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嫁衣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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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的屋前，阎魔爱换回了一身水手服，双手捧着微甜的馒头小口咬着，身旁的明日香踮着脚看着村子里剧组的方向。
王锦程三人已经过去了，明日香也想过去玩。
阎魔爱看在眼里，喝了一口豆浆，看向剧组，“不用跟着我，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明日香愣了愣，随后直接抱住阎魔爱表情夸张道，“哇，小姐你勾引我！真可惜你是女的。”
阎魔爱面无表情地推开明日香，明日香一把拉过阎魔爱，“小姐你也别待在这儿了，一起来玩嘛。”
明日香就这么把阎魔爱也拉了过去，一间废弃的古宅外被挂上了许多红绸带，腐朽的木门上还贴着“囍”字，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剧组的人不少，快赶上半个村子的人了，都堵在门外，村民们也都挤着看热闹。
阎魔爱和明日香挤都挤不进去，反观王锦程三人，她们直接分散在周边的屋顶上。
明日香看了眼剧组拦起来的院子，围墙不高，拉了拉阎魔爱的衣服小声道，“小姐，我们直接翻进去看吧？”
阎魔爱无所谓，“随你。”
明日香拉着阎魔爱走到院子后面，确定没人后直接助跑一段跃身跳了进去，阎魔爱跟着一步迈出，瞬间出现在明日香身旁。
本来还满脸希冀抬着头的明日香顿时呆在原地，沉默半晌才不甘道，“小姐，我觉得这么点距离直接跳进来就好了。”
阎魔爱不做理会，看向剧组的方向，自讨没趣的明日香瘪了瘪嘴也不说话了。
明日香、阎魔爱二人跃进来的地方刚好在主宅后面，周边的杂草还算茂盛，以阎魔爱的身高并不容易被注意到，明日香就需要躲在墙后了，只探出个脑袋偷偷打量。
“小姐，那个鬼怎么有点奇怪啊？”
明日香看着剧组中身穿嫁衣的女子面露不解，抬头看看天空中明媚的太阳，这个时间的鬼应该挺虚弱的啊，怎么会冒险现身出现在人前？
阎魔爱看了眼明日香，你是巫女还我是巫女？
远处，剧组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几位演员就零零散散地分开就位站好。
……
“钟璃，你马上就要杀青了，前面的表现都还不错，最后一幕好好拍，棺材是打了通气孔的，你不用担心！”
带着帽子的中年妇女拿着卷成桶状的剧本对着院门外的嫁衣女子鼓气。
院子外的钟璃目光犹豫，看着主宅里摆着的红木棺莫名地心生抗拒，但也不愿意拖了大家的后退，点了点头干笑着，“我尽力。”
随着导演喊出开始，就位的演员们纷纷行动起来。
钟璃的哭喊声从院子外传来，随后躲在主宅后面偷看的明日香就看到了几名身穿布衣的健壮男子拖着嫁衣女子走进院子。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给一个死人！！我不要……呜呜呜……”
钟璃不断挣扎着，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直冲云霄。
“喵！！！”
红木棺材上，不知何时踩着一直黑猫，通体漆黑无一丝杂色。
明日香看不到主宅里的情况，直接被猫叫声吓了一激灵。
院子中的几名壮汉都微微一愣，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啊，毕竟想让动物配合演出实在是不容易。
钟璃却不受干扰，感觉疯狂的挣扎起来，几名壮汉一不留神就让钟璃挣脱开来，他们也是回过神，连忙去抓钟璃，不由得感慨不愧是专业演员，一点不受突发因素干扰。
“不要！放开我！”
钟璃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又被抓了回来，远处看着演员们表现的导演连连点头，“钟璃的演技大有突破啊，那声猫叫连我都吓了一跳，不过这样拍出来的效果确实好上不少。”
钟璃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她眼前的场景在猫叫声响起的那一刻就变了，周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古老宏大的宅子里摆着红木金纹棺材，高堂上坐着两名笑容诡异的老者，宴请的宾客们全都表情呆滞，挂着统一而怪异的笑容。
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拍戏，恍惚间钟璃看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嘴里塞了一把死人的头发……和一只鸡拜天地……被塞入棺材……身下是腐烂发臭的尸体，她用指甲抓着盖上的棺盖……刺耳的声音、指尖的疼痛都没任何作用。
无尽的恐惧包裹着她，钟璃想求救，身体却不受控制，被几名壮汉控制着进入主宅。
钟璃刚踏入主宅一步，棺材上的黑猫直接炸了毛，更加尖锐的叫声直冲云霄。
刺得人耳膜生疼的猫叫声让钟璃恢复了一些清醒，表情怪异的扭头看向导演，“停…停下……我不想死……”
钟璃明明是在哭，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但表情却是笑着的，导演看的毛骨悚然，连忙叫停拍摄。
“钟璃，你没事吧，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导演安慰着起身走向钟璃，几名壮汉见拍摄暂停了也就松开了手，谁知他们刚松手钟璃就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几人都来不及反应，双手呈爪状抓向棺材上的黑猫，语气阴森，“该死的野猫，给我去死！”
黑猫灵巧地躲开，钟璃一爪抓在棺木上，厚实的红木棺材如同豆腐般被抓烂，钟璃浑身散发着怨气接着扑向黑猫，速度之快简直非人。
钟璃的变化让几人都猝不及防，导演僵在原地，主宅里的演员们也是轰散开。
明日香虽然不知道主宅里发生了什么，但演员们都跑了出来，再笨也知道里面出事了，当下暴不暴露也就无所谓了，直接从主宅后面走了出来。
然而还没到明日香走到主宅前，一阵烟尘从宅中飘出，等明日香看到屋内的情况时钟璃已经被解决了。
钟璃的脑袋被踩在地上，一只浅色的绣花鞋踩在钟璃的脸上，绣花鞋的主人正是白芍，白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钟璃，周身飘在二十多张符箓，一旁王锦程嬉笑着抱着剑鞘，若水古剑架在钟璃的脖子上，一身红裙的李暄研按着钟璃的身体，另一只手那种油纸伞，伞尖直指钟璃的心脏。
王锦程笑着朝黑猫抬了抬下巴，“小白，这次多谢了，下次让小黄来找我们玩。”
“喵呜~”
黑猫叫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踩着猫步离开了。
阎魔爱不知何时出现，毫无违和感地蹲在钟璃身旁，拎起钟璃身上的嫁衣摩挲了一会儿。
导演这才匆匆赶来背后冷汗直流，满是后怕地看向王锦程几人，“这、这……钟璃她是鬼怪吗？”
“不是，是这身嫁衣有问题。”王锦程把剑往下偏移了一些，“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身嫁衣切碎了哦。”
“嫁衣？那是钟璃家传的，没想到上面居然有鬼吗？！”导演毫不怀疑王锦程话语的可信度，五灵造化门在国内名气不小，这也是她们剧组来这拍摄的原因之一，毕竟安全第一。
“……”
突然主宅里吹起了阴风，一个虚幻的红色身影出现在钟璃身旁，白芍直接抬手掐住女鬼的脖子。
“等、等等！咳……我没想害人的，是那只黑猫！”女鬼感受着白芍周围符箓的威能，连忙出声求饶。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外面半天是在做什么，你要是想害人\u0000\u0000的话我们早就把你解决了。”王锦程理所当然道。
李暄研把油纸伞从钟璃身上收回，旋转伞柄，伞面倒合成西方骑枪模样后看向女鬼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可是小白可没操控恶鬼的能力，它……”
白芍看向李暄研，“安静。”
“诶？不能说吗？”李暄研呆呆地眨了眨眼。
王锦程低头看了眼昏迷的钟璃，回头看向导演，“这位钟小姐我们先带走了，她接触鬼太久了可能对身体不好。”
“好好好，有劳你们费心了。”
导演连连点头，至于借走主演会不会耽搁拍摄进度？你知不知道鬼片中出现真的鬼的含金量啊！拍摄道具上还有女鬼，怎么想都会火吧？而且还是五灵造化门的三位一起出手！回去后随便宣传一下票房都不会差啊！
王锦程公主抱起地上是钟璃，白芍掐着女鬼的脖子，没走人群熙攘的正门，直接从跳过围墙翻了出去。
明日香看着屋内和她大眼瞪小眼的阎魔爱，“这就解决了？”
“不知道。”
“走，回去看看。”明日香跟着跳出围墙，阎魔爱抬脚往主宅外走去，迈出主宅，身影却凭空消失。
……
竹条编制的床上，钟璃被安置在那儿，白芍去熬药了，李暄研去帮忙打下手，王锦程、及明日香和阎魔爱三人围着嫁衣女鬼。
女鬼瑟瑟发抖，弱弱道，“诸位大人，奴什么都不想干的，本来就想着看看他们会怎么拍摄冥婚，没想到那只该死的黑猫有辟邪的能力，我被它一叫就有点失控了，还害得钟璃都昏过去了……”
小白有辟邪的能力王锦程是知道的，确实有可能因为一声猫叫让鬼物陷入混乱，“你看他们拍电影？鬼也喜欢这些？”
女鬼小声道，“奴百年前就死了，这些新奇的东西对奴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王锦程捂脸，“你不去找仇家复仇就过来看人拍电影，你是不是恶鬼啊？”
女鬼委屈：“奴是因为冥婚死的，莫名其妙变成鬼后奴也不清楚仇家哪去了。”
王锦程看向屋里忙碌递药的李暄研身上，做鬼做到忘记仇家，怎么莫名其妙就想到暄研了呢……
明日香不明白锦程姐为什么要看向李暄研，但被幼女鬼骗过一次的明日香对不会伤人的鬼怪还是很好奇的，“女鬼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要接近这位演员姐姐？”
“我叫莫璃，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也不会害她啊！”莫璃看着昏迷中的钟璃露出了老母亲般的慈爱。
王锦程看向竹床上的钟璃有些头大，“哎呀，像你这样不害人的鬼最麻烦了，等这位钟璃小姐醒来问问她的意见吧，到时候再看看你是继续留在她身边还是我们送你去居委会。”
“诶？就这么放过她了？”明日香呆愣地看着王锦程，姐姐大人说过看到鬼不要心慈手软直接杀了啊。
“嗯哼，那还要干嘛？”王锦程自然也知道雪莉对明日香的教育方式，看向明日香笑道，“我们不一样，雪莉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哪怕错伤一万也不希望你受伤一点，有种「宁教我负人，休教人负我」的意味。”
说到宫野雪莉，王锦程从袖子里丢出几本书，“对了，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些，比你学校里的那些什么《鬼怪种类及弱点解析》、《鬼怪的沟通与交流》什么的好看多了，真搞不懂你们霓虹开这些课程的意义何在。”
明日香看了眼书名，随意翻了几页，“《华夏近代史》？《世界地理学》？《高等数学》？《三大力学合订》？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们华夏的课本，这还是我找阿芍借来的，你姐姐让我教你东西我总不能真的只教你符法吧，符法能教的又不多，靠的还是你自己钻研最适合你自己的符箓，而且多看看书也没坏处。”
白芍的屋前，阎魔爱换回了一身水手服，双手捧着微甜的馒头小口咬着，身旁的明日香踮着脚看着村子里剧组的方向。
王锦程三人已经过去了，明日香也想过去玩。
阎魔爱看在眼里，喝了一口豆浆，看向剧组，“不用跟着我，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明日香愣了愣，随后直接抱住阎魔爱表情夸张道，“哇，小姐你勾引我！真可惜你是女的。”
阎魔爱面无表情地推开明日香，明日香一把拉过阎魔爱，“小姐你也别待在这儿了，一起来玩嘛。”
明日香就这么把阎魔爱也拉了过去，一间废弃的古宅外被挂上了许多红绸带，腐朽的木门上还贴着“囍”字，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剧组的人不少，快赶上半个村子的人了，都堵在门外，村民们也都挤着看热闹。
阎魔爱和明日香挤都挤不进去，反观王锦程三人，她们直接分散在周边的屋顶上。
明日香看了眼剧组拦起来的院子，围墙不高，拉了拉阎魔爱的衣服小声道，“小姐，我们直接翻进去看吧？”
阎魔爱无所谓，“随你。”
明日香拉着阎魔爱走到院子后面，确定没人后直接助跑一段跃身跳了进去，阎魔爱跟着一步迈出，瞬间出现在明日香身旁。
本来还满脸希冀抬着头的明日香顿时呆在原地，沉默半晌才不甘道，“小姐，我觉得这么点距离直接跳进来就好了。”
阎魔爱不做理会，看向剧组的方向，自讨没趣的明日香瘪了瘪嘴也不说话了。
明日香、阎魔爱二人跃进来的地方刚好在主宅后面，周边的杂草还算茂盛，以阎魔爱的身高并不容易被注意到，明日香就需要躲在墙后了，只探出个脑袋偷偷打量。
“小姐，那个鬼怎么有点奇怪啊？”
明日香看着剧组中身穿嫁衣的女子面露不解，抬头看看天空中明媚的太阳，这个时间的鬼应该挺虚弱的啊，怎么会冒险现身出现在人前？
阎魔爱看了眼明日香，你是巫女还我是巫女？
远处，剧组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几位演员就零零散散地分开就位站好。
……
“钟璃，你马上就要杀青了，前面的表现都还不错，最后一幕好好拍，棺材是打了通气孔的，你不用担心！”
带着帽子的中年妇女拿着卷成桶状的剧本对着院门外的嫁衣女子鼓气。
院子外的钟璃目光犹豫，看着主宅里摆着的红木棺莫名地心生抗拒，但也不愿意拖了大家的后退，点了点头干笑着，“我尽力。”
随着导演喊出开始，就位的演员们纷纷行动起来。
钟璃的哭喊声从院子外传来，随后躲在主宅后面偷看的明日香就看到了几名身穿布衣的健壮男子拖着嫁衣女子走进院子。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嫁！我不要嫁给一个死人！！我不要……呜呜呜……”
钟璃不断挣扎着，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直冲云霄。
“喵！！！”
红木棺材上，不知何时踩着一直黑猫，通体漆黑无一丝杂色。
明日香看不到主宅里的情况，直接被猫叫声吓了一激灵。
院子中的几名壮汉都微微一愣，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啊，毕竟想让动物配合演出实在是不容易。
钟璃却不受干扰，感觉疯狂的挣扎起来，几名壮汉一不留神就让钟璃挣脱开来，他们也是回过神，连忙去抓钟璃，不由得感慨不愧是专业演员，一点不受突发因素干扰。
“不要！放开我！”
钟璃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又被抓了回来，远处看着演员们表现的导演连连点头，“钟璃的演技大有突破啊，那声猫叫连我都吓了一跳，不过这样拍出来的效果确实好上不少。”
钟璃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她眼前的场景在猫叫声响起的那一刻就变了，周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古老宏大的宅子里摆着红木金纹棺材，高堂上坐着两名笑容诡异的老者，宴请的宾客们全都表情呆滞，挂着统一而怪异的笑容。
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拍戏，恍惚间钟璃看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嘴里塞了一把死人的头发……和一只鸡拜天地……被塞入棺材……身下是腐烂发臭的尸体，她用指甲抓着盖上的棺盖……刺耳的声音、指尖的疼痛都没任何作用。
无尽的恐惧包裹着她，钟璃想求救，身体却不受控制，被几名壮汉控制着进入主宅。
钟璃刚踏入主宅一步，棺材上的黑猫直接炸了毛，更加尖锐的叫声直冲云霄。
刺得人耳膜生疼的猫叫声让钟璃恢复了一些清醒，表情怪异的扭头看向导演，“停…停下……我不想死……”
钟璃明明是在哭，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但表情却是笑着的，导演看的毛骨悚然，连忙叫停拍摄。
“钟璃，你没事吧，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导演安慰着起身走向钟璃，几名壮汉见拍摄暂停了也就松开了手，谁知他们刚松手钟璃就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几人都来不及反应，双手呈爪状抓向棺材上的黑猫，语气阴森，“该死的野猫，给我去死！”
黑猫灵巧地躲开，钟璃一爪抓在棺木上，厚实的红木棺材如同豆腐般被抓烂，钟璃浑身散发着怨气接着扑向黑猫，速度之快简直非人。
钟璃的变化让几人都猝不及防，导演僵在原地，主宅里的演员们也是轰散开。
明日香虽然不知道主宅里发生了什么，但演员们都跑了出来，再笨也知道里面出事了，当下暴不暴露也就无所谓了，直接从主宅后面走了出来。
然而还没到明日香走到主宅前，一阵烟尘从宅中飘出，等明日香看到屋内的情况时钟璃已经被解决了。
钟璃的脑袋被踩在地上，一只浅色的绣花鞋踩在钟璃的脸上，绣花鞋的主人正是白芍，白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钟璃，周身飘在二十多张符箓，一旁王锦程嬉笑着抱着剑鞘，若水古剑架在钟璃的脖子上，一身红裙的李暄研按着钟璃的身体，另一只手那种油纸伞，伞尖直指钟璃的心脏。
王锦程笑着朝黑猫抬了抬下巴，“小白，这次多谢了，下次让小黄来找我们玩。”
“喵呜~”
黑猫叫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踩着猫步离开了。
阎魔爱不知何时出现，毫无违和感地蹲在钟璃身旁，拎起钟璃身上的嫁衣摩挲了一会儿。
导演这才匆匆赶来背后冷汗直流，满是后怕地看向王锦程几人，“这、这……钟璃她是鬼怪吗？”
“不是，是这身嫁衣有问题。”王锦程把剑往下偏移了一些，“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身嫁衣切碎了哦。”
“嫁衣？那是钟璃家传的，没想到上面居然有鬼吗？！”导演毫不怀疑王锦程话语的可信度，五灵造化门在国内名气不小，这也是她们剧组来这拍摄的原因之一，毕竟安全第一。
“……”
突然主宅里吹起了阴风，一个虚幻的红色身影出现在钟璃身旁，白芍直接抬手掐住女鬼的脖子。
“等、等等！咳……我没想害人的，是那只黑猫！”女鬼感受着白芍周围符箓的威能，连忙出声求饶。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外面半天是在做什么，你要是想害人\u0000\u0000的话我们早就把你解决了。”王锦程理所当然道。
李暄研把油纸伞从钟璃身上收回，旋转伞柄，伞面倒合成西方骑枪模样后看向女鬼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可是小白可没操控恶鬼的能力，它……”
白芍看向李暄研，“安静。”
“诶？不能说吗？”李暄研呆呆地眨了眨眼。
王锦程低头看了眼昏迷的钟璃，回头看向导演，“这位钟小姐我们先带走了，她接触鬼太久了可能对身体不好。”
“好好好，有劳你们费心了。”
导演连连点头，至于借走主演会不会耽搁拍摄进度？你知不知道鬼片中出现真的鬼的含金量啊！拍摄道具上还有女鬼，怎么想都会火吧？而且还是五灵造化门的三位一起出手！回去后随便宣传一下票房都不会差啊！
王锦程公主抱起地上是钟璃，白芍掐着女鬼的脖子，没走人群熙攘的正门，直接从跳过围墙翻了出去。
明日香看着屋内和她大眼瞪小眼的阎魔爱，“这就解决了？”
“不知道。”
“走，回去看看。”明日香跟着跳出围墙，阎魔爱抬脚往主宅外走去，迈出主宅，身影却凭空消失。
……
竹条编制的床上，钟璃被安置在那儿，白芍去熬药了，李暄研去帮忙打下手，王锦程、及明日香和阎魔爱三人围着嫁衣女鬼。
女鬼瑟瑟发抖，弱弱道，“诸位大人，奴什么都不想干的，本来就想着看看他们会怎么拍摄冥婚，没想到那只该死的黑猫有辟邪的能力，我被它一叫就有点失控了，还害得钟璃都昏过去了……”
小白有辟邪的能力王锦程是知道的，确实有可能因为一声猫叫让鬼物陷入混乱，“你看他们拍电影？鬼也喜欢这些？”
女鬼小声道，“奴百年前就死了，这些新奇的东西对奴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王锦程捂脸，“你不去找仇家复仇就过来看人拍电影，你是不是恶鬼啊？”
女鬼委屈：“奴是因为冥婚死的，莫名其妙变成鬼后奴也不清楚仇家哪去了。”
王锦程看向屋里忙碌递药的李暄研身上，做鬼做到忘记仇家，怎么莫名其妙就想到暄研了呢……
明日香不明白锦程姐为什么要看向李暄研，但被幼女鬼骗过一次的明日香对不会伤人的鬼怪还是很好奇的，“女鬼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要接近这位演员姐姐？”
“我叫莫璃，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也不会害她啊！”莫璃看着昏迷中的钟璃露出了老母亲般的慈爱。
王锦程看向竹床上的钟璃有些头大，“哎呀，像你这样不害人的鬼最麻烦了，等这位钟璃小姐醒来问问她的意见吧，到时候再看看你是继续留在她身边还是我们送你去居委会。”
“诶？就这么放过她了？”明日香呆愣地看着王锦程，姐姐大人说过看到鬼不要心慈手软直接杀了啊。
“嗯哼，那还要干嘛？”王锦程自然也知道雪莉对明日香的教育方式，看向明日香笑道，“我们不一样，雪莉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哪怕错伤一万也不希望你受伤一点，有种「宁教我负人，休教人负我」的意味。”
说到宫野雪莉，王锦程从袖子里丢出几本书，“对了，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些，比你学校里的那些什么《鬼怪种类及弱点解析》、《鬼怪的沟通与交流》什么的好看多了，真搞不懂你们霓虹开这些课程的意义何在。”
明日香看了眼书名，随意翻了几页，“《华夏近代史》？《世界地理学》？《高等数学》？《三大力学合订》？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们华夏的课本，这还是我找阿芍借来的，你姐姐让我教你东西我总不能真的只教你符法吧，符法能教的又不多，靠的还是你自己钻研最适合你自己的符箓，而且多看看书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