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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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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脚链

    堕胎两个字撞入云郦耳膜中,她浑身一激灵,这时候,裴钰安的声音猛地响起:“堕胎?

    什么堕胎?”

    高大夫解释道:“两年前老夫诊断出这位姑娘怀孕了。

    只这位姑娘当时不想要孩子,就想着堕胎,但当时她身体太过虚弱,老夫没给她开堕胎药。”

    高大夫不是个对人情绪敏感的人,可他越说着,就发现眼前温润男子眉色渐渐阴冷,摊开五指渐渐握紧,手背青筋一鼓一鼓。

    他再迟钝也发觉出不对了。

    想着,就见裴钰安笑了下,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他对他道:“高大夫,今日多谢你。”

    高大夫看云郦一眼,只见云郦面色有些泛白。

    他看看两人,抓了抓额上包发花巾道:“裴公子,你有话好好说啊,好好说。”

    裴钰安微笑应诺。

    “那我走了。”

    高大夫道。

    高大夫一走,云郦就觉身上一凉。

    她深吸口气抬起头,裴钰安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轻轻地笑了下,神色忽地变得很平静,就像刚才的愤怒难过都不存在似的。

    他冷静地问:“他说的是真的?”

    “在你得知,你有了我的孩子……”他停顿了下,方才继续道,“你想打掉他,是因为身体不好,才未能如愿。”

    是的,她是想打掉他,但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不想要孩子。

    而是,她怕孩子没有父亲,她做不好一个娘亲,不能好好陪她长大。

    对云郦而言,爱孩子,不仅仅只是给他一条命。

    云郦斟酌着措辞:“我是怕孩子将来长大,不想……”

    裴钰安打断她的话:“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是或者不是?”

    他垂下头看她,再次固执地问。

    云郦呼吸微颤。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凝在云郦如水杏眼上,云郦知道自己必须解释,她连忙说,“世子,我当时只是想的太多,我想……”

    这次裴钰安却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他冷笑一声,忽地松开她,疾步往外,云郦赶紧跟上去,然后就听到裴钰安冷声命令道:“把她带下去。”

    云郦还想再跟,翠屏拦住她的去路:“云姑娘,止步。”

    云郦看着裴钰安越来越远的背影,伸手,想推开翠屏,翠屏岿然不动。

    翠屏低声道:“云姑娘,你让世子静静吧。”

    云郦愣了下,旋即她揉了揉额头,望向裴钰安消失的方向,或许她的确应该让他静一静。

    等他冷静下来再解释,虽然或许解释也没什么太大的用,但她当初不要孩子,的确是比起和他一刀两断,她更害怕的是她把孩子生下,却不能做好一个母亲。

    云郦只好回了房间等着,好不容易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但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锁链声。

    云郦皱眉走过去,她拉了拉门,才发现她根本拉不开,“翠屏,你们在做什么?”

    门口翠屏听见云郦动静,她低声说:“云姑娘,这是世子的吩咐。”

    云郦一愣,拧眉走向朝着院里的槛窗处,伸出手欲推开它,槛窗外忽地传来钉木板的声音。

    “翠屏?”

    翠屏叹气道:“云姑娘,这也是世子的吩咐。”

    云郦平了口气,这时候,对面也传来钉木板的声音,她看过去,是北窗在钉木板。

    “翠屏,阿远呢?”

    云郦干脆问道。

    翠屏道:“云姑娘你放心,小公子也是世子的儿子,会有人好好照顾他的。”

    话是这么说,可云郦根本不能放心。

    尤其从缝隙里发现外面已经全黑了,她好几个时辰没见过小阿远,且估摸快到小阿远入睡的时辰,若是不见她,他会不会哭?

    云郦凝神细听,可院里只有钉木板的声音,听不见小孩子的哭声。

    阿远屋子在裴钰安隔壁,距离她这间屋子有些距离,若是哭泣,她定然听不到的。

    但唯一值得放心的是,裴钰安倒不会折腾自己的儿子。

    与此同时,裴钰安盯着哭泣不止的小阿远,皱眉道:“他怎么一直哭?”

    裴钰安的声音响起,阿如浑身一颤,她低声道;“小公子是想姑娘了。”

    姑娘两个字一出,房间里顿时再冷。

    阿如哆嗦了下,拿起旁边的奶犬玩偶,递给小阿远,小阿远不接,哭得两眼红肿,还不忘冲着门口道:“娘,娘。”

    裴钰安眉头微竖,外头大小灯笼都已经点亮了,漆黑天穹之上也有点微不足齿的淡红,小团子就盯着门外摇曳的灯笼,推开阿如靠近他的手:“娘,娘。”

    裴钰安深吸口气,走到矮榻边。

    阿远揉揉通红的眼,倒向裴钰安伸出手,裴钰安伸手抱起他,见小团子开始打哭嗝,他低声哄道:“阿远,不哭了。”

    阿远泪眼朦胧地看他半晌,忽然望着他道:“爹爹,爹爹。”

    裴钰安一怔。

    阿远忽地往外指了指:“娘,娘。”

    他揪住裴钰安的衣裳,往外头扯,见他不动,他哽咽道:“爹爹,娘。”

    这是让爹爹带他去找娘的意思。

    裴钰安低头看着小阿远白嫩嫩的脸,不可否认,阿远五官像极了他。

    但其实他也有像他娘的地方,虽具体说不出什么地方相似,但总能联想到他娘的脸。

    裴钰安额头蹭了蹭小阿远的额头,低低地道:“阿远,以后就只有你和爹爹了。”

    阿远再固执,再想要娘亲,体力也是有限的。

    半个时辰后,就小声抽噎地睡过去了,裴钰安将他放在床上,让阿如离开,自己守在了小阿远床前。

    约莫天刚擦亮,小阿远就睁开双眸,然后叫道:“娘,娘。”

    见娘不在,只有裴钰安在他跟前,他闷闷道:“爹爹,娘。”

    他是问裴钰安他娘去了哪儿?

    裴钰安命厨房端来小公子的食物,却没有说娘在哪。

    接连五日,裴钰安都陪着小阿远。

    许是接受了娘不在的现实,阿远不再嚎啕大哭,但依旧怏怏不乐,裴钰安抱着他出去逛,小阿远也没如从前一般乐呵,只时不时搂紧裴钰安的脖颈叫一声娘。

    是夜,小阿远盼了半晌阿娘,才沉沉睡去,裴钰安照旧彻夜无眠地坐在床头。

    柳月高高挂在树梢,裴钰安静默良久,脚尖忽地轻轻一动,朦胧月色下,他径直往最南的厢房而走。

    云郦只能靠三餐以及缝隙里透来的光判断时间。

    此外就靠翠屏给她送饭时,过问外头的情况,但翠屏说的没什么信息。

    整日整日闷在屋子里,云郦夜里也没睡眠,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云郦忽然起身。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俄顷,都没动静,云郦直觉道:“世子。”

    她脚步匆匆立在门后。

    裴钰安站在门口,不曾有任何回应。

    云郦想了想,低声说:“世子,我当初想打掉孩子是我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相见,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而我也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

    “我真的是在乎他的,就是因为在乎他,我才会考虑生下他的后果,我怕有一天他会后悔被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像如果我能选择,也不想我娘生下我一样。”

    不生下她,她娘就不会因为多养一个小婴儿,负担加重。

    或许就不会早早离开,她娘不死,她爹爹就算不很爱她的姐姐,也不会虐待她们,她们会比这辈子好过很多。

    或者哪怕她娘依旧早早离世,可若是她没被生下来,她的姐姐小时候就不必那么辛苦,不到十岁就要开始学着赚钱,给她看病养身体。

    “世子,世子?”

    门外许久没动静,云郦再叫了几声。

    裴钰安闭了闭眼,忽地转身离开。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云郦无可奈何的垂下肩。

    裴钰安大步回了卧室,小阿远小眉头轻轻皱着,似乎睡的并不安稳,裴钰安在床头坐下,将他踢开的小被褥重新搭回他小肚皮。

    半晌后,他低低地笑了下:“阿远,你娘是个小骗子,爹爹也懒的去想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哄爹爹的,还是真心话……”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明亮起来,他微微笑了下,烛光下,笑容略带着点古怪。

    “可爹爹不会让你没娘。”

    “还有,她欠爹爹的,必须用一辈子来还,且是心甘情愿地用一辈子来还!”

    “我们不能放过她。”

    裴钰安不见自己,云郦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再次弄病自己,第二日翠屏再进门送膳时,云郦就双颊泛红地躺在床上。

    一个时辰后,倒是来了个大夫,云郦哑着嗓子问翠屏:“世子呢?”

    翠屏道:“世子在陪小公子。”

    “我能见他吗?”

    翠屏看云郦一眼,脸色复杂。

    云郦敏锐地捕捉不对,她心一沉。

    “云姑娘,世子不听你的事儿了,今儿我刚提了一句你病了,世子就让我离开。”

    竟然是这样?

    若是连她的消息都不愿意听,她还有什么办法?

    云郦握紧被褥,再问:“西洲城主一事进行到何等地步了?”

    “这事我不清楚。”

    翠屏为难道。

    云郦再打听,也没从翠屏手里问出什么话,只好看着她离开。

    云郦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这日光线往西,渐近黄昏,云郦安静地坐在美人榻上,门外开锁声音渐响,这不是送膳开门的时间,云郦猛地起身朝门口走去,门一拉开,就见翠屏立在门口。

    翠屏道:“云姑娘,你可以离开了。”

    云郦一脸懵:“离开?”

    翠屏点头:“是的,世子吩咐,让你今日离开卫府,小公子也随着你离开。”

    这是什么发展趋势?

    云郦站在门口,昨夜西洲下了雨,今日西洲难得温热相宜,她身体笼罩在日光里,问:“西洲城主的事是不是定了?”

    翠屏:“是。”

    刹那间,云郦心跳到嗓子眼,她死死地扣住门板,才艰难地问出声:“是谁?”

    翠屏:“是你的姐夫,陈子晔。”

    云郦愕然地看向翠屏。

    翠屏道:“云姑娘,我没必要用这种事来骗你,何况你出了卫府也就知道了。”

    她态度不似做伪,可云郦却不敢全然相信,她那样伤害了裴钰安,他竟最后还帮了她姐姐吗?

    云郦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比如是不是故意给她希望,然后在她兴高采烈时给她当头棒喝,重度打击。

    思及此,云郦抬眸看向北侧敞开的正屋,径直往那走去:“我想见一见他。”

    翠屏连忙追上去:“云姑娘。”

    怕被翠屏拦住,云郦拎着裙摆就往裴钰安门口跑,只院子侍卫都是裴钰安的人,没跑几步,她就被一个护卫挡住去路,此时,她距离裴钰安的房门还有好长一截距离。

    云郦心口一沉,这个时候,她盯着的主屋门内突然传出来一道微哑的声音:“让她进来。”

    云里微愣,侍卫则让开脚步,云郦深吸口气,缓缓走进裴钰安的屋子。

    此时已经快黄昏了,微红的光芒从窗棂成条成条射入,被它辐射的地方,有种异常明亮的光,而它不曾触及的角落,变得昏暗不明。

    云郦看着坐在圈椅上的男子,男子一袭群青色窄袖纱袍,头戴白玉簪,面容平静,甚至是目光平静地看向她。

    云郦动了动唇,他却先一步,打断云郦的话:“郦郦,你知道十几日前我做了个什么决定吗?”

    云郦咬唇,看着他说:“什么?”

    他定定看她几眼,而后起身缓步走向她,直到走到她面前,他微微笑了下,注视她道:“我想,你能抛弃我而选赵渔,是因为我在你心里不如她重要,我既舍不得放弃你,不应该威胁吓唬你,应该努力对你好些。”

    “天长日久,你总能像我在乎你一样喜欢我的。”

    他口气温和又平静,不带丝毫怒气。

    云郦的喉间却像是被哽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裴钰安又道:“我原来的确很生气,我甚至想拥立薛琅为西洲城主,让你看着你最爱的姐姐下场凄惨。”

    “但我知道,我如果这样做了,你会彻底离开我。”

    云郦肩头微微一颤,杏眼望着裴钰安。

    裴钰安却低下头,云郦看不清他表情,只听他理智地道:“这次我还是选了陈子晔。”

    “既陛下派我来处理此事,我自当为西洲百姓思考,比起薛琅,陈子晔夫妻心中才有百姓。”

    “世子……”云郦怔怔道。

    裴钰安忽又抬起头,漆黑眸光锁住云郦,“郦郦,就算西洲城主是陈子晔,我前几日我想过要把你关起来,得不到你的人我也要得到你的心。”

    云郦闻言,表情倒也没有任何变化,这种行为在她的预料之中。

    裴钰安却又嗤笑一声:“但我裴钰安出生尊贵,自有数不尽的好女郎对我趋之若鹜,我何苦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至于阿远,他是个庶子,我不想带他回去碍我未来妻子的眼,不过倒也是我儿子,看在阿远的面子上,我放你全须全尾的离开。”

    云郦一怔:“世子……”

    裴钰安仿佛并不愿意再看见她,见她不动,便率先走出房门,走到门口时,还向翠屏撂下一句话,“我不想再看到她。”

    云郦跟了几步,走到门口再度被翠屏拦住,云郦看向翠屏,翠屏道:“云姑娘,你先离开吧,最起码先回陈家一趟,陈夫人想必担心极了。”

    云郦骤然回神,是的,她已经几个月没有看到过姐姐了。

    云郦被翠屏送出卫府。

    卫府侧门初,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阿如抱着小团子,云郦十几日没见到自己的小崽子了,她连忙上前,小阿远看见自己亲娘,先是一愣,而后委屈巴巴地伸出手。

    云郦赶紧抱过他。

    小团子立马抓紧云郦的衣裳,云郦看着他,小团子贴紧她胸口道:“娘,娘,娘。”

    一连叫了好多声,等两刻钟后,下了马车,小团子还是不愿意离开云郦,要娘抱着。

    云郦自然是允了他。

    几人在陈府侧门下车,才进陈家没走几步,云郦就看见熟悉的人阔步而来,她被裴钰安带走了小两月,可在此之前,就已经和赵渔小两月没见面,如此姐妹两分别了四个月。

    赵渔依旧是利落裙装,比起四个月前,略瘦了些,可精气神却好不少。

    虽心中确定赵渔很好,直到此刻,云郦才放了心,她抱着阿远快步上前:“姐姐。”

    赵渔听到人说杭姑娘回来了,大吃一惊,她这两日想见裴钰安一面,说说郦郦的事。

    她甚至想好,只要裴钰安愿意善待秀秀,她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可裴钰安避而不见,如今见到云郦,她坠在心口的大石猛地落下。

    她疾步上前:“秀秀,你没事吧?”

    她仔细看她,比起四个月前,云郦脸颊肉是少了些,不过她夏日本就容易消瘦,如今倒也还好。

    说着,她又看向云郦怀里的小团子,小团子露齿一笑:“姨姨。”

    阿远是没有事,不过赵渔倒也不担心阿远,到底是裴钰安的亲儿子。

    “我没事。”

    云郦摇摇头,然后她先问道:“姐姐,听大家说薛琅已经死了,姐夫已经是西洲城主,此事具体是什么样的?”

    提到这件事,赵渔沉默了下,神色复杂道:“此事还要多亏裴钰安。”

    云郦抱着阿远的手一紧。

    赵渔带云郦回屋,边走她边说,大安两位使臣,吴宽一直拥护薛琅,裴钰安态度暧昧,但小两个月前,似乎被薛琅打动,偏向薛家。

    当时她真以为陈家完了,因为薛琅做了城主,必不可能放过他们。

    而两位使臣偏向薛家,她们必败无疑。

    但没想到二十天前,裴钰安忽地拿出种种证据,比如薛琅草菅人命,和西洲诸国联系紧密,似有投奔之心,总而言之,他让驻守西洲的大安将军站到他的阵营,然后不知怎地,还说服了吴宽,几人假意中意薛琅。

    数日前,西洲城主大宴上,薛琅本以为他将是新城主,结果裴钰安宣布,他们大安看好的城主是陈子晔,当时碍于裴钰安和吴宽态度,薛琅大宴前可亲自说了尊重两位使臣决定。

    后来,薛琅当然不会承认此结果,接下来几日,西洲是一阵动乱。

    当然这些赵渔就没详说,只他们早有准备,薛琅没翻出大浪,不过三日前,才彻底稳定局势。

    话说完,赵渔也带着云郦走到她的卧室,云郦卧房一直有奴仆整理,一如她离开前干净。

    赵渔抬脚而入,看了看云郦,不由得问:“秀秀,关于裴钰安,你是怎么想的?”

    没等云郦回答,云郦抱着的小团子忽地抬起头,叫了几声:“爹爹,爹爹。”

    云郦想到阿如在马车上所说,前段日子她被关起来,一直都是裴钰安在照顾小团子。

    云郦抱着他在美人榻上坐下,将小团子放到一边,见小团子乖乖坐着,云郦看他的脸的半刻,她抬眸看向赵渔:“姐姐,我再想想吧。”

    赵渔闻言,伸手握住云郦的手,云郦抬头看她,赵渔笑笑:“秀秀,不管做什么决定,姐姐都会支持你。”

    云郦握紧赵渔的手,冲她笑了一下:“姐姐,谢谢你。”

    天色已晚,云郦好不容易归来,赵渔让她休息会儿,然后当夜,大家聚在一起用了个家宴。

    是夜,云郦躺在床上,她旁边躺着阿远,阿远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袖,云郦支着头看他半晌,方才躺下。

    第二日天一早,云郦就让人驾着马车去了卫府,昨儿半夜又下雨,今日天气温凉,云郦想了想,干脆就把阿远带上了。

    到了卫府门口,就请人通报她要见裴钰安。

    裴钰安看邸报时,听到扁余在门口道云郦姑娘来了。

    裴钰安放下邸报,拿过放在书桌上的长条盒子,他打开盒子,细细的金脚链映入眼底。

    他拿起脚链,阳光下,金脚链散发着灿灿的光,上面还绘各种花纹,若是戴在一双白皙纤细的脚踝上,必然也是极美的。

    就和她白皙肌肤上永远留下他的名字一样美。

    他扯了扯唇,淡淡道:“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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