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西南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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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孟奇在七叔的迎临下，进了吴府。与往常相比，如今的吴府，显得萧索异常。吴孟奇边走，边问道：“七叔，家里怎么样了？”
七叔笑了笑道：“还好，少东家，您叫我老七就好了。”
吴孟奇奇怪的问道：“七叔，怎么了，我才出门几个月，你怎么跟我生疏了。”
“少东家，您如今已经自立门户了，身份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七叔解释道，“老七我就是一个下人，您再这么称呼，不合适了。”
吴孟奇听了，笑着道：“七叔，我从小就这么喊你，我看挺合适的。你也别叫我少东家了，还是叫我孟奇吧。”
“这我可不敢。”七叔拱手道，“少东家，这是规矩，咱们做下人的，不能坏了规矩。”
吴孟奇也不好再说什么，七叔已经在吴府生活了几十年，有些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吴启恒的书房，七叔先行一步，禀告道：“老爷，少东家来了。”
“伯父，侄儿给您请安了。”吴孟奇随着他身后进去，便行礼道。
吴启恒原本安坐着，见他要行大礼，连忙走过来，扶起他道：“孟奇，我说了，以后你不用如此。”
“黑了，也瘦了。”他把吴孟奇扶起后，打量着说道，“坐吧，跟我好好说说这次出海见到什么了。”七叔便动手拿了一张椅子，让吴孟奇坐下，之后他便挂们出去了。
这书房还是原来的书房，只是里面的摆设大不如前了。吴孟奇坐下后，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伯父，其实也还好。就是路上出了点事情，我临时变了航线，这才回来晚了，让您担心了。”
“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回来，再说这也不晚嘛。”吴启恒听了，笑着道，“说说看，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了？”
吴孟奇便把在琼州府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
听了他的话，吴启恒点点头：“你做的对，现在海寇横行，是得小心些。只要人没事，绕些路，算不得什么。之后，你们去哪里了？”
吴孟奇便把之后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下。
吴启恒听到一半，惊讶道：“孟奇，你去了坤甸？”
吴孟奇正说着，给他打断了，有些奇怪，点点头道：“是的，伯父，怎么了？那里不能去吗？”
吴启恒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你父亲当年就是在那里出的事情。我对那个地方有些害怕，如今你平安回来，定是无事，是我多想了。你继续说吧。”
一听是这样，吴孟奇也没在意，就把之后的事情说了。
吴启恒一直安静的听着，带他说完，方才开口道：“孟奇，你去了荷兰人那里，生意做的如何？”
“伯父，侄儿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吴孟奇正色道，“咱们的货物在那里好卖的很，几天时间就被人一扫而光了。”
吴启恒来了兴趣：“哦，他们没有强行压价？”
吴孟奇摇摇头道：“伯父，你说的那是早些年的事情了，我这次去，非但没有压价，反而卖了一个好价钱。”荷兰人强买强卖的事情，吴启恒交给他的那本书卷上是有记载的。清国和荷兰人中断贸易多年，吴启恒对他们的观念还停留在几十年前。
吴启恒听了，自嘲道：“是啊，伯父老了，如今这些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来做。潘家的银子，你准备的如何？”
吴孟奇答道：“银子都在船上，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何时与潘家交割？”
听到他这番话，吴启恒放心了：“越快越好，早点把这事情了了，大家都安心了。我看过几日，就可以把这事情办了。”
“好，那就依伯父所言，我回去就把银子准备一下，咱们就在这里交割吧。”吴孟奇说完，话锋一转道，“只是伯父您的那一份，侄儿挪作了他用，现在怕是拿不出来。”
吴启恒听了说道：“孟奇，这没关系，只要先把潘家应付过去，咱们一家人的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
吴孟奇点点头，接着道：“伯父，侄儿有一事不明，还望您指教一二。”
吴启恒微笑道：“孟奇，咱们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客套。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吧，伯父一定是知无不言的。”
吴孟奇思索了一下：“伯父，侄儿来的路上，见咱们广州城里，街上摆摊的人很少，店面也没几家开的，这是怎么了？”
“孟奇，原来你说的这是个啊。这事情说来话长，你且听伯父一一道来。”解析来，吴启恒便跟他说起了这几个月里广州城里发生的事情。
今年恰逢乾隆皇帝登基六十年，皇帝为了彰显天朝国威，再次下令让广州城的牙商，如有拖欠西洋商人货款的，即日就需加倍偿还。这道圣旨一下来，广州城的牙商便惶惶不可终日。很多牙商，为了凑足银两，都开始纷纷变卖产业。
“孟奇，咱们还是欠的少的，勉强算是应付过去了。可那些欠的多的，就惨了，如今能活下来的牙商不多了。”吴启恒说完，叹了口气。
吴孟奇听了，对这事情不置可否，清廷奇怪的事情不差这一件。他想了想，问道：“若但是如此，最多也就是牙商难做。为何我看这里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了？”
“孟奇，还有另一事，西南又起匪患了。”
原来早些时候，传言已经平定的西南匪患，如今又起，且有愈演愈劣之势。
“如今这帮土匪尚在四川一地活动，只是听说湖广，安徽如今也不安稳。而且今年收成不好，如今这米价一日比一日涨得厉害。那里的百姓纷纷外逃，这广州城原本就是巨富之地，如今就受了牵连。”
吴孟奇听了点点头，他对这些事情也有耳闻。之前的捐输就是为了平乱，后来也说是平了。如今匪乱复起，也不知道是前线领兵大将谎报军情，还是在养寇自重。如今这人祸里，又加上了天灾，看来这事情怕是不好收拾了。他想了一下，又问道：“伯父，既然这样，朝廷是不是又有新的捐输，摊派下来了？”
吴启恒叹了口气，回答道：“这倒还没有，之前我说的，大多是传言，朝廷尚不知道此事。可是我看八成是真的，到时候朝廷要用钱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咱们商人。你想想如今各地的兵饷，赈济，哪一项不是我们这些商人出的，朝廷自己是一份银子也不会动的。”
“那咱们家能应付过去？”
听了侄儿的问话，吴启恒盘算了一下：“数目小的话，东挪西凑一下，还有可能。只是我担心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朝廷会张更大的口，到那时候事情就难办了。”
听了伯父的话，吴孟奇思索了一下：“伯父，那十三行的其他几家境况如何？”
吴启恒苦笑道：“这事情这么大，谁能脱得了身。大家都差不多，熬着呗，熬不过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了伯父的这些解释，吴孟奇对广州城的现状有些了解了。广州城是个清国唯一一个贸易港口，这里民生大多依赖着十三行的牙商。如今牙商处境艰难，连带着整个广州城的日子也是越发的难过。加上西南的匪患又起，如今虽只在四川一地，若是蔓延到湖广，事情就危急了。粮食是天下稳定之根本，而自古就有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若是湖广的粮食运不出去，那大半个清国就要跟着挨饿。这要是闹出了灾情，跟这匪乱搅在一起，怕是整个西南，甚至整个南方都要糜烂了。
如今皇帝就忙着自己登基六十年的大典，心思都花在了歌功颂德上。而下面的官吏本就腐败，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皇帝的霉头的。那么这匪乱闹大的可能性极大，到时候就是一场惊世风暴，席卷着清国的每一个人。而这些商人都是消息灵通，眼界开阔之人，必定有人已经看出这里面的名堂。没准这日日升高的米价，就有人在从中作祟，想发一笔国难财。只是目前是秋收的时候，粮价还不显高，若是到了年后，那这粮价可真的要到逼死的地步了。
“伯父，说来也巧了，这次回来我正好带来了一些粮食。”吴孟奇抬起头，笑着道，“这也是多亏了伯父的提醒，要不我也记不得从南洋运粮食回来。”
吴启恒也想起来自己的确嘱咐过他此事，便问道：“孟奇，你运来了多少？”
吴孟奇便如实说了，吴启恒一听，笑道：“也是你的造化，若是换了往年，也就是赚一点。可如今这行情，看来是要大赚了。”
吴孟奇知道伯父的意思，可是他的想法不一样：“伯父，您在十三行里，可有相熟的朋友？”
吴启恒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奇怪道：“自然是有的，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吴孟奇便解释道：“伯父，我想您出面请几家相熟的来此，大家好好合伙做这笔粮食生意。”
吴启恒点点头：“请他们来不难，可是你手上的粮食就那么点，分出去的话，可什么赚头了。”
“伯父，我自然知道我现在手上的粮食不多。”吴孟奇笑着解释道，“可安南国今年粮食丰收，而且我听说暹罗今年粮食收成也颇好。这两国如今的粮食可是很多的，我能运来一次，当然就能去运第二次。到时候咱们手上的粮食，可就不是目前这一点点了。”
吴启恒颔首道：“对，你说的极是，有一就有二。看来你真是一块经商的材料，的确以我们一家的财力，做不了这么大。若是有其他人来入伙，咱们这生意可就大了去了，赚的也就更多了。而且这粮食来源是控制在咱们手上的，的确是一步好棋。”说到后来，他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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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孟奇在七叔的迎临下，进了吴府。与往常相比，如今的吴府，显得萧索异常。吴孟奇边走，边问道：“七叔，家里怎么样了？”
七叔笑了笑道：“还好，少东家，您叫我老七就好了。”
吴孟奇奇怪的问道：“七叔，怎么了，我才出门几个月，你怎么跟我生疏了。”
“少东家，您如今已经自立门户了，身份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七叔解释道，“老七我就是一个下人，您再这么称呼，不合适了。”
吴孟奇听了，笑着道：“七叔，我从小就这么喊你，我看挺合适的。你也别叫我少东家了，还是叫我孟奇吧。”
“这我可不敢。”七叔拱手道，“少东家，这是规矩，咱们做下人的，不能坏了规矩。”
吴孟奇也不好再说什么，七叔已经在吴府生活了几十年，有些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吴启恒的书房，七叔先行一步，禀告道：“老爷，少东家来了。”
“伯父，侄儿给您请安了。”吴孟奇随着他身后进去，便行礼道。
吴启恒原本安坐着，见他要行大礼，连忙走过来，扶起他道：“孟奇，我说了，以后你不用如此。”
“黑了，也瘦了。”他把吴孟奇扶起后，打量着说道，“坐吧，跟我好好说说这次出海见到什么了。”七叔便动手拿了一张椅子，让吴孟奇坐下，之后他便挂们出去了。
这书房还是原来的书房，只是里面的摆设大不如前了。吴孟奇坐下后，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伯父，其实也还好。就是路上出了点事情，我临时变了航线，这才回来晚了，让您担心了。”
“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回来，再说这也不晚嘛。”吴启恒听了，笑着道，“说说看，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了？”
吴孟奇便把在琼州府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
听了他的话，吴启恒点点头：“你做的对，现在海寇横行，是得小心些。只要人没事，绕些路，算不得什么。之后，你们去哪里了？”
吴孟奇便把之后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下。
吴启恒听到一半，惊讶道：“孟奇，你去了坤甸？”
吴孟奇正说着，给他打断了，有些奇怪，点点头道：“是的，伯父，怎么了？那里不能去吗？”
吴启恒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你父亲当年就是在那里出的事情。我对那个地方有些害怕，如今你平安回来，定是无事，是我多想了。你继续说吧。”
一听是这样，吴孟奇也没在意，就把之后的事情说了。
吴启恒一直安静的听着，带他说完，方才开口道：“孟奇，你去了荷兰人那里，生意做的如何？”
“伯父，侄儿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吴孟奇正色道，“咱们的货物在那里好卖的很，几天时间就被人一扫而光了。”
吴启恒来了兴趣：“哦，他们没有强行压价？”
吴孟奇摇摇头道：“伯父，你说的那是早些年的事情了，我这次去，非但没有压价，反而卖了一个好价钱。”荷兰人强买强卖的事情，吴启恒交给他的那本书卷上是有记载的。清国和荷兰人中断贸易多年，吴启恒对他们的观念还停留在几十年前。
吴启恒听了，自嘲道：“是啊，伯父老了，如今这些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来做。潘家的银子，你准备的如何？”
吴孟奇答道：“银子都在船上，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何时与潘家交割？”
听到他这番话，吴启恒放心了：“越快越好，早点把这事情了了，大家都安心了。我看过几日，就可以把这事情办了。”
“好，那就依伯父所言，我回去就把银子准备一下，咱们就在这里交割吧。”吴孟奇说完，话锋一转道，“只是伯父您的那一份，侄儿挪作了他用，现在怕是拿不出来。”
吴启恒听了说道：“孟奇，这没关系，只要先把潘家应付过去，咱们一家人的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
吴孟奇点点头，接着道：“伯父，侄儿有一事不明，还望您指教一二。”
吴启恒微笑道：“孟奇，咱们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客套。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吧，伯父一定是知无不言的。”
吴孟奇思索了一下：“伯父，侄儿来的路上，见咱们广州城里，街上摆摊的人很少，店面也没几家开的，这是怎么了？”
“孟奇，原来你说的这是个啊。这事情说来话长，你且听伯父一一道来。”解析来，吴启恒便跟他说起了这几个月里广州城里发生的事情。
今年恰逢乾隆皇帝登基六十年，皇帝为了彰显天朝国威，再次下令让广州城的牙商，如有拖欠西洋商人货款的，即日就需加倍偿还。这道圣旨一下来，广州城的牙商便惶惶不可终日。很多牙商，为了凑足银两，都开始纷纷变卖产业。
“孟奇，咱们还是欠的少的，勉强算是应付过去了。可那些欠的多的，就惨了，如今能活下来的牙商不多了。”吴启恒说完，叹了口气。
吴孟奇听了，对这事情不置可否，清廷奇怪的事情不差这一件。他想了想，问道：“若但是如此，最多也就是牙商难做。为何我看这里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了？”
“孟奇，还有另一事，西南又起匪患了。”
原来早些时候，传言已经平定的西南匪患，如今又起，且有愈演愈劣之势。
“如今这帮土匪尚在四川一地活动，只是听说湖广，安徽如今也不安稳。而且今年收成不好，如今这米价一日比一日涨得厉害。那里的百姓纷纷外逃，这广州城原本就是巨富之地，如今就受了牵连。”
吴孟奇听了点点头，他对这些事情也有耳闻。之前的捐输就是为了平乱，后来也说是平了。如今匪乱复起，也不知道是前线领兵大将谎报军情，还是在养寇自重。如今这人祸里，又加上了天灾，看来这事情怕是不好收拾了。他想了一下，又问道：“伯父，既然这样，朝廷是不是又有新的捐输，摊派下来了？”
吴启恒叹了口气，回答道：“这倒还没有，之前我说的，大多是传言，朝廷尚不知道此事。可是我看八成是真的，到时候朝廷要用钱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咱们商人。你想想如今各地的兵饷，赈济，哪一项不是我们这些商人出的，朝廷自己是一份银子也不会动的。”
“那咱们家能应付过去？”
听了侄儿的问话，吴启恒盘算了一下：“数目小的话，东挪西凑一下，还有可能。只是我担心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朝廷会张更大的口，到那时候事情就难办了。”
听了伯父的话，吴孟奇思索了一下：“伯父，那十三行的其他几家境况如何？”
吴启恒苦笑道：“这事情这么大，谁能脱得了身。大家都差不多，熬着呗，熬不过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了伯父的这些解释，吴孟奇对广州城的现状有些了解了。广州城是个清国唯一一个贸易港口，这里民生大多依赖着十三行的牙商。如今牙商处境艰难，连带着整个广州城的日子也是越发的难过。加上西南的匪患又起，如今虽只在四川一地，若是蔓延到湖广，事情就危急了。粮食是天下稳定之根本，而自古就有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若是湖广的粮食运不出去，那大半个清国就要跟着挨饿。这要是闹出了灾情，跟这匪乱搅在一起，怕是整个西南，甚至整个南方都要糜烂了。
如今皇帝就忙着自己登基六十年的大典，心思都花在了歌功颂德上。而下面的官吏本就腐败，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皇帝的霉头的。那么这匪乱闹大的可能性极大，到时候就是一场惊世风暴，席卷着清国的每一个人。而这些商人都是消息灵通，眼界开阔之人，必定有人已经看出这里面的名堂。没准这日日升高的米价，就有人在从中作祟，想发一笔国难财。只是目前是秋收的时候，粮价还不显高，若是到了年后，那这粮价可真的要到逼死的地步了。
“伯父，说来也巧了，这次回来我正好带来了一些粮食。”吴孟奇抬起头，笑着道，“这也是多亏了伯父的提醒，要不我也记不得从南洋运粮食回来。”
吴启恒也想起来自己的确嘱咐过他此事，便问道：“孟奇，你运来了多少？”
吴孟奇便如实说了，吴启恒一听，笑道：“也是你的造化，若是换了往年，也就是赚一点。可如今这行情，看来是要大赚了。”
吴孟奇知道伯父的意思，可是他的想法不一样：“伯父，您在十三行里，可有相熟的朋友？”
吴启恒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奇怪道：“自然是有的，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吴孟奇便解释道：“伯父，我想您出面请几家相熟的来此，大家好好合伙做这笔粮食生意。”
吴启恒点点头：“请他们来不难，可是你手上的粮食就那么点，分出去的话，可什么赚头了。”
“伯父，我自然知道我现在手上的粮食不多。”吴孟奇笑着解释道，“可安南国今年粮食丰收，而且我听说暹罗今年粮食收成也颇好。这两国如今的粮食可是很多的，我能运来一次，当然就能去运第二次。到时候咱们手上的粮食，可就不是目前这一点点了。”
吴启恒颔首道：“对，你说的极是，有一就有二。看来你真是一块经商的材料，的确以我们一家的财力，做不了这么大。若是有其他人来入伙，咱们这生意可就大了去了，赚的也就更多了。而且这粮食来源是控制在咱们手上的，的确是一步好棋。”说到后来，他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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