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混乱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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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将审查结果告诉了暮思雪，暮思雪询问弗兰克意见，弗兰克道：“如果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了我们三个月没有交养老保险，会乱套的。经理！他们这次来得蹊跷，我昨天打听了一下，没问到一家去审查养老保险金的。如果有人指使或者其他什么，下一步肯定会让职工闹事。”
弗兰克说的没错，暮思雪想了想：“我们可以补交吗？现在！”
“当然！他们给了十天的期限。就这十天还是我死乞白赖地争取过来的，他们原来只给三天。可是”
暮思雪知道弗兰克下面的话要说什么，公司现在哪里都缺钱，无钱可交：“我知道。我来想办法。你现在就把公告贴出去。
弗兰克觉得暮思雪的脑子进水了，捂都捂不及的事情，她难道还想公布：“贴什么公告？”
“公司没有按时交养老保险金的公告！”
“为什么？经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我们现在是要让消息扩散的速度降到最低、控制到范围最小，大家要是知道了，还不把公司掀了？”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次审查来得蹊跷，水城没有哪家公司被查的，如果有人指使，下一步肯定会让职工闹事。”
弗兰克还是没有彻底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他们’要闹事，我们就先拿出最诚恳的态度向大家道歉，毕竟是公司有错在先。只有这样，才能将事情最小化。你觉得的呢？”
怪不得她是正，他是副，弗兰克心底生起一丝敬佩：“我这就去办！经理再见！”
弗兰克走了，暮思雪喊了阿唐进来：“阿唐！你联系一下二手车行或者个人也可以，把我的车卖掉。”
“为什么？”阿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您的车那么新，维护得那么好。卖给别人，折钱不说反正我是舍不得。经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公司到处都缺钱，难不成天上还会掉下来钱。过了这个时期，等公司状况有所好转。还怕没车开啊？”
阿唐在一旁嘟着嘴：“为什么？您才来几天，就要背这么一大黑锅？连自己的车都得搭进去。”
“阿唐！我觉得这个公司谁都可以有怨言，只有我不能有。我是公司的经理，公司出了问题，责任主要在我，难道还要让受损失的员工承担？他们能原谅我，我就非常欣慰了。快去吧！早点儿卖掉早点儿解决问题。”
暮思雪心里清楚，车才能卖多少钱啊？但她相信，只要她拿出最大的诚意，公司里的员工会给她时间的。只要大家愿意继续为公司做事。年底交清这些养老金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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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施洛听着华佳航的电话，知道暮思雪在卖车，脸上露着得意的笑容，看来，维奇利亚已经穷途末路了。经理现在卖车，将来就会有一天卖公司，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电话里华佳航约倪施洛晚饭，倪施洛爽快地答应了。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一起出去吃饭。
“表哥！你对水城太熟了，尤其是美食。”倪施洛边吃美味的螃蟹，边赞华佳航。
“那是！我土生土长嘛。你们东北有什么不对。你只算是半个东北人，你现在应该是广东人，你们广东人不是什么都敢吃嘛。”
“你也说了，我是半个广东人。我呢，美味的还可以，但那些有挑战性的。算了吧。”倪施洛擦干净手，喝了口红酒，放下酒杯，她看到紫希和张浩然坐在一起。
“表哥！那女的是不是上次和凌水曜在一起的女人？”
华佳航瞄了眼：“是！她原来是凌水曜的新欢，现在和你一样是旧爱。”
倪施洛瞪了华佳航一眼。华佳航笑嘻嘻地很是受用：“表哥和你开玩笑。你跟表哥多好啊，你遇到过像表哥这么疼你的男人吗？你这辈子还能遇到像表哥这样疼你的男人吗？”
“乱讲什么？小心传到我小姨那里！”
倪施洛的目光忍不住往紫希那里落，她看得出来，坐在紫希对面的男人在追紫希，紫希好像没意思，正所谓的郎有情妹无意。
“你记着啊，还有九顿！”紫希喜欢这里的海鲜。
张浩然笑呵呵的：“我啊，我希望我这一辈子都欠你十顿饭。”
人一般吧，嘴还挺甜。不过，人也不算一般。第一次见到他的作品时，她就觉得他属于才华形。可和他相处，算是相处吧，虽然每次他都是什么也不说，远远地望着她，偶尔她回过头，看到他专注沉思的模样，竟也是迷人的。
她是模特，早已习惯被人注视凝视直视，可有时，她还真的有点儿怕他的目光。
张浩然看紫希一直扭头往窗外看，也向窗外扫了一眼，黑乎乎地什么也没看到：“怎么？不喜欢这里的海鲜？这可是你选得地方。”
紫希转过头，看着张浩然五官端正的脸：“我偷看你的设计稿了。”
“什么？”张浩然有些慌张，放下手中的筷子：“我的小祖宗啊，那可是商业机密，你这让我怎么办啊？”
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喜欢他紧张她的样子：“那怎么办？我看也看了，难道还能把它们忘掉。”很出色的设计，她在时装圈里混了七、八年，可张浩然刚画出的那些设计稿，真的很大气，至少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她甚至有些骄傲，那是他在她身上寻到的灵感，她是他的灵感女神。
“那要不，你也去维奇利亚吧。”
“什么？”怎么还没刚对他有一点好感，他就开始说傻话，他不知道凌水曜现在是暮思雪的男朋友吗？他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凌水曜吗？倪施洛气得拿起包包站起来：“我不去！再见！不！永远不见！”
张浩然起身拽住紫希的衣襟：“你别急啊，你再想想。你觉得在模特公司有前途还是在维奇利亚有前途？”
“你脑子进水了，我可没进。当然是模特公司更有前途。再说”紫希想到暮思雪。想到凌水曜凝视暮思雪那深情的目光，她忍受不了。她已经在感情上输给了那个女人，难道还要在她手下工作？
“紫希！你在模特公司只能做模特，做模特有前途吗？”
“这是我的职业。我不做模特做什么？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模特是碗青春饭，你能吃一辈子青春饭吗？”
紫希哪里不会知道张浩然心里想什么，一个时装周，张浩然便把心里所有的秘密都透露了。不，应该说是表露无遗：“是你想追我吧。拜托！这么老土的方法你觉得有用吗？”紫希说完，坚决地走了。
傻瓜！还没刚对他有好感，他就破坏气氛，他这一辈子就等着做单身贵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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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走了。很无奈地走了。老六死了，他这辈子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为明馨报仇，他好不心甘。
凌水曜把杂志还给明德，并将林妈妈的表情告诉明德，答应一有什么新进展。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明德的。
明德知道这话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安慰的成份，老六死了，就意味着明馨只能冤死了，他们再怎么努力都是枉然。林妈妈说出来又能怎样？没有证据，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凌水曜和明德的想法是一样的，他甚至比明德更绝望。老六的死亡带走了所有的秘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深挖出什么，还有什么可供他深挖下去？
因为时间紧，凌水曜和明德又想私下商量一些事情，所以，暮思雪没有送行，只是打了个电话。
送走明德凌水曜往家走。出了电梯他没有往右拐，而是直接进了暮思雪的家。
“他们只给一百万？太少了吧。”暮思雪在大声地讲电话，没有听到凌水曜进家：“好吧，我们再看看，最迟明天把车卖掉。拜——！”
凌水曜很诧异地望着暮思雪：“你卖车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要不要重新设置一下门锁密码？”
“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卖车做什么？”
暮思雪倒了水。放在凌水曜手里，无奈地：“公司三险没有按时交，大家都对我这个经理有意见。”暮思雪低下头：“对我有意见是应该的，因为我的过失让大家受到了损失。”
“你卖车就能解决了吗？”
“至少能解决一部分吧。上次时装周，好不容易调动起大家的士气，又被这三险弄没了。公司资金本来就吃紧，如果这个时候去补交三险的话，怎么运行？
如果我把车卖了，就能把那些想在公司捣乱，破坏公司和谐的那些人的嘴给堵上。既缓解了公司的资金问题，又赢得了人心，一举两得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凌水曜犹豫了一下，好像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大不了他每天多和阿世联系几次。他轻轻刮了下暮思雪的鼻子：“鬼灵精的你！我支持你。以后，我负责接送你上下班。”
“不太好。我坐公交。我不能在公司失去人心的，任何时候。”
“听你的。”凌水曜还是有些担心：“你的腿可以吗？”
“我只是不能剧烈运动而已。”
“那我们说好，过了这段时期，我一定要做你司机，不能拒绝我！”
暮思雪点点头：“明德过安检了吗？”
“你这个妹妹真没有白做，什么时候都是先想着他，不想我。”
“哪有？”
“怎么样？阿世还好相处吗？”
“曜！我好好的，既不是黑社会也不是有钱有势的人，我要保镖做什么？我们还是让阿世回到森林鱼吧。”
“不好。至少在警方调查出老六的死因前，阿世还得跟着你。”
“你什么逻辑？老六是害我的人，能害老六的人怎么会害我？严重点儿讲，老六是我的仇人，害老六的也一定是老六的仇人，我们都有相同的仇人，那个人怎么会害我？我应该更安全才对。”
“跟说绕口令似的。听话，至少有阿世在，我和明德都会放心工作。”凌水曜和明德商议再三，还是觉得没必要告诉暮思雪倪施洛的事情，以她们现在的工作状况，应该会经常见面的。
上次暮思雪在明德家听到老六的事情所表露的过激行为，让凌水曜和明德都不敢再向她提起任何有关十年前的事情。
天知道她在知道了倪施洛的事后会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如果被倪施洛知道暮思雪就是夏纤凝，那倪施洛又会做出什么坏事情？
他们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如果这个合适的时机一直不肯到来，只要暮思雪过得幸福，她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毕竟，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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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店的新版面出来了，暮思雪感觉还不错，她征求了一下弗兰克和静秋的意见，两人也很满意，但暮思雪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再‘鸡蛋里挑一下骨头’。
弗兰克对着新版面看了好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清新文艺淡雅又不失华彩，经理！你就别为难我和静秋了。追求太细节的东西只能把我们拐到死角，最后困死在那里。”
暮思雪笑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别人整怕了。公司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网店的新版面是维奇利亚时尚标志，这个一定不能马虎。不过，我也很满意。第一批衣服呢，怎么样？”
弗兰克示意阿唐将衣架推进来：“这是样品！做工方面，我们的工人没得挑，面料方面选了两种，等大家看了样品后，再做最后的夺定，毕竟，我们资金还不是很充裕。”
暮思雪走到衣架前，的确如弗兰克所说，质地好的面料做出的成品就是不一样，可是，不仅仅是资金问题，还有服装的价格，等下一轮的市场调查报表出来后再做最后定夺：“我们有模特吗？”
“时装周后，人员压缩，全辞了。”
“这样吧，今天我请这些服装的设计师晚饭，在我们公司的小展厅。大家当一回模特，把自己的作品展示一下，相互提下建议，看看有什么地方而要改动。
如果觉得自己哪件设计不符合自己的气质，可以互换一下，或者请别人代劳。但我只请晚饭，不给外来人员酬金。”
弗兰克和静秋相视一笑，他们经理还真会算帐，一举两得不花钱，真是会过日子的小女人。
“还有，你们如果有时间，稍微布置一下小展厅。弗兰克！你通知刘姐加班。”刘姐是他们公司的化妆师。
“经理！刘姐也辞了。”
还真辞得干净利索？暮思雪无奈道：“那你们就自己解决。”
“经理！这里面有我七件，上次你为琪琪代言，这次也要为我代言两款。”静秋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喊：“你说过，我们要同甘共苦！”
弗兰克笑道：“静秋说的是，经理！这里面也有我”
暮思雪连忙打断弗兰克的话：“你是副经理，找个人应该没问题。我分身无术，拜托了！”
弗兰克好后悔，没办法，被静秋捷足先蹬了，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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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将审查结果告诉了暮思雪，暮思雪询问弗兰克意见，弗兰克道：“如果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了我们三个月没有交养老保险，会乱套的。经理！他们这次来得蹊跷，我昨天打听了一下，没问到一家去审查养老保险金的。如果有人指使或者其他什么，下一步肯定会让职工闹事。”
弗兰克说的没错，暮思雪想了想：“我们可以补交吗？现在！”
“当然！他们给了十天的期限。就这十天还是我死乞白赖地争取过来的，他们原来只给三天。可是”
暮思雪知道弗兰克下面的话要说什么，公司现在哪里都缺钱，无钱可交：“我知道。我来想办法。你现在就把公告贴出去。
弗兰克觉得暮思雪的脑子进水了，捂都捂不及的事情，她难道还想公布：“贴什么公告？”
“公司没有按时交养老保险金的公告！”
“为什么？经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我们现在是要让消息扩散的速度降到最低、控制到范围最小，大家要是知道了，还不把公司掀了？”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次审查来得蹊跷，水城没有哪家公司被查的，如果有人指使，下一步肯定会让职工闹事。”
弗兰克还是没有彻底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他们’要闹事，我们就先拿出最诚恳的态度向大家道歉，毕竟是公司有错在先。只有这样，才能将事情最小化。你觉得的呢？”
怪不得她是正，他是副，弗兰克心底生起一丝敬佩：“我这就去办！经理再见！”
弗兰克走了，暮思雪喊了阿唐进来：“阿唐！你联系一下二手车行或者个人也可以，把我的车卖掉。”
“为什么？”阿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您的车那么新，维护得那么好。卖给别人，折钱不说反正我是舍不得。经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公司到处都缺钱，难不成天上还会掉下来钱。过了这个时期，等公司状况有所好转。还怕没车开啊？”
阿唐在一旁嘟着嘴：“为什么？您才来几天，就要背这么一大黑锅？连自己的车都得搭进去。”
“阿唐！我觉得这个公司谁都可以有怨言，只有我不能有。我是公司的经理，公司出了问题，责任主要在我，难道还要让受损失的员工承担？他们能原谅我，我就非常欣慰了。快去吧！早点儿卖掉早点儿解决问题。”
暮思雪心里清楚，车才能卖多少钱啊？但她相信，只要她拿出最大的诚意，公司里的员工会给她时间的。只要大家愿意继续为公司做事。年底交清这些养老金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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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华佳航约倪施洛晚饭，倪施洛爽快地答应了。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一起出去吃饭。
“表哥！你对水城太熟了，尤其是美食。”倪施洛边吃美味的螃蟹，边赞华佳航。
“那是！我土生土长嘛。你们东北有什么不对。你只算是半个东北人，你现在应该是广东人，你们广东人不是什么都敢吃嘛。”
“你也说了，我是半个广东人。我呢，美味的还可以，但那些有挑战性的。算了吧。”倪施洛擦干净手，喝了口红酒，放下酒杯，她看到紫希和张浩然坐在一起。
“表哥！那女的是不是上次和凌水曜在一起的女人？”
华佳航瞄了眼：“是！她原来是凌水曜的新欢，现在和你一样是旧爱。”
倪施洛瞪了华佳航一眼。华佳航笑嘻嘻地很是受用：“表哥和你开玩笑。你跟表哥多好啊，你遇到过像表哥这么疼你的男人吗？你这辈子还能遇到像表哥这样疼你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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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着啊，还有九顿！”紫希喜欢这里的海鲜。
张浩然笑呵呵的：“我啊，我希望我这一辈子都欠你十顿饭。”
人一般吧，嘴还挺甜。不过，人也不算一般。第一次见到他的作品时，她就觉得他属于才华形。可和他相处，算是相处吧，虽然每次他都是什么也不说，远远地望着她，偶尔她回过头，看到他专注沉思的模样，竟也是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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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看紫希一直扭头往窗外看，也向窗外扫了一眼，黑乎乎地什么也没看到：“怎么？不喜欢这里的海鲜？这可是你选得地方。”
紫希转过头，看着张浩然五官端正的脸：“我偷看你的设计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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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喜欢他紧张她的样子：“那怎么办？我看也看了，难道还能把它们忘掉。”很出色的设计，她在时装圈里混了七、八年，可张浩然刚画出的那些设计稿，真的很大气，至少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她甚至有些骄傲，那是他在她身上寻到的灵感，她是他的灵感女神。
“那要不，你也去维奇利亚吧。”
“什么？”怎么还没刚对他有一点好感，他就开始说傻话，他不知道凌水曜现在是暮思雪的男朋友吗？他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凌水曜吗？倪施洛气得拿起包包站起来：“我不去！再见！不！永远不见！”
张浩然起身拽住紫希的衣襟：“你别急啊，你再想想。你觉得在模特公司有前途还是在维奇利亚有前途？”
“你脑子进水了，我可没进。当然是模特公司更有前途。再说”紫希想到暮思雪。想到凌水曜凝视暮思雪那深情的目光，她忍受不了。她已经在感情上输给了那个女人，难道还要在她手下工作？
“紫希！你在模特公司只能做模特，做模特有前途吗？”
“这是我的职业。我不做模特做什么？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模特是碗青春饭，你能吃一辈子青春饭吗？”
紫希哪里不会知道张浩然心里想什么，一个时装周，张浩然便把心里所有的秘密都透露了。不，应该说是表露无遗：“是你想追我吧。拜托！这么老土的方法你觉得有用吗？”紫希说完，坚决地走了。
傻瓜！还没刚对他有好感，他就破坏气氛，他这一辈子就等着做单身贵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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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走了。很无奈地走了。老六死了，他这辈子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为明馨报仇，他好不心甘。
凌水曜把杂志还给明德，并将林妈妈的表情告诉明德，答应一有什么新进展。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明德的。
明德知道这话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安慰的成份，老六死了，就意味着明馨只能冤死了，他们再怎么努力都是枉然。林妈妈说出来又能怎样？没有证据，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凌水曜和明德的想法是一样的，他甚至比明德更绝望。老六的死亡带走了所有的秘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深挖出什么，还有什么可供他深挖下去？
因为时间紧，凌水曜和明德又想私下商量一些事情，所以，暮思雪没有送行，只是打了个电话。
送走明德凌水曜往家走。出了电梯他没有往右拐，而是直接进了暮思雪的家。
“他们只给一百万？太少了吧。”暮思雪在大声地讲电话，没有听到凌水曜进家：“好吧，我们再看看，最迟明天把车卖掉。拜——！”
凌水曜很诧异地望着暮思雪：“你卖车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要不要重新设置一下门锁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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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雪倒了水。放在凌水曜手里，无奈地：“公司三险没有按时交，大家都对我这个经理有意见。”暮思雪低下头：“对我有意见是应该的，因为我的过失让大家受到了损失。”
“你卖车就能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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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把车卖了，就能把那些想在公司捣乱，破坏公司和谐的那些人的嘴给堵上。既缓解了公司的资金问题，又赢得了人心，一举两得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凌水曜犹豫了一下，好像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大不了他每天多和阿世联系几次。他轻轻刮了下暮思雪的鼻子：“鬼灵精的你！我支持你。以后，我负责接送你上下班。”
“不太好。我坐公交。我不能在公司失去人心的，任何时候。”
“听你的。”凌水曜还是有些担心：“你的腿可以吗？”
“我只是不能剧烈运动而已。”
“那我们说好，过了这段时期，我一定要做你司机，不能拒绝我！”
暮思雪点点头：“明德过安检了吗？”
“你这个妹妹真没有白做，什么时候都是先想着他，不想我。”
“哪有？”
“怎么样？阿世还好相处吗？”
“曜！我好好的，既不是黑社会也不是有钱有势的人，我要保镖做什么？我们还是让阿世回到森林鱼吧。”
“不好。至少在警方调查出老六的死因前，阿世还得跟着你。”
“你什么逻辑？老六是害我的人，能害老六的人怎么会害我？严重点儿讲，老六是我的仇人，害老六的也一定是老六的仇人，我们都有相同的仇人，那个人怎么会害我？我应该更安全才对。”
“跟说绕口令似的。听话，至少有阿世在，我和明德都会放心工作。”凌水曜和明德商议再三，还是觉得没必要告诉暮思雪倪施洛的事情，以她们现在的工作状况，应该会经常见面的。
上次暮思雪在明德家听到老六的事情所表露的过激行为，让凌水曜和明德都不敢再向她提起任何有关十年前的事情。
天知道她在知道了倪施洛的事后会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如果被倪施洛知道暮思雪就是夏纤凝，那倪施洛又会做出什么坏事情？
他们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如果这个合适的时机一直不肯到来，只要暮思雪过得幸福，她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毕竟，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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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店的新版面出来了，暮思雪感觉还不错，她征求了一下弗兰克和静秋的意见，两人也很满意，但暮思雪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再‘鸡蛋里挑一下骨头’。
弗兰克对着新版面看了好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清新文艺淡雅又不失华彩，经理！你就别为难我和静秋了。追求太细节的东西只能把我们拐到死角，最后困死在那里。”
暮思雪笑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别人整怕了。公司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网店的新版面是维奇利亚时尚标志，这个一定不能马虎。不过，我也很满意。第一批衣服呢，怎么样？”
弗兰克示意阿唐将衣架推进来：“这是样品！做工方面，我们的工人没得挑，面料方面选了两种，等大家看了样品后，再做最后的夺定，毕竟，我们资金还不是很充裕。”
暮思雪走到衣架前，的确如弗兰克所说，质地好的面料做出的成品就是不一样，可是，不仅仅是资金问题，还有服装的价格，等下一轮的市场调查报表出来后再做最后定夺：“我们有模特吗？”
“时装周后，人员压缩，全辞了。”
“这样吧，今天我请这些服装的设计师晚饭，在我们公司的小展厅。大家当一回模特，把自己的作品展示一下，相互提下建议，看看有什么地方而要改动。
如果觉得自己哪件设计不符合自己的气质，可以互换一下，或者请别人代劳。但我只请晚饭，不给外来人员酬金。”
弗兰克和静秋相视一笑，他们经理还真会算帐，一举两得不花钱，真是会过日子的小女人。
“还有，你们如果有时间，稍微布置一下小展厅。弗兰克！你通知刘姐加班。”刘姐是他们公司的化妆师。
“经理！刘姐也辞了。”
还真辞得干净利索？暮思雪无奈道：“那你们就自己解决。”
“经理！这里面有我七件，上次你为琪琪代言，这次也要为我代言两款。”静秋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喊：“你说过，我们要同甘共苦！”
弗兰克笑道：“静秋说的是，经理！这里面也有我”
暮思雪连忙打断弗兰克的话：“你是副经理，找个人应该没问题。我分身无术，拜托了！”
弗兰克好后悔，没办法，被静秋捷足先蹬了，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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