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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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第一次觉得，周末的两天极其难熬，学生时代最期待的两天，现在却是度日如年。
为何？
因为，李医生的坐诊时间是周一到周五啊。
打了个哈欠，认命的爬起来坐到画架边，没洗脸没洗头，素面朝天且眼睛水肿很严重。周阳在帮她物色店铺的地址，如果快的话，她的店铺应该能赶在云瑶传开机前定下来并且装修好选日子开业。她美滋滋的想，要是能蹭到明星发微博帮她宣传一下就好了，她可是听说了，云瑶传的女主，是一位国民度超级高的女演员。
想到了日后自己的瓷器店人来人往的火爆场景，深深忍不住笑出了声。
高兴完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副空白的a4纸，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笑容尴在了脸上，她想象中的各种热卖的设计呢？设计上哪去了？这是撞鬼了吧。气哼哼的收起了画架，刚刚在画架前发呆做梦的一定不是她本人。
嘴巴不疼了，用手摸摸都没感觉的那种。估计这就是李川说的不疼的时候才可以拔牙的标准。想到明天就可以看见李川，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几天没见了，是不是要换一身好看的性感的呀，性感不行，性感的话会把李川在医院经营的禁/欲形象给毁了，虽然她是个狐狸精，可他还得混呢。
性感不行的话，那就走点清纯路线吧。
丢下笔，跑去衣柜里翻自己清纯点的衣服。这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她才发现，自己衣柜里，全是那种露这露那的衣服。她发誓这不是她的问题，一定是在巴黎的博物馆待久了才没有正常的衣服。摸了摸鼻子，她想要不要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去商场整两身好看点的衣服明天才好去见李川。
正想着，门铃响了。
深深光脚跑过去往猫眼上瞅了一下，她是单身，外面忽然响起来门铃声必须得有警觉意识。以前她也大大咧咧的，老林每次都拿这种事来教育她，时间久了，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无论谁敲门，不发声音的统一猫眼上瞅一眼确认了在开门。
这是单身女孩租房的安全第一条，得牢记。
瞅了瞅，是苏漾。那没问题了，开门放人进来。
苏漾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手里拎的大包小包的往沙发上一扔，咬牙切齿，就像刚跟人干完架回来的一样。
深深揉了揉自己的水泡眼睛，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扔东西，在去冰箱拿了两罐冰啤酒，砰砰两声启开，一手一罐，咣咣喝了起来。
这气势……
深深看她杀人的视线瞪了过来，这才轻咳一声，走过去，“咋了这是，一进门就跟带了个炸弹似的，谁惹你了。”
“我看见了一个帅哥。”苏漾咬牙切齿。、
深深：……
看帅哥跟发脾气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深深：“看见帅哥你就这幅要杀了他的样子？你这是看见帅哥还是看见仇人了啊。”
苏漾咣咣几口喝完了左手里的啤酒，打了个酒嗝，“又想杀他又想睡他，你说说，现在的帅哥骑个摩托车都开的跟飞机一样的，跑那么快干嘛，我号码还没要到人就没影了，等着吧，我写完了稿子时间多的很，明天就去交通局投诉城市街道开摩托超速。”
深深眨眨眼，这是因爱生恨啊。
不过交通局的话，她似乎，能找周阳这个家伙帮帮忙。
不过嘛，周阳那个老男人一把年纪还没个对象，外面都传他骚的很，她可不想姐妹被一个骚男人给骗了。
苏漾又咣咣喝完了右手的啤酒，再度打了个酒嗝，“妈的，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拉风的男人，又帅又硬气，哪像娱乐圈的那些比我还美的男明星，好看是好看，就没一个硬气。”
苏漾伤心的倒在了沙发上，明明只见了一面，但是她觉得自己失恋了，“我要是找个圈内的，我怀疑以后抗米抗面都得我来，他在家里种花。”
深深翻了个白眼，这评价容易挨骂啊。
“要是能再见帅哥一面就好了。”苏漾抱着她的抱枕，呜呜呜的假哭。“要是再见到他，我一定把他给睡了。”
深深觉得自己的智齿，好像又隐隐作痛了，这个闺蜜，好像春天到了，就是不知道哪位帅哥那么倒霉，被这个lsp给看上了。
默哀。
“我明天要去拔牙了，你有什么要嘱咐的嘛。”两个女孩并肩躺在沙发上，双双仰头看着天花板，深深率先出声，打破了这失恋一般的沉默。
“嘱咐什么？”苏漾翻了个白眼，明显已经从失恋回过神来了，“嘱咐你好好活着。”
“……”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明天我得随剧组去看布景了，开机时间定在了国庆，得提前搞定才行。”苏漾打了个哈欠，酒喝多了的后遗症就是犯困，“明天的飞机，我过来瞅瞅你。”
苏漾只比她大一岁，两人相识于巴黎，那时候，她们两个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中国留学生，其实在国外的日子也挺难熬的，在一堆黑的白的肤色里，她们两个艰难的扶持，以前看过一个作者说过这样一句话，和自己共患难的友谊才称得上是牢不可破。她们一起在巴黎经历过许多难以言说的日子，只要她张张嘴，她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深深伸手抱了抱她，“路上注意安全，施工场地记得戴上安全帽，花露水啥的都带着，防晒，千万记得防晒。”
苏漾哈哈大笑，“其实我有一个小要求~”
深深翻了个白眼，“说吧，这次要什么？”
苏漾难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上次送我妈的那套青瓷碗碟她洗碗的时候摔了一只，心疼坏了，你啥时候给她老人家在画一套呗，她拿了这套餐具，估计就不会催我结婚了，你知道的，我对婚姻没什么兴趣。”
苏漾无奈的摊手，女孩子一旦不读书了，就会被催婚。上学时候不许早恋，可是一旦走出校园就必须得有个对象，说实在的，这个挺矛盾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家负责分配一个对象。
苏漾被老妈给催的烦了，正好云瑶传要开机了，她有正当理由逃离老妈的念叨了。
深深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
她什么也不擅长，就这个特别强。
……
第二天，苏漾赶了早班机跟了剧组去监工。深深又睡了一会，这才起床去医院。
她还没办医保，去医院只能临时那张票才能扫码挂号。拿着牌子上楼，看着纸条上面的数字，又抬头看了看显示屏上等待接诊的数字，她觉得，中午吃饭都不一定能够排得上她。
智齿不是病，智齿疼起来真的要命。
牙科人很多，她很想溜过去看看李川现在是不是忙的焦头烂额的，可是她打算给李川一个惊喜，一会自己这颗牙，会被李川给亲自□□，她就有点兴奋。
到时候，她就有理由说自己牙疼而抱住他了。
嘿嘿。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牙科诊室里，并不是李川，而是一位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老大叔。如她所言，她排到的时候，果然是快中午时间了，她后面的患者，早早的把时间改到了下午，所以，她成了上午最后一位。
深深囧了囧，“那个，今天李医生不在？”
大叔低头看着她的智齿片子，“哪个李医生？”
深深抿唇补充，“李川。”
大叔闻言，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姑娘你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行为可不行啊，虽然咱不年轻了，可是当年那也是急诊科的一枝花，多少小姑娘排着队的想要我的电话呢。”
深深更囧。
她是不是走错诊室了？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问问是不是走错了，身后就传来了好多脚步声，还没回头，大叔就忽然笑了，“得了，小姑娘你要找的人来了，现在你可以躺床上让我看看你的牙了吧。”
深深尴尬的只想原地抠一套海景房出来。
她明显的听见了身后有不少的憋笑声，深深只想原地抠一套海景房出来，后面的这些人到底听到了多少啊，笑声多少得矜持些啊亲爱的医生大人。
深深灰溜溜的躺到了小床上，等待着大叔给她做检查。
“小姑娘你的智齿有点严重，现在还疼不疼？”说完，用镊子敲了敲她的病齿。深深摇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现在要准备打麻药，估计麻药有点疼，但是可以忍受，你放心，麻药上了，到时候拔的时候，肯定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深深有点紧张，她从小痛感就比较强烈，来之前搜了一下拔牙的视频，血腥程度不比生孩子好多少，她现在就感觉害怕了，她一会会不会，直接晕在病床上啊。
此刻，她只想捂脸。
李川的身后领着一群人，都是实习生，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病床上的那位翻烧饼似的女孩，在医院轮转了这么久，还第一次看见这么活泼好动的患者呢。
李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女孩，身后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她的可爱和多动，心里一阵烦躁，走过去，拿起被大叔放在一边的片子，转过身，指了指身后讨论的最大声的一个女实习生，冷声：“这张片子你来说一下患者到底是什么情况。”
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被点到名的女实习生尴尬的向前，颤抖着手接过了片子，其实她刚刚来医院实习，还没开始轮转，片子虽然也接触过，但是想要说一下患者的情况，她还真有点说不上来。盯着片子看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患者下颌智齿异常突出，有……有明显……明显病变……应当内服一些消炎药。”
简单的片子，等章医生拿了麻醉剂出来，她都还没总结好。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李川的脸冰的能够冻死人，目光冷冷在女实习生上扫了扫，“一个简单的智齿片子都看不明白，医院同意你们实习是让你们来治病不是来八卦的，如果喜欢八卦，不如辞职去做狗仔。”
女实习生不敢说话了，羞愧的垂下了头。
章医生拿着针管走到深深面前，打开了头顶的冷光灯。看着她，温声，“小姑娘你嘴巴张开一点，我要先给你打麻药。”
深深惊恐极了，她害怕打针，她连自己的八卦都没心思听了，满脑子都是医生手里的那只麻醉剂。她会不会死在这张床上。
因为害怕，她翻烧饼的动作更加频繁了，“能不能不打针啊，我害怕。”
“不打麻药我害怕。”章医生一个人按不住她，招呼那边的实习生过来一个帮忙按不听话的患者实习生还没来得及反应，最前面的李川已经迈开了步子，走了过去，伸手按住了深深的胳膊。
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脸，双眼紧闭着。心里一阵阵怪异的感觉，想说话，却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极了，“别……”刚说了一个字，深深就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都湿了。
一张嘴，就是委屈到了极致的哭腔。“李川，我害怕。”
林小姐第一次觉得，周末的两天极其难熬，学生时代最期待的两天，现在却是度日如年。
为何？
因为，李医生的坐诊时间是周一到周五啊。
打了个哈欠，认命的爬起来坐到画架边，没洗脸没洗头，素面朝天且眼睛水肿很严重。周阳在帮她物色店铺的地址，如果快的话，她的店铺应该能赶在云瑶传开机前定下来并且装修好选日子开业。她美滋滋的想，要是能蹭到明星发微博帮她宣传一下就好了，她可是听说了，云瑶传的女主，是一位国民度超级高的女演员。
想到了日后自己的瓷器店人来人往的火爆场景，深深忍不住笑出了声。
高兴完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副空白的a4纸，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笑容尴在了脸上，她想象中的各种热卖的设计呢？设计上哪去了？这是撞鬼了吧。气哼哼的收起了画架，刚刚在画架前发呆做梦的一定不是她本人。
嘴巴不疼了，用手摸摸都没感觉的那种。估计这就是李川说的不疼的时候才可以拔牙的标准。想到明天就可以看见李川，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几天没见了，是不是要换一身好看的性感的呀，性感不行，性感的话会把李川在医院经营的禁/欲形象给毁了，虽然她是个狐狸精，可他还得混呢。
性感不行的话，那就走点清纯路线吧。
丢下笔，跑去衣柜里翻自己清纯点的衣服。这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她才发现，自己衣柜里，全是那种露这露那的衣服。她发誓这不是她的问题，一定是在巴黎的博物馆待久了才没有正常的衣服。摸了摸鼻子，她想要不要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去商场整两身好看点的衣服明天才好去见李川。
正想着，门铃响了。
深深光脚跑过去往猫眼上瞅了一下，她是单身，外面忽然响起来门铃声必须得有警觉意识。以前她也大大咧咧的，老林每次都拿这种事来教育她，时间久了，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无论谁敲门，不发声音的统一猫眼上瞅一眼确认了在开门。
这是单身女孩租房的安全第一条，得牢记。
瞅了瞅，是苏漾。那没问题了，开门放人进来。
苏漾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手里拎的大包小包的往沙发上一扔，咬牙切齿，就像刚跟人干完架回来的一样。
深深揉了揉自己的水泡眼睛，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扔东西，在去冰箱拿了两罐冰啤酒，砰砰两声启开，一手一罐，咣咣喝了起来。
这气势……
深深看她杀人的视线瞪了过来，这才轻咳一声，走过去，“咋了这是，一进门就跟带了个炸弹似的，谁惹你了。”
“我看见了一个帅哥。”苏漾咬牙切齿。、
深深：……
看帅哥跟发脾气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深深：“看见帅哥你就这幅要杀了他的样子？你这是看见帅哥还是看见仇人了啊。”
苏漾咣咣几口喝完了左手里的啤酒，打了个酒嗝，“又想杀他又想睡他，你说说，现在的帅哥骑个摩托车都开的跟飞机一样的，跑那么快干嘛，我号码还没要到人就没影了，等着吧，我写完了稿子时间多的很，明天就去交通局投诉城市街道开摩托超速。”
深深眨眨眼，这是因爱生恨啊。
不过交通局的话，她似乎，能找周阳这个家伙帮帮忙。
不过嘛，周阳那个老男人一把年纪还没个对象，外面都传他骚的很，她可不想姐妹被一个骚男人给骗了。
苏漾又咣咣喝完了右手的啤酒，再度打了个酒嗝，“妈的，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拉风的男人，又帅又硬气，哪像娱乐圈的那些比我还美的男明星，好看是好看，就没一个硬气。”
苏漾伤心的倒在了沙发上，明明只见了一面，但是她觉得自己失恋了，“我要是找个圈内的，我怀疑以后抗米抗面都得我来，他在家里种花。”
深深翻了个白眼，这评价容易挨骂啊。
“要是能再见帅哥一面就好了。”苏漾抱着她的抱枕，呜呜呜的假哭。“要是再见到他，我一定把他给睡了。”
深深觉得自己的智齿，好像又隐隐作痛了，这个闺蜜，好像春天到了，就是不知道哪位帅哥那么倒霉，被这个lsp给看上了。
默哀。
“我明天要去拔牙了，你有什么要嘱咐的嘛。”两个女孩并肩躺在沙发上，双双仰头看着天花板，深深率先出声，打破了这失恋一般的沉默。
“嘱咐什么？”苏漾翻了个白眼，明显已经从失恋回过神来了，“嘱咐你好好活着。”
“……”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明天我得随剧组去看布景了，开机时间定在了国庆，得提前搞定才行。”苏漾打了个哈欠，酒喝多了的后遗症就是犯困，“明天的飞机，我过来瞅瞅你。”
苏漾只比她大一岁，两人相识于巴黎，那时候，她们两个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中国留学生，其实在国外的日子也挺难熬的，在一堆黑的白的肤色里，她们两个艰难的扶持，以前看过一个作者说过这样一句话，和自己共患难的友谊才称得上是牢不可破。她们一起在巴黎经历过许多难以言说的日子，只要她张张嘴，她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深深伸手抱了抱她，“路上注意安全，施工场地记得戴上安全帽，花露水啥的都带着，防晒，千万记得防晒。”
苏漾哈哈大笑，“其实我有一个小要求~”
深深翻了个白眼，“说吧，这次要什么？”
苏漾难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上次送我妈的那套青瓷碗碟她洗碗的时候摔了一只，心疼坏了，你啥时候给她老人家在画一套呗，她拿了这套餐具，估计就不会催我结婚了，你知道的，我对婚姻没什么兴趣。”
苏漾无奈的摊手，女孩子一旦不读书了，就会被催婚。上学时候不许早恋，可是一旦走出校园就必须得有个对象，说实在的，这个挺矛盾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家负责分配一个对象。
苏漾被老妈给催的烦了，正好云瑶传要开机了，她有正当理由逃离老妈的念叨了。
深深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
她什么也不擅长，就这个特别强。
……
第二天，苏漾赶了早班机跟了剧组去监工。深深又睡了一会，这才起床去医院。
她还没办医保，去医院只能临时那张票才能扫码挂号。拿着牌子上楼，看着纸条上面的数字，又抬头看了看显示屏上等待接诊的数字，她觉得，中午吃饭都不一定能够排得上她。
智齿不是病，智齿疼起来真的要命。
牙科人很多，她很想溜过去看看李川现在是不是忙的焦头烂额的，可是她打算给李川一个惊喜，一会自己这颗牙，会被李川给亲自□□，她就有点兴奋。
到时候，她就有理由说自己牙疼而抱住他了。
嘿嘿。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牙科诊室里，并不是李川，而是一位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老大叔。如她所言，她排到的时候，果然是快中午时间了，她后面的患者，早早的把时间改到了下午，所以，她成了上午最后一位。
深深囧了囧，“那个，今天李医生不在？”
大叔低头看着她的智齿片子，“哪个李医生？”
深深抿唇补充，“李川。”
大叔闻言，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姑娘你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行为可不行啊，虽然咱不年轻了，可是当年那也是急诊科的一枝花，多少小姑娘排着队的想要我的电话呢。”
深深更囧。
她是不是走错诊室了？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问问是不是走错了，身后就传来了好多脚步声，还没回头，大叔就忽然笑了，“得了，小姑娘你要找的人来了，现在你可以躺床上让我看看你的牙了吧。”
深深尴尬的只想原地抠一套海景房出来。
她明显的听见了身后有不少的憋笑声，深深只想原地抠一套海景房出来，后面的这些人到底听到了多少啊，笑声多少得矜持些啊亲爱的医生大人。
深深灰溜溜的躺到了小床上，等待着大叔给她做检查。
“小姑娘你的智齿有点严重，现在还疼不疼？”说完，用镊子敲了敲她的病齿。深深摇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现在要准备打麻药，估计麻药有点疼，但是可以忍受，你放心，麻药上了，到时候拔的时候，肯定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深深有点紧张，她从小痛感就比较强烈，来之前搜了一下拔牙的视频，血腥程度不比生孩子好多少，她现在就感觉害怕了，她一会会不会，直接晕在病床上啊。
此刻，她只想捂脸。
李川的身后领着一群人，都是实习生，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病床上的那位翻烧饼似的女孩，在医院轮转了这么久，还第一次看见这么活泼好动的患者呢。
李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女孩，身后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她的可爱和多动，心里一阵烦躁，走过去，拿起被大叔放在一边的片子，转过身，指了指身后讨论的最大声的一个女实习生，冷声：“这张片子你来说一下患者到底是什么情况。”
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被点到名的女实习生尴尬的向前，颤抖着手接过了片子，其实她刚刚来医院实习，还没开始轮转，片子虽然也接触过，但是想要说一下患者的情况，她还真有点说不上来。盯着片子看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患者下颌智齿异常突出，有……有明显……明显病变……应当内服一些消炎药。”
简单的片子，等章医生拿了麻醉剂出来，她都还没总结好。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李川的脸冰的能够冻死人，目光冷冷在女实习生上扫了扫，“一个简单的智齿片子都看不明白，医院同意你们实习是让你们来治病不是来八卦的，如果喜欢八卦，不如辞职去做狗仔。”
女实习生不敢说话了，羞愧的垂下了头。
章医生拿着针管走到深深面前，打开了头顶的冷光灯。看着她，温声，“小姑娘你嘴巴张开一点，我要先给你打麻药。”
深深惊恐极了，她害怕打针，她连自己的八卦都没心思听了，满脑子都是医生手里的那只麻醉剂。她会不会死在这张床上。
因为害怕，她翻烧饼的动作更加频繁了，“能不能不打针啊，我害怕。”
“不打麻药我害怕。”章医生一个人按不住她，招呼那边的实习生过来一个帮忙按不听话的患者实习生还没来得及反应，最前面的李川已经迈开了步子，走了过去，伸手按住了深深的胳膊。
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脸，双眼紧闭着。心里一阵阵怪异的感觉，想说话，却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极了，“别……”刚说了一个字，深深就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都湿了。
一张嘴，就是委屈到了极致的哭腔。“李川，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