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不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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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儿把自己的头靠在季桑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给了季桑，小鸟依人的忽然伸手拉开了自己的衣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小姐！”季桑顿时一惊，赶忙伸手抓住她的肆意，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恢复了一点淡定，推开秦飞儿，季桑很认真的说道：“女子出嫁前不贞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小人不觉得小姐是这样的人，如果小人有什么地方让小姐误会了，小人愿听罚，还望小姐能自重！”
“你，说什么？”秦飞儿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他，嘴唇抽动的反问道：“你刚才。明明。”
“小人只是想安慰小姐，小人已经察觉到逾越了，桑吉任凭小姐处罚！”季桑又是后退一步，低下头，一副讨罚的样子，其实他只是不敢去看她的眼，她的颤抖。
秦飞儿就这么张着嘴，久久的颤抖着，就是闭不上了，鼻子酸的让眼睛都睁不开了，眉头皱成了一团，也许是不敢相信，也许是委屈，也许是觉得自己错付了，只听着她咽了一口气，梗咽的说道“”让你死，你也愿意？“
”小人领命！“也许现在，让季桑死真的是最好的解脱，他不能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家人，他不能不为霸天不为器无尽着想，但是他却本能的想去做最不应该的事情。
一翻衣决，季桑就要跨门而出，秦飞儿本能的伸手拉住了他，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那拉着的手颤抖着，害怕着，秦飞儿懂了，她是舍不得季桑死的，就算是自己死，她也舍不得他出事，”如果，这是你的真正心意，我便不为难你，但是你要答应我！“
季桑看着门框，有些模糊，他不敢回头去答复，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秦飞儿说话，她说：你要好好的对自己，她说：你要娶个深爱你的女子，幸福百年。她说：不要记挂我，不要内疚，你没做错什么。她也许是在对她自己说：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她叹气吐出了最后的两个字：”罢了！“
拳头捏紧，隙缝中流出一条红色的线，还没有发现，季桑就这么看着秦飞儿越过自己朝着门外走去，她那开门的样子，像是诀别，像是让自己死心。
”飞。儿！“直到人走远，季桑才蹲下来，用两个手捂住了脸。
一一一一皇一一一宫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清晨，举国上下发布出了消息，京都国皇帝驾崩，三皇子契凡登基，本来是举国同庆的事情，因为契凡的执意，守丧三年，而他的登基大典，也没有办的如何的华丽，而是赦免了京都国的税务，为驾崩的皇帝祈福，顿时契凡名声大噪，孝顺清廉爱民的形象深得人心。
秦家在契凡做出反应的下一刻，就立马派人传信出去，把霸家被灭和新帝登位的消息写在了上面，让后台去操作应该如何办，而因为秦飞儿的婚事，秦齐并不怕那边会对自己做出惩罚，按照秦家在京都国的地位，想要挽回谋划什么，还是很简单的，这各方有利的情况，秦贵便又回去闭关，争取早日突破玄帝中期，在那边也有一席之位。
一一一一无一一名一一一阁一一中一一一一一一一
”主子，您醒了？“霸天在无名阁醒来，无名阁里面并没有伺候的下人，霸天自觉的收拾完一出门，就看到了候在门口的器无尽，霸天一愣，不由的反问道：”有事？怎么不直接叫醒我？“
”主子休息事大！“器无尽低下头看着地面，不去看霸天，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们家主子穿着一件亵衣就出来了？这让他眼睛往哪里放才好啊！
”额。还嘴甜了！“霸天没有感觉，让他穿肚兜她都不会在意，”有吃的吗？最近太累，都没有好好用膳！“
”那我去吩咐！“有逃跑的借口，哪里还不用，忽然，器无尽一个停顿，把手里的纸条拿了出来，交给了霸天，霸天看着器无尽怪异的低着头伸着手的样子，很是不解，难道是睡歪脖子了？”这是什么？“
”这是霸家放出去的信鸽，被我们拦截了，主子你先看着，我去吩咐早膳！“说完，器无尽撒腿就跑。
霸天满意的点点头，一点都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称赞道：”真是个尽职的人啊！“打开手中的小纸条，上面的内容是关于霸家和京都国最近的事情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倒是提到了联姻的事情，说的意思，这两方应该不是同一批人，收了纸条，霸天幽幽的想到虽然京都国小，但是野心之人从来不会满足于现状的啊，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之间，夺得了人家谋划了几十年的产物？会不会被嫉妒？！想到这里，霸天就笑了。
季桑因为纸条的事情，被器无尽叫回了无名阁，知道霸天的房间，季桑直接就找了过去，霸天还是穿着亵衣开着窗户在晒太阳，季桑的面色并不好，霸天让他进门后就一直看着他，不由的问道：”器无尽扭了脖子，你这是怎么了？“
犹豫了许久，季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自己和秦飞儿的事情，只是摇摇头，对着霸天惨淡的一笑，说道：”无事！“
霸天疑惑，无事？看着不像啊！”秦家那里有什么行动吗？“
”秦家让秦飞儿和神域岛的势力联姻，想来是想多一个依仗，这次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很大！“季桑深吸了口气，很是冷静的回答了霸天，但说道联姻两字，季桑的语气中还是止不住颤抖了，也许是在霸天地方，在自己人地方，他才少了一些强迫自己的信念吧。
”啊！~秦飞儿啊？“霸天仔细一想，顿时记起了在一品楼活动的时候，那俏丽女子的模样，摇头说道：”秦家倒是真的下的了手，自己的女儿都能送到这么远去！这个消息我已经收到了，是明天送亲吧？“
季桑嘴角颤动的回答道：”对！“霸天便怪异的抬头去看他，怎么觉得，今天的季桑，这么不对劲呢？不知道是不是要强制性让季桑回答自己这个疑惑，霸天只能继续原来的话题：”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季桑先是一愣，在霸天也是怪异的眼神下，这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霸天问的，不是自己打算怎么对待秦飞儿啊，季桑不由的苦笑，看来果然是无法这么快就置身事外啊，”我觉得，神域岛应该早就和秦家有联系，这次联姻只是为了巩固关系！“
”恩，我也觉得，所以就算是破坏了这次联姻，也不能打断他们的接触，双方都是利益出发的，我看，还是让人跟着秦飞儿去吧，到时候探入进去，秦家我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你不是跟秦飞儿熟吗？你跟着她去吧，到时候我让器无尽安排人接替你的位置！“
”我？“季桑先是一愣，而后赶紧说道：”主子，我好不容易打进了秦家，秦齐对我也很满意，再让人重新探入，不一定容易，要是你真的想。安排眼线，换成别人，也是可以的！“
”恩！说的也是！“霸天十分认同季桑的话，”只要把秦家所有有关联的势力都查出来，秦家就可以消失了！“
”我探查了这几年，觉得秦家和倚天国还有神域岛都有联系，至于其他的地方，都是没有关系了！“
”那安明教呢？不是千紫岛的吗？“霸天知道季桑绝对不会忘记了自己的大仇，只是怕他没有考虑到，便提醒了起来。
”松松传来的消息和秦家的口风显示，安明教应该是倚天国的爪牙，跟秦家并无关系，他们安部是为了三个月后千紫岛的争夺问题，秦家虽然在京都国有一席之地，但是对有些人来说，并不一定有利用价值，主子你觉得呢？“
”你看看这个！“霸天把纸条交给了季桑，自己思考了起来，如果真的只是这两国的话，就好办了。
”和我想的差不离！“季桑叹了一口气，对于最后的那一排字，他实在是看不下去，重复了好几遍，才完成了这一简单的动作。
”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要多注意身体，再脸色惨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不会放过你！“霸天得到了准确的信息，心中谋划了起来，器无尽端着吃食进来，看了一眼季桑，也发现了他面色惨白，先是一愣，而后就明白了，他和季桑接触的更多些，旁观者清，一些事情，他还是想的到的。
”无尽，我先走了！“没有心思再应对器无尽，季桑站起身就走，器无尽叹了一口气，霸天怪异的看向器无尽，问道：”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主子！“器无尽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季桑影子的大门，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这次联姻的人选，是不是秦飞儿？“
”是啊？难道季桑喜欢上了、、秦飞儿？“霸天惊讶的长大了眼睛，喜欢上仇人之女？这。不可能吧？器无尽无声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季桑是怎么想的，他也不能给他胡乱安排，便转移话题道”“主子，您先穿上衣服吧！”
“原来。”怪不得！霸天忽然勾起了嘴角，秦飞儿？早就看出来他喜欢季桑了，只是不知道，季桑居然也会对她一往情深，亏的季桑脸色惨白内心煎熬，却一句都没有跟自己说，“苦了他了！”
“为了主子，为了我，为了他家的血海深仇，他也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感情用事的！”器无尽无奈的拿过一件外衣递给霸天，霸天这才终于‘放过了’器无尽。
“如果季桑有意秦飞儿，你会不会怨恨他？”霸天穿上外衣，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器无尽先是一惊，而后知道了霸天的意思，笑着摇头道：“主子放心，如果您想支持季桑，我也会在后面支持他，只要他能过的了自己那一关，秦飞儿是个好女孩儿，不做恶事，不妄对人，秦家的罪恶，不应该算在她的头上。”
“呵呵，那倒是了，我想，他也很想过自己那一关吧！”霸天看了一眼窗外，此时的季桑的身影渐渐远去，霸天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心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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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飞儿不想嫁，您能帮帮飞儿吗？”秦飞儿一夜未眠，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期盼，再次去找了秦齐，秦齐正为契凡的手段而震怒，此时的秦飞儿无疑去的不是时候。
“飞儿，你休得胡闹！”秦齐深吸了一口气，对秦飞儿的内疚，也因为她的坚持而荡然无存，对着站在身前的两个下人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时刻关注契凡的动作，他身后的势力虽然小，但是压不住数量多，有机会，就让他翻船！”
“是！”被安排在宫里的下人还不知道秦飞儿要出嫁的事情，此时一听说，心里估算着京都国也没有人能娶的了这位大小姐啊，忍住以后，齐齐退了下去。
秦飞儿见人走了，这才又上前，拉住了秦齐的手臂，声泪俱下道：“爹爹，您还记得您是怎么答应娘的吗？”
“飞儿！”秦齐有些生气，但是止不住秦飞儿提起已经过世的爱人，这个秦贵压根就不同意的姻缘，最后她给自己生了三个珍贵的子嗣，终于得到了秦贵的认可，但却因为秦飞儿那胎处理不好，最终就这么撒手人寰了，他不能怪秦贵，那是他爹，他不能怪飞儿，因为她在死前让秦齐答应，好好的对待他们唯一的女儿，就像对待自己一样，让她幸福美满的生活，幸福美满？秦家在京都国的地位，绝对是能做到的，但是，什么是幸福？现在秦飞儿的相公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世间多少女子都得羡慕不已，这不算是幸福美满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飞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爹！您跟我说，一定让我这辈子幸福的生活，可是飞儿现在根本就不幸福，飞儿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啊！”秦飞儿不管秦齐的话，继续说道。
忽然，秦齐阴霾的看向了秦飞儿，这个女儿从来都是听话的，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明明昨天已经妥协了，为什么今天又不愿意了？忽然，他脑中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试探的问道：“飞儿，你告诉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说着，老练的秦齐直接拉开了秦飞儿的衣袖，直到看到了那颗守宫砂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秦飞儿心中震惊，漏跳了一拍，但很快的就本能回答，她要保护好季桑，他根本就斗不过爹，庆幸自己昨天没有做了傻事，秦飞儿想着昨天晚上的说辞，直接跪到了地上，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秦齐道：“女儿只想一辈子都能见到爹，孝顺爹，安安稳稳的，不求名利不求富贵，您想想娘，要不是。”
“你给我住嘴！”秦齐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拍开了秦飞儿的手，怒吼道：“你娘是幸福的，你也会幸福，你的身份得到了你公婆的认同，谁会让你受苦？爹会让你过苦日子吗？”这么说，但秦齐也知道，秦家在那里，只是算一个提不起的势力，但秦飞儿的美貌，与世家小姐没有的清纯，一定会像当年她娘那样，让人疼爱不已吧！
“你不要再给我不懂事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光你自己，我们整个秦家，都受不起退婚的后果，你现在来求我，你是让爹把你爷爷，把你两个哥哥的脑袋交给你吗？要不，爹现在就让你砍了？”说着，秦齐不顾秦飞儿抱着自己的大腿，走到了屏风旁，一手拍开布帘，拿下一把装饰用的刀，直接就抽了开来，顿时，锋利的反光，刺的秦飞儿的眼睛生疼。秦齐一手抓住秦飞儿的手，不顾她腿上细嫩的皮肤因为自己的拖动而磨破了皮，把刀塞进了她的手中，低下自己的头，红着脸，经脉暴涨的喊道：“来，飞儿，你一刀把爹爹杀了吧，然后再去杀你两个哥哥，还有你闭关的爷爷！”
“爹。”秦飞儿哪里敢拿，刀一到自己的手里，就被她丢到了地上，秦齐都这么说了，秦飞儿感觉已经无望了，真的要杀了爹吗？那还不如杀了自己呢，但是，她不想让除了季桑之外的人得到自己啊，“爹，爹！”忽然，秦飞儿一拉秦齐的手，眼中满是期盼的说道：“找人替我嫁，他们不会知道的！”
“胡闹！”秦齐见秦飞儿刀都不敢拿，还是欣慰的，但随即她说出的话又让他暴怒了起来：“你的画像都已经送过去，所有人都看了，满意才定下来的，你以为那边是什么人？能让你来迷惑住的？障眼法？这么好的姻缘你都不知道把握，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当年。当年。”秦齐深吸了一口气，在秦飞儿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说道：“当年就不应该生下你，你夺走了爱儿的命，你还想要我们全家的吗？孽啊！当时就不应该生下你的！不孝女啊！”
“爹。你说什么？”秦飞儿瘫坐在了地上，抓着他腿的两个手就这么撞在了地上，睁着的眼睛，就好像要撑破了皮，酸楚挤满了眼睑，迷糊中，她已经看不清楚秦齐的样子了，“我想不到，爹。原来是这么想的！”
“滚！”终于说出了十几年压抑心中的话，秦齐脑中的回忆就好像是电影一般，不停的回放，不停的定格，不停的跳帧，已经有些模糊了，却又那么的清晰，直到最后的那一幕，他抱着小小的秦飞儿，他的爱儿却留着泪闭上了眼睛。“滚！”
“好，我滚！”秦飞儿糯糯的应了一声，而后却又失去理智的大喊了一声：“我滚！”便手脚并用的爬出了秦齐的房间，秦齐一下就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嘴里恍惚的说着：忙忙碌碌，为权利谋，为钱财谋，为地位谋，为爹谋，为儿子谋，谋了半生，可同甘共苦的人，却没有享到福，福太薄，却不知是我太过贪心，已无其一，这争，我一定要赢，我要的，不会再放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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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季桑有意秦飞儿，你会不会怨恨他？”霸天穿上外衣，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器无尽先是一惊，而后知道了霸天的意思，笑着摇头道：“主子放心，如果您想支持季桑，我也会在后面支持他，只要他能过的了自己那一关，秦飞儿是个好女孩儿，不做恶事，不妄对人，秦家的罪恶，不应该算在她的头上。”
“呵呵，那倒是了，我想，他也很想过自己那一关吧！”霸天看了一眼窗外，此时的季桑的身影渐渐远去，霸天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心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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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飞儿不想嫁，您能帮帮飞儿吗？”秦飞儿一夜未眠，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期盼，再次去找了秦齐，秦齐正为契凡的手段而震怒，此时的秦飞儿无疑去的不是时候。
“飞儿，你休得胡闹！”秦齐深吸了一口气，对秦飞儿的内疚，也因为她的坚持而荡然无存，对着站在身前的两个下人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时刻关注契凡的动作，他身后的势力虽然小，但是压不住数量多，有机会，就让他翻船！”
“是！”被安排在宫里的下人还不知道秦飞儿要出嫁的事情，此时一听说，心里估算着京都国也没有人能娶的了这位大小姐啊，忍住以后，齐齐退了下去。
秦飞儿见人走了，这才又上前，拉住了秦齐的手臂，声泪俱下道：“爹爹，您还记得您是怎么答应娘的吗？”
“飞儿！”秦齐有些生气，但是止不住秦飞儿提起已经过世的爱人，这个秦贵压根就不同意的姻缘，最后她给自己生了三个珍贵的子嗣，终于得到了秦贵的认可，但却因为秦飞儿那胎处理不好，最终就这么撒手人寰了，他不能怪秦贵，那是他爹，他不能怪飞儿，因为她在死前让秦齐答应，好好的对待他们唯一的女儿，就像对待自己一样，让她幸福美满的生活，幸福美满？秦家在京都国的地位，绝对是能做到的，但是，什么是幸福？现在秦飞儿的相公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世间多少女子都得羡慕不已，这不算是幸福美满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飞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爹！您跟我说，一定让我这辈子幸福的生活，可是飞儿现在根本就不幸福，飞儿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啊！”秦飞儿不管秦齐的话，继续说道。
忽然，秦齐阴霾的看向了秦飞儿，这个女儿从来都是听话的，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明明昨天已经妥协了，为什么今天又不愿意了？忽然，他脑中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试探的问道：“飞儿，你告诉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说着，老练的秦齐直接拉开了秦飞儿的衣袖，直到看到了那颗守宫砂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秦飞儿心中震惊，漏跳了一拍，但很快的就本能回答，她要保护好季桑，他根本就斗不过爹，庆幸自己昨天没有做了傻事，秦飞儿想着昨天晚上的说辞，直接跪到了地上，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秦齐道：“女儿只想一辈子都能见到爹，孝顺爹，安安稳稳的，不求名利不求富贵，您想想娘，要不是。”
“你给我住嘴！”秦齐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拍开了秦飞儿的手，怒吼道：“你娘是幸福的，你也会幸福，你的身份得到了你公婆的认同，谁会让你受苦？爹会让你过苦日子吗？”这么说，但秦齐也知道，秦家在那里，只是算一个提不起的势力，但秦飞儿的美貌，与世家小姐没有的清纯，一定会像当年她娘那样，让人疼爱不已吧！
“你不要再给我不懂事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光你自己，我们整个秦家，都受不起退婚的后果，你现在来求我，你是让爹把你爷爷，把你两个哥哥的脑袋交给你吗？要不，爹现在就让你砍了？”说着，秦齐不顾秦飞儿抱着自己的大腿，走到了屏风旁，一手拍开布帘，拿下一把装饰用的刀，直接就抽了开来，顿时，锋利的反光，刺的秦飞儿的眼睛生疼。秦齐一手抓住秦飞儿的手，不顾她腿上细嫩的皮肤因为自己的拖动而磨破了皮，把刀塞进了她的手中，低下自己的头，红着脸，经脉暴涨的喊道：“来，飞儿，你一刀把爹爹杀了吧，然后再去杀你两个哥哥，还有你闭关的爷爷！”
“爹。”秦飞儿哪里敢拿，刀一到自己的手里，就被她丢到了地上，秦齐都这么说了，秦飞儿感觉已经无望了，真的要杀了爹吗？那还不如杀了自己呢，但是，她不想让除了季桑之外的人得到自己啊，“爹，爹！”忽然，秦飞儿一拉秦齐的手，眼中满是期盼的说道：“找人替我嫁，他们不会知道的！”
“胡闹！”秦齐见秦飞儿刀都不敢拿，还是欣慰的，但随即她说出的话又让他暴怒了起来：“你的画像都已经送过去，所有人都看了，满意才定下来的，你以为那边是什么人？能让你来迷惑住的？障眼法？这么好的姻缘你都不知道把握，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当年。当年。”秦齐深吸了一口气，在秦飞儿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说道：“当年就不应该生下你，你夺走了爱儿的命，你还想要我们全家的吗？孽啊！当时就不应该生下你的！不孝女啊！”
“爹。你说什么？”秦飞儿瘫坐在了地上，抓着他腿的两个手就这么撞在了地上，睁着的眼睛，就好像要撑破了皮，酸楚挤满了眼睑，迷糊中，她已经看不清楚秦齐的样子了，“我想不到，爹。原来是这么想的！”
“滚！”终于说出了十几年压抑心中的话，秦齐脑中的回忆就好像是电影一般，不停的回放，不停的定格，不停的跳帧，已经有些模糊了，却又那么的清晰，直到最后的那一幕，他抱着小小的秦飞儿，他的爱儿却留着泪闭上了眼睛。“滚！”
“好，我滚！”秦飞儿糯糯的应了一声，而后却又失去理智的大喊了一声：“我滚！”便手脚并用的爬出了秦齐的房间，秦齐一下就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嘴里恍惚的说着：忙忙碌碌，为权利谋，为钱财谋，为地位谋，为爹谋，为儿子谋，谋了半生，可同甘共苦的人，却没有享到福，福太薄，却不知是我太过贪心，已无其一，这争，我一定要赢，我要的，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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