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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鸭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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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老板似乎找到了一笔新的资金注入，这一点从老板那上扬的眉眼就可以看出来了。公司重新获得了生机，老板异常开心，眉眼间又难免生了一点少年得意。虽然他已经不少年了。
不过公司有人接盘，总归是好事。
“啧。”
一想到开心的事，老板就很痛快地喝了一杯咖啡。
已经准备好散伙台词财务会计偷偷摸摸地进来，对着他们的老、前老板打探情况。
“老板，公司被人接手了，您以后还带我们吗？”财务会计眼眶红红的，生怕换了一位老板来让她饱受压榨。
说实话这位老板真的挺好的。
奖金给的大方，公司的加班还少。
“应该吧。”老板优哉游哉的，一点都不为这件事情担心。
他端着咖啡缓缓道：“那位金主好像是一个魔都的富二代，他大概率不管事，所以以后这边的工作还是我负责。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我会拿钱滚去养老。”
财务会计：“……”
“总之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要等那位从魔都来了之后才能了解情况。”
——
林惊渝大概猜出来公司有救了。
具体的情况如何他一个公司底层他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凭借他良好的的人缘，他还是打探到了一点消息。
当然传进他耳朵里的是那些不知道是传了多少个人的听起来就不太靠谱的版本就是了。
不过林惊渝还是感受到了玄学的力量。
比如他才用蚊香祛了身上的晦气，次日公司就来了一笔资金。
林惊渝：“……”
可能是他真的不太适合上班。
在他得知公司有救了之后，林惊渝心底的那点微弱愧疚就一扫而空。
然后他就又继续该吃吃该喝喝了。
想开一点，公司的事不是他一个月薪一万该操心的事。公司非要倒闭的话，那林惊渝也没办法。
即使他非常惋惜。
老板是公司里的定海神针。
在老板的焦虑一扫而空之后，公司就恢复了往常的秩序。
只不过最近没有美术部的事情。
现在林惊渝去上班就是天天坐在他的工位上摸鱼。
……
手机上，有人给林惊渝发了消息。
两个震动。
鸭鸭：「最近有空没有？」
鸭鸭：「我过几天大概要来一趟渝城，我记得你是渝城人吧，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啊……
鸭鸭啊。
林惊渝张了张口，想起了那个在游戏里曾经被他坑蒙拐骗的单纯少年。
游戏倒闭后他和鸭鸭还有一点微弱联系。
当然这一点微弱的联系主要靠鸭鸭，他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会主动找人的。
基本上，他们每次的聊天都是在大晚上的时候鸭鸭作死给他发一些打卡的美食照。这货往朋友圈发一遍就算了，然后还要特意给他聊天框再私聊发。
林惊渝很多年以前就不熬夜了，对于鸭鸭的骚扰当然不能及时回复。
所以林惊渝的选择就是在他早起看到消息之后、等什么时候想到骂人的词后，就给骂一顿。要不是他大早上起来心情不佳不是很想骂人，他一定会把鸭鸭给臭骂一顿。
偏偏这人就像是触发了某种奇怪的癖好一样，就喜欢听他骂他。
林惊渝：“……”
无法理解现代人类的一些怪癖。
林深见鲸：「我不是渝城人，我只是在渝城上班。」
鸭鸭：「差不多嘛。」
林惊渝：“……”
差别大了好吗？林惊渝深吸一口气，忍着想要把鸭鸭骂一顿的冲动。
不可以骂人。
不能让这人高兴。
让自己的心情沉寂下来，林惊渝就慢慢悠悠地在手机键盘上打字了。
林深见鲸：「你什么时候过来？」
鸭鸭：「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林深见鲸：「那这恐怕不行，明天这个点我要上班。」
虽然他没有工作，但是请假会扣全勤。
鸭鸭：「没事，等下班了我来找你就行。刚好我到渝城也有点事，明天你要是真去接我了我还不真知道要怎么安排你。」
林深见鲸：「实话实说，我有点怕你嘎我腰子。」
林惊渝想象了那个画面——
林惊渝：“……”
咦。
林惊渝莫名打了一身寒颤，危险不说，还社死。
鸭鸭：“？？？”
鸭鸭瞬间怒了，「说什么呢你，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我还怕你嘎我腰子呢。」
他一个外地人来渝城难道不是他更危险吗？
林惊渝好歹在渝城生活了几年，也算是有一点地理优势。更何况，这人本来就是奸商，他都已经不顾生命危险跑去找他了，结果这货竟然还怕被坑。
呸！
到时候指不定谁坑谁。
正当鸭鸭拍桌子的时候，对面那个奸商气人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林深见鲸：「千里迢迢找我？你确定？」
鸭鸭：“……”
嗯……
奸商的问话总是一针见血。
林惊渝一句话给他问沉默了。
好吧也不是。
鸭鸭很不好意思的承认了。
他不是千里迢迢去找林惊渝。他来渝城其实是有正事要办的，见网友只是顺便。毕竟来都来了，要是不把那个奸商给揍一顿。真太亏了。
谁让这货天天骂他的。
林深见鲸：「你发个照片吧，方便明天下了班面基。下午六点给我发定位我去接你。」
林深见鲸：「我带你去吃我们渝城的小面。」
林深见鲸：「先说好啊，不可能请你吃太贵的。我这人一穷二白。」
林惊渝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经济现状。
这是实话。
他最近穷死了。
林惊渝的工资卡上交了，现在他就靠鹿呦呦发的每个月五百的零花钱过活。他平时吃穿都在家里，偶尔鹿呦呦没空做饭的时候就吃吃食堂，所以一个月下来也花不了几个钱。
日积月累，他竟然还攒了不少了。
鸭鸭：「没事，随便吃点就行。实在不行我请你，我有钱。」
鸭鸭拍胸膛。
林深见鲸：「好。」
狗大户一定是有钱的。
鸭鸭：「照片我给你现拍一张。等会。」
林深见鲸：「好。」
与此同时，林惊渝也在相册图库里挑选照片。
平时还不觉得，照片里一张张翻出来就是满满的回忆。
林惊渝往后翻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的个人照，于是无奈只能一张张地往后翻。有一说一他个人的照片还是少，相册里面全是他和鹿呦呦的合照和她自己的照片。
那女人喜欢缠着林惊渝给她拍照。偏偏林惊渝个子高，拍照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是从上往下拍。
然后不自觉地就把原本个子不高的小学生拍的更矮了。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小学生一脸春风得意地过来找林惊渝看他拍照的成品。结果等她一看到照片，那女人就一百八十度变脸，那小模样恨不得把爆锤一百八十遍。
鹿呦呦觉得林惊渝给她拍丑了，但是林惊渝却舍不得删。
鸭鸭：「[图片]」
林惊渝粗略扫了一眼，然后打字过去：「西装啊？」
这让他想到了他第一天穿着西装上班的糗事。
鸭鸭：「这我班服，我在上班呢。」
林深见鲸：「好。」
林惊渝在心里头自动把鸭鸭归为了销售那一类。
不过想到对方那出手阔绰的样子，林惊渝勉强把他归为销冠那一类。
林惊渝和鸭鸭的聊天结束，老板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此人一扫之前的颓废，他扬眉道：“明天有领导过来视察，大家今天就提前下班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些稍微努点力，给我们未来的新领导好好表现表现。好好展现一下我们公司的精气神，好吧？”
“好——”
稀稀拉拉的附和声。
林惊渝没应，因为太羞耻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的老板也非常开心。老板春风得意地抬手在空中一收，众人很配合地不叫了。
林惊渝则是趁着这个时间收拾东西。
今天时间很充足，他可以提前下班去找老婆了。
耶。
——
次日。
由于老板提前给这群打工人说明了，所以他们今天下午的工作格外认真。就算是没有活的，装也装出了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毕竟要好好展现一下精气神。
他们的老板两点多出的门，三点多的时候就带着一群人回来了。
嗯……
可能带回来的就是他们老板说的新领导吧。
林惊渝余光微微一瞟，看见他的老板赔着笑站在一位年轻人身后。老板落于他身后半侧，不时地对着那位年轻人解释着什么，年轻人也不时点着头，表情严肃未见敷衍。
但是很快林惊渝就看不见什么了。
因为老板朝着办公室那边一伸手，然后他们就转身进办公室了。
林惊渝觉得他们大概是谈合同。
只不过……
他怎么觉得那个年轻人的侧脸有点眼熟？
难道他还有这种大富大贵的朋友？
林惊渝又瞅着电脑的时间点，想了想就给鸭鸭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林深见鲸：「到了没？」
……
办公室里。
“樊总、”
老板关上门来巴拉巴拉地把他们公司夸了一堆，从公司的氛围夸到公司的人，挨个把他们部门的人都拿出来夸了一遍。
一直到老板说的口有点干，他才试探着问了句，“咱们公司……应该还行吧？”
樊文彦刚想提出来直接签合同，然后他揣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这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一看发消息的人，樊文彦皱着的眉头就松展开了。
他敲字。
「到了。晚点找你。」
老板以为是这人有什么及时要出来，见状也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樊文彦发完消息，接着又抬头问他：“好了，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啊……没、没了。”
“哦，那直接签合同吧。我让我助理来跟你谈。”
老板：“……”
这么爽快的吗？
老板眼皮狠狠抽了抽，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前面的话都白说了错觉。就好像他不说那些话这位年少有为的富家公子也会拉着他签合同一样。
……
……
合同签完，按照江湖规矩那就该是吃吃喝喝了。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很摒弃现在的传统的酒桌文化，但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拉进关系的一种方式。
没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樊总、我订好了……”
老板刚开口就被樊文彦打断了：“不用了，我晚上约了人吃饭。”
下午六点。
鸭鸭：「下班了没？」
林深见鲸：「马上。你发个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鸭鸭：「[位置]」
“……”
“？”
林惊渝盯着那位置盯了半晌，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放大看看周围地区。
也眼熟。
林惊渝深吸了口气。
林深见鲸：「你开个位置共享。」
鸭鸭：「哦。」
鸭鸭：「[位置共享]」
位置共享一打开，瞬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林惊渝满脑子的疑惑。
“？”
为什么只相隔十米？
这家伙住他隔壁？
林惊渝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深见鲸拍了拍鸭鸭：「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领导？」
鸭鸭：「……」
大概是的。
鸭鸭沉默了会，然后瞬间得意了。
哈哈！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林惊渝：“……”
林深见鲸：「所以老板让员工请客吃饭，这合理吗？」
鸭鸭：「这很合理[龇牙笑]」
林深见鲸：「收拾一下，楼底下集合，我带你去体会体会渝城的小面。」
鸭鸭：「好嘞。」
一楼的保安已经跟林惊渝很熟识了。
保安就往林惊渝那一扫，看见了他身后跟着的表情神采飞扬的年轻西装小伙子。
他想了想，然后很自然地冲着林惊渝一扬下巴，算打了个招呼。
保安：“渝哥要买房啊？”
林惊渝微微点头：“对啊，这我朋友。都跑公司来推销了，那我肯定要支持一下朋友的业绩对吧？”
保安：“嗯，也对。”
樊文彦：“……”
八嘎。
说什么呢？
不管鸭鸭表情如何，但是有一说一，林惊渝开心到了。
哈哈。
终于不止他一个人穿着小西装被认为卖房的了。
林惊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公司门口左瞅右瞅，然后转头问鸭鸭：“你没车吗？”
鸭鸭脸黑了：“我坐飞机来的，我难道能把车带上飞机吗？”
林惊渝：“……哦。”
……
林惊渝想了想，转头先对鸭鸭说好。
“提前说好，今天晚上不能喝酒，而且我得早点回去，不然我老婆骂我。”
鸭鸭：“……”
就你有老婆？
最近公司老板似乎找到了一笔新的资金注入，这一点从老板那上扬的眉眼就可以看出来了。公司重新获得了生机，老板异常开心，眉眼间又难免生了一点少年得意。虽然他已经不少年了。
不过公司有人接盘，总归是好事。
“啧。”
一想到开心的事，老板就很痛快地喝了一杯咖啡。
已经准备好散伙台词财务会计偷偷摸摸地进来，对着他们的老、前老板打探情况。
“老板，公司被人接手了，您以后还带我们吗？”财务会计眼眶红红的，生怕换了一位老板来让她饱受压榨。
说实话这位老板真的挺好的。
奖金给的大方，公司的加班还少。
“应该吧。”老板优哉游哉的，一点都不为这件事情担心。
他端着咖啡缓缓道：“那位金主好像是一个魔都的富二代，他大概率不管事，所以以后这边的工作还是我负责。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我会拿钱滚去养老。”
财务会计：“……”
“总之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要等那位从魔都来了之后才能了解情况。”
——
林惊渝大概猜出来公司有救了。
具体的情况如何他一个公司底层他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凭借他良好的的人缘，他还是打探到了一点消息。
当然传进他耳朵里的是那些不知道是传了多少个人的听起来就不太靠谱的版本就是了。
不过林惊渝还是感受到了玄学的力量。
比如他才用蚊香祛了身上的晦气，次日公司就来了一笔资金。
林惊渝：“……”
可能是他真的不太适合上班。
在他得知公司有救了之后，林惊渝心底的那点微弱愧疚就一扫而空。
然后他就又继续该吃吃该喝喝了。
想开一点，公司的事不是他一个月薪一万该操心的事。公司非要倒闭的话，那林惊渝也没办法。
即使他非常惋惜。
老板是公司里的定海神针。
在老板的焦虑一扫而空之后，公司就恢复了往常的秩序。
只不过最近没有美术部的事情。
现在林惊渝去上班就是天天坐在他的工位上摸鱼。
……
手机上，有人给林惊渝发了消息。
两个震动。
鸭鸭：「最近有空没有？」
鸭鸭：「我过几天大概要来一趟渝城，我记得你是渝城人吧，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啊……
鸭鸭啊。
林惊渝张了张口，想起了那个在游戏里曾经被他坑蒙拐骗的单纯少年。
游戏倒闭后他和鸭鸭还有一点微弱联系。
当然这一点微弱的联系主要靠鸭鸭，他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会主动找人的。
基本上，他们每次的聊天都是在大晚上的时候鸭鸭作死给他发一些打卡的美食照。这货往朋友圈发一遍就算了，然后还要特意给他聊天框再私聊发。
林惊渝很多年以前就不熬夜了，对于鸭鸭的骚扰当然不能及时回复。
所以林惊渝的选择就是在他早起看到消息之后、等什么时候想到骂人的词后，就给骂一顿。要不是他大早上起来心情不佳不是很想骂人，他一定会把鸭鸭给臭骂一顿。
偏偏这人就像是触发了某种奇怪的癖好一样，就喜欢听他骂他。
林惊渝：“……”
无法理解现代人类的一些怪癖。
林深见鲸：「我不是渝城人，我只是在渝城上班。」
鸭鸭：「差不多嘛。」
林惊渝：“……”
差别大了好吗？林惊渝深吸一口气，忍着想要把鸭鸭骂一顿的冲动。
不可以骂人。
不能让这人高兴。
让自己的心情沉寂下来，林惊渝就慢慢悠悠地在手机键盘上打字了。
林深见鲸：「你什么时候过来？」
鸭鸭：「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林深见鲸：「那这恐怕不行，明天这个点我要上班。」
虽然他没有工作，但是请假会扣全勤。
鸭鸭：「没事，等下班了我来找你就行。刚好我到渝城也有点事，明天你要是真去接我了我还不真知道要怎么安排你。」
林深见鲸：「实话实说，我有点怕你嘎我腰子。」
林惊渝想象了那个画面——
林惊渝：“……”
咦。
林惊渝莫名打了一身寒颤，危险不说，还社死。
鸭鸭：“？？？”
鸭鸭瞬间怒了，「说什么呢你，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我还怕你嘎我腰子呢。」
他一个外地人来渝城难道不是他更危险吗？
林惊渝好歹在渝城生活了几年，也算是有一点地理优势。更何况，这人本来就是奸商，他都已经不顾生命危险跑去找他了，结果这货竟然还怕被坑。
呸！
到时候指不定谁坑谁。
正当鸭鸭拍桌子的时候，对面那个奸商气人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林深见鲸：「千里迢迢找我？你确定？」
鸭鸭：“……”
嗯……
奸商的问话总是一针见血。
林惊渝一句话给他问沉默了。
好吧也不是。
鸭鸭很不好意思的承认了。
他不是千里迢迢去找林惊渝。他来渝城其实是有正事要办的，见网友只是顺便。毕竟来都来了，要是不把那个奸商给揍一顿。真太亏了。
谁让这货天天骂他的。
林深见鲸：「你发个照片吧，方便明天下了班面基。下午六点给我发定位我去接你。」
林深见鲸：「我带你去吃我们渝城的小面。」
林深见鲸：「先说好啊，不可能请你吃太贵的。我这人一穷二白。」
林惊渝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经济现状。
这是实话。
他最近穷死了。
林惊渝的工资卡上交了，现在他就靠鹿呦呦发的每个月五百的零花钱过活。他平时吃穿都在家里，偶尔鹿呦呦没空做饭的时候就吃吃食堂，所以一个月下来也花不了几个钱。
日积月累，他竟然还攒了不少了。
鸭鸭：「没事，随便吃点就行。实在不行我请你，我有钱。」
鸭鸭拍胸膛。
林深见鲸：「好。」
狗大户一定是有钱的。
鸭鸭：「照片我给你现拍一张。等会。」
林深见鲸：「好。」
与此同时，林惊渝也在相册图库里挑选照片。
平时还不觉得，照片里一张张翻出来就是满满的回忆。
林惊渝往后翻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的个人照，于是无奈只能一张张地往后翻。有一说一他个人的照片还是少，相册里面全是他和鹿呦呦的合照和她自己的照片。
那女人喜欢缠着林惊渝给她拍照。偏偏林惊渝个子高，拍照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是从上往下拍。
然后不自觉地就把原本个子不高的小学生拍的更矮了。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小学生一脸春风得意地过来找林惊渝看他拍照的成品。结果等她一看到照片，那女人就一百八十度变脸，那小模样恨不得把爆锤一百八十遍。
鹿呦呦觉得林惊渝给她拍丑了，但是林惊渝却舍不得删。
鸭鸭：「[图片]」
林惊渝粗略扫了一眼，然后打字过去：「西装啊？」
这让他想到了他第一天穿着西装上班的糗事。
鸭鸭：「这我班服，我在上班呢。」
林深见鲸：「好。」
林惊渝在心里头自动把鸭鸭归为了销售那一类。
不过想到对方那出手阔绰的样子，林惊渝勉强把他归为销冠那一类。
林惊渝和鸭鸭的聊天结束，老板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此人一扫之前的颓废，他扬眉道：“明天有领导过来视察，大家今天就提前下班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些稍微努点力，给我们未来的新领导好好表现表现。好好展现一下我们公司的精气神，好吧？”
“好——”
稀稀拉拉的附和声。
林惊渝没应，因为太羞耻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的老板也非常开心。老板春风得意地抬手在空中一收，众人很配合地不叫了。
林惊渝则是趁着这个时间收拾东西。
今天时间很充足，他可以提前下班去找老婆了。
耶。
——
次日。
由于老板提前给这群打工人说明了，所以他们今天下午的工作格外认真。就算是没有活的，装也装出了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毕竟要好好展现一下精气神。
他们的老板两点多出的门，三点多的时候就带着一群人回来了。
嗯……
可能带回来的就是他们老板说的新领导吧。
林惊渝余光微微一瞟，看见他的老板赔着笑站在一位年轻人身后。老板落于他身后半侧，不时地对着那位年轻人解释着什么，年轻人也不时点着头，表情严肃未见敷衍。
但是很快林惊渝就看不见什么了。
因为老板朝着办公室那边一伸手，然后他们就转身进办公室了。
林惊渝觉得他们大概是谈合同。
只不过……
他怎么觉得那个年轻人的侧脸有点眼熟？
难道他还有这种大富大贵的朋友？
林惊渝又瞅着电脑的时间点，想了想就给鸭鸭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林深见鲸：「到了没？」
……
办公室里。
“樊总、”
老板关上门来巴拉巴拉地把他们公司夸了一堆，从公司的氛围夸到公司的人，挨个把他们部门的人都拿出来夸了一遍。
一直到老板说的口有点干，他才试探着问了句，“咱们公司……应该还行吧？”
樊文彦刚想提出来直接签合同，然后他揣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这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一看发消息的人，樊文彦皱着的眉头就松展开了。
他敲字。
「到了。晚点找你。」
老板以为是这人有什么及时要出来，见状也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樊文彦发完消息，接着又抬头问他：“好了，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啊……没、没了。”
“哦，那直接签合同吧。我让我助理来跟你谈。”
老板：“……”
这么爽快的吗？
老板眼皮狠狠抽了抽，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前面的话都白说了错觉。就好像他不说那些话这位年少有为的富家公子也会拉着他签合同一样。
……
……
合同签完，按照江湖规矩那就该是吃吃喝喝了。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很摒弃现在的传统的酒桌文化，但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拉进关系的一种方式。
没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樊总、我订好了……”
老板刚开口就被樊文彦打断了：“不用了，我晚上约了人吃饭。”
下午六点。
鸭鸭：「下班了没？」
林深见鲸：「马上。你发个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鸭鸭：「[位置]」
“……”
“？”
林惊渝盯着那位置盯了半晌，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放大看看周围地区。
也眼熟。
林惊渝深吸了口气。
林深见鲸：「你开个位置共享。」
鸭鸭：「哦。」
鸭鸭：「[位置共享]」
位置共享一打开，瞬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林惊渝满脑子的疑惑。
“？”
为什么只相隔十米？
这家伙住他隔壁？
林惊渝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深见鲸拍了拍鸭鸭：「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领导？」
鸭鸭：「……」
大概是的。
鸭鸭沉默了会，然后瞬间得意了。
哈哈！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林惊渝：“……”
林深见鲸：「所以老板让员工请客吃饭，这合理吗？」
鸭鸭：「这很合理[龇牙笑]」
林深见鲸：「收拾一下，楼底下集合，我带你去体会体会渝城的小面。」
鸭鸭：「好嘞。」
一楼的保安已经跟林惊渝很熟识了。
保安就往林惊渝那一扫，看见了他身后跟着的表情神采飞扬的年轻西装小伙子。
他想了想，然后很自然地冲着林惊渝一扬下巴，算打了个招呼。
保安：“渝哥要买房啊？”
林惊渝微微点头：“对啊，这我朋友。都跑公司来推销了，那我肯定要支持一下朋友的业绩对吧？”
保安：“嗯，也对。”
樊文彦：“……”
八嘎。
说什么呢？
不管鸭鸭表情如何，但是有一说一，林惊渝开心到了。
哈哈。
终于不止他一个人穿着小西装被认为卖房的了。
林惊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公司门口左瞅右瞅，然后转头问鸭鸭：“你没车吗？”
鸭鸭脸黑了：“我坐飞机来的，我难道能把车带上飞机吗？”
林惊渝：“……哦。”
……
林惊渝想了想，转头先对鸭鸭说好。
“提前说好，今天晚上不能喝酒，而且我得早点回去，不然我老婆骂我。”
鸭鸭：“……”
就你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