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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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雨后》
家教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六点了，她收拾完东西就回家了，秋天夜晚的风又凉又大，毫不温柔的吹乱了她的头发，缕缕发丝飘在眼前，她也懒得打理了，突然地，又想起了那少年摘下头盔时，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模样。
公交车等到了六点半才来，艾九在家前面一个街道站牌处下了车，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个小区。这是一个挺旧的小区，枯草落木，只有两栋楼，其他楼都拆了，用作了商业楼，她们小区的占地面积也慢慢变得小。
她爬楼梯来到二楼，从包里拿出钥匙，穿进生锈的门孔里，门被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她关上门，换鞋，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
她的妈妈注意到她回来，问她吃了没有，艾九看了她一眼，“不用做我那份，我不吃。”因为根本没心情。
这么晚了还大动干戈的，必定是那个王叔叔和他的儿子要来吃饭。
艾九回到房间放下书包，拿出书本出来预习，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声响，艾九垂下眼皮，没了兴致，望着窗外发呆。
她听见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小九不出来吃吗？”艾九垂眸，没回答。
她妈妈回的很快：“不用管她，你们多吃点，小帅哥也要多吃点长高高哦..”
艾九没有表情，收了书，躺回床上，拿起手机刷微博，突然看到一句话：我内心的自卑来自于我不堪的家庭。
艾九颇有触动，艾九妈妈叫艾青，她是跟着艾青姓的，因为她的父亲根本不愿承认她。
原本他们家只是没有钱，但至少还是一个家，可父亲出轨，在外面包养小三，小三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艾青知道后疯了似的，要去找小三，要打死那两个孽种，可做错事的父亲却将母亲推到地上，狠狠说道：“但凡你能生个儿子，我也不必到外面找女人!”
躲在房门后的艾九，偷偷看着，听着，泪流满面。
艾青在生她之前有过两个孩子，但都不幸夭折，所以在怀她的时候抱有了很大的期望，可没想到是个女儿，她的出生，仿佛是个错误，父亲不喜欢她，夜不归宿，艾青怨恨，痛苦，把气全撒在她身上，打她骂她，终于两人感情破裂。
父亲不肯要她，态度坚决，艾青没办法只能带着她，虽然对她没了以前那样的恶劣，但她明显的已经准备好找下家，所以在第一次看见所谓的王叔叔时，她一点不惊讶，甚至觉得，如果这个王叔叔能接纳她们，有点小钱，或许日子能至少过的不那么难堪。
可有时候她听见谭妍心在电话里和她爸爸撒娇，她还是很羡慕的，但她不敢妄想。
她在学校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家庭情况，助学金之类的她不敢申请，她怕被人看不起，所以她努力学习，努力考第一，努力拿到奖学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堪，让自己优秀一点，来减少她内心的自卑。
艾九点开微信，发现五人的群里正聊得火热，频繁跳出新消息，她点开聊天框，从上往下翻着看，大致就是谭妍心追问那个送她去公交站的男生的详细信息，她还看见了谭妍心艾特她的一条消息：
小九，上大帅哥的车什么感受？
艾九翻消息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感受，她们没咋说话啊，不过，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看他，他的肩好宽，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还有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真好闻，不过混杂了点网吧的烟味。
少年骑车速度不快，她太急了，就问了他一句“能快点么？”她现在还记得少年回眸，逆着阳光，轻飘飘说了句，“那抓稳了。”
艾九咬着手指，想了想，她好像一直抓着自行车的后座，同行的人还调侃她，“小姑娘害羞啊，可以抓住我们楚欧巴的腰哟。”
她当时真的很尴尬，而骑车的人也只是极轻的笑了一下。
艾九翻个身，突然一惊，这笑声想起来就很熟悉，欸，他不就是那个网吧里偷笑的人嘛。
周末很快结束了，周一把分班表上交，周二就要分班了，彼时谭妍心抱着艾九，难舍难分，“你还是要去理科班啊...”
艾九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点头，她其实是想选文科的，可是理科是她擅长的，一番考虑后，她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有优势的，她这人，输不起，稳中求胜是最好的。
她在周一就把那张火箭班意向表交给了老牛。分班结果亮在年级大榜上，谭妍心瞅了瞅他们五个人的：
艾九：火箭2班
谭妍心：文重2班（文科重点）
田嘉文、胡杰、罗瑞：理普5班
艾九指了指榜上谭妍心的名字：“不错哦，在重点班。”
谭妍心耷拉着脑袋，一点也看不出开心，“咱五个人就要分开了...”
“诶哟，不错啊小谭，还进重点班了！”田嘉文抱着个篮球，跑过来站到谭妍心旁边，胡杰和罗瑞俩人也跑了过来，三个少年穿着不合这个季节的短袖，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在校园里，意气风发。
“我靠，咱仨在一个班！”罗瑞极大声的喊。胡杰看见了也兴奋地附和喊了一嗓子。田嘉文不理会，低头看了谭妍心一眼，小姑娘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眉头都皱着，他撞了撞她的肩膀，谭妍心回头瞪他，
“不就分个班嘛，干嘛这副表情。”
“要你管！”话落，拉着艾九头也不回的走了，艾九回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这时候就别往枪口上撞了，害。田嘉文一脸无辜，他咋又惹她了。
他们是晚自习的时候搬的教室，艾九不用搬，他们原本的教室就是作为火箭班的教室用的，其余四人的教室都在三楼，她本想帮谭妍心搬桌子的，想了想有田嘉文，又没去了。坐在自己位置上收拾东西，不一会儿旁边就来了一个人，
“你是艾九？”
艾九转头看向那人，是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男生，长得憨厚老实，有点面熟，“对，我是。”
那人兴奋起来，连忙腾出拿书的手，伸出来：“你好年级第一，我是年级第二！”
艾九恍然大悟，她在年级榜上看见过他，不过他比照片要白一点。她也伸出手：
“你好啊。”
班上陆陆续续有同学搬进来，空旷的教室很快被填满了，艾九眼熟了下班上的人，都是在同一考场考过试的人，不过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同桌，年级第二。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班上嘈杂，他面带笑容进来，艾九看见他的时候是懵的，老牛？！只见老牛将他的数学课本往桌上一放，堂堂的居在讲桌中央。“同学们，安静一下。”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新的团体了，并且，是整个学校里，最优秀的团体！我呢长话短说，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姓牛，叫牛峰。大家能聚在一个班就是来一起学习的，我们班上几乎都是年级前一百的人，年级第一也在咱班，”
老牛说到这，不少目光聚焦在艾九身上，这是仅存在她学习上的瞩目时刻。
“同样，年级一百中靠后的同学也在咱们班，所以大家一定要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我已经把座位表给排出来了，既然是互帮互助，那么，位置就是成绩靠前的同学和成绩靠后的同学坐在一起，比如说咱班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坐一起，依次推理，大家懂了吗。”
说完，就把成绩表给发下去了，讲台下，同学们一片惨叫，老牛笑了笑，
“优胜劣汰，竞赛规则。”
艾九看见那张表，她的名字光荣的排在一第一个，698分。然后就是她的同桌，孙辉，679分。她翻到成绩单的另一面，眼睛看到最后一名：
第五十四名，叫楚长，457分。
艾九皱眉，不对啊，这个分数连年级前一百都进不了，而且倒数第二名都有590分。
“唉，这是哪跟哪啊，多耽误学习啊！”她的同桌孙辉唉声叹气道。
正在这时，艾九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同样的两个字，却与上次的听起来完全不同。
艾九抬眸望去，教室门口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还是将校服穿的松松垮垮，背个书包没个正形，艾九觉得每次看见他他的发型都能让人惊讶，这次他像是顶着个鸡窝来上学的，即便这样，那张脸依然的帅气。
老牛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进来了，并给了他一张成绩单，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排座位的事，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对这毫无兴趣，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下了，艾九余光瞥见他，一组的最后一排。此外，班上很多女生沸腾了。
“好帅啊妈呀！”
“这身高长相也太优越了吧！”
艾九看见坐在他前面的女生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不禁叹气，红颜祸水啊，误国，太误国了。
艾九又想起了那个胖子那时候叫他楚欧巴，也是难怪，这颜值可以在韩国出个道了，艾九脑子一震，等等，楚欧巴，楚长，这两者...不会吧！
她转头看向楚长，楚长同样意外的看向她这边，嘴角噙着笑，那模样，活生生的一个男狐狸精，竟叫艾九一时间忘了转头，反应过来时，她迅速转过头，脸如火烧，心如擂鼓般震的飞快。
教室因为楚长的出现，又嘈杂起来，女生的一些小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老牛将座位分配和班上的干部腾写在黑板上，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看着两两一组的同桌，莫名想到她的名字和楚长的名字写在一起，这感觉就很奇妙。
他们的位置排在一组第四排，楚长的位置靠窗，她靠走廊，且毫不意外的，她又是学习员。她的同桌担任数学委员一职。
挺好，艾九想着。
“座位明早之前调好，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在明天之前做好，明天，你们就要开始属于你们的教学了，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面对苦难挑战！下课吧。”
大家收到指令，开始收拾东西，艾九也在收东西，心里竟然有点慌张，她长呼一口气，正常，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和帅哥坐同桌的，别的小姑娘看一眼都脸红成啥样了，她已经很镇定了。
可人，总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她慢吞吞的收拾东西，余光注意着楚长的举动，想着他搬完了她再搬，避免尴尬，毕竟俩人还是有交集的，结果发现他直接背上书包就走了？
她心里小小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如获大赦，快速的搬好位置，将自己的位置打理的整整齐齐的才背上书包回家。
当晚，艾九就把这事悄悄说给了谭妍心听，她的声音透过电话都能穿破耳膜了，
“卧槽！艾九，你是什么好运气啊！”
“你要不要趁此机会好好发展一下...”
“说啥呢，我可没这种想法，我只想好好学习！”就算真有想法，想必人家也是看不上的，她虽然长得不丑，但也不算出众，用谭妍心的话说，五官长得端正了些，就是不会打理自己，
要是打理起来，加上她这168的身高，妥妥的女神级别。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谭妍心知道她把学习看的比天重，没再逗她，只是好奇他的分数怎么进来的，但艾九也不知道，谭妍心想了想，说：
“估计家里有钱，买进去的呗！”
周三。
艾九一大早就来了学校，比平时都要早点，可进到班上时，人已经来的过半了，艾九的紧迫感立即就来了，这就是火箭般的速度吗！
她不禁在心里感慨，估计这个时候，照以前，她一定是第一个来班上的。
艾九迅速坐到自己位置上，拿出英语课本记单词，瞅了瞅自己旁边空着的座位，干净整洁，完全没来过的痕迹！
她收回心思，开始专注的背书，班上的读书声很大，她虽然读书的声音不大，但很有自己的节奏，很快就把自己带入了节奏里，沉浸在字母的奇妙中。
不知何时，她旁边站了一个人她都没发现，她的桌子被人轻轻叩了两下，她顺着那两截修长的手指看去，愣是一惊，嘴里还在念着没读完的英语单词：“ugly，丑陋的...”
“同学，怎么还骂人啊？”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雨后》
家教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六点了，她收拾完东西就回家了，秋天夜晚的风又凉又大，毫不温柔的吹乱了她的头发，缕缕发丝飘在眼前，她也懒得打理了，突然地，又想起了那少年摘下头盔时，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模样。
公交车等到了六点半才来，艾九在家前面一个街道站牌处下了车，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个小区。这是一个挺旧的小区，枯草落木，只有两栋楼，其他楼都拆了，用作了商业楼，她们小区的占地面积也慢慢变得小。
她爬楼梯来到二楼，从包里拿出钥匙，穿进生锈的门孔里，门被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她关上门，换鞋，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
她的妈妈注意到她回来，问她吃了没有，艾九看了她一眼，“不用做我那份，我不吃。”因为根本没心情。
这么晚了还大动干戈的，必定是那个王叔叔和他的儿子要来吃饭。
艾九回到房间放下书包，拿出书本出来预习，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声响，艾九垂下眼皮，没了兴致，望着窗外发呆。
她听见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小九不出来吃吗？”艾九垂眸，没回答。
她妈妈回的很快：“不用管她，你们多吃点，小帅哥也要多吃点长高高哦..”
艾九没有表情，收了书，躺回床上，拿起手机刷微博，突然看到一句话：我内心的自卑来自于我不堪的家庭。
艾九颇有触动，艾九妈妈叫艾青，她是跟着艾青姓的，因为她的父亲根本不愿承认她。
原本他们家只是没有钱，但至少还是一个家，可父亲出轨，在外面包养小三，小三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艾青知道后疯了似的，要去找小三，要打死那两个孽种，可做错事的父亲却将母亲推到地上，狠狠说道：“但凡你能生个儿子，我也不必到外面找女人!”
躲在房门后的艾九，偷偷看着，听着，泪流满面。
艾青在生她之前有过两个孩子，但都不幸夭折，所以在怀她的时候抱有了很大的期望，可没想到是个女儿，她的出生，仿佛是个错误，父亲不喜欢她，夜不归宿，艾青怨恨，痛苦，把气全撒在她身上，打她骂她，终于两人感情破裂。
父亲不肯要她，态度坚决，艾青没办法只能带着她，虽然对她没了以前那样的恶劣，但她明显的已经准备好找下家，所以在第一次看见所谓的王叔叔时，她一点不惊讶，甚至觉得，如果这个王叔叔能接纳她们，有点小钱，或许日子能至少过的不那么难堪。
可有时候她听见谭妍心在电话里和她爸爸撒娇，她还是很羡慕的，但她不敢妄想。
她在学校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家庭情况，助学金之类的她不敢申请，她怕被人看不起，所以她努力学习，努力考第一，努力拿到奖学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堪，让自己优秀一点，来减少她内心的自卑。
艾九点开微信，发现五人的群里正聊得火热，频繁跳出新消息，她点开聊天框，从上往下翻着看，大致就是谭妍心追问那个送她去公交站的男生的详细信息，她还看见了谭妍心艾特她的一条消息：
小九，上大帅哥的车什么感受？
艾九翻消息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感受，她们没咋说话啊，不过，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看他，他的肩好宽，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还有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真好闻，不过混杂了点网吧的烟味。
少年骑车速度不快，她太急了，就问了他一句“能快点么？”她现在还记得少年回眸，逆着阳光，轻飘飘说了句，“那抓稳了。”
艾九咬着手指，想了想，她好像一直抓着自行车的后座，同行的人还调侃她，“小姑娘害羞啊，可以抓住我们楚欧巴的腰哟。”
她当时真的很尴尬，而骑车的人也只是极轻的笑了一下。
艾九翻个身，突然一惊，这笑声想起来就很熟悉，欸，他不就是那个网吧里偷笑的人嘛。
周末很快结束了，周一把分班表上交，周二就要分班了，彼时谭妍心抱着艾九，难舍难分，“你还是要去理科班啊...”
艾九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点头，她其实是想选文科的，可是理科是她擅长的，一番考虑后，她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有优势的，她这人，输不起，稳中求胜是最好的。
她在周一就把那张火箭班意向表交给了老牛。分班结果亮在年级大榜上，谭妍心瞅了瞅他们五个人的：
艾九：火箭2班
谭妍心：文重2班（文科重点）
田嘉文、胡杰、罗瑞：理普5班
艾九指了指榜上谭妍心的名字：“不错哦，在重点班。”
谭妍心耷拉着脑袋，一点也看不出开心，“咱五个人就要分开了...”
“诶哟，不错啊小谭，还进重点班了！”田嘉文抱着个篮球，跑过来站到谭妍心旁边，胡杰和罗瑞俩人也跑了过来，三个少年穿着不合这个季节的短袖，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在校园里，意气风发。
“我靠，咱仨在一个班！”罗瑞极大声的喊。胡杰看见了也兴奋地附和喊了一嗓子。田嘉文不理会，低头看了谭妍心一眼，小姑娘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眉头都皱着，他撞了撞她的肩膀，谭妍心回头瞪他，
“不就分个班嘛，干嘛这副表情。”
“要你管！”话落，拉着艾九头也不回的走了，艾九回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这时候就别往枪口上撞了，害。田嘉文一脸无辜，他咋又惹她了。
他们是晚自习的时候搬的教室，艾九不用搬，他们原本的教室就是作为火箭班的教室用的，其余四人的教室都在三楼，她本想帮谭妍心搬桌子的，想了想有田嘉文，又没去了。坐在自己位置上收拾东西，不一会儿旁边就来了一个人，
“你是艾九？”
艾九转头看向那人，是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男生，长得憨厚老实，有点面熟，“对，我是。”
那人兴奋起来，连忙腾出拿书的手，伸出来：“你好年级第一，我是年级第二！”
艾九恍然大悟，她在年级榜上看见过他，不过他比照片要白一点。她也伸出手：
“你好啊。”
班上陆陆续续有同学搬进来，空旷的教室很快被填满了，艾九眼熟了下班上的人，都是在同一考场考过试的人，不过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同桌，年级第二。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班上嘈杂，他面带笑容进来，艾九看见他的时候是懵的，老牛？！只见老牛将他的数学课本往桌上一放，堂堂的居在讲桌中央。“同学们，安静一下。”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新的团体了，并且，是整个学校里，最优秀的团体！我呢长话短说，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姓牛，叫牛峰。大家能聚在一个班就是来一起学习的，我们班上几乎都是年级前一百的人，年级第一也在咱班，”
老牛说到这，不少目光聚焦在艾九身上，这是仅存在她学习上的瞩目时刻。
“同样，年级一百中靠后的同学也在咱们班，所以大家一定要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我已经把座位表给排出来了，既然是互帮互助，那么，位置就是成绩靠前的同学和成绩靠后的同学坐在一起，比如说咱班的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坐一起，依次推理，大家懂了吗。”
说完，就把成绩表给发下去了，讲台下，同学们一片惨叫，老牛笑了笑，
“优胜劣汰，竞赛规则。”
艾九看见那张表，她的名字光荣的排在一第一个，698分。然后就是她的同桌，孙辉，679分。她翻到成绩单的另一面，眼睛看到最后一名：
第五十四名，叫楚长，457分。
艾九皱眉，不对啊，这个分数连年级前一百都进不了，而且倒数第二名都有590分。
“唉，这是哪跟哪啊，多耽误学习啊！”她的同桌孙辉唉声叹气道。
正在这时，艾九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同样的两个字，却与上次的听起来完全不同。
艾九抬眸望去，教室门口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还是将校服穿的松松垮垮，背个书包没个正形，艾九觉得每次看见他他的发型都能让人惊讶，这次他像是顶着个鸡窝来上学的，即便这样，那张脸依然的帅气。
老牛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进来了，并给了他一张成绩单，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排座位的事，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对这毫无兴趣，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下了，艾九余光瞥见他，一组的最后一排。此外，班上很多女生沸腾了。
“好帅啊妈呀！”
“这身高长相也太优越了吧！”
艾九看见坐在他前面的女生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不禁叹气，红颜祸水啊，误国，太误国了。
艾九又想起了那个胖子那时候叫他楚欧巴，也是难怪，这颜值可以在韩国出个道了，艾九脑子一震，等等，楚欧巴，楚长，这两者...不会吧！
她转头看向楚长，楚长同样意外的看向她这边，嘴角噙着笑，那模样，活生生的一个男狐狸精，竟叫艾九一时间忘了转头，反应过来时，她迅速转过头，脸如火烧，心如擂鼓般震的飞快。
教室因为楚长的出现，又嘈杂起来，女生的一些小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老牛将座位分配和班上的干部腾写在黑板上，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看着两两一组的同桌，莫名想到她的名字和楚长的名字写在一起，这感觉就很奇妙。
他们的位置排在一组第四排，楚长的位置靠窗，她靠走廊，且毫不意外的，她又是学习员。她的同桌担任数学委员一职。
挺好，艾九想着。
“座位明早之前调好，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在明天之前做好，明天，你们就要开始属于你们的教学了，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面对苦难挑战！下课吧。”
大家收到指令，开始收拾东西，艾九也在收东西，心里竟然有点慌张，她长呼一口气，正常，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和帅哥坐同桌的，别的小姑娘看一眼都脸红成啥样了，她已经很镇定了。
可人，总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她慢吞吞的收拾东西，余光注意着楚长的举动，想着他搬完了她再搬，避免尴尬，毕竟俩人还是有交集的，结果发现他直接背上书包就走了？
她心里小小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如获大赦，快速的搬好位置，将自己的位置打理的整整齐齐的才背上书包回家。
当晚，艾九就把这事悄悄说给了谭妍心听，她的声音透过电话都能穿破耳膜了，
“卧槽！艾九，你是什么好运气啊！”
“你要不要趁此机会好好发展一下...”
“说啥呢，我可没这种想法，我只想好好学习！”就算真有想法，想必人家也是看不上的，她虽然长得不丑，但也不算出众，用谭妍心的话说，五官长得端正了些，就是不会打理自己，
要是打理起来，加上她这168的身高，妥妥的女神级别。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谭妍心知道她把学习看的比天重，没再逗她，只是好奇他的分数怎么进来的，但艾九也不知道，谭妍心想了想，说：
“估计家里有钱，买进去的呗！”
周三。
艾九一大早就来了学校，比平时都要早点，可进到班上时，人已经来的过半了，艾九的紧迫感立即就来了，这就是火箭般的速度吗！
她不禁在心里感慨，估计这个时候，照以前，她一定是第一个来班上的。
艾九迅速坐到自己位置上，拿出英语课本记单词，瞅了瞅自己旁边空着的座位，干净整洁，完全没来过的痕迹！
她收回心思，开始专注的背书，班上的读书声很大，她虽然读书的声音不大，但很有自己的节奏，很快就把自己带入了节奏里，沉浸在字母的奇妙中。
不知何时，她旁边站了一个人她都没发现，她的桌子被人轻轻叩了两下，她顺着那两截修长的手指看去，愣是一惊，嘴里还在念着没读完的英语单词：“ugly，丑陋的...”
“同学，怎么还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