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了还是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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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雪亮的手铐铐在我的手腕上，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是诗雅，是刘主任的表妹，怎么可能搞错？
就在我惊疑万分的时候，后面的一名警察踹了一脚，正好踹在膝盖弯里，我双腿一弯，“卟通”跪在地上。
前面的警官跟着一脚踢过来，正踢在胸口上，我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难受极了，跟着后面的警察又是一巴掌抽在我脑门上，另一人又大脚飞踹过来……
一顿拳打脚踢，转眼间我被打倒在地，但手被铐着，只能任其宰割。
这时，我突然大叫道：“警察不准打人！”
电视上经常演，看多了自然就学会了，我情急之下叫了出来。那三名警察微微一愣，一人冷笑道：“你这种人渣，打了又怎么样，我就问你一句，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又是电视上的情节，我马上条件反射地按电视上的台词对道：“公了怎么了，私了怎么了？”
“懂得还不小，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公了就跟我们回局里，按法律规定，轻则两三年，重则七八年……”
我一听傻眼了，如果是两三天，可能还能忍过去，大几年的时候，这怎么熬啊？再说了，一旦进去了，这辈子就背上一个坏名声，以后还怎么有脸回老家见爹娘？
那名警官又道：“私了好说，一万块钱，我们就念在你年轻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
听到这话，我毫不犹豫地叫道：“私了，我要私了！”
警官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盯着我道：“好，那就马上给家里打电话，拿一万块钱过来赎人！”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警察该说的，反倒是绑匪的黑话，可这三人身装警服，还有手铐，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那警官见我没做声，脸一黑喝道：“别他马的装傻，赶紧的打电话，否则马上带你回局里！”
我吓坏了，立即点头道：“我我，我打，我打！”
诺大一个城市，我只认得纺织厂的人，能借我钱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牛哥。当时手机没有现在这样普及，但大牛哥是保安副队长，他的手机是厂里配的，一部漆都掉了好几块的三四成新的直板。
拿起电话，我才想起要一万元，这完全就是个天文数字，大牛哥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但如果不交钱就要坐牢，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电话响了七八下，那边才接，但却不是大牛哥的声音，而是玉儿姐。我想起来了，这个星期大牛哥上白班，晚上跟玉儿姐都在家。
“谁啊？”玉儿姐问道。
“我，我小松，大牛哥在吗，让他接电话。”我小心翼翼地道，语气非常柔和，生怕她发现什么。
可玉儿姐根本没管我说什么，立即大叫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我，我跟几个朋友在一起，有点事找大牛哥，你快叫他一下，玉儿姐，求你了！”
这一次，玉儿姐终于没有再为难我，叫道：“大牛，小松的电话。”
大牛哥接起电话，粗声粗气地道：“小松，你在哪儿啊？”
我小声道：“哥，我我，我出事了，你赶紧带一万块钱过来……在蓝色港湾酒店，一定要快要，不要就出大事了！”
大牛一听就愣住了，我又叫了一遍，他才道：“这么多钱，要做什么？”
这种事情我怎么说得出口，只好编了个假话，说自己赌博输了。大牛哥一听就火了，在电话里把我狠狠骂了一顿，但最后还是答应带钱过来救我。
不过，大牛哥到底是当保安队长的，见多识广，让我把电话给要钱的人，我只能照办。
电话开的是免提，那三个警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非常配合地没有揭我的老底，只是催大牛哥快点拿钱过来。
大牛哥开始说话了，但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玉儿姐，只听她道：“这位兄弟，一万块钱太多，你又要得这么急，真的拿不出来，能不能少点？”
那名警官想了想道：“你们能拿多少？”
“三千！”
“不行，太少了，连本钱都不够。”
玉儿姐不慌不忙地道：“赌场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他的本钱输光，你们已经赚了，借你们的钱也全输在场子里，你们等于没亏一分钱，给你们三千，完全是白赚，如果不行，我们只能报警，到时事情闹大了，谁都讨不到好！”
我一听就傻眼了，没看出来玉儿姐居然如此厉害，几句话全都说在关键地方，而且还将了对方一军。
我看那名警官有些心神不定，越发觉得不像警察，倒真像赌场的人，不禁犯起了嘀咕。不过现在我被他们拿住，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先等得救之后再说。
三名警官在一起商量了会儿，一人道：“好，三千就三千，但必须一个小时内把钱拿过来。”
玉儿姐非常爽快地道：“没问题！”
电话断了，我的心里百感交集，大牛哥真是我的亲哥，比亲哥还亲，这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可玉儿姐对我这样，我却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说实话，她跟刘主任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实在看不下去，可她在我最凶险的时候，竟然全力相助，我不能不忘恩负义。
一个小时后，大牛哥和玉儿姐真的带着钱过来，把我从蓝色港湾带了出来。
走出酒店，大牛哥呼的一巴掌抽了过来，耳光响亮，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声道：“大牛哥，对不起，钱我一定还！”
又是一巴掌，大牛哥怒道：“你以为我是为钱吗？”跟着又是一巴掌抽过来，这时玉儿姐从旁边拉住他的胳膊，劝道：“小松年纪还小不懂事，以后改就行了。”
大牛哥气呼呼地道：“这才进城多久就学坏了，我看是留不得，过两天就送回去，免得到时无法向王叔交待！”
我什么不怕，就怕回到穷困的小山村，“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咔嚓”一声，雪亮的手铐铐在我的手腕上，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是诗雅，是刘主任的表妹，怎么可能搞错？
就在我惊疑万分的时候，后面的一名警察踹了一脚，正好踹在膝盖弯里，我双腿一弯，“卟通”跪在地上。
前面的警官跟着一脚踢过来，正踢在胸口上，我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难受极了，跟着后面的警察又是一巴掌抽在我脑门上，另一人又大脚飞踹过来……
一顿拳打脚踢，转眼间我被打倒在地，但手被铐着，只能任其宰割。
这时，我突然大叫道：“警察不准打人！”
电视上经常演，看多了自然就学会了，我情急之下叫了出来。那三名警察微微一愣，一人冷笑道：“你这种人渣，打了又怎么样，我就问你一句，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又是电视上的情节，我马上条件反射地按电视上的台词对道：“公了怎么了，私了怎么了？”
“懂得还不小，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公了就跟我们回局里，按法律规定，轻则两三年，重则七八年……”
我一听傻眼了，如果是两三天，可能还能忍过去，大几年的时候，这怎么熬啊？再说了，一旦进去了，这辈子就背上一个坏名声，以后还怎么有脸回老家见爹娘？
那名警官又道：“私了好说，一万块钱，我们就念在你年轻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
听到这话，我毫不犹豫地叫道：“私了，我要私了！”
警官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盯着我道：“好，那就马上给家里打电话，拿一万块钱过来赎人！”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警察该说的，反倒是绑匪的黑话，可这三人身装警服，还有手铐，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那警官见我没做声，脸一黑喝道：“别他马的装傻，赶紧的打电话，否则马上带你回局里！”
我吓坏了，立即点头道：“我我，我打，我打！”
诺大一个城市，我只认得纺织厂的人，能借我钱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牛哥。当时手机没有现在这样普及，但大牛哥是保安副队长，他的手机是厂里配的，一部漆都掉了好几块的三四成新的直板。
拿起电话，我才想起要一万元，这完全就是个天文数字，大牛哥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但如果不交钱就要坐牢，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电话响了七八下，那边才接，但却不是大牛哥的声音，而是玉儿姐。我想起来了，这个星期大牛哥上白班，晚上跟玉儿姐都在家。
“谁啊？”玉儿姐问道。
“我，我小松，大牛哥在吗，让他接电话。”我小心翼翼地道，语气非常柔和，生怕她发现什么。
可玉儿姐根本没管我说什么，立即大叫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我，我跟几个朋友在一起，有点事找大牛哥，你快叫他一下，玉儿姐，求你了！”
这一次，玉儿姐终于没有再为难我，叫道：“大牛，小松的电话。”
大牛哥接起电话，粗声粗气地道：“小松，你在哪儿啊？”
我小声道：“哥，我我，我出事了，你赶紧带一万块钱过来……在蓝色港湾酒店，一定要快要，不要就出大事了！”
大牛一听就愣住了，我又叫了一遍，他才道：“这么多钱，要做什么？”
这种事情我怎么说得出口，只好编了个假话，说自己赌博输了。大牛哥一听就火了，在电话里把我狠狠骂了一顿，但最后还是答应带钱过来救我。
不过，大牛哥到底是当保安队长的，见多识广，让我把电话给要钱的人，我只能照办。
电话开的是免提，那三个警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非常配合地没有揭我的老底，只是催大牛哥快点拿钱过来。
大牛哥开始说话了，但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玉儿姐，只听她道：“这位兄弟，一万块钱太多，你又要得这么急，真的拿不出来，能不能少点？”
那名警官想了想道：“你们能拿多少？”
“三千！”
“不行，太少了，连本钱都不够。”
玉儿姐不慌不忙地道：“赌场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他的本钱输光，你们已经赚了，借你们的钱也全输在场子里，你们等于没亏一分钱，给你们三千，完全是白赚，如果不行，我们只能报警，到时事情闹大了，谁都讨不到好！”
我一听就傻眼了，没看出来玉儿姐居然如此厉害，几句话全都说在关键地方，而且还将了对方一军。
我看那名警官有些心神不定，越发觉得不像警察，倒真像赌场的人，不禁犯起了嘀咕。不过现在我被他们拿住，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先等得救之后再说。
三名警官在一起商量了会儿，一人道：“好，三千就三千，但必须一个小时内把钱拿过来。”
玉儿姐非常爽快地道：“没问题！”
电话断了，我的心里百感交集，大牛哥真是我的亲哥，比亲哥还亲，这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可玉儿姐对我这样，我却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说实话，她跟刘主任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实在看不下去，可她在我最凶险的时候，竟然全力相助，我不能不忘恩负义。
一个小时后，大牛哥和玉儿姐真的带着钱过来，把我从蓝色港湾带了出来。
走出酒店，大牛哥呼的一巴掌抽了过来，耳光响亮，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声道：“大牛哥，对不起，钱我一定还！”
又是一巴掌，大牛哥怒道：“你以为我是为钱吗？”跟着又是一巴掌抽过来，这时玉儿姐从旁边拉住他的胳膊，劝道：“小松年纪还小不懂事，以后改就行了。”
大牛哥气呼呼地道：“这才进城多久就学坏了，我看是留不得，过两天就送回去，免得到时无法向王叔交待！”
我什么不怕，就怕回到穷困的小山村，“卟嗵”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