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老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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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的，老师。”女子顿了顿，又补充说道，“我布置那些人，对您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保护您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老者的目光一凛，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然后他又垂首看向棺柩中的死者，黯然问道：“那么是你找到了他？”
凯特琳回答说：“不光是我，还有另外一个人。”
老者抬起头“哦？”了一声。
“Nemesis的成员之一，那个连环杀手，最近您应该也听说过有关他的传闻吧？”
老者脸皱起眉头，沉声道：“是格雷福斯吗？新闻中说他已经死了。”
“格雷福斯的确在新闻里死了，可是Nemesis还在，早在很多年前格雷福斯就给自己选定了一个接班人。”凯特琳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老者的表情，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清楚对方对于两代Nemesis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
“接班人…以他的性格倒也不奇怪。”老者轻轻地摇着头，“毕竟是他想做的事情，只要他还活着，那不管用什么方式，也一定要做下去。”
“那老师知道他选定的接班者会是什么人吗？”凯特琳试探着问道。
老者看着凯特琳的眼睛，似乎想从对方那里反捕到一些信息，渐渐地，他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我知道了……”他悠悠地说道，“不过也只是刚刚知道而已。”
凯特琳相信对方的说辞：他是刚刚根据自己的神态，并综合其他信息后推断出了Nemesis接班人的身份，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
而老者此刻又喟然叹了一声：“那么他正在追查生父被射杀的真相吧？所以你们才会找到我的儿子，嘿，有哪个父亲能在儿子死了之后，还不过来见上最后一面呢？”
凯特琳默认了老者的说法，事实上，在费德肖恩自杀之后，正是她安排各路媒体广泛登报“大学教授离奇死亡”的事件报道。而她的目的也和德莱文一样：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引出消失已久的费德提克。
而现在，这个相同的目的已经实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正是战争学院曾经的资深教授也是后来的破案传奇费德提克。
凯特琳相信他一定掌握着十二年前一三零案件的真相，而这个真相或许就是摧毁Nemesis血腥信仰的最有效的武器。
不过有件事情凯特琳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们找到费德肖恩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晚了，Nemesis抢先一步通过网络对费德肖恩进行了威胁，这才是您儿子自杀的真正原因。”
“你不用解释这些，我不会把他的死迁怒于其他任何人，因为要追究最根本的责任，原本就在我自己身上……”说到这里，费德提克再次闭起了眼睛，颤抖着双手按在了棺柩上。
凯特琳看看身旁的蔚，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她带着歉意说道：“本来我今天是不想打扰您的……只是那些便衣又不得不安排，因为那个杀手比我们更加急迫地想找到您，我们必须要保证您的安全。”
“我自己留意就好了，多了几个便衣，能有多大的意义。”费德提克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却是十足的自信和霸气，“今天是我们父子分别的日子，我实在不想被其他事情打扰。”
凯特琳“嗯”了一声。但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
一旁的蔚知道凯特琳的心思：一方面她相信费德提克的能力，同时出于尊重，也希望给对方留出隐私的空间；但另一方面对于Nemesis这样的敌手，无论怎样谨慎和小心又都是不为过的，如果撤掉所有的便衣，万一费德提克在Nemesis手中出了意外，那警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不如这样吧。”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蔚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我们只留下一个人对您进行陪护，其他的人全都撤到外围，而留下来的这个人您是很熟悉的，应该不会影响到您的情绪。”
“加文吗？”费德提克很快便猜到了一个名字。
蔚点点头，而凯特琳则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加文曾给费德提克当了多年的助手，在警队中这样的关系甚至不亚于父子兄弟间的亲情，而加文作为前任的皮城警局局长，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容小觑，让他陪在费德提克身边可算最保险且又极具人情味的安排。
果然，这次费德提克没有再拒绝。
“好吧。”费德提克点着头说道，似乎为了回应对方的贴心安排，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等我把儿子送走之后，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那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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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日，下午十四点五十一分。
在秋意渐浓的日子里，下午两点到四点或许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分，倦倦的睡个午觉之后，在明媚的阳光下走一走，可以把浑身的筋骨都暖暖地晒开；而秋风清冽，带着并不寒冷的凉意，更能洗去人们身上的凡尘浊气。
凯特琳此刻便在享受着这种舒适而又清爽的感觉，而她的心情也是一片明朗，因为曾遮盖住他双眼上的许多迷雾似乎都到了该消散的时候。
她正站在一间独门独户的庭院门口，脚下是未经修葺的土路，身后则是一片茂密的果园。很显然，这里已远离城市，属于地地道道的农村地区。
像这样充满乡土野趣的地方凯特琳已经很久没有踏足了。而他今天来到这里是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小院正是费德提克隐居的住所。
蔚和威廉跟在凯特琳的身后，就连极少出外勤的古顿今天也没有拉下，拜访一个警界中近乎传奇的前辈，这样的机会又有谁愿意错过呢？
和费德提克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凯特琳等人提前十分钟便已来到了院门外，院子围墙是用篱笆扎成的，里面的人很容易便能看到院外的动静，所以凯特琳还没有敲门时，已经有人从屋里走出来开门了。
来人正是加文，一天来他寸步不离地守在费德提克身边，保护对方安全，并且和警方保持着即时的联络，他打开院门招呼着凯特琳等人：“进来吧，教授刚刚在说：你们快到了呢。”
凯特琳等人走进院子，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定睛看时，原来院子里辟出了一块小小的花园，里面的菊花开得正盛，那股幽香也正是来自于其中。
“教授真是有雅致，难怪能半年都不露面，原来是找到了这么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蔚忍不住感叹着说道。
“真是感觉不一样呢，常年住在这个地方，一定能延年益寿的吧？”古顿立刻附和着说道，而凯特琳和威廉虽然没有言语，但眼神中也分明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既然大家都喜欢这里，那我们不如就在院子里坐坐。”伴随着费德提克特有的苍劲男声，那个老者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今天风不大，屋外也敞亮，不像房间里那么狭促。”
凯特琳等人纷纷表示赞同，于是威廉便和加文一起从屋内搬出桌椅板凳之类，加文还给众人都斟上了泡好的茶水，好像他已经成了这里的半个主人一般。
费德提克自己倒不急着落座，他提起一个水壶，走到园子里给那些菊花浇起水来，他的神情安详，动作轻缓，在秋日的阳光下倒像是个闲居的书画先生一般。
“教授，您这一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吧？”蔚有意要挑起些话题。
“是我做的，老师。”女子顿了顿，又补充说道，“我布置那些人，对您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保护您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老者的目光一凛，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然后他又垂首看向棺柩中的死者，黯然问道：“那么是你找到了他？”
凯特琳回答说：“不光是我，还有另外一个人。”
老者抬起头“哦？”了一声。
“Nemesis的成员之一，那个连环杀手，最近您应该也听说过有关他的传闻吧？”
老者脸皱起眉头，沉声道：“是格雷福斯吗？新闻中说他已经死了。”
“格雷福斯的确在新闻里死了，可是Nemesis还在，早在很多年前格雷福斯就给自己选定了一个接班人。”凯特琳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老者的表情，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清楚对方对于两代Nemesis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
“接班人…以他的性格倒也不奇怪。”老者轻轻地摇着头，“毕竟是他想做的事情，只要他还活着，那不管用什么方式，也一定要做下去。”
“那老师知道他选定的接班者会是什么人吗？”凯特琳试探着问道。
老者看着凯特琳的眼睛，似乎想从对方那里反捕到一些信息，渐渐地，他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我知道了……”他悠悠地说道，“不过也只是刚刚知道而已。”
凯特琳相信对方的说辞：他是刚刚根据自己的神态，并综合其他信息后推断出了Nemesis接班人的身份，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
而老者此刻又喟然叹了一声：“那么他正在追查生父被射杀的真相吧？所以你们才会找到我的儿子，嘿，有哪个父亲能在儿子死了之后，还不过来见上最后一面呢？”
凯特琳默认了老者的说法，事实上，在费德肖恩自杀之后，正是她安排各路媒体广泛登报“大学教授离奇死亡”的事件报道。而她的目的也和德莱文一样：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引出消失已久的费德提克。
而现在，这个相同的目的已经实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正是战争学院曾经的资深教授也是后来的破案传奇费德提克。
凯特琳相信他一定掌握着十二年前一三零案件的真相，而这个真相或许就是摧毁Nemesis血腥信仰的最有效的武器。
不过有件事情凯特琳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们找到费德肖恩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晚了，Nemesis抢先一步通过网络对费德肖恩进行了威胁，这才是您儿子自杀的真正原因。”
“你不用解释这些，我不会把他的死迁怒于其他任何人，因为要追究最根本的责任，原本就在我自己身上……”说到这里，费德提克再次闭起了眼睛，颤抖着双手按在了棺柩上。
凯特琳看看身旁的蔚，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她带着歉意说道：“本来我今天是不想打扰您的……只是那些便衣又不得不安排，因为那个杀手比我们更加急迫地想找到您，我们必须要保证您的安全。”
“我自己留意就好了，多了几个便衣，能有多大的意义。”费德提克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却是十足的自信和霸气，“今天是我们父子分别的日子，我实在不想被其他事情打扰。”
凯特琳“嗯”了一声。但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
一旁的蔚知道凯特琳的心思：一方面她相信费德提克的能力，同时出于尊重，也希望给对方留出隐私的空间；但另一方面对于Nemesis这样的敌手，无论怎样谨慎和小心又都是不为过的，如果撤掉所有的便衣，万一费德提克在Nemesis手中出了意外，那警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不如这样吧。”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蔚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我们只留下一个人对您进行陪护，其他的人全都撤到外围，而留下来的这个人您是很熟悉的，应该不会影响到您的情绪。”
“加文吗？”费德提克很快便猜到了一个名字。
蔚点点头，而凯特琳则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加文曾给费德提克当了多年的助手，在警队中这样的关系甚至不亚于父子兄弟间的亲情，而加文作为前任的皮城警局局长，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容小觑，让他陪在费德提克身边可算最保险且又极具人情味的安排。
果然，这次费德提克没有再拒绝。
“好吧。”费德提克点着头说道，似乎为了回应对方的贴心安排，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等我把儿子送走之后，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那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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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日，下午十四点五十一分。
在秋意渐浓的日子里，下午两点到四点或许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分，倦倦的睡个午觉之后，在明媚的阳光下走一走，可以把浑身的筋骨都暖暖地晒开；而秋风清冽，带着并不寒冷的凉意，更能洗去人们身上的凡尘浊气。
凯特琳此刻便在享受着这种舒适而又清爽的感觉，而她的心情也是一片明朗，因为曾遮盖住他双眼上的许多迷雾似乎都到了该消散的时候。
她正站在一间独门独户的庭院门口，脚下是未经修葺的土路，身后则是一片茂密的果园。很显然，这里已远离城市，属于地地道道的农村地区。
像这样充满乡土野趣的地方凯特琳已经很久没有踏足了。而他今天来到这里是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小院正是费德提克隐居的住所。
蔚和威廉跟在凯特琳的身后，就连极少出外勤的古顿今天也没有拉下，拜访一个警界中近乎传奇的前辈，这样的机会又有谁愿意错过呢？
和费德提克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凯特琳等人提前十分钟便已来到了院门外，院子围墙是用篱笆扎成的，里面的人很容易便能看到院外的动静，所以凯特琳还没有敲门时，已经有人从屋里走出来开门了。
来人正是加文，一天来他寸步不离地守在费德提克身边，保护对方安全，并且和警方保持着即时的联络，他打开院门招呼着凯特琳等人：“进来吧，教授刚刚在说：你们快到了呢。”
凯特琳等人走进院子，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定睛看时，原来院子里辟出了一块小小的花园，里面的菊花开得正盛，那股幽香也正是来自于其中。
“教授真是有雅致，难怪能半年都不露面，原来是找到了这么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蔚忍不住感叹着说道。
“真是感觉不一样呢，常年住在这个地方，一定能延年益寿的吧？”古顿立刻附和着说道，而凯特琳和威廉虽然没有言语，但眼神中也分明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既然大家都喜欢这里，那我们不如就在院子里坐坐。”伴随着费德提克特有的苍劲男声，那个老者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今天风不大，屋外也敞亮，不像房间里那么狭促。”
凯特琳等人纷纷表示赞同，于是威廉便和加文一起从屋内搬出桌椅板凳之类，加文还给众人都斟上了泡好的茶水，好像他已经成了这里的半个主人一般。
费德提克自己倒不急着落座，他提起一个水壶，走到园子里给那些菊花浇起水来，他的神情安详，动作轻缓，在秋日的阳光下倒像是个闲居的书画先生一般。
“教授，您这一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吧？”蔚有意要挑起些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