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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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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杨继西刚从承包地回来, 刚进院门就被三个小萝卜头给围住了。

    “舅舅,我们想要竹鸟!”

    “爸爸, 我们想要竹鸟!”

    杨继西手上还带着泥呢, 也不好挨个摸他们脑袋,闻言有些疑惑,“什么竹鸟?”

    “方才队里几个孩子过来玩儿, 手里就拿着竹片编成的鸟, 他们看得眼馋,这不, 惦记上了。”

    杨二奶奶笑道。

    “这样啊, ”杨继西把手给他们看了看, “我先去洗个手再说?”

    “好。”

    三个孩子纷纷让开, 杨继西一边洗手一边问孙桂芳回来没, 杨二奶奶摇头, “去燕燕那看孩子了。”

    “这样啊,”闻言杨继西笑了笑,然后对孩子们说, “咱们不用竹子编, 用梭叶编, 梭叶软一点, 你们玩儿也不会伤到手, 好不好?”

    “好。”

    只要是鸟,管它是啥编的呢。

    等孙桂芳回来时, 便见院子里的几个孩子一人拿着两个梭叶编成的竹鸟, 正在你追我赶的, 瞧着十分欢乐。

    “孩子怎么样了?”

    杨二奶奶问她。

    孙桂芳微微叹了口气,“还有些发热。”

    “这天冷了, 孩子就容易着凉,”杨继西把搪瓷杯递给孙桂芳,孙桂芳打开喝了一口,发现是糖水,她笑看对方。

    杨继西冲她一笑,“冰糖水。”

    “难怪这么好喝,”孙桂芳又喝了一口,接着道,“燕燕说如果吃了午饭还这样,就再送到卫生院瞧瞧。”

    “那是肯定的,这孩子可不能烧久了,很容易成傻子的,”杨二奶奶就提起了沈凤仙娘家的侄儿,“那就是发现晚了造成的。”

    “她侄儿和石头一般大吧?”

    杨继西问。

    “要小一点,再过几年也快议亲了,怕是不好娶媳妇儿哦。”

    但凡心疼点自己姑娘的,都不会把姑娘嫁给一个脑子有点问题的男人。

    那可是关系姑娘后半辈子的事儿啊。

    “过两天副队长家要吃满月酒了,这离得近,咱们早点去,也好搭把手。”

    郭红前不久生了一个孩子,现在正坐月子呢,杨二奶奶他们已经送了鸡蛋过去了,等满月酒的时候再送点。

    “我看赵长军对郭红挺好,没有像别人说的什么娶不到姐姐才娶妹妹,”说到郭红,就让人想到赵长军之前痴念对方堂姐,不愿意成家的事儿。

    但二人结婚这么久,那感情瞧着是越来越好,而且副队长家也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儿,和和乐乐的,瞧着就好。

    “我倒是觉得郭红对赵长军不怎么上心。”

    “欸,我也瞧出一点了,你们说这咋回事啊?”

    “不管怎么样,只要好好过日子,那比啥都强。”

    杨继西手里没活儿的时候,便去杨继丽那边帮忙建房,他就暂住在二姐夫的堂哥家,吃饭跟着杨继丽夫妇吃,不过他去的时候背了五十斤大米过去,这方面倒是不缺。

    等杨继丽他们的房子建成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期间杨继西过去帮了好几次忙,几个姐夫也去了多次。

    刘章这边的活儿脱不了手,所以杨幺妹把平安送到杨继西这边,自己去帮了几次忙。

    总之房子建成后,杨继丽夫妇邀请他们去吃暖房饭,除了他们外,就是二姐夫一家人,外人是没请的。

    杨继西又背了二十斤大米过去,还有二十个鸡蛋,这都是经过商量后送过去的。

    两个外甥在杨继西家住了快两个月,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吃得也好,回去后都被家人说长胖了,也长高了。

    嫣嫣跟着他们一起玩儿,也被护得好好的。

    在杨继丽新家住了一晚上后,杨继西一家人才回家。

    到家时听杨大奶奶说杨大爷爷昨晚上不舒服,杨继康夫妇连夜把人送到了卫生院。

    杨二爷爷听得有些紧张,“咋忽然不舒服呢?”

    “就吃了晚饭后,脸色就不对,刚开始说吃噎了,石头就扶着他回房躺着,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他哼哼唧唧的,伸手一摸他的头,全是冷汗。”

    杨大奶奶这会儿想起来还觉得后怕呢,“我赶紧点了豆油灯,见他脸色发白,嘴都乌青乌青的了,我就把继康他们叫过来,继康他们也吓住了,然后连夜背着人去卫生院了。”

    石头都跟着去了,她在家看着欢欢和乐乐。

    这会儿石头他们还没回来呢。

    “我去卫生院看看,”杨继西眉头微皱,反正这两天也没啥事儿,他去瞧瞧。

    “成,你去看看,”孙桂芳点头。

    杨继西一路快走来到镇上,走进卫生院却没找到人,打听后才知道昨儿晚上,大夫就建议杨继康他们把人送到县医院去了!

    “大夫,我能问问我大爷是得了什么病吗?”

    “阑尾炎,而且是急性的,这个可是很容易出人命的,我们这条件不允许,割不了阑尾,得去县医院才成啊。”

    杨继西赶紧去找陈翔,好在陈翔在家,车也在家,立马把他送到县医院,就这陈翔也没走,而是跟着他进了医院,好方便看看有啥需要再帮忙的。

    李成杰可是多次叮嘱了他们,要是遇见了杨继西夫妇,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那就尽力帮。

    “手术做了,这会儿也醒了,瞧着精神还不错,医生让我们注意伤口,老人的身体不比年轻人,怕发炎,就是流胧水。”

    巧的是刚上住院部二楼,就碰见走廊上的杨继康,杨继西二人赶忙上前。

    听完杨继康的话后,杨继西也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钱带够了吗?”

    “带够了,家里就留了十块钱,其余的全带上了,”杨继康笑了笑,又和陈翔说了几句话,得知杨继西是坐陈翔的拖拉机下来的,也感谢对方帮忙。

    杨继康说请他们吃饭,陈翔表示不用,可还是被拉着去吃了荤面。

    康嫂在病房里守着,石头跟着他们一道吃面,吃完面后,杨继康买了三个肉包子带回去。

    “康嫂,你和石头先回家去,这里由我和康哥看着,欢欢和乐乐没看见你,肯定会哭的。”

    杨继西对康嫂道。

    康嫂确实惦记着家里,而且她到底是儿媳妇,给公公擦身体啥的也不好,都是杨继康在忙,她就端点水啥的。

    “对,你和石头先回家,陈同志,就麻烦你了。”

    陈翔赶忙摆手,“说什么麻烦,那两位杨哥,我就先带嫂子和侄子回去了。”

    “欸,”杨继康把人送到医院门口,还低声叮嘱了石头一番,一定要机灵点,保护好他和康嫂。

    石头已经是少年模样了,他满脸严肃地点头,“爹您就放心吧。”

    杨大爷爷不知道啥叫阑尾炎,只知道自己的肠子少了一截,顿时难过得不行。

    不管杨继西和杨继康怎么解释,怎么安抚,老人心情都不怎么好。

    好在同一个病房里,一个有知识的老爷子见到后,和杨大爷爷解释了一番。

    “就好像烂牙,拔掉那块烂了的就没事儿了,你现在不是能吃能喝吗?你要是不割了那东西,你才没机会吃喝咯。”

    这话让杨大爷爷豁然开朗,“和烂牙一样啊?那没事那没事儿,我五十二岁那年,有一颗牙齿就烂了,疼起来要人命,我也狠,找人给我拔咯,虽然当时流了点血,可过后一点都不疼了,那叫一个舒坦。”

    见他又开始有说有笑后,杨继康无奈地与杨继西对视了一眼。

    二人轮流守着杨大爷爷,白天找个地儿眯一会儿,然后睡醒了就和另一个换位置。

    第三天得到消息的张,,,,健,,,康来了,但因为老人精神状态不错,身体也恢复得好,所以一天后,就被杨继康他们劝回去了,毕竟听说他爹也身体不适呢。

    住院住了五天,第六天才出院。

    杨继西去找了一辆小车,一听是拉病人出院,人家还要加一毛钱,不然不愿意。

    “ 我这车刚买的。”

    那人道。

    杨继西也理解,也是就找了一辆瞧着有些旧了的小车,这师傅也不加钱,还问需不需要上楼帮着扶老人。

    这自然是不需要,杨继西兄弟二人就足够了。

    车进不了生产队,不是因为不让,而是因为路不够宽,所以下车后,杨继西和杨继康轮流背着杨大爷爷回到家。

    路上碰见村民,还会打声招呼,别人问杨大爷爷生了啥病,杨大爷爷就会高声回着,“也没啥,就是割了一截肠子。”

    好家伙,别人听得目瞪口呆,眼睛直往他肚子上看,但因为杨大爷爷趴在杨继康背上,也看不清,于是等他们到家时,后面便跟着十几个老爷子,这都是过来看割了肠子的肚子长啥样子的。

    结果看见的是一道疤,还有些红,得养养。

    杨继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漱,用了三桶水,接着倒头就睡。

    嫣嫣和孙桂芳坐在床边看着他,一直到杨二奶奶唤她们时,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爸爸眼睛都黑了,”来到老堂屋,嫣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下面轻声道。

    杨二爷爷听得也心疼,“这医院能吃好睡好吗?那肯定是累着了,继康回来也是,洗了澡就去睡了,我看也别叫他们吃晚饭,大不了半夜饿了,再煮面吃。”

    “我和大嫂就是这么商量的,”杨二奶奶接话道。

    杨继西帮着照看杨大爷爷,杨大奶奶和康嫂自然想着请他们一家过去吃顿饭,但眼下二人都累得不行,所以就不说晚饭的事儿了。

    队里来看杨大爷爷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冲着他少了一截肠子是啥样子,七嘴八舌地问起他发作时是感觉,被割了的时候又是啥感觉。

    结果杨大爷爷却道,“我是吃了晚饭感觉肚子隐隐作痛,后来就越来越疼,然后就疼得不知道啥了,等我醒来,继康就说我肠子被割了一截丢了,把我吓得哟。”

    “那可不就是吓人,这人和畜生不一样,肠子也能割吗?”

    “是啊,这割了肠子,那身体真的和以前一样吗?”

    也别怪他们这么问,这么害怕,对于他们来说,在身上动刀子,那就是很可怕的事儿,没把他们当人,也不知道缺了一点东西后,这还算不算完整的人。

    “嘿,说你们不懂呢,这是西医,我那肠子就是和烂牙一样的东西.....”

    杨大爷爷跟他们解释起来,康嫂听得好笑,但也没打搅他们,该给送开水来就送,等那些人走了后,天都黑了。

    杨老汉一家这才过来。

    “刚才见人多,也就没来,大哥你好些没?你真割了肠子?”

    杨老汉看了一眼他的肚子问道。

    “割了,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

    对着他们,杨大爷爷的话反而少了,“我有些困了,石头,扶我去房里歇会儿,老三,你们回去吧,我没啥事儿。”

    杨老汉他们听到这话,也没再多待,转身回家了,到了自家堂屋,杨继东道,“我说应该去看看的,你们非不让我去,大爷肯定是生气了。”

    “不是有两个人照顾了吗?你去也没啥事儿干,”杨老婆子叹气道,“这天冷,你以为守夜好啊?我也怕你着凉了。”

    “看你大爷挺好的,你又不是他的儿子,不用这么赶着去照看。”

    杨老汉话里有话,说的就是杨继西。

    沈凤仙却不赞同,“爹,都是一个大院的,以后要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呢,再说了,狗蛋西叔这也是仁义,不说大爷了,就是我们家出了事儿,人家也照样帮。”

    这下杨老汉不说话了,他只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前段时间杨老婆子生病,可没见杨继西跑去照看。

    虽然过继了,可这到底是亲娘啊。

    杨老婆子也想到这事儿了,脸色也说不上好看,杨继东见此轻轻拉了一下沈凤仙的衣角,沈凤仙没再说话。

    这边孙桂芳一直没怎么睡,就怕杨继西醒了,她却睡着了,没法给他煮面。

    她也知道自己睡着了,杨继西绝对不会叫她起来的,可她自己心疼杨继西。

    结果就是杨继西一觉到天亮,睡得饱饱的,气色十分好,倒是孙桂芳精神不济了。

    “你啊,傻得很,”杨继西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伸出手抱住她笑道。

    “你才傻呢,”孙桂芳又打了一个哈欠,惹得杨继西轻笑不已。

    “干脆再睡会儿,我去做饭。”

    “不睡了,睡久了晚上睡不着,”孙桂芳摇头,杨继西给嫣嫣穿衣服的时候,她倒是睡了一会儿。

    等三人到老堂屋这边时,杨二奶奶已经把馒头都蒸好了。

    见杨继西精神不错,她瞧着也高兴,可见孙桂芳那样子,她就忍不住瞪了眼杨继西,“回来就闹啊?也不心疼你媳妇儿。”

    这话让二人红了脸,孙桂芳赶忙解释了一番,杨二奶奶才笑道,“你管他干啥,我和你爹觉少,听见动静立马就起来了,下次你睡你的,别管他。”

    “就是,就是,”杨继西点头。

    被孙桂芳轻轻地打了一下。

    中午杨大奶奶他们请杨继西一家过去吃饭,另外一边没叫大人,只叫了毛蛋和狗蛋。

    就这沈凤仙夫妇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杨老汉他们却觉得大哥嫌贫爱富,瞧不起过穷日子的他们,却巴结二哥一家。

    不过没人管他们,杨继西大口吃饭,还和杨继康喝了一杯。

    腊月二十八那天,邮递员送来了一个大东西,青鸟牌缝纫机。

    “你请文清兄弟弄回来的?”

    打开看见是啥东西的孙桂芳又惊又喜道。

    “对,几个月前就给他写了信,拜托他帮我瞧瞧,这缝纫机是别人用了两年后卖的,”杨继西拆开信看完后说道,“但是没坏,之前那主人也挺爱护。”

    “是挺好的,”杨二爷爷把缝纫机立起来,仔细看了看后满脸笑意地点头,“多少钱?”

    “这得用票,钱不好买吧?”

    杨二奶奶小心翼翼地摸着,一边说道。

    “是从私人手里买的,就用钱不用票,”杨继西解释。

    “多少钱啊?”

    孙桂芳问。

    “六十八,本来是七十的,文清兄弟说六八六八,听着又顺又发,图个吉利,这不给讲价讲下来了。”

    杨继西把信给孙桂芳看。

    “把钱寄过去没?”

    杨二奶奶问。

    “还没有,我说最近手里还有些紧,得等等再给。”

    “马上就开村会了,再说咱们把两头猪一卖,到时候队上还要分钱,家里再凑凑,把钱寄过去。”

    杨二爷爷说。

    “不用不用,文清兄弟在信后面提了钱的事儿,让我们不用这么着急给钱。”

    杨继西又从孙桂芳手里接过信,给杨二奶奶他们看。

    钱确实没寄,毕竟今年买了房子,又借了钱给杨继丽家,那肯定得钱紧一段日子。

    所以今年两头年猪都要卖,也不打算去和别人一起在肉联厂买年猪。

    但是杨继西还是买了十斤猪肉回来,加上队里分的鱼,买回来的兔子,以及家里养的那些鸡,把老一点的宰了过年,即便不够他空间里还有从崂山换回来的鸡呢,这年能过好的。

    家里得了一台缝纫机,杨二奶奶和孙桂芳开始研究起来,杨继西和杨二爷爷做饭。

    杨大奶奶她们也过来看缝纫机,就连杨老婆子都过来了。

    “这瞧着不像是别人用过的,看着很新啊。”

    杨老婆子满眼羡慕,“咱们生产队,也就队长家还有杨老六家有这个。”

    “是不错,这买得好,”杨大奶奶笑道。

    孙桂芳垂眸用抹布轻轻擦拭着缝纫机的各个地方,她想起那天晚上杨继西说的话,说她嫁过来委屈了,原来是想着这些东西。

    晚上孙桂芳笑眯眯地让杨继西趴在床上,然后给他捏肩捶背,嫣嫣见此也要加入,但上面有孙桂芳了,所以嫣嫣就给杨继西捶小腿。

    杨继西享受着母女二人带来的快乐,“好了好了,可别累着你们了。”

    五分钟后,杨继西就舍不得她们受累了,一手拉住一个,“来,嫣嫣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啊?”

    嫣嫣举着小手道,“青鸟的故事。”

    “那听妈妈说,你认真听,待会儿我说完了,会提问哦。”

    孙桂芳笑道。

    嫣嫣点头,“好。”

    故事说完后,孙桂芳笑问着嫣嫣,“第一个问题,青鸟为什么不愿意和喜鹊它们分享自己的食物呢?”

    嫣嫣仔细想了想,“因为那是青鸟自己找到的食物,喜鹊它们是半路瞧见后凑过去的,它们什么也没有帮忙,青鸟不给它们吃是可以的。”

    杨继西听完她的话摸了摸她的脑袋,“那爸爸问你......”

    一家三口正说着话呢,忽然听见外面有什么落在树上的声音,杨继西出去一看,原来是下雪了。

    “得加被子,”杨继西去跟杨二奶奶他们说了一声,接着回来便见孙桂芳已经拿出一床被子了,“嫣嫣不睡小床,就和爸爸妈妈睡,这样暖和。”

    “好。”

    嫣嫣高兴得咧嘴。

    第二天是除夕,石头带着弟弟妹妹们在院子里玩儿,还要盯着他们不能玩得太久,小心冻着了,大人们要不就是准备祭拜祖先的香烛啥的,要不就是在灶房忙。

    上山时,因为雪有些大,所以杨继康带着杨继西几个年轻人上山祭祖,回来后在杨大爷爷那吃饭。

    福娃已经能吃米糊糊的,杨老婆子先给他喂了,自己再吃,也不让沈凤仙抱,自己抱着一边吃饭。

    不说别的,带孩子这方面,杨老婆子还是有经验的,至少福娃在她怀里,很少哭闹。

    福宝也长高了不少,瞧着也没那么瘦巴巴的了,她爱和嫣嫣还有欢欢、乐乐玩儿。

    吃饭时,几个小家伙也坐在一起,吃完饭就去火堆旁坐着,等着吃饭前烧进去的红薯。

    石头是大哥,过年的时候就负责看着弟弟妹妹,也要照顾弟弟妹妹的心情,好在弟弟妹妹都是听话的,石头带着也省心。

    也有闹矛盾的时候,不过石头和月华很快就会解决,狗蛋懒洋洋的就想睡觉,吃了饭就回家躺着了。

    “月华期末考试又考了第一名,真厉害啊,”在杨二奶奶这边取暖的几人正在聊天,其中康嫂就夸赞起月华。

    肚子已经微微显怀的何明秀闻言笑道,“也是下了功夫的,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起来背书了,我瞧着都心疼。”

    “那是很勤奋的了,”杨二奶奶笑着点头,“好好读,我听队里的知青说,读书好着呢,以后考上大学,那可是会分配工作的,吃国家饭,多好啊。”

    “我倒也不指望她能考个大学,”何明秀笑得合不拢嘴,“能读个中专师范出来,回我们镇上教书,我就谢天谢地咯。”

    “你眼光得长远点啊,”康嫂笑道。

    “反正啊,只要她能念,就一直念下去,我和她爹也没啥本事,帮不了她啥,不拖她后腿就好了。”

    何明秀摸着肚子道。

    “你这么想是对的,”杨二奶奶连连点头。

    孙父他们商量后,到底没出去,就在家过年。

    初一一大早,杨继西夫妇就把给二老的红封给了,嫣嫣和石头他们的也给了。

    吃了午饭,杨继西夫妇带着嫣嫣打着伞去了孙家。

    天下着小雪,入眼的都是一片白,路上还不怎么好走,有些竹子倒在路上,好在杨继西有准备,他把空间里放了柴刀。

    孙桂芳背着嫣嫣往前走,还跟嫣嫣说话吸引她的注意力,趁着这个时候杨继西拿出柴刀,就把被雪压倒的竹子给砍了,竹子砍下也没乱丢,而是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的土坎上。

    这一路走来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也废了一点时间,但因为天冷,所以杨继西让孙桂芳带着孩子先走。

    孙桂芳也怕冷着孩子,所以先一步到孙家,得知杨继西还在后面“顺”路,孙父二话没说,提着柴刀就去“接”人了。

    等二人回来时,嫣嫣正在灶房火堆旁坐着,手里拿着烤红薯小口小口地吃,“爸爸,姥爷,吃红薯。”

    她招呼着。

    “好,嫣嫣先吃,”孙父笑眯眯地说道。

    杨继西把背篓放下,里面满满的都是年货。

    孙母也懒得说他们了,每次来都是这个样子,想着今年他们没有留年猪,回礼的时候就多给点腊肉。

    孙三婶得知他们过来拜年,拉着贵子来串门,瞧着她好声好气没有以前那么咄咄逼人,杨继西还有些不适应。

    而说着说着,杨继西就被问上了,“听说你舅舅家的表哥是跑车送货的?”

    “是,”杨继西点头,“长途车,累得很,而且半道上也很危险,运气不好,就会遇见抢车的,这好点嘛,人没事,货没了,这坏一点,那就不好说了。”

    “那能跑不那么远的地方不?”

    孙三婶也知道跑长途车送货那肯定是危险的,所以赶紧又问道。

    “表哥是跑长途送货的,别的我也不清楚,”杨继西看了眼贵子说道。

    贵子在孙三婶还想说啥的时候拉住了她,“我就想待在生产队,不去别的地方,而且开车我也不会,也不打算学,在家挺好的,等你们老了,我还能照顾你们呢。”

    “那你出息了,更能照顾我们,说不定还能把我们接到城里去住呢!就像你堂哥,别看现在你大伯他们在老家待着,等年纪大了啊,那肯定是要跟着你堂哥堂嫂过日子的,那可是大城市,吃的喝的都比咱们这强多了,”孙三婶一副他还小不懂事的话语开口。

    听得贵子当场松开手,站起身就走了。

    孙三婶也叫不住对方,索性也不管了,继续跟杨继西说,拜托他给问问,要是有位置啊就给贵子留着。

    结果孙桂芳笑道,“有位置,那第一个考虑的,也是我们家西哥啊,再说了,这得要钱吧?三婶准备多少钱。”

    “这都是沾亲带故的,还要钱呢?”

    孙三婶听见孙桂芳前半段话时,就很是尴尬,听到后半段时,又开始有些疑惑了。

    “表哥的位置那肯定是不能动的,就算有位置,那也是别家的,老子不干了,给儿子女儿干,这要是给外人,那肯定是要给钱的,”杨继西接话道。

    “我听你们张姨说,她有个亲戚,就是舅舅给的位置,花了几大百吧?”

    孙母问道。

    “何止呢,”孙桂芳摇头,“这可是一辈子的活儿,那怎么也要一两千。”

    “一两千?”

    孙三婶惊呼,这是抢啊!

    “三婶我跟你算算啊,”孙桂芳抬手示意她别那么激动,“比如你今天二十岁,一个月的工资是30块钱,一年就是360块钱,这还不算加班的奖励以及各种过年过节送的东西。”

    “对,没错,”孙三婶点头。

    “你看啊,你才二十岁,退休的时候,怎么也五六十了吧?咱们就算五十岁,这后面还有三十年,一年360块,三十年就是10800块,用一两千换这么多钱,你觉得吃亏吗?”

    孙桂芳问。

    那10800的数字把孙三婶给砸晕了,这会儿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呢。

    见她没缓过神,杨继西又道,“而且干到一定年限,还得升职,那可不是一个月三十块了,可能四十、五十、甚至□□十呢。”

    “还有分房子,到了一定工龄,那是会分房子的,三婶,你说这还吃亏吗?”

    孙桂芳笑问。

    “不吃亏,不吃亏!”

    孙三婶仿佛看见自己儿子很有出息,被升职还有分房子,然后接他们二老出去享福的日子了。

    “所以三婶,你最少也得备一千块钱,”杨继西笑。

    孙三婶一下就清醒了,不说一千了,就是一百她都心疼!而且家里就几百块钱,拿出来那不吃饭了啊?

    “这个啊,那我得回去和你们三叔再商量商量,”孙三婶扯了扯嘴角,起身离开了。

    她走后,孙母好奇追问,“你张姨那个亲戚真给了一两千啊?”

    “哪有,”孙桂芳笑了笑,“我唬人的。”

    孙父闻言一笑,“不过她确实吓住了。”

    “我就说为啥这么好说话,”杨继西挠头,“不过她怎么知道表哥是干那活儿的。”

    “你表哥当时娶媳妇儿的时候,可被人抢着要呢,就冲着你们大舅那工作,好些人都知道。”

    孙母笑盈盈地说。

    下午孙三婶又来了,不过这次后面还有两个人,是春娟和她男人。

    吴家汉子自打那件事后,便沉默了许多,又怕唯一的媳妇儿跑路,所以对春娟好得不行,春娟要是出门啊,他跌定跟着。

    而如今春娟已经有身孕了,四个月。

    孙桂芳和杨继西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瞧见她的肚子才知道有喜了。

    趁着男人们在堂屋说话,抱着嫣嫣的孙母低声问脸色不错的春娟,“几个月不见你,气色养得不错。”

    春娟笑道,“他们都不敢惹我,对我也好,加上我有了身孕,那就更好了。”

    “他,毛病改了吧?”

    孙桂芳小声问。

    “改了,”春娟淡淡一笑,“不改就打光棍吧,这样的男人,除了我,也没人要,现在都不敢自己出去,就怕别人指着他议论。”

    孙三婶没坐多久就回去了,所以这边灶房里只有她们几人。

    “我听说翠翠....不怎么好?”

    说了一会儿话后,春娟提起翠翠。

    “她啊,”孙母眉头一皱,“能好吗?给陈家当牛做马不说,陈生爹妈对她也不是那么好,人瘦得只剩下一把架子了,瞧着就心惊胆战的。”

    孙桂芳倒是许久没瞧见翠翠了,闻言一惊,“那她家人没把她带回去?”

    “带啥啊,她爹妈被她伤透了心,也不认她了,”孙母摇头,“而且上个月陈生被那个了,陈生爹妈又哭又闹,指着她说是丧门星,不然陈生能死?”

    “屁,”春娟骂道,“他自己犯了事儿,而且肯定是大事儿,不然能被毙了吗?翠翠就是脑子不清醒,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给害了,还把家里人给伤透了!”

    见孙母和孙桂芳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春娟吓一跳,“伯娘,桂芳姐,你们怎么这么看我?”

    “以往你哪里会说这话,”孙母又欣慰又有些难受,“长大了。”

    “挺好,”春娟握住她的手,“我那会儿也是脑子不清醒......”

    这边杨继西三人干巴巴地坐着。

    他和这吴家汉子是真没啥话说。

    说地里的庄稼吧,可这吴家汉子之前也不怎么干活儿,是丢了肉联厂工作后才回家干农活的,所以还不是很懂。

    说别的吧....那也没别的话题啊。

    孙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轻咳一声说道,“今年的雪瞧着挺大,地里的白菜和包菜都压住咯。”

    “是啊。”

    “是啊。”

    二人异口同声。

    然后又尴尬起来。

    吴家汉子还问了个更尴尬的问题,“堂姐夫的妹夫现在在肉联厂干得挺好,是最年轻的屠户啊。”

    “哈哈是啊,”杨继西尬笑。

    “真好,”吴家汉子叹气,“我当初.....哎,不说这个了。”

    也没人说啊,是你自己提的。

    孙父和杨继西对视一眼。

    好在孙三叔来了,话题一下就转到干笋上。

    “今年的干笋分了不少钱,我想把房子翻修一下,”孙三叔说。

    “行啊,”孙父点头。

    “到时候我过来帮忙,”吴家汉子笑道。

    “好好好,”孙三叔应着,看向杨继西,杨继西还没说话,就听孙父叫他。

    “继西啊,你们生产队又是茶林又是花椒林的,还养了鱼,你还承包了地,这一年到头也没咋歇过,辛苦哦。”

    “不辛苦不辛苦,”杨继西咧嘴一笑,“就是忙了点。”

    孙三叔闻言也觉得对方是有些忙,更佩服对方胆子大,“承包地可是要很大勇气的,你是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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