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凶悍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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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魑与幽魅之间战斗，绝非那种你一拳、我一脚的寻常厮打。它们骤起骤停，飘忽不定；潜伏周旋之时全然不见踪迹，短兵相接之际又格外急促暴烈。
风青云这里还傻乎乎盯着它们消失的那处角落猛瞧，洞顶上却轰然爆发出几声巨响。随后，拳头大小的碎石，如同冰雹般纷纷砸落下来。
好在不知为什么，那些碎石居然没有一块落到三阶祭坛上。反倒把祭坛下面的老神棍伏祀，砸得左窜右闪、狼狈不堪。
风青云眼见老神棍万分辛苦，绕着祭坛四处乱转。情知没有自己这个“神明”发话，他既不敢冒然爬上祭坛躲避，也不敢抛下神明自行逃离。
面临危险时下意识的直接反应，最能校验出人心。风青云心中大乐，愉快地朝着老神棍招招手，示意让他赶紧躲到祭坛上面来。
祭坛下，砸落到地面的众多碎石块，咕噜噜四下乱滚。只要彼此间碰到，便迅速化成灰雾，不断两两合一。不大功夫，就重新凝聚成人形灰雾般的幽魅，只是个头比起先前隐约小了一圈。
那灰雾幽魅吞声笑道：“呼呼呼，怎么样？你家涿光山大爷手段不差吧？还能爬得起来么？”
灰雾幽魅对面，人脸兽形的阴影暗魑，从暗影中显露出上半身。脸部微微有些颤抖，咬牙切齿道：“不过打了个平手，你有什么可狂的？来时大神巫只让俺暗中搞死几个碍事的，顺便吓吓他们。若不是要等这小部落的巫祀低头，拜伏于大神巫通天手段之下。俺怎会……？”
他说着，又朝祭坛上的风青云仔细打量一番，忽然瞪眼道：“咦？你不就是被大神巫制成‘传信傀儡’那小子？居然没事了？还说自己是神明降临？……”
他立刻转过脸对那灰雾幽魅道：“彼此同属异类，没必要见面就分生死吧？可别再让旁的什么东西占了便宜。”
灰雾幽魅闻言，也朝祭坛这边瞟了几眼：“啧啧……，‘传信傀儡’、还有‘神明降临’？听着可都是怪吓人的玩意儿！神明高高在上，世间没谁见过活的，所以是真是假难说得很。但甭管是真是假，人家现在躲在祭坛上，你还能有什么法子……？
再者说，鱼在飞那老杂碎没让你动手。可你家涿光山大爷，接到的任务是：丹熏山出来的杂碎，碰见一个就活撕一个！等搞死了你，大爷再慢慢等。这自称神明的小家伙，总不成这辈子，都赖在祭坛上不下来！呼，呼，呼。”他说完，身形扭动又扑入石壁不见了踪影。
人脸兽形暗魑见状连声怒吼，也再度缩回到暗影之中。
片刻后，短促的暴击声重新在洞顶左侧响起，接着迅速归于沉寂。而后又在洞顶右侧响起……。
风青云端坐不动、面无表情。心底却暗自苦笑：“这就被鬼魅给盯上了哈？神明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冒充嘀！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必须一路死撑到底。否则，哪怕侥幸没被鬼魅抓走，老神棍伏祀也会跟他拼命。”
想到老神棍伏祀，风青云转头问道：“你来说说看，这两个鬼魅究竟是何来历？是原本野生被抓住的，还是可以直接驯养？很容易被人降服么？”
老神棍闻言大感诧异：“伏羲神明您居然不知晓暗魑和幽魅的来历？”
这类疑问，对于风青云来说，就太过小儿科了。
他眉头轻皱，脸上略显不耐道：“这等下界鬼魅，我如何能够知晓？别说是他们两个，就是整个六合蛮荒，我在降临之前都一无所知。神界之浩瀚广大，岂是尔等下界凡人所能想象？即便如同上位神尊那般寿比日月，穷尽其一生，也无法做到将六合蛮荒这样的小世界一一尽知。更何况是我这等下位神明？”
咦？竟然能听到神明亲口讲述神界秘闻呐！尽管祭坛外此刻尚有两个强大鬼魅在争斗不休，老神棍伏祀还是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
他这一生从头到尾，始终都在奉侍祭祀先祖、天地和神明。
万万没想到，行将临近此生终点之际。不但亲眼见证了神明降临，而且居然有幸亲耳听到神明讲述神界秘闻。
对于一个凡间部落巫祀而言，还能有比这更神奇的际遇么？
要不是尚且顾念着部落面临绝境、孙子魂魄无踪这些糟心事，他都要觉得人生至此，可以无憾啦！
眼见内洞入口处，不断有部落里的族人闻声赶来探看。一个个傻不愣登的，抄着兽骨大棒四下乱瞅。偏偏怎么也搞不明白，内洞里为啥没见有外人，却时不时爆发出惊人的打斗巨响。
老神棍伏祀拼命向外洞挥手，示意这些族人此刻千万不要进来添乱。
要是放到从前，单凭此刻尚在祭坛外争斗不休的这两个强大鬼魅，就足够把小小有伏部落灭族了。可是搁在眼下，那就连小麻烦都算不上。
没看伏羲神明这会儿，都有闲心跟俺聊天了么？很明显就是没把祭坛外边那俩憨货放眼里。
等那两个不知死的憨货打到最后，好不容易才分出胜负的档口，伏羲神明把神威这么一展……？嘿嘿嘿，那可就有乐子好瞧喽！
至于这位伏羲神明亲口承认，他只是个下位神明……。
那有什么关系？神明的位阶只对神明本身有意义。对于下界生灵而言，哪怕位阶再低的神明，不也还是高高在上、神威广大的么？
就像部落里的小孩子遭遇到山中异兽。异兽到底是弱等还是强大？对那孩子来说有区别么？还不全都是个死！
伏羲神明于祭祀仪式上，当众宣布三个有伏部落胜利的预言。神明亲口说出的预言，终将成为现实。丹熏山追鱼部落和涿光山鹰羽部落再强大，也必然无法阻挡有伏部落崛起！
那追鱼部暗魑，明显便是“大神巫”鱼在飞伏下的另一只暗手。残杀守夜族人，制造恐慌氛围。还要等到俺解救孙子不成，最终向追鱼部落屈服。没料到俺误打误撞，反而引动伏羲神明下凡。……
伏羲神明亲口告诉过俺，孙子魂魄尚存。只是俺时日无多，恐怕来不及再为孙子筹谋。或许，一切谨遵神明的意志，才是孙子日后真正该走的道路。
一时间想到这许多，老神棍伏祀自以为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大势。
什么是大势？能够改变、影响周围一切的，就是大势！
当神明直接降临到凡间，那就必然会给凡间带来巨大的影响和改变。
由此而言，神明即大势！
而原本让自己糟心的那些无解难题，既然都已经随着神明的降临，变得无关紧要。……
此刻最为关键的。就是趁着自己还没死，想法子好生侍奉神明。要是再能借此机会，多打听到一些神界秘闻。那就更加……，啧啧！
这可不仅仅只是谈资。而是能够让有伏部落，日后区别于寻常部落的重要资本。部落里的后辈子孙们，将来世世代代都能因为知晓这些独家秘闻，而感到骄傲自豪。
因为俺们是神明曾经降临过的部落！
其他部落也必然会对有伏部落，产生长久的尊崇和艳羡。……
本着发挥余热，造福子孙的美好宏愿。
老神棍伏祀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向风青云问道：“凡间部落之民鄙陋，总以为六合蛮荒纵横万里，已经是极广大的世界。万万想不到在神明眼中，这样的广大世界，却会小到根本不值一顾。只是不知……？不知如同六合蛮荒这般的小世界，在神界之下总共有多少？”
风青云闻言一笑，心说：“先前话里的导向性暗示果然没白费，就估计你八成得先问这个。很好，那就照抄“此岸”时佛教宇宙观的经典描述罢。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保证让你老小子听了，不明觉厉！”
其实，面对着来自强大鬼魅的威胁，风青云哪里还有心思跟老神棍打屁闲聊。之所以硬要装成一副若无其事、随口闲谈的假象，不过是为拖延时间，以便找出对策。
他此刻能够指望的。只有那套号称“无上彼岸法”的祖传功法，和被那功法吸入体内的“虚空离情火”。
可这“虚空离情火”与祖传功法结合后，虽然比原先温度稍高，在体内展现出洗筋伐髓的奇效；也能受他心意操控，运转自如。但要说用来克敌制胜，却似乎根本不具备那等功效。
无奈之下，风青云只好将“虚空离情火”暗自操弄一番后，再度收归丹田。却未曾料到，当“虚空离情火”全部回到丹田。单独运行在体内的祖传功法，竟然与身下三阶祭坛，产生了一丝极为隐晦的呼应。
于是，风青云只好一面竭力潜运祖传功法，试图找出这呼应的具体源头；另一面则装作闲谈，信口敷衍老神棍。
好在前世亲身经历虽被封印，但读过的许多书籍片段，还留存于记忆里。而佛经中，能用来忽悠信众的妙论比比皆是。且体大思精，其功效卓著、久经历史考验。即便不假思索地随口道来，也绝不会被老神棍听出破绽。
风青云缓缓站起身，背着手在祭坛上小幅踱步。口中对老神棍伏祀说道：
“如同六合蛮荒这般的凡间世界，在神界被称之为一个小世界；
这般样子的小世界，每一千个合在一起，则被统称为一个‘小千世界’；
而每一千个所谓‘小千世界’合在一起，则被统称为一个‘中千世界’；
那么每一千个所谓‘中千世界’合在一起，则被统称为一个‘大千世界’。
小千、中千、大千，这三个千数层层递进，合共十亿个凡间小世界，便被称之为一个‘三千大千世界’。
而像这样包含了十亿凡世的‘三千大千世界’，仅仅只是神界下辖万界里，极为寻常的其中一界罢了。
你说，如同六合蛮荒这般的小世界，到底会有多少？可否有谁能够尽知？”
老神棍伏祀果然听到目瞪口呆，这样庞大的世界观，或者说是宇宙观，完全超乎六合蛮荒部落之民的想象极限。只能说前世地球佛家的妙论实在是高！
被风青云这番改头换面、抄袭而来的高论惊到的，还不止是老神棍。
暗魑与幽魅之间战斗，绝非那种你一拳、我一脚的寻常厮打。它们骤起骤停，飘忽不定；潜伏周旋之时全然不见踪迹，短兵相接之际又格外急促暴烈。
风青云这里还傻乎乎盯着它们消失的那处角落猛瞧，洞顶上却轰然爆发出几声巨响。随后，拳头大小的碎石，如同冰雹般纷纷砸落下来。
好在不知为什么，那些碎石居然没有一块落到三阶祭坛上。反倒把祭坛下面的老神棍伏祀，砸得左窜右闪、狼狈不堪。
风青云眼见老神棍万分辛苦，绕着祭坛四处乱转。情知没有自己这个“神明”发话，他既不敢冒然爬上祭坛躲避，也不敢抛下神明自行逃离。
面临危险时下意识的直接反应，最能校验出人心。风青云心中大乐，愉快地朝着老神棍招招手，示意让他赶紧躲到祭坛上面来。
祭坛下，砸落到地面的众多碎石块，咕噜噜四下乱滚。只要彼此间碰到，便迅速化成灰雾，不断两两合一。不大功夫，就重新凝聚成人形灰雾般的幽魅，只是个头比起先前隐约小了一圈。
那灰雾幽魅吞声笑道：“呼呼呼，怎么样？你家涿光山大爷手段不差吧？还能爬得起来么？”
灰雾幽魅对面，人脸兽形的阴影暗魑，从暗影中显露出上半身。脸部微微有些颤抖，咬牙切齿道：“不过打了个平手，你有什么可狂的？来时大神巫只让俺暗中搞死几个碍事的，顺便吓吓他们。若不是要等这小部落的巫祀低头，拜伏于大神巫通天手段之下。俺怎会……？”
他说着，又朝祭坛上的风青云仔细打量一番，忽然瞪眼道：“咦？你不就是被大神巫制成‘传信傀儡’那小子？居然没事了？还说自己是神明降临？……”
他立刻转过脸对那灰雾幽魅道：“彼此同属异类，没必要见面就分生死吧？可别再让旁的什么东西占了便宜。”
灰雾幽魅闻言，也朝祭坛这边瞟了几眼：“啧啧……，‘传信傀儡’、还有‘神明降临’？听着可都是怪吓人的玩意儿！神明高高在上，世间没谁见过活的，所以是真是假难说得很。但甭管是真是假，人家现在躲在祭坛上，你还能有什么法子……？
再者说，鱼在飞那老杂碎没让你动手。可你家涿光山大爷，接到的任务是：丹熏山出来的杂碎，碰见一个就活撕一个！等搞死了你，大爷再慢慢等。这自称神明的小家伙，总不成这辈子，都赖在祭坛上不下来！呼，呼，呼。”他说完，身形扭动又扑入石壁不见了踪影。
人脸兽形暗魑见状连声怒吼，也再度缩回到暗影之中。
片刻后，短促的暴击声重新在洞顶左侧响起，接着迅速归于沉寂。而后又在洞顶右侧响起……。
风青云端坐不动、面无表情。心底却暗自苦笑：“这就被鬼魅给盯上了哈？神明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冒充嘀！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必须一路死撑到底。否则，哪怕侥幸没被鬼魅抓走，老神棍伏祀也会跟他拼命。”
想到老神棍伏祀，风青云转头问道：“你来说说看，这两个鬼魅究竟是何来历？是原本野生被抓住的，还是可以直接驯养？很容易被人降服么？”
老神棍闻言大感诧异：“伏羲神明您居然不知晓暗魑和幽魅的来历？”
这类疑问，对于风青云来说，就太过小儿科了。
他眉头轻皱，脸上略显不耐道：“这等下界鬼魅，我如何能够知晓？别说是他们两个，就是整个六合蛮荒，我在降临之前都一无所知。神界之浩瀚广大，岂是尔等下界凡人所能想象？即便如同上位神尊那般寿比日月，穷尽其一生，也无法做到将六合蛮荒这样的小世界一一尽知。更何况是我这等下位神明？”
咦？竟然能听到神明亲口讲述神界秘闻呐！尽管祭坛外此刻尚有两个强大鬼魅在争斗不休，老神棍伏祀还是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
他这一生从头到尾，始终都在奉侍祭祀先祖、天地和神明。
万万没想到，行将临近此生终点之际。不但亲眼见证了神明降临，而且居然有幸亲耳听到神明讲述神界秘闻。
对于一个凡间部落巫祀而言，还能有比这更神奇的际遇么？
要不是尚且顾念着部落面临绝境、孙子魂魄无踪这些糟心事，他都要觉得人生至此，可以无憾啦！
眼见内洞入口处，不断有部落里的族人闻声赶来探看。一个个傻不愣登的，抄着兽骨大棒四下乱瞅。偏偏怎么也搞不明白，内洞里为啥没见有外人，却时不时爆发出惊人的打斗巨响。
老神棍伏祀拼命向外洞挥手，示意这些族人此刻千万不要进来添乱。
要是放到从前，单凭此刻尚在祭坛外争斗不休的这两个强大鬼魅，就足够把小小有伏部落灭族了。可是搁在眼下，那就连小麻烦都算不上。
没看伏羲神明这会儿，都有闲心跟俺聊天了么？很明显就是没把祭坛外边那俩憨货放眼里。
等那两个不知死的憨货打到最后，好不容易才分出胜负的档口，伏羲神明把神威这么一展……？嘿嘿嘿，那可就有乐子好瞧喽！
至于这位伏羲神明亲口承认，他只是个下位神明……。
那有什么关系？神明的位阶只对神明本身有意义。对于下界生灵而言，哪怕位阶再低的神明，不也还是高高在上、神威广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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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神明于祭祀仪式上，当众宣布三个有伏部落胜利的预言。神明亲口说出的预言，终将成为现实。丹熏山追鱼部落和涿光山鹰羽部落再强大，也必然无法阻挡有伏部落崛起！
那追鱼部暗魑，明显便是“大神巫”鱼在飞伏下的另一只暗手。残杀守夜族人，制造恐慌氛围。还要等到俺解救孙子不成，最终向追鱼部落屈服。没料到俺误打误撞，反而引动伏羲神明下凡。……
伏羲神明亲口告诉过俺，孙子魂魄尚存。只是俺时日无多，恐怕来不及再为孙子筹谋。或许，一切谨遵神明的意志，才是孙子日后真正该走的道路。
一时间想到这许多，老神棍伏祀自以为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大势。
什么是大势？能够改变、影响周围一切的，就是大势！
当神明直接降临到凡间，那就必然会给凡间带来巨大的影响和改变。
由此而言，神明即大势！
而原本让自己糟心的那些无解难题，既然都已经随着神明的降临，变得无关紧要。……
此刻最为关键的。就是趁着自己还没死，想法子好生侍奉神明。要是再能借此机会，多打听到一些神界秘闻。那就更加……，啧啧！
这可不仅仅只是谈资。而是能够让有伏部落，日后区别于寻常部落的重要资本。部落里的后辈子孙们，将来世世代代都能因为知晓这些独家秘闻，而感到骄傲自豪。
因为俺们是神明曾经降临过的部落！
其他部落也必然会对有伏部落，产生长久的尊崇和艳羡。……
本着发挥余热，造福子孙的美好宏愿。
老神棍伏祀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向风青云问道：“凡间部落之民鄙陋，总以为六合蛮荒纵横万里，已经是极广大的世界。万万想不到在神明眼中，这样的广大世界，却会小到根本不值一顾。只是不知……？不知如同六合蛮荒这般的小世界，在神界之下总共有多少？”
风青云闻言一笑，心说：“先前话里的导向性暗示果然没白费，就估计你八成得先问这个。很好，那就照抄“此岸”时佛教宇宙观的经典描述罢。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保证让你老小子听了，不明觉厉！”
其实，面对着来自强大鬼魅的威胁，风青云哪里还有心思跟老神棍打屁闲聊。之所以硬要装成一副若无其事、随口闲谈的假象，不过是为拖延时间，以便找出对策。
他此刻能够指望的。只有那套号称“无上彼岸法”的祖传功法，和被那功法吸入体内的“虚空离情火”。
可这“虚空离情火”与祖传功法结合后，虽然比原先温度稍高，在体内展现出洗筋伐髓的奇效；也能受他心意操控，运转自如。但要说用来克敌制胜，却似乎根本不具备那等功效。
无奈之下，风青云只好将“虚空离情火”暗自操弄一番后，再度收归丹田。却未曾料到，当“虚空离情火”全部回到丹田。单独运行在体内的祖传功法，竟然与身下三阶祭坛，产生了一丝极为隐晦的呼应。
于是，风青云只好一面竭力潜运祖传功法，试图找出这呼应的具体源头；另一面则装作闲谈，信口敷衍老神棍。
好在前世亲身经历虽被封印，但读过的许多书籍片段，还留存于记忆里。而佛经中，能用来忽悠信众的妙论比比皆是。且体大思精，其功效卓著、久经历史考验。即便不假思索地随口道来，也绝不会被老神棍听出破绽。
风青云缓缓站起身，背着手在祭坛上小幅踱步。口中对老神棍伏祀说道：
“如同六合蛮荒这般的凡间世界，在神界被称之为一个小世界；
这般样子的小世界，每一千个合在一起，则被统称为一个‘小千世界’；
而每一千个所谓‘小千世界’合在一起，则被统称为一个‘中千世界’；
那么每一千个所谓‘中千世界’合在一起，则被统称为一个‘大千世界’。
小千、中千、大千，这三个千数层层递进，合共十亿个凡间小世界，便被称之为一个‘三千大千世界’。
而像这样包含了十亿凡世的‘三千大千世界’，仅仅只是神界下辖万界里，极为寻常的其中一界罢了。
你说，如同六合蛮荒这般的小世界，到底会有多少？可否有谁能够尽知？”
老神棍伏祀果然听到目瞪口呆，这样庞大的世界观，或者说是宇宙观，完全超乎六合蛮荒部落之民的想象极限。只能说前世地球佛家的妙论实在是高！
被风青云这番改头换面、抄袭而来的高论惊到的，还不止是老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