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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那些年在王府和王爷不可说的事（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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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们的哭诉让人闻之不忍，在场的许多士兵都忍不住红了眼眶，脱下身上这身兵服，他们谁人不是普通老百姓呢？
因为林元修的吩咐，底下人的动作很快，热腾腾的白粥米饭，还有简易的炒菜，在人手众多的情况下，很快就大分量地端了上来，在搭建的木板桌面上腾腾冒着热气，让这些流民再度感受到了烟火人间的温暖。
之前那个带头说话的中年男人又带头第一个朝林元修方向跪了下去，这个大汉子面带热泪，声音哽咽：“多谢大人！多谢青天大老爷！若是今天没遇到您，我们这群家破人亡的难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这样一道饭菜，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待日后我们重建家园，必定修缮庙宇以大人之名供奉！”
“快起来，你们不必跪我，也不必供奉我，我是圣上之名前来赈灾，此外这次同来赈灾的还有……”林元修看往南铖华站着的方向，扯出一抹微笑继续道：“还有圣上的三皇子，端王殿下，我不过是奉命一道前来辅佐端王殿下的人罢了，不值一提。”
话虽这样说，之前南铖华高声说的那些话流民们都还记得，经历了这场大灾，他们最能感受到人心的善恶，比如眼前温和耐心与他们说话的林元修，在他们眼里看来就是大善，而那位什么劳什子的端王殿下，不过是披了一张尊贵外衣，不知人间冷暖的，高高在上的局外人罢了。
有些流民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那个带头大哥眼神制止了，显然他听出了林元修的话音，也懂得朝臣不得盖于皇权之上的道理。
不过这次他没跪下，而是带着众人起身，朝南铖华鞠了一躬：“多谢端王殿下！”
南铖华眯了眯眼，他心里何曾不明白这些流民明显尊敬林元修更多于他一些，但他堂堂王爷，怎么能去和一个朝臣计较这些没有放在明面上的事情。
“诸位不必言谢，这些都是朝廷应该做的，父皇他爱民如子，如今身为他长子的本王必当如父皇一样，一路舟车劳顿，本王方才竟是将你们认作是沿路的山匪了，本王该向你们赔个不是。”
漂亮话谁不会说？
看着因为他这些话而动摇的流民，南铖华暗暗勾唇冷笑了一声。
这些流民陆续安顿下来后，南铖华就踱步到了林元修身边，似笑非笑开口道：“还是林相更爱民如子一些，本王要向林相学习了。”
林元修也回以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爱民如子……臣以为端王殿下比臣更懂其中道理才是，何须向臣学习？”
“哦？”南铖华侧头：“愿闻其详。”
林元修淡淡道：“殿下已为人父多年，臣却至今未娶，更遑论子嗣，殿下定是比臣更懂得如何爱子的。”
南铖华面色顿时一僵，他听出了林元修话中的讽刺之意。
若真做到了爱民如子，岂会在这些流民心中做的还不如他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的人？
“臣还有事，不打扰殿下在此学习该如何爱民如子。”
不等脸色难看的南铖华出声，林元修已然面无表情地转身往马车那边走去了。
在那边帮着照顾流民的容云之见林元修脸色不好，便吩咐他带出来的长福替了他手上的事，袖子都顾不得放下就追赶了上去，掀开卷帘就往里钻。
“林元修，你……”
容云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带着清寒梅香的气息席卷了，整个人被林元修收拢在怀中，肩膀也充当了那不讲理之人垫下巴的地方。
“怎、怎么了？”容云之磕巴地开口。
一声低低的叹息在耳畔响起，烫得容云之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却被那人更紧地收拢了往怀里去。
林元修垂眸看着容云之红透的耳垂，只想一口咬上去，但还是生生忍住了，他缓缓开口：“有些累了。”
这朝堂之争，和每日处理不完的朝事，以及即将再度经历的储位之争，血雨腥风，勾心斗角，这些都让林元修觉得有些累了。
这些天林元修的少眠和操心，容云之都看在眼里，他很想为林元修分担一些，但对于那些事他都帮不到什么忙，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比如帮着安置那些可怜的流民。
他也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那怎么办呀，我的肩膀借你多靠一会吧。”
林元修笑了笑，低头滑到容云之的脖颈之下，锁骨之上的位置低着，深吸一口气，嗅到了让他感到安心和安慰的味道，而后把玩着容云之腰间缀着的玉佩穗子，恹恹道：“不想做这个丞相了。”
“那……那这个我帮不了你，我跟皇上不熟呀，不然就让他换个人了！”容云之说道。
林元修失笑一声，松开容云之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笑着说：“罢了，既已做了他的丞相，我就陪他走完这一遭，至于你，其实有可以帮到我的地方。”
容云之挺直了腰背问道：“是什么？只要你说，我肯定帮你！”
林元修垂眸，伸手拉过容云之的手，手指一点一点挤入对方的指缝中，直到严丝合缝，直到对方的呼吸变得紧张，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缓缓抬眸看向容云之澄澈的双眼，看着不知所措的人，柔声问道：“好吗？”
容云之咽了咽口水，其实他知道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想拒绝眼前的人，也不想拒绝自己早就动了的心。
“好。”容云之听见自己坚定地回答了林元修。
林元修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沉，又很温柔，他拉着容云之附身凑近喟叹道：“真乖。”
容云之听着林元修微哑的声音脸红心跳，喃喃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在那人凑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给了林元修最好的反应。
他听见林元修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柔软的唇瓣便压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呼吸完全吞没，掌握他的所有心跳。
他整个人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但容云之恍惚间想，他是愿意的，愿意和这个人在一起，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不顾世俗的眼光，只要是他就好。
……
南承翊和林墨收到前方传来的信，得知朝廷的赈灾队伍被流民拦阻等事的时候，并不知道一对小情侣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定了情。
看完草草写下的信的内容后，南承翊便将其烧毁了，眸光淡淡地看着被火焰吞噬的纸张 。
“我以为南铖华要到了冀北才会暴露真性情，没想到他这样快就让林元修明白了我和他的赌局孰胜孰负。”南承翊不屑地轻笑了声，又道：“区区一个南呈焱的失势就让南铖华得意忘形，皇后还指望他能成什么事？”
出了汴京后两个人在马车里待着就卸下了易容面具。林墨撑着下巴看着南承翊，觉得他这个坏坏的不屑一顾样子，挺能吸引他目光的。
“看什么？”注意到林墨的目光，南承翊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样子。
林墨依然撑着下巴，像个调戏姑娘的流氓似的说道：“看殿下生的好看啊，怎么看都看不厌。”
南承翊打量着林墨那张不似寻常侍卫，倒似王公贵族的精致脸庞，默了默说：“这话该放在你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脸倒是不甚在意，他需要在意的正经事太多了。
林墨撑得手酸了，调整姿势换了只手垫上，点了点头十分自然道：“我知道啊，但是谁会看自己的脸喜欢上，当然是更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人的脸了。”
南承翊又默了默，他发现在一起之后，林墨……比起之前的隐晦，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管什么话都说的很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也毫不委婉。
他转而又想到，林墨之前那样含蓄内敛的样子，不禁疑惑，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快的调整自己的性子？若不是他已经认栽了，真的要被吓得退避三舍了。
“你……”南承翊想问，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问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林墨看出他的犹豫，坦然道。
南承翊颔首：“那我便问了，你的性子原本是如今这样，为何入府后要装成那般沉稳不言的性子？”
林墨没有多想就回答了：“因为那样就到不了你身边了啊，我去王府之前就打听过了，你喜静也不爱多说话，我若是成天这样在你身边绕，你怕是要嫌烦将我打发出府了，所以我就学着一个合格的皇家侍卫该有的样子，待在你身边了。”
南承翊想了想，觉得如果林墨一开始就是他真是的性子来到王府的话，他应该会更快地注意到林墨，至于会不会嫌他烦……
南承翊又想了想，他虽然喜静，可林墨这样明亮的颜色，他应是不会讨厌的。
他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过去的一年里，他都没有注意到林墨的存在，他记忆里是有这张面孔的。
“又在想什么了？”林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修长，如玉般好看，实在不像是执剑之人的手。
南承翊一把抓住那只晃得他心痒痒的手，也学着林墨的坦然直白，说道：“想亲你。”
流民们的哭诉让人闻之不忍，在场的许多士兵都忍不住红了眼眶，脱下身上这身兵服，他们谁人不是普通老百姓呢？
因为林元修的吩咐，底下人的动作很快，热腾腾的白粥米饭，还有简易的炒菜，在人手众多的情况下，很快就大分量地端了上来，在搭建的木板桌面上腾腾冒着热气，让这些流民再度感受到了烟火人间的温暖。
之前那个带头说话的中年男人又带头第一个朝林元修方向跪了下去，这个大汉子面带热泪，声音哽咽：“多谢大人！多谢青天大老爷！若是今天没遇到您，我们这群家破人亡的难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这样一道饭菜，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待日后我们重建家园，必定修缮庙宇以大人之名供奉！”
“快起来，你们不必跪我，也不必供奉我，我是圣上之名前来赈灾，此外这次同来赈灾的还有……”林元修看往南铖华站着的方向，扯出一抹微笑继续道：“还有圣上的三皇子，端王殿下，我不过是奉命一道前来辅佐端王殿下的人罢了，不值一提。”
话虽这样说，之前南铖华高声说的那些话流民们都还记得，经历了这场大灾，他们最能感受到人心的善恶，比如眼前温和耐心与他们说话的林元修，在他们眼里看来就是大善，而那位什么劳什子的端王殿下，不过是披了一张尊贵外衣，不知人间冷暖的，高高在上的局外人罢了。
有些流民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那个带头大哥眼神制止了，显然他听出了林元修的话音，也懂得朝臣不得盖于皇权之上的道理。
不过这次他没跪下，而是带着众人起身，朝南铖华鞠了一躬：“多谢端王殿下！”
南铖华眯了眯眼，他心里何曾不明白这些流民明显尊敬林元修更多于他一些，但他堂堂王爷，怎么能去和一个朝臣计较这些没有放在明面上的事情。
“诸位不必言谢，这些都是朝廷应该做的，父皇他爱民如子，如今身为他长子的本王必当如父皇一样，一路舟车劳顿，本王方才竟是将你们认作是沿路的山匪了，本王该向你们赔个不是。”
漂亮话谁不会说？
看着因为他这些话而动摇的流民，南铖华暗暗勾唇冷笑了一声。
这些流民陆续安顿下来后，南铖华就踱步到了林元修身边，似笑非笑开口道：“还是林相更爱民如子一些，本王要向林相学习了。”
林元修也回以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爱民如子……臣以为端王殿下比臣更懂其中道理才是，何须向臣学习？”
“哦？”南铖华侧头：“愿闻其详。”
林元修淡淡道：“殿下已为人父多年，臣却至今未娶，更遑论子嗣，殿下定是比臣更懂得如何爱子的。”
南铖华面色顿时一僵，他听出了林元修话中的讽刺之意。
若真做到了爱民如子，岂会在这些流民心中做的还不如他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的人？
“臣还有事，不打扰殿下在此学习该如何爱民如子。”
不等脸色难看的南铖华出声，林元修已然面无表情地转身往马车那边走去了。
在那边帮着照顾流民的容云之见林元修脸色不好，便吩咐他带出来的长福替了他手上的事，袖子都顾不得放下就追赶了上去，掀开卷帘就往里钻。
“林元修，你……”
容云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带着清寒梅香的气息席卷了，整个人被林元修收拢在怀中，肩膀也充当了那不讲理之人垫下巴的地方。
“怎、怎么了？”容云之磕巴地开口。
一声低低的叹息在耳畔响起，烫得容云之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却被那人更紧地收拢了往怀里去。
林元修垂眸看着容云之红透的耳垂，只想一口咬上去，但还是生生忍住了，他缓缓开口：“有些累了。”
这朝堂之争，和每日处理不完的朝事，以及即将再度经历的储位之争，血雨腥风，勾心斗角，这些都让林元修觉得有些累了。
这些天林元修的少眠和操心，容云之都看在眼里，他很想为林元修分担一些，但对于那些事他都帮不到什么忙，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比如帮着安置那些可怜的流民。
他也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那怎么办呀，我的肩膀借你多靠一会吧。”
林元修笑了笑，低头滑到容云之的脖颈之下，锁骨之上的位置低着，深吸一口气，嗅到了让他感到安心和安慰的味道，而后把玩着容云之腰间缀着的玉佩穗子，恹恹道：“不想做这个丞相了。”
“那……那这个我帮不了你，我跟皇上不熟呀，不然就让他换个人了！”容云之说道。
林元修失笑一声，松开容云之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笑着说：“罢了，既已做了他的丞相，我就陪他走完这一遭，至于你，其实有可以帮到我的地方。”
容云之挺直了腰背问道：“是什么？只要你说，我肯定帮你！”
林元修垂眸，伸手拉过容云之的手，手指一点一点挤入对方的指缝中，直到严丝合缝，直到对方的呼吸变得紧张，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缓缓抬眸看向容云之澄澈的双眼，看着不知所措的人，柔声问道：“好吗？”
容云之咽了咽口水，其实他知道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想拒绝眼前的人，也不想拒绝自己早就动了的心。
“好。”容云之听见自己坚定地回答了林元修。
林元修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沉，又很温柔，他拉着容云之附身凑近喟叹道：“真乖。”
容云之听着林元修微哑的声音脸红心跳，喃喃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在那人凑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给了林元修最好的反应。
他听见林元修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柔软的唇瓣便压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呼吸完全吞没，掌握他的所有心跳。
他整个人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但容云之恍惚间想，他是愿意的，愿意和这个人在一起，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不顾世俗的眼光，只要是他就好。
……
南承翊和林墨收到前方传来的信，得知朝廷的赈灾队伍被流民拦阻等事的时候，并不知道一对小情侣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定了情。
看完草草写下的信的内容后，南承翊便将其烧毁了，眸光淡淡地看着被火焰吞噬的纸张 。
“我以为南铖华要到了冀北才会暴露真性情，没想到他这样快就让林元修明白了我和他的赌局孰胜孰负。”南承翊不屑地轻笑了声，又道：“区区一个南呈焱的失势就让南铖华得意忘形，皇后还指望他能成什么事？”
出了汴京后两个人在马车里待着就卸下了易容面具。林墨撑着下巴看着南承翊，觉得他这个坏坏的不屑一顾样子，挺能吸引他目光的。
“看什么？”注意到林墨的目光，南承翊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样子。
林墨依然撑着下巴，像个调戏姑娘的流氓似的说道：“看殿下生的好看啊，怎么看都看不厌。”
南承翊打量着林墨那张不似寻常侍卫，倒似王公贵族的精致脸庞，默了默说：“这话该放在你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脸倒是不甚在意，他需要在意的正经事太多了。
林墨撑得手酸了，调整姿势换了只手垫上，点了点头十分自然道：“我知道啊，但是谁会看自己的脸喜欢上，当然是更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人的脸了。”
南承翊又默了默，他发现在一起之后，林墨……比起之前的隐晦，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管什么话都说的很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也毫不委婉。
他转而又想到，林墨之前那样含蓄内敛的样子，不禁疑惑，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快的调整自己的性子？若不是他已经认栽了，真的要被吓得退避三舍了。
“你……”南承翊想问，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问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林墨看出他的犹豫，坦然道。
南承翊颔首：“那我便问了，你的性子原本是如今这样，为何入府后要装成那般沉稳不言的性子？”
林墨没有多想就回答了：“因为那样就到不了你身边了啊，我去王府之前就打听过了，你喜静也不爱多说话，我若是成天这样在你身边绕，你怕是要嫌烦将我打发出府了，所以我就学着一个合格的皇家侍卫该有的样子，待在你身边了。”
南承翊想了想，觉得如果林墨一开始就是他真是的性子来到王府的话，他应该会更快地注意到林墨，至于会不会嫌他烦……
南承翊又想了想，他虽然喜静，可林墨这样明亮的颜色，他应是不会讨厌的。
他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过去的一年里，他都没有注意到林墨的存在，他记忆里是有这张面孔的。
“又在想什么了？”林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修长，如玉般好看，实在不像是执剑之人的手。
南承翊一把抓住那只晃得他心痒痒的手，也学着林墨的坦然直白，说道：“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