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不是在与你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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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吴王濞愕然抬头，再也顾不得赤霄剑悬首，不可置信的望着景帝道：“你是要做一个，万世之帝王？！
景帝，你疯了！”
景帝嘴角一勾，缓声道：“文景大世，民皆富庶。
这是千年以来，九州最好的盛世。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让文景大世继续延续。
朕作为文景大世的开创者，为什么不能活出二世三世，乃至以递万世而为君？”
景帝与吴王的对话，同样是毫无遮掩的付诸于口，并非传音。
所以，在世尊一脸愕然的面色之下，整个未央宫，都炸开了锅。
朝堂群臣面色惶惶，不知所措，而庙堂诸人，则是面色各异，六位王爷面色挣扎，诸侯也是惴惴不安，就连依附帝王的将相，都有些恍惚。
这个消息下，没有人还能够心如止水。
就好像江离从没有想到过香火之道居然是在陈檀手中被创造一样。
在场诸人，也从来没有想到过，那只是人们心心念念，用以自我安慰的来世冥府，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现世。
尤其是，这里是未央宫，不是帝都，不是九州，身具高位的人远比常人更清楚，所谓的冥府来世，不过是虚妄。
这个世界，没有轮回，没有来世。
可也没有人觉得景帝在说谎，因为他说的没错。
诸子百家，根深蒂固，若佛门只能带给景帝一些寿数，或许百家此刻不言，但景帝百年之后，大离仍旧是百家的舞台。
百家息而诸侯安，百家动而诸侯惧，这是大凰乱世，诸侯并起之时流传的一句话。
哪怕是放到现在，也一样适用，或许当初的诸侯没有像景帝那样占据九州，但大凰乱世之时，可是仍有真神驻世的。
即便如此，诸子百家，也能搅动风云，让真神为之陪衬。
延寿，最多只够景帝默许佛门入九州，但绝不至景帝冒着得罪诸子百家的风险，在今日将百家诸子调离帝都，给世尊，给佛门一个走入庙堂的机会。
除非，他要的不止百年。
而恰好，佛门给得起景帝想要的。
所有人都知道，佛门敢入席，就一定有对抗诸子百家的策论在手。
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创造了冥府，续上了来世。
神话照进现实，就在此刻。
“香火之后，居然是轮回。”
江离也颇有荒诞之感，他一直在想，景帝会给吴王濞一个怎样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反，甚至难以顾忌后代子孙蒙荫。
如今，景帝给出了这个理由，出乎意料，但却很有效。
如有来世，世有冥府，景帝能够在佛门护持之下，活出二世乃至于三世，那就算吴王濞为子孙而后代计，为他们蒙荫又如何？他的子孙，一样会笼罩在景帝的阴影之下。
可有一点，这个理由，只是为了对付吴王，让吴王谋反，不值。
“至尊。”
世尊皱眉道：“按照你我的谋划，这件事，本该尘埃落定之后，再公之于众的。
为了一位王爷，不值得如此。”
“什么意思？”
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动，世尊的意思是，佛门的轮回来世，还没有彻底成就？
“世尊，那是以前。”
景帝抓紧赤霄剑柄，缓声道：“与你商议的，是垂垂老矣的我，那个我，只敢于细微之处着手，步步落子，不敢稍忽，生怕失败。
可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恢复年轻的我。
世事如此，年老体衰之人，明明时日无多，做事反倒谨小慎微，步步谋划。
而年轻之人，有漫长的时间去磨，但哪个少年，不是狭路相逢，殊死一搏。
何况，这不是以卵击石。
世尊所说，诸佛归来，不该是骗朕吧？
难道佛门历代世尊之底蕴，还比不过一代的九州诸子？
若是如此，佛门也就不要谋划重回九州，安心于西域一隅之地吧。”
“地藏自入灭以来，真灵就一直处于那冥冥之中，死者之府，但因佛心仍在他人之心中跳动，再加之他已然见过自我，把握心意，故而真灵不昧，轮回不坠。
而陈檀身死之时，与佛心的最后一丝联系就已然褪去，西域之中，地藏的佛心会复苏，佛子重回现世。
数十年生死之间，他已然与冥冥之中，死者之府有了不可磨灭的联系，即便重回现世，他也能把握到冥府之所在。
届时，重开冥府之门，以法身接引真灵，诸佛归来，倒不在话下。
但。”
世尊皱眉道：“即便我佛门乃是西域之主，建造陆地佛国，可积攒的历代众生愿力，也远不足以让诸佛悉数归来，而且还有许多诸佛，仍在轮回之中，真灵未归冥府。
部分诸佛，与此代的九州诸子一战，倒并非没有丝毫胜算，但说不得就会有几尊诸佛再度入灭。
付出如此代价，只是为了入主九州，让至尊独霸九州，未免有些不值当。”
“那朕就给你值当的。”
景帝负手道：“你要的，无非就是信众，信众，就是你佛门的根基，佛门的一切。
九州之民，乃是西域之民的百倍。
只要你做成了，那九州天下，有多少城池，就有多少佛庙，万庙林立，苍生叩首。
世俗朕为尊，世外佛为尊，这是道门都做不到的殊荣。”
世尊眼中精光一闪：“至尊所言当真？”
“君无戏言。”
景帝缓声道：“何况，朕若要活出第二世，还需要那位地藏佛子在朕入灭之时，寻到朕的真灵，接引真灵归来。
朕若要万世，离不开佛门，不是吗？”
“至尊不可！！”
周夫再也忍不住了，挺身而出道：“陛下若是为佛门站台，立下万庙，那就不仅仅是得罪诸子了。
这是在掘百家之根基，这是在与百家为敌。
诸子之下，百家万士，皆是至尊的敌人啊！
还有帝师，就算是至尊真求长生，帝师也未必会阻止，但帝师，终究是道门的道主，道门，也是百家。
难道您连帝师的意愿都不顾了吗？”
帝师不败，天命无敌。
神下第一人的名头，是打出来的。
文景大世奉行道门无为而治，为何百家无人阻挠道门独大。
那是因为有一人，遍压百家诸子。
只身压漠北王帐，若非祭坛之上，有神息传出。
这天下，便没有席天命想杀，而杀不得之人。
所谓制衡，也只是腾转挪移，没有人，可以直接触碰这位神下第一的底线。
但景帝在做。
“帝师此刻不在帝都，不是吗？”
景帝笑道：“待到他归来之日，此事已定。
佛门之中，也有几位名声赫赫的世尊。
大日如来，燃灯如来，帝师渴望与强者一战。
待他回来，本帝给他准备了他最渴求的至强者，岂不乐哉。”
“佛门误国！”
周夫这才明白过来，气急道：“就算真灵能够被接引归来。
可是至尊，那几位佛门至尊，早就入灭了，肉身腐朽，则气难生，真灵归来，元神亦是初生。
三宝残缺，独有真灵有何用？
他们有着昔日境界，或许能够再回昔日巅峰，乃至更进一步，但所需时日，将是如烟似海。
而至尊今日之言，要不了多久，就要遍传九州了！”
周夫怒其不争，因为他理解不了景帝的举动。
在场诸人，能够理解世尊和景帝的，或许只有江离了。
“这就是景帝与世尊的底气吗。
万佛归来，原来差的拼图，是那位地藏佛子。”
江离脑中的诸多线索，终于被连了起来。
早在青丘，世尊就用过香火之力，再现大日如来的神通，是以众生愿力，香火之力，凝结而成。
而在许逊斩蛟之中，观世音曾经吐露过佛门辛密，众生念佛，只要念力足够，诸佛就会归来，一切神通，悉如旧日。
而现世佛门在陈檀之后，已然有了众生愿力，香火之道，与许逊斩蛟世界的佛门，差的只是最后一块拼图，若不然，佛门诸佛坐镇，岂会偏居一隅。
江离一直在想佛门到底差的是什么。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
是真灵。
诸佛真灵，无处可寻，何谈诸佛归来，纯粹以众生念力塑造法身，就算诞生意识，也不是昔日诸佛了。
唯有佛门天命之人，半生半死，寻到冥冥之中，死者之府，真灵归处的轮回之地，能够开冥府之名，接引真灵归来，才能补齐这一块拼图，使得归来诸佛，无缺无漏。
或许其他人，真灵归来，需要时间重新修行。
但佛门秘法之下，南无诸佛不需要，他们需要的，只是足够的众生愿力。
观世音，不就是借此法，借助正法明如来之力吗？
“佛门一旦独尊，雪球只会越滚越大，香火之力，诸佛无限归来，终成大患。”
江离皱眉：“诸子一定会反扑与佛门为战，而若是这一次胜不了，那日后，就永远胜不了。
而且，这一次败了，景帝就会彻底无人能制。
他这是要一战定鼎九州啊！”
“丞相，不要着急。”
景帝笑意盎然的望向吴王濞：“接下来，你还有事情要做呢。
亲王谋反，吴国乱朝，很快就要发生了。”
“帝景，你真的疯了。”
吴王濞冷声盯着景帝，缓声道：“佛门需要时间落实，百家也需要时间蓄势。
百家之威，不是一个佛门能够挡得住的，而此时若是我愿意站出来，那百家不会在意谁坐帝位。
你是在给我机会，本王接下了。
我会珍惜你这个敌手，用尽全力的。”
“哦，不不不。”
景帝摆了摆手，嗤笑道：“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你的对手，是朕的将相，而朕的对手，是天下。
朕不是在与你为敌，而是在于世界为敌！”
“你说什么！”
吴王濞愕然抬头，再也顾不得赤霄剑悬首，不可置信的望着景帝道：“你是要做一个，万世之帝王？！
景帝，你疯了！”
景帝嘴角一勾，缓声道：“文景大世，民皆富庶。
这是千年以来，九州最好的盛世。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让文景大世继续延续。
朕作为文景大世的开创者，为什么不能活出二世三世，乃至以递万世而为君？”
景帝与吴王的对话，同样是毫无遮掩的付诸于口，并非传音。
所以，在世尊一脸愕然的面色之下，整个未央宫，都炸开了锅。
朝堂群臣面色惶惶，不知所措，而庙堂诸人，则是面色各异，六位王爷面色挣扎，诸侯也是惴惴不安，就连依附帝王的将相，都有些恍惚。
这个消息下，没有人还能够心如止水。
就好像江离从没有想到过香火之道居然是在陈檀手中被创造一样。
在场诸人，也从来没有想到过，那只是人们心心念念，用以自我安慰的来世冥府，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现世。
尤其是，这里是未央宫，不是帝都，不是九州，身具高位的人远比常人更清楚，所谓的冥府来世，不过是虚妄。
这个世界，没有轮回，没有来世。
可也没有人觉得景帝在说谎，因为他说的没错。
诸子百家，根深蒂固，若佛门只能带给景帝一些寿数，或许百家此刻不言，但景帝百年之后，大离仍旧是百家的舞台。
百家息而诸侯安，百家动而诸侯惧，这是大凰乱世，诸侯并起之时流传的一句话。
哪怕是放到现在，也一样适用，或许当初的诸侯没有像景帝那样占据九州，但大凰乱世之时，可是仍有真神驻世的。
即便如此，诸子百家，也能搅动风云，让真神为之陪衬。
延寿，最多只够景帝默许佛门入九州，但绝不至景帝冒着得罪诸子百家的风险，在今日将百家诸子调离帝都，给世尊，给佛门一个走入庙堂的机会。
除非，他要的不止百年。
而恰好，佛门给得起景帝想要的。
所有人都知道，佛门敢入席，就一定有对抗诸子百家的策论在手。
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创造了冥府，续上了来世。
神话照进现实，就在此刻。
“香火之后，居然是轮回。”
江离也颇有荒诞之感，他一直在想，景帝会给吴王濞一个怎样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反，甚至难以顾忌后代子孙蒙荫。
如今，景帝给出了这个理由，出乎意料，但却很有效。
如有来世，世有冥府，景帝能够在佛门护持之下，活出二世乃至于三世，那就算吴王濞为子孙而后代计，为他们蒙荫又如何？他的子孙，一样会笼罩在景帝的阴影之下。
可有一点，这个理由，只是为了对付吴王，让吴王谋反，不值。
“至尊。”
世尊皱眉道：“按照你我的谋划，这件事，本该尘埃落定之后，再公之于众的。
为了一位王爷，不值得如此。”
“什么意思？”
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动，世尊的意思是，佛门的轮回来世，还没有彻底成就？
“世尊，那是以前。”
景帝抓紧赤霄剑柄，缓声道：“与你商议的，是垂垂老矣的我，那个我，只敢于细微之处着手，步步落子，不敢稍忽，生怕失败。
可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恢复年轻的我。
世事如此，年老体衰之人，明明时日无多，做事反倒谨小慎微，步步谋划。
而年轻之人，有漫长的时间去磨，但哪个少年，不是狭路相逢，殊死一搏。
何况，这不是以卵击石。
世尊所说，诸佛归来，不该是骗朕吧？
难道佛门历代世尊之底蕴，还比不过一代的九州诸子？
若是如此，佛门也就不要谋划重回九州，安心于西域一隅之地吧。”
“地藏自入灭以来，真灵就一直处于那冥冥之中，死者之府，但因佛心仍在他人之心中跳动，再加之他已然见过自我，把握心意，故而真灵不昧，轮回不坠。
而陈檀身死之时，与佛心的最后一丝联系就已然褪去，西域之中，地藏的佛心会复苏，佛子重回现世。
数十年生死之间，他已然与冥冥之中，死者之府有了不可磨灭的联系，即便重回现世，他也能把握到冥府之所在。
届时，重开冥府之门，以法身接引真灵，诸佛归来，倒不在话下。
但。”
世尊皱眉道：“即便我佛门乃是西域之主，建造陆地佛国，可积攒的历代众生愿力，也远不足以让诸佛悉数归来，而且还有许多诸佛，仍在轮回之中，真灵未归冥府。
部分诸佛，与此代的九州诸子一战，倒并非没有丝毫胜算，但说不得就会有几尊诸佛再度入灭。
付出如此代价，只是为了入主九州，让至尊独霸九州，未免有些不值当。”
“那朕就给你值当的。”
景帝负手道：“你要的，无非就是信众，信众，就是你佛门的根基，佛门的一切。
九州之民，乃是西域之民的百倍。
只要你做成了，那九州天下，有多少城池，就有多少佛庙，万庙林立，苍生叩首。
世俗朕为尊，世外佛为尊，这是道门都做不到的殊荣。”
世尊眼中精光一闪：“至尊所言当真？”
“君无戏言。”
景帝缓声道：“何况，朕若要活出第二世，还需要那位地藏佛子在朕入灭之时，寻到朕的真灵，接引真灵归来。
朕若要万世，离不开佛门，不是吗？”
“至尊不可！！”
周夫再也忍不住了，挺身而出道：“陛下若是为佛门站台，立下万庙，那就不仅仅是得罪诸子了。
这是在掘百家之根基，这是在与百家为敌。
诸子之下，百家万士，皆是至尊的敌人啊！
还有帝师，就算是至尊真求长生，帝师也未必会阻止，但帝师，终究是道门的道主，道门，也是百家。
难道您连帝师的意愿都不顾了吗？”
帝师不败，天命无敌。
神下第一人的名头，是打出来的。
文景大世奉行道门无为而治，为何百家无人阻挠道门独大。
那是因为有一人，遍压百家诸子。
只身压漠北王帐，若非祭坛之上，有神息传出。
这天下，便没有席天命想杀，而杀不得之人。
所谓制衡，也只是腾转挪移，没有人，可以直接触碰这位神下第一的底线。
但景帝在做。
“帝师此刻不在帝都，不是吗？”
景帝笑道：“待到他归来之日，此事已定。
佛门之中，也有几位名声赫赫的世尊。
大日如来，燃灯如来，帝师渴望与强者一战。
待他回来，本帝给他准备了他最渴求的至强者，岂不乐哉。”
“佛门误国！”
周夫这才明白过来，气急道：“就算真灵能够被接引归来。
可是至尊，那几位佛门至尊，早就入灭了，肉身腐朽，则气难生，真灵归来，元神亦是初生。
三宝残缺，独有真灵有何用？
他们有着昔日境界，或许能够再回昔日巅峰，乃至更进一步，但所需时日，将是如烟似海。
而至尊今日之言，要不了多久，就要遍传九州了！”
周夫怒其不争，因为他理解不了景帝的举动。
在场诸人，能够理解世尊和景帝的，或许只有江离了。
“这就是景帝与世尊的底气吗。
万佛归来，原来差的拼图，是那位地藏佛子。”
江离脑中的诸多线索，终于被连了起来。
早在青丘，世尊就用过香火之力，再现大日如来的神通，是以众生愿力，香火之力，凝结而成。
而在许逊斩蛟之中，观世音曾经吐露过佛门辛密，众生念佛，只要念力足够，诸佛就会归来，一切神通，悉如旧日。
而现世佛门在陈檀之后，已然有了众生愿力，香火之道，与许逊斩蛟世界的佛门，差的只是最后一块拼图，若不然，佛门诸佛坐镇，岂会偏居一隅。
江离一直在想佛门到底差的是什么。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
是真灵。
诸佛真灵，无处可寻，何谈诸佛归来，纯粹以众生念力塑造法身，就算诞生意识，也不是昔日诸佛了。
唯有佛门天命之人，半生半死，寻到冥冥之中，死者之府，真灵归处的轮回之地，能够开冥府之名，接引真灵归来，才能补齐这一块拼图，使得归来诸佛，无缺无漏。
或许其他人，真灵归来，需要时间重新修行。
但佛门秘法之下，南无诸佛不需要，他们需要的，只是足够的众生愿力。
观世音，不就是借此法，借助正法明如来之力吗？
“佛门一旦独尊，雪球只会越滚越大，香火之力，诸佛无限归来，终成大患。”
江离皱眉：“诸子一定会反扑与佛门为战，而若是这一次胜不了，那日后，就永远胜不了。
而且，这一次败了，景帝就会彻底无人能制。
他这是要一战定鼎九州啊！”
“丞相，不要着急。”
景帝笑意盎然的望向吴王濞：“接下来，你还有事情要做呢。
亲王谋反，吴国乱朝，很快就要发生了。”
“帝景，你真的疯了。”
吴王濞冷声盯着景帝，缓声道：“佛门需要时间落实，百家也需要时间蓄势。
百家之威，不是一个佛门能够挡得住的，而此时若是我愿意站出来，那百家不会在意谁坐帝位。
你是在给我机会，本王接下了。
我会珍惜你这个敌手，用尽全力的。”
“哦，不不不。”
景帝摆了摆手，嗤笑道：“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你的对手，是朕的将相，而朕的对手，是天下。
朕不是在与你为敌，而是在于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