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胡家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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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胡二公子的话，对面的男子先是愣住了，旋即大笑着拍着桌子，高声说到：“二公子和胡掌柜想的周到啊，哪里有比姐妹二人一起嫁入一家来的更为周全的事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公子的前程也就无可限量了，来来来，我先敬你一杯，这之后仁兄当了范家快婿，叱咤商海的时候，可别忘记小弟我。”
男子的恭维话让胡二公子笑眯了眼睛，拿起酒杯和对方碰杯起来，然后便进来了之前特意从别地喊来的花娘弹琴陪酒起来，整个包间瞬间热闹非凡。
听着隔壁的丝竹之声鹊起，这边范文绮的茶杯已经被砸碎了，郑夫人赶忙站起身，拼命的按住范文绮气的发抖的身子，嘴里忙不迭的劝着：“文绮，不要在这闹出事来，你们二人本来现在还没有什么干系，你千万别冲动行事，不能给那畜生任何的借口来生事。”
范文绮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无论什么恶言恶语，阴谋诡计，对着自己，她都能微笑处置，可是那无耻之人竟然敢肖想文昭！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昭昭虽然是你的妹妹，可是也跟我的亲妹妹一样没什么区别，他们胡家今日胆敢如此侮辱你和昭昭，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肯定要他们好看！”郑夫人倒是没有夸口，自从她和范文绮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有个身体娇弱被送至远方滨州静养的妹妹。
后来更是一日三餐般的被迫欣赏着范文绮的画作，无一例外全是她那宝贝妹妹的画像，经过数年的洗脑，重复听取范文昭的可爱事迹，不仅范文绮，就连她们这些小伙伴也都有一种错觉，自己有个亲爱的小妹妹在远方，等着她们给接回来，好好相处一番。
所以后来当范文昭从滨州返回后，身体好转了，她们这些伙伴们都没有少上门或是领着范文昭出来游玩，各个都是疼爱有加，这里面不仅有范文绮洗脑的功劳，也有范文昭本身的可爱懂事，让人看见了就不由得疼到心坎里，真是当作自己的小妹妹一般。
现在听到这姓胡的一番狂言，不仅范文绮怒火中烧，连她都是忍受不了的，可是眼下的确是不是生事的好时机，只能是不停的劝住范文绮，之后再跟他们算账。
范文绮经过郑夫人的一顿劝慰，终究是暂时冷静下来，掰开郑夫人按在自己身上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文绮，我可放手了，你不能打上门去，”郑夫人虽然放了手，转回桌子边，坐了下去，还是有点不放心，直勾勾的盯着范文绮。
范文绮拍了拍她的手，又拿起一个新的茶杯，倒上茶，喝了下去，再抬起头，眼里满是红丝，声音沙哑，“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郑夫人忙不迭的跟着回话，然后包间里陷入沉默，等了不久，隔壁的丝竹声停止了，然后是椅子推开划地的摩擦声音，以及几个人离开的脚步声。
范文绮和郑夫人抬眼望到楼下，看见的则是俩个男子，并肩志得意满走出来的样子，其中一人对身着淡紫色长衫的男子行礼道：“胡兄，小弟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胡二公子也是彬彬有礼的回敬，转过身，二人分别离开，范文绮俩人也终于是看清了胡二公子的长相，因为嘴角带笑，反而显得整个人较为温和亲善，从外表是断断看不出能说出刚才在包厢里那番混账话的。
看着胡二公子离开了，范文绮终究是没控制住，一抬手掀翻了整张桌面，盘子碗碟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厉声道：“好个胡家，好个二公子。”
门外的小厮听到了屋内不小的声响，连忙跑进来，看到的是两个女子端坐在凳子上，可是身前的桌子歪倒着，地面上一片狼藉，其中一个妇人打扮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厮，淡淡说道，：“别担心，我们照双倍价赔你，只是今日之事，包括我们在这里用餐的事情，不许对别人说起，要不然以后你这酒楼的生意，我郑家和刘家也不会再来了。”
小厮认得说话的郑夫人和一边始终不发一言的范家小姐，又得到了对方的双倍赔偿，这还哪里有不应的，连忙好好是是的下了楼，告知了掌柜，掌柜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让楼上的两位姑奶奶动了真火，却也知道遇事闭嘴，闷声发财的道理，吩咐了一干人等把这事烂到肚子里，不能得罪了财神爷。
郑夫人和范文绮分开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文绮，这事需要我出力的，说一声，昭昭也是我妹妹。”
范文绮点点头，领了对方的心意，心底想的是这是他们范家的事情，没有让别人插手的道理，只是想到刚才听到的种种污言秽语，肝火上再度上升，好个脏心烂肺的东西，当我这些年学的场面手段都是死的！
接下来，没多久，胡家酒楼就出了事，本来胡家掌柜做的就是没脸皮的生意，只是善于招揽顾客，加上厨子做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所以掩盖了许多问题，比方说食材的高低调换，这招因为之前厨子的技巧高超，所以在很多外地来客的身上施展了多次，赚取了不少的利润。
平价的食材，替换掉了原本应该昂贵的食材，以假乱真，收取的价格倒是一分不少，这样的把戏，胡家是用惯了的，没想到最后竟是在一组外地商户面前踢了铁板。
这些外地商客操着西北口音，来了，就在大堂内高声谈笑，言语间说了自己是难得进京，必须要好好尝尝这京中的美食，来到这条街是因为胡掌柜手下的小厮热情拉客所以选择的，言谈间对这京城的餐饮业一无所知。
这就是一群待宰的肥羊啊！胡掌柜当时笑得已经是找不到眼睛在哪里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客人，这些人吃的东西不会像京城内那么的精致，身处西北，接触到的稀罕食材也有限，这样的客人，他们酒楼能在里面做的文章课太多。
胡掌柜连忙将众人让到了包间里，点菜的时候更是推荐一些高价菜肴，这些西北客商也是没吃过什么京城菜肴，所以胡掌柜说什么，对方就点什么，然后更是主动点了些海域特产，京城虽然不是西北那样远离大海，可也不是海边城市，所以这海产的价格并不便宜就会比沿海更为昂贵。
不过这些客商表明，既然出来了，就要吃一些新奇难见的，价位不是问题，胡掌柜算是喜欢死这些外地客商了，生怕对方反悔一般，告诉后厨，捡着价格贵的的先上，当然这菜肴里面的老套路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些外地客商能吃出什么好来，味道重一些就行了，材质到底是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也吃不出来。
胡掌柜喜滋滋的上了菜，脑子里全是一会能收到的白花花的银子，却没想到，这些客人没多久都纷纷喊叫起来。
他赶忙赶到了包厢，看到的是被抓住衣领质问的小厮，小厮一看见掌柜的进来，赶忙喊叫起来，“掌柜的，救命啊！”
“这都是干什么啊，怎么好好的吃吃饭，还动起了手啊！各位大爷是有什么误会吧。”胡掌柜并没有上前营救自己的小厮，而是站在门口询问情况，开玩笑，这些个五大三粗的，伤害到自己可怎么办。
看见掌柜的来了，这些行商开始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这些人身形壮硕，南来北往的，自然是带着些气势，让人心生畏怯。
“当家的来了！”最靠近胡掌柜的行商一把抓住他，“你给我们的菜里面下了什么毒？难道你这里是黑店，想要杀人谋财不是？”
这话确实是冤枉胡掌柜了，他的心思全在怎么挣钱上，杀人这种事情是不敢做的，“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可能下毒啊，”胡掌柜连忙分辨。
抓住他的行商将手一指向，看向了桌面上有个趴着的人，这人一脸的痛苦，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下一刻就要不行了。“没下毒？我兄弟都要眼睛翻白了，还说没下毒？”
看到对方的模样，胡掌柜也吓得不行，“这位是怎么了？是有什么旧疾发作了吗？”不愧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精，这胡掌柜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可是下意识就开始往外推拖。
可惜这些行商也是有眼色的，听了胡掌柜的话，纷纷冷笑开了：“人是好模好样自己走进来的，现在在你家吃了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敢狡辩，哪有什么旧疾病？分明是你这菜里下了毒！”
说罢对身后的众位行商们使了眼色，“兄弟们，拿着证物，扶着老小，咱们去衙门告他下毒杀人！”
听了这话，胡掌柜简直是肝胆俱碎，连忙改口喊道：“各位好汉们，不要冲动啊，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协商解决，现在先是救人要紧啊。”
“说的对，老二，赶紧找个医馆，请个大夫，一起带去公堂，咱们现场医治，别治好了，让这老小子趁机狡辩脱罪！”抓住胡掌柜的行商想的周到，进一步吩咐了，手下的人便按照吩咐去做。
这些行商便抓着胡掌柜走出酒楼，同时一边大声叫嚷事情的前因后果，整座酒楼的人都听见了，这些客人哪里还敢吃饭，也怕自己的饭菜里面有问题，纷纷都跑了出来，有的则是跟着这些行商一起走向衙门，去看看热闹。
出了酒楼，这些行商也没闲着，并没有坐马车什么的，而是一路抓着胡掌柜，沿着最热闹的这条酒楼所在的大街，徒步走向了衙门，在行进的路程中，还大声嚷着，不断重复着事情的经过，导致整条街上的看热闹的百姓组成了个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起来到了衙门。
击鼓升堂后，行商和胡掌柜等人一起进了去，这时候，之前吩咐去请大夫的老二也带着路边一个诊铺的大夫进了来，周围认识的人一看，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信德堂的大夫。
跟府尹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后，府尹便命令大夫先去诊断救治那位看似中毒的行商，然后继续盘问剩下的人。
询问有无其他证据的时候，行商中有人将手里从胡家酒楼拿出来的一盘菜递了上去，大声对府尹说到“老爷，我兄弟就是吃了这盘菜，中了毒的。”
胡掌柜之前因为混乱一直没注意到对方竟然在酒楼里还拿着菜出来了，现在抬头一看对方手里拿着的那盘菜，心里咯噔一下，天杀的，怎么是那盘菜啊！
府尹看着面前的鱼翅，向胡掌柜问道：“这道菜是你们酒楼的菜吗？”胡掌柜有点支支吾吾，半天难以回答，“还犹豫什么，是或者不是，赶快回答！”府尹拍了惊堂木。
“可能是吧，我也没仔细看是不是从我们酒楼里带出来的。”胡掌柜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要狡辩，可惜，这公堂门口站立了很多围观的百姓，有几位甚至是从胡家酒楼一路跟随来的。
其中有位热心肠的客人就高声喊道：“大人，我们都看见了，这盘子菜是从胡家酒楼里拿出来的！”“大人我们也看见了，这些行商可端着走了一路呢。”旁边还有人在附和。
听到群众的声音，胡掌柜的脸色煞白，府尹又厉声问道：“你说，是与不是！”这下子胡掌柜只能肯定的回答：“大人这是我们家的菜，但是我可没下毒啊，您可要明察啊。”
这时，后堂诊治行商的大夫出来了，向着府尹行礼。
府尹问道：“大夫，行商是否中毒？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夫回答道：“回大人，行商不是中毒，但是情况也不太好，刚才下了针，催吐后，给了急救的丸药，现在我开了汤药，让人煎了，就看今晚能否挺过来。”
听了胡二公子的话，对面的男子先是愣住了，旋即大笑着拍着桌子，高声说到：“二公子和胡掌柜想的周到啊，哪里有比姐妹二人一起嫁入一家来的更为周全的事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公子的前程也就无可限量了，来来来，我先敬你一杯，这之后仁兄当了范家快婿，叱咤商海的时候，可别忘记小弟我。”
男子的恭维话让胡二公子笑眯了眼睛，拿起酒杯和对方碰杯起来，然后便进来了之前特意从别地喊来的花娘弹琴陪酒起来，整个包间瞬间热闹非凡。
听着隔壁的丝竹之声鹊起，这边范文绮的茶杯已经被砸碎了，郑夫人赶忙站起身，拼命的按住范文绮气的发抖的身子，嘴里忙不迭的劝着：“文绮，不要在这闹出事来，你们二人本来现在还没有什么干系，你千万别冲动行事，不能给那畜生任何的借口来生事。”
范文绮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无论什么恶言恶语，阴谋诡计，对着自己，她都能微笑处置，可是那无耻之人竟然敢肖想文昭！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昭昭虽然是你的妹妹，可是也跟我的亲妹妹一样没什么区别，他们胡家今日胆敢如此侮辱你和昭昭，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肯定要他们好看！”郑夫人倒是没有夸口，自从她和范文绮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有个身体娇弱被送至远方滨州静养的妹妹。
后来更是一日三餐般的被迫欣赏着范文绮的画作，无一例外全是她那宝贝妹妹的画像，经过数年的洗脑，重复听取范文昭的可爱事迹，不仅范文绮，就连她们这些小伙伴也都有一种错觉，自己有个亲爱的小妹妹在远方，等着她们给接回来，好好相处一番。
所以后来当范文昭从滨州返回后，身体好转了，她们这些伙伴们都没有少上门或是领着范文昭出来游玩，各个都是疼爱有加，这里面不仅有范文绮洗脑的功劳，也有范文昭本身的可爱懂事，让人看见了就不由得疼到心坎里，真是当作自己的小妹妹一般。
现在听到这姓胡的一番狂言，不仅范文绮怒火中烧，连她都是忍受不了的，可是眼下的确是不是生事的好时机，只能是不停的劝住范文绮，之后再跟他们算账。
范文绮经过郑夫人的一顿劝慰，终究是暂时冷静下来，掰开郑夫人按在自己身上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文绮，我可放手了，你不能打上门去，”郑夫人虽然放了手，转回桌子边，坐了下去，还是有点不放心，直勾勾的盯着范文绮。
范文绮拍了拍她的手，又拿起一个新的茶杯，倒上茶，喝了下去，再抬起头，眼里满是红丝，声音沙哑，“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郑夫人忙不迭的跟着回话，然后包间里陷入沉默，等了不久，隔壁的丝竹声停止了，然后是椅子推开划地的摩擦声音，以及几个人离开的脚步声。
范文绮和郑夫人抬眼望到楼下，看见的则是俩个男子，并肩志得意满走出来的样子，其中一人对身着淡紫色长衫的男子行礼道：“胡兄，小弟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胡二公子也是彬彬有礼的回敬，转过身，二人分别离开，范文绮俩人也终于是看清了胡二公子的长相，因为嘴角带笑，反而显得整个人较为温和亲善，从外表是断断看不出能说出刚才在包厢里那番混账话的。
看着胡二公子离开了，范文绮终究是没控制住，一抬手掀翻了整张桌面，盘子碗碟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厉声道：“好个胡家，好个二公子。”
门外的小厮听到了屋内不小的声响，连忙跑进来，看到的是两个女子端坐在凳子上，可是身前的桌子歪倒着，地面上一片狼藉，其中一个妇人打扮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厮，淡淡说道，：“别担心，我们照双倍价赔你，只是今日之事，包括我们在这里用餐的事情，不许对别人说起，要不然以后你这酒楼的生意，我郑家和刘家也不会再来了。”
小厮认得说话的郑夫人和一边始终不发一言的范家小姐，又得到了对方的双倍赔偿，这还哪里有不应的，连忙好好是是的下了楼，告知了掌柜，掌柜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让楼上的两位姑奶奶动了真火，却也知道遇事闭嘴，闷声发财的道理，吩咐了一干人等把这事烂到肚子里，不能得罪了财神爷。
郑夫人和范文绮分开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文绮，这事需要我出力的，说一声，昭昭也是我妹妹。”
范文绮点点头，领了对方的心意，心底想的是这是他们范家的事情，没有让别人插手的道理，只是想到刚才听到的种种污言秽语，肝火上再度上升，好个脏心烂肺的东西，当我这些年学的场面手段都是死的！
接下来，没多久，胡家酒楼就出了事，本来胡家掌柜做的就是没脸皮的生意，只是善于招揽顾客，加上厨子做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所以掩盖了许多问题，比方说食材的高低调换，这招因为之前厨子的技巧高超，所以在很多外地来客的身上施展了多次，赚取了不少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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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连忙将众人让到了包间里，点菜的时候更是推荐一些高价菜肴，这些西北客商也是没吃过什么京城菜肴，所以胡掌柜说什么，对方就点什么，然后更是主动点了些海域特产，京城虽然不是西北那样远离大海，可也不是海边城市，所以这海产的价格并不便宜就会比沿海更为昂贵。
不过这些客商表明，既然出来了，就要吃一些新奇难见的，价位不是问题，胡掌柜算是喜欢死这些外地客商了，生怕对方反悔一般，告诉后厨，捡着价格贵的的先上，当然这菜肴里面的老套路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些外地客商能吃出什么好来，味道重一些就行了，材质到底是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也吃不出来。
胡掌柜喜滋滋的上了菜，脑子里全是一会能收到的白花花的银子，却没想到，这些客人没多久都纷纷喊叫起来。
他赶忙赶到了包厢，看到的是被抓住衣领质问的小厮，小厮一看见掌柜的进来，赶忙喊叫起来，“掌柜的，救命啊！”
“这都是干什么啊，怎么好好的吃吃饭，还动起了手啊！各位大爷是有什么误会吧。”胡掌柜并没有上前营救自己的小厮，而是站在门口询问情况，开玩笑，这些个五大三粗的，伤害到自己可怎么办。
看见掌柜的来了，这些行商开始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这些人身形壮硕，南来北往的，自然是带着些气势，让人心生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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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确实是冤枉胡掌柜了，他的心思全在怎么挣钱上，杀人这种事情是不敢做的，“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可能下毒啊，”胡掌柜连忙分辨。
抓住他的行商将手一指向，看向了桌面上有个趴着的人，这人一脸的痛苦，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下一刻就要不行了。“没下毒？我兄弟都要眼睛翻白了，还说没下毒？”
看到对方的模样，胡掌柜也吓得不行，“这位是怎么了？是有什么旧疾发作了吗？”不愧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精，这胡掌柜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可是下意识就开始往外推拖。
可惜这些行商也是有眼色的，听了胡掌柜的话，纷纷冷笑开了：“人是好模好样自己走进来的，现在在你家吃了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敢狡辩，哪有什么旧疾病？分明是你这菜里下了毒！”
说罢对身后的众位行商们使了眼色，“兄弟们，拿着证物，扶着老小，咱们去衙门告他下毒杀人！”
听了这话，胡掌柜简直是肝胆俱碎，连忙改口喊道：“各位好汉们，不要冲动啊，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协商解决，现在先是救人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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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行商便抓着胡掌柜走出酒楼，同时一边大声叫嚷事情的前因后果，整座酒楼的人都听见了，这些客人哪里还敢吃饭，也怕自己的饭菜里面有问题，纷纷都跑了出来，有的则是跟着这些行商一起走向衙门，去看看热闹。
出了酒楼，这些行商也没闲着，并没有坐马车什么的，而是一路抓着胡掌柜，沿着最热闹的这条酒楼所在的大街，徒步走向了衙门，在行进的路程中，还大声嚷着，不断重复着事情的经过，导致整条街上的看热闹的百姓组成了个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起来到了衙门。
击鼓升堂后，行商和胡掌柜等人一起进了去，这时候，之前吩咐去请大夫的老二也带着路边一个诊铺的大夫进了来，周围认识的人一看，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信德堂的大夫。
跟府尹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后，府尹便命令大夫先去诊断救治那位看似中毒的行商，然后继续盘问剩下的人。
询问有无其他证据的时候，行商中有人将手里从胡家酒楼拿出来的一盘菜递了上去，大声对府尹说到“老爷，我兄弟就是吃了这盘菜，中了毒的。”
胡掌柜之前因为混乱一直没注意到对方竟然在酒楼里还拿着菜出来了，现在抬头一看对方手里拿着的那盘菜，心里咯噔一下，天杀的，怎么是那盘菜啊！
府尹看着面前的鱼翅，向胡掌柜问道：“这道菜是你们酒楼的菜吗？”胡掌柜有点支支吾吾，半天难以回答，“还犹豫什么，是或者不是，赶快回答！”府尹拍了惊堂木。
“可能是吧，我也没仔细看是不是从我们酒楼里带出来的。”胡掌柜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要狡辩，可惜，这公堂门口站立了很多围观的百姓，有几位甚至是从胡家酒楼一路跟随来的。
其中有位热心肠的客人就高声喊道：“大人，我们都看见了，这盘子菜是从胡家酒楼里拿出来的！”“大人我们也看见了，这些行商可端着走了一路呢。”旁边还有人在附和。
听到群众的声音，胡掌柜的脸色煞白，府尹又厉声问道：“你说，是与不是！”这下子胡掌柜只能肯定的回答：“大人这是我们家的菜，但是我可没下毒啊，您可要明察啊。”
这时，后堂诊治行商的大夫出来了，向着府尹行礼。
府尹问道：“大夫，行商是否中毒？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夫回答道：“回大人，行商不是中毒，但是情况也不太好，刚才下了针，催吐后，给了急救的丸药，现在我开了汤药，让人煎了，就看今晚能否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