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不可承受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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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陌笙整个人都崩溃了。
一旁的蒋捷雯本来只是一心看着乔杉，如今也被余陌笙的反常吸引了过去，赶紧摇了摇她的肩膀。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师傅？”
余陌笙没有说话，蒋捷雯干脆用手将她的脸捧了起来，着急道：“师傅？你说句话呀师傅！你别吓我！”
站在阳台的钱千珺也被这突然的意外吓到了，向她们看过来，却又碍于乔杉的存在，不能直接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余陌笙呆呆的，她虽然心中大痛，但毕竟不像是乔杉那样彻底意识不清，如今看见蒋捷雯着急询问的样子，她慢慢伸出手，将蒋捷雯的手拂开，嘴唇嗫嚅着，轻声道。
“乔杉……”
她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轻太小了，就连对面密切注视着他的蒋捷雯都听不清楚，只能疑惑的询问：“什么？师傅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清楚。”
“乔杉……”
余陌笙呆呆的重复着，脸也再次看向了病床上的乔杉。
她的双眼混浊而无神，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偶，看起来暗淡到了极点。
“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害了所有人……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米朵……小俊……乔杉……对不起……对不起……”
“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不停的呢喃着，而这次，蒋捷雯也总算听清楚了她说的话。
“师傅！”
赶紧抓住余陌笙的手，蒋捷雯的声音痛苦极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师傅！这不能怪你啊，就算要怪，也只能怪背地里策划了这所有一切阴谋的人！”
看到余陌笙这副样子，蒋捷雯简直心痛到了极点！
余陌笙如今的痛苦、如今的悲伤，恐怕没有每一个人会比蒋捷雯更能身同感受！
毕竟，乔杉不仅仅是余陌笙朝夕相处、荣辱与共的徒弟，同样也是和蔼可亲、温柔认真的指导过蒋捷雯那么多知识的师姐！
就连其实根本与这件事无关的蒋捷雯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自己当初执着一点要求乔杉跟她们一起来A市，如果她们能够在一发现有人在针对余陌笙的时候就及时想到乔杉的处境，如果她们能够在一得知乔杉失联的第一时间就发动大量人手开始寻找乔杉的下落……
是不是，乔杉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是不是，乔杉就能早一点从可怕的折磨中解脱。
是不是，乔杉从一开始就不会落入那个幕后人的魔爪……
蒋捷雯倏的落下泪来。
明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如果和假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天天祈祷着能有后悔药和时光机。
可是理智虽然十分清楚这样的责备毫无作用，但情感上，蒋捷雯却还是止不住的会去想这些，想到就连自己都会责备自己，为乔杉的现状感到心痛不已，那么被乔杉深深信任着、依赖着的余陌笙，被乔杉即便神志不清的时候仍然会下意识的一声声念着自己名字的余陌笙，内心又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蒋捷雯想象不出。
但她知道，那一定是比自己现在的锥心之痛，更加强烈、更加可怕的痛苦。
那是脆弱的人类所完全不能承受的强烈感情。
“师傅……”
蒋捷雯紧紧地抓住余陌笙冰冷的手，泣不成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陌笙的手就变得像是刚从寒冷的北方回来一样冰凉，深深刺痛了蒋捷雯的心。
“师傅……师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怪你……呜呜呜……”
蒋捷雯已经根本想不出什么逻辑性的话了，更别说劝说余陌笙，她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脑海里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余陌笙，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尽管，就连她自己的内心，也为之自责不已，并且无法解脱。
她这样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自然对余陌笙也没有丝毫作用，余陌笙就像是一个中了邪的人一样，只知道不断重复着嘴里那几句话，已经根本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看见两个女人都已经变成这副样子，钱千珺又气又急，恨不得走上前去狠狠地摇醒她们，却又生怕乔杉再被他的行为刺激到，不敢上前！
然而，看着三个女人继续哭的哭，叫的叫，场面已经陷入一片僵局，就连之前最理智的余陌笙都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钱千珺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一鼓作气充了上去！
“师傅！你够了！”
一冲上去，看也不看乔杉，钱千珺就大声吼了出来！
“你现在在这里念念叨叨着对不对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够了，乔杉师姐就会醒过来吗？师姐的父母就能找到吗？不能！甚至，我们还损失了你！凶手看到如今你的模样，恐怕只会开心得笑晕过去！更何况，这本来就是那个幕后凶手的错，哪里有凶手杀了人，却怪受害者的家属没有看好她让她跑出去的错？”
钱千珺心里清楚，他这是偷换了概念，到如今箭在弦上，他也不得不发了！
“师傅！我尊敬你，爱戴你，信任你，如果有别人诋毁你的名誉，我绝对会跟他辩护到底，如果有人拿其他东西来威胁我、诱惑我，让我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乔杉师姐，就是这样！”
“正因为她深深地爱着你，所以即便被人折磨、被人威胁，她也仍然选择保护你；正因为她深深地新任着你，所以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她也仍然念着你的名字，让你去救她，因为她知道你一定会救她！”
“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说着说着，钱千珺的心也痛苦极了，然而看着余陌笙因为他的话语而逐渐抬起头看过来的憔悴脸庞，他还是努力的刺激道：“你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背叛了乔杉师姐对你的信任和爱！”
余陌笙的瞳孔，猛地缩小了。
余陌笙整个人都崩溃了。
一旁的蒋捷雯本来只是一心看着乔杉，如今也被余陌笙的反常吸引了过去，赶紧摇了摇她的肩膀。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师傅？”
余陌笙没有说话，蒋捷雯干脆用手将她的脸捧了起来，着急道：“师傅？你说句话呀师傅！你别吓我！”
站在阳台的钱千珺也被这突然的意外吓到了，向她们看过来，却又碍于乔杉的存在，不能直接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余陌笙呆呆的，她虽然心中大痛，但毕竟不像是乔杉那样彻底意识不清，如今看见蒋捷雯着急询问的样子，她慢慢伸出手，将蒋捷雯的手拂开，嘴唇嗫嚅着，轻声道。
“乔杉……”
她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轻太小了，就连对面密切注视着他的蒋捷雯都听不清楚，只能疑惑的询问：“什么？师傅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清楚。”
“乔杉……”
余陌笙呆呆的重复着，脸也再次看向了病床上的乔杉。
她的双眼混浊而无神，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偶，看起来暗淡到了极点。
“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害了所有人……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米朵……小俊……乔杉……对不起……对不起……”
“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不停的呢喃着，而这次，蒋捷雯也总算听清楚了她说的话。
“师傅！”
赶紧抓住余陌笙的手，蒋捷雯的声音痛苦极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师傅！这不能怪你啊，就算要怪，也只能怪背地里策划了这所有一切阴谋的人！”
看到余陌笙这副样子，蒋捷雯简直心痛到了极点！
余陌笙如今的痛苦、如今的悲伤，恐怕没有每一个人会比蒋捷雯更能身同感受！
毕竟，乔杉不仅仅是余陌笙朝夕相处、荣辱与共的徒弟，同样也是和蔼可亲、温柔认真的指导过蒋捷雯那么多知识的师姐！
就连其实根本与这件事无关的蒋捷雯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自己当初执着一点要求乔杉跟她们一起来A市，如果她们能够在一发现有人在针对余陌笙的时候就及时想到乔杉的处境，如果她们能够在一得知乔杉失联的第一时间就发动大量人手开始寻找乔杉的下落……
是不是，乔杉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是不是，乔杉就能早一点从可怕的折磨中解脱。
是不是，乔杉从一开始就不会落入那个幕后人的魔爪……
蒋捷雯倏的落下泪来。
明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如果和假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天天祈祷着能有后悔药和时光机。
可是理智虽然十分清楚这样的责备毫无作用，但情感上，蒋捷雯却还是止不住的会去想这些，想到就连自己都会责备自己，为乔杉的现状感到心痛不已，那么被乔杉深深信任着、依赖着的余陌笙，被乔杉即便神志不清的时候仍然会下意识的一声声念着自己名字的余陌笙，内心又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蒋捷雯想象不出。
但她知道，那一定是比自己现在的锥心之痛，更加强烈、更加可怕的痛苦。
那是脆弱的人类所完全不能承受的强烈感情。
“师傅……”
蒋捷雯紧紧地抓住余陌笙冰冷的手，泣不成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陌笙的手就变得像是刚从寒冷的北方回来一样冰凉，深深刺痛了蒋捷雯的心。
“师傅……师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怪你……呜呜呜……”
蒋捷雯已经根本想不出什么逻辑性的话了，更别说劝说余陌笙，她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脑海里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余陌笙，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尽管，就连她自己的内心，也为之自责不已，并且无法解脱。
她这样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自然对余陌笙也没有丝毫作用，余陌笙就像是一个中了邪的人一样，只知道不断重复着嘴里那几句话，已经根本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看见两个女人都已经变成这副样子，钱千珺又气又急，恨不得走上前去狠狠地摇醒她们，却又生怕乔杉再被他的行为刺激到，不敢上前！
然而，看着三个女人继续哭的哭，叫的叫，场面已经陷入一片僵局，就连之前最理智的余陌笙都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钱千珺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一鼓作气充了上去！
“师傅！你够了！”
一冲上去，看也不看乔杉，钱千珺就大声吼了出来！
“你现在在这里念念叨叨着对不对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够了，乔杉师姐就会醒过来吗？师姐的父母就能找到吗？不能！甚至，我们还损失了你！凶手看到如今你的模样，恐怕只会开心得笑晕过去！更何况，这本来就是那个幕后凶手的错，哪里有凶手杀了人，却怪受害者的家属没有看好她让她跑出去的错？”
钱千珺心里清楚，他这是偷换了概念，到如今箭在弦上，他也不得不发了！
“师傅！我尊敬你，爱戴你，信任你，如果有别人诋毁你的名誉，我绝对会跟他辩护到底，如果有人拿其他东西来威胁我、诱惑我，让我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乔杉师姐，就是这样！”
“正因为她深深地爱着你，所以即便被人折磨、被人威胁，她也仍然选择保护你；正因为她深深地新任着你，所以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她也仍然念着你的名字，让你去救她，因为她知道你一定会救她！”
“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说着说着，钱千珺的心也痛苦极了，然而看着余陌笙因为他的话语而逐渐抬起头看过来的憔悴脸庞，他还是努力的刺激道：“你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背叛了乔杉师姐对你的信任和爱！”
余陌笙的瞳孔，猛地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