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守灵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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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星上，曾有过无数年的动荡时期，但眼下，却仅有一个政权进行统治。
那便是神隐皇宗支持下的皇国政权！
眼下，皇国政权聚集的中心——皇城深处的皇宫内，一条消息，正在以许多年来未曾有过的速度与强度，惊动一众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
“什么？！居然有人敢在皇宗眼皮底下，围杀亲王家族的海天城！”
“还放下豪言，说三日后要屠城？！”
“实在是荒谬至极！狂妄至极！！”一个身着华贵龙袍的中年人怒斥道。
盛怒之下，他不禁撕碎了呈上来的布帛奏折！
“圣上息怒！”下方一众被紧急召进宫来的王公大臣，连忙劝慰道。
这是圣上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愤怒，当然，王公大臣们面对的，也是皇国统治下，这些年从曾出现过的事情！
此事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动皇宗震怒，从而失去对现任皇国统治阶层的信任！
这将是十分严重的后果！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皇国只是傀儡政权，神隐星真正的统治者，是皇宗！
谁上任皇国政权，那可是神隐皇宗一句话便可决定的事情！
“哼！这叫朕怎能不怒？！这群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还有没有皇国的统治，还有没有皇宗了？！！”
天子的反问一声高过一声，底下王公大臣的心情，也是愈发沉重了。
“圣上，沧浪派已举全宗之力，前往海天城救援，相信定能安然平复此事！”
蓦然间，门外传来一声回复！
“李亲王？”
看清来者样貌，皇帝显然对此人出声很是讶异。
“那海天城，就是亲王的家族所在吧？”皇上又追问道。
“不错，那正是微臣后人聚居管辖之城！”李家老祖李亲王咬牙道。
“所以，老夫恳请圣上，准许老夫回家处理此事！”
“臣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动静，不留痕迹地解决此事！”李亲王又道。
皇帝并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在眼珠转动间，琢磨了起来。
“这李亲王在皇宗内部，可是长老一级的人物，因为年岁已高，特意被皇宗派到我这儿来，插手内政。”
“此人踏入归元境界多年，修为那是没的说，如今他家里出事了，凭他出面，定能拉动皇宗出手，摆平麻烦自然不在话下。”
“这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如我再送他个顺水人情，也好巩固一下我的统治地位！”
想到这儿，皇帝旋即回道：“李亲王既有此心，朕自当恩准，另外，朕再特批一千御林军随亲王前往海天城，助李亲王摆平事端。”
“那就多谢圣上了。”李亲王拱手作答，眼瞳深处的寒光，却是频频闪现！
“一个什么狗屁神族，我李家灭了就灭了，又能如何？！”
“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竟敢欺到我李家的头上！？是以为我李家无人吗？！”
“三日后屠城是吗？好！看你们有的来，还有的回吗？！”
李家老祖作为神隐星上成名多年的老怪，面对四个不知来路的敌人，自然将对方划归到小辈的范围之内了。
而神族在他眼里，不过是草芥般的存在，神族的人命，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
与前一日的跌宕起伏相比，第二日是那般平静。
大陆上，由于三兄弟强大实力的压迫，以及王衍所留血书的震撼，海天城已经封城，再没有了往昔的热闹，而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座活牢笼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越来越盛，逐渐令人胆寒，城内陷入一片无声的恐惧氛围！
就连周围的飞禽走兽也逃离了不少，似乎感觉到了此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妙！
只有天穹上的云气越聚越多，汇成铅灰色的厚重云海，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
入夜，神族村内，青年们不知从何处弄来了纸钱，燃起一堆巨大的冥火，祭奠逝者。
萧风吹过，纸灰漫天，仿佛寄托着神族后人的思念，隐没在这世间，传到另一个世界。
坟地内，王衍依旧跪在主墓碑前，背脊挺直，头发披散，眼睛布满血丝地望着前方。
他的神智尚且清醒，但在孤寂黑夜里，却仿佛听见了幻象中，幽暗冥灵的喃喃低语：
轮回是条看不见的隧道。
它比黑洞更诡秘，比光年更漫长。
永远也不知，心里的你，由它走向了何方。
所以我无力，所以我彷徨。
但是，轮回中孤独行走的人儿，别害怕，也别悲伤。
你没有迷失，更没有被抛弃。
黑暗的道途中，会有人，奋力前行，持着光明，指引你，回到故乡。
终有一天，世界会向我的努力妥协。
同意我，用一切。
赎回你，向它。
······
转眼间，最后一天也就要过去了，太阳将落，临近黄昏。
“沧浪派的各位道友们，辛苦大家了，大老远的从宗派赶来我海天城，解我李家围城之困，李仲在此谢过诸位了。”
面对沧浪派来此的大队人马，李仲态度极为客气。
“李道友不必客气，我想问一句，我沧浪派长老徐腾何在？”沧浪派掌门——沧浪道人摆手道，显得很急切想要见到徐腾。
他的确是想尽快确定，徐腾用秘宝传来的一些消息！
“哦，徐腾道友正在西边客房歇息，沧浪道友若是急着见他，我这就找人带路。”李仲表面上很是自然，心里却已然察觉了些什么。
毕竟，神族之事，李正自然也汇报给了他。
“那就有劳李道友了，鄙人的确担心徐腾伤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沧浪道人面露歉意，拱手回道。
“哪里哪里。”
李仲颔首微笑，旋即挥手，召来下人，领着沧浪道人去向城主府西边客房，而其余的沧浪派来人，也被悉数安排了住处。
“哼！沧浪这个老狐狸，明明是在意那批神族古宝，还装作是关心下属。”
眼见沧浪道人离去，李仲不免冷哼嗤笑。
“罢了罢了，反正也是来帮我李家的，等明日老祖赶到，看你还能掀起多大浪头来！”
······
又是一夜，但这一夜，注定不会像前夜那般平静。
“大哥，遵照你的意思，能放出海天放进海天的人，全都放过了，而不能被放走的人，一个也不少，全都困在海天城内！”熊猫对跪在墓碑前的王衍说道。
此时的他，不仅是手中的吞灵囚罗棒，就连周身棕灰色的绒毛上，也全部都沾满了鲜血！
这不知是经历了多少激烈战斗后，才能留下的！
“没有杀人吧？”王衍轻声问道。
长时间不开口，使得王衍本就沙哑的嗓音更加低沉含混，好似金属碎片划破布帛一般，声线呕哑的可以撕裂声带。
布满血丝的眼眸，仍旧一直盯着眼前的墓碑，没有丝毫偏移。
“没有，最多只是打伤。”熊猫回道。
进而，熊猫又道：“海天城早就已经封城了，不让任何人出城，进城倒是无碍，我看没什么事情，就当先一步回来了，想陪你守一夜。”
虽说熊猫三人不太理解，为何王衍一直不让他们杀人，但也毫无怨言的照做了。
“辛苦了。”王衍淡然道。
“你可以留下，但，不要打扰我。”
熊猫默默颔首，走到下方，神族燃烧纸钱生起冥火的地方，找到一处空缺，盘坐了下去。
······
王衍保持此般跪地注目的姿势，已经足足两日了！
虽然外人看不见他的变化，但他自己和体内的镜尊，却是一清二楚！
胸腔内，乌黑的天煞邪罗心每一次跳动，王衍都会攥紧一次拳头！
随之，就会有更多的乳白色精华，从心房血液中溢出，然后，就会被天煞邪罗心侵染的心肉吸收，天煞邪罗心的邪魔执念，就会更加紧致一份！
王衍，这是在牺牲寿元稳固天煞邪罗心！
他失去了修为，也就没有灵力来巩固天煞邪罗心，只能想到消耗寿元！
“明天就要决战了，必须要准备充分！”
王衍暗暗咬牙，手上攥紧的力道又更大了一分！
“嗖！”剧烈的疼痛使他倒吸凉气。
他当前的状态，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轻松，平静！
不时的，他会摩挲左手指间的魂栖古戒。
那里，有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王衍，你还可牺牲修罗意念来稳固天煞邪罗心，只要别低于天魔欲念所占的份额就行。”灵魂识海，镜尊提醒道。
它心知劝不住王衍，于是只能折中地寻找其他代替的方法。
“是吗？”王衍闻言回问道。
“当然，修罗意念是修罗一族的力量精华，自然可以用来稳固邪罗心。”镜尊解释道。
“好的，我明白了。”
王衍旋即切换了供给天煞邪罗心的能量属性，由寿元变成修罗意念。
这样做，虽然会削弱天煞邪罗心的强度，毕竟修罗意念也是其组成部分之一，但也使得王衍更好控制，可以爆发的时间也更长！
有时候，力量也是一种迷障。
很多事物并不是越强越好，量和度的适合，同样重要。
“王衍，往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劝你都不要再牺牲寿元了！”
“若非你体质特殊，贡献出如此多寿元，你早就身死了！还谈何积累造化功德，谈何救回楚清灵？！”镜尊还是忍不住补充了几句。
“不要在目标达成之前，就葬送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此，王衍只是沉默，并未言语回应什么。
神隐星上，曾有过无数年的动荡时期，但眼下，却仅有一个政权进行统治。
那便是神隐皇宗支持下的皇国政权！
眼下，皇国政权聚集的中心——皇城深处的皇宫内，一条消息，正在以许多年来未曾有过的速度与强度，惊动一众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
“什么？！居然有人敢在皇宗眼皮底下，围杀亲王家族的海天城！”
“还放下豪言，说三日后要屠城？！”
“实在是荒谬至极！狂妄至极！！”一个身着华贵龙袍的中年人怒斥道。
盛怒之下，他不禁撕碎了呈上来的布帛奏折！
“圣上息怒！”下方一众被紧急召进宫来的王公大臣，连忙劝慰道。
这是圣上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愤怒，当然，王公大臣们面对的，也是皇国统治下，这些年从曾出现过的事情！
此事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动皇宗震怒，从而失去对现任皇国统治阶层的信任！
这将是十分严重的后果！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皇国只是傀儡政权，神隐星真正的统治者，是皇宗！
谁上任皇国政权，那可是神隐皇宗一句话便可决定的事情！
“哼！这叫朕怎能不怒？！这群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还有没有皇国的统治，还有没有皇宗了？！！”
天子的反问一声高过一声，底下王公大臣的心情，也是愈发沉重了。
“圣上，沧浪派已举全宗之力，前往海天城救援，相信定能安然平复此事！”
蓦然间，门外传来一声回复！
“李亲王？”
看清来者样貌，皇帝显然对此人出声很是讶异。
“那海天城，就是亲王的家族所在吧？”皇上又追问道。
“不错，那正是微臣后人聚居管辖之城！”李家老祖李亲王咬牙道。
“所以，老夫恳请圣上，准许老夫回家处理此事！”
“臣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动静，不留痕迹地解决此事！”李亲王又道。
皇帝并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在眼珠转动间，琢磨了起来。
“这李亲王在皇宗内部，可是长老一级的人物，因为年岁已高，特意被皇宗派到我这儿来，插手内政。”
“此人踏入归元境界多年，修为那是没的说，如今他家里出事了，凭他出面，定能拉动皇宗出手，摆平麻烦自然不在话下。”
“这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如我再送他个顺水人情，也好巩固一下我的统治地位！”
想到这儿，皇帝旋即回道：“李亲王既有此心，朕自当恩准，另外，朕再特批一千御林军随亲王前往海天城，助李亲王摆平事端。”
“那就多谢圣上了。”李亲王拱手作答，眼瞳深处的寒光，却是频频闪现！
“一个什么狗屁神族，我李家灭了就灭了，又能如何？！”
“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竟敢欺到我李家的头上！？是以为我李家无人吗？！”
“三日后屠城是吗？好！看你们有的来，还有的回吗？！”
李家老祖作为神隐星上成名多年的老怪，面对四个不知来路的敌人，自然将对方划归到小辈的范围之内了。
而神族在他眼里，不过是草芥般的存在，神族的人命，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
与前一日的跌宕起伏相比，第二日是那般平静。
大陆上，由于三兄弟强大实力的压迫，以及王衍所留血书的震撼，海天城已经封城，再没有了往昔的热闹，而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座活牢笼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越来越盛，逐渐令人胆寒，城内陷入一片无声的恐惧氛围！
就连周围的飞禽走兽也逃离了不少，似乎感觉到了此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妙！
只有天穹上的云气越聚越多，汇成铅灰色的厚重云海，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
入夜，神族村内，青年们不知从何处弄来了纸钱，燃起一堆巨大的冥火，祭奠逝者。
萧风吹过，纸灰漫天，仿佛寄托着神族后人的思念，隐没在这世间，传到另一个世界。
坟地内，王衍依旧跪在主墓碑前，背脊挺直，头发披散，眼睛布满血丝地望着前方。
他的神智尚且清醒，但在孤寂黑夜里，却仿佛听见了幻象中，幽暗冥灵的喃喃低语：
轮回是条看不见的隧道。
它比黑洞更诡秘，比光年更漫长。
永远也不知，心里的你，由它走向了何方。
所以我无力，所以我彷徨。
但是，轮回中孤独行走的人儿，别害怕，也别悲伤。
你没有迷失，更没有被抛弃。
黑暗的道途中，会有人，奋力前行，持着光明，指引你，回到故乡。
终有一天，世界会向我的努力妥协。
同意我，用一切。
赎回你，向它。
······
转眼间，最后一天也就要过去了，太阳将落，临近黄昏。
“沧浪派的各位道友们，辛苦大家了，大老远的从宗派赶来我海天城，解我李家围城之困，李仲在此谢过诸位了。”
面对沧浪派来此的大队人马，李仲态度极为客气。
“李道友不必客气，我想问一句，我沧浪派长老徐腾何在？”沧浪派掌门——沧浪道人摆手道，显得很急切想要见到徐腾。
他的确是想尽快确定，徐腾用秘宝传来的一些消息！
“哦，徐腾道友正在西边客房歇息，沧浪道友若是急着见他，我这就找人带路。”李仲表面上很是自然，心里却已然察觉了些什么。
毕竟，神族之事，李正自然也汇报给了他。
“那就有劳李道友了，鄙人的确担心徐腾伤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沧浪道人面露歉意，拱手回道。
“哪里哪里。”
李仲颔首微笑，旋即挥手，召来下人，领着沧浪道人去向城主府西边客房，而其余的沧浪派来人，也被悉数安排了住处。
“哼！沧浪这个老狐狸，明明是在意那批神族古宝，还装作是关心下属。”
眼见沧浪道人离去，李仲不免冷哼嗤笑。
“罢了罢了，反正也是来帮我李家的，等明日老祖赶到，看你还能掀起多大浪头来！”
······
又是一夜，但这一夜，注定不会像前夜那般平静。
“大哥，遵照你的意思，能放出海天放进海天的人，全都放过了，而不能被放走的人，一个也不少，全都困在海天城内！”熊猫对跪在墓碑前的王衍说道。
此时的他，不仅是手中的吞灵囚罗棒，就连周身棕灰色的绒毛上，也全部都沾满了鲜血！
这不知是经历了多少激烈战斗后，才能留下的！
“没有杀人吧？”王衍轻声问道。
长时间不开口，使得王衍本就沙哑的嗓音更加低沉含混，好似金属碎片划破布帛一般，声线呕哑的可以撕裂声带。
布满血丝的眼眸，仍旧一直盯着眼前的墓碑，没有丝毫偏移。
“没有，最多只是打伤。”熊猫回道。
进而，熊猫又道：“海天城早就已经封城了，不让任何人出城，进城倒是无碍，我看没什么事情，就当先一步回来了，想陪你守一夜。”
虽说熊猫三人不太理解，为何王衍一直不让他们杀人，但也毫无怨言的照做了。
“辛苦了。”王衍淡然道。
“你可以留下，但，不要打扰我。”
熊猫默默颔首，走到下方，神族燃烧纸钱生起冥火的地方，找到一处空缺，盘坐了下去。
······
王衍保持此般跪地注目的姿势，已经足足两日了！
虽然外人看不见他的变化，但他自己和体内的镜尊，却是一清二楚！
胸腔内，乌黑的天煞邪罗心每一次跳动，王衍都会攥紧一次拳头！
随之，就会有更多的乳白色精华，从心房血液中溢出，然后，就会被天煞邪罗心侵染的心肉吸收，天煞邪罗心的邪魔执念，就会更加紧致一份！
王衍，这是在牺牲寿元稳固天煞邪罗心！
他失去了修为，也就没有灵力来巩固天煞邪罗心，只能想到消耗寿元！
“明天就要决战了，必须要准备充分！”
王衍暗暗咬牙，手上攥紧的力道又更大了一分！
“嗖！”剧烈的疼痛使他倒吸凉气。
他当前的状态，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轻松，平静！
不时的，他会摩挲左手指间的魂栖古戒。
那里，有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王衍，你还可牺牲修罗意念来稳固天煞邪罗心，只要别低于天魔欲念所占的份额就行。”灵魂识海，镜尊提醒道。
它心知劝不住王衍，于是只能折中地寻找其他代替的方法。
“是吗？”王衍闻言回问道。
“当然，修罗意念是修罗一族的力量精华，自然可以用来稳固邪罗心。”镜尊解释道。
“好的，我明白了。”
王衍旋即切换了供给天煞邪罗心的能量属性，由寿元变成修罗意念。
这样做，虽然会削弱天煞邪罗心的强度，毕竟修罗意念也是其组成部分之一，但也使得王衍更好控制，可以爆发的时间也更长！
有时候，力量也是一种迷障。
很多事物并不是越强越好，量和度的适合，同样重要。
“王衍，往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劝你都不要再牺牲寿元了！”
“若非你体质特殊，贡献出如此多寿元，你早就身死了！还谈何积累造化功德，谈何救回楚清灵？！”镜尊还是忍不住补充了几句。
“不要在目标达成之前，就葬送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此，王衍只是沉默，并未言语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