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春节快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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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大力拉开，一个穿着黑棉服，系着红色围裙的女人跑了出来，远远的都能看出来她气的牙痒痒，看到被秦白川抓在手里的儿子，吼道：“秦瑞阳！”
“完了完了，死定了！”秦瑞阳垮着身体，任由他拎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秦白川松开抓住他的手腕，推了一下说，“去给你妈道个歉！”
秦瑞阳站着不动，摇头叹气，“道歉怕是不行哦！”
果然……
王姐上来就揪住秦瑞阳的耳朵，边打边骂，完全没注意到有外人在场。
“小兔子崽子，你再给我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啊……疼，疼！”
“你知道疼，老娘的心更疼！”王姐拍拍自己的心口，怒气不减半分，“给你说几遍了，几遍了？就是不听，现在知道疼了，哈……”
“妈、妈，松手。”
看来秦瑞阳挺怕他妈妈的，疼得龇牙咧嘴想跺脚，也没有伸手拽掉妈妈的手。“秦叔叔带……哎哟…”
“什么情况？”夏心兰傻眼了，刚来就要上演“不孝子气坏老母亲，除夕日闹的鸡飞狗跳”的大戏吗？她站在那里，这种家务事不清楚真实情况前，还是不要插手了。
“一会我再告诉你。”秦白川简单回答一下，又对王姐说，“男孩子调皮很正常。”
“调皮？他是要抄家啊！”王姐睁大眼睛，提高声音，伸出另一只手，开始细数。“我的收音机，DVD机，自行车，电风扇，那一样不被这兔崽子拆成死尸样？啊？”
“……”这后天环境的影响真的太严重了，夏心兰突然觉得秦白川说话顺耳多了。
“我能装好的！”男孩反驳，开始挣扎。
“你那叫装好了吗？那风扇还转吗？收音机能听吗？当摆设我都嫌难看。老娘又要花钱去修，真气死我了！”说着说着，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
“大姐，经常大力揪耳朵可能会导致耳鸣。”看着秦瑞阳越拉越长的耳朵，夏心兰终于看不下去了。
“啊？”王姐面带惊讶，仍有一丝疑惑。“有这么严重。”
“嗯。”夏心兰点头，认真的告诉她，“揪耳朵会损伤耳部神经，引起外耳道充血水肿，时间长了就会对听力造成影响。”
“你是……”她这才发现这里还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小了点。
秦瑞阳见缝插针，立马附和道：“听到了吗？我不听话都是你害的！”
“你这兔崽子还有理了！”他不搭话还好，一开腔，王姐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加大了力度，“是你先不听话还是我先揪你的？啊？”
“哎哟…哎哟…”秦瑞阳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想得到众人的同情。
“算了，那些东西不值几个钱，孩子更重要。松开吧，耳朵都揪红了！”他成功的获得了秦叔叔的同情，秦白川在他头上拍了拍，严肃的说，“看在过节的份上，我就让你妈饶了你。不然你怎么修理那些电器的，我就怎么修理你，听明白了吗？”
他拿出局里的那派作风，秦瑞阳有些怕了，忙说：“明白了。”
王姐松开手，仍没好气的说：“滚回去写作业去！”
“才不要。”那孩子做了个鬼脸，却跑出了院子。
“我玩去了。”
“诶，记得早点回来吃饭！”秦瑞阳跑远了没有回答，王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丈夫当兵在外很难回来一趟，今年又不会回来。本来她一开始是抱着那种你保卫大家，我照顾小家的良好心态，这些年自己又当妈还当爹的拉扯两个孩子，结果老大越大越不省心，活生生的把她气成了一个说话靠吼，说不了两句就想动手的泼妇。
还好小女儿秦瑞欣比较听话，懂得帮妈妈分担家务，不然她宁可上前线冲锋陷阵，也不愿在家暴跳如雷。
很快她又换上了热情的笑脸，“你是白川的女朋友啊，真漂亮呢！”她从头到脚看了看，又说了一遍，“哎呀，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姑娘。”
“大姐你好，我叫夏心兰！”夏心兰礼貌的微笑。
“不用客气，我是白川的邻居，住他家隔壁，你跟他一样叫我王姐就好。来来，快进来吧！”
“真有你的啊！”王姐在秦白川手臂上拍了一下，惊喜之色藏不住，小声说道：“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比你妈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好太多了。诶，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我妈在家吗？”秦白川不想夏心兰感觉到尴尬，转移了话题。
“她出去买菜了，等下应该就要回来了吧！哦，对了……”她边说边从围裙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她怕你没带钥匙，估计你们回来的比她早，就把钥匙放我这里了，给你。”
“谢了！”
“跟我客气啥！心兰，一会到姐家里来玩啊！”
“好。谢谢王姐！”
正对面那间便是他的家，大门上已经贴上了红红的对联和一个倒写的福字，房檐下悬着一个灯笼，灯笼里面有灯泡，打开开关就可以亮。
秦白川打开门，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环顾四周，说：“这房子年纪比我还大，看起来是简陋了一点。”
对方没有说话，他看着夏心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舒心一笑，“不，这才是家的味道！”
家不在于有多大的面积，多少昂贵的家具，而是最亲最爱的人在不在那里等你。
忽然脑里浮现了记忆中家的模样，不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吗？突然间好像回到了自己家，可惜爸爸妈妈外婆却不在，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嗯，不过好像还缺了一种味道。”秦白川突然搂住她，说：“你的味道。有了你，这个家就完美了。”
习惯了他的粗俗，突然来一两句温柔的，夏心兰又能感动的无法自拔。
“我是什么味道呢？”夏心兰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问。
“这个嘛，我得仔细闻闻了。”说完，就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带有电，麻酥酥的感觉，痒的她缩起了脖子。
本想考验一下他，却被他占了个便宜，夏心兰怕他妈妈突然回来撞见不好，忙推开他说：“我渴了，想喝水。”
“没有玫瑰花，只有白开水。”
“白水就可以了。”
“好。”秦白川拿起桌上的水壶，发觉很轻，晃了晃，没有水声，便说：“她可能出门早，还没来得及烧水，我现在去烧一点，你等我几分钟。”
“嗯！”他转身走进后面的厨房，夏心兰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一下。屋子确实有些年头了，但打扫的很干净，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墙上还贴了两张时下流行的画报。
看完后，又静静地靠在沙发上，想着一会儿怎么给他妈妈打招呼才不会显得失礼。
“玉琴，买这么多东西啊？”门外传来一个大爷的声音，严厉而不失分寸。
莫不是阿姨回来了，夏心兰忙跑到窗户边，靠在墙上，眼睛射出两道好奇的视线，透过缝隙飘了出去。
门被大力拉开，一个穿着黑棉服，系着红色围裙的女人跑了出来，远远的都能看出来她气的牙痒痒，看到被秦白川抓在手里的儿子，吼道：“秦瑞阳！”
“完了完了，死定了！”秦瑞阳垮着身体，任由他拎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秦白川松开抓住他的手腕，推了一下说，“去给你妈道个歉！”
秦瑞阳站着不动，摇头叹气，“道歉怕是不行哦！”
果然……
王姐上来就揪住秦瑞阳的耳朵，边打边骂，完全没注意到有外人在场。
“小兔子崽子，你再给我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啊……疼，疼！”
“你知道疼，老娘的心更疼！”王姐拍拍自己的心口，怒气不减半分，“给你说几遍了，几遍了？就是不听，现在知道疼了，哈……”
“妈、妈，松手。”
看来秦瑞阳挺怕他妈妈的，疼得龇牙咧嘴想跺脚，也没有伸手拽掉妈妈的手。“秦叔叔带……哎哟…”
“什么情况？”夏心兰傻眼了，刚来就要上演“不孝子气坏老母亲，除夕日闹的鸡飞狗跳”的大戏吗？她站在那里，这种家务事不清楚真实情况前，还是不要插手了。
“一会我再告诉你。”秦白川简单回答一下，又对王姐说，“男孩子调皮很正常。”
“调皮？他是要抄家啊！”王姐睁大眼睛，提高声音，伸出另一只手，开始细数。“我的收音机，DVD机，自行车，电风扇，那一样不被这兔崽子拆成死尸样？啊？”
“……”这后天环境的影响真的太严重了，夏心兰突然觉得秦白川说话顺耳多了。
“我能装好的！”男孩反驳，开始挣扎。
“你那叫装好了吗？那风扇还转吗？收音机能听吗？当摆设我都嫌难看。老娘又要花钱去修，真气死我了！”说着说着，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
“大姐，经常大力揪耳朵可能会导致耳鸣。”看着秦瑞阳越拉越长的耳朵，夏心兰终于看不下去了。
“啊？”王姐面带惊讶，仍有一丝疑惑。“有这么严重。”
“嗯。”夏心兰点头，认真的告诉她，“揪耳朵会损伤耳部神经，引起外耳道充血水肿，时间长了就会对听力造成影响。”
“你是……”她这才发现这里还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小了点。
秦瑞阳见缝插针，立马附和道：“听到了吗？我不听话都是你害的！”
“你这兔崽子还有理了！”他不搭话还好，一开腔，王姐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加大了力度，“是你先不听话还是我先揪你的？啊？”
“哎哟…哎哟…”秦瑞阳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想得到众人的同情。
“算了，那些东西不值几个钱，孩子更重要。松开吧，耳朵都揪红了！”他成功的获得了秦叔叔的同情，秦白川在他头上拍了拍，严肃的说，“看在过节的份上，我就让你妈饶了你。不然你怎么修理那些电器的，我就怎么修理你，听明白了吗？”
他拿出局里的那派作风，秦瑞阳有些怕了，忙说：“明白了。”
王姐松开手，仍没好气的说：“滚回去写作业去！”
“才不要。”那孩子做了个鬼脸，却跑出了院子。
“我玩去了。”
“诶，记得早点回来吃饭！”秦瑞阳跑远了没有回答，王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丈夫当兵在外很难回来一趟，今年又不会回来。本来她一开始是抱着那种你保卫大家，我照顾小家的良好心态，这些年自己又当妈还当爹的拉扯两个孩子，结果老大越大越不省心，活生生的把她气成了一个说话靠吼，说不了两句就想动手的泼妇。
还好小女儿秦瑞欣比较听话，懂得帮妈妈分担家务，不然她宁可上前线冲锋陷阵，也不愿在家暴跳如雷。
很快她又换上了热情的笑脸，“你是白川的女朋友啊，真漂亮呢！”她从头到脚看了看，又说了一遍，“哎呀，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姑娘。”
“大姐你好，我叫夏心兰！”夏心兰礼貌的微笑。
“不用客气，我是白川的邻居，住他家隔壁，你跟他一样叫我王姐就好。来来，快进来吧！”
“真有你的啊！”王姐在秦白川手臂上拍了一下，惊喜之色藏不住，小声说道：“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比你妈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好太多了。诶，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我妈在家吗？”秦白川不想夏心兰感觉到尴尬，转移了话题。
“她出去买菜了，等下应该就要回来了吧！哦，对了……”她边说边从围裙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她怕你没带钥匙，估计你们回来的比她早，就把钥匙放我这里了，给你。”
“谢了！”
“跟我客气啥！心兰，一会到姐家里来玩啊！”
“好。谢谢王姐！”
正对面那间便是他的家，大门上已经贴上了红红的对联和一个倒写的福字，房檐下悬着一个灯笼，灯笼里面有灯泡，打开开关就可以亮。
秦白川打开门，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环顾四周，说：“这房子年纪比我还大，看起来是简陋了一点。”
对方没有说话，他看着夏心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舒心一笑，“不，这才是家的味道！”
家不在于有多大的面积，多少昂贵的家具，而是最亲最爱的人在不在那里等你。
忽然脑里浮现了记忆中家的模样，不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吗？突然间好像回到了自己家，可惜爸爸妈妈外婆却不在，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嗯，不过好像还缺了一种味道。”秦白川突然搂住她，说：“你的味道。有了你，这个家就完美了。”
习惯了他的粗俗，突然来一两句温柔的，夏心兰又能感动的无法自拔。
“我是什么味道呢？”夏心兰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问。
“这个嘛，我得仔细闻闻了。”说完，就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带有电，麻酥酥的感觉，痒的她缩起了脖子。
本想考验一下他，却被他占了个便宜，夏心兰怕他妈妈突然回来撞见不好，忙推开他说：“我渴了，想喝水。”
“没有玫瑰花，只有白开水。”
“白水就可以了。”
“好。”秦白川拿起桌上的水壶，发觉很轻，晃了晃，没有水声，便说：“她可能出门早，还没来得及烧水，我现在去烧一点，你等我几分钟。”
“嗯！”他转身走进后面的厨房，夏心兰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一下。屋子确实有些年头了，但打扫的很干净，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墙上还贴了两张时下流行的画报。
看完后，又静静地靠在沙发上，想着一会儿怎么给他妈妈打招呼才不会显得失礼。
“玉琴，买这么多东西啊？”门外传来一个大爷的声音，严厉而不失分寸。
莫不是阿姨回来了，夏心兰忙跑到窗户边，靠在墙上，眼睛射出两道好奇的视线，透过缝隙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