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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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和娜塔莎在这短暂的列车参观后就回到了乘客区间，但是当老乔回到乘客区间后，这所有在洗漱间和厕所还有小走廊背后的门的景象都全部深深地印刻在了老乔的脑海里，那阴暗的有着三个洗簌槽的洗漱间和上面那四个形态各异的小挂钩；那似乎焕发着童年的光景与安全感的小厕所，还有厕所里面那挂在门背后不容易被察觉的救生圈和里面的老船长；那洗漱间中在木门内风雨飘泊的凋零玫瑰，那穿越小走廊后仍然看不清楚的神秘绿门...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向老乔暗示着什么，老乔是这列车厢里唯一的旅客，娜塔莎是这列车厢里唯一的乘务员，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吗？老乔现在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但是大脑当中那长年压抑生活所导致的空洞部分，仍然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如果您不需要的话，我想，我可以将您的午餐餐盘收拾一下。”娜塔莎俯身望着老乔，盯着他，亲切地建议到。
“谢谢！我是说谢谢你们的午餐，非常感谢！请你收掉这些已经使用过的餐盘吧。”老乔摘掉他的揪揪鸭舌帽，挂在头顶上方的那个挂钩上，看着娜塔莎，平静地说到。
这个时候，老乔不像之前刚上火车的时候那么神经质了，而是给人一种非常安静的感觉，我想，这个时候，老乔已经真正地开始正视自己的死亡了，死亡即意味着存在。
娜塔莎立起身来“我去取一下收拾东西的收纳盘，您请稍等一下。”随后就转过身，朝着老乔座位背后方向的乘务员室走去。
这时，一个疑问突然窜上了老乔的心头“娜塔莎究竟是谁？”
老乔侧着身子将头悄悄地探出暗红色的座椅靠背，盯着娜塔莎的行动，娜塔莎在乘务员室那端的红色帘帐下消失不见了，伴随着这个疑问而来的是老乔发现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他感到困惑。就在老乔准备将自己的头收回来的那一瞬间，老乔好像听到了某扇门打开的声音，这扇门一定不是从较远距离处的绿门那儿发出的，因为那扇门在老乔看来根本不是门，这个门打开的声音一定是从乘务员室的方向发出的，老乔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出于对整趟列车行程和对娜塔莎的尊重，老乔控制住了起身去探戈究竟的冲动，将头收了回来，静静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反正，我在这里也不会死，也不会受到雷明顿镇那帮废物老师的打扰，更不会再受到朱迪那孩子的气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打扰我自己呢？我觉得在这点，娜塔莎说的不对，我很可能会想要一直呆在这里的！”老乔双手抱肩，孩子气的看着布满绿色残影窗外，但是内心的某种生命力，好似在这种倔强里面慢慢的延伸的出来。
不一会儿，娜塔莎端着收拾餐具的大餐盘走了过来，微微弯下腰将盛牛排和意面的大餐盘、装红菜汤的小碗还有盛了阿尼尔才酸奶的银制小壶一一收捡到了大收纳盘当中，利落的动作带起了一股清凉的，带着甜美味道的微风，在刺激着老乔的神经，那些很久远之前曾经对此记忆犹新但如今似乎被覆盖满了灰尘的神经。
“乔，我想现在你可以开始看你的记忆了，你已经准备好了。”娜塔莎看着老乔说到。
“我准备好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叫乔？”老乔被娜塔莎这突如其来的称呼给吓到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而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乘务员，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既然能够和你一起到这里，难道我就没有能力知道的你的名字吗？你又怎么说我不是真正的乘务员呢？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就是那位乘务员，而你仍然是祥和号列车上的旅客。”娜塔莎微微一笑，这样的轻松的笑容会让所有在此时有焦虑的人感到放松。
“好吧，这么说来是没有错，可是我怎么知道我准备好了呢？我是说，窗外的景色仍然只是一道道残影，而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准备好了没有，你说呢？”老乔恢复了平静，正如同他开始正视自己的死亡一样，正如同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存在一样。
“从你现在的态度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从你现在的表现看来，你可以回到你的过去了。”
“回到过去？你知道吗？”老乔突然开始变得充满疑惑，这种疑惑是一种发自生命内心的对于未来和知识的渴望的疑惑，“在伯纳年2718年的时候就已经证实穿越时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可是对向理论的一大进步呀！别看我这样，我以前可是在雷明顿镇的植物科学研究所当过所长的，怎么也算是一个科学家呀。”
“的确，物质想要穿越时空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们身处的宇宙已经通过光来定义了时空，光的速度约是3.0×10^8m/s，在这样的速度规定下，宇宙中没有能量足够大，速度足够快的物质能够做到穿越时空这一点，即便是燃烧了生命来努力实现这一点的超大质量恒星也只能做到黑洞这一步，而黑洞的存在，只能减缓周边光的流动速度和扭曲光的轨迹，但是无法暂停光的行进，更不能使时光倒流，光已经在宇宙中定义了时间。但是，对于你来说，乔，你仍然可以回到过去。”
“对于我，怎么做到？”
“你很幸运，乔，你很幸运你作为一个生命存在于我们所处的宇宙中，所以，你是大自然中必不可少的又独特的存在，每一个智慧生命都是，而宇宙孕育智慧生命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具有记忆的功能，我们物质化的肉体无法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但是，我们的精神，我们的记忆可以，此次列车是时光记忆列车，光把你到现在所经历过的所有都铭记在了你的大脑里，而记忆列车就是利用你的大脑里面存在的记忆，来帮助您回到过去的，这正如哈米诺（伯纳星预言学家）的预言，人类总有一天可以回到过去，但是你仍然无法改变过去的任何事。”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回到过去有什么意义？”
“回到过去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够重新审视你自己，你可以改变现在的自己。”
“可是我已经死了。”
“我说过，你现在是被标记死亡，但是，你仍然可以享受你在记忆列车上的所有时光。在这趟列车上的时光或许短暂，但是，这段时光里，你足以改变自己，来让自己真正面对自己，面对所有的事实。”
“事实？什么事实？我已经承认的我死亡的事实？”
“‘我已经准备好了’的事实，事实是，你必须要去自己正视你自己的生活的事实，事实是...”
就在娜塔莎好像要给老乔说什么的时候，娜塔莎在这时，突然变成了窗外那般的残影，模糊不清，一卡一顿，同时还伴随着图拉撒消失前带有的那种“呲呲~”的声响。
“事实是...是...你自己要去...春、夏、秋、冬...你想看到，我，我...我，你才能...看到。玫瑰，暴风雨，雨，凋零，并，并存在。”
就在娜塔莎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娜塔莎终于在整列车厢略带震动的稳步行驶中，完全消失了。老乔看着这些突然发生的画面，不禁感到内心一阵紧张，就好像那在此刻内心中仅有的温暖，瞬间化为了乌有，然而在这里，就连乌有都不是，他甚至都不知道娜塔莎到底是什么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多久才能从这里离开，他甚至才刚刚发现，原来，在这里守望了他这么久的娜塔莎，才是从之前到现在让他能够保持清醒的关键人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下去，在这样除了列车的颤抖，除了窗外飞驰的景色，和自己...自己一如既往的孤独残影中继续坚持下去？
“孤独？”老乔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词语，这好像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熟悉的好像这个词语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伴随他前行，陌生，陌生的这个词语好像从来都被他死死地拒之心门之外。但是老乔已经没有退路了，没想到娜塔莎说他准备好了的意思是他必须准备好，没想到娜塔莎说的可能是她自己已经准备好要消失了！
老乔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去触碰娜塔莎消失前的位置，以此来确定娜塔莎是否真的消失了，但是，毫无疑问，娜塔莎真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列车中那一股之前有生命存在在那里的的带有余温的空气，然后，伴随着列车中制冷系统一阵“呼呼~”地吹拂，娜塔莎之前留下的一点空气的余温，也没有了。
老乔无力的坐回暗红色的座位上，低着头，看着握在一起，放在两腿之间的双手，默默地沉思着娜塔莎之前留下的话语“你已经准备好了，你要自己去看，自己的春夏秋冬，去面对，暴风雨中顽强挺立的玫瑰，即便它正在凋零。”
娜塔莎突然的消失让老乔的思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清晰，而之前娜塔莎所说的关键的话语在老乔的脑海中连接成了一句完整的话语，伴随着这句话语的结束，老乔慢慢抬起头来：“我已经准备好了。”
老乔和娜塔莎在这短暂的列车参观后就回到了乘客区间，但是当老乔回到乘客区间后，这所有在洗漱间和厕所还有小走廊背后的门的景象都全部深深地印刻在了老乔的脑海里，那阴暗的有着三个洗簌槽的洗漱间和上面那四个形态各异的小挂钩；那似乎焕发着童年的光景与安全感的小厕所，还有厕所里面那挂在门背后不容易被察觉的救生圈和里面的老船长；那洗漱间中在木门内风雨飘泊的凋零玫瑰，那穿越小走廊后仍然看不清楚的神秘绿门...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向老乔暗示着什么，老乔是这列车厢里唯一的旅客，娜塔莎是这列车厢里唯一的乘务员，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吗？老乔现在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但是大脑当中那长年压抑生活所导致的空洞部分，仍然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如果您不需要的话，我想，我可以将您的午餐餐盘收拾一下。”娜塔莎俯身望着老乔，盯着他，亲切地建议到。
“谢谢！我是说谢谢你们的午餐，非常感谢！请你收掉这些已经使用过的餐盘吧。”老乔摘掉他的揪揪鸭舌帽，挂在头顶上方的那个挂钩上，看着娜塔莎，平静地说到。
这个时候，老乔不像之前刚上火车的时候那么神经质了，而是给人一种非常安静的感觉，我想，这个时候，老乔已经真正地开始正视自己的死亡了，死亡即意味着存在。
娜塔莎立起身来“我去取一下收拾东西的收纳盘，您请稍等一下。”随后就转过身，朝着老乔座位背后方向的乘务员室走去。
这时，一个疑问突然窜上了老乔的心头“娜塔莎究竟是谁？”
老乔侧着身子将头悄悄地探出暗红色的座椅靠背，盯着娜塔莎的行动，娜塔莎在乘务员室那端的红色帘帐下消失不见了，伴随着这个疑问而来的是老乔发现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他感到困惑。就在老乔准备将自己的头收回来的那一瞬间，老乔好像听到了某扇门打开的声音，这扇门一定不是从较远距离处的绿门那儿发出的，因为那扇门在老乔看来根本不是门，这个门打开的声音一定是从乘务员室的方向发出的，老乔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出于对整趟列车行程和对娜塔莎的尊重，老乔控制住了起身去探戈究竟的冲动，将头收了回来，静静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反正，我在这里也不会死，也不会受到雷明顿镇那帮废物老师的打扰，更不会再受到朱迪那孩子的气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打扰我自己呢？我觉得在这点，娜塔莎说的不对，我很可能会想要一直呆在这里的！”老乔双手抱肩，孩子气的看着布满绿色残影窗外，但是内心的某种生命力，好似在这种倔强里面慢慢的延伸的出来。
不一会儿，娜塔莎端着收拾餐具的大餐盘走了过来，微微弯下腰将盛牛排和意面的大餐盘、装红菜汤的小碗还有盛了阿尼尔才酸奶的银制小壶一一收捡到了大收纳盘当中，利落的动作带起了一股清凉的，带着甜美味道的微风，在刺激着老乔的神经，那些很久远之前曾经对此记忆犹新但如今似乎被覆盖满了灰尘的神经。
“乔，我想现在你可以开始看你的记忆了，你已经准备好了。”娜塔莎看着老乔说到。
“我准备好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叫乔？”老乔被娜塔莎这突如其来的称呼给吓到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而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乘务员，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既然能够和你一起到这里，难道我就没有能力知道的你的名字吗？你又怎么说我不是真正的乘务员呢？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就是那位乘务员，而你仍然是祥和号列车上的旅客。”娜塔莎微微一笑，这样的轻松的笑容会让所有在此时有焦虑的人感到放松。
“好吧，这么说来是没有错，可是我怎么知道我准备好了呢？我是说，窗外的景色仍然只是一道道残影，而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准备好了没有，你说呢？”老乔恢复了平静，正如同他开始正视自己的死亡一样，正如同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存在一样。
“从你现在的态度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从你现在的表现看来，你可以回到你的过去了。”
“回到过去？你知道吗？”老乔突然开始变得充满疑惑，这种疑惑是一种发自生命内心的对于未来和知识的渴望的疑惑，“在伯纳年2718年的时候就已经证实穿越时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可是对向理论的一大进步呀！别看我这样，我以前可是在雷明顿镇的植物科学研究所当过所长的，怎么也算是一个科学家呀。”
“的确，物质想要穿越时空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们身处的宇宙已经通过光来定义了时空，光的速度约是3.0×10^8m/s，在这样的速度规定下，宇宙中没有能量足够大，速度足够快的物质能够做到穿越时空这一点，即便是燃烧了生命来努力实现这一点的超大质量恒星也只能做到黑洞这一步，而黑洞的存在，只能减缓周边光的流动速度和扭曲光的轨迹，但是无法暂停光的行进，更不能使时光倒流，光已经在宇宙中定义了时间。但是，对于你来说，乔，你仍然可以回到过去。”
“对于我，怎么做到？”
“你很幸运，乔，你很幸运你作为一个生命存在于我们所处的宇宙中，所以，你是大自然中必不可少的又独特的存在，每一个智慧生命都是，而宇宙孕育智慧生命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具有记忆的功能，我们物质化的肉体无法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但是，我们的精神，我们的记忆可以，此次列车是时光记忆列车，光把你到现在所经历过的所有都铭记在了你的大脑里，而记忆列车就是利用你的大脑里面存在的记忆，来帮助您回到过去的，这正如哈米诺（伯纳星预言学家）的预言，人类总有一天可以回到过去，但是你仍然无法改变过去的任何事。”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回到过去有什么意义？”
“回到过去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够重新审视你自己，你可以改变现在的自己。”
“可是我已经死了。”
“我说过，你现在是被标记死亡，但是，你仍然可以享受你在记忆列车上的所有时光。在这趟列车上的时光或许短暂，但是，这段时光里，你足以改变自己，来让自己真正面对自己，面对所有的事实。”
“事实？什么事实？我已经承认的我死亡的事实？”
“‘我已经准备好了’的事实，事实是，你必须要去自己正视你自己的生活的事实，事实是...”
就在娜塔莎好像要给老乔说什么的时候，娜塔莎在这时，突然变成了窗外那般的残影，模糊不清，一卡一顿，同时还伴随着图拉撒消失前带有的那种“呲呲~”的声响。
“事实是...是...你自己要去...春、夏、秋、冬...你想看到，我，我...我，你才能...看到。玫瑰，暴风雨，雨，凋零，并，并存在。”
就在娜塔莎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娜塔莎终于在整列车厢略带震动的稳步行驶中，完全消失了。老乔看着这些突然发生的画面，不禁感到内心一阵紧张，就好像那在此刻内心中仅有的温暖，瞬间化为了乌有，然而在这里，就连乌有都不是，他甚至都不知道娜塔莎到底是什么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多久才能从这里离开，他甚至才刚刚发现，原来，在这里守望了他这么久的娜塔莎，才是从之前到现在让他能够保持清醒的关键人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下去，在这样除了列车的颤抖，除了窗外飞驰的景色，和自己...自己一如既往的孤独残影中继续坚持下去？
“孤独？”老乔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词语，这好像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熟悉的好像这个词语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伴随他前行，陌生，陌生的这个词语好像从来都被他死死地拒之心门之外。但是老乔已经没有退路了，没想到娜塔莎说他准备好了的意思是他必须准备好，没想到娜塔莎说的可能是她自己已经准备好要消失了！
老乔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去触碰娜塔莎消失前的位置，以此来确定娜塔莎是否真的消失了，但是，毫无疑问，娜塔莎真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列车中那一股之前有生命存在在那里的的带有余温的空气，然后，伴随着列车中制冷系统一阵“呼呼~”地吹拂，娜塔莎之前留下的一点空气的余温，也没有了。
老乔无力的坐回暗红色的座位上，低着头，看着握在一起，放在两腿之间的双手，默默地沉思着娜塔莎之前留下的话语“你已经准备好了，你要自己去看，自己的春夏秋冬，去面对，暴风雨中顽强挺立的玫瑰，即便它正在凋零。”
娜塔莎突然的消失让老乔的思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清晰，而之前娜塔莎所说的关键的话语在老乔的脑海中连接成了一句完整的话语，伴随着这句话语的结束，老乔慢慢抬起头来：“我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