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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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界，命格看着天道之眼，愁得头秃。
——到底怎么让两个纠葛极深的人相见不相识，相识不相守？
天帝陛下这简直是在为难他小小神仙。
偏月老那家伙还很没眼色地凑过来打趣：“哟，怎么了？尊贵的位面管理局局长大人？”
命格神君笔都咬秃了，闻言头也不抬，懒得理他。
“啧，看来我们命格神君是江郎才尽了？”
命格闻言，垂死病中惊坐起，暴躁拿笔扔他：“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月老故作无辜：“哎呦，老头我可是惯常成人姻缘的，哪有棒打鸳鸯的经验？”
命格颓然趴下接着咬笔杆，“嘎嘣”一声，上好的毛笔被咬断了：“……”
却见月老那厮将一本花花绿绿的书从袖子中掏出来，慢悠悠道：“喏，看在咱们多年同事的份上，帮你从凡界淘来借鉴的。”
命格接过来，有气无力地翻了翻：“这什么东西？花里胡哨的。”
那月老在一边老神在在分析道：“依老头子看，现在这情况，不好办的原因不在于横渊帝君，而在于无意识中跟在她身边那几位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实在不好控制——”
命格听他说得有理，点点头：“的确，横渊帝君倒是认认真真走剧情的，这两个位面的确是因为出现了不可抗因素……凭空又是冒出破坏者又是异界灵魂体的，而且恰好特么就撞上元九去处理！我不就是那几天偷了个懒，回来简直要天翻地覆了！”
一想起这事，命格神君就气得想砸桌子：“现在好了，元九虽然没完全苏醒，但将横渊的记忆清洗了，我也没办法把她再回收到位面管理局……”
“破坏者和灵魂体？”月老沉吟半晌，“你看到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三千小世界那么多破坏者和误穿的灵魂体，我哪看的过来。”命格有些心虚地嘟囔道。
“那便先不说这个，既然已经清洗记忆那事情反而简单了，”月老意味深长道，“没什么比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偶更好操控的了。”
“尤其对于天道来说。”
“可是，”命格换了根笔杆咬，依旧有些不解，“就算用天道之眼直接把横渊送到另一个位面，元九如果执意跟着，也阻拦不了他哇——”
他话音未落，“哗”地一声，月老翻开那本花花绿绿的书，自信满满道：“这个位面设定，一定行！就算跟上去了——也再不能再一手遮天搅乱剧情。”
“且他此次逆反天道，即使还是天道之子命格，也被小惩大戒撤了裁决者权限，现在也只是个普通扮演者，虽身负魔主力量又未完全苏醒……如此一来，双管齐下，必让他老老实实走剧情，翻不出浪花来……”
命格神君看他头头是道笑得猥琐，半信半疑地又翻了两页，眼中突然一亮。
好家伙，这剧情！
真是厉害了，凡人。他摩拳擦掌奋笔疾书，边写心中边憋着口恶气，必要将那魔头治得服服帖帖！
……
这边元九微也察觉到了自己裁决者权限的封禁。
但他很显然并没怎么当回事。
直到系统机械冰冷的倒计时声音在脑海中忽然响起：“叮，扮演者即将传送下一位面，本次任务为惩罚任务，角色不可选择、不可更换，封禁一切超越位面设定的力量。请扮演者做好准备。30、29、28………”
元九微眉头一皱，只来得及拉着横渊的手，说一句：“没事，等我。”
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横渊脑子蒙蒙的，看他突然不见，有些不知所措。
她跌跌撞撞刚要跑出屋去，没走几步，一男子忽然现身于屋中。那人墨发黑眸，着一身黑色长袍，眼珠子透着暗红。他肤色冷白，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横渊，隐隐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横渊犹豫了一下，觉得他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那男子视线落在她唇上，忽地冷声道：“他做的？”
横渊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眼睛像是含了水，脸上通红，嘴唇破了，一看便知是被人怎样对待的。
横渊自那日被“陆现”明为杀死实为囚禁，已过去整整十年时间。十年间，顾雪时一直在查探横渊气息，但却始终无法找到。
那裁决者一定是下了什么禁制，将她隔绝在位面之外，彻底断了和系统的所有联系。即使是他手中的调查者系统也丝毫无济于事。
陆现“杀死”横渊之后，声望在修道界一时如日中天，但不久他却突然宣布隐退，将手中权力近乎全部移交给了衍林、季西泠，自此没了踪迹。
现如今，那季西泠俨然代替了楚轩辕的男主地位，原本属于楚轩辕的身份地位、后宫三千，已全部归于他手中。而在他相继迎娶圣殿圣女、李珏琪作为后宫之后，也成为了一统正道的实际掌权者。但，曾经得陆现器重、除魔一战中劳苦功高的衍林却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几日前，周氏家主周凝揭露了一个爆炸性新闻。原来景行大师早已心魔附体，数十年前就已经是个魔物所附的空壳，如果不是被李恒鸢压制封印，不知已经残害了多少人。此消息一出，修者们大多质疑他是在给魔头洗白，但周凝虽不是修道者，说话却向来一言九鼎，信誉极高。因此一时间流言四起，连当日陆大少爷和李家两姐妹的豪门纠葛也又被重新提起。都说是李珏琪横刀夺爱，将有心向善放下屠刀的姐姐逼上绝路，给姐姐泼脏水。弄的李珏琪几日吃不下饭。
她外表温柔实际上却脾气暴躁，季西泠为了安抚同盟李家娶了她，却本就不喜欢她，此时更是搂了娇妻美妾自去寻欢。他如今翅膀硬了，李家家主李魏却垂垂老矣，哪里还有什么畏惧，直把李珏琪气得暴跳如雷。她哪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就派手下给那几个小狐狸精投毒，谁知竟误喝了毒药，一命呜呼。
她父亲李魏为了攀附季西泠，那里将女儿的命放在眼里，女儿尸骨未寒，他却紧赶着又殷勤献上了族中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将季西泠伺候的舒舒服服。
顾雪时将这位面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煞是无趣。找不到横渊的时日里，似乎连探究系统的秘密也变得无聊起来。
与此同时，陆仑却渐渐恢复了神智。
与顾雪时能用暗阖黑咒感知到横渊还活着不同，陆仑是真的以为横渊已经被杀死。恢复神智后的第一件事，他便执日照剑屠了轩辕教。
顾雪时到场的时候，日照银白的剑刃正贴着季西泠脖颈，堂堂位面男主竟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正涕泗横流地跪地求饶。
“她在哪？杀她的人在哪？”白衣剑尊站在尸山血海中，却足不沾尘，只冷冷重复着这一句话。
“饶……饶命！是陆现！不关我的事！”
银光一闪，季西泠颓然倒地，大睁着双眼，没了气息。
陆仑冷峻清致的眉眼缓缓扫向顾雪时，不同于往日一向干净正直的气质，眉间罕见笼着血腥杀气。
顾雪时面无表情，冷冷转身离开。
既是已经恢复神智，便已是完成了那人“照看师尊”的嘱托，此人死活，亦与他无关。
他继续寻找着横渊，却在梦中时常看到一些零零星星的奇异片段，一些不属于这两个位面其中任何一个的片段。那些片段中，有神仙，有他自己，也有“横渊帝君”。虽然怎么都拼凑不起来，却仿佛刻在灵魂中一般，印象深刻。
在那一幅幅画面中，他和横渊穿着不同的服饰，称呼也不同，不过不难看出来，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神，是熟稔和信赖的。
……
终于，就在方才，仿佛禁制被打破，他瞬间感知到了横渊的位置。
顾雪时一步步朝她靠近，横渊惊惶中便一步步往后退，最后退至了墙角。
顾雪时低头看着她，很快也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拇指捻了捻她的嘴唇，他垂眸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横渊……我可是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你怎么敢让那卑贱东西碰你？”
“嗯？”
一把黑剑凭空出现，暴涨而出的黑线似有生命一般禁锢住了她的腕和腿，顾雪时垂眸看着她道：“还敢吗。”
横渊眼角泛红，呜呜两声，摇了摇头。
顾雪时伸手点在他的额头上，淡道：“你被人抹了记忆，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
“或许曾经的我们，和现在并不一样。”
横渊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里两股力量剧烈冲撞。顾雪时解了对她的束缚，轻轻拥住她，在耳边淡淡道：“时间会证明的。”
他这人冷漠惯了，无欲无求，无坚不摧，好像没有弱点。仿佛远在云端，隔绝了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
此时听他说这温软话语，如果横渊尚有记忆，大概也会觉得有点缥缈，不敢相信。
可如今的横渊，只能睁着双懵懂的眼睛，微微垂眸。
……
与此同时，完成大作的命格正看着天道之眼叉腰狂笑：“几个臭小子，让你们瞧瞧位面管理局的厉害！哈哈哈！”
月老：“……”
害，又一个被逼疯的打工人。
回到神界，命格看着天道之眼，愁得头秃。
——到底怎么让两个纠葛极深的人相见不相识，相识不相守？
天帝陛下这简直是在为难他小小神仙。
偏月老那家伙还很没眼色地凑过来打趣：“哟，怎么了？尊贵的位面管理局局长大人？”
命格神君笔都咬秃了，闻言头也不抬，懒得理他。
“啧，看来我们命格神君是江郎才尽了？”
命格闻言，垂死病中惊坐起，暴躁拿笔扔他：“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月老故作无辜：“哎呦，老头我可是惯常成人姻缘的，哪有棒打鸳鸯的经验？”
命格颓然趴下接着咬笔杆，“嘎嘣”一声，上好的毛笔被咬断了：“……”
却见月老那厮将一本花花绿绿的书从袖子中掏出来，慢悠悠道：“喏，看在咱们多年同事的份上，帮你从凡界淘来借鉴的。”
命格接过来，有气无力地翻了翻：“这什么东西？花里胡哨的。”
那月老在一边老神在在分析道：“依老头子看，现在这情况，不好办的原因不在于横渊帝君，而在于无意识中跟在她身边那几位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实在不好控制——”
命格听他说得有理，点点头：“的确，横渊帝君倒是认认真真走剧情的，这两个位面的确是因为出现了不可抗因素……凭空又是冒出破坏者又是异界灵魂体的，而且恰好特么就撞上元九去处理！我不就是那几天偷了个懒，回来简直要天翻地覆了！”
一想起这事，命格神君就气得想砸桌子：“现在好了，元九虽然没完全苏醒，但将横渊的记忆清洗了，我也没办法把她再回收到位面管理局……”
“破坏者和灵魂体？”月老沉吟半晌，“你看到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三千小世界那么多破坏者和误穿的灵魂体，我哪看的过来。”命格有些心虚地嘟囔道。
“那便先不说这个，既然已经清洗记忆那事情反而简单了，”月老意味深长道，“没什么比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偶更好操控的了。”
“尤其对于天道来说。”
“可是，”命格换了根笔杆咬，依旧有些不解，“就算用天道之眼直接把横渊送到另一个位面，元九如果执意跟着，也阻拦不了他哇——”
他话音未落，“哗”地一声，月老翻开那本花花绿绿的书，自信满满道：“这个位面设定，一定行！就算跟上去了——也再不能再一手遮天搅乱剧情。”
“且他此次逆反天道，即使还是天道之子命格，也被小惩大戒撤了裁决者权限，现在也只是个普通扮演者，虽身负魔主力量又未完全苏醒……如此一来，双管齐下，必让他老老实实走剧情，翻不出浪花来……”
命格神君看他头头是道笑得猥琐，半信半疑地又翻了两页，眼中突然一亮。
好家伙，这剧情！
真是厉害了，凡人。他摩拳擦掌奋笔疾书，边写心中边憋着口恶气，必要将那魔头治得服服帖帖！
……
这边元九微也察觉到了自己裁决者权限的封禁。
但他很显然并没怎么当回事。
直到系统机械冰冷的倒计时声音在脑海中忽然响起：“叮，扮演者即将传送下一位面，本次任务为惩罚任务，角色不可选择、不可更换，封禁一切超越位面设定的力量。请扮演者做好准备。30、29、28………”
元九微眉头一皱，只来得及拉着横渊的手，说一句：“没事，等我。”
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横渊脑子蒙蒙的，看他突然不见，有些不知所措。
她跌跌撞撞刚要跑出屋去，没走几步，一男子忽然现身于屋中。那人墨发黑眸，着一身黑色长袍，眼珠子透着暗红。他肤色冷白，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横渊，隐隐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横渊犹豫了一下，觉得他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那男子视线落在她唇上，忽地冷声道：“他做的？”
横渊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眼睛像是含了水，脸上通红，嘴唇破了，一看便知是被人怎样对待的。
横渊自那日被“陆现”明为杀死实为囚禁，已过去整整十年时间。十年间，顾雪时一直在查探横渊气息，但却始终无法找到。
那裁决者一定是下了什么禁制，将她隔绝在位面之外，彻底断了和系统的所有联系。即使是他手中的调查者系统也丝毫无济于事。
陆现“杀死”横渊之后，声望在修道界一时如日中天，但不久他却突然宣布隐退，将手中权力近乎全部移交给了衍林、季西泠，自此没了踪迹。
现如今，那季西泠俨然代替了楚轩辕的男主地位，原本属于楚轩辕的身份地位、后宫三千，已全部归于他手中。而在他相继迎娶圣殿圣女、李珏琪作为后宫之后，也成为了一统正道的实际掌权者。但，曾经得陆现器重、除魔一战中劳苦功高的衍林却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几日前，周氏家主周凝揭露了一个爆炸性新闻。原来景行大师早已心魔附体，数十年前就已经是个魔物所附的空壳，如果不是被李恒鸢压制封印，不知已经残害了多少人。此消息一出，修者们大多质疑他是在给魔头洗白，但周凝虽不是修道者，说话却向来一言九鼎，信誉极高。因此一时间流言四起，连当日陆大少爷和李家两姐妹的豪门纠葛也又被重新提起。都说是李珏琪横刀夺爱，将有心向善放下屠刀的姐姐逼上绝路，给姐姐泼脏水。弄的李珏琪几日吃不下饭。
她外表温柔实际上却脾气暴躁，季西泠为了安抚同盟李家娶了她，却本就不喜欢她，此时更是搂了娇妻美妾自去寻欢。他如今翅膀硬了，李家家主李魏却垂垂老矣，哪里还有什么畏惧，直把李珏琪气得暴跳如雷。她哪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就派手下给那几个小狐狸精投毒，谁知竟误喝了毒药，一命呜呼。
她父亲李魏为了攀附季西泠，那里将女儿的命放在眼里，女儿尸骨未寒，他却紧赶着又殷勤献上了族中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将季西泠伺候的舒舒服服。
顾雪时将这位面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煞是无趣。找不到横渊的时日里，似乎连探究系统的秘密也变得无聊起来。
与此同时，陆仑却渐渐恢复了神智。
与顾雪时能用暗阖黑咒感知到横渊还活着不同，陆仑是真的以为横渊已经被杀死。恢复神智后的第一件事，他便执日照剑屠了轩辕教。
顾雪时到场的时候，日照银白的剑刃正贴着季西泠脖颈，堂堂位面男主竟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正涕泗横流地跪地求饶。
“她在哪？杀她的人在哪？”白衣剑尊站在尸山血海中，却足不沾尘，只冷冷重复着这一句话。
“饶……饶命！是陆现！不关我的事！”
银光一闪，季西泠颓然倒地，大睁着双眼，没了气息。
陆仑冷峻清致的眉眼缓缓扫向顾雪时，不同于往日一向干净正直的气质，眉间罕见笼着血腥杀气。
顾雪时面无表情，冷冷转身离开。
既是已经恢复神智，便已是完成了那人“照看师尊”的嘱托，此人死活，亦与他无关。
他继续寻找着横渊，却在梦中时常看到一些零零星星的奇异片段，一些不属于这两个位面其中任何一个的片段。那些片段中，有神仙，有他自己，也有“横渊帝君”。虽然怎么都拼凑不起来，却仿佛刻在灵魂中一般，印象深刻。
在那一幅幅画面中，他和横渊穿着不同的服饰，称呼也不同，不过不难看出来，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神，是熟稔和信赖的。
……
终于，就在方才，仿佛禁制被打破，他瞬间感知到了横渊的位置。
顾雪时一步步朝她靠近，横渊惊惶中便一步步往后退，最后退至了墙角。
顾雪时低头看着她，很快也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拇指捻了捻她的嘴唇，他垂眸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横渊……我可是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你怎么敢让那卑贱东西碰你？”
“嗯？”
一把黑剑凭空出现，暴涨而出的黑线似有生命一般禁锢住了她的腕和腿，顾雪时垂眸看着她道：“还敢吗。”
横渊眼角泛红，呜呜两声，摇了摇头。
顾雪时伸手点在他的额头上，淡道：“你被人抹了记忆，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
“或许曾经的我们，和现在并不一样。”
横渊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里两股力量剧烈冲撞。顾雪时解了对她的束缚，轻轻拥住她，在耳边淡淡道：“时间会证明的。”
他这人冷漠惯了，无欲无求，无坚不摧，好像没有弱点。仿佛远在云端，隔绝了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
此时听他说这温软话语，如果横渊尚有记忆，大概也会觉得有点缥缈，不敢相信。
可如今的横渊，只能睁着双懵懂的眼睛，微微垂眸。
……
与此同时，完成大作的命格正看着天道之眼叉腰狂笑：“几个臭小子，让你们瞧瞧位面管理局的厉害！哈哈哈！”
月老：“……”
害，又一个被逼疯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