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路雨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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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山市的都市传说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怪诞的故事。
每当夜晚凌晨学校设定的响铃响起时，会有一个透明虚体的人形幽灵出现在学校的过道上，这个幽灵穿着本学校的高中校服，仔细看的话会和普通的学校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她”或是“他”会静静的站在过道上，看到他们的人不会被杀死，只要招呼一声“晚好”，对方便也会回复一句“晚上好”，然后继续站在过道上不理你。
起初有的学生被吓得不轻，而后发现幽灵其实没有攻击性。于是有学校的学生在半夜壮着胆子潜进教学楼，在学生幽灵的背后观察他们。
但是幽灵还是保持原样，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观察无果的学生们回去。
许多天后传出了学生被幽灵吓的失禁的传闻——这个学生是那个跟幽灵说“晚好”的学生。
这时人们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幽灵会帮人写作业，只要学生跟他们说晚好，他们就会自动找到学生的作业本，然后自动抄写完今天的所有作业。
每次学生都要给予真实的金钱，把金钱夹在作业本中作为报酬给幽灵，久而久之人们也习惯了他们。
但是，如果不给予报酬会怎样？有学生试着不给报酬，结果当晚就被吓掉了半条命。
……
“晚好。”大白天的，路雨嘿咻嘿咻地抱着一大沓的作业本找到了白帆，把作业往白帆桌上一放，重复道：“晚好。”
现在是旭日刚升的时间，在现在跟一个人打招呼说“晚好”，想不被认为是神经病都难。
然而这是幽灵怪谈的故事留下来的暗号，可以试着跟人进行交易的暗号。
尽管白晓萌讲这个漏洞百出的扯淡故事的时候路雨全程是打着哈欠的状态，但她还是全部听了下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得到最重要的信息——暗号。
所谓交易，就是作业交易。
以“晚好”作为暗号，让别人代自己写作业。
这种作业交易，1年4班可是做的风生水起，地下甚至形成了一种可靠的交易链：总负责人白帆处购买交易，白帆从中抽取三成收入自己囊中，然后拿着剩余七成报酬在高一7个班级里寻找笔迹相近的学生询问有没有兴趣赚零花钱，接着…嘿嘿嘿。
事实上这种交易链也并不可靠，只要有一个学生站出来捅一刀，这种事情基本就是败露的下场。
然而，发展了一个学期，这条交易链仍是稳固的存在着，并没有被捅出来。
有两个原因。
第一，这种事情关乎到七个班的集体利益，只要谁敢站出来基本就是犯众怒的下场。而且就算是暗自打小报告也总会被七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班集体打听到——做二五仔的风险太高。
第二，白帆是高一的总纪律委员。
纪律委员是什么？纪律委员做的事情就是纪律。
对于这种假借职位便利于公济私的行为，只要对象是纪律委员亲自操办，那么就是一种绝对的纪律。
这就像一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学习好的学生不会理这些，学习成绩坏的学生对于这些有所需求，所以能生存下来。
谁捅破这层窗户纸，就是于这七个班级联合起来的利益中心为敌，往后的生活将会树立无数的敌人。
因此，这套脆弱的交易链变得非常可靠且坚固。
“晚、晚上好。”白帆那是一个“我勒个擦”了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说作业信号的路雨，内心经过了从懵逼到傻眼的心理变化，然后，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颤巍巍的双手接过路雨的作业本，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这…”
什么？为什么这位小仙女会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情，在我们眼中你可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可爱生物啊，为什么洁白如白纸的你会做出这种事情，路雨同学，难道你堕落了吗？！！
堕落了吗？！！！！
过了一会儿，白帆稍稍冷静，扭了扭自己的脸，凑近路雨鬼头鬼脑的小声说道：“路雨同学，是谁告诉你这个暗号的？”竟然敢告诉小仙女这种肮脏的交易玷污她，简直是不可原谅！
一定要把那个罪无可赦的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我自己找到的。”
“哈？”
“白帆同学，其实我是有苦衷的…”看出了白帆的疑惑，路雨小脸皱成苦瓜状，顾虑的看着周围的学生们一眼，犹豫的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太多了。”
“好。”
“唉，我是一个父母离异的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子。”
来到嘈杂的课室外无人的楼道中，路雨靠在墙壁上，目光悠远的叹了一口气说。
“路雨同学竟然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白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路雨竟然还有这样子的背景，在他的内心所想中，路雨应该是一个在温柔乡里长大的女生才对，没想到…
只能说是俗事无常，“那路雨同学肯定过的很辛苦吧？”
“嗯。”路雨点了点头，双眼顿时攀上了水气蒙蒙的水雾，辛酸地抹了把眼泪。
“我现在是跟着父亲生活。”擦掉眼泪，她像一个坚强的孩子，“可是父亲因为和母亲离婚，渐渐变得颓废，脾气也变得火爆，动不动就打人骂人，还成天在外面酗酒到凌晨满身酒气的被人抬回来。”
“这时候，总要我去收拾残局。”
“啊？”白帆顿时懵逼了，几乎想都没想，“路雨同学你的身世竟然这么惨？”
“也没多惨啦。”路雨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在白帆看来那简直是强忍住心事的可怜少女才有的笑容。
路雨继续说道：“关于作业，其实是因为暴躁的父亲老是动不动就打我、骂我，把我当成出气筒的事情啦。”
路雨现在的样子看的白帆心都快融化了，“我只能当一个乖乖女，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务压在身上，有点累呢。”
“什么？竟然还打自己的女儿？简直不可饶恕，路雨同学，这种家暴的事情绝对不能忍！”白帆感到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同时也为感到路雨身世的艰难，十分同情。
“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请务必不要客气！”
“没有啦，那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路雨啜泣了一下，哽咽着说：“在我当成一个乖乖女，为父亲接下所有本该是母亲该做的事情的时候，那时候起，他就很少打我了，可能是觉得我很乖吧。”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能过下去，可是上了高中之后，学业繁重，家里家务又多，没多少时间兼顾两者。经常会有作业来不及完成的情况。于是，在学业和家庭之间，我选择了家庭。”
“原来如此。”白帆若有所思。
路雨同学真的不愧是天使，即便家庭有所困难，即便现实有所遗憾，她也仍是用微笑面对生活…只是，这样的她，真的太可怜了！
“我已经不能再让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再受重创了…呜呜呜…”路雨开始簌簌的流下眼泪，哭的让人心碎。
“啊啊？你别哭啊，路雨同学哭了可就、就、就不好看了！”看到路雨哭了，白帆也开始激动起来，双手在空中摇摆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劝女生不要哭。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哭的这么凄惨，怎么办啊？着急！而且…
这样的父亲真是人渣！
同时，他也为路雨鸣不平，不止是因为同学情谊，也因为他对路雨有意思，见到路雨这样的生活他也于心不忍。
“所以我才做这种事情的，这是我偷偷存下来的一百块。”路雨泪眼婆娑，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张钞票，但是手在空中又愣住了，继续无声的啜泣，比撕心裂肺的哭泣还让人难受，“白帆同学肯定认为我做这种事情很不好吧？”
“我是个坏女孩…呜呜呜…”
“没、怎么可能呢、没有的事。”白帆没有去接路雨的钱，反而是满是了然地说道：“路雨同学的身世这么惨，我以后就负担起这项工作吧，义不容辞，义不容辞，以后如果有同样的事情直接找我就好。”
太让人感动了！为了家庭而选择自己委曲求全，在这样浮躁的社会里居然还有这么纯真的坚持存在着，果然世界就是因为有路雨同学这类天使的存在才显得美好。
不能让天使的笑容蒙上阴影！！！！
绝不容许！！！
白帆本来是想伸出手帮路雨抚平后背让路雨平稳情绪的，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还是太过亲密，以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是太仓促了。——因此他也就没这么做。
“真的吗？”路雨突然破涕为笑，可是一会儿后又遗憾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呢…”
“酬金就不用了，我会替路雨同学解决的。”
“这样怎么行呢…”
“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那太麻烦你了…”
“没事的。”
“那。”路雨甜甜地微笑，哭泣后的笑颜像是天使对世人展示了神迹，豁然开朗，“真的是谢谢你了，白帆。”
“你真好。”
“没没没事的的的的”猛然间，白帆的心狠狠的再次震荡了下。
“那这件事可不可以保密呢，你也知道，我不想别人知道我身世，因为我会自卑呢…”
“绝不透露一字！”
看着坚定承诺的白帆，路雨在内心默默道歉：孩子，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感情的。
这样…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来氪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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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山市的都市传说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怪诞的故事。
每当夜晚凌晨学校设定的响铃响起时，会有一个透明虚体的人形幽灵出现在学校的过道上，这个幽灵穿着本学校的高中校服，仔细看的话会和普通的学校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她”或是“他”会静静的站在过道上，看到他们的人不会被杀死，只要招呼一声“晚好”，对方便也会回复一句“晚上好”，然后继续站在过道上不理你。
起初有的学生被吓得不轻，而后发现幽灵其实没有攻击性。于是有学校的学生在半夜壮着胆子潜进教学楼，在学生幽灵的背后观察他们。
但是幽灵还是保持原样，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观察无果的学生们回去。
许多天后传出了学生被幽灵吓的失禁的传闻——这个学生是那个跟幽灵说“晚好”的学生。
这时人们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幽灵会帮人写作业，只要学生跟他们说晚好，他们就会自动找到学生的作业本，然后自动抄写完今天的所有作业。
每次学生都要给予真实的金钱，把金钱夹在作业本中作为报酬给幽灵，久而久之人们也习惯了他们。
但是，如果不给予报酬会怎样？有学生试着不给报酬，结果当晚就被吓掉了半条命。
……
“晚好。”大白天的，路雨嘿咻嘿咻地抱着一大沓的作业本找到了白帆，把作业往白帆桌上一放，重复道：“晚好。”
现在是旭日刚升的时间，在现在跟一个人打招呼说“晚好”，想不被认为是神经病都难。
然而这是幽灵怪谈的故事留下来的暗号，可以试着跟人进行交易的暗号。
尽管白晓萌讲这个漏洞百出的扯淡故事的时候路雨全程是打着哈欠的状态，但她还是全部听了下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得到最重要的信息——暗号。
所谓交易，就是作业交易。
以“晚好”作为暗号，让别人代自己写作业。
这种作业交易，1年4班可是做的风生水起，地下甚至形成了一种可靠的交易链：总负责人白帆处购买交易，白帆从中抽取三成收入自己囊中，然后拿着剩余七成报酬在高一7个班级里寻找笔迹相近的学生询问有没有兴趣赚零花钱，接着…嘿嘿嘿。
事实上这种交易链也并不可靠，只要有一个学生站出来捅一刀，这种事情基本就是败露的下场。
然而，发展了一个学期，这条交易链仍是稳固的存在着，并没有被捅出来。
有两个原因。
第一，这种事情关乎到七个班的集体利益，只要谁敢站出来基本就是犯众怒的下场。而且就算是暗自打小报告也总会被七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班集体打听到——做二五仔的风险太高。
第二，白帆是高一的总纪律委员。
纪律委员是什么？纪律委员做的事情就是纪律。
对于这种假借职位便利于公济私的行为，只要对象是纪律委员亲自操办，那么就是一种绝对的纪律。
这就像一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学习好的学生不会理这些，学习成绩坏的学生对于这些有所需求，所以能生存下来。
谁捅破这层窗户纸，就是于这七个班级联合起来的利益中心为敌，往后的生活将会树立无数的敌人。
因此，这套脆弱的交易链变得非常可靠且坚固。
“晚、晚上好。”白帆那是一个“我勒个擦”了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说作业信号的路雨，内心经过了从懵逼到傻眼的心理变化，然后，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颤巍巍的双手接过路雨的作业本，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这…”
什么？为什么这位小仙女会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情，在我们眼中你可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可爱生物啊，为什么洁白如白纸的你会做出这种事情，路雨同学，难道你堕落了吗？！！
堕落了吗？！！！！
过了一会儿，白帆稍稍冷静，扭了扭自己的脸，凑近路雨鬼头鬼脑的小声说道：“路雨同学，是谁告诉你这个暗号的？”竟然敢告诉小仙女这种肮脏的交易玷污她，简直是不可原谅！
一定要把那个罪无可赦的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我自己找到的。”
“哈？”
“白帆同学，其实我是有苦衷的…”看出了白帆的疑惑，路雨小脸皱成苦瓜状，顾虑的看着周围的学生们一眼，犹豫的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太多了。”
“好。”
“唉，我是一个父母离异的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子。”
来到嘈杂的课室外无人的楼道中，路雨靠在墙壁上，目光悠远的叹了一口气说。
“路雨同学竟然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白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路雨竟然还有这样子的背景，在他的内心所想中，路雨应该是一个在温柔乡里长大的女生才对，没想到…
只能说是俗事无常，“那路雨同学肯定过的很辛苦吧？”
“嗯。”路雨点了点头，双眼顿时攀上了水气蒙蒙的水雾，辛酸地抹了把眼泪。
“我现在是跟着父亲生活。”擦掉眼泪，她像一个坚强的孩子，“可是父亲因为和母亲离婚，渐渐变得颓废，脾气也变得火爆，动不动就打人骂人，还成天在外面酗酒到凌晨满身酒气的被人抬回来。”
“这时候，总要我去收拾残局。”
“啊？”白帆顿时懵逼了，几乎想都没想，“路雨同学你的身世竟然这么惨？”
“也没多惨啦。”路雨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在白帆看来那简直是强忍住心事的可怜少女才有的笑容。
路雨继续说道：“关于作业，其实是因为暴躁的父亲老是动不动就打我、骂我，把我当成出气筒的事情啦。”
路雨现在的样子看的白帆心都快融化了，“我只能当一个乖乖女，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务压在身上，有点累呢。”
“什么？竟然还打自己的女儿？简直不可饶恕，路雨同学，这种家暴的事情绝对不能忍！”白帆感到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同时也为感到路雨身世的艰难，十分同情。
“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请务必不要客气！”
“没有啦，那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路雨啜泣了一下，哽咽着说：“在我当成一个乖乖女，为父亲接下所有本该是母亲该做的事情的时候，那时候起，他就很少打我了，可能是觉得我很乖吧。”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能过下去，可是上了高中之后，学业繁重，家里家务又多，没多少时间兼顾两者。经常会有作业来不及完成的情况。于是，在学业和家庭之间，我选择了家庭。”
“原来如此。”白帆若有所思。
路雨同学真的不愧是天使，即便家庭有所困难，即便现实有所遗憾，她也仍是用微笑面对生活…只是，这样的她，真的太可怜了！
“我已经不能再让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再受重创了…呜呜呜…”路雨开始簌簌的流下眼泪，哭的让人心碎。
“啊啊？你别哭啊，路雨同学哭了可就、就、就不好看了！”看到路雨哭了，白帆也开始激动起来，双手在空中摇摆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劝女生不要哭。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哭的这么凄惨，怎么办啊？着急！而且…
这样的父亲真是人渣！
同时，他也为路雨鸣不平，不止是因为同学情谊，也因为他对路雨有意思，见到路雨这样的生活他也于心不忍。
“所以我才做这种事情的，这是我偷偷存下来的一百块。”路雨泪眼婆娑，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张钞票，但是手在空中又愣住了，继续无声的啜泣，比撕心裂肺的哭泣还让人难受，“白帆同学肯定认为我做这种事情很不好吧？”
“我是个坏女孩…呜呜呜…”
“没、怎么可能呢、没有的事。”白帆没有去接路雨的钱，反而是满是了然地说道：“路雨同学的身世这么惨，我以后就负担起这项工作吧，义不容辞，义不容辞，以后如果有同样的事情直接找我就好。”
太让人感动了！为了家庭而选择自己委曲求全，在这样浮躁的社会里居然还有这么纯真的坚持存在着，果然世界就是因为有路雨同学这类天使的存在才显得美好。
不能让天使的笑容蒙上阴影！！！！
绝不容许！！！
白帆本来是想伸出手帮路雨抚平后背让路雨平稳情绪的，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还是太过亲密，以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是太仓促了。——因此他也就没这么做。
“真的吗？”路雨突然破涕为笑，可是一会儿后又遗憾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呢…”
“酬金就不用了，我会替路雨同学解决的。”
“这样怎么行呢…”
“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那太麻烦你了…”
“没事的。”
“那。”路雨甜甜地微笑，哭泣后的笑颜像是天使对世人展示了神迹，豁然开朗，“真的是谢谢你了，白帆。”
“你真好。”
“没没没事的的的的”猛然间，白帆的心狠狠的再次震荡了下。
“那这件事可不可以保密呢，你也知道，我不想别人知道我身世，因为我会自卑呢…”
“绝不透露一字！”
看着坚定承诺的白帆，路雨在内心默默道歉：孩子，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感情的。
这样…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来氪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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