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地下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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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兰岚多么巧舌如簧，白桦终究还是没有表白，就像齐天大圣孙悟空最后在痛苦的挣扎下只能放脱紫霞仙子的手。
对白桦来说，篮球是他目前这个阶段的最爱，谈恋爱的需要并不迫切。
“你是傻的哦！”兰岚气愤地当面对白桦喷口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女孩最恨暧昧，最恨拖拖拉拉，你拖得越久，她的心就越冷，懂不懂啊？！”
白桦将手里的球双手抛起再接住，灰心而懒散地说：“我认真地考虑过，谈恋爱不是得经常在一起吗，看电影，上图书馆，吃饭，什么什么的，我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你去死吧！什么鬼理由啊！”兰岚恨不得咬下白桦一块肉。
白桦耸耸肩，“我该去练球了，明天有比赛。”
“练球练球，你就和你的篮球谈恋爱吧！”
白桦一怔，脑海里不知想到什么，双手捧着篮球久久凝视，最后一低头，一吻印在篮球上。
兰岚目瞪口呆，看着白桦形单影只的在路灯微暗的光芒下渐渐远去，竟有分凄凉的感觉，半响之后喃喃地说：“你……没救了……”
兰岚的强迫令白桦做出选择，他选择不谈恋爱，但不知为何，上课下课间对韩璐冰的关注反而更加显著了，总在韩璐冰无法发现自己的时候偷偷看她，时时神游物外，失魂落魄，当他自己察觉这个情况时，他总是对自己说：“篮球第一，篮球第一。”
李欢这几天同样失魂落魄，这是他第三次见狄威之父狄权。
第一次是五年前父亲带他去拜年，看到狄权时，李欢吓得结结巴巴，“新年好”三个字都说不流利，连红包都不敢接。
那时豪华别墅里暖气充足，狄权英武雄壮，下身一条白色宽松短裤，上身披着一条毛皮大衣，身前双臂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红纹身，右脸纹着怒目圆睁的关公，形象慑人。
第二次是三年前父亲带他去了一个地下篮球馆，狄权西装领带，衣冠楚楚，从左脸看过去俨然一副正派模样。父亲上场打球，将他带到狄权身边的位置坐着，那是李欢第一次见到狄威。
第三次就是昨夜。狄权依然是从前的样子，三五年过去了，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李欢被带到餐桌上一同用餐，吃的是安格斯牛排，李欢要了八分熟的，狄威要七分熟的，狄权面前的牛排不知是几分熟，反正李欢看到一块血红。
狄威随便吃了几口就走了，李欢发现这牛排比平常吃的要好吃很多，只是有心事，所以也没有觉得特别享受，只有狄权吃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终于等狄权用完餐，擦了嘴，李欢满肚子的话一时又找不到第一句在哪。
狄权放下餐巾，看着李欢，道：“你长大了。”
“……嗯。”李欢喉咙发紧，发出蚊蚋般细小的声音。
狄权轻笑一下，脸色并不显柔和，反而脸上的关公肚子大了起来，看起来更骇人了。
“你像你爸，越长大越像。”
李欢趁机问道：“狄叔，我爸什么时候能……”
狄权抬起手，示意李欢别说了，“你爸在里面一切都好，我还有些里面的朋友会照顾他。”随口问道：“你奶奶最近怎么样了？”
“奶奶还是老样子……”
狄权点点头，“钱够用吗？”
李欢点头，狄权道：“不够用就跟阿威讲，或者直接跟我讲，不用客气。”
“谢谢狄叔。”
狄权拉起家常，缅怀往事，慢慢地说：“你爸当年打球挣的钱都给你母亲治病了，可惜的很，你母亲还是没能闯过这一关……”
李欢给勾起伤心往事，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狄权观察着他的神色，接着道：“不过还好，你爸爸还在，该打点的我都打点了，虽然花了不少钱，但都值得。”
“狄叔……”李欢终于掉下泪来。
狄权看到李欢的眼泪，似乎有些满意，收住话头，难过地叹息一声。
“狄叔，你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救出来……”
“哎，这谈何容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两年前我花重金请了全国最好的律师，总算把无期徒刑改判成有期徒刑30年，这已经算不错了。”
李欢满脸泪水，痛哭流涕。
狄权黯然叹息。
过了半响，李欢心绪稍宁，抹抹眼泪，道：“狄叔，我想见我爸爸，你能不能带我去，或者找别人带我去也行。”
狄权嘴角微微一颤，干笑一声，“你爸是重刑犯，不许探监的。不过你放心，你爸在里面有人照顾着，一切都好，每个月都有小弟给我报信。”
李欢这才点点头。
狄权拍一下李欢的肩膀，口风一变，道：“走，别哭了，我带你去看篮球赛，阿威说你篮球打得很好，这比赛可比NBA还精彩，等你毕业了，满十八岁了，狄叔安排你加入球队，这样你就可以多挣点钱照顾你奶奶，照顾自己，还能帮你爸在里面过得更好一点。”
李欢微愕，但听到狄权后面的三句话，便点头答应了，“是，狄叔，谢谢你，欠你的钱我一定都会还给你的。”
狄权双手按住李欢的肩，诚挚地说：“等你长大再说，咱们是一家人，不需要提钱。”
李欢再次来到地下篮球馆，篮球馆不大不小，阶梯型座位可容纳八百多观众，每个座位都很宽敞，配一个最新款的iPad，除了篮球场地外，其他区域都很阴暗，只能看到iPad的屏幕光芒。
狄权笑看场中的比赛，对李欢道：“怎么样？是不是比NBA更精彩！”
“更危险……”李欢喃喃地说。
场中正在进行的比赛很激烈，不仅是比分竞争激烈，球员动作也极为激烈。
李欢发现裁判很少吹哨，吹哨基本是因为界外球或者球员违例，犯规的哨子很少响起，可是场中犯规动作却多得很。
或者应该说，每一次进攻和防守都存在犯规，挥肘的挥肘，推人的推人，打手的打手，阻挡的阻挡，撞人的撞人，但裁判都没有吹哨子的意思。
看了一会儿，李欢明白了，就像无差别格斗，这是无差别篮球赛，普通的犯规根本不算犯规，普通篮球赛中的恶意犯规才能令裁判吹吹哨子。
不管兰岚多么巧舌如簧，白桦终究还是没有表白，就像齐天大圣孙悟空最后在痛苦的挣扎下只能放脱紫霞仙子的手。
对白桦来说，篮球是他目前这个阶段的最爱，谈恋爱的需要并不迫切。
“你是傻的哦！”兰岚气愤地当面对白桦喷口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女孩最恨暧昧，最恨拖拖拉拉，你拖得越久，她的心就越冷，懂不懂啊？！”
白桦将手里的球双手抛起再接住，灰心而懒散地说：“我认真地考虑过，谈恋爱不是得经常在一起吗，看电影，上图书馆，吃饭，什么什么的，我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你去死吧！什么鬼理由啊！”兰岚恨不得咬下白桦一块肉。
白桦耸耸肩，“我该去练球了，明天有比赛。”
“练球练球，你就和你的篮球谈恋爱吧！”
白桦一怔，脑海里不知想到什么，双手捧着篮球久久凝视，最后一低头，一吻印在篮球上。
兰岚目瞪口呆，看着白桦形单影只的在路灯微暗的光芒下渐渐远去，竟有分凄凉的感觉，半响之后喃喃地说：“你……没救了……”
兰岚的强迫令白桦做出选择，他选择不谈恋爱，但不知为何，上课下课间对韩璐冰的关注反而更加显著了，总在韩璐冰无法发现自己的时候偷偷看她，时时神游物外，失魂落魄，当他自己察觉这个情况时，他总是对自己说：“篮球第一，篮球第一。”
李欢这几天同样失魂落魄，这是他第三次见狄威之父狄权。
第一次是五年前父亲带他去拜年，看到狄权时，李欢吓得结结巴巴，“新年好”三个字都说不流利，连红包都不敢接。
那时豪华别墅里暖气充足，狄权英武雄壮，下身一条白色宽松短裤，上身披着一条毛皮大衣，身前双臂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红纹身，右脸纹着怒目圆睁的关公，形象慑人。
第二次是三年前父亲带他去了一个地下篮球馆，狄权西装领带，衣冠楚楚，从左脸看过去俨然一副正派模样。父亲上场打球，将他带到狄权身边的位置坐着，那是李欢第一次见到狄威。
第三次就是昨夜。狄权依然是从前的样子，三五年过去了，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李欢被带到餐桌上一同用餐，吃的是安格斯牛排，李欢要了八分熟的，狄威要七分熟的，狄权面前的牛排不知是几分熟，反正李欢看到一块血红。
狄威随便吃了几口就走了，李欢发现这牛排比平常吃的要好吃很多，只是有心事，所以也没有觉得特别享受，只有狄权吃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终于等狄权用完餐，擦了嘴，李欢满肚子的话一时又找不到第一句在哪。
狄权放下餐巾，看着李欢，道：“你长大了。”
“……嗯。”李欢喉咙发紧，发出蚊蚋般细小的声音。
狄权轻笑一下，脸色并不显柔和，反而脸上的关公肚子大了起来，看起来更骇人了。
“你像你爸，越长大越像。”
李欢趁机问道：“狄叔，我爸什么时候能……”
狄权抬起手，示意李欢别说了，“你爸在里面一切都好，我还有些里面的朋友会照顾他。”随口问道：“你奶奶最近怎么样了？”
“奶奶还是老样子……”
狄权点点头，“钱够用吗？”
李欢点头，狄权道：“不够用就跟阿威讲，或者直接跟我讲，不用客气。”
“谢谢狄叔。”
狄权拉起家常，缅怀往事，慢慢地说：“你爸当年打球挣的钱都给你母亲治病了，可惜的很，你母亲还是没能闯过这一关……”
李欢给勾起伤心往事，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狄权观察着他的神色，接着道：“不过还好，你爸爸还在，该打点的我都打点了，虽然花了不少钱，但都值得。”
“狄叔……”李欢终于掉下泪来。
狄权看到李欢的眼泪，似乎有些满意，收住话头，难过地叹息一声。
“狄叔，你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救出来……”
“哎，这谈何容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两年前我花重金请了全国最好的律师，总算把无期徒刑改判成有期徒刑30年，这已经算不错了。”
李欢满脸泪水，痛哭流涕。
狄权黯然叹息。
过了半响，李欢心绪稍宁，抹抹眼泪，道：“狄叔，我想见我爸爸，你能不能带我去，或者找别人带我去也行。”
狄权嘴角微微一颤，干笑一声，“你爸是重刑犯，不许探监的。不过你放心，你爸在里面有人照顾着，一切都好，每个月都有小弟给我报信。”
李欢这才点点头。
狄权拍一下李欢的肩膀，口风一变，道：“走，别哭了，我带你去看篮球赛，阿威说你篮球打得很好，这比赛可比NBA还精彩，等你毕业了，满十八岁了，狄叔安排你加入球队，这样你就可以多挣点钱照顾你奶奶，照顾自己，还能帮你爸在里面过得更好一点。”
李欢微愕，但听到狄权后面的三句话，便点头答应了，“是，狄叔，谢谢你，欠你的钱我一定都会还给你的。”
狄权双手按住李欢的肩，诚挚地说：“等你长大再说，咱们是一家人，不需要提钱。”
李欢再次来到地下篮球馆，篮球馆不大不小，阶梯型座位可容纳八百多观众，每个座位都很宽敞，配一个最新款的iPad，除了篮球场地外，其他区域都很阴暗，只能看到iPad的屏幕光芒。
狄权笑看场中的比赛，对李欢道：“怎么样？是不是比NBA更精彩！”
“更危险……”李欢喃喃地说。
场中正在进行的比赛很激烈，不仅是比分竞争激烈，球员动作也极为激烈。
李欢发现裁判很少吹哨，吹哨基本是因为界外球或者球员违例，犯规的哨子很少响起，可是场中犯规动作却多得很。
或者应该说，每一次进攻和防守都存在犯规，挥肘的挥肘，推人的推人，打手的打手，阻挡的阻挡，撞人的撞人，但裁判都没有吹哨子的意思。
看了一会儿，李欢明白了，就像无差别格斗，这是无差别篮球赛，普通的犯规根本不算犯规，普通篮球赛中的恶意犯规才能令裁判吹吹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