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熟悉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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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一上火车就睡了。
为了让周相宜自己坦白，他才答应与她离开滨市，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加上秦怀瑾的到来才终于让周相宜放松警惕。
天知道他每天都神经紧绷，每晚都不能睡个好觉。
他要趁回去养足精神，这样才好见安乔。
沈默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他原本想问问火车到哪了，略一动，才发现火车软卧包间里有些逼仄的小床上还睡着另一个人。
包间内的光线昏暗，女孩身上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冒出来。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分明睡熟了，柔软的嘴唇一下一下蹭着他肩头的肌肤。
沈默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下一秒，他再是忍不住，低头便含住了女孩娇嫩芬芳的嘴唇。
安乔嘤咛一声惊醒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睁圆了眼睛。
男人黑如曜石的双瞳那样近，清晰倒映出她的脸。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熟悉的墨香弥漫在鼻息之间……
分开的十来天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可是再见，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
有的，尽是熟悉与怀念。
“沈默……”她含糊叫着他，突然想起医生的叮嘱，她的小手有些担忧抚上他的胸口。
他低沉应了一声，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贴上他的身体，垂目轻笑着：“我身体没事，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骗谁的，如今还用问吗？
安乔心头有过一丝的难受，不过很快，所有的不开心她都不要去想了，仰着脖颈就主动覆上他的薄唇。
……
包间外过道上，沈易倚在窗口有些烦躁地抽了支烟出来。
乘务员正好路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抱歉先生，这里禁烟。”
沈易一愣，才想起这是在火车上。
他尴尬笑笑，忙道歉，一面收了起来。
季少一突然给他打电话来，沈易迟疑了下，接了起来：“呵呵，老大，有了季太太你难得还能想起我。”
那边季少一沉冷一笑，说：“你们家五块说联系过几次也不见你要回江城的意思，托我打电话来问问，看看你是不是想一去不返了。”
他的话音才落，沈易又听那边传来沈凌止的声音：“你问问他，是不是谈女朋友呢？”
身后包间内的动静有些大，沈易蹙眉走得远了些。
心中腹诽不已，谈什么女朋友，他在帮他哥谈女朋友吧！
“怎么，还真的学我了？”季少一的口气瞬间认真了起来。
当初季少一离开部队就是为了追沈凌止，其实沈易还挺羡慕的，只可惜，没有那个让他义无反顾的人。
沈易清了清嗓子，赔笑道：“倒是想，可没遇上像凌止这样的。”
沈凌止立马凑近了：“那我给你介绍啊，试试沈眉怎么样？”
沈易脱口就说：“谁不知道沈眉喜欢顾医生。”
话落，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会儿，沈易才说：“我这边的事差不多结束了，过几天就回去，让五块他们放心，没打算丢下他们不管！”
季少一应了，突然问：“哎，你这次休假，带薪吗？”
沈易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他什么意思。
他又说：“不然，我怕你没钱包红包。”
“什么红包？”沈易懵了。
那边，又听见沈凌止的笑声：“别理他，他逢人就说自己快当爸爸了，逢人就要红包！跟卖孩子似的！”
“小止，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怎么叫卖孩子？”
沈易这才想起来，他离开江城时沈凌止已经怀孕了，不过要生也得明年了吧！
隔着电话屏幕沈易也能想象季少一这是有多激动，他也挺高兴的。
于是想了想，沈易说：“红包自然少不了，不过这种事嘛……礼轻情意重嘛，哈哈哈——”
沈凌止跟着笑了。
那边，明显是取消了免提的声音。
沈易这才严肃了，捂住话筒，认真地说：“老大，刚才太失礼了，求原谅。红包一定准备个厚厚的。”
他顿了下，“要是个公主，能一起把聘礼也收了的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季少一起初还听得很高兴，后来他的话平静得再听不出一丝波澜：“沈易，我劝你还是别回来了。”
……
包间内已经安静了下来。
沈默和安乔两个人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无间地在一起过了。
后来，安乔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沈默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就这样抱着她，睁眼看着，生怕一闭眼睛她又从眼前消失。
说实话，五年前他与周相宜的事连他也很意外。
这大约就是上天安排好的，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过于自负才会判断失误，以至于中招。所以这几年的误解与负重是他该承受的。
现在的他遇上美丽的安乔，才是最好的。
沈默低头在她额角亲亲落下一吻，收紧了双臂长长舒了口气。
“对不起，乔乔。”
他轻声说着。
夜幕中，闻得安乔同样清浅的声音：“为什么说对不起？”
沈默有些吃惊，他还以为她睡了。
他低头，见她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他迟疑片刻，终于低声说：“你哥和安芸的事，我没有能帮上忙，对不起。”
她没有睁眼，长长的睫毛微颤，略微侧脸，埋入他的胸口。
很长很长时间，才听她“唔”了一声。
……
火车抵达滨市时天都已经亮了。
“去哪里？”坐进车内，沈默侧脸问安乔。
安乔抬眸冲他笑：“去沈公馆吧，他们都担心你。”
他点点头。
在沈公馆门口，安乔却说要下车了。
“乔乔。”沈默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还在意我妈当初对你说的话？如果你不想进去，那我们……”
“不是不想进去。”安乔打断他的话，笑着说，“既然是个误会，我又怎么会在意她的话？只是爷爷奶奶他们有很多话要和你说，而我……也想去见一见她。”
驾驶座上的沈易回头说：“我送你？”
安乔忙说：“不用，我爸爸叫了司机，在外面等我。”
沈默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
警察局。
周相宜坐在硬冷的椅子上，看着吴杰冷笑着说：“五年前我神志不清记错了，怎么，这也犯法？”
吴杰气得拍着桌子：“周相宜！”
“什么周相宜？我身份证上叫安乔！”周相宜丝毫不畏惧，就这样桀骜看着面前的男人。
吴杰才想开口，外面的门开了。
李淑慧一进来就看着周相宜哽咽了。
安振扬揽住她的肩膀，也是红了眼睛。
吴杰终于压下怒意站起来，朝他们看了眼出去了。
周相宜没想到安振扬夫妇回来，一时间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淑慧推开安振扬的手，走到她面前，张口就哭了：“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周相宜愣住了，她还以为他们会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还以为他们会责问她安芸等人的死，以及安绣阁的大火。
结果，都没有。
安振扬跟着说：“孩子，你别怪我们，当年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可是今后，爸爸妈妈都会补偿你的！”
“补偿？”周相宜咬着牙，“你们以为给点钱就能补偿我过去遭受的一切？”
李淑慧哭着说：“我知道那很难，可是妈妈会努力的，请你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周相宜冷笑说：“好啊，那你们去找吴杰，把那支录音笔拿回来。”
“什，什么录音笔？”李淑慧一阵茫然。
“那是不可能的！”安乔从外面推门进来。
她其实早就来了，因为听说安振扬和李淑慧在里面，所以开始不想进来，毕竟爸妈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跟周相宜说话。
但周相宜还妄想拿回录音笔，那是绝无可能的！
李淑慧有些吃惊拉住安乔，劝说道：“乔乔，你先出去，让爸妈先跟你姐姐好好谈一谈。”
安乔不走，目光直直落在周相宜的身上：“别的都能谈，这一点不行。”
她推开李淑慧的手，走向周相宜，“当年你是受害者，我没有经历过无法说出感同身受的话。可是沈默同样也是受害者，当初你一气之下对他的污蔑指控现在已经让他身败名裂，你还不知错？”
“我有什么错！”周相宜愤怒站了起来，“错的都是他们！”
安乔步步紧逼：“他们是谁？害你的人？把你绑起来想要卖掉你的人？凌辱你的人？那是沈默吗？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周相宜一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安乔又说：“冤有头债有主，但你把痛苦加在无辜的人身上，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周相宜的手直指安乔的鼻尖，“你从小生活优越，你懂什么？”
“优越？”安乔冷冷一笑，“当初奶奶把你掉包你就该知道她的心有多狠，这些年她始终以为我是妈妈生下的野种，你就该想象得到她是怎么对我的，你觉得我生活优越？”
安振扬夫妇脸色复杂，周相宜终于也缄口了。
想着这段时间安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安乔终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 她的口气软了些：“我们都知道这些年你受尽委屈，在你眼里我们都幸福你心里不平衡，所以想要报复，可你就没有想过要把那个真正伤害你的人绳之于法吗？你见过那个人的，对不对？”
沈默一上火车就睡了。
为了让周相宜自己坦白，他才答应与她离开滨市，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加上秦怀瑾的到来才终于让周相宜放松警惕。
天知道他每天都神经紧绷，每晚都不能睡个好觉。
他要趁回去养足精神，这样才好见安乔。
沈默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他原本想问问火车到哪了，略一动，才发现火车软卧包间里有些逼仄的小床上还睡着另一个人。
包间内的光线昏暗，女孩身上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冒出来。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分明睡熟了，柔软的嘴唇一下一下蹭着他肩头的肌肤。
沈默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下一秒，他再是忍不住，低头便含住了女孩娇嫩芬芳的嘴唇。
安乔嘤咛一声惊醒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睁圆了眼睛。
男人黑如曜石的双瞳那样近，清晰倒映出她的脸。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熟悉的墨香弥漫在鼻息之间……
分开的十来天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可是再见，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
有的，尽是熟悉与怀念。
“沈默……”她含糊叫着他，突然想起医生的叮嘱，她的小手有些担忧抚上他的胸口。
他低沉应了一声，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贴上他的身体，垂目轻笑着：“我身体没事，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骗谁的，如今还用问吗？
安乔心头有过一丝的难受，不过很快，所有的不开心她都不要去想了，仰着脖颈就主动覆上他的薄唇。
……
包间外过道上，沈易倚在窗口有些烦躁地抽了支烟出来。
乘务员正好路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抱歉先生，这里禁烟。”
沈易一愣，才想起这是在火车上。
他尴尬笑笑，忙道歉，一面收了起来。
季少一突然给他打电话来，沈易迟疑了下，接了起来：“呵呵，老大，有了季太太你难得还能想起我。”
那边季少一沉冷一笑，说：“你们家五块说联系过几次也不见你要回江城的意思，托我打电话来问问，看看你是不是想一去不返了。”
他的话音才落，沈易又听那边传来沈凌止的声音：“你问问他，是不是谈女朋友呢？”
身后包间内的动静有些大，沈易蹙眉走得远了些。
心中腹诽不已，谈什么女朋友，他在帮他哥谈女朋友吧！
“怎么，还真的学我了？”季少一的口气瞬间认真了起来。
当初季少一离开部队就是为了追沈凌止，其实沈易还挺羡慕的，只可惜，没有那个让他义无反顾的人。
沈易清了清嗓子，赔笑道：“倒是想，可没遇上像凌止这样的。”
沈凌止立马凑近了：“那我给你介绍啊，试试沈眉怎么样？”
沈易脱口就说：“谁不知道沈眉喜欢顾医生。”
话落，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会儿，沈易才说：“我这边的事差不多结束了，过几天就回去，让五块他们放心，没打算丢下他们不管！”
季少一应了，突然问：“哎，你这次休假，带薪吗？”
沈易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他什么意思。
他又说：“不然，我怕你没钱包红包。”
“什么红包？”沈易懵了。
那边，又听见沈凌止的笑声：“别理他，他逢人就说自己快当爸爸了，逢人就要红包！跟卖孩子似的！”
“小止，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怎么叫卖孩子？”
沈易这才想起来，他离开江城时沈凌止已经怀孕了，不过要生也得明年了吧！
隔着电话屏幕沈易也能想象季少一这是有多激动，他也挺高兴的。
于是想了想，沈易说：“红包自然少不了，不过这种事嘛……礼轻情意重嘛，哈哈哈——”
沈凌止跟着笑了。
那边，明显是取消了免提的声音。
沈易这才严肃了，捂住话筒，认真地说：“老大，刚才太失礼了，求原谅。红包一定准备个厚厚的。”
他顿了下，“要是个公主，能一起把聘礼也收了的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季少一起初还听得很高兴，后来他的话平静得再听不出一丝波澜：“沈易，我劝你还是别回来了。”
……
包间内已经安静了下来。
沈默和安乔两个人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无间地在一起过了。
后来，安乔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沈默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就这样抱着她，睁眼看着，生怕一闭眼睛她又从眼前消失。
说实话，五年前他与周相宜的事连他也很意外。
这大约就是上天安排好的，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过于自负才会判断失误，以至于中招。所以这几年的误解与负重是他该承受的。
现在的他遇上美丽的安乔，才是最好的。
沈默低头在她额角亲亲落下一吻，收紧了双臂长长舒了口气。
“对不起，乔乔。”
他轻声说着。
夜幕中，闻得安乔同样清浅的声音：“为什么说对不起？”
沈默有些吃惊，他还以为她睡了。
他低头，见她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他迟疑片刻，终于低声说：“你哥和安芸的事，我没有能帮上忙，对不起。”
她没有睁眼，长长的睫毛微颤，略微侧脸，埋入他的胸口。
很长很长时间，才听她“唔”了一声。
……
火车抵达滨市时天都已经亮了。
“去哪里？”坐进车内，沈默侧脸问安乔。
安乔抬眸冲他笑：“去沈公馆吧，他们都担心你。”
他点点头。
在沈公馆门口，安乔却说要下车了。
“乔乔。”沈默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还在意我妈当初对你说的话？如果你不想进去，那我们……”
“不是不想进去。”安乔打断他的话，笑着说，“既然是个误会，我又怎么会在意她的话？只是爷爷奶奶他们有很多话要和你说，而我……也想去见一见她。”
驾驶座上的沈易回头说：“我送你？”
安乔忙说：“不用，我爸爸叫了司机，在外面等我。”
沈默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
警察局。
周相宜坐在硬冷的椅子上，看着吴杰冷笑着说：“五年前我神志不清记错了，怎么，这也犯法？”
吴杰气得拍着桌子：“周相宜！”
“什么周相宜？我身份证上叫安乔！”周相宜丝毫不畏惧，就这样桀骜看着面前的男人。
吴杰才想开口，外面的门开了。
李淑慧一进来就看着周相宜哽咽了。
安振扬揽住她的肩膀，也是红了眼睛。
吴杰终于压下怒意站起来，朝他们看了眼出去了。
周相宜没想到安振扬夫妇回来，一时间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淑慧推开安振扬的手，走到她面前，张口就哭了：“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周相宜愣住了，她还以为他们会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还以为他们会责问她安芸等人的死，以及安绣阁的大火。
结果，都没有。
安振扬跟着说：“孩子，你别怪我们，当年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可是今后，爸爸妈妈都会补偿你的！”
“补偿？”周相宜咬着牙，“你们以为给点钱就能补偿我过去遭受的一切？”
李淑慧哭着说：“我知道那很难，可是妈妈会努力的，请你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周相宜冷笑说：“好啊，那你们去找吴杰，把那支录音笔拿回来。”
“什，什么录音笔？”李淑慧一阵茫然。
“那是不可能的！”安乔从外面推门进来。
她其实早就来了，因为听说安振扬和李淑慧在里面，所以开始不想进来，毕竟爸妈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跟周相宜说话。
但周相宜还妄想拿回录音笔，那是绝无可能的！
李淑慧有些吃惊拉住安乔，劝说道：“乔乔，你先出去，让爸妈先跟你姐姐好好谈一谈。”
安乔不走，目光直直落在周相宜的身上：“别的都能谈，这一点不行。”
她推开李淑慧的手，走向周相宜，“当年你是受害者，我没有经历过无法说出感同身受的话。可是沈默同样也是受害者，当初你一气之下对他的污蔑指控现在已经让他身败名裂，你还不知错？”
“我有什么错！”周相宜愤怒站了起来，“错的都是他们！”
安乔步步紧逼：“他们是谁？害你的人？把你绑起来想要卖掉你的人？凌辱你的人？那是沈默吗？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周相宜一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安乔又说：“冤有头债有主，但你把痛苦加在无辜的人身上，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周相宜的手直指安乔的鼻尖，“你从小生活优越，你懂什么？”
“优越？”安乔冷冷一笑，“当初奶奶把你掉包你就该知道她的心有多狠，这些年她始终以为我是妈妈生下的野种，你就该想象得到她是怎么对我的，你觉得我生活优越？”
安振扬夫妇脸色复杂，周相宜终于也缄口了。
想着这段时间安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安乔终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 她的口气软了些：“我们都知道这些年你受尽委屈，在你眼里我们都幸福你心里不平衡，所以想要报复，可你就没有想过要把那个真正伤害你的人绳之于法吗？你见过那个人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