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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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表现泼辣的赵小妍，不知道为什么，在褚方面前却很是乖巧。
听到褚方说送她回家，她不假思索转身跟着他就要离去，还不忘回头给已经跟过来的林远鸣和庄晓曼挥挥手，这边烧烤店老板也把那两只烤羊用大片的锡纸包了，放在三轮车上，准备兑现承诺，给客人送到家去。
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林远鸣不禁急了。
他快步向前，不由分说，就打掉了褚方扶在小妍肩头的手，阴森森地说道，“你谁啊？小子，一边去，没有眼色煞风景的东西。”
同时，他的手伸出强要搂住小妍的细腰，“来，跟我走，我有车，提防坏人把你卖了。”
小妍闪身躲过，“他才不是坏人呢，这是我哥。”
“你哥，你哥不是赵老板吗？”
林远鸣是见过赵广尧多次的，自然不愿意相信小妍的醉话。
褚方是那种不惹是生非的人，一般见到麻烦躲着走，但今天不一样，小妍是广尧的妹妹，也等同于自己妹妹，看对面这家伙的神色就不像是好人，而且口音明显是外地人，他怎么会让小妍跟着这个人走。
他一把扯过小妍，一字一顿地对林远鸣说，“我是她哥赵广尧的同学，我不知道你是谁，是哪儿的人，但这里是丰宁，我劝你还是别憋着心思找麻烦。”
说罢，他拉着小妍扬长而去。
这边晓曼的弟弟庄晓斌也赶过来，“林总，这货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您别着急，我去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晓曼一听弟弟说的这满嘴胡话，不由得心中一急，连忙在后面偷偷地拽弟弟的衣襟。
林远鸣虽然满肚子邪火一窜一窜的，但他也知道，一旦争执起来，且不说自己的身份如何，赵小妍对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印象可能顷刻间就毁坏殆尽。
他整理着脸上扭曲的表情，好半天才故作云淡风轻地对那姐弟说，“晓曼，要不你一个人回去吧。我和晓斌开车跟着看看……我不放心，担心小妍吃亏。”
晓曼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装什么装，怕小妍吃亏，明显那人小妍是认识的，而且摆明了说是她哥的同学，小妍能吃什么亏？正经是你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晓曼巴不得赶紧把自己摘干净呢，于是就顺坡下驴，爽快地答应走人，她不着痕迹地把弟弟晓斌拉倒一边，悄声说，“你可不要没事乱伸头啊，得罪了谁都不好。”
庄晓斌正值年轻气盛，现在有车开着，有班上着，还有俩钱挣着，在自己小伙伴面前那是一时风头无两，这可全是旁边这个男人促成的，他怎么可能听进去姐姐的话，咕哝了一声，跟着林远鸣走了。
褚方拉着小妍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她走路有些晃悠，明显是喝多了，小妍双手紧紧抱着褚方的胳膊，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褚方的身上。
褚方无奈，只好苦笑着给烧烤摊老板说了老桥头的地址，让他把烤全羊送过去，放在店面前就行。
烧烤店老板一听地址，就高兴起来，“我当谁呢，乔奶奶我熟啊，这烤肉的调料都是从你家店里买的，放心吧，我肯定给你送到地方，安放好……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小心刚才那货。”
丰宁老城本来就不大，西岸的烧烤街离卿井街也不过就隔着三道街，一公里多点，即使两人走得再慢，不大一会儿还是到了玉水堂的后门。
褚方摁了摁门铃，不大会儿头戴着25倍放大镜，穿着牛皮围裙的赵广尧打开后门，看到是褚方扶着一脸醉相的妹妹，不由一愣，“方子，小妍怎么和你在一起，林远鸣呢？她怎么喝成这样？”
褚方简要一说，倒是让赵广尧吓了一跳，心中一阵后怕，连忙扶妹妹进屋，褚方也随即告辞，往家中走去，心里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刚走几步，就见巷中车灯一闪，一辆车拦住去路，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人正是烧烤街上面色阴郁的男人，想来就是赵广尧口中的林远鸣了，另外一人却是个愣小子。
褚方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不愿意找麻烦，但却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到了这般田地，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林远鸣嘴角上撩，阴狠地笑了笑，“兄弟，我是真心喜欢小妍的，你这横插一刀，搞得我在小妍面前很没面子。这样吧，跟哥哥我磕个头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褚方一听就乐了，他默不作声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林远鸣，绕过他就想走开。
林远鸣心头火再也按捺不住，他伸手就想抓褚方的脖领子，褚方眼疾手快，左手瞬间抓住了林远鸣的右手腕。
林远鸣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一下跪在地上，眼睛暴突，像见了鬼似的盯着褚方。
那边庄晓斌一看林总吃了大亏，提着一把40公分长的扳手不由分说兜头朝褚方砸去。
面对这个愣头青，褚方越发冷静下来。
但凡庄晓斌长点脑子，就能看出对面这个家伙的眼睛此时在夜色中亮得出奇，这双眼根本不属于人类的眼睛，更像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双眼透出幽蓝的光芒。
然而，庄晓斌早已被全身涌上来的血液冲昏了头脑，手上没有轻重，使尽了全身蛮力都用在了那柄扳手上，如果这一下要是砸实了，就等于给褚方开瓢做手术了。
此时，在场的三个人中最惊讶的还是褚方自己，因为紧急时刻他眼前的景物出现了一系列变化，那种本来应该不可见的空间层次和结构再次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就像不久前他在山洞中看到的那样。
在这种复杂的层次和结构中，他看到那个满脸凶狠的年轻人举着长柄扳手，一格一格地，不，应该用他所熟悉的设计术语来描述，就是“一帧一帧”地向自己靠近。
而且是一秒60帧的高清4K分辨率的动态图像，用慢速60倍的播放速率逐帧播放。
褚方瞅准机会，轻巧地一步向前，左手一托愣小子的胳膊肘，右手就把长扳手夺了过来，然后，右脚伸过去对着愣小子的脚踝就是一记猛踢。
然后褚方就看到这个愣小子带着满脸扭曲的狰狞，向他的侧前方慢慢腾空而去。
一秒钟结束。
庄晓斌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他就看见地上的青石板重重地和他的脸部来了个亲密接触，身体直直滑过去五六米，要不是林远鸣挡了他一下，还不知道会滑行多远。
然后，他就感觉到踝骨还有脸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迅猛袭来，这时，他才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发狠地就想站起身来，不曾想旁边的林远鸣一把抱住了他，脸色煞白。
“晓斌，晓斌，我们遇见了高人，算了……算了吧。”
等他们俩人冷静下来，眼前早已没有了褚方的人影，只有不远处的车灯发着惨白的光。
庄晓斌满脸血污，踝骨肿了一圈，站都站不起来，而林远鸣的手腕处一圈乌黑，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
两人面面相觑，竟然搞不清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平常表现泼辣的赵小妍，不知道为什么，在褚方面前却很是乖巧。
听到褚方说送她回家，她不假思索转身跟着他就要离去，还不忘回头给已经跟过来的林远鸣和庄晓曼挥挥手，这边烧烤店老板也把那两只烤羊用大片的锡纸包了，放在三轮车上，准备兑现承诺，给客人送到家去。
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林远鸣不禁急了。
他快步向前，不由分说，就打掉了褚方扶在小妍肩头的手，阴森森地说道，“你谁啊？小子，一边去，没有眼色煞风景的东西。”
同时，他的手伸出强要搂住小妍的细腰，“来，跟我走，我有车，提防坏人把你卖了。”
小妍闪身躲过，“他才不是坏人呢，这是我哥。”
“你哥，你哥不是赵老板吗？”
林远鸣是见过赵广尧多次的，自然不愿意相信小妍的醉话。
褚方是那种不惹是生非的人，一般见到麻烦躲着走，但今天不一样，小妍是广尧的妹妹，也等同于自己妹妹，看对面这家伙的神色就不像是好人，而且口音明显是外地人，他怎么会让小妍跟着这个人走。
他一把扯过小妍，一字一顿地对林远鸣说，“我是她哥赵广尧的同学，我不知道你是谁，是哪儿的人，但这里是丰宁，我劝你还是别憋着心思找麻烦。”
说罢，他拉着小妍扬长而去。
这边晓曼的弟弟庄晓斌也赶过来，“林总，这货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您别着急，我去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晓曼一听弟弟说的这满嘴胡话，不由得心中一急，连忙在后面偷偷地拽弟弟的衣襟。
林远鸣虽然满肚子邪火一窜一窜的，但他也知道，一旦争执起来，且不说自己的身份如何，赵小妍对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印象可能顷刻间就毁坏殆尽。
他整理着脸上扭曲的表情，好半天才故作云淡风轻地对那姐弟说，“晓曼，要不你一个人回去吧。我和晓斌开车跟着看看……我不放心，担心小妍吃亏。”
晓曼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装什么装，怕小妍吃亏，明显那人小妍是认识的，而且摆明了说是她哥的同学，小妍能吃什么亏？正经是你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晓曼巴不得赶紧把自己摘干净呢，于是就顺坡下驴，爽快地答应走人，她不着痕迹地把弟弟晓斌拉倒一边，悄声说，“你可不要没事乱伸头啊，得罪了谁都不好。”
庄晓斌正值年轻气盛，现在有车开着，有班上着，还有俩钱挣着，在自己小伙伴面前那是一时风头无两，这可全是旁边这个男人促成的，他怎么可能听进去姐姐的话，咕哝了一声，跟着林远鸣走了。
褚方拉着小妍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她走路有些晃悠，明显是喝多了，小妍双手紧紧抱着褚方的胳膊，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褚方的身上。
褚方无奈，只好苦笑着给烧烤摊老板说了老桥头的地址，让他把烤全羊送过去，放在店面前就行。
烧烤店老板一听地址，就高兴起来，“我当谁呢，乔奶奶我熟啊，这烤肉的调料都是从你家店里买的，放心吧，我肯定给你送到地方，安放好……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小心刚才那货。”
丰宁老城本来就不大，西岸的烧烤街离卿井街也不过就隔着三道街，一公里多点，即使两人走得再慢，不大一会儿还是到了玉水堂的后门。
褚方摁了摁门铃，不大会儿头戴着25倍放大镜，穿着牛皮围裙的赵广尧打开后门，看到是褚方扶着一脸醉相的妹妹，不由一愣，“方子，小妍怎么和你在一起，林远鸣呢？她怎么喝成这样？”
褚方简要一说，倒是让赵广尧吓了一跳，心中一阵后怕，连忙扶妹妹进屋，褚方也随即告辞，往家中走去，心里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刚走几步，就见巷中车灯一闪，一辆车拦住去路，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人正是烧烤街上面色阴郁的男人，想来就是赵广尧口中的林远鸣了，另外一人却是个愣小子。
褚方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不愿意找麻烦，但却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到了这般田地，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林远鸣嘴角上撩，阴狠地笑了笑，“兄弟，我是真心喜欢小妍的，你这横插一刀，搞得我在小妍面前很没面子。这样吧，跟哥哥我磕个头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褚方一听就乐了，他默不作声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林远鸣，绕过他就想走开。
林远鸣心头火再也按捺不住，他伸手就想抓褚方的脖领子，褚方眼疾手快，左手瞬间抓住了林远鸣的右手腕。
林远鸣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一下跪在地上，眼睛暴突，像见了鬼似的盯着褚方。
那边庄晓斌一看林总吃了大亏，提着一把40公分长的扳手不由分说兜头朝褚方砸去。
面对这个愣头青，褚方越发冷静下来。
但凡庄晓斌长点脑子，就能看出对面这个家伙的眼睛此时在夜色中亮得出奇，这双眼根本不属于人类的眼睛，更像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双眼透出幽蓝的光芒。
然而，庄晓斌早已被全身涌上来的血液冲昏了头脑，手上没有轻重，使尽了全身蛮力都用在了那柄扳手上，如果这一下要是砸实了，就等于给褚方开瓢做手术了。
此时，在场的三个人中最惊讶的还是褚方自己，因为紧急时刻他眼前的景物出现了一系列变化，那种本来应该不可见的空间层次和结构再次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就像不久前他在山洞中看到的那样。
在这种复杂的层次和结构中，他看到那个满脸凶狠的年轻人举着长柄扳手，一格一格地，不，应该用他所熟悉的设计术语来描述，就是“一帧一帧”地向自己靠近。
而且是一秒60帧的高清4K分辨率的动态图像，用慢速60倍的播放速率逐帧播放。
褚方瞅准机会，轻巧地一步向前，左手一托愣小子的胳膊肘，右手就把长扳手夺了过来，然后，右脚伸过去对着愣小子的脚踝就是一记猛踢。
然后褚方就看到这个愣小子带着满脸扭曲的狰狞，向他的侧前方慢慢腾空而去。
一秒钟结束。
庄晓斌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他就看见地上的青石板重重地和他的脸部来了个亲密接触，身体直直滑过去五六米，要不是林远鸣挡了他一下，还不知道会滑行多远。
然后，他就感觉到踝骨还有脸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迅猛袭来，这时，他才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发狠地就想站起身来，不曾想旁边的林远鸣一把抱住了他，脸色煞白。
“晓斌，晓斌，我们遇见了高人，算了……算了吧。”
等他们俩人冷静下来，眼前早已没有了褚方的人影，只有不远处的车灯发着惨白的光。
庄晓斌满脸血污，踝骨肿了一圈，站都站不起来，而林远鸣的手腕处一圈乌黑，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
两人面面相觑，竟然搞不清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