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隐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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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慕本就认为，体育馆一案的复杂程度和离奇程度，胜过他从警以来见过所有的案子。如今，他更是觉得，此案的侦破难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从当初误以为田雨欣与此事有关，到如今发现李子晗的动机和精神操纵的证据。可困扰他们的还是那个关键的问题，找不到她和张立功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地方漏掉了呢？
陆思凝也同样十分苦恼，在得到陈大爷的证词以后，她一度以为真相已经近在咫尺。可他们的调查，如今再次陷入死胡同，这令信心满满的她措手不及。
她只能不停地在脑中想着李子晗这个人，回忆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如果你想密谋一件事，又不想在手机里留下痕迹，那你会怎么做呢？”时慕问她。
“我可能会买一部新手机。我记得陈大爷说过，案发后，李子晗让他回收了一部旧手机，才50块钱，我想那部手机可能是李子晗谋划这些用的。”
“手机虽然随便买，但是sim卡可是实名制才能办的，李子晗名下并没有其他号码。这怎么解释？”时慕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有一些非正规售卖手机号码的黑市，这里卖出的SIM卡号码被称为幽灵号。机主或是已经不在国内，或是一些连自己身份证都卖掉的流浪汉。有一些非法倒卖个人信息的犯罪集团专门负责收购这些。”
“那，如果李子晗买过这种幽灵号，我们能查到吗？”
“当然查不到了，李子晗买这种号码又不需要身份证，哪个卖家能记住号码卖给谁了。”陆思凝解释到。
时慕刚刚叹了口气，陆思凝马上又想到了张立功，她问到：“对了，张立功的通讯记录你们都查了吧，里面有没有莫名其妙的联系对象，疑似是李子晗呢？”
“别提了，张立功的通讯记录四队早就查完了，所有的通讯对象都是有迹可循的人，一个陌生的都没有。”
“真是太奇怪了，到底怎么把李子晗和张立功联系上呢？”
“看来我们还得仔细地调查李子晗。”
陆思凝突然又想到什么。她说：“对了，你记不记得，在我们要去拜访她之前，她很着急地清理了一下家，又一次把好多东西给了陈大爷。”
“对，我记得，她肯定是怕我们在家里看到什么，从而得知她操纵孙波的事，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找陈大爷去清理东西。可是陈大爷说的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吧。”
“等一下。”陆思凝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她给陈大爷的那个钱包吗？“
“有点印象。”
“那是个几乎全新的Gucci钱包，是去年的新款，可不便宜啊，李子晗怎么就舍得给陈大爷了呢？”陆思凝对时尚品牌也颇为了解。
“我记得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张没用的消费小票。难道里面有问题？你还记得都是哪里的吗？”
“我就知道你得忽视，还好觉得奇怪的东西我都拍照了，我找一下啊。”
陆思凝说罢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从里面找到了那几张消费小票的照片。他们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消费和储值的凭条，分别属于李子晗家附近的咖啡馆、超市和美容院。
两个人一拍即合，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方向，就挨个去这些地方调查一下吧。
首先是李子晗家附近的家乐福超市，在超市办理会员卡可以攒积分换礼品，特定商品也有折扣。不过这里人多混杂，而且到处都是监控，连一个安静的地方都无法找到，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他们简单逛了逛就离开了。
第二站是一家名叫“meet”的咖啡馆，相比超市而言，这里显然安静了许多。时慕和陆思凝都是喜欢喝咖啡的人，他们各自点了一杯手磨拿铁，边喝边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这里也是监控无死角覆盖的地方。他们先和店员询问了李子晗的会员资料，查了一下后得知确实有这样一个会员，但是来的次数不是很多，会员卡是很久前办的，挺长时间没用过了。随后时慕又给每一个店员都看了张立功的照片，但是没有店员说对此人有印象。
最后一站，是名一家叫“爱弥尔”的美容会馆。
这里规模不大，一共两层。楼下是前台和大厅，楼上是只有女性可以出入的包间。陆思凝独自走上去查看，她看到这里是一个一个房间，房间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着正在美容的客户名字以及美容技师的名字，走廊里有监控探头，但是房间里并没有。
而时慕只好在一楼等待，他与在前台工作的女孩简单地聊了聊。并给她看了李子晗的照片，请求帮忙查一下客户信息。
前台女孩告诉时慕说：“李子晗小姐是我们这里的白金卡会员，是两年多的老客户了，几乎每周都要来一次，进行面部或是其他部位的护理。”
难怪保养的那么年轻。时慕心想。
“她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记不太清了，至少有半个月了吧。”
“李子晗每次都找固定的美容技师吗？”他问到。
“对，像李小姐这样的客户，一般都是找固定的技师，方便对她的皮肤质感和特点熟悉一些，能更好地为客户服务。”
“你能帮我查一下李女士的会员卡余额吗？”
“当然可以，我查到李女士的卡是白金储值卡，目前储值卡里面的余额还有2000多元。”
还有两千多元，但是最近半个月都没有来，也是有些奇怪。
“哦对了，李小姐的技师是哪位，我方便见一下吗？”
“我查一下啊，哦，这里找到了，为李小姐服务的是45号美容技师谢志雪，我马上叫她下来。”
五分钟，美容师谢志雪下了楼，陆思凝也跟了下来。
谢志雪是一很有礼貌的美容师，她在见到时慕和陆思凝后，很热情地微微欠了欠身。
时慕开门见山地询问：“谢女士你好，你有一个叫李子晗的客人，请问你和她熟吗？”
“警官你是说李女士啊，还挺熟的，她是我们这儿的老客户了。”
“她每次做美容都找你吗？”
“基本上是的，只要我在都会找我。”
“那她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大约半个月左右之前吧。李女士以前来的挺频繁的，但是近几个月就比较少了。”
“这样啊，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这几个月来的比较少吗？”
“这就不知道了。我们不方便向客户打听这些事。”
“哦哦。那李女士美容的时候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她和我们美容师之间的交流不多。”
“原来如此。”
一旁的陆思凝接着时慕的话问到：“谢女士，请问所有的美容都是在楼上的房间做，对吗？”
“是的。”
“那每个客户有固定的房间吗？”
“那没有，我们的客户来之前都会预约，然后我们会看一下哪间房空着，会给客户留好。”
“那李女士她每次来美容大概需要多久？”
“不一定，看项目吧，快的40分钟，慢的两三个小时。”
“美容结束后就会马上离开吗？”
“不是，每一个客户在美容完毕后都可以在房间里休息，像李女士这种白金卡客户，每次都可以自主使用房间，休息两个小时以上。她一般美容完会在房间里睡一会。”
“那你们二楼走廊里的监控，可以保留多久？”陆思凝继续问到。
“好像是一个月。”
“这样啊……”陆思凝觉得有点可惜。这样即使是李子晗在美容院的包间里做点什么，监控也无法追溯到案发之前了。
他们谢过了美容技师谢志雪，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时慕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抱着例行任务的心态，拿出手机里张立功的照片，给前台的女孩看了一下，并问到：
“哦对了，麻烦帮我看一下，这个男人来过这里吗？”
尽管只是例行询问，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前台的女孩楞了一下。她慢慢地说：“好像有点眼熟哦。”
“你说什么！？”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时慕和陆思凝，此刻都激动不已，吓了前台的女孩一跳。
“你见过这个人！？”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前台的女孩又想了一会，她说：“哦对，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他应该是来接过他太太。”
“他太太吗！？”两个人第三次喊到。
听到这里，时慕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马上又找出田雨欣的照片，展示给了女孩。
“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对对，就是这位田女士，她也是我们的老客户啊。”
时慕和陆思凝彼此对望了一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例行公事的无心一问，居然发现了这个困扰他们许久问题的答案，李子晗和张立功夫妇之间的联系，可能就在眼前。
“快帮我查一下这个田女士的会员卡信息。”时慕几乎快喊了出来。
“好的，我看一下。田雨欣女士，找到了，在这里。普通储值卡用户，办卡时间是三年前左右，但是她最近一直没来。”
“能查到她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吗？”
“可以的，是在三个月以前。”前台女孩回答到。
也就是说，案发之后，田雨欣就没来过了。
陆思凝见状又问到：“那李子晗女士和这位田女士，她们之间认识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客户太多。”
时慕的脑子里灵光一现，他问：“请问，你们这里能查到会员的每一次来消费，都是具体什么时间吗？”
“哦哦，这个可以的，只要刷储值卡就会有记录，请问您是要查田女士每一次的消费记录吗？”
“对，还有李子晗，她们两个的都要。”
“好的，那得等我一下，需要帮您打印出来吗？”
“如果可以的话就太谢谢了。”
十几分钟后，尚在兴奋中的时慕和陆思凝，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消费记录。
一经对比才发现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原来李子晗和田雨欣这两个人，从去年4月份起，一直到今年三月份田雨欣最后一次来美容为止，她们两人大多数来美容的时间都差不多，几乎都是脚前脚后。但是在案发的3月30日当天，她们俩均没有美容院的消费记录。
也就是说，她们几乎每次来美容时，都是能遇到彼此的，可以彼此说话，彼此交流，甚至是彼此密谋。
“天哪……”
此刻，时慕和陆思凝不由得地打了一个寒战。
时慕本就认为，体育馆一案的复杂程度和离奇程度，胜过他从警以来见过所有的案子。如今，他更是觉得，此案的侦破难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从当初误以为田雨欣与此事有关，到如今发现李子晗的动机和精神操纵的证据。可困扰他们的还是那个关键的问题，找不到她和张立功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地方漏掉了呢？
陆思凝也同样十分苦恼，在得到陈大爷的证词以后，她一度以为真相已经近在咫尺。可他们的调查，如今再次陷入死胡同，这令信心满满的她措手不及。
她只能不停地在脑中想着李子晗这个人，回忆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如果你想密谋一件事，又不想在手机里留下痕迹，那你会怎么做呢？”时慕问她。
“我可能会买一部新手机。我记得陈大爷说过，案发后，李子晗让他回收了一部旧手机，才50块钱，我想那部手机可能是李子晗谋划这些用的。”
“手机虽然随便买，但是sim卡可是实名制才能办的，李子晗名下并没有其他号码。这怎么解释？”时慕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有一些非正规售卖手机号码的黑市，这里卖出的SIM卡号码被称为幽灵号。机主或是已经不在国内，或是一些连自己身份证都卖掉的流浪汉。有一些非法倒卖个人信息的犯罪集团专门负责收购这些。”
“那，如果李子晗买过这种幽灵号，我们能查到吗？”
“当然查不到了，李子晗买这种号码又不需要身份证，哪个卖家能记住号码卖给谁了。”陆思凝解释到。
时慕刚刚叹了口气，陆思凝马上又想到了张立功，她问到：“对了，张立功的通讯记录你们都查了吧，里面有没有莫名其妙的联系对象，疑似是李子晗呢？”
“别提了，张立功的通讯记录四队早就查完了，所有的通讯对象都是有迹可循的人，一个陌生的都没有。”
“真是太奇怪了，到底怎么把李子晗和张立功联系上呢？”
“看来我们还得仔细地调查李子晗。”
陆思凝突然又想到什么。她说：“对了，你记不记得，在我们要去拜访她之前，她很着急地清理了一下家，又一次把好多东西给了陈大爷。”
“对，我记得，她肯定是怕我们在家里看到什么，从而得知她操纵孙波的事，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找陈大爷去清理东西。可是陈大爷说的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吧。”
“等一下。”陆思凝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她给陈大爷的那个钱包吗？“
“有点印象。”
“那是个几乎全新的Gucci钱包，是去年的新款，可不便宜啊，李子晗怎么就舍得给陈大爷了呢？”陆思凝对时尚品牌也颇为了解。
“我记得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张没用的消费小票。难道里面有问题？你还记得都是哪里的吗？”
“我就知道你得忽视，还好觉得奇怪的东西我都拍照了，我找一下啊。”
陆思凝说罢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从里面找到了那几张消费小票的照片。他们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消费和储值的凭条，分别属于李子晗家附近的咖啡馆、超市和美容院。
两个人一拍即合，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方向，就挨个去这些地方调查一下吧。
首先是李子晗家附近的家乐福超市，在超市办理会员卡可以攒积分换礼品，特定商品也有折扣。不过这里人多混杂，而且到处都是监控，连一个安静的地方都无法找到，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他们简单逛了逛就离开了。
第二站是一家名叫“meet”的咖啡馆，相比超市而言，这里显然安静了许多。时慕和陆思凝都是喜欢喝咖啡的人，他们各自点了一杯手磨拿铁，边喝边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这里也是监控无死角覆盖的地方。他们先和店员询问了李子晗的会员资料，查了一下后得知确实有这样一个会员，但是来的次数不是很多，会员卡是很久前办的，挺长时间没用过了。随后时慕又给每一个店员都看了张立功的照片，但是没有店员说对此人有印象。
最后一站，是名一家叫“爱弥尔”的美容会馆。
这里规模不大，一共两层。楼下是前台和大厅，楼上是只有女性可以出入的包间。陆思凝独自走上去查看，她看到这里是一个一个房间，房间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着正在美容的客户名字以及美容技师的名字，走廊里有监控探头，但是房间里并没有。
而时慕只好在一楼等待，他与在前台工作的女孩简单地聊了聊。并给她看了李子晗的照片，请求帮忙查一下客户信息。
前台女孩告诉时慕说：“李子晗小姐是我们这里的白金卡会员，是两年多的老客户了，几乎每周都要来一次，进行面部或是其他部位的护理。”
难怪保养的那么年轻。时慕心想。
“她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记不太清了，至少有半个月了吧。”
“李子晗每次都找固定的美容技师吗？”他问到。
“对，像李小姐这样的客户，一般都是找固定的技师，方便对她的皮肤质感和特点熟悉一些，能更好地为客户服务。”
“你能帮我查一下李女士的会员卡余额吗？”
“当然可以，我查到李女士的卡是白金储值卡，目前储值卡里面的余额还有2000多元。”
还有两千多元，但是最近半个月都没有来，也是有些奇怪。
“哦对了，李小姐的技师是哪位，我方便见一下吗？”
“我查一下啊，哦，这里找到了，为李小姐服务的是45号美容技师谢志雪，我马上叫她下来。”
五分钟，美容师谢志雪下了楼，陆思凝也跟了下来。
谢志雪是一很有礼貌的美容师，她在见到时慕和陆思凝后，很热情地微微欠了欠身。
时慕开门见山地询问：“谢女士你好，你有一个叫李子晗的客人，请问你和她熟吗？”
“警官你是说李女士啊，还挺熟的，她是我们这儿的老客户了。”
“她每次做美容都找你吗？”
“基本上是的，只要我在都会找我。”
“那她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大约半个月左右之前吧。李女士以前来的挺频繁的，但是近几个月就比较少了。”
“这样啊，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这几个月来的比较少吗？”
“这就不知道了。我们不方便向客户打听这些事。”
“哦哦。那李女士美容的时候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她和我们美容师之间的交流不多。”
“原来如此。”
一旁的陆思凝接着时慕的话问到：“谢女士，请问所有的美容都是在楼上的房间做，对吗？”
“是的。”
“那每个客户有固定的房间吗？”
“那没有，我们的客户来之前都会预约，然后我们会看一下哪间房空着，会给客户留好。”
“那李女士她每次来美容大概需要多久？”
“不一定，看项目吧，快的40分钟，慢的两三个小时。”
“美容结束后就会马上离开吗？”
“不是，每一个客户在美容完毕后都可以在房间里休息，像李女士这种白金卡客户，每次都可以自主使用房间，休息两个小时以上。她一般美容完会在房间里睡一会。”
“那你们二楼走廊里的监控，可以保留多久？”陆思凝继续问到。
“好像是一个月。”
“这样啊……”陆思凝觉得有点可惜。这样即使是李子晗在美容院的包间里做点什么，监控也无法追溯到案发之前了。
他们谢过了美容技师谢志雪，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时慕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抱着例行任务的心态，拿出手机里张立功的照片，给前台的女孩看了一下，并问到：
“哦对了，麻烦帮我看一下，这个男人来过这里吗？”
尽管只是例行询问，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前台的女孩楞了一下。她慢慢地说：“好像有点眼熟哦。”
“你说什么！？”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时慕和陆思凝，此刻都激动不已，吓了前台的女孩一跳。
“你见过这个人！？”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前台的女孩又想了一会，她说：“哦对，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他应该是来接过他太太。”
“他太太吗！？”两个人第三次喊到。
听到这里，时慕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马上又找出田雨欣的照片，展示给了女孩。
“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对对，就是这位田女士，她也是我们的老客户啊。”
时慕和陆思凝彼此对望了一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例行公事的无心一问，居然发现了这个困扰他们许久问题的答案，李子晗和张立功夫妇之间的联系，可能就在眼前。
“快帮我查一下这个田女士的会员卡信息。”时慕几乎快喊了出来。
“好的，我看一下。田雨欣女士，找到了，在这里。普通储值卡用户，办卡时间是三年前左右，但是她最近一直没来。”
“能查到她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吗？”
“可以的，是在三个月以前。”前台女孩回答到。
也就是说，案发之后，田雨欣就没来过了。
陆思凝见状又问到：“那李子晗女士和这位田女士，她们之间认识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客户太多。”
时慕的脑子里灵光一现，他问：“请问，你们这里能查到会员的每一次来消费，都是具体什么时间吗？”
“哦哦，这个可以的，只要刷储值卡就会有记录，请问您是要查田女士每一次的消费记录吗？”
“对，还有李子晗，她们两个的都要。”
“好的，那得等我一下，需要帮您打印出来吗？”
“如果可以的话就太谢谢了。”
十几分钟后，尚在兴奋中的时慕和陆思凝，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消费记录。
一经对比才发现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原来李子晗和田雨欣这两个人，从去年4月份起，一直到今年三月份田雨欣最后一次来美容为止，她们两人大多数来美容的时间都差不多，几乎都是脚前脚后。但是在案发的3月30日当天，她们俩均没有美容院的消费记录。
也就是说，她们几乎每次来美容时，都是能遇到彼此的，可以彼此说话，彼此交流，甚至是彼此密谋。
“天哪……”
此刻，时慕和陆思凝不由得地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