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言决寿数，生死由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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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轮回之精粹的寿数。”
江离缓声开口。
罗酆微微愣神，旋即面色大变。
他终于明白，轮回为何会因泰山而动了。
就如江离所说，轮回之精粹，正是那冥冥之中的定数，可以掌管人命所至之极限的寿数。
寿数尽，则人身死，入轮回。
若能掌握寿数，便能不坠轮回，亦或者，永坠轮回，生死随他人之心。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追寻寿数之奥秘，可就算是开冥府之门的佛门，也只能为之命名。
开创香火之道的陈檀，也只能做到以香火之道，神术赐予之法，以己命，换他命，为景帝延寿。
追寻长生不老药的方士，在他身上，已然做到不老，但长生的最后一步，仍是天堑，他欠缺的，就是这冥冥之中的寿数。
若能执掌寿数，那就是掌握了轮回之基，生死之秘。
对于冥府而言，自然是不可或缺的规则部分。
甚至仍在他的鬼城酆都之上！
“枉死之人，寿数未尽。”
江离轻声道：“枉死之城，收拢枉死之魂，统筹未尽之寿数，编撰成册。
而后，以小窥大，窥天下万物万灵之寿数。
做鬼物怎么比得上做人，如果能寿数延绵，又何须求接引真灵，求鬼物不死？
我闻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世间独此一树。
若我可使人能至此，可当得起不可或缺之称？”
“阿弥陀佛。”
地藏望向那冥府之门下，与帝都对立的酆都，缓声道：“这酆都，依靠大离国运而建造，以阴德塑造大离阴朝，死后冥土。
人终有一死，阳世王朝的帝王，除非惊才绝艳可比始帝，否则终究会在酆都不断填充之后，逊色酆都帝王一筹。
届时，无论是怎样惊才绝艳的大帝，都无法否定酆都的帝王。
可有一点。
那就是时间。”
江离轻声道：“对啊，时间。
所以，我们的景帝，才会如此不忿吧。”
酆都之中，鬼魂若不愿转世，以阴德铸就的魂躯足以让他们在酆都之中保有自我意识，与阳世无二。
当然，模仿人魔与三生石之上的轮回法则粗粗成就的鬼道到底是太稚嫩，所以鬼躯比之人身，终究多有不如，眼耳口鼻身意，他们大抵只有身与意，总是会有人向往轮回，以求来世。
再加之阴德总会耗尽，所以鬼也是会死的，而真灵的归途，就是那六道轮回。
所以，循环仍在，不至到最后，冥府取代阳世，成为那阴阳两极中的灼灼之阳。
但无论如何，酆都之中的鬼物，总是会稳步上升，毕竟死过一次，不愿意再失去自我意识的鬼物总是占据绝大多数。
而越来越多的鬼物，那就是越来越多的阴德，罗酆的帝座，会越来越高耸，越来越伟岸。
鬼道不绝，罗酆就会随着鬼道，做到鬼物人族都渴求的长生不死。
甚至于，他还可以规划用不完的阴德，来敕封王朝之下，那些同样渴求长生不死的强大鬼物，让他们成为他王朝之中的王侯将相。
他会一步一步完善他的王朝。
紫微成真，王朝不朽。
但此刻，这个王朝，刚刚开辟，远没有到巅峰，甚至只能说是稚嫩。
所以，鬼帝，也不是不可取代。
“此刻正值七国祸世，大离动乱，身死之人，比之太平盛世，多出何止十倍百倍。
将将开辟的阴土，接引的鬼魂，在这时，是爆发式的增长。
但就算如此，这位酆都大帝，受万鬼加持，也不过将没有肉身，难称无缺的法相境魂躯推至可以比拟正常的法相境罢了。
这与他之生前的极巅战力，相差仿佛罢了。”
地藏缓声道：“即便他执掌阴德，能够挥出犹如景帝九州一剑那般的阴土一剑。
但如今的阴土王朝，需要的，同样是时间。
或许有朝一日，其阴土王朝，自身伟力，也会与人世王朝，人世极境一般，甚至犹有过之。
没有了人世的束缚，阴土可以成神。
漫长的岁月，无尽的鬼物加持，可以让他的修为步步高升，直达神境，哪怕他没有肉身，同境孱弱。
可只要先人一步，以境压人，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逆境伐仙，就算有，逆一境，逆两境，人力有时尽。
而人世帝王一剑九州，是万民加持，国运鼎盛，但终究只能活出一世，王朝也终有落寞。
阴土王朝，却只有一个不朽的鬼帝，只有一个酆都照应。
但，或许终究只是或许，他没有时间去迎来那个未来。
如今他的战力，如今他的王朝，还是太过于孱弱了。
孱弱不是不可以，即便是我佛门，对比诸子百家，整个大离，也算得上是孱弱。
但我们有不可代替性，在江道主出现之前，只有我们可以执掌轮回，我们掌握着规则。
可这位酆都大帝呢？”
地藏摇了摇头，身后有灵光闪过：“酆都如何建造，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这位酆都大帝没有对抗大离，对抗佛门的极巅战力，他便会从鬼帝，化作被迫转世的真灵。
而景帝，乃至那位武帝子，都可以接替酆都大帝的位置，以大离国运再入阴土，在其根基未稳之时，取而代之。”
“景帝也是这么想的吧。”
江离负手道：“但本道主既然出手，就不会落空。
不可替代，绝巅战力。
我倒真有解决之法。”
长乐之中，言酆都之势无可挽回的卫长青摇头道：“若以兵家而论，这位江道主走的便是兵形势之道。
他会一片片织就漫天雪花，待到挥洒之时，雪花势大如同雪崩，无人可当。
这只是雪花的序幕，至尊之谋深远，但他小看了江离。
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是一样的人。
唯有笃信必然功成，才会看似放手一搏。”
帝子彻身子微微放松，饶有兴趣的看着帝都之中的江离。
他对自己的道敌，比之卫长青，更有信心。
所以，他在欣赏。
欣赏江离，花费十日功夫，织就出来的图卷大局，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能否一如破佛门千年之局时的惊艳。
地藏握住身后飘出的硕大真灵，低声道：“愿闻其详。”
“就算是道门，也要分天宗人宗，人宗四脉。
百家之内，也有分化，兵之四脉，纵横一者合纵，一者连横。”
江离弹指道：“大帝也会有种种制衡。
可执掌酆都的酆都大帝，却想要独掌冥府，偏偏他还有这个资格。
聚拢阴德的他，有着敕封阴土王朝群臣的资本，而阴德乃魂体之基，群臣根本无法反抗。
就算你们不想篡夺酆都大帝之位。
我也会一步一步，削减酆都大帝的权柄。”
对真正的大修士而言，只要不是传音入密，千里之遥算不得什么。
更别说大神通流言风语，可听天下流风所至携来之声。
无论是天穹之上的景帝，还是酆都之中的鬼帝罗酆，都能听到江离的话语。
布下帝都之局，自以为将江离拈为棋子的景帝眼中幽深一片，第一次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
而酆都之中的罗酆，却有些惊愕，他的确与江离坐探十日，但江离从未与他说过，酆都之后事。
而他手握三生石窥探到的未来，已然一步步将之实现。
削减酆都的权柄？
江离凭什么，这已然是三生石看到的既定未来中最优解了，他凭什么超脱于时光命运之上。
“酆都的出现，之所以是最优解，是因为既有的因素只有阴德，冥府之门初开，轮回初现。
他无法算计到我，我游走于诸界之中，岁月也无法拘束于我。”
江离抬手，一柄久违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火鸦剑。
这柄长剑，依然是一柄可以让金身修士都为之心动的神剑。
可是在江离获得了如意金刚杵之后，这柄飞剑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就算火鸦剑再怎么升格，他也很难和与如意金箍棒同出一炉的如意金刚杵相提并论。
那可是足以轰杀诸天神魔的绝世神兵。
按理来说，他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宝珠蒙尘。
但今天，这柄剑，要派上大用场了。
“酆都对应帝都。
但帝都之上，还有天空之城，还有宫城，还有最高处的双宫。”
江离缓声道：“既然要与阳世一体两面，那就合该一应俱全，不是吗？”
酆都乃天下鬼物入鬼门关后，对应阳世王朝之居所而建造。
那剩下的三层，又该如何？
江离抛出手中长剑，朗声道：“黑山，回本朔源！”
火鸦剑聚拢五行，其中的土行，是江离在倩女幽魂世界中，以黑山老妖的本体黑山成就。
又是倩女幽魂。
这个世界，正是崩坏之时。
但崩坏，也有崩坏的好处。
那就是世界的规则，早已然圆满，而后才是腐朽。
倩女幽魂世界中的冥府，虽然无主，却也正好给了他人窃取的机会。
枉死城。
黑山老妖窃取的枉死城，正是江离等人决战的地方。
而枉死城的权柄，就在江离的手上。
“帝都之上的天空之城，高于帝都。
可冥府与人世相对。
酆都之下，虽然同样该小于酆都，但却该是低于酆都的存在。”
江离缓声道：“酆都为天下鬼魂之归所，然人死为鬼，冥冥之中，总有寿数未尽之人，因灾祸而枉死。
凡枉死之人，合该入枉死城，枉死之魂，怨念缠身，唯有人身之寿尽，怨念为之散，方可入轮回。
枉死城主，执掌天下枉死之魂。”
枉死城？
地藏皱起眉头。
枉死之魂倒是很好理解，他身旁的棺木之中，那位因裂药而死的大离兵卒，就是寿数未尽，因战而死。
这样的鬼物，在今日七国之乱起之时，占入酆都之鬼物的泰半。
可是区分鬼物，设立枉死城的意义在哪。
“江道主！”
罗酆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将那柄抛出的火鸦剑击飞。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那冥冥之府的最深处，将无数真灵旋转成漩涡星海的轮回，居然再度震动。
就好像方才，一缕生机造化出三千里桃树一般。
轮回再动，生机涌入火鸦剑中。
那火鸦剑之中，黑山的土行之力，急剧膨胀。
在酆都之中，一座煌煌黑山，极具膨胀！
但这黑山，却是山底在酆都，山尖向酆都之下蔓延。
在最尖之处，火鸦剑立于其上。
“北方有鬼国，有度朔之山。”
江离缓声道：“黑山漆黑，黑者玄，玄者大，大莫过于泰。
今日，黑山赐名泰山，汝为第一代泰山府君，执掌枉死之城。
和那轮回之精粹的...”
枉死城？
地藏皱起眉头。
枉死之魂倒是很好理解，他身旁的棺木之中，那位因裂药而死的大离兵卒，就是寿数未尽，因战而死。
这样的鬼物，在今日七国之乱起之时，占入酆都之鬼物的泰半。
可是区分鬼物，设立枉死城的意义在哪。
“江道主！”
罗酆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将那柄抛出的火鸦剑击飞。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那冥冥之府的最深处，将无数真灵旋转成漩涡星海的轮回，居然再度震动。
就好像方才，一缕生机造化出三千里桃树一般。
轮回再动，生机涌入火鸦剑中。
那火鸦剑之中，黑山的土行之力，急剧膨胀。
在酆都之中，一座煌煌黑山，极具膨胀！
但这黑山，却是山底在酆都，山尖向酆都之下蔓延。
在最尖之处，火鸦剑立于其上。
“北方有鬼国，有度朔之山。”
江离缓声道：“黑山漆黑，黑者玄，玄者大，大莫过于泰。
今日，黑山赐名泰山，汝为第一代泰山府君，执掌枉死之城。
和那轮回之精粹的...”
枉死城？
地藏皱起眉头。
枉死之魂倒是很好理解，他身旁的棺木之中，那位因裂药而死的大离兵卒，就是寿数未尽，因战而死。
这样的鬼物，在今日七国之乱起之时，占入酆都之鬼物的泰半。
可是区分鬼物，设立枉死城的意义在哪。
“江道主！”
罗酆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将那柄抛出的火鸦剑击飞。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那冥冥之府的最深处，将无数真灵旋转成漩涡星海的轮回，居然再度震动。
“和那轮回之精粹的寿数。”
江离缓声开口。
罗酆微微愣神，旋即面色大变。
他终于明白，轮回为何会因泰山而动了。
就如江离所说，轮回之精粹，正是那冥冥之中的定数，可以掌管人命所至之极限的寿数。
寿数尽，则人身死，入轮回。
若能掌握寿数，便能不坠轮回，亦或者，永坠轮回，生死随他人之心。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追寻寿数之奥秘，可就算是开冥府之门的佛门，也只能为之命名。
开创香火之道的陈檀，也只能做到以香火之道，神术赐予之法，以己命，换他命，为景帝延寿。
追寻长生不老药的方士，在他身上，已然做到不老，但长生的最后一步，仍是天堑，他欠缺的，就是这冥冥之中的寿数。
若能执掌寿数，那就是掌握了轮回之基，生死之秘。
对于冥府而言，自然是不可或缺的规则部分。
甚至仍在他的鬼城酆都之上！
“枉死之人，寿数未尽。”
江离轻声道：“枉死之城，收拢枉死之魂，统筹未尽之寿数，编撰成册。
而后，以小窥大，窥天下万物万灵之寿数。
做鬼物怎么比得上做人，如果能寿数延绵，又何须求接引真灵，求鬼物不死？
我闻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世间独此一树。
若我可使人能至此，可当得起不可或缺之称？”
“阿弥陀佛。”
地藏望向那冥府之门下，与帝都对立的酆都，缓声道：“这酆都，依靠大离国运而建造，以阴德塑造大离阴朝，死后冥土。
人终有一死，阳世王朝的帝王，除非惊才绝艳可比始帝，否则终究会在酆都不断填充之后，逊色酆都帝王一筹。
届时，无论是怎样惊才绝艳的大帝，都无法否定酆都的帝王。
可有一点。
那就是时间。”
江离轻声道：“对啊，时间。
所以，我们的景帝，才会如此不忿吧。”
酆都之中，鬼魂若不愿转世，以阴德铸就的魂躯足以让他们在酆都之中保有自我意识，与阳世无二。
当然，模仿人魔与三生石之上的轮回法则粗粗成就的鬼道到底是太稚嫩，所以鬼躯比之人身，终究多有不如，眼耳口鼻身意，他们大抵只有身与意，总是会有人向往轮回，以求来世。
再加之阴德总会耗尽，所以鬼也是会死的，而真灵的归途，就是那六道轮回。
所以，循环仍在，不至到最后，冥府取代阳世，成为那阴阳两极中的灼灼之阳。
但无论如何，酆都之中的鬼物，总是会稳步上升，毕竟死过一次，不愿意再失去自我意识的鬼物总是占据绝大多数。
而越来越多的鬼物，那就是越来越多的阴德，罗酆的帝座，会越来越高耸，越来越伟岸。
鬼道不绝，罗酆就会随着鬼道，做到鬼物人族都渴求的长生不死。
甚至于，他还可以规划用不完的阴德，来敕封王朝之下，那些同样渴求长生不死的强大鬼物，让他们成为他王朝之中的王侯将相。
他会一步一步完善他的王朝。
紫微成真，王朝不朽。
但此刻，这个王朝，刚刚开辟，远没有到巅峰，甚至只能说是稚嫩。
所以，鬼帝，也不是不可取代。
“此刻正值七国祸世，大离动乱，身死之人，比之太平盛世，多出何止十倍百倍。
将将开辟的阴土，接引的鬼魂，在这时，是爆发式的增长。
但就算如此，这位酆都大帝，受万鬼加持，也不过将没有肉身，难称无缺的法相境魂躯推至可以比拟正常的法相境罢了。
这与他之生前的极巅战力，相差仿佛罢了。”
地藏缓声道：“即便他执掌阴德，能够挥出犹如景帝九州一剑那般的阴土一剑。
但如今的阴土王朝，需要的，同样是时间。
或许有朝一日，其阴土王朝，自身伟力，也会与人世王朝，人世极境一般，甚至犹有过之。
没有了人世的束缚，阴土可以成神。
漫长的岁月，无尽的鬼物加持，可以让他的修为步步高升，直达神境，哪怕他没有肉身，同境孱弱。
可只要先人一步，以境压人，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逆境伐仙，就算有，逆一境，逆两境，人力有时尽。
而人世帝王一剑九州，是万民加持，国运鼎盛，但终究只能活出一世，王朝也终有落寞。
阴土王朝，却只有一个不朽的鬼帝，只有一个酆都照应。
但，或许终究只是或许，他没有时间去迎来那个未来。
如今他的战力，如今他的王朝，还是太过于孱弱了。
孱弱不是不可以，即便是我佛门，对比诸子百家，整个大离，也算得上是孱弱。
但我们有不可代替性，在江道主出现之前，只有我们可以执掌轮回，我们掌握着规则。
可这位酆都大帝呢？”
地藏摇了摇头，身后有灵光闪过：“酆都如何建造，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这位酆都大帝没有对抗大离，对抗佛门的极巅战力，他便会从鬼帝，化作被迫转世的真灵。
而景帝，乃至那位武帝子，都可以接替酆都大帝的位置，以大离国运再入阴土，在其根基未稳之时，取而代之。”
“景帝也是这么想的吧。”
江离负手道：“但本道主既然出手，就不会落空。
不可替代，绝巅战力。
我倒真有解决之法。”
长乐之中，言酆都之势无可挽回的卫长青摇头道：“若以兵家而论，这位江道主走的便是兵形势之道。
他会一片片织就漫天雪花，待到挥洒之时，雪花势大如同雪崩，无人可当。
这只是雪花的序幕，至尊之谋深远，但他小看了江离。
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是一样的人。
唯有笃信必然功成，才会看似放手一搏。”
帝子彻身子微微放松，饶有兴趣的看着帝都之中的江离。
他对自己的道敌，比之卫长青，更有信心。
所以，他在欣赏。
欣赏江离，花费十日功夫，织就出来的图卷大局，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能否一如破佛门千年之局时的惊艳。
地藏握住身后飘出的硕大真灵，低声道：“愿闻其详。”
“就算是道门，也要分天宗人宗，人宗四脉。
百家之内，也有分化，兵之四脉，纵横一者合纵，一者连横。”
江离弹指道：“大帝也会有种种制衡。
可执掌酆都的酆都大帝，却想要独掌冥府，偏偏他还有这个资格。
聚拢阴德的他，有着敕封阴土王朝群臣的资本，而阴德乃魂体之基，群臣根本无法反抗。
就算你们不想篡夺酆都大帝之位。
我也会一步一步，削减酆都大帝的权柄。”
对真正的大修士而言，只要不是传音入密，千里之遥算不得什么。
更别说大神通流言风语，可听天下流风所至携来之声。
无论是天穹之上的景帝，还是酆都之中的鬼帝罗酆，都能听到江离的话语。
布下帝都之局，自以为将江离拈为棋子的景帝眼中幽深一片，第一次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
而酆都之中的罗酆，却有些惊愕，他的确与江离坐探十日，但江离从未与他说过，酆都之后事。
而他手握三生石窥探到的未来，已然一步步将之实现。
削减酆都的权柄？
江离凭什么，这已然是三生石看到的既定未来中最优解了，他凭什么超脱于时光命运之上。
“酆都的出现，之所以是最优解，是因为既有的因素只有阴德，冥府之门初开，轮回初现。
他无法算计到我，我游走于诸界之中，岁月也无法拘束于我。”
江离抬手，一柄久违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火鸦剑。
这柄长剑，依然是一柄可以让金身修士都为之心动的神剑。
可是在江离获得了如意金刚杵之后，这柄飞剑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就算火鸦剑再怎么升格，他也很难和与如意金箍棒同出一炉的如意金刚杵相提并论。
那可是足以轰杀诸天神魔的绝世神兵。
按理来说，他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宝珠蒙尘。
但今天，这柄剑，要派上大用场了。
“酆都对应帝都。
但帝都之上，还有天空之城，还有宫城，还有最高处的双宫。”
江离缓声道：“既然要与阳世一体两面，那就合该一应俱全，不是吗？”
酆都乃天下鬼物入鬼门关后，对应阳世王朝之居所而建造。
那剩下的三层，又该如何？
江离抛出手中长剑，朗声道：“黑山，回本朔源！”
火鸦剑聚拢五行，其中的土行，是江离在倩女幽魂世界中，以黑山老妖的本体黑山成就。
又是倩女幽魂。
这个世界，正是崩坏之时。
但崩坏，也有崩坏的好处。
那就是世界的规则，早已然圆满，而后才是腐朽。
倩女幽魂世界中的冥府，虽然无主，却也正好给了他人窃取的机会。
枉死城。
黑山老妖窃取的枉死城，正是江离等人决战的地方。
而枉死城的权柄，就在江离的手上。
“帝都之上的天空之城，高于帝都。
可冥府与人世相对。
酆都之下，虽然同样该小于酆都，但却该是低于酆都的存在。”
江离缓声道：“酆都为天下鬼魂之归所，然人死为鬼，冥冥之中，总有寿数未尽之人，因灾祸而枉死。
凡枉死之人，合该入枉死城，枉死之魂，怨念缠身，唯有人身之寿尽，怨念为之散，方可入轮回。
枉死城主，执掌天下枉死之魂。”
枉死城？
地藏皱起眉头。
枉死之魂倒是很好理解，他身旁的棺木之中，那位因裂药而死的大离兵卒，就是寿数未尽，因战而死。
这样的鬼物，在今日七国之乱起之时，占入酆都之鬼物的泰半。
可是区分鬼物，设立枉死城的意义在哪。
“江道主！”
罗酆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将那柄抛出的火鸦剑击飞。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那冥冥之府的最深处，将无数真灵旋转成漩涡星海的轮回，居然再度震动。
就好像方才，一缕生机造化出三千里桃树一般。
轮回再动，生机涌入火鸦剑中。
那火鸦剑之中，黑山的土行之力，急剧膨胀。
在酆都之中，一座煌煌黑山，极具膨胀！
但这黑山，却是山底在酆都，山尖向酆都之下蔓延。
在最尖之处，火鸦剑立于其上。
“北方有鬼国，有度朔之山。”
江离缓声道：“黑山漆黑，黑者玄，玄者大，大莫过于泰。
今日，黑山赐名泰山，汝为第一代泰山府君，执掌枉死之城。
和那轮回之精粹的...”
枉死城？
地藏皱起眉头。
枉死之魂倒是很好理解，他身旁的棺木之中，那位因裂药而死的大离兵卒，就是寿数未尽，因战而死。
这样的鬼物，在今日七国之乱起之时，占入酆都之鬼物的泰半。
可是区分鬼物，设立枉死城的意义在哪。
“江道主！”
罗酆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将那柄抛出的火鸦剑击飞。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那冥冥之府的最深处，将无数真灵旋转成漩涡星海的轮回，居然再度震动。
就好像方才，一缕生机造化出三千里桃树一般。
轮回再动，生机涌入火鸦剑中。
那火鸦剑之中，黑山的土行之力，急剧膨胀。
在酆都之中，一座煌煌黑山，极具膨胀！
但这黑山，却是山底在酆都，山尖向酆都之下蔓延。
在最尖之处，火鸦剑立于其上。
“北方有鬼国，有度朔之山。”
江离缓声道：“黑山漆黑，黑者玄，玄者大，大莫过于泰。
今日，黑山赐名泰山，汝为第一代泰山府君，执掌枉死之城。
和那轮回之精粹的...”
枉死城？
地藏皱起眉头。
枉死之魂倒是很好理解，他身旁的棺木之中，那位因裂药而死的大离兵卒，就是寿数未尽，因战而死。
这样的鬼物，在今日七国之乱起之时，占入酆都之鬼物的泰半。
可是区分鬼物，设立枉死城的意义在哪。
“江道主！”
罗酆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要将那柄抛出的火鸦剑击飞。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那冥冥之府的最深处，将无数真灵旋转成漩涡星海的轮回，居然再度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