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意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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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灯怪物没有言语，也不会言语。
在顷刻间成型，也在同时向着科林奔袭而来！
彭！
暗红的微光下，一点橙黄火苗倏忽间自科林手中亮起，接着迎风便涨，眨眼间便化作巨大的橙黄火球，冲着铜灯怪物飞射而去。
轰！
铜灯怪物仿佛没有智慧，不闪也不躲，径直撞上炽热的火球，冲击之下，二者轰然爆炸。
产生的亮光让整个暗红长廊都为之一亮！
科林微眯双眼，警惕地注视着爆炸的余韵。
可直到火焰的余烬消失殆尽，连冲击波激荡起的尘土都纷扬落地后，铜灯怪物却仍旧不见踪影。
科林皱起眉头，迈步上前。
几块破碎的暗色铜块静静地躺在火球爆炸的中心，或许是因为经历了高温，上面还有些许融化的痕迹。
不过，融化的程度并不高，并不影响辨认，科林一眼便看出了这就是刚才的怪物的原形——油灯灯盏残骸。
‘铜灯怪物……就这样死了？’科林有些哑然。
铜灯怪物的袭来迅猛，让人猝不及防，不知其深浅的他，自然是使出了全力。
可虽说如此，但铜灯怪物……也太过不堪一击。
“好巨人，你好厉害！”小精灵娜西看着这些碎片，喃喃夸奖道。
“娜西，你知道这里是哪……嗯？”
收回目光，科林正准备询问小精灵信息时，他的眼角余光，却忽然瞥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东西。
那是几片暗铜色的碎片，就在面前微微融化的油灯碎片旁边不远处。
它们没有融化，形状外表清晰完整，于是科林也一眼便看出——
它们也是一盏铜制油灯的碎片……而且，断口光滑平整，没有丝毫灰尘堆积。
一看，便知是刚碎裂没几日。
‘这里还有别的来客！’几乎只是瞬间，科林便反应了过来。
倘若油灯怪物在每個人降临此处之时都会上前攻击，被消灭之后也都会留下碎片残骸。
那毫无疑问，这处最多碎裂不过两三日的碎片，代表着的便是有人如他一样，并且在他之前，降临此处，同时杀死了来袭的油灯怪物。
至于这个人是谁……科林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他下意识摩挲着放在腰间布袋中的花瓣，同时扫视着周围，仔细地寻找着。
片刻后，科林收回目光，朝铜灯碎片前方走去。
附近并没有如他所料寻找到有类似先前发现的白花之类的痕迹，但却有着另外的痕迹——
几根枯萎、已经完全变作暗红之色的藤蔓。
不同于那朵白花，难以推断出施展了什么巫术或者自然魔法……这些藤蔓的残骸，尤其是它们纠缠捆束在一起的模样，很容易便能让人联想到，这是某种经典的控制巫术——比如藤蔓缠绕之类。
和白花一样，都是有关植物的巫术……
看到这里，科林心中几乎已经可以断定。
这早于他降临此处，消灭了一盏铜灯怪物的人，与那草原之上，留下白花的人……大概率是同一个人！
与此同时，科林也隐隐察觉到另一件事。
他下意识抬起右脚，将目光移到靴底。
面前这些藤蔓都已经尽数染成暗红之色，看起来明显比白花受污染的痕迹更重。
若是单纯看此，只能代表着那人是先来到此处，而后再在外面留下了白花……这样的推论一样符合逻辑。
可科林心中却隐隐觉得，那人应当是和他一样，是朝着高山进发，是在留下白花之后才来到这里！
可倘若是这样，那便只能代表着这里的污染比外面更加的强烈！
果然，随着右脚缓缓抬起，一点鲜红顿时映入科林眼帘。
科林面色沉凝，抬起左脚。
在左边厚实的灰色靴底上，也如右边一样，出现了一抹鲜红之色。
做完这些，还没有结束，科林拿出了腰间的那朵白花。
这片还残存着生机的白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完全变作暗红之色！
‘数小时之前，自己还检查过一次靴底，结果毫无异样，那时的白花，也将近有一半还是白色。’
‘这里的污染……果然比外界更加猛烈。’
科林不由得心中一沉，虽然现在的他毫无被污染的迹象，但具体能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未知……也最令人恐惧。
仿佛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掉落的利剑，让人不由得心生焦躁。
‘既然那人多半就在前面……’
科林缓缓抬起头，他注视着前方在淡红光辉照耀下显得莫名神秘的走廊拐角，心中犹豫着是否要跟上去……
“娜西，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片刻后，科林选择了先再多了解一些信息，他转头看着娜西问道。
“这里……”娜西皱起了眉头，“小娜西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呀。”
‘不知道叫什么……’
科林微微一顿，又问了两个问题：
“小娜西，这里还在原来的地方吗？你之前有来过这里吗？”
“这里就是原来的那里呀，只是开了个门而已……小娜西没有来过哦。”
小精灵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似乎是怕科林不明白，她又再度解释道：
“但这里和原先小娜西遇到好巨人的地方不一样，那里开的门不一样，是去到了其它的地方，但这里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你还能开门带着我出去吗？”
“当然可以啊。”小娜西立马拍着胸脯回答道，但似乎是想到之前最开始出现的意外，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凝神尝试了一番。
只见一点绿芒忽然自娜西纤细指尖出现，而后飞速扩大为拳头大小的光圈。
小精灵试探性的钻过去看了看，而后一脸骄傲地飞了回来，强调道：
“你看吧，好巨人，小娜西真的可以开门，厉害吧！”
科林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又陷入了一个新的绝境。
至于此前小娜西解释的，虽然说的有些模糊，但结合自己曾经所学过的知识，他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处空间是一个次空间，是外面那疑似精灵国度的异空间的伴生次空间！
异空间如同巨大的泡泡，依附于主位面界壁之上。
而在异空间之内，尤其是一些较为大型的异空间内，通常会有着许多伴生的次空间。
它们与异空间的部分位置重叠，但却互不干扰。
最大的不同，便是它们是被异空间囊括在其中，处于叠加的状态，而主位面与异空间，却是分别处于不同的位置。
所以，如果小精灵说的没错，那这里应当就是某处次空间！
可想到这里，科林心中仍有些疑惑……
‘为何自己会忽然来到这处次空间？’
如果这里是精灵国度，那这些次空间理应是被妥善管理起来，有着特定的出入口以及出入方式。
‘或许……是因为精灵一族自这里迁徙而走后，次空间疏于维护，所以变换了位置，而后被自己恰好落入……’
砰——
嗯？！
就在科林暗自思索个不停时，一阵轻微的撞击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声音极其细微，几乎都快要无法察觉。
‘错觉么？’
科林停下思索，下意识竖起两侧的耳朵。
砰！
砰砰砰！
凝神细听之后，凭借着极致大骑士强大的实力，他终于捕捉到一阵轻微，但是真切的响动。
转头再度看向面前的走廊拐角，暗红色光芒照耀下，连漆黑深沉的阴影也染上一抹红意，变得诡异。
“走吧，娜西！”
科林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不再犹豫，趁着声音还未消失，为自己加持上寂静无声，飞快朝前飞去。
在寂静无声的作用下，他仿佛一道灰色的幽灵，在暗红的长廊中迅捷又安静地穿梭！
拐过拐角，迎面而来是一个高大拱门。即使此刻有些残破，但却仍旧能看出原先富丽堂皇的华丽模样。
两侧立柱高大，拱门上的浮雕精美，两扇门板此刻打开了一扇，另一扇也处于半开的状态。
透过打开的大门，能看到里面是一处摆满桌椅的大厅，桌椅个个不同，但却都精致美丽，充满了艺术的气息。
这幅景象，也让科林更加肯定了此前的猜测——这里必定是精灵国度空间的伴生次空间。
如破败的长廊一样，华美的大厅里面此刻也一片狼藉，损毁倒塌的桌椅随处可见……
大厅的中央，也是一片狼藉，破碎的桌椅到处都是，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是，这些痕迹看起来却十分新鲜。
科林谨慎地进入大厅，保持着合适的速度朝前穿越。
不过，似乎是此前的来者，已经扫清了障碍，直到他飞出大厅，也没有新的怪物出现。
接下来的路程也是如此，科林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飞速前行，却只见到了战斗的痕迹，再没有遇到过别的怪物之类。
也正是因此，道路畅通的科林几乎将速度提到了最快。
如此，约莫七八分钟之后，那还未停歇的打斗声响已经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科林注视着前面。
华美古典的长廊在此处延伸到了室外，更加浓郁，甚至有一丝泛紫的光从室外上方传来，将长廊分为鲜明的两段。
科林寂静无声地落了下来，如矫健的猫兽，轻灵且迅速地继续朝前走去。
很快，便抵达了长廊室外与室内的分界之处。
深吸一口气，科林将玛格丽特储物指环中的一块铜镜碎片，小心翼翼地从脚边伸出。
长廊室外的部分应当是位于庭院之中，似乎是为了行者更好地亲近庭院中原先有的现在却只剩残骸的繁复植物，长廊并没有栏杆，只是每隔一段有着一处雕花的立柱。
所以，此刻铜镜一伸出去，外面的场景，顿时映照其上。
‘这……？！’
下一秒，看见铜镜之上的景象，科林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
在长廊右侧的庭院中，无数如同铜灯怪物一般像是颜料组成的花朵怪物，此刻正在围攻着一位年轻的女巫师。
那些怪物虽无法伤到女巫师，可数量之多，几乎杀之不尽……难怪会战斗了如此之久。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科林再度仔细地看了一眼铜镜上女巫师的模样。
金发，年轻美丽的少女模样……
‘莉莉安学姐……？’
虽然不敢置信，但超脑还是让科林准确的想起来，这幅只在那次进阶夜晚见过一次的莉莉安的少女模样！
‘不，不一定！’科林面色陡然一沉，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将铜镜收回，暂时按捺着想要出去的支援的想法。
比起面前的人真的是莉莉安，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
砰！
可就在这时，一道迅捷的藤蔓长鞭忽然朝他袭来。
这道攻击来势迅猛又凌厉。
科林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朝右边一躲，却不可避免地来到了室外长廊之上。
“科林？！”
下一刻，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莉莉安虽然表面还是那副严肃地模样，可连手上的攻势却都为之一停，明显也是震惊极了！
科林正准备开口。
咔嚓咔嚓——
但旁边的花朵怪物却并不会因两人的见面而停下攻击。
“小心！”科林下意识出声提醒。
唰！
可莉莉安的反应却比他更加迅捷，右手微微一挥，一道长鞭呼啸而过，将那朵怪物抽到一旁。
而后，莉莉安再一转手腕，长鞭从右至左，划出一道优美却致命的弧线，将自身周边的怪物暂时清空。
收回手臂，长鞭于身侧垂落，莉莉打量着科林，两人相顾无言，互相目光中都隐隐有着疑惑。
下一刻。
自莉莉安手中，浮现了熟悉的巫术波动——深红标记术！
显然，莉莉安也不愿轻易相信在如此诡异的地方竟然会遇到自己的学弟科林！
视觉最易被愚弄，尤其是还身处这种地方……不得不谨慎。
而与此同时，科林也趁此机会开启了超感，打算再仔细分辨一番莉莉安的真伪。
“不要！”
可莉莉安却连忙提醒道，同时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企图挡住科林的视野。
“唔！”
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科林闷哼一声，连忙关闭了超感！
‘阿密斯……永恒之风……瑰丽的作画者……’
大脑一阵嗡鸣，古怪的呓语不断传来。
这处空间，远比外面更加‘难以直视’！
不过好在他及时关闭了超感视野，耳畔的呓语渐渐消退，又恢复了正常。
科林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露出笑容道：
“莉莉安学姐。”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已经足以让他下了判断，面前的巫师就是莉莉安学姐。
铜灯怪物没有言语，也不会言语。
在顷刻间成型，也在同时向着科林奔袭而来！
彭！
暗红的微光下，一点橙黄火苗倏忽间自科林手中亮起，接着迎风便涨，眨眼间便化作巨大的橙黄火球，冲着铜灯怪物飞射而去。
轰！
铜灯怪物仿佛没有智慧，不闪也不躲，径直撞上炽热的火球，冲击之下，二者轰然爆炸。
产生的亮光让整个暗红长廊都为之一亮！
科林微眯双眼，警惕地注视着爆炸的余韵。
可直到火焰的余烬消失殆尽，连冲击波激荡起的尘土都纷扬落地后，铜灯怪物却仍旧不见踪影。
科林皱起眉头，迈步上前。
几块破碎的暗色铜块静静地躺在火球爆炸的中心，或许是因为经历了高温，上面还有些许融化的痕迹。
不过，融化的程度并不高，并不影响辨认，科林一眼便看出了这就是刚才的怪物的原形——油灯灯盏残骸。
‘铜灯怪物……就这样死了？’科林有些哑然。
铜灯怪物的袭来迅猛，让人猝不及防，不知其深浅的他，自然是使出了全力。
可虽说如此，但铜灯怪物……也太过不堪一击。
“好巨人，你好厉害！”小精灵娜西看着这些碎片，喃喃夸奖道。
“娜西，你知道这里是哪……嗯？”
收回目光，科林正准备询问小精灵信息时，他的眼角余光，却忽然瞥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东西。
那是几片暗铜色的碎片，就在面前微微融化的油灯碎片旁边不远处。
它们没有融化，形状外表清晰完整，于是科林也一眼便看出——
它们也是一盏铜制油灯的碎片……而且，断口光滑平整，没有丝毫灰尘堆积。
一看，便知是刚碎裂没几日。
‘这里还有别的来客！’几乎只是瞬间，科林便反应了过来。
倘若油灯怪物在每個人降临此处之时都会上前攻击，被消灭之后也都会留下碎片残骸。
那毫无疑问，这处最多碎裂不过两三日的碎片，代表着的便是有人如他一样，并且在他之前，降临此处，同时杀死了来袭的油灯怪物。
至于这个人是谁……科林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他下意识摩挲着放在腰间布袋中的花瓣，同时扫视着周围，仔细地寻找着。
片刻后，科林收回目光，朝铜灯碎片前方走去。
附近并没有如他所料寻找到有类似先前发现的白花之类的痕迹，但却有着另外的痕迹——
几根枯萎、已经完全变作暗红之色的藤蔓。
不同于那朵白花，难以推断出施展了什么巫术或者自然魔法……这些藤蔓的残骸，尤其是它们纠缠捆束在一起的模样，很容易便能让人联想到，这是某种经典的控制巫术——比如藤蔓缠绕之类。
和白花一样，都是有关植物的巫术……
看到这里，科林心中几乎已经可以断定。
这早于他降临此处，消灭了一盏铜灯怪物的人，与那草原之上，留下白花的人……大概率是同一个人！
与此同时，科林也隐隐察觉到另一件事。
他下意识抬起右脚，将目光移到靴底。
面前这些藤蔓都已经尽数染成暗红之色，看起来明显比白花受污染的痕迹更重。
若是单纯看此，只能代表着那人是先来到此处，而后再在外面留下了白花……这样的推论一样符合逻辑。
可科林心中却隐隐觉得，那人应当是和他一样，是朝着高山进发，是在留下白花之后才来到这里！
可倘若是这样，那便只能代表着这里的污染比外面更加的强烈！
果然，随着右脚缓缓抬起，一点鲜红顿时映入科林眼帘。
科林面色沉凝，抬起左脚。
在左边厚实的灰色靴底上，也如右边一样，出现了一抹鲜红之色。
做完这些，还没有结束，科林拿出了腰间的那朵白花。
这片还残存着生机的白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完全变作暗红之色！
‘数小时之前，自己还检查过一次靴底，结果毫无异样，那时的白花，也将近有一半还是白色。’
‘这里的污染……果然比外界更加猛烈。’
科林不由得心中一沉，虽然现在的他毫无被污染的迹象，但具体能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未知……也最令人恐惧。
仿佛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掉落的利剑，让人不由得心生焦躁。
‘既然那人多半就在前面……’
科林缓缓抬起头，他注视着前方在淡红光辉照耀下显得莫名神秘的走廊拐角，心中犹豫着是否要跟上去……
“娜西，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片刻后，科林选择了先再多了解一些信息，他转头看着娜西问道。
“这里……”娜西皱起了眉头，“小娜西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呀。”
‘不知道叫什么……’
科林微微一顿，又问了两个问题：
“小娜西，这里还在原来的地方吗？你之前有来过这里吗？”
“这里就是原来的那里呀，只是开了个门而已……小娜西没有来过哦。”
小精灵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似乎是怕科林不明白，她又再度解释道：
“但这里和原先小娜西遇到好巨人的地方不一样，那里开的门不一样，是去到了其它的地方，但这里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你还能开门带着我出去吗？”
“当然可以啊。”小娜西立马拍着胸脯回答道，但似乎是想到之前最开始出现的意外，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凝神尝试了一番。
只见一点绿芒忽然自娜西纤细指尖出现，而后飞速扩大为拳头大小的光圈。
小精灵试探性的钻过去看了看，而后一脸骄傲地飞了回来，强调道：
“你看吧，好巨人，小娜西真的可以开门，厉害吧！”
科林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又陷入了一个新的绝境。
至于此前小娜西解释的，虽然说的有些模糊，但结合自己曾经所学过的知识，他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处空间是一个次空间，是外面那疑似精灵国度的异空间的伴生次空间！
异空间如同巨大的泡泡，依附于主位面界壁之上。
而在异空间之内，尤其是一些较为大型的异空间内，通常会有着许多伴生的次空间。
它们与异空间的部分位置重叠，但却互不干扰。
最大的不同，便是它们是被异空间囊括在其中，处于叠加的状态，而主位面与异空间，却是分别处于不同的位置。
所以，如果小精灵说的没错，那这里应当就是某处次空间！
可想到这里，科林心中仍有些疑惑……
‘为何自己会忽然来到这处次空间？’
如果这里是精灵国度，那这些次空间理应是被妥善管理起来，有着特定的出入口以及出入方式。
‘或许……是因为精灵一族自这里迁徙而走后，次空间疏于维护，所以变换了位置，而后被自己恰好落入……’
砰——
嗯？！
就在科林暗自思索个不停时，一阵轻微的撞击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声音极其细微，几乎都快要无法察觉。
‘错觉么？’
科林停下思索，下意识竖起两侧的耳朵。
砰！
砰砰砰！
凝神细听之后，凭借着极致大骑士强大的实力，他终于捕捉到一阵轻微，但是真切的响动。
转头再度看向面前的走廊拐角，暗红色光芒照耀下，连漆黑深沉的阴影也染上一抹红意，变得诡异。
“走吧，娜西！”
科林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不再犹豫，趁着声音还未消失，为自己加持上寂静无声，飞快朝前飞去。
在寂静无声的作用下，他仿佛一道灰色的幽灵，在暗红的长廊中迅捷又安静地穿梭！
拐过拐角，迎面而来是一个高大拱门。即使此刻有些残破，但却仍旧能看出原先富丽堂皇的华丽模样。
两侧立柱高大，拱门上的浮雕精美，两扇门板此刻打开了一扇，另一扇也处于半开的状态。
透过打开的大门，能看到里面是一处摆满桌椅的大厅，桌椅个个不同，但却都精致美丽，充满了艺术的气息。
这幅景象，也让科林更加肯定了此前的猜测——这里必定是精灵国度空间的伴生次空间。
如破败的长廊一样，华美的大厅里面此刻也一片狼藉，损毁倒塌的桌椅随处可见……
大厅的中央，也是一片狼藉，破碎的桌椅到处都是，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是，这些痕迹看起来却十分新鲜。
科林谨慎地进入大厅，保持着合适的速度朝前穿越。
不过，似乎是此前的来者，已经扫清了障碍，直到他飞出大厅，也没有新的怪物出现。
接下来的路程也是如此，科林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飞速前行，却只见到了战斗的痕迹，再没有遇到过别的怪物之类。
也正是因此，道路畅通的科林几乎将速度提到了最快。
如此，约莫七八分钟之后，那还未停歇的打斗声响已经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科林注视着前面。
华美古典的长廊在此处延伸到了室外，更加浓郁，甚至有一丝泛紫的光从室外上方传来，将长廊分为鲜明的两段。
科林寂静无声地落了下来，如矫健的猫兽，轻灵且迅速地继续朝前走去。
很快，便抵达了长廊室外与室内的分界之处。
深吸一口气，科林将玛格丽特储物指环中的一块铜镜碎片，小心翼翼地从脚边伸出。
长廊室外的部分应当是位于庭院之中，似乎是为了行者更好地亲近庭院中原先有的现在却只剩残骸的繁复植物，长廊并没有栏杆，只是每隔一段有着一处雕花的立柱。
所以，此刻铜镜一伸出去，外面的场景，顿时映照其上。
‘这……？！’
下一秒，看见铜镜之上的景象，科林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
在长廊右侧的庭院中，无数如同铜灯怪物一般像是颜料组成的花朵怪物，此刻正在围攻着一位年轻的女巫师。
那些怪物虽无法伤到女巫师，可数量之多，几乎杀之不尽……难怪会战斗了如此之久。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科林再度仔细地看了一眼铜镜上女巫师的模样。
金发，年轻美丽的少女模样……
‘莉莉安学姐……？’
虽然不敢置信，但超脑还是让科林准确的想起来，这幅只在那次进阶夜晚见过一次的莉莉安的少女模样！
‘不，不一定！’科林面色陡然一沉，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将铜镜收回，暂时按捺着想要出去的支援的想法。
比起面前的人真的是莉莉安，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
砰！
可就在这时，一道迅捷的藤蔓长鞭忽然朝他袭来。
这道攻击来势迅猛又凌厉。
科林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朝右边一躲，却不可避免地来到了室外长廊之上。
“科林？！”
下一刻，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莉莉安虽然表面还是那副严肃地模样，可连手上的攻势却都为之一停，明显也是震惊极了！
科林正准备开口。
咔嚓咔嚓——
但旁边的花朵怪物却并不会因两人的见面而停下攻击。
“小心！”科林下意识出声提醒。
唰！
可莉莉安的反应却比他更加迅捷，右手微微一挥，一道长鞭呼啸而过，将那朵怪物抽到一旁。
而后，莉莉安再一转手腕，长鞭从右至左，划出一道优美却致命的弧线，将自身周边的怪物暂时清空。
收回手臂，长鞭于身侧垂落，莉莉打量着科林，两人相顾无言，互相目光中都隐隐有着疑惑。
下一刻。
自莉莉安手中，浮现了熟悉的巫术波动——深红标记术！
显然，莉莉安也不愿轻易相信在如此诡异的地方竟然会遇到自己的学弟科林！
视觉最易被愚弄，尤其是还身处这种地方……不得不谨慎。
而与此同时，科林也趁此机会开启了超感，打算再仔细分辨一番莉莉安的真伪。
“不要！”
可莉莉安却连忙提醒道，同时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企图挡住科林的视野。
“唔！”
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科林闷哼一声，连忙关闭了超感！
‘阿密斯……永恒之风……瑰丽的作画者……’
大脑一阵嗡鸣，古怪的呓语不断传来。
这处空间，远比外面更加‘难以直视’！
不过好在他及时关闭了超感视野，耳畔的呓语渐渐消退，又恢复了正常。
科林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露出笑容道：
“莉莉安学姐。”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已经足以让他下了判断，面前的巫师就是莉莉安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