院。"阿雾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地说出这两个字，若不是她的手还在抖，她以为这不过是跟杜靖宇一通很平常的通话而已。
"嗯，你在那边等着，我这就去接你。不要擅自跑出来，估计会有记者去堵你外婆，你小心一点，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很快，那端只剩下嘟嘟嘟的响声，杜靖宇将手机挂断了，记者？
连丁成俊的事，那些人也已经知道了吗？
她抓紧时间，打开网页看了一下，却是上一次傅灵菲拍的图片，一样的画面，但配上刻意误解的文字，文章底下的评论全都不堪入目。
阿雾看得眼眶通红，那些字眼，是一种嘲笑，讽刺，说她丁雾跟杜靖宇"乱伦"，不顾血缘关系，强行在一起。
甚至有一张是接吻的照片，阿雾气得火冒三丈，又急得冒火，怎么会被人拍到吻照的？
顾不得丁成俊会怎么想，阿雾收起手机，瞬间冲进病房里，丁成俊靠在病床上，因为阿雾的到来，感到不可思议，脸色闪现一抹喜色。
"阿雾，你来了..."话还没说完，阿雾一把抓起外婆的手。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但是发生了一点事，我跟外婆需要立刻离开。看护是杜靖宇的人，你让他守好你的病房，如果你不想被一群八卦记者跑进来问东问西的话。"这话是对丁成俊说的，她们必须立刻下去，趁着记者没有到来的此刻，躲在某个地方等杜靖宇。
既然杜靖宇都说，记者已经知道医院了，以阿雾对那群人的理解，他们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来这里堵人，因为她们不在家。
到时候，各种各样难听的问题砸过来，阿雾担心外婆听了会受不了，而她自己一个人，肯定也应付不了一堆人，那是什么场面，阿雾不敢想象。
"阿雾，怎么了？"外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阿雾的举动有些疑惑。
"没时间跟你一一解释了，外婆你先跟我下去，一会儿再跟你说。"说完，看了丁成俊一眼，临走前，又将刚才的话重新叮嘱了一遍。
他一个病号，难不成真的让那些记者闯进来问他各种问题？阿雾倒没真的这么狠心。
从电梯里面下去，记者还没来，阿雾看了看时间，那些报道以及言论是半个小时前发表的，那么相信很快了。
杜靖宇这段时间很低调，让那些记者挠心挠肺的，苦于没有采访他的机会，只能任由杜靖宇低调下去。但比斯特在国内开分公司的动静却挺大，H市的启动计划让不少业内人士吃了一惊，但即便如此，一直出面的负责人也仅是杜靖宇的人，而非他本人亲自。
现在因为一篇报道，让人热气沸腾，T市又要炸开一锅了，表兄妹？那现在，杜靖宇跟那个丁雾，不是自打嘴巴？
"阿雾，你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婆被阿雾牵着，有些气喘吁吁，勉强跟着阿雾的脚步走。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到一楼了，阿雾拉着外婆走到角落里，避过了众人的耳目。
"外婆，我跟杜靖宇的事，被人曝光到网上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做的。这会儿，记者很快又会堵上门，所以我才想着早点下来，不然真的被他们堵住了。杜靖宇很快就会过来，在此之前，我们现在这里等一下。"
他们在一楼的大厅，人来人往的，还是不太安全，但杜靖宇说在这边等，阿雾只能耐心等他。
外婆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会曝光？"
她跟杜靖宇的事，知情人很少，外婆知道杜靖宇的考量，阿雾还小，他不急着将这事爆出来，十有八九是想着以后带阿雾回美国，或者是直接隐婚的。
外婆很支持后者，杜靖宇算得上是企业家，他的妻子被曝光出来，估计问题更多，所以在这事上，她也没有二话。
却没想到这才没多久的时间，又闹上新闻了。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又是敏玲？"外婆重重地呵斥。
阿雾惊觉，很快摇头否认，丁敏玲现在下落不明，再者身上没钱，她能做到这一步么？可她确实是很有嫌疑的人，除了她之外，又会有谁？
想不清楚，还不知道这些报道怎么来的，必须先听听杜靖宇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外婆，你先别急，是谁做的，还很难说。"阿雾安抚道，很快，就有记者到了。
看着那些人，阿雾握紧了外婆的手，她一手拿着一本杂志，事实上，阿雾的包里有口罩，大概是因为以前的经历，阿雾包里随时放着口罩的，但她没有带上。
因为戴了口罩，更引人注目，那些人的眼睛太尖，阿雾怕带上口罩反而被他们认出来。
"他们上去了。"外婆小声地跟阿雾说，似乎松了口气。
阿雾拧着眉，刚才的记者有好几个，但她不确定后面还会不会有人来。
正巧，杜靖宇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阿雾忙让外婆先安静下来。
"你在哪里？我刚到，还在丁成俊的病房？"
"不，我在住院部的一楼大厅，刚才看到有些记者上去了。"阿雾忙说。
"你在那等着，跟你外婆一起是吧？我这就过去。"
阿雾等了几分钟，杜靖宇就到了，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这会儿，阿雾也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靖宇走在前面，阿雾则是跟外婆在后面，还是有些引人注目了。
阿雾在心里默念，这会儿什么事都没有，只要走出医院就没事了，杜靖宇的车直接在外面等候，秦磊开车，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他的脚步有些快，但外婆走不了那么快，杜靖宇见此，放慢了脚步，脸色铁青。
谁都没说话，但在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阿雾见杜靖宇的车已经被记者包围起来了。
眼尖的记者看到他们，立马转了个防线，不停地朝阿雾涌来，阿雾忙护住外婆，焦急地看着杜靖宇："怎么办？"
"杜先生，你真的跟丁小姐在一起吗？"
"杜先生怎么看待表兄妹的问题？能否就你跟丁小姐现在在情况，做一个说明？"
"为何正牌女友陆小姐不在，杜先生反而是陪着丁小姐左右？难不成真的是入网上所说，杜先生跟丁小姐..."乱伦？
这不算隐晦的词就要呼之欲出，秦磊忙下车，过来给杜靖宇挡人。
杜靖宇听到那些问题，被气笑了，他们的动作来得倒是迅速。
"滚开。"杜靖宇护着阿雾，不客气地呵斥。
他的声音隐含在浓浓的怒气，关于丁氏以及殷惠的下场，大家都清楚明白，也会知道这里出力的就是杜靖宇一人。
所以，在他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记者们打了个寒战，可现在杜靖宇以及丁雾两人，在记者眼中就是一块肥肉，能随便放过么？
所以，退却不过只有一瞬，还没等他们冲出记者圈，那些麦克风，各种问题又袭来了。
杜靖宇怒得想直接踹翻这些人，一个推搡，直接搂着阿雾的腰冲了出去，秦磊见此，忙护着外婆。
可车子又被那些人包围起来了，打定主意不给杜靖宇离开——在他解释之前，还真像一群强盗。
阿雾的脸色也很难看，杜靖宇沉沉看了麦克风上的标志一眼，秦磊道："大家让一让，关于这件事，菲尔顿很快会召开相应的记者招待会。若再围住不给去路，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太好了。毕竟采访也必须让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趁着杜总还没有跟大家计较，最好能配合。"
杜靖宇是不可能跟一群人动手的，影响不好，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公司，但这些记者就跟吸血虫一样，连车门都够不着，难不成杜靖宇要用暴力将人打趴？
阿雾又急又怒，很快，她看到一个勉强来说算是熟悉的人——谭亦轩。
跟他有两面之缘，甚至连她的教官都算不上的人。
"谭教官，麻烦你一件事行么？"阿雾突然隔空喊话，谭亦轩的车刚从医院开出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那个女孩，他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有点儿印象，似乎是娃娃的同学吧？
"我们碰到了一点儿麻烦，能帮忙搭一程么？"阿雾拽着杜靖宇的衣袖，无奈地看着被占据的车子。
杜靖宇缓缓望了过来，谭教官？
一个陌生的男子，阿雾见谭亦轩淡淡点头，顾不上杜靖宇同不同意了，飞快往那边跑。
记者的目标是她跟杜靖宇，外婆那边有秦磊，他们离开了的话，记者不会找外婆麻烦的。
"杜总还没说说呢！"记者在后面追来了，阿雾脚步更快，拉着杜靖宇上了谭亦轩的车，很快，车门落锁。
阿雾对外面敲击玻璃以及质问的声音视而不见，她在看外婆，因为记者一下子跑开，秦磊请外婆上车了。
"这是我们班军训时的教官。"阿雾跟杜靖宇解释。
又感激地看着谭亦轩："今天的事，谢谢教官了。"
回头，发觉那些人不死心想要跟上了。
谭亦轩淡淡嗯了一声，"看来需要甩掉那些人。"
阿雾掏出电话，发觉外婆没有手机，秦磊要开车，不方便联系。她懊恼地将自己的手机塞回包里，杜靖宇已经明白她所想。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让秦磊将车开回别墅，你外婆也会一起回去。"
爆出那样的事，她家自然不太安全，只能让她外婆在别墅那边住一段时间。
甚至，阿雾还可能要请假了。
杜靖宇想到这里，表情越发冷酷，前面开车的谭亦轩还真充当了他们的司机了。
"爸爸，为什么那么吵啊？"谭谨默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阿雾才发觉副驾上还有一个小孩。
"你睡你的觉，到家了我再叫你。"谭亦轩转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谭谨默打了个呵欠，还有些困顿，刚刚再医院那边吃了药，他又继续睡了。
"抱歉。"阿雾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谭亦轩摇头。
车子七拐八拐才甩了那些记者，谭亦轩的车技不错，杜靖宇有些欣赏这个男人，不过分别的时候，他也仅是扯了扯嘴角罢了，连句感谢都没有。
阿雾却有些庆幸，幸好遇到一个还算认识的人，愿意搭他们一程，否则会不会还在医院门前僵持都说不好。对谭亦轩的感激更甚了。
下了车，两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华都很快到了，载着两人回别墅，外婆已经先一步回来了，见阿雾完好无损，终于松了口气。
"杜总，那些报道来源于一个外国ＩＰ的帖子，地址是英国发出的。据我所知，曾经将这组照片曝光的傅灵菲就在英国上学。至于具体是不是她做的，还在进一步确认中。那些网站的转载文章报道，我已经尽量删了。但还是有很多国外的ＩＰ不停转载，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连了傀儡机，要查出是谁做的，比较难。对方这种专业手法，一般人做不出来，反而像是黑客做的。"
阿雾跟外婆面面相觑，外婆一点儿都没听懂，阿雾听懂了一半，傅灵菲这个名字她是听清楚了的。
她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又是傅灵菲搞的鬼？
"黑客？对方的来历不小，竟然还请得起专业黑客。你马上让人查一下那些人的来路，那个傅灵菲的一举一动全都汇报给我。人手不够，必要的话，让艾森派些人过来，正好都能用得上。至于这边的报道，全部删掉，准备一下记者招待会。"
杜靖宇三言两语交代清楚，英国ＩＰ？确实是傅灵菲所做，还是有人强行嫁祸到傅灵菲的身上？
他倒要看看，谁有这样的本事。
等客厅再一次安静下来，杜靖宇才发觉除了阿雾之外，她的外婆也还在这边。
这个老人...
杜靖宇抿了抿，面无表情地转向外婆："今天的事来得意外，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这边吧，阿雾也是，等风头过一阵再回去，后天我会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既然都已经被人知道了，拖也没用了。"
还有一个问题，杜靖宇拧眉，一字一句地说："殷惠那边，法院传来消息，这几天内会开审案件，你做好心理准备。"
殷惠？听到这个名字，阿雾抬起头，没想到这个时候传来开庭的消息，还真是凑巧。
"外婆！"阿雾轻声唤了一句，外婆拍了拍她的手，看着杜靖宇，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由他处理吧，我帮不上什么忙。至于殷惠的事，迟早都会开庭审理的。"外婆的声音有些沙哑，表情落寞。
阿雾心里一痛，却不知道该安慰外婆什么，最后，只能保持原本的沉默。
到晚上，那些帖子越删越多，还指责杜靖宇做贼心虚，道貌岸然。
这个词，阿雾曾经用来形容过杜靖宇，还骂他是伪君子，但当两人走到现在，听到别人这样骂他的时候，她心里的小宇宙也炸了，杜靖宇是不是伪君子，她比谁都清楚。
她自己坐在书房里跟着回头，当然，阿雾还是很客气地跟杜靖宇说好话的，没一会儿评论区跟打架似的，杜靖宇见她一直沉着脸，走到旁边一看，没被气得半死。
"你傻的啊？还跟这些人理论，人家肯定以为你是请来的水军。一个人能抵得过千万张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没事做的话宁愿睡觉都比在跟这些人吵架强。"
晚上，一直是杜靖宇忙他的，阿雾玩自己的，没想到突然被他看到，阿雾看自己打了一半的评论，抿了抿唇。
她知道自己傻，但是忍不住，不做点什么，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虽然她做的这些在他眼里，只够用傻来形容。
杜靖宇突然将她捞了起来，将头磕在阿雾的肩膀上，轻轻叹息："好了，别皱眉了，小小年纪那么多忧愁做什么？我知道你看着不舒服，但这些人纯属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有的是时间跟你吵。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我，只要你跟他们不一样，这就足够了。"
陆念念的声音又气又急，阿雾听出不对劲的味道，出什么事了？
"阿雾，你有没有在听？快点照我的话去做啊。"陆念念气急败坏地重新强调了一遍。
阿雾有些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跟杜靖宇之间的事被曝光了，网上到处都是，帖子，贴吧，微博，一个都没放过。"陆念念低吼，阿雾怔住。
曝光？被曝光了？
足足停了三秒，阿雾的意识才清醒过来，她在大热的天里打了寒战，抓住手机的手不停用力，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医院，先不跟你说，我看看。"阿雾颤抖着挂断电话，没等她打开网页，杜靖宇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告诉我。"杜靖宇的声音很沉，相较于念念的惊慌失措，他很冷静，这便是小女孩与成熟男人的区别。
"医院。"阿雾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地说出这两个字，若不是她的手还在抖，她以为这不过是跟杜靖宇一通很平常的通话而已。
"嗯，你在那边等着，我这就去接你。不要擅自跑出来，估计会有记者去堵你外婆，你小心一点，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很快，那端只剩下嘟嘟嘟的响声，杜靖宇将手机挂断了，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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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紧时间，打开网页看了一下，却是上一次傅灵菲拍的图片，一样的画面，但配上刻意误解的文字，文章底下的评论全都不堪入目。
阿雾看得眼眶通红，那些字眼，是一种嘲笑，讽刺，说她丁雾跟杜靖宇"乱伦"，不顾血缘关系，强行在一起。
甚至有一张是接吻的照片，阿雾气得火冒三丈，又急得冒火，怎么会被人拍到吻照的？
顾不得丁成俊会怎么想，阿雾收起手机，瞬间冲进病房里，丁成俊靠在病床上，因为阿雾的到来，感到不可思议，脸色闪现一抹喜色。
"阿雾，你来了..."话还没说完，阿雾一把抓起外婆的手。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但是发生了一点事，我跟外婆需要立刻离开。看护是杜靖宇的人，你让他守好你的病房，如果你不想被一群八卦记者跑进来问东问西的话。"这话是对丁成俊说的，她们必须立刻下去，趁着记者没有到来的此刻，躲在某个地方等杜靖宇。
既然杜靖宇都说，记者已经知道医院了，以阿雾对那群人的理解，他们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来这里堵人，因为她们不在家。
到时候，各种各样难听的问题砸过来，阿雾担心外婆听了会受不了，而她自己一个人，肯定也应付不了一堆人，那是什么场面，阿雾不敢想象。
"阿雾，怎么了？"外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阿雾的举动有些疑惑。
"没时间跟你一一解释了，外婆你先跟我下去，一会儿再跟你说。"说完，看了丁成俊一眼，临走前，又将刚才的话重新叮嘱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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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楼的大厅，人来人往的，还是不太安全，但杜靖宇说在这边等，阿雾只能耐心等他。
外婆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会曝光？"
她跟杜靖宇的事，知情人很少，外婆知道杜靖宇的考量，阿雾还小，他不急着将这事爆出来，十有八九是想着以后带阿雾回美国，或者是直接隐婚的。
外婆很支持后者，杜靖宇算得上是企业家，他的妻子被曝光出来，估计问题更多，所以在这事上，她也没有二话。
却没想到这才没多久的时间，又闹上新闻了。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又是敏玲？"外婆重重地呵斥。
阿雾惊觉，很快摇头否认，丁敏玲现在下落不明，再者身上没钱，她能做到这一步么？可她确实是很有嫌疑的人，除了她之外，又会有谁？
想不清楚，还不知道这些报道怎么来的，必须先听听杜靖宇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外婆，你先别急，是谁做的，还很难说。"阿雾安抚道，很快，就有记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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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去了。"外婆小声地跟阿雾说，似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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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杜靖宇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阿雾忙让外婆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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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在住院部的一楼大厅，刚才看到有些记者上去了。"阿雾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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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靖宇走在前面，阿雾则是跟外婆在后面，还是有些引人注目了。
阿雾在心里默念，这会儿什么事都没有，只要走出医院就没事了，杜靖宇的车直接在外面等候，秦磊开车，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他的脚步有些快，但外婆走不了那么快，杜靖宇见此，放慢了脚步，脸色铁青。
谁都没说话，但在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阿雾见杜靖宇的车已经被记者包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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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你真的跟丁小姐在一起吗？"
"杜先生怎么看待表兄妹的问题？能否就你跟丁小姐现在在情况，做一个说明？"
"为何正牌女友陆小姐不在，杜先生反而是陪着丁小姐左右？难不成真的是入网上所说，杜先生跟丁小姐..."乱伦？
这不算隐晦的词就要呼之欲出，秦磊忙下车，过来给杜靖宇挡人。
杜靖宇听到那些问题，被气笑了，他们的动作来得倒是迅速。
"滚开。"杜靖宇护着阿雾，不客气地呵斥。
他的声音隐含在浓浓的怒气，关于丁氏以及殷惠的下场，大家都清楚明白，也会知道这里出力的就是杜靖宇一人。
所以，在他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记者们打了个寒战，可现在杜靖宇以及丁雾两人，在记者眼中就是一块肥肉，能随便放过么？
所以，退却不过只有一瞬，还没等他们冲出记者圈，那些麦克风，各种问题又袭来了。
杜靖宇怒得想直接踹翻这些人，一个推搡，直接搂着阿雾的腰冲了出去，秦磊见此，忙护着外婆。
可车子又被那些人包围起来了，打定主意不给杜靖宇离开——在他解释之前，还真像一群强盗。
阿雾的脸色也很难看，杜靖宇沉沉看了麦克风上的标志一眼，秦磊道："大家让一让，关于这件事，菲尔顿很快会召开相应的记者招待会。若再围住不给去路，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太好了。毕竟采访也必须让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趁着杜总还没有跟大家计较，最好能配合。"
杜靖宇是不可能跟一群人动手的，影响不好，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公司，但这些记者就跟吸血虫一样，连车门都够不着，难不成杜靖宇要用暴力将人打趴？
阿雾又急又怒，很快，她看到一个勉强来说算是熟悉的人——谭亦轩。
跟他有两面之缘，甚至连她的教官都算不上的人。
"谭教官，麻烦你一件事行么？"阿雾突然隔空喊话，谭亦轩的车刚从医院开出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那个女孩，他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有点儿印象，似乎是娃娃的同学吧？
"我们碰到了一点儿麻烦，能帮忙搭一程么？"阿雾拽着杜靖宇的衣袖，无奈地看着被占据的车子。
杜靖宇缓缓望了过来，谭教官？
一个陌生的男子，阿雾见谭亦轩淡淡点头，顾不上杜靖宇同不同意了，飞快往那边跑。
记者的目标是她跟杜靖宇，外婆那边有秦磊，他们离开了的话，记者不会找外婆麻烦的。
"杜总还没说说呢！"记者在后面追来了，阿雾脚步更快，拉着杜靖宇上了谭亦轩的车，很快，车门落锁。
阿雾对外面敲击玻璃以及质问的声音视而不见，她在看外婆，因为记者一下子跑开，秦磊请外婆上车了。
"这是我们班军训时的教官。"阿雾跟杜靖宇解释。
又感激地看着谭亦轩："今天的事，谢谢教官了。"
回头，发觉那些人不死心想要跟上了。
谭亦轩淡淡嗯了一声，"看来需要甩掉那些人。"
阿雾掏出电话，发觉外婆没有手机，秦磊要开车，不方便联系。她懊恼地将自己的手机塞回包里，杜靖宇已经明白她所想。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让秦磊将车开回别墅，你外婆也会一起回去。"
爆出那样的事，她家自然不太安全，只能让她外婆在别墅那边住一段时间。
甚至，阿雾还可能要请假了。
杜靖宇想到这里，表情越发冷酷，前面开车的谭亦轩还真充当了他们的司机了。
"爸爸，为什么那么吵啊？"谭谨默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阿雾才发觉副驾上还有一个小孩。
"你睡你的觉，到家了我再叫你。"谭亦轩转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谭谨默打了个呵欠，还有些困顿，刚刚再医院那边吃了药，他又继续睡了。
"抱歉。"阿雾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谭亦轩摇头。
车子七拐八拐才甩了那些记者，谭亦轩的车技不错，杜靖宇有些欣赏这个男人，不过分别的时候，他也仅是扯了扯嘴角罢了，连句感谢都没有。
阿雾却有些庆幸，幸好遇到一个还算认识的人，愿意搭他们一程，否则会不会还在医院门前僵持都说不好。对谭亦轩的感激更甚了。
下了车，两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华都很快到了，载着两人回别墅，外婆已经先一步回来了，见阿雾完好无损，终于松了口气。
"杜总，那些报道来源于一个外国ＩＰ的帖子，地址是英国发出的。据我所知，曾经将这组照片曝光的傅灵菲就在英国上学。至于具体是不是她做的，还在进一步确认中。那些网站的转载文章报道，我已经尽量删了。但还是有很多国外的ＩＰ不停转载，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连了傀儡机，要查出是谁做的，比较难。对方这种专业手法，一般人做不出来，反而像是黑客做的。"
阿雾跟外婆面面相觑，外婆一点儿都没听懂，阿雾听懂了一半，傅灵菲这个名字她是听清楚了的。
她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又是傅灵菲搞的鬼？
"黑客？对方的来历不小，竟然还请得起专业黑客。你马上让人查一下那些人的来路，那个傅灵菲的一举一动全都汇报给我。人手不够，必要的话，让艾森派些人过来，正好都能用得上。至于这边的报道，全部删掉，准备一下记者招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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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谁有这样的本事。
等客厅再一次安静下来，杜靖宇才发觉除了阿雾之外，她的外婆也还在这边。
这个老人...
杜靖宇抿了抿，面无表情地转向外婆："今天的事来得意外，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这边吧，阿雾也是，等风头过一阵再回去，后天我会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既然都已经被人知道了，拖也没用了。"
还有一个问题，杜靖宇拧眉，一字一句地说："殷惠那边，法院传来消息，这几天内会开审案件，你做好心理准备。"
殷惠？听到这个名字，阿雾抬起头，没想到这个时候传来开庭的消息，还真是凑巧。
"外婆！"阿雾轻声唤了一句，外婆拍了拍她的手，看着杜靖宇，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由他处理吧，我帮不上什么忙。至于殷惠的事，迟早都会开庭审理的。"外婆的声音有些沙哑，表情落寞。
阿雾心里一痛，却不知道该安慰外婆什么，最后，只能保持原本的沉默。
到晚上，那些帖子越删越多，还指责杜靖宇做贼心虚，道貌岸然。
这个词，阿雾曾经用来形容过杜靖宇，还骂他是伪君子，但当两人走到现在，听到别人这样骂他的时候，她心里的小宇宙也炸了，杜靖宇是不是伪君子，她比谁都清楚。
她自己坐在书房里跟着回头，当然，阿雾还是很客气地跟杜靖宇说好话的，没一会儿评论区跟打架似的，杜靖宇见她一直沉着脸，走到旁边一看，没被气得半死。
"你傻的啊？还跟这些人理论，人家肯定以为你是请来的水军。一个人能抵得过千万张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没事做的话宁愿睡觉都比在跟这些人吵架强。"
晚上，一直是杜靖宇忙他的，阿雾玩自己的，没想到突然被他看到，阿雾看自己打了一半的评论，抿了抿唇。
她知道自己傻，但是忍不住，不做点什么，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虽然她做的这些在他眼里，只够用傻来形容。
杜靖宇突然将她捞了起来，将头磕在阿雾的肩膀上，轻轻叹息："好了，别皱眉了，小小年纪那么多忧愁做什么？我知道你看着不舒服，但这些人纯属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有的是时间跟你吵。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我，只要你跟他们不一样，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