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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那些年在王府和王爷不可说的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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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帝敛起眼中外露的表情，问道：“怎的身子还是不好？这些年宫里的御医都没调理好你的病吗？”
林墨看出文德帝对南承翊并不是全然没有父子情谊，只是拉不下来脸，再加上这些年的疏远和良妃的缘故，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南承翊相处，但内心对这个儿子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在原剧情里他也不会让南承翊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了。
南承翊敛眉，以毫不在意地口吻回道：“太医说儿臣小的时候伤了根本，再调理也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儿臣便不让太医在儿臣身上费无用功了。”
小的时候伤了根本，这件事旁人或许不大清楚，但文德帝却是清楚的很，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冬日，他知道是南铖华和南呈焱戏弄南承翊所致，但那个时候心中对良妃的怨怼并未消散，所以对这件事也就没有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当时的皇后和贵妃糊弄过去了。
那时府里的太医竟然没有好生医治南承翊吗？
文德帝蹙起眉，想也知道定是当时他的冷落，让那群见风使舵的玩意也不把南承翊的病痛放在心上，才致他落下了病根。
只是现在要怎么追究？追究起来都是他的不是了……
文德帝思忖一番，说道：“朕记得前些日子库房收了些上好的辽参，苏遇你着人都送到翊王府去。”
苏遇应声：“是。”
对天子恩赐，南承翊宠辱不惊，只是行礼道谢：“多谢父皇。”
来的这样迟的父爱，南承翊已经丝毫都不在乎了。
不过文德帝没有察觉南承翊的冷淡，在他的印象中南承翊一贯来都是这样的，这会倒是让他想起当年的良妃，即便是受宠最巅峰的时候，他赏赐任何贵重物件也都是这样一幅宠辱不惊的模样。
可惜，物是人非啊……
文德帝眼中划过一抹怅然，这么多年过去，其实他也查明了当年良妃一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正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更不可能主动低头承认是他误会了良妃，他是帝王，帝王永远都不会错。
思及此，文德帝心中的波澜平复了下来，他淡淡道：“朕还要去皇后宫中，你若是看望好了良妃，就早些回府吧，今日风大。”
南承翊应了一声，在他们抬步的瞬间，又突然开口：“不知林丞相此时可有要事忙碌？”
林元修愣了愣，下意识看了文德帝一眼，问道：“翊王找臣有事？”
文德帝投来探究的眼神。
南承翊抿了抿唇：“一些小事，若林相与父皇有要事的话，儿臣便不多打扰了。”
其实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拦不拦得下林元修都不重要，他还有后手，总归皇后的如意算盘是打不成了的。
说罢南承翊就要转身离开，微低着头的视角让他没看到文德帝冲林元修轻轻摆了摆的手，那是放人的意思，刚才和南承翊的一番对话，已经让文德帝心软，左右林元修也不是很想去皇后宫里，就放了他吧。
林元修唇角微扬，追上南承翊：“翊王找臣有何事？”
……
“你说，这正值青年的年纪，怎的瘦成这样？”文德帝还对南承翊那瘦削的背影念念不忘，去往东宫的路上都忍不住念叨了起来。
苏遇跟在一旁，斟酌道：“会不会是身边没个人照顾？端王殿下和瑞王殿下身边可都有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翊王殿下这么多年却都是一个人。”
文德帝想了想，觉得苏遇说的有道理：“翊王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岁，朕该替他在朝中这些有女儿的大臣中好好相看一番了。”
说着说着，皇后的东宫就在眼前了，两人并没注意到有个小太监老远瞧见他们后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宫里，那是去向皇后通风报信，告诉她该让左柔淑开始表演，好让她一心笼络的人对左柔淑另眼相看。
只是那小太监心急，也没料想到其中会有变数，没看清来人中有没有林元修就进去报信了。
得到信的皇后给了左柔淑一个眼神，而后就开口张罗着让左柔淑奏琴。
文德帝甫一踏进东宫就听见悦耳的琴音自荷花池上传来，他停下脚步，示意身后跟着的宫人们也都停下脚步，并且不许通传，然后侧耳细听这琴音，目光也去寻找那弹琴的人是谁。
这一看文德帝便愣住了。
弹琴的女子着一套藕荷色裙装，头戴莲花步摇，面施淡妆，抚琴时的一颦一笑都和记忆深处的人重合了，当年他的嘉儿也是穿着藕荷色的裙子与他相遇的。
大抵是记忆作祟，文德帝远远瞧着弹琴的女子，只觉得两人像极了。
恍惚了一瞬后，文德帝出声询问苏遇：“弹琴的年轻女子是谁？”
苏遇眯了眯眼睛，掌眼一看便认出了那是经常出入皇后宫中的左柔淑。
“回皇上，那是成安候的嫡女左柔淑，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
“成安候的嫡女？”文德帝眯起眼睛，思绪脱离琴音，眸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扫了一圈人群聚集的范围，敏锐地捕捉到了宫人里一张略熟悉的面孔，指着他问苏遇：“朕瞧着他有些眼熟，苏遇你瞧着呢？”
苏遇闻言又仔细瞧了起来，认出那张面孔后心下微讶，答道：“皇上，那是咱们不久前在御花园遇到的说闲话的宫人。”
文德帝又看了那个小太监一眼，表示认同：“嗯，是他。”
随后文德帝的眼神就冷了起来，他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神情莫测。
苏遇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数，但不会贸然去说起他们发现的这件事，只心道皇后娘娘这次怕是要惹得皇上不快了。
宫里的这些女人有什么心思，文德帝大多都能看出来，但只要不是大事，他都由着她们去斗，去争宠，毕竟在这后宫里除了皇帝的宠爱，就只剩下后妃之间的明争暗斗了，也算是一种消磨时光。
但是这次他有些生气了，若是寻常争宠也就罢了，可这次偏偏不是。
在宫中举办赏花宴，特地叫来了自己的侄女，又特意派宫里不起眼的小太监故意和宫女在他出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上说起皇后宫中举办的赏花宴，还刻意单单提到了左柔淑。
皇后不会主动往他身边塞人，就算要塞也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亲外甥女。
文德帝稍稍一想便清楚了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向凉亭的眼神愈发冷了些。
宫里的女人想尽办法，用各种花样争宠，在文德帝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皇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到前朝！
皇后此举看似是为了她的侄女左柔淑谋得一门好姻亲，可她心里想算计的却偏偏是林元修！皇后要左柔淑嫁给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林元修！
这么多年，林元修都是朝中只站在他这边的一股有力势力，皇后今日图谋林元修，说到底目的都是为了替端王笼络林元修，背后直指的又何止是林元修？
是皇权！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会喜欢看到身边的人目的极强地算计自己身上的皇位，文德帝自然也不会是个例外，他如今年岁虽然是上去了，但身体一直尚可，这些人竟然就这么心急了吗？
皇后，端王……
琴音缓缓停下，左柔淑满心期待地看向皇后，后者则看向停驻在荷花池的文德帝一干人等，在蕊芯的搀扶下起身相迎，低叱道：“你们这群人都在做什么，皇上来此竟都不通报一声！”
文德帝展颜笑道：“皇后不必动怒，是朕不让他们通传的，怕扰了这美妙的琴音。”
至此，凉亭里的一众命妇贵女才发觉皇帝的到来，纷纷起身行礼。
“不知，方才奏琴的是谁家女儿啊？”文德帝问道。
左柔淑心下一喜，压着唇边得意的笑，但还是露出了一丝骄矜，她上前福身：“回陛下，是臣女，臣女琴艺不佳，让陛下见笑了。”
“朕听着不错。”文德帝微微笑着，拇指上的扳指一下一下地转动着，叫人看不破他的真实情绪。
皇后立马接着开口：“陛下，这是臣妾那小侄女，成安候的嫡女，儿时常来宫中玩耍，您见过的。”
文德帝哪会记得这么一个小姑娘，随意应了一句：“原来是成安候的嫡女，如今都出落得这么大了，成安候教女有方。”
左柔淑唇边笑意更深，缓缓抬头去寻那个清风霁月的身影时，却失望了，她略惊讶地偏头看向成安候夫人，眼神中带着询问，可后者也是不知所措，转而看向了王皇后。
王皇后这才发现，文德帝身边根本就没有林元修的身影，也就是说她苦心安排的一场戏，男主人公压根就没到场？
王皇后表情僵了一瞬，广袖下的手紧了紧，她虽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但这短暂的失态却还是没有逃过文德帝的眼睛。
“臣妾听说今日皇上召了丞相进宫伴驾，怎的没有瞧见林相？”王皇后试探着开口，面上挂着十分得体的微笑，端的是一国之母的高贵优雅姿态。
文德帝轻轻笑了一声，负手于身后，悠悠问道：“棋局结束自然是回府了，皇后如此关心林相的行踪，是寻他有事？”
文德帝敛起眼中外露的表情，问道：“怎的身子还是不好？这些年宫里的御医都没调理好你的病吗？”
林墨看出文德帝对南承翊并不是全然没有父子情谊，只是拉不下来脸，再加上这些年的疏远和良妃的缘故，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南承翊相处，但内心对这个儿子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在原剧情里他也不会让南承翊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了。
南承翊敛眉，以毫不在意地口吻回道：“太医说儿臣小的时候伤了根本，再调理也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儿臣便不让太医在儿臣身上费无用功了。”
小的时候伤了根本，这件事旁人或许不大清楚，但文德帝却是清楚的很，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冬日，他知道是南铖华和南呈焱戏弄南承翊所致，但那个时候心中对良妃的怨怼并未消散，所以对这件事也就没有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当时的皇后和贵妃糊弄过去了。
那时府里的太医竟然没有好生医治南承翊吗？
文德帝蹙起眉，想也知道定是当时他的冷落，让那群见风使舵的玩意也不把南承翊的病痛放在心上，才致他落下了病根。
只是现在要怎么追究？追究起来都是他的不是了……
文德帝思忖一番，说道：“朕记得前些日子库房收了些上好的辽参，苏遇你着人都送到翊王府去。”
苏遇应声：“是。”
对天子恩赐，南承翊宠辱不惊，只是行礼道谢：“多谢父皇。”
来的这样迟的父爱，南承翊已经丝毫都不在乎了。
不过文德帝没有察觉南承翊的冷淡，在他的印象中南承翊一贯来都是这样的，这会倒是让他想起当年的良妃，即便是受宠最巅峰的时候，他赏赐任何贵重物件也都是这样一幅宠辱不惊的模样。
可惜，物是人非啊……
文德帝眼中划过一抹怅然，这么多年过去，其实他也查明了当年良妃一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正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更不可能主动低头承认是他误会了良妃，他是帝王，帝王永远都不会错。
思及此，文德帝心中的波澜平复了下来，他淡淡道：“朕还要去皇后宫中，你若是看望好了良妃，就早些回府吧，今日风大。”
南承翊应了一声，在他们抬步的瞬间，又突然开口：“不知林丞相此时可有要事忙碌？”
林元修愣了愣，下意识看了文德帝一眼，问道：“翊王找臣有事？”
文德帝投来探究的眼神。
南承翊抿了抿唇：“一些小事，若林相与父皇有要事的话，儿臣便不多打扰了。”
其实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拦不拦得下林元修都不重要，他还有后手，总归皇后的如意算盘是打不成了的。
说罢南承翊就要转身离开，微低着头的视角让他没看到文德帝冲林元修轻轻摆了摆的手，那是放人的意思，刚才和南承翊的一番对话，已经让文德帝心软，左右林元修也不是很想去皇后宫里，就放了他吧。
林元修唇角微扬，追上南承翊：“翊王找臣有何事？”
……
“你说，这正值青年的年纪，怎的瘦成这样？”文德帝还对南承翊那瘦削的背影念念不忘，去往东宫的路上都忍不住念叨了起来。
苏遇跟在一旁，斟酌道：“会不会是身边没个人照顾？端王殿下和瑞王殿下身边可都有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翊王殿下这么多年却都是一个人。”
文德帝想了想，觉得苏遇说的有道理：“翊王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岁，朕该替他在朝中这些有女儿的大臣中好好相看一番了。”
说着说着，皇后的东宫就在眼前了，两人并没注意到有个小太监老远瞧见他们后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宫里，那是去向皇后通风报信，告诉她该让左柔淑开始表演，好让她一心笼络的人对左柔淑另眼相看。
只是那小太监心急，也没料想到其中会有变数，没看清来人中有没有林元修就进去报信了。
得到信的皇后给了左柔淑一个眼神，而后就开口张罗着让左柔淑奏琴。
文德帝甫一踏进东宫就听见悦耳的琴音自荷花池上传来，他停下脚步，示意身后跟着的宫人们也都停下脚步，并且不许通传，然后侧耳细听这琴音，目光也去寻找那弹琴的人是谁。
这一看文德帝便愣住了。
弹琴的女子着一套藕荷色裙装，头戴莲花步摇，面施淡妆，抚琴时的一颦一笑都和记忆深处的人重合了，当年他的嘉儿也是穿着藕荷色的裙子与他相遇的。
大抵是记忆作祟，文德帝远远瞧着弹琴的女子，只觉得两人像极了。
恍惚了一瞬后，文德帝出声询问苏遇：“弹琴的年轻女子是谁？”
苏遇眯了眯眼睛，掌眼一看便认出了那是经常出入皇后宫中的左柔淑。
“回皇上，那是成安候的嫡女左柔淑，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
“成安候的嫡女？”文德帝眯起眼睛，思绪脱离琴音，眸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扫了一圈人群聚集的范围，敏锐地捕捉到了宫人里一张略熟悉的面孔，指着他问苏遇：“朕瞧着他有些眼熟，苏遇你瞧着呢？”
苏遇闻言又仔细瞧了起来，认出那张面孔后心下微讶，答道：“皇上，那是咱们不久前在御花园遇到的说闲话的宫人。”
文德帝又看了那个小太监一眼，表示认同：“嗯，是他。”
随后文德帝的眼神就冷了起来，他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神情莫测。
苏遇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数，但不会贸然去说起他们发现的这件事，只心道皇后娘娘这次怕是要惹得皇上不快了。
宫里的这些女人有什么心思，文德帝大多都能看出来，但只要不是大事，他都由着她们去斗，去争宠，毕竟在这后宫里除了皇帝的宠爱，就只剩下后妃之间的明争暗斗了，也算是一种消磨时光。
但是这次他有些生气了，若是寻常争宠也就罢了，可这次偏偏不是。
在宫中举办赏花宴，特地叫来了自己的侄女，又特意派宫里不起眼的小太监故意和宫女在他出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上说起皇后宫中举办的赏花宴，还刻意单单提到了左柔淑。
皇后不会主动往他身边塞人，就算要塞也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亲外甥女。
文德帝稍稍一想便清楚了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向凉亭的眼神愈发冷了些。
宫里的女人想尽办法，用各种花样争宠，在文德帝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皇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到前朝！
皇后此举看似是为了她的侄女左柔淑谋得一门好姻亲，可她心里想算计的却偏偏是林元修！皇后要左柔淑嫁给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林元修！
这么多年，林元修都是朝中只站在他这边的一股有力势力，皇后今日图谋林元修，说到底目的都是为了替端王笼络林元修，背后直指的又何止是林元修？
是皇权！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会喜欢看到身边的人目的极强地算计自己身上的皇位，文德帝自然也不会是个例外，他如今年岁虽然是上去了，但身体一直尚可，这些人竟然就这么心急了吗？
皇后，端王……
琴音缓缓停下，左柔淑满心期待地看向皇后，后者则看向停驻在荷花池的文德帝一干人等，在蕊芯的搀扶下起身相迎，低叱道：“你们这群人都在做什么，皇上来此竟都不通报一声！”
文德帝展颜笑道：“皇后不必动怒，是朕不让他们通传的，怕扰了这美妙的琴音。”
至此，凉亭里的一众命妇贵女才发觉皇帝的到来，纷纷起身行礼。
“不知，方才奏琴的是谁家女儿啊？”文德帝问道。
左柔淑心下一喜，压着唇边得意的笑，但还是露出了一丝骄矜，她上前福身：“回陛下，是臣女，臣女琴艺不佳，让陛下见笑了。”
“朕听着不错。”文德帝微微笑着，拇指上的扳指一下一下地转动着，叫人看不破他的真实情绪。
皇后立马接着开口：“陛下，这是臣妾那小侄女，成安候的嫡女，儿时常来宫中玩耍，您见过的。”
文德帝哪会记得这么一个小姑娘，随意应了一句：“原来是成安候的嫡女，如今都出落得这么大了，成安候教女有方。”
左柔淑唇边笑意更深，缓缓抬头去寻那个清风霁月的身影时，却失望了，她略惊讶地偏头看向成安候夫人，眼神中带着询问，可后者也是不知所措，转而看向了王皇后。
王皇后这才发现，文德帝身边根本就没有林元修的身影，也就是说她苦心安排的一场戏，男主人公压根就没到场？
王皇后表情僵了一瞬，广袖下的手紧了紧，她虽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但这短暂的失态却还是没有逃过文德帝的眼睛。
“臣妾听说今日皇上召了丞相进宫伴驾，怎的没有瞧见林相？”王皇后试探着开口，面上挂着十分得体的微笑，端的是一国之母的高贵优雅姿态。
文德帝轻轻笑了一声，负手于身后，悠悠问道：“棋局结束自然是回府了，皇后如此关心林相的行踪，是寻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