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歇斯底里的赵明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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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哲和城堡主人一起看向大门处，两人的眼中都是十分热切的情绪，荣哲还好一些，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城堡主人却是有些不那么平静。
即将要出现的人是自己和荣哲，以前的好兄弟，现在也是，只是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他还过得好吗？当初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去了哪里？有什么变化没有？
没有人知道，其实只有荣哲一个人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只能等着那个自己的兄弟的到来，让城堡主人自己去看他的变化。
很快，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城堡主人看到曾经的好友变了样子，一瞬间就惊呆了，荣哲主要是见过，虽说这个灵魂没有和他说过话，但是至少见过，心里的承受能力比较强悍一些，但是眼神中也有一些落寞和愧疚。
出现在城堡主人的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怪兽的人，他的上半身是人，只是下半身却很奇怪，竟然是和章鱼一样的有许多的触角，身上还布满了鳞片，看起来异常的怪异。
若不是这人的气息和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人的气息是一样的，城堡主人早就上前攻击了。只是他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荣哲，发现荣哲的表情有些落寞和愧疚，却没有任何的震惊，心中就明白了，荣哲和天魔见过面。
“你们以前见过？你知道他变了样子？”城堡主人轻声的问着荣哲。
“荣哲见过。所以我知道。天魔，好久不见！”荣哲对城堡主人说完之后就看着天魔，本来落寞愧疚的脸瞬间绽放出了笑容。
“大哥，赵明晨，你们都在啊。”天魔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大哥叫我兄弟。”
荣哲看着天魔的眼神有些怪异，只是点了点头，沉默的说道：“你不怪我？”
天魔听了荣哲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只是愣了一下，上前抱住荣哲，朗声说道：“大哥，若是你这么说的话，也就看不起我了，你知道我的！”
荣哲的脸色有些怪，眼神中有些湿润，看着天魔没有说话。
天魔看着荣哲，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过去的事情别愧疚了，那是我自愿的。不是你的错，我只恨当时不能帮助大哥把那些人打退，使得大哥现在竟然变了样子，而且修为也弱了好多。”
“从第一次见到我，你就认出我了，是不是？”荣哲沉声说道。
“是的，大哥。若不是这样的话，依照我的性子，早就杀了你了，何必又教授你体内的那个灵魂那么多的战斗技巧呢。”天魔丝毫不因为荣哲的声音的低沉而有丝毫的落了气势，语气还是那么的凌厉。
荣哲听了天魔的话之后，只是笑了笑，然后对着身边的城堡主人，也就是赵明晨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之间会一直有隔阂吗？尽管我们是兄弟。”
赵明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充满希望的看着荣哲，他当然想知道自己和天魔之间的差别，若是论修为的话。自己不弱于他，论资质，自己也可以笑傲天下，论家世，大家更是一样，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荣哲会对天魔那么好，比对自己和无崖子要好得多。这件事情是他从认识荣哲以来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不敢问，他怕触犯荣哲。
荣哲看着赵明晨的样子，再一次摇了摇头说到：“只是因为你一直怕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的怕我，但是就是因为你对我的害怕，所以你的心中一直有隔阂。你刚刚也看到了，天魔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丝毫不会在意我的语气的变化，该怎么说就这么说，但你不同，你会因为我语气的变化而改变你说话的态度，尽管我一直对你很交心，但是我却真的不懂你为什么心中还有一个隔阂呢？”
赵明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荣哲，等着他继续说话。
荣哲看到赵明晨眼中的疑惑，知道他自己也还没有想明白，于是就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虽然我和天魔是最早认识的，但是紧接着我们也就认识了，可是在我们认识的那一刻，我就没发现过你愿意真实的吐露过你的内心，尽管我知道你的本性，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对你一直隐藏你真实的想法这一点还是不是很喜欢，所以我才会对你一直冷淡。
就算是无崖子来说，他虽然是你们口中的邪教，但是至少他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至少他从来没有掩饰对我的杀意，所以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成为朋友，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你，赵明晨，你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的霸道，你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虽然你说我们是兄弟，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就因为我是被赵家赶出来的人，所以我看你们看我的眼神的时候都是有一些鄙夷的。难道在你们的心中，家世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赵明晨再也忍不住心中压抑多年的情绪，咆哮着对荣哲说道，而旁边的天魔看到赵明晨的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鄙夷你，天魔也是，就算是身为邪教的无崖子也没有这样，一切只是你自己的幻想罢了。你有没有真正的想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我可曾真的有亏待过你？我真的如你所说的，嘴上讲着我们是兄弟，而去对你做别的事情吗？”荣哲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实在是想不到，在赵明晨的心中竟然是这样想自己的。
“是啊，赵明晨，大哥对我们几个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区别的。”天魔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闭嘴，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感觉到我是被你们推出去的，不是我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的。”赵明晨转过身来对着天魔大声的吼叫道。
“赵明晨！”荣哲忽然提高了声音：“对，是我们把你推出去的，既然这样，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此决裂。”
赵明晨听到荣哲的话，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看吧，你终于说出你心中想说的话了，很早以前你就想说，可是你没有，你是谁，你是血魔，所以你不愿意说出来，不愿被天下人说你背信弃义……”
“赵明晨！”天魔突然大声的喊道：“别这么说大哥，大哥从来没有！”
“他有！他为了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不顾我们的感受，只是让我们和他一起承担，一起去伐天，可是他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现在无崖子死了，而且还是因为他，。而你，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认不认兽不兽的样子，我呢，我就只能躲在这迷雾森林中，从来就不敢出去。”赵明晨大叫着说道，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
荣哲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赵明晨，而天魔也是没有说话，他是没有想到，赵明晨竟然会这样说自己，还有大哥。
“而他呢，他当初虽说是自爆了，可是他的灵魂却依附到这个叫荣哲的人身上，现在堂而皇之的在这天下间四处奔走，可是我们几个却连头都不敢露。难道这一切他做的很对吗？”
“天魔，你还能叫他一声大哥。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想要打败他吗？就是因为我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血魔，别再一意孤行了，你是斗不过这老天的。”
“可是，我敢吗？我不敢，我打不过他，你和无崖子也是站在他那边的，虽说无崖子一直对他喊打喊杀的，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要杀他，不是不想，而是打不过。”
“张天魔，张家的小子，你是你家族里最骄傲的人，可是为了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甚至到后来因为他的原因，就连你家族都开始对你进行讨伐了，这一切可曾值得？”
“他，曾经冠绝大陆的血魔，他可曾为此后悔过，他说过什么了吗？就连现在的他心中还是想着要伐天，而不是你我二人的以后，你明白吗？”
赵明晨一口气说了很多，直到后来渐渐的停止了咆哮，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两人，平静了一下，然后便有些落寞的看着荣哲和天魔，没有说话。
荣哲是不想说话了，虽说曾经他是血魔，现在他说自己就是荣哲，血魔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了，但是他知道，若是荣哲知道自己身上的那道红芒的用处的时候，就会做和自己一样的决定。可是，自己当初为了自己一个人的自由，带上自己的这几个兄弟，共同去伐天，最后遭到天下人的围攻，真的是对的么？现在无崖子死了，天魔变成了半兽人，赵明晨也躲了起来。
自己当初真的是对的吗？可是自己对兄弟的那种真心却是真的，从来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的。
赵明晨，你是真的不懂我啊。
荣哲的心中一阵的叹息，看着赵明晨说道：“既然你发泄完了，那我该走了。”
说完之后，没有看赵明晨，也没有看天魔，只是自己一个人走了，在这一瞬间，荣哲的背影竟是那么的落寞萧条。
“赵明晨。你……”天魔瞪了一眼赵明晨，然后大步的追了上去。
“大哥……”
“不要跟来，我不想看到你。”荣哲厉声说道。
天魔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荣哲，脸上在一瞬间竟然变得异常的忧伤，大哥是真的生气了。
天魔知道荣哲的性格，是说一不二的，既然他说不让自己跟着，自己就不能跟着，只好回到赵明晨的身边。
“现在你满意了吧？”天魔沉声说道。
“我……”赵明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在一瞬间的时候，过往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赵明晨看着过往的记忆，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错，和血魔没有关系的。
赵明晨狠狠的跺了一脚，然后大步的朝着荣哲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追赶的过程中，赵明晨清楚的理顺了自己曾经的记忆，在记忆中，自己和天魔还有血魔老大，和后来的无崖子，四人一起闯荡，只是自己是真的如荣哲所说的那样，有的时候对他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因为自己自我的自卑，于他们三人无关，但是他们三人都对自己是真的交心的。而且当初在伐天的时候，血魔曾经问过自己三人。
“你们知道的，这天地间的一切生灵都是受到上天的主宰，控制，所以我决意要去伐天，也许我无法做到最后的胜利，但是我还是要拼斗一次，告诉那些所谓的圣人，我们是真实的人，不是棋子。今天这样和你们说的原因是，我不想直接说让你们和我一起去，不想命令你们，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一切自己做决定。”
赵明晨也想到了，每次自己要喝血魔比斗的时候，他都是很乐意的和自己打斗，但是每次都和自己是平手，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竟然只是争强好胜，没有看出来血魔当初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看来血魔是不想打击自己的自信心，所以才一直让着自己，有的时候竟然还会装出十分吃力的样子。
赵明晨一路狂追，大声的喊着荣哲，不停地叫着大哥，只是荣哲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
赵明晨有些失落的回去了，回到了自己的城堡中，看到天魔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笑着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愣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出现？”
“我站在这里等你啊。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感应到了大哥的存在啊。”天魔笑着说道。
“你不怪我刚才……”赵明晨轻声的说到。
“有什么好怪的？这样才叫兄弟啊，若是兄弟之间一直只是存在惧怕的话，那就不是兄弟了，现在这样才叫兄弟。”天魔笑着拍了一下赵明晨的肩膀。
“可是大哥他还是生气了。”赵明晨有些失落的说道。
“哈哈。”天魔听了赵明晨的话之后，哈哈大笑，指着赵明晨说道：“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真正的了解大哥啊。”
赵明晨疑惑的看着天魔，他不知道为什么天魔会这么的高兴，难道大哥生气的走了，他还这么高兴吗？
“大哥没有生气，他在无崖子住的那个地方等着你呢？”天魔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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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怪我刚才……”赵明晨轻声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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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哥他还是生气了。”赵明晨有些失落的说道。
“哈哈。”天魔听了赵明晨的话之后，哈哈大笑，指着赵明晨说道：“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真正的了解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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