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毛从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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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勇拿出一张红纸告示，贴在村口，沧州府团练招募乡兵的公告，上面还盖着红色的大圆章。柴勇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就问旁边的老者说：“你们村谁有鸡卖？我要买几只大公鸡。”
老头说：“我家就有啊，养了一大年了，准备过几天卖了过年用，可是看你穿着像个当兵的啊。”
柴勇说：“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军官头，不过你放心，我们沧州团练的兵公平买卖，我们指挥使是柴家庄主。”
“你早说啊，我知道，前段时间你们那每人发了一头牛。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呢。好，你要几只，我给你抓去。”老头说。
柴勇说：“我们一共六个人，干粮有自带的，抓两只肥鸡做菜就行。”
老头身体还挺好，起身快速回家抓鸡去了，没一会儿提了两只大公鸡过来了。
柴勇看了看，挺满意，说：“什么价？”
“赶集卖这一只鸡怎么也得一百文，这样小伙子，我给你打个折，两只鸡给我一百八十文就行了。”老头说。
柴勇拿出二百文说：“多谢了，咱当兵的不差钱，你数数，二百文。”
“小伙子讲究，仗义。”老头很高兴，去市场卖走好远不说，别人还得砍价半天。
柴勇等人杀鸡炖肉不提，单说村中有一位老者识字不多，但是告示还是能看个差不多，看完之后大惊失色，道：“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当兵发一头毛驴，谁想当兵的给一头驴。”
“能有这好事？真的假的？”众人有些不信。
“真的，柴家庄庄主现在是团练指挥使，那可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可惜我家没有年龄合适的人。”老者说。
旁边老头道：“那还等个啥，赶紧的回家去说，别报名晚了，人家不收了。”
几个晒太阳的老头嗖嗖嗖的跑回家，那比兔子都快，没一会儿村里一阵鸡飞狗跳，冲出来十几个大小伙子，都是二十郎当岁的，虽然都比较瘦，但是壮实。
十几个小伙子来到柴勇等人跟前，柴勇刚把鸡杀好，正准备下锅炖肉呢。
这些人来到近前看着，一个穿着破烂裤子的小伙子问：“是你们这招兵不？”
柴勇清了清，嗓子，说：“对，招兵。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没有传染病，不是家中独子，不怕死的就可以来报名了。”
“那当兵了有什么好处？”有人问。
柴勇一笑：“好处多了去了。首先当兵吃粮，你家天天有鱼有肉吃嘛？”
“当然没有，过年能吃一顿就不错了。”众人笑道。
“那不就对了，当兵了天天有鱼有肉吃，这算不算一个好处。”柴勇说着起锅烧油，把切好的鸡块炖进了锅里。
“那发毛驴子是不是真的。”穿烂裤子那小伙又问。
柴勇说：“当然是真的，当兵了天天吃的好喝的好，冬天发棉袄，夏天发短衫，一年四季不用买衣服。训练一个月，通过考核的发毛驴，以后每个月八百文军饷钱，遇到有任务或者打仗之类的，奖金几两到上百两不等，如果能晋升，将来一年百八十两的钱也有，考核不合格的，发六百文钱就滚回家了。”
其他的几个骑兵说：“你们来的有些晚，我们前几天可是领的大黄牛，可比毛驴还好呢。”
我滴个乖乖，一年百八十两的收入，可是比县太爷都高的收入了。
“我报名，我报名。”十几个小伙子拥挤乱作一团。
柴勇道：“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个登记名字。”
队伍排好，一共登记了十五个人，柴勇安排道：“好了，登记完了，现在你们排队好，坐在这里看着。”
骑兵们开始炖肉，农村的散养鸡天天跑，天天跳，身上的肉结实，足足炖了半个时辰。这期间陆续的又报名了十几个，一共三十人在旁边看着呢。
掀开锅盖，肉喷香。
“嚯嚯，大公鸡肉就是香。”士兵们拿了饭盆开始吃饭。
旁边三十个新报名的，喉头上下的动，就差口水流下来了。
柴勇说：“当兵吃粮，吃粮当兵。这肉可是柴庄主发给我们这些兵吃的，所以不能给你们吃肉。不过呢，你们也是即将要当兵的人了，总不能让你们看着，每人一碗鸡汤，要不要喝？”
“要喝。”众人说。
众人每人喝了一碗鸡汤，这才散去，都记下了日子，后天早上去柴家庄东村大营参加选拔，有病的、体弱的将被无情的刷下去。
柴勇等人走了，他们继续下一个村宣传。
那个烂裤子的年青人，刚才喝了一碗汤，走回家都还感觉嘴角香呢。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件翻毛的羊皮袄，腰间一根麻绳，正在门口等着呢，看见烂裤子青年回来了，脸拉的比驴长说：“怎么样，大毛，报上名了嘛？”
“报上了，后天去考核，听说是考核跑步，考上了就能参加一个月的训练，训练合格就能领到毛驴了。”这青年说。原来他叫王大毛，今年才二十岁。刚才那是他爹，今年四十岁了。
大毛爹皱着眉头说：“你这体格，平时跑的比兔子还快，验上肯定没问题，你要拿不到毛驴，回来我把荆条打断了。”
大毛爹说着从门旁边拿过一根大手指粗细的荆条棵来，王大毛本能的吓的一缩头，脚下一动就要开溜。
王大毛的娘一身粗布衣衫，头顶上戴着个围巾，像极了狼外婆，拿个簸箕从房里出来，弄些杂粮喂鸡，见大毛爹又要打孩子骂道：“你挺大一老爷们，整天想着打孩子，还能有点出息不。”
“我怎么没出息了，咱家的地不是我种的吗。”大毛爹不服。
大毛娘说：“得了把，家里那五口人，一共八亩地，除了交税，还能剩下什么，吃糠咽菜都不够，一年到头荤腥都见不着。你看看人家前院的个老五，五十多了，在柴家庄工地上干活，一共月赚上千文的铜钱。你也去看看，混点钱回来好把房子翻修一下，将来也好给孩子娶媳妇。”
“那我走了，大毛也去当兵了，地谁种？”大毛爹说。
大毛娘一撇嘴，道：“我看大毛一定能领到毛驴，有了驴能耕地，能托东西，不比你还强？我和二毛三毛就把地种了。你也想想办法，整天窝家里抱窝啊。”
大毛爹回了句：“老娘们就是知道唠叨，行了，我知道了。后天大毛去报道的时候我跟着去看看，要是能找到活我就干。”
柴勇拿出一张红纸告示，贴在村口，沧州府团练招募乡兵的公告，上面还盖着红色的大圆章。柴勇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就问旁边的老者说：“你们村谁有鸡卖？我要买几只大公鸡。”
老头说：“我家就有啊，养了一大年了，准备过几天卖了过年用，可是看你穿着像个当兵的啊。”
柴勇说：“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军官头，不过你放心，我们沧州团练的兵公平买卖，我们指挥使是柴家庄主。”
“你早说啊，我知道，前段时间你们那每人发了一头牛。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呢。好，你要几只，我给你抓去。”老头说。
柴勇说：“我们一共六个人，干粮有自带的，抓两只肥鸡做菜就行。”
老头身体还挺好，起身快速回家抓鸡去了，没一会儿提了两只大公鸡过来了。
柴勇看了看，挺满意，说：“什么价？”
“赶集卖这一只鸡怎么也得一百文，这样小伙子，我给你打个折，两只鸡给我一百八十文就行了。”老头说。
柴勇拿出二百文说：“多谢了，咱当兵的不差钱，你数数，二百文。”
“小伙子讲究，仗义。”老头很高兴，去市场卖走好远不说，别人还得砍价半天。
柴勇等人杀鸡炖肉不提，单说村中有一位老者识字不多，但是告示还是能看个差不多，看完之后大惊失色，道：“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当兵发一头毛驴，谁想当兵的给一头驴。”
“能有这好事？真的假的？”众人有些不信。
“真的，柴家庄庄主现在是团练指挥使，那可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可惜我家没有年龄合适的人。”老者说。
旁边老头道：“那还等个啥，赶紧的回家去说，别报名晚了，人家不收了。”
几个晒太阳的老头嗖嗖嗖的跑回家，那比兔子都快，没一会儿村里一阵鸡飞狗跳，冲出来十几个大小伙子，都是二十郎当岁的，虽然都比较瘦，但是壮实。
十几个小伙子来到柴勇等人跟前，柴勇刚把鸡杀好，正准备下锅炖肉呢。
这些人来到近前看着，一个穿着破烂裤子的小伙子问：“是你们这招兵不？”
柴勇清了清，嗓子，说：“对，招兵。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没有传染病，不是家中独子，不怕死的就可以来报名了。”
“那当兵了有什么好处？”有人问。
柴勇一笑：“好处多了去了。首先当兵吃粮，你家天天有鱼有肉吃嘛？”
“当然没有，过年能吃一顿就不错了。”众人笑道。
“那不就对了，当兵了天天有鱼有肉吃，这算不算一个好处。”柴勇说着起锅烧油，把切好的鸡块炖进了锅里。
“那发毛驴子是不是真的。”穿烂裤子那小伙又问。
柴勇说：“当然是真的，当兵了天天吃的好喝的好，冬天发棉袄，夏天发短衫，一年四季不用买衣服。训练一个月，通过考核的发毛驴，以后每个月八百文军饷钱，遇到有任务或者打仗之类的，奖金几两到上百两不等，如果能晋升，将来一年百八十两的钱也有，考核不合格的，发六百文钱就滚回家了。”
其他的几个骑兵说：“你们来的有些晚，我们前几天可是领的大黄牛，可比毛驴还好呢。”
我滴个乖乖，一年百八十两的收入，可是比县太爷都高的收入了。
“我报名，我报名。”十几个小伙子拥挤乱作一团。
柴勇道：“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个登记名字。”
队伍排好，一共登记了十五个人，柴勇安排道：“好了，登记完了，现在你们排队好，坐在这里看着。”
骑兵们开始炖肉，农村的散养鸡天天跑，天天跳，身上的肉结实，足足炖了半个时辰。这期间陆续的又报名了十几个，一共三十人在旁边看着呢。
掀开锅盖，肉喷香。
“嚯嚯，大公鸡肉就是香。”士兵们拿了饭盆开始吃饭。
旁边三十个新报名的，喉头上下的动，就差口水流下来了。
柴勇说：“当兵吃粮，吃粮当兵。这肉可是柴庄主发给我们这些兵吃的，所以不能给你们吃肉。不过呢，你们也是即将要当兵的人了，总不能让你们看着，每人一碗鸡汤，要不要喝？”
“要喝。”众人说。
众人每人喝了一碗鸡汤，这才散去，都记下了日子，后天早上去柴家庄东村大营参加选拔，有病的、体弱的将被无情的刷下去。
柴勇等人走了，他们继续下一个村宣传。
那个烂裤子的年青人，刚才喝了一碗汤，走回家都还感觉嘴角香呢。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件翻毛的羊皮袄，腰间一根麻绳，正在门口等着呢，看见烂裤子青年回来了，脸拉的比驴长说：“怎么样，大毛，报上名了嘛？”
“报上了，后天去考核，听说是考核跑步，考上了就能参加一个月的训练，训练合格就能领到毛驴了。”这青年说。原来他叫王大毛，今年才二十岁。刚才那是他爹，今年四十岁了。
大毛爹皱着眉头说：“你这体格，平时跑的比兔子还快，验上肯定没问题，你要拿不到毛驴，回来我把荆条打断了。”
大毛爹说着从门旁边拿过一根大手指粗细的荆条棵来，王大毛本能的吓的一缩头，脚下一动就要开溜。
王大毛的娘一身粗布衣衫，头顶上戴着个围巾，像极了狼外婆，拿个簸箕从房里出来，弄些杂粮喂鸡，见大毛爹又要打孩子骂道：“你挺大一老爷们，整天想着打孩子，还能有点出息不。”
“我怎么没出息了，咱家的地不是我种的吗。”大毛爹不服。
大毛娘说：“得了把，家里那五口人，一共八亩地，除了交税，还能剩下什么，吃糠咽菜都不够，一年到头荤腥都见不着。你看看人家前院的个老五，五十多了，在柴家庄工地上干活，一共月赚上千文的铜钱。你也去看看，混点钱回来好把房子翻修一下，将来也好给孩子娶媳妇。”
“那我走了，大毛也去当兵了，地谁种？”大毛爹说。
大毛娘一撇嘴，道：“我看大毛一定能领到毛驴，有了驴能耕地，能托东西，不比你还强？我和二毛三毛就把地种了。你也想想办法，整天窝家里抱窝啊。”
大毛爹回了句：“老娘们就是知道唠叨，行了，我知道了。后天大毛去报道的时候我跟着去看看，要是能找到活我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