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头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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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罗拉斩杀了三个黄铜级超凡者后，这次的突袭战算是提前结束了，之后雷尔夫费了点力，把所有人都留在了仓库，他很清楚这个帮派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要是被逃了一个再叫人来，就麻烦了。
落下龙兽，雷尔夫站在铁笼前，气的不知该说什么，一个个铁笼里关着的都是衣不遮体的妙龄少女，像狗一般蹲坐在铁笼中。
还自怜悯间，奥罗拉递给他一份被搜出来的资料。雷尔夫快速翻看了一遍，面色铁青。
这份资料上写着的，是诸多地下黑工坊的交易明细。
在卡富特翁其他城市的黑道，要问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在维洛桑黑道，最赚钱的生意不是别的，而是那种涩涩的影视作品。
贩卖美女人口，然后交易给黑作坊拍那种劣质的涩涩黑胶碟片，维洛桑的S情行业产生的Gdp，至少占了维洛桑总Gdp的四分之一，如果现在有Gdp这种指标的话。
但也是这种产业，毁掉了大量的少女，这些少女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黑作坊卖到红灯区，不榨干这些少女的最后一点价值根本不会罢休。
这是维洛桑黑道最阴暗的一面。从前有特洛菲家族的吸血鬼搅局，或许还没那么猖獗，但经历里灵界侵蚀之乱，瘟疫之乱后，黑道的局面愈发混乱，也令某些人愈发的贪婪没有底线。
雷尔夫看到的仅仅只是维洛桑黑道的冰山一角，这庞大利益的背后站着多少人，水有多深根本难以想象。但饶是如此，看到这份资料，雷尔夫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简直禽兽，畜生……”
骂了一阵后，雷尔夫对怎么安置这些少女挠起了头，总不能报警吧，历练了不短时间，他对维洛桑警察署的认知多少有些了解，那就是个粪坑，里面什么烂人都有。
说到底，雷尔夫还是冲动了。
“这里你不用管了，我会找人处理的。”
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时，耳边传来了老师所罗门的声音。
“老师，”雷尔夫惊喜道，听到老师有办法解决，雷尔夫不疑有他，当即在搜刮了一番后，面对六十五个少女死命的哭喊下，最终还是硬起心肠出了仓库。
……
罗伊紧赶慢赶，赶到了长滩区的一处仓库门前，却见一人背着手站在仓库前，似在等人。
罗伊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还是走上前去：“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杰克转身，看向罗伊：“罗伊警官，屠手帮一别过的可好，那份账本作用不小吧，还有那1万金镑，应该让你的职业等级提升不少吧。”
听到杰克的话，罗伊悚然一惊：“你，你是那个屠了屠手帮的黑手。”
杰克微微一笑：“黑手就过了，不过是见义勇为的路人而已。”
罗伊长长的吁了口气：“既然你现在来找我，应该是找我帮忙的，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帮忙？”杰克摇头：“我找你是因为最近几年你做的不错，虽然升了职，但没有和警署里的那些人同流合污，该坚持的时候坚持，该妥协的时候也能够做一定的妥协，底线灵活。这就有了你和我再见的机会。”
“再见的机会？”罗伊苦笑：“你说的那些我可不认，我只是做了我心里认为该做的而已。”
“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欣赏你了。”杰克大笑：“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合作？”罗伊微愣。
“你先看看那个。”杰克朝着仓库破损的大门扬了扬下巴。
罗伊神色微凝，来这后他就注意到了这个，黑洞洞的破碎大门里，隐隐约约有啜泣声传出，令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罗伊依言走近，来到近门口时，倏然瞳孔巨震，旋即转身怒目杰克：“你干的？你是混黑道的？”
“很好，我看到了你的愤怒，这很好，看来我找你找对了。”
杰克淡淡道。
“回答我的问题。”罗伊双手捏的死死的，尽力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我要纠正你一点，混黑道不等于需要做这种事。”杰克举起一根手指：“我做的始终是人，不是畜生。”
罗伊眼中怒火稍缓，但依旧说道：“混黑道的说自己是人，你觉得这话可信吗？维洛桑的黑道，我比你清楚。”
杰克颔首：“确实，维洛桑的黑道，已经烂透了，这一点我承认，但我来了，事情就要变一变了，而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里面那些少女，不是你的，死的那些人是你杀的？”
罗伊眼神闪烁的看着杰克。
“做警察，要有愤怒，也要懂得克制愤怒，心智要成熟，这一点你做的不错。”杰克评价，看到罗伊瞪过来的眼神，才缓缓继续：“和你说的差不多。”
罗伊面色稍缓，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合作？你想统治维洛桑的黑道。”
杰克淡淡摇头：“格局小了，我要的是整顿，像是这种S情产业，不要也罢。”
“呵哈哈哈哈，你一个黑帮分子，竟然跟我讲整顿黑道，这岂不是太荒诞了点。”罗伊大笑。
“荒诞吗？你不是看过更荒诞的事吗？”杰克淡淡道。
罗伊深深看了杰克一眼，从怀里抽出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是啊，我确实见识过更荒诞的，警察署，政商两界，还有那什么该死的灵感教会，维洛桑方方面面上上下下在S情产业这一块都有参与进去，多年的调查，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哈，你说整顿，你怎么整顿？你知道上游供货的是谁吗？是那些迷雾海的海盗，他们从大陆沿海劫掠人口，老人小孩丢去挖矿，优质的女人女孩贩卖到这里，男人买给各种实验室里当小白鼠，这些人沆瀣一气，你要整顿，你怎么整顿，你如何整顿？就算你改变了那些女人的命运，也不过是让那些女人从这个火坑转到另一个火坑而已，有区别吗？”
说到最后，罗伊佝偻着背，气都泄完了。
杰克面色不改：“办法总比问题多，不管怎样，做了，问心无愧，不做，终身后悔。”
罗伊深深吸了一口，一气烧到了烟屁股上，随即扔下烟头，喷着浓烟，脚死死的在烟屁股上碾了碾：“我怕我做了也后悔终身。”
“那你做吗？”
罗伊沉默良久，问了一个让杰克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首歌吗？”
杰克莫名，摇头。
“……的小巷，十二月晴朗，幽灵在流亡，微弱的火光照亮寒冷冬夜的萨廷，……”
“【夜的第七章】，”杰克喃喃摇头：“真是够讽刺的，这可是炫灵女士大力宣扬的歌曲。”
【夜的第七章】黎明的序章现如今是卡富特翁重点打击的违禁品，但讽刺的是，越是禁制，歌曲传播的速度就越快，到如今卡富特翁和卡米特联盟随处都能听到这首歌的旋律。
讽刺的一点是，信奉灵感堕落女士【聂菈铎】的灵感教会在极力宣扬【夜的第七章】的时候，转头又做着各种令人呕吐的连资本家都看不下去的事。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杰克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有了对对方刮目相看的感觉。
“做，我会后悔，但不做，我会更后悔。”罗伊哼了一声：“但我也是有要求的。”
“哦，说说。”
“实力，没有实力你想撼动维洛桑这棵大树，想都别想，就算你统合了黑道，也不过镜花水月，这种东西那些人轻易就能拿回来。我可不想事没做完，就把自己搭进去。”
“说的不错，实力才是一切的保证，我若是黄金级，直接横扫……”说到这，杰克顿了顿，摇了摇头，想到海盗团的那些黄金级大佬，似乎就算是黄金级，也不是事事能如意的。
“如果你要实力的话，我可以说动暗夜绅士，钢铁机士，暗幕者，梦魇骑士……以及我们的市长大人。”
罗伊张了张嘴，意外的看着杰克：“你一个混黑道的，竟然认识这些人？”
杰克微微一笑：“有些人的正义，是可以变通的，就像你一样，不也和我这种人合作吗？”
“市长呢？市长是怎么回事？作为利益共同体，他怎么可能被你说动？”
杰克微笑道：“因为市长和那些人不是一路人，这个理由够吗？”
罗伊沉默良久才道：“你的计划。”
杰克朝仓库内扬了扬：“这就是你的敲门砖，第一步，先把你推到警察署署长这个位置。”
“行不通，”罗伊摇头：“媒体早就被他们控制了，想要靠媒体为我赚取功勋，那头肥猪可不会同意，再者，那肥猪背后有人，很多人。”
“媒体的事我来解决。”杰克眼中寒光闪烁，“至于你说的肥猪，我想我会我市长去谈谈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
“我就先信你这一次。”
一个小时后。
罗伊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这里，而仅仅过了十分钟，蜂闻而来的大量记者带着端着镁粉照相机，把整个仓库围的水泄不通。
长滩区被发现走私人口买卖的消息在还没飞出长滩区的时候，就被来自上面的压力压了下去。
罗伊从肥猪的办公室走出来，心里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事情被上面强力的压了下去，总算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也是为了做做表面工作，那五十六个走私的少女暂时被妥善的安置了下来。
次日上班，罗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常看的报纸。
【维洛桑早晨报】【维洛桑看新闻】【维洛桑日报】……
连着翻了数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没有报道昨天仓库的新闻，罗伊不甘心，继续把后面的新闻全部翻看了一遍，终于颓然：“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
看了看离上班九点打卡还有数分钟，罗伊夹着报纸加快了脚步，按他对肥猪的秉性，但凡他做的有不称那肥猪心意的，之后几天就会特地卡他的打卡记录。哈，一个堂堂的警察便衣，竟然需要打卡，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在肥猪的阴沉盯视中，罗伊在差一分钟的情况下打卡成功。
“罗伊，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维洛桑有多少违法乱纪的事等着你去办，啊，你对得起民众交的税吗，你对得起……”
“啊！”
“谁？谁在那里打断我说话。”
肥猪暴怒，堂堂署长居然敢有人打断她。
“署长，你看看这个。”
就见秘书拿着一份报纸快速来到肥猪面前，摊开头版头条给肥猪观看。
【维洛桑早晨报】！
罗伊瞥了一眼，是他今天买的报纸，但上面的内容却和他刚刚看的不一样。
“警察署长不作为，维洛桑失踪少女疑似进入S情黑作坊。”
罗伊呢喃了句，豁然拿起自己夹在咯吱窝里的报纸，逐份查看，果然，上面的内容已经与他刚刚看的完全不同，除了【维洛桑早晨报】外，【维洛桑看新闻】的头条是，惊天内幕，五十六少女被贩卖交易，看维洛桑S情影视内幕；【维洛桑日报】的头条写的是，维洛桑地下S情作坊，卡富特翁最大的黑魔窟。之后数份报纸都是诸如此类的新闻。
“给我看。”
肥猪抓过罗伊的报纸，逐份观看，面色却越来越煞白；“完了，完了，全完了。”
叮铃铃！
“署长，你的电话。”
罗伊看着踉踉跄跄走进办公室接电话的肥猪，他清楚这一刻这位肥猪署长完了。
维洛桑，应该沸腾了吧？
罗伊神思不署，“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刻，罗伊很好奇杰克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前一分钟还是其他新闻，后一分钟就完全变了。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很多人心里的疑问，但现在这些疑问，没人去深究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他们去处理，波及到整个维洛桑与洛艾的报纸，在经过短短三个小时后，发酵了。
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在维洛桑与洛艾各个地方汇聚。
远在萨廷的格雷斯市长，在看到来自维洛桑的电报后，不得不提前踏上归家的道路。
在奥罗拉斩杀了三个黄铜级超凡者后，这次的突袭战算是提前结束了，之后雷尔夫费了点力，把所有人都留在了仓库，他很清楚这个帮派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要是被逃了一个再叫人来，就麻烦了。
落下龙兽，雷尔夫站在铁笼前，气的不知该说什么，一个个铁笼里关着的都是衣不遮体的妙龄少女，像狗一般蹲坐在铁笼中。
还自怜悯间，奥罗拉递给他一份被搜出来的资料。雷尔夫快速翻看了一遍，面色铁青。
这份资料上写着的，是诸多地下黑工坊的交易明细。
在卡富特翁其他城市的黑道，要问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在维洛桑黑道，最赚钱的生意不是别的，而是那种涩涩的影视作品。
贩卖美女人口，然后交易给黑作坊拍那种劣质的涩涩黑胶碟片，维洛桑的S情行业产生的Gdp，至少占了维洛桑总Gdp的四分之一，如果现在有Gdp这种指标的话。
但也是这种产业，毁掉了大量的少女，这些少女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黑作坊卖到红灯区，不榨干这些少女的最后一点价值根本不会罢休。
这是维洛桑黑道最阴暗的一面。从前有特洛菲家族的吸血鬼搅局，或许还没那么猖獗，但经历里灵界侵蚀之乱，瘟疫之乱后，黑道的局面愈发混乱，也令某些人愈发的贪婪没有底线。
雷尔夫看到的仅仅只是维洛桑黑道的冰山一角，这庞大利益的背后站着多少人，水有多深根本难以想象。但饶是如此，看到这份资料，雷尔夫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简直禽兽，畜生……”
骂了一阵后，雷尔夫对怎么安置这些少女挠起了头，总不能报警吧，历练了不短时间，他对维洛桑警察署的认知多少有些了解，那就是个粪坑，里面什么烂人都有。
说到底，雷尔夫还是冲动了。
“这里你不用管了，我会找人处理的。”
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时，耳边传来了老师所罗门的声音。
“老师，”雷尔夫惊喜道，听到老师有办法解决，雷尔夫不疑有他，当即在搜刮了一番后，面对六十五个少女死命的哭喊下，最终还是硬起心肠出了仓库。
……
罗伊紧赶慢赶，赶到了长滩区的一处仓库门前，却见一人背着手站在仓库前，似在等人。
罗伊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还是走上前去：“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杰克转身，看向罗伊：“罗伊警官，屠手帮一别过的可好，那份账本作用不小吧，还有那1万金镑，应该让你的职业等级提升不少吧。”
听到杰克的话，罗伊悚然一惊：“你，你是那个屠了屠手帮的黑手。”
杰克微微一笑：“黑手就过了，不过是见义勇为的路人而已。”
罗伊长长的吁了口气：“既然你现在来找我，应该是找我帮忙的，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帮忙？”杰克摇头：“我找你是因为最近几年你做的不错，虽然升了职，但没有和警署里的那些人同流合污，该坚持的时候坚持，该妥协的时候也能够做一定的妥协，底线灵活。这就有了你和我再见的机会。”
“再见的机会？”罗伊苦笑：“你说的那些我可不认，我只是做了我心里认为该做的而已。”
“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欣赏你了。”杰克大笑：“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合作？”罗伊微愣。
“你先看看那个。”杰克朝着仓库破损的大门扬了扬下巴。
罗伊神色微凝，来这后他就注意到了这个，黑洞洞的破碎大门里，隐隐约约有啜泣声传出，令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罗伊依言走近，来到近门口时，倏然瞳孔巨震，旋即转身怒目杰克：“你干的？你是混黑道的？”
“很好，我看到了你的愤怒，这很好，看来我找你找对了。”
杰克淡淡道。
“回答我的问题。”罗伊双手捏的死死的，尽力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我要纠正你一点，混黑道不等于需要做这种事。”杰克举起一根手指：“我做的始终是人，不是畜生。”
罗伊眼中怒火稍缓，但依旧说道：“混黑道的说自己是人，你觉得这话可信吗？维洛桑的黑道，我比你清楚。”
杰克颔首：“确实，维洛桑的黑道，已经烂透了，这一点我承认，但我来了，事情就要变一变了，而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里面那些少女，不是你的，死的那些人是你杀的？”
罗伊眼神闪烁的看着杰克。
“做警察，要有愤怒，也要懂得克制愤怒，心智要成熟，这一点你做的不错。”杰克评价，看到罗伊瞪过来的眼神，才缓缓继续：“和你说的差不多。”
罗伊面色稍缓，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合作？你想统治维洛桑的黑道。”
杰克淡淡摇头：“格局小了，我要的是整顿，像是这种S情产业，不要也罢。”
“呵哈哈哈哈，你一个黑帮分子，竟然跟我讲整顿黑道，这岂不是太荒诞了点。”罗伊大笑。
“荒诞吗？你不是看过更荒诞的事吗？”杰克淡淡道。
罗伊深深看了杰克一眼，从怀里抽出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是啊，我确实见识过更荒诞的，警察署，政商两界，还有那什么该死的灵感教会，维洛桑方方面面上上下下在S情产业这一块都有参与进去，多年的调查，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哈，你说整顿，你怎么整顿？你知道上游供货的是谁吗？是那些迷雾海的海盗，他们从大陆沿海劫掠人口，老人小孩丢去挖矿，优质的女人女孩贩卖到这里，男人买给各种实验室里当小白鼠，这些人沆瀣一气，你要整顿，你怎么整顿，你如何整顿？就算你改变了那些女人的命运，也不过是让那些女人从这个火坑转到另一个火坑而已，有区别吗？”
说到最后，罗伊佝偻着背，气都泄完了。
杰克面色不改：“办法总比问题多，不管怎样，做了，问心无愧，不做，终身后悔。”
罗伊深深吸了一口，一气烧到了烟屁股上，随即扔下烟头，喷着浓烟，脚死死的在烟屁股上碾了碾：“我怕我做了也后悔终身。”
“那你做吗？”
罗伊沉默良久，问了一个让杰克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首歌吗？”
杰克莫名，摇头。
“……的小巷，十二月晴朗，幽灵在流亡，微弱的火光照亮寒冷冬夜的萨廷，……”
“【夜的第七章】，”杰克喃喃摇头：“真是够讽刺的，这可是炫灵女士大力宣扬的歌曲。”
【夜的第七章】黎明的序章现如今是卡富特翁重点打击的违禁品，但讽刺的是，越是禁制，歌曲传播的速度就越快，到如今卡富特翁和卡米特联盟随处都能听到这首歌的旋律。
讽刺的一点是，信奉灵感堕落女士【聂菈铎】的灵感教会在极力宣扬【夜的第七章】的时候，转头又做着各种令人呕吐的连资本家都看不下去的事。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杰克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有了对对方刮目相看的感觉。
“做，我会后悔，但不做，我会更后悔。”罗伊哼了一声：“但我也是有要求的。”
“哦，说说。”
“实力，没有实力你想撼动维洛桑这棵大树，想都别想，就算你统合了黑道，也不过镜花水月，这种东西那些人轻易就能拿回来。我可不想事没做完，就把自己搭进去。”
“说的不错，实力才是一切的保证，我若是黄金级，直接横扫……”说到这，杰克顿了顿，摇了摇头，想到海盗团的那些黄金级大佬，似乎就算是黄金级，也不是事事能如意的。
“如果你要实力的话，我可以说动暗夜绅士，钢铁机士，暗幕者，梦魇骑士……以及我们的市长大人。”
罗伊张了张嘴，意外的看着杰克：“你一个混黑道的，竟然认识这些人？”
杰克微微一笑：“有些人的正义，是可以变通的，就像你一样，不也和我这种人合作吗？”
“市长呢？市长是怎么回事？作为利益共同体，他怎么可能被你说动？”
杰克微笑道：“因为市长和那些人不是一路人，这个理由够吗？”
罗伊沉默良久才道：“你的计划。”
杰克朝仓库内扬了扬：“这就是你的敲门砖，第一步，先把你推到警察署署长这个位置。”
“行不通，”罗伊摇头：“媒体早就被他们控制了，想要靠媒体为我赚取功勋，那头肥猪可不会同意，再者，那肥猪背后有人，很多人。”
“媒体的事我来解决。”杰克眼中寒光闪烁，“至于你说的肥猪，我想我会我市长去谈谈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
“我就先信你这一次。”
一个小时后。
罗伊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这里，而仅仅过了十分钟，蜂闻而来的大量记者带着端着镁粉照相机，把整个仓库围的水泄不通。
长滩区被发现走私人口买卖的消息在还没飞出长滩区的时候，就被来自上面的压力压了下去。
罗伊从肥猪的办公室走出来，心里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事情被上面强力的压了下去，总算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也是为了做做表面工作，那五十六个走私的少女暂时被妥善的安置了下来。
次日上班，罗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常看的报纸。
【维洛桑早晨报】【维洛桑看新闻】【维洛桑日报】……
连着翻了数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没有报道昨天仓库的新闻，罗伊不甘心，继续把后面的新闻全部翻看了一遍，终于颓然：“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
看了看离上班九点打卡还有数分钟，罗伊夹着报纸加快了脚步，按他对肥猪的秉性，但凡他做的有不称那肥猪心意的，之后几天就会特地卡他的打卡记录。哈，一个堂堂的警察便衣，竟然需要打卡，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在肥猪的阴沉盯视中，罗伊在差一分钟的情况下打卡成功。
“罗伊，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维洛桑有多少违法乱纪的事等着你去办，啊，你对得起民众交的税吗，你对得起……”
“啊！”
“谁？谁在那里打断我说话。”
肥猪暴怒，堂堂署长居然敢有人打断她。
“署长，你看看这个。”
就见秘书拿着一份报纸快速来到肥猪面前，摊开头版头条给肥猪观看。
【维洛桑早晨报】！
罗伊瞥了一眼，是他今天买的报纸，但上面的内容却和他刚刚看的不一样。
“警察署长不作为，维洛桑失踪少女疑似进入S情黑作坊。”
罗伊呢喃了句，豁然拿起自己夹在咯吱窝里的报纸，逐份查看，果然，上面的内容已经与他刚刚看的完全不同，除了【维洛桑早晨报】外，【维洛桑看新闻】的头条是，惊天内幕，五十六少女被贩卖交易，看维洛桑S情影视内幕；【维洛桑日报】的头条写的是，维洛桑地下S情作坊，卡富特翁最大的黑魔窟。之后数份报纸都是诸如此类的新闻。
“给我看。”
肥猪抓过罗伊的报纸，逐份观看，面色却越来越煞白；“完了，完了，全完了。”
叮铃铃！
“署长，你的电话。”
罗伊看着踉踉跄跄走进办公室接电话的肥猪，他清楚这一刻这位肥猪署长完了。
维洛桑，应该沸腾了吧？
罗伊神思不署，“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刻，罗伊很好奇杰克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前一分钟还是其他新闻，后一分钟就完全变了。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很多人心里的疑问，但现在这些疑问，没人去深究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他们去处理，波及到整个维洛桑与洛艾的报纸，在经过短短三个小时后，发酵了。
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在维洛桑与洛艾各个地方汇聚。
远在萨廷的格雷斯市长，在看到来自维洛桑的电报后，不得不提前踏上归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