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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脑子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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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道口街道办的赵办事员,早上一上班就去了南锣鼓巷。刚进95号四合院,在前院就听得院里的住户,聚在一起纷纷议论着什么。

    她竖起耳朵偷听了一会,只听到什么贾家吃鸡,中毒送医院什么的。辖区内出现中毒事件,这还得了?她赶紧上前打听情况。

    见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出现了,前院的邻居们哪敢隐瞒,七嘴八舌的将昨天发生的事全透露了出来。

    又是这个贾张氏!看来这个人的脑子真的是有问题。

    赵办事员也没忘她今天来此的目的,立马向她们打听这个贾张氏,平日里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异常行为?这人说话不经过大脑,什么话都敢说。”

    “还有,平常奉承点她也没啥。但只有一点点让她不满意,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

    “暴力倾向?对,对!您不说我们还真没往敢那处想。这贾张氏院子的小孩都怕她,她逮谁揍谁。”

    “就连我们都懒得和她计较,她能像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放!”

    “她还….”

    小赵办事员听得是冷汗都下来了。完了!自己的辖区内多出来个精神病患者,以后自己开展工作会更加的麻烦。

    她赶紧回交道口街道办,向张主任汇报她这次的地区走访。在主任的办公室里,正好王副主任也在场。

    “看来这个贾张氏,脑子真的有点不正常。”

    听完小赵办事员的汇报,张主任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喃喃自语道。

    “昨天,她家鸡瘟死了。邻居们都劝说她不要吃,她偏偏就不听。结果母子俩都送医院去急救,现在还躺医院里生死未卜。”赵办事员又补充道。

    “那这次上报区政府的学习班名单?”王副主任斟酌地开口问张主任。

    “将贾张氏从名单上划去吧!如果我们街道办将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送到区里的学习班去接受教育,这会让别人笑话我们。”

    张主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碰上个脑子不正常的,他能将她咋样?只能哄着,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批评改正。

    “小赵,你找她院里的管事。让他多多留意这个贾张氏,绝不能让她跑到社会上去惹事生非。也让他多关心一下这个贾张氏,可以发动院里的群众,发扬关心友爱团结互助的优良传统。让这个贾张氏感受到,人民群众大家庭的温暖。”

    张主任吩咐一声,又翘起了二郎腿。他明年开春就要上升去区里,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开始移交给王副主任。他现在也是掰着手指头在过日子!

    小赵办事员领命而去。王副主任心里还不放心,她向张主任提议道:“这贾家母子吃只病鸡,就送医院急救,我看这事有点悬乎。要不要去派出所打个招呼,让他们去调查一下。”

    “不用麻烦派出所!这贾张氏脑子不清楚,公安同志去了也是白去。咱们不用再给公安同志增加负担。”

    在这个节骨眼上,张主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只求平安过渡,等明年当上了区纪委副书记,就是他大展宏图的时刻。

    等下班回家的时刻,赵办事员又去了趟95号四合院。她将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全召集过来,将街道办张主任的工作指示,下达给这三位大爷听。

    听完下达的工作指示,易中海立马开始盘算起里面的利益得失。贾家母子俩这次的损失可不轻,这一大笔医药费还没有着落,自己的工作证猴年马月才能赎回来。

    想让自己再掏钱?这可是万万不能!也只能趁此次机会,让全院为他母子俩捐款了。

    等赵办事员下达完成走了之后,易中海立马和另两位管事大爷商议起来。

    “上面下达要我们全院帮助贾家这件事,你们两位有什么看法?”易中海上来就问这两人。

    “上面让我们关心友爱团结,等他们母子出院,我们可以上门关心友爱一下,突显出大院邻居们的团结。”三大爷阎埠贵用手扶了下镜框,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丝毫不提互助这个词。互助现在就要往外拿好处,他家现在有六口人,全靠他一个人的工资过日子,也没见谁来互助他。

    “老刘,你说说看。”易中海又将目光投向了刘海忠。阎埠贵的回答他是不甚满意,你空着手就去关爱人家?

    刘海忠低头正琢磨着上级领导的指示精神。自从他的以工代干,被厂领导以文化程度不够被刷下来之后,他便加强了自我学习的观念,丰富自己的知识层面。

    他上个月买了全院第一台收音机,天天躲家里听上面领导的指示。早上收听新闻报道,晚上收听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努力补齐自己的短板,力争再次获得一官半职。

    易中海喊了他两声,沉醉在自我学习中刘海忠,这才被易中海给拽了出来。

    “上级领导的指示肯定要听从。老易,你是院里的一大爷,贾家又是你中院的住户。你先拿主意,我俩听你的。”刘海忠能拿啥主意,皮球又推给了易中海。

    “这贾家现在全靠贾东旭,如今母子两个都住医院,媳妇又怀孕了。我想发动全院的住户,为贾家捐一次款。这也符合上级领导的指示!”

    易中海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刘海忠倒没啥表示,但阎埠贵却有不同的看法。

    他马上跳出来说道:“老易,现在临近过年,大家手里都不宽裕。你想让大家募捐,估计也募不了多少钱。”

    “也就是献一片爱心,大小金额不论。等拿着募捐单子咱们上街道办去交差,今年的先进文明大院,咱就有资格向领导提一提。到时候牌匾一挂上,咱们大院名声荣誉不都有了。”易中海蛊惑他俩。只要能将医院的押金交上,换回他的工作证就成。

    三人统一了意见,各自去通知自己院里的邻居,今晚要召开全院大会。

    刘阎两家都各派自己的儿子们,去每家每户敲门通知。而易中海是个绝户,只能忽悠傻柱帮他去跑腿。

    他坐在自己的堂屋里想了一会,起身去敲西跨院的院门。吴可畏正好和许大茂下完棋,许大茂开院门要回去做晚饭。

    趁此机会,易中海走进了西跨院。吴可畏正在书桌边归置棋子,一抬头就看见窗外的易中海。

    “平安,今晚院里开全院大会,每家出一个人,你可以代表你爷爷出席。”

    易中海面带笑容,嘴里说着话,脚步根本没有停。几句话说完,他已经踏进了吴可畏的房间。

    这小孩子的房间家具摆设,居然比他爷爷房里的还要精致,屋子里还有股檀香的味道。易中海是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一大爷!我只是个小孩,听不懂你们大会上说得什么。”吴可畏归置好棋子,将它搁在博古架上。他摇头否决了易中海的提议。

    “哈哈!你上报纸的事我都看过了。你这么聪明会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听完了可以传话给你爷爷。”

    易中海随口说着,一双眼睛快速地打量着四周。这小朋友的房间以前被他忽略,现在想起来,这秘室的入口肯定是出奇不意。

    “还是让我爷爷去!我对开大会不感兴趣。”吴可畏见他四处寻视自己的房间,不由得暗生警惕。就站在易中海面前,挡着让他有所顾忌。

    “行吧!不去就不去。”易中海见这小朋友在防范自己,他见好就收。嘴上打了个哈哈,便往房间外走。

    吴可畏假装送送他,等他迈出院子,立刻关门上栓。易中海回过头来,眼神阴翳而又凶狠。这小兔崽子防我防得如此之深,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晚上六点,邻居们缩着头揣着手向前院而去。一路上还小声的发着牢骚!这么冷的天,开他娘的全院大会。大家连凳子都不带,就盼着能早点结束。

    “今晚召开全院大会,是根据街道办领导的指示,全院邻居们要关心友爱团结互助。”

    易中海也不磨叽,他坐在上面也觉得冷。早点开会募捐完,就能早点回去暖和。

    “上级领导指示我们,中院的贾家遭遇到了困难,希望我们全院能够发扬团结互助精神。所以为了响应领导的指示,我们大会今晚举行一次募捐行动,希望大家能踊跃参加。”

    下面一片寂静,更没人鼓掌叫好。秦淮茹站着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易中海有些尴尬!他再次鼓动道:“大家也都知道,这贾家母子还躺在医院里,东旭媳妇还怀着孕,家里呢也实在是困难。咱们大院正在参与先进大院的评比,希望大家都能出一份力。”

    下面的邻居们开始交头接耳,但也没见有人开口表示支持。易中海牙一咬,从口袋里摸出五万元,拍在桌子上。

    “我做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带个头,我捐五万元。”说完,他用眼睛瞄向了二大爷刘海忠。

    “我也捐五万元。做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补充说两句。这次捐款献爱心,不论金额大小,全凭一片心意。这就叫做人间自有真情在,宜将寸心报春晖。”

    二大爷也摸出五万元放桌上,经过他不断地刻苦学习,文化水平已经明显有了很大的提升。

    听了二大爷的一番话,下面的邻居们明显都松了口气。甚至,下面有邻居开始鼓掌。

    三大爷从兜里掏呀掏,摸出张五千的纸币放桌上。“我不能和一大爷二大爷相比,家里刚添口,经济实力有限。”

    有了院里三位大爷带头捐款,下面的邻居,也开始你一千我两千的往桌子上放钱。阎埠贵摊开本子,负责做记录。

    傻柱挠了挠脑袋,走过来对易中海说道:“我也捐五万元,但我现在没钱。贾东旭还欠我二十万,这钱就在里面扣。”

    易中海点点头,示意阎埠贵帮傻柱记下。居然打白条也可以?阎埠贵是哭笑不得。

    众邻居捐了钱就跑回家,一会儿,前院就剩三位大爷和秦淮茹。三位大爷将钱数了一下,共计十四万七千元。去了他们三位,全院就捐了四万两千元。

    唉!易中海有点发愁。

    离医院押金费用还差五万三千元。全院就差西跨院还没有募捐,这钱就找吴老头给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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