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凶手的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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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红只当对方是神经病，把那人赶了出去。
自那之后，那个人每天都会站在店门口玻璃窗外，傻笑着盯着店里的孙小红，只要两人眼神有对视，那人就会重复第三句话。
不堪其扰的孙小红这才选择报案，可是对方只是言语上骚扰，没有具体实施行动，饶是警方也无可奈何，只能私下调节，负责调节的人刚好就是小周。
小周说，那人名叫蔡勇，无业游民，偶尔会充当乞讨者角色，蔡勇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喜欢孙小红，他觉得孙小红脖子上金镶玉项链好看，人也好看，不是有句话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有强jian对方的勇气，所以他才会对孙小红说第三句话。
蔡勇今年45岁，因为没钱，也没有工作，至今尚未娶妻，孤家寡人一个，时常埋怨上帝不公，惋惜自己不是富二代，恨自己爹妈没钱，没让他成为富二代，这种念头自十几岁产生到现在，从未改变。
孙小红是他们那片儿有名的小富婆，开着一辆红色宝马车，蔡勇想跟孙小红在一起，不都说，通往女性灵魂最快的通道是阴道吗？所以蔡勇有了强jian孙小红的念头。也不知该说蔡勇聪明还是傻，想要强jian一个人还要当面说出来。
苏志远停下手中的笔，“这个蔡勇有无精神病史？”
关于这点小周也曾考虑过，不过调查结果显示，虽然个别时候，蔡勇想法过于偏激，但脑子应该是正常的，周边邻居对蔡勇评价最多的词汇是老实人。
而且蔡勇并非一直没有过工作，有邻居说，早年间，蔡勇在菜市场卖猪肉，由于个性淳朴老实，从不缺斤少两，生意还不错，后来传言卖的一头猪染上猪瘟，人云亦云，还吃坏了人，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人号召着不去蔡勇那里买猪肉，生意没得做，才变成无业游民的。
后来这件事真相大白，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对面那个卖猪肉的看不惯蔡勇的摊位比自己的生意好，偷偷给蔡勇摊位的猪肉注入泻药，根本没有所谓猪瘟。但是蔡勇再也没卖过猪肉。
自那之后，蔡勇断断续续做过其他工作，还开过小饭店，可惜没有一份工作做得长久，那家小饭店更是让他赔的血本无归，再加上年纪大了，娶不到老婆，久而久之，蔡勇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蹲坐在路边乞讨，算是以这个为生，总而言之，算是个可怜人。
可怜归可怜，有强jian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犯罪，小周当时和蔡勇聊了聊，由于年轻，经验不足，小周直言爱情要建立在两厢情愿的基础上，如果蔡勇真心喜欢孙小红，可以用心去追求，但不能跟女性说强jian对方，必须学会尊重女性。
一番谈话，让蔡勇茅塞顿开，学着电视剧里男追女的手法，用着身上不多的钱，每天都给孙小红买一支玫瑰花，想要亲手送给她。
几天过后，孙小红冲到警察局把小周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蔡勇没有再说强jian之类的话，但每天都送花的做法也是让人觉得很迷，询问之下蔡勇说这是市局小周出的主意，兴奋地嚷嚷着他爱她。
小周觉得冤枉的很，他确实说过真心喜欢可以用心去追求，但也说过不喜欢也不能勉强啊，最后是市局另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察出面，此事才算了结。
陈木问：“小周，你确定蔡勇之后没有再纠缠孙小红吗？”
“我……不太确定。”
本身这件事就属于民事范畴，不归他们管，小周又与孙小红有过不愉快过往，哪怕再有其它情况发生，上级也不会让小周插手。
陈木对此事颇感兴趣。
王队认为，目前看来，蔡勇有犯罪嫌疑，但不大。
以现在法医给出的孙小红死亡时间，蔡勇当天晚上有不在场证明，且有录像佐证，当天晚上，蔡勇手拿着一支玫瑰花，等待在金银首饰店门口，店内监控录像可以证明，蔡勇从傍晚六点等到晚上十点。
苏志远把大家注意力带回到烂尾楼案中，起身将烂尾楼死者孙小红，伊濛，木子和蔡勇照片贴到白板上，蔡勇这条线作为支线存在。
荒无人烟烂尾楼里意外发现尸体，且发现的方式是通过网络直播，死者死状又与多年前连环杀人碎尸案死者死状高度相似，苏志远把每个人的名字都一一写在照片右边。
大家全部正襟危坐，目光放在白板上。
死者孙小红死亡时间为21号晚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犯罪嫌疑人一，伊濛，无不在场证明。犯罪嫌疑人二，好友木子，殡仪馆同事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三，蔡勇，录像佐证。
再来说案发现场，大家所找到的有效证据有，绿色水果刀刀套一个，毛发一根，染血衣服一件，脚印些许等。
已知绿色水果刀套上面是伊濛的指纹，毛发中提取到伊濛的DNA,衣服上血迹为死者孙小红血迹，脚印中，大多是伊濛的脚印。
案发第二天，伊濛主动向警方打电话表明家中发现不明物体，警察赶到现场，未发现任何不明物体，但证实地面确实有过血迹，由于已经被清理干净，无法进行痕检。
说到这里，苏志远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陈木的方位，“陈木，说一下你刚才和伊濛聊了什么，以及你的看法。”
陈木面前的纸笔仍旧同最初一般放置在桌面上，纸张洁白如新，上面没有一个字，苏志远所说的情况他都明白，案件进展到现在，确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
“伊濛自辩，声称自己被幕后真凶栽赃陷害。”
王队想了想，把“向日葵案”前几位死者照片贴在白板上，这桩连环杀人碎尸案，王队私下研究多次，卷宗也是翻了又翻，单就碎尸这种行为来看，凶手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那便是刀法利落。
把人体切割成那么多块儿，固然能够做到的人不少，但有这么强大的心理，不该是个表面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吧。
杨洁认为不然，连环杀人碎尸案凶手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被缉拿归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大家习惯用定向思维考虑问题，男性凶手形象在大家脑海里先入为主，从而忽略凶手为女性的可能性。
在这一点上，苏志远和杨洁意见一致。
说及内心强大，杨洁让大家不要忽略一个人，伊濛好友木子，特殊行业从业者，死人化妆师，正常女性看到死人确实会感到害怕恐慌，不敢观看，但死人化妆师这个行业不同，不仅要观看，还要细细查看，并且有肢体接触。
鉴于前几起连环杀人碎尸案年代久远，木子和伊濛的不在场证明早已无迹可寻，根本无法将两人与其它几起案件扯上关系。
几人讨论的如火如荼，主要针对为什么前几起连环杀人碎尸案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而烂尾楼案出现的所有证据全部指向一个人。
尤其是王队，对此事颇为费解，当年他负责第一起连环杀人碎尸案，整个案子从开始到最后都一头雾水，根本是无从下手状态，以至于不了了之，让凶手逍遥法外。
紧接着接二连三发生连环杀人碎尸案，全体警察十分痛恨凶手，又觉得对不起死者家属，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想方设法寻找着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然而还是不了了之，成为一宗悬案。
烂尾楼案发生时，王队第一时间率人来到案发现场，小心搜证，仔细查询，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第二天特案组一来，去往案发现场发现好几个证据，当王队得知时，既开心又失落，开心的是终于找到证据，失落的是明明自己第一时间带人去往案发现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终究是他无能。
小周转过头好奇地问着陈木：“伊濛的自辩你相信吗？”
陈木静默几秒，突然说道：“王队长，你刚才说什么？”
王队愣了愣，“是我无能。”
“不是这句，前面一句。”陈木似是发现了什么。
“我第一时间去过案发现场，但是没有发现任何证据。”
陈木眸光微闪，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连环杀人碎尸案凶手，内心强大，高智商，反侦察意识强，前几次作案，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把警察耍的团团转。这一次为什么偏偏不小心留下这么多线索？
且王队说，第一时间勘察案发现场时，什么都没有发现，特案组到达案发现场，已是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中间有足够多的时间再次布置现场，或许，他们发现的证据，都是凶手有意想让他们发现的。
杨洁问道：“陈木，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戏耍我们？”
“很有可能。”
苏志远眉头微蹙，“你相信了伊濛的自辩？”
“我没必要不相信，也没理由相信。”
孙小红只当对方是神经病，把那人赶了出去。
自那之后，那个人每天都会站在店门口玻璃窗外，傻笑着盯着店里的孙小红，只要两人眼神有对视，那人就会重复第三句话。
不堪其扰的孙小红这才选择报案，可是对方只是言语上骚扰，没有具体实施行动，饶是警方也无可奈何，只能私下调节，负责调节的人刚好就是小周。
小周说，那人名叫蔡勇，无业游民，偶尔会充当乞讨者角色，蔡勇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喜欢孙小红，他觉得孙小红脖子上金镶玉项链好看，人也好看，不是有句话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有强jian对方的勇气，所以他才会对孙小红说第三句话。
蔡勇今年45岁，因为没钱，也没有工作，至今尚未娶妻，孤家寡人一个，时常埋怨上帝不公，惋惜自己不是富二代，恨自己爹妈没钱，没让他成为富二代，这种念头自十几岁产生到现在，从未改变。
孙小红是他们那片儿有名的小富婆，开着一辆红色宝马车，蔡勇想跟孙小红在一起，不都说，通往女性灵魂最快的通道是阴道吗？所以蔡勇有了强jian孙小红的念头。也不知该说蔡勇聪明还是傻，想要强jian一个人还要当面说出来。
苏志远停下手中的笔，“这个蔡勇有无精神病史？”
关于这点小周也曾考虑过，不过调查结果显示，虽然个别时候，蔡勇想法过于偏激，但脑子应该是正常的，周边邻居对蔡勇评价最多的词汇是老实人。
而且蔡勇并非一直没有过工作，有邻居说，早年间，蔡勇在菜市场卖猪肉，由于个性淳朴老实，从不缺斤少两，生意还不错，后来传言卖的一头猪染上猪瘟，人云亦云，还吃坏了人，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人号召着不去蔡勇那里买猪肉，生意没得做，才变成无业游民的。
后来这件事真相大白，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对面那个卖猪肉的看不惯蔡勇的摊位比自己的生意好，偷偷给蔡勇摊位的猪肉注入泻药，根本没有所谓猪瘟。但是蔡勇再也没卖过猪肉。
自那之后，蔡勇断断续续做过其他工作，还开过小饭店，可惜没有一份工作做得长久，那家小饭店更是让他赔的血本无归，再加上年纪大了，娶不到老婆，久而久之，蔡勇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蹲坐在路边乞讨，算是以这个为生，总而言之，算是个可怜人。
可怜归可怜，有强jian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犯罪，小周当时和蔡勇聊了聊，由于年轻，经验不足，小周直言爱情要建立在两厢情愿的基础上，如果蔡勇真心喜欢孙小红，可以用心去追求，但不能跟女性说强jian对方，必须学会尊重女性。
一番谈话，让蔡勇茅塞顿开，学着电视剧里男追女的手法，用着身上不多的钱，每天都给孙小红买一支玫瑰花，想要亲手送给她。
几天过后，孙小红冲到警察局把小周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蔡勇没有再说强jian之类的话，但每天都送花的做法也是让人觉得很迷，询问之下蔡勇说这是市局小周出的主意，兴奋地嚷嚷着他爱她。
小周觉得冤枉的很，他确实说过真心喜欢可以用心去追求，但也说过不喜欢也不能勉强啊，最后是市局另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察出面，此事才算了结。
陈木问：“小周，你确定蔡勇之后没有再纠缠孙小红吗？”
“我……不太确定。”
本身这件事就属于民事范畴，不归他们管，小周又与孙小红有过不愉快过往，哪怕再有其它情况发生，上级也不会让小周插手。
陈木对此事颇感兴趣。
王队认为，目前看来，蔡勇有犯罪嫌疑，但不大。
以现在法医给出的孙小红死亡时间，蔡勇当天晚上有不在场证明，且有录像佐证，当天晚上，蔡勇手拿着一支玫瑰花，等待在金银首饰店门口，店内监控录像可以证明，蔡勇从傍晚六点等到晚上十点。
苏志远把大家注意力带回到烂尾楼案中，起身将烂尾楼死者孙小红，伊濛，木子和蔡勇照片贴到白板上，蔡勇这条线作为支线存在。
荒无人烟烂尾楼里意外发现尸体，且发现的方式是通过网络直播，死者死状又与多年前连环杀人碎尸案死者死状高度相似，苏志远把每个人的名字都一一写在照片右边。
大家全部正襟危坐，目光放在白板上。
死者孙小红死亡时间为21号晚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犯罪嫌疑人一，伊濛，无不在场证明。犯罪嫌疑人二，好友木子，殡仪馆同事可以证明，犯罪嫌疑人三，蔡勇，录像佐证。
再来说案发现场，大家所找到的有效证据有，绿色水果刀刀套一个，毛发一根，染血衣服一件，脚印些许等。
已知绿色水果刀套上面是伊濛的指纹，毛发中提取到伊濛的DNA,衣服上血迹为死者孙小红血迹，脚印中，大多是伊濛的脚印。
案发第二天，伊濛主动向警方打电话表明家中发现不明物体，警察赶到现场，未发现任何不明物体，但证实地面确实有过血迹，由于已经被清理干净，无法进行痕检。
说到这里，苏志远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陈木的方位，“陈木，说一下你刚才和伊濛聊了什么，以及你的看法。”
陈木面前的纸笔仍旧同最初一般放置在桌面上，纸张洁白如新，上面没有一个字，苏志远所说的情况他都明白，案件进展到现在，确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
“伊濛自辩，声称自己被幕后真凶栽赃陷害。”
王队想了想，把“向日葵案”前几位死者照片贴在白板上，这桩连环杀人碎尸案，王队私下研究多次，卷宗也是翻了又翻，单就碎尸这种行为来看，凶手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那便是刀法利落。
把人体切割成那么多块儿，固然能够做到的人不少，但有这么强大的心理，不该是个表面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吧。
杨洁认为不然，连环杀人碎尸案凶手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被缉拿归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大家习惯用定向思维考虑问题，男性凶手形象在大家脑海里先入为主，从而忽略凶手为女性的可能性。
在这一点上，苏志远和杨洁意见一致。
说及内心强大，杨洁让大家不要忽略一个人，伊濛好友木子，特殊行业从业者，死人化妆师，正常女性看到死人确实会感到害怕恐慌，不敢观看，但死人化妆师这个行业不同，不仅要观看，还要细细查看，并且有肢体接触。
鉴于前几起连环杀人碎尸案年代久远，木子和伊濛的不在场证明早已无迹可寻，根本无法将两人与其它几起案件扯上关系。
几人讨论的如火如荼，主要针对为什么前几起连环杀人碎尸案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而烂尾楼案出现的所有证据全部指向一个人。
尤其是王队，对此事颇为费解，当年他负责第一起连环杀人碎尸案，整个案子从开始到最后都一头雾水，根本是无从下手状态，以至于不了了之，让凶手逍遥法外。
紧接着接二连三发生连环杀人碎尸案，全体警察十分痛恨凶手，又觉得对不起死者家属，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想方设法寻找着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然而还是不了了之，成为一宗悬案。
烂尾楼案发生时，王队第一时间率人来到案发现场，小心搜证，仔细查询，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第二天特案组一来，去往案发现场发现好几个证据，当王队得知时，既开心又失落，开心的是终于找到证据，失落的是明明自己第一时间带人去往案发现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终究是他无能。
小周转过头好奇地问着陈木：“伊濛的自辩你相信吗？”
陈木静默几秒，突然说道：“王队长，你刚才说什么？”
王队愣了愣，“是我无能。”
“不是这句，前面一句。”陈木似是发现了什么。
“我第一时间去过案发现场，但是没有发现任何证据。”
陈木眸光微闪，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连环杀人碎尸案凶手，内心强大，高智商，反侦察意识强，前几次作案，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把警察耍的团团转。这一次为什么偏偏不小心留下这么多线索？
且王队说，第一时间勘察案发现场时，什么都没有发现，特案组到达案发现场，已是第二天下午接近傍晚，中间有足够多的时间再次布置现场，或许，他们发现的证据，都是凶手有意想让他们发现的。
杨洁问道：“陈木，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戏耍我们？”
“很有可能。”
苏志远眉头微蹙，“你相信了伊濛的自辩？”
“我没必要不相信，也没理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