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决战盖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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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什么鬼？”
陆离视线不停掠过虚空中的莹蓝字体，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本身当盖侬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陆离就做好了准备——这只猪，他骗定了。
在接近盖侬的时候他也考虑过了该说些什么。
首先，要明确的是，盖侬是一种无法被击杀，只能被封印的生命体。
这一点，系统在最开始就已经透露过了——【海拉鲁王国自远古时代开始，便蒙受着盖侬这一灾厄的入侵】。
按照海拉鲁世界的规则，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破开封印，对海拉鲁进行破坏。
其次，要想击败盖侬，需要由拥有神圣之力的公主进行封印，再让持着驱魔之剑的勇士对他进行最后一击，也就是补刀。
其他任何人归根结底，都只是辅助，哪怕是陆离也一样。
他如果想让盖侬自杀，就会陷入盖侬自杀了，但杀不死自己这种现象，因为在他本身是“不死”的。
另一种方法，陆离考虑过让盖侬告诉大家，诸如“你会很开心的告诉大家如何永久击杀或封印自己的办法”。
可这一点固然可以做到，却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如果盖侬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永久击杀或封印自己，对方是说不出这个答案的。
这也是看似无敌的【命运谬论】天然的缺陷，语言是一种力量，但绝对没有无敌的语言。
在情况不确定的时候，陆离无法用仅有两次的能力来博取微小的可能性，一方面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风险太大。
所以经过斟酌后，陆离决定让对方发生认知扭曲，即不伤害任何人，也心甘情愿的想要被封印，如果他走之后这个能力还能继续生效，那这次能获取的命运点数绝对不是小数目。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寄予厚望的能力居然发动失败了！
对方看起来经典的大魔王语录接二连三，就差没说出：人间，又污秽了，海拉鲁的小神兽啊，你们尽力了之类的话了。
谁能想到，这小子浓眉大眼猪头猪脑的，居然不算众生的一员？
或者说，盖侬是众生的一员，但本质上已经被一种“程序”覆盖了，使得命运谬论的优先级不够达成，继而判定失败。
那岂不是说，想要击败对方只能等公主和勇者按“套路”走，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吗……
心念电转之间，系统口中的高能反应，已经来了——
盖侬竟是将那一枚“黑暗元气弹”又凝聚出来，对准了陆离。
卧槽！
这玩意，能用盾反打回去吗？
那萦绕着黑色闪电的光球有二十多米宽了吧？
盾你个蛇皮怪的反喔！
这一颗丢下来，连人带盾都没了吧？
陆离当即就要转身逃跑。
然而摄人心魄的压力从天而降，竟是压迫得他动弹不得，连动根小拇指都难。
怎么办？
怎么办？
我……
要死了？
陆离眸子中带着些茫然，他没有放弃抵抗，准备掏出引魂灯恢复灵力再来一次【命运谬论】，可那个从虚空中抓东西的动作却怎么也完不成。
刀，无力出鞘。
盾，难以回天。
技能……
神閻·净可以解除一切负面状态，可是此刻他刚用过【命运谬论】，一身灵力已经空空荡荡，我该……怎么办？
那一瞬间陆离想过太多太多，然而尽皆化作无用之想，经过三四秒钟的聚力之后，直径已经达到四十多米的黑色光球已经凝聚成型，就要释放出来！
等等！
我还有一个能力！
陆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还有一个无需动作要素，无需灵力值，随心念就可以施放的能力！
【特殊技·我死了！】
他毫不犹豫释放了出来！
下一刻，陆离呼吸一停，双眼失去了神采，瘫软在地上。
他，死了。
盖侬：“？？？”
盖侬一脸懵逼的表情，感应到脚下那个烦人的蝼蚁失去了生命波动。
这，这咋回事呐？
我这还没发力呢，这人怎么就死了？
然而下一刻，陆离默默取消了能力——
他一坨尸体垂坐起，却发现令人窒息的威压并未减弱，只是因为盖侬的操作有了反手掏出引魂灯，发动储灵恢复一点灵力，过程中脚步不停，朝着悬崖撒足狂奔！
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盖侬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下一刻，无比沉重的威压再度降临，然而陆离早有准备！
神閻·净！
金色游鱼再现，这一次仿佛圣光天降，轻易地就解除了陆离身上的僵直，口中的出血也止住了，金色光线浩浩荡荡迸发开来，朝着盖侬口中的黑色闪电光球蚕食鲸吞而去！
没有打断！
盖侬释放的终归是技能，而不是状态！
然而这一记金光纵横的神閻本就不是为了击断盖侬的技能，而是为了解除压力以及……遮住对方的视线！
趁着金色光线掩护，陆离微微屈膝，下意识自城堡顶端往下一跃，半空中掏出滑翔伞，落在跳在某个山壁横切面的平台上。
不够，时间不够下一次恢复灵力值了！难不成要逃吗？可是只拖延了这么一点点时间……
他下意识望向四神兽，虽然他几发神閻解除了十几台守护者的控制，但依然有数十台守护者处于盖侬的操纵中，正和四英杰打得火热。
林克主要任务是最后一击，此刻应当在保护公主。
如果他现在逃走，这次战斗的结局和过去又能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灵力……
哪怕只有一点灵力也好……
真不甘心啊！
“请注意！”
“鉴于宿主遭遇到极为艰难的选择，本系统不得不特地提醒宿主一件事！”
系统的声音倏然响起！
虚空中，莹蓝小字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凝聚成型！
【灵力，即众生本源的灵魂之力，一切之基，万物之始！】
【作为众生的一员，你可以在最需要的时刻透支属于自己的灵力，以释放力量！】
【鉴于宿主孱如蝼蚁，本次提取将由系统全面接管！】
【经过本系统不辞辛苦、艰苦卓绝、百折不挠、奋发踔厉、坚韧不拔、蓼虫忘辛、破崖绝角、悬头刺骨的努力下——】
陆离：“……”
【并在透支了未来宿主998点命运点数作为系统艰苦付出的回报后——】
陆离：？？？
【恭喜你！你获得了1点灵力值！】
这……罢了！陆离顾不得吐槽黑心奸商厚颜无耻，眼下不是时候——
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突然，陆离心中闪过一丝灵感，这一次，他敏锐的抓住了！
这一刹那，曾经发生的一切，偶然一闪的灵光，无数信息流充斥着陆离的大脑，交叉对比——
【人活着就会浪费资源】
【物质守恒定律被喂给海利亚女神了吗？】
【不是无底洞，为什么海拉鲁会有无限刷新的世界观，靠抱海利亚女神的大腿吗？】
【从古至今，每当海拉鲁大陆文明达到巅峰，灾厄盖侬就会降临，仿佛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那位未知存在并未在此地，她没有听到你的命运谬论！】
【她？】
【她！】
【盖侬在拥有血月之力的情况下，仍和公主塞尔达在城堡中互相抗衡了百年时光！】
他一跃而起，一只手有力的牢牢抓住石壁上的凸起，怒声喊道：“盖侬！即便是海利亚女神操纵着你的思想，无论你还是海利亚女神此刻都想安静的等到塞尔达觉醒封印之力！”
【命运技·命运谬论】！
技能发动成功！
虚空中，莹蓝小字的闪烁仿佛充满了喜悦——
【你破解了世界的真相！】
【远古时代，当海利亚人文明达到巅峰之时，因为资源的匮乏，世界的局限，他们向海利亚女神许愿，资源无限！】
【海利亚女神最终同意了他们无理的要求，然而她预料到这件事情终将让她不堪重负。】
【她做出了神谕：未来的某一天，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雄性格鲁德人将会因为渴求力量而堕落，他会化身为灾厄，在文明繁盛之际清理大陆上的文明痕迹，并留下火种。】
【这是亘古至今，数万年来的不间断轮回。】
【由于你提及了她的名号，海利亚女神感应到了此地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
【她无论本意如何，此刻都信了你的鬼话！】
【她的意志与盖侬得到统一，他们决定静静的等待塞尔达觉醒全三角之力！】
高高踏足在城堡之巅的盖侬微微颔首，将蓄势待发的黑暗元气弹撤销。
高空之上，乌云烟消而散，光芒穿透大地，深沉的黑色雾气悄然无踪，仿佛月出山云出岫，清歌漫漫。
长得像大型野猪的盖侬全身缓缓缩小，收回了全身萦绕的黑气，最后缩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圆球形状散发着黑气红光的球体。
陆离松开手，人从山壁上滑落而下，静静地倚坐下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疑惑靠近的四神兽和已经爬到山脚的林克与塞尔达，陆离笑了笑，发出了由衷的笑容。
“啥？”
“什么鬼？”
陆离视线不停掠过虚空中的莹蓝字体，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本身当盖侬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陆离就做好了准备——这只猪，他骗定了。
在接近盖侬的时候他也考虑过了该说些什么。
首先，要明确的是，盖侬是一种无法被击杀，只能被封印的生命体。
这一点，系统在最开始就已经透露过了——【海拉鲁王国自远古时代开始，便蒙受着盖侬这一灾厄的入侵】。
按照海拉鲁世界的规则，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破开封印，对海拉鲁进行破坏。
其次，要想击败盖侬，需要由拥有神圣之力的公主进行封印，再让持着驱魔之剑的勇士对他进行最后一击，也就是补刀。
其他任何人归根结底，都只是辅助，哪怕是陆离也一样。
他如果想让盖侬自杀，就会陷入盖侬自杀了，但杀不死自己这种现象，因为在他本身是“不死”的。
另一种方法，陆离考虑过让盖侬告诉大家，诸如“你会很开心的告诉大家如何永久击杀或封印自己的办法”。
可这一点固然可以做到，却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如果盖侬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永久击杀或封印自己，对方是说不出这个答案的。
这也是看似无敌的【命运谬论】天然的缺陷，语言是一种力量，但绝对没有无敌的语言。
在情况不确定的时候，陆离无法用仅有两次的能力来博取微小的可能性，一方面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风险太大。
所以经过斟酌后，陆离决定让对方发生认知扭曲，即不伤害任何人，也心甘情愿的想要被封印，如果他走之后这个能力还能继续生效，那这次能获取的命运点数绝对不是小数目。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寄予厚望的能力居然发动失败了！
对方看起来经典的大魔王语录接二连三，就差没说出：人间，又污秽了，海拉鲁的小神兽啊，你们尽力了之类的话了。
谁能想到，这小子浓眉大眼猪头猪脑的，居然不算众生的一员？
或者说，盖侬是众生的一员，但本质上已经被一种“程序”覆盖了，使得命运谬论的优先级不够达成，继而判定失败。
那岂不是说，想要击败对方只能等公主和勇者按“套路”走，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吗……
心念电转之间，系统口中的高能反应，已经来了——
盖侬竟是将那一枚“黑暗元气弹”又凝聚出来，对准了陆离。
卧槽！
这玩意，能用盾反打回去吗？
那萦绕着黑色闪电的光球有二十多米宽了吧？
盾你个蛇皮怪的反喔！
这一颗丢下来，连人带盾都没了吧？
陆离当即就要转身逃跑。
然而摄人心魄的压力从天而降，竟是压迫得他动弹不得，连动根小拇指都难。
怎么办？
怎么办？
我……
要死了？
陆离眸子中带着些茫然，他没有放弃抵抗，准备掏出引魂灯恢复灵力再来一次【命运谬论】，可那个从虚空中抓东西的动作却怎么也完不成。
刀，无力出鞘。
盾，难以回天。
技能……
神閻·净可以解除一切负面状态，可是此刻他刚用过【命运谬论】，一身灵力已经空空荡荡，我该……怎么办？
那一瞬间陆离想过太多太多，然而尽皆化作无用之想，经过三四秒钟的聚力之后，直径已经达到四十多米的黑色光球已经凝聚成型，就要释放出来！
等等！
我还有一个能力！
陆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还有一个无需动作要素，无需灵力值，随心念就可以施放的能力！
【特殊技·我死了！】
他毫不犹豫释放了出来！
下一刻，陆离呼吸一停，双眼失去了神采，瘫软在地上。
他，死了。
盖侬：“？？？”
盖侬一脸懵逼的表情，感应到脚下那个烦人的蝼蚁失去了生命波动。
这，这咋回事呐？
我这还没发力呢，这人怎么就死了？
然而下一刻，陆离默默取消了能力——
他一坨尸体垂坐起，却发现令人窒息的威压并未减弱，只是因为盖侬的操作有了反手掏出引魂灯，发动储灵恢复一点灵力，过程中脚步不停，朝着悬崖撒足狂奔！
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盖侬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下一刻，无比沉重的威压再度降临，然而陆离早有准备！
神閻·净！
金色游鱼再现，这一次仿佛圣光天降，轻易地就解除了陆离身上的僵直，口中的出血也止住了，金色光线浩浩荡荡迸发开来，朝着盖侬口中的黑色闪电光球蚕食鲸吞而去！
没有打断！
盖侬释放的终归是技能，而不是状态！
然而这一记金光纵横的神閻本就不是为了击断盖侬的技能，而是为了解除压力以及……遮住对方的视线！
趁着金色光线掩护，陆离微微屈膝，下意识自城堡顶端往下一跃，半空中掏出滑翔伞，落在跳在某个山壁横切面的平台上。
不够，时间不够下一次恢复灵力值了！难不成要逃吗？可是只拖延了这么一点点时间……
他下意识望向四神兽，虽然他几发神閻解除了十几台守护者的控制，但依然有数十台守护者处于盖侬的操纵中，正和四英杰打得火热。
林克主要任务是最后一击，此刻应当在保护公主。
如果他现在逃走，这次战斗的结局和过去又能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灵力……
哪怕只有一点灵力也好……
真不甘心啊！
“请注意！”
“鉴于宿主遭遇到极为艰难的选择，本系统不得不特地提醒宿主一件事！”
系统的声音倏然响起！
虚空中，莹蓝小字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凝聚成型！
【灵力，即众生本源的灵魂之力，一切之基，万物之始！】
【作为众生的一员，你可以在最需要的时刻透支属于自己的灵力，以释放力量！】
【鉴于宿主孱如蝼蚁，本次提取将由系统全面接管！】
【经过本系统不辞辛苦、艰苦卓绝、百折不挠、奋发踔厉、坚韧不拔、蓼虫忘辛、破崖绝角、悬头刺骨的努力下——】
陆离：“……”
【并在透支了未来宿主998点命运点数作为系统艰苦付出的回报后——】
陆离：？？？
【恭喜你！你获得了1点灵力值！】
这……罢了！陆离顾不得吐槽黑心奸商厚颜无耻，眼下不是时候——
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突然，陆离心中闪过一丝灵感，这一次，他敏锐的抓住了！
这一刹那，曾经发生的一切，偶然一闪的灵光，无数信息流充斥着陆离的大脑，交叉对比——
【人活着就会浪费资源】
【物质守恒定律被喂给海利亚女神了吗？】
【不是无底洞，为什么海拉鲁会有无限刷新的世界观，靠抱海利亚女神的大腿吗？】
【从古至今，每当海拉鲁大陆文明达到巅峰，灾厄盖侬就会降临，仿佛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那位未知存在并未在此地，她没有听到你的命运谬论！】
【她？】
【她！】
【盖侬在拥有血月之力的情况下，仍和公主塞尔达在城堡中互相抗衡了百年时光！】
他一跃而起，一只手有力的牢牢抓住石壁上的凸起，怒声喊道：“盖侬！即便是海利亚女神操纵着你的思想，无论你还是海利亚女神此刻都想安静的等到塞尔达觉醒封印之力！”
【命运技·命运谬论】！
技能发动成功！
虚空中，莹蓝小字的闪烁仿佛充满了喜悦——
【你破解了世界的真相！】
【远古时代，当海利亚人文明达到巅峰之时，因为资源的匮乏，世界的局限，他们向海利亚女神许愿，资源无限！】
【海利亚女神最终同意了他们无理的要求，然而她预料到这件事情终将让她不堪重负。】
【她做出了神谕：未来的某一天，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雄性格鲁德人将会因为渴求力量而堕落，他会化身为灾厄，在文明繁盛之际清理大陆上的文明痕迹，并留下火种。】
【这是亘古至今，数万年来的不间断轮回。】
【由于你提及了她的名号，海利亚女神感应到了此地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
【她无论本意如何，此刻都信了你的鬼话！】
【她的意志与盖侬得到统一，他们决定静静的等待塞尔达觉醒全三角之力！】
高高踏足在城堡之巅的盖侬微微颔首，将蓄势待发的黑暗元气弹撤销。
高空之上，乌云烟消而散，光芒穿透大地，深沉的黑色雾气悄然无踪，仿佛月出山云出岫，清歌漫漫。
长得像大型野猪的盖侬全身缓缓缩小，收回了全身萦绕的黑气，最后缩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圆球形状散发着黑气红光的球体。
陆离松开手，人从山壁上滑落而下，静静地倚坐下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疑惑靠近的四神兽和已经爬到山脚的林克与塞尔达，陆离笑了笑，发出了由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