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疲于奔命的毕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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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悦紧赶慢赶，终于气喘吁吁地踩着点爬上730路早班车。时间才6点，公交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他们大多都选择靠窗位置，歪着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星悦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选了最里座位，也歪头靠着窗。时间尚早，匆匆略过车窗的街景里行人极少，早餐店的包子油条正热气腾腾做好让人挑选的准备，东方的天边，冒着金光的云朵下探出一颗浅浅的太阳头，它似乎也嫌上班太早，磨磨蹭蹭不肯爬上来。薄薄的阳光从云缝间落了下来，停在了星悦的脸上，这片小小的浅黄的温暖随着几近匀速的公车摇晃着，严重缺觉的姑娘慢慢慢慢地睡着了。
“地铁站到了！下车的赶紧啊！”
公车师傅低沉有力的声音忽然叫醒了一车昏昏沉睡的人。星悦猛得坐直身体朝车外望去，公车已经到达地铁3号线的始发站叙王府站了。这里是地铁最深入东城的站点，每天早上需要从东边进城的通勤人员几乎都集结在这里了。公车师傅从郊区拉来一车一车的年轻人，不管是多么挨肩迭背，拥挤不堪的车厢，在这个站点基本也会被清空。
还来不及醒神，星悦就随着人流下了车，看了一眼时间，还好在她可控范围，现在才7点40多，可以稍微放松一点脚步，不用一直火急火燎了。星悦在站点外的小摊上买了一个小煎饼胡乱裹了肚，深入地下，继续出发！
经过西天取经般的辛苦，星悦终于在9点前来到了城西展览中心举办的招聘会现场。
这个招聘会在展览中心大约900平米的1号馆内举行。偌大的空间里，有序的分布着一百多个招聘企业的玻璃房驻点，玻璃房的顶端有一个大大的led屏滚动显示着单位名称与招聘对象。今天来求职的年轻人目测大概有上万人，几乎每个玻璃房前都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心急的应聘者，拥挤又喧哗的人群致使有的招聘单位不得不专门派出员工招呼应聘者排队，才能正常进行下去。远远望去，这无异于人头攒动、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可悲的是，菜市场的猪肉越来越贵，而大学里的毕业生越来越便宜，甚至都没有和买家讨价还价的底气。
星悦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简历，被人流推着走。她抬着头努力看清一个个led屏上的信息，希望选择心仪的，再加入排着长队的人群里。虽然今天的竞争者众多，不过西川大学作为本省含金量最高的，最硬牌的大学，无疑给了战场里的星悦强大的战斗力与自信心。今天来驻点的企业很多，只是大多数是二类企业，不太出名也不算垃圾，只能说是上班糊口可以，但是想有长远发展，能为往后简历增色他们不行。星悦在大厅里挤来挤去也没看到驰名企业，不禁有点失望，还以为这样大型的招聘会可以有机会直面大型企业，谋得心仪职位，看来今天的希望落空了。
星悦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了几家看起来靠谱的企业诚投。她排在长长的应聘队伍里，检查着自己的简历，轻声练习介绍自己的学历与经历，又拿出小镜子，仔细检查脸上妆容是否干净得体。
排了好久，终于到她了。
“面试官您好！我是乔星悦，西川大学毕业生！”星悦向西装男面试官双手递上自己的简历。
“你好！请坐”面试官指了指跟前的椅子，便低头扫视简历内容，“请简单介绍下你自己。”
“您好！我是西川大学应届毕业生，我来自本省顺余市，我想面试贵公司人力行政专员岗位。我本科学习的专业是人力资源管理，并取得了学士学位，考取了三级人力资源师证书……”
从三月起，星悦参加了太多招聘会，对介绍自己的台本早就滚瓜烂熟。
面试官又象征性地问了下她的职业规划，工作经验后就老套地说:“我们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有消息会通知你的。谢谢！”
经历了一早上，投了几家单位，排了几个长队，星悦一看时间，已经11点了。现在去地铁换乘1号线，换场下午两点开始的城北汽车城举办的汽车博览会，时间还绰绰有余。她整理了手头剩余的简历，打算挤出人群，离开这里。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猛回头，一个大高个站在她身后。星悦微微抬起头，才看清这是一张熟悉的，帅气的脸。在他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里露出坏坏的笑，挺拔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被造物者精算好比例才镶上他曲线优美、轮廓清晰的脸。
“陶司南，你也来参加招聘会？”只见他穿着笔挺又合身的黑色西装，由于经常打球锻炼的身材本就伟岸，更被这套西服称得硬朗挺拔，极具雄性美感。他脚上还蹬着因搽过油而发亮的皮鞋，标准的男性应聘者着装，不过，他无心就把这个标准提得太高了，以至于与他同时面试的男性黯然失色，心生懊恼。
不愧是誉城公主钦点的驸马，确实很养眼。
“是啊，来看一眼，万一有合适的能收留我，哈哈……”陶司南笑了起来，“不过好像这些企业质量都不高。你呢，有合适的吗？”
“我投了几家，试试运气。一漫没跟你来吗？”星悦坏坏地问。
司南皱了下眉，他似乎跟叶一漫绑定在一起，谁看见他都要问叶一漫在哪里，他烦死了:“她为什么要跟我来，我又不是她家长，不对她负责的。”
星悦见陶司南似乎生气了，忙说:“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呀！我要走了，不跟你聊了哦！再见！”说着便转身要走。陶司南一把抓住了她:“别走！同学一场，别说我不帮你。我刚刚在管理处听到两个工作人员聊天，原来会展集团今天也趁着招聘会在招人。不过他们很低调，没有公示在企业目录里，也没有在这里驻点，需要去他们办公室应聘，你去吗？”
星悦一下就心动了，罗城会展旅游集团在本市享誉盛名，作为全球500强企业，可是以高福利，高薪资，重发展为广大毕业生最为向往的企业。他们很少招人，这次这么低调，估计也是因为岗位不多，怕求职者太过火爆吧。
“当然要去了！”星悦不假思索地说。陶司南向北指了指方向，示意星悦跟他一起走。
穿过拥挤的人潮，路过一个又一个嘈杂的玻璃房，他们俩来到最北边的玻璃推拉门，旁边写着“会展办公室”字样，门口空无一人，特别安静，和身后十几米开外的“劳务市场”反差极大。
陶司南兴奋地说:“这么安静看来没什么人来应聘，真是天助我们俩！哈哈，事成你要请客哟！”
星悦也暗自欢喜，没什么人竞争当然是件大好事，更重要的是，看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她可以准时到达下午的工作场地。
陶司南轻轻推开玻璃门，俩人走了进去。映入眼帘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向右的转角。
他们轻脚走到长廊尽头，向右一转，谁料竟出现一列排着几十号人的队伍。他们大多身着正装，拿着简历默读练习，看来都是来应聘会展直招岗位的，队伍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保安，向新来的两人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要安静。司南与星悦一时无语，面面相觑，他们的美梦落空了，这里的竞争同样激烈，看来那两个工作人员是故意出来放消息的，说是“低调”，其实只是不想得罪今天来参会的企业客户，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客户抢人才而已。
那能怎么办，跟着人流排队呗。
队伍的最前端连接一个关着门的办公室，由那位保安维护秩序，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办公室接受面试。星悦排在司南的后面，不时后面还会有慌忙加入的年轻人，这个队伍越来越长，似乎每个人面试的时间都显得无比漫长。
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他们前面还有十几个人，星悦看了看时间，都12点了。她心里开始着急，这样的速度，估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轮到她。可是这里坐地铁到汽车城，就算她一路狂奔，也需要1个小时。更何况，她还没有化妆，还没有换礼服，她脸上现在是为了面试的素净的淡妆，可无法登上汽车展台经受高清摄像机的考验。
星悦感觉时间好紧张，可是她又不愿意放弃难得的好工作。她眼睛死盯着手机显示的时间，期望时间过得慢一点，队伍走得快一点！
在星悦无比焦虑的等待下，时间到了12点半，终于到了司南面试。他转头给星悦比了个ok手势，就开肩挺背大步踏入办公室。下一个就是星悦了，她赶紧在心里复习一遍面试的话术，回忆自己擅长的方向，她的手竟然紧张得开始发抖。
很快，陶司南出来了。他朝星悦眨了下眼，嘴角还含着笑，看来他发挥得不错。星悦捏了下拳头，给自己打了下气，也挺胸抬头进了办公室。
这是一个简易的办公室，只有一张灰白色的办公桌，对面坐着两个穿着会展黑色西装制度的工作人员。他们接过语瑶的简历，示意她坐下。然后，就是和外面招聘企业并无二致的流程，自我介绍，工作经历，工作规划，期望薪资，最后等待通知。
乔星悦觉得自己发挥得太平庸，还想多争取一下，但是面试官显然累了，示意她已经足够了，可以回去等通知，便匆匆结束。看来他们今天已经面试了足够多的人，自己都已经疲惫不堪，没有更多精力了解这么多的应聘者，只想早点完成任务而已。
星悦心凉了一大截，看来，这份工作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走出了办公室，看见还有那么长的队伍，那么多满怀希望的面孔，感到好悲哀。这些人，还有她，大概率只是面试官工作报告上的数字，无法成为他们的同事了。
来不及伤感，她看了眼时间，已点12点40了，她匆匆往外跑去。走到转角处，就看见陶司南还在长廊里，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没走呢？”星悦边走向他边问。
“你面试怎么样，有戏吗？”陶司南似乎很好奇。
“估计没戏吧，他们太累了，已经开始应付我们这些应聘者了。”星悦撇了撇嘴:“我不跟你说了，我快迟到了，我要走了。”
“去哪？这么慌！”
“汽车城，两点有个兼职。”
“两点？现在都快1点了！你坐地铁吗？来不及吧，这里坐地铁过去也得1个多小时吧。”
星悦被陶司南一吓，更慌张了:“那怎么办，我打个滴滴吧！”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打开app。
司南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这里打车过去要100多，你一个兼职能赚多少？你不嫌弃的话，我今天开了小破车，我送你过去吧！”
星悦不想麻烦别人，可是一想打车确实挺贵，自己已经被爸爸要走了大部分生活费，还要存钱准备租房子，每一分钱她都要算计着花，她还是决定麻烦下陶司南比较现实:“那好吧，谢谢你！”
星悦紧赶慢赶，终于气喘吁吁地踩着点爬上730路早班车。时间才6点，公交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他们大多都选择靠窗位置，歪着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星悦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选了最里座位，也歪头靠着窗。时间尚早，匆匆略过车窗的街景里行人极少，早餐店的包子油条正热气腾腾做好让人挑选的准备，东方的天边，冒着金光的云朵下探出一颗浅浅的太阳头，它似乎也嫌上班太早，磨磨蹭蹭不肯爬上来。薄薄的阳光从云缝间落了下来，停在了星悦的脸上，这片小小的浅黄的温暖随着几近匀速的公车摇晃着，严重缺觉的姑娘慢慢慢慢地睡着了。
“地铁站到了！下车的赶紧啊！”
公车师傅低沉有力的声音忽然叫醒了一车昏昏沉睡的人。星悦猛得坐直身体朝车外望去，公车已经到达地铁3号线的始发站叙王府站了。这里是地铁最深入东城的站点，每天早上需要从东边进城的通勤人员几乎都集结在这里了。公车师傅从郊区拉来一车一车的年轻人，不管是多么挨肩迭背，拥挤不堪的车厢，在这个站点基本也会被清空。
还来不及醒神，星悦就随着人流下了车，看了一眼时间，还好在她可控范围，现在才7点40多，可以稍微放松一点脚步，不用一直火急火燎了。星悦在站点外的小摊上买了一个小煎饼胡乱裹了肚，深入地下，继续出发！
经过西天取经般的辛苦，星悦终于在9点前来到了城西展览中心举办的招聘会现场。
这个招聘会在展览中心大约900平米的1号馆内举行。偌大的空间里，有序的分布着一百多个招聘企业的玻璃房驻点，玻璃房的顶端有一个大大的led屏滚动显示着单位名称与招聘对象。今天来求职的年轻人目测大概有上万人，几乎每个玻璃房前都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心急的应聘者，拥挤又喧哗的人群致使有的招聘单位不得不专门派出员工招呼应聘者排队，才能正常进行下去。远远望去，这无异于人头攒动、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可悲的是，菜市场的猪肉越来越贵，而大学里的毕业生越来越便宜，甚至都没有和买家讨价还价的底气。
星悦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简历，被人流推着走。她抬着头努力看清一个个led屏上的信息，希望选择心仪的，再加入排着长队的人群里。虽然今天的竞争者众多，不过西川大学作为本省含金量最高的，最硬牌的大学，无疑给了战场里的星悦强大的战斗力与自信心。今天来驻点的企业很多，只是大多数是二类企业，不太出名也不算垃圾，只能说是上班糊口可以，但是想有长远发展，能为往后简历增色他们不行。星悦在大厅里挤来挤去也没看到驰名企业，不禁有点失望，还以为这样大型的招聘会可以有机会直面大型企业，谋得心仪职位，看来今天的希望落空了。
星悦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了几家看起来靠谱的企业诚投。她排在长长的应聘队伍里，检查着自己的简历，轻声练习介绍自己的学历与经历，又拿出小镜子，仔细检查脸上妆容是否干净得体。
排了好久，终于到她了。
“面试官您好！我是乔星悦，西川大学毕业生！”星悦向西装男面试官双手递上自己的简历。
“你好！请坐”面试官指了指跟前的椅子，便低头扫视简历内容，“请简单介绍下你自己。”
“您好！我是西川大学应届毕业生，我来自本省顺余市，我想面试贵公司人力行政专员岗位。我本科学习的专业是人力资源管理，并取得了学士学位，考取了三级人力资源师证书……”
从三月起，星悦参加了太多招聘会，对介绍自己的台本早就滚瓜烂熟。
面试官又象征性地问了下她的职业规划，工作经验后就老套地说:“我们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有消息会通知你的。谢谢！”
经历了一早上，投了几家单位，排了几个长队，星悦一看时间，已经11点了。现在去地铁换乘1号线，换场下午两点开始的城北汽车城举办的汽车博览会，时间还绰绰有余。她整理了手头剩余的简历，打算挤出人群，离开这里。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猛回头，一个大高个站在她身后。星悦微微抬起头，才看清这是一张熟悉的，帅气的脸。在他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里露出坏坏的笑，挺拔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被造物者精算好比例才镶上他曲线优美、轮廓清晰的脸。
“陶司南，你也来参加招聘会？”只见他穿着笔挺又合身的黑色西装，由于经常打球锻炼的身材本就伟岸，更被这套西服称得硬朗挺拔，极具雄性美感。他脚上还蹬着因搽过油而发亮的皮鞋，标准的男性应聘者着装，不过，他无心就把这个标准提得太高了，以至于与他同时面试的男性黯然失色，心生懊恼。
不愧是誉城公主钦点的驸马，确实很养眼。
“是啊，来看一眼，万一有合适的能收留我，哈哈……”陶司南笑了起来，“不过好像这些企业质量都不高。你呢，有合适的吗？”
“我投了几家，试试运气。一漫没跟你来吗？”星悦坏坏地问。
司南皱了下眉，他似乎跟叶一漫绑定在一起，谁看见他都要问叶一漫在哪里，他烦死了:“她为什么要跟我来，我又不是她家长，不对她负责的。”
星悦见陶司南似乎生气了，忙说:“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呀！我要走了，不跟你聊了哦！再见！”说着便转身要走。陶司南一把抓住了她:“别走！同学一场，别说我不帮你。我刚刚在管理处听到两个工作人员聊天，原来会展集团今天也趁着招聘会在招人。不过他们很低调，没有公示在企业目录里，也没有在这里驻点，需要去他们办公室应聘，你去吗？”
星悦一下就心动了，罗城会展旅游集团在本市享誉盛名，作为全球500强企业，可是以高福利，高薪资，重发展为广大毕业生最为向往的企业。他们很少招人，这次这么低调，估计也是因为岗位不多，怕求职者太过火爆吧。
“当然要去了！”星悦不假思索地说。陶司南向北指了指方向，示意星悦跟他一起走。
穿过拥挤的人潮，路过一个又一个嘈杂的玻璃房，他们俩来到最北边的玻璃推拉门，旁边写着“会展办公室”字样，门口空无一人，特别安静，和身后十几米开外的“劳务市场”反差极大。
陶司南兴奋地说:“这么安静看来没什么人来应聘，真是天助我们俩！哈哈，事成你要请客哟！”
星悦也暗自欢喜，没什么人竞争当然是件大好事，更重要的是，看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她可以准时到达下午的工作场地。
陶司南轻轻推开玻璃门，俩人走了进去。映入眼帘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向右的转角。
他们轻脚走到长廊尽头，向右一转，谁料竟出现一列排着几十号人的队伍。他们大多身着正装，拿着简历默读练习，看来都是来应聘会展直招岗位的，队伍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保安，向新来的两人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要安静。司南与星悦一时无语，面面相觑，他们的美梦落空了，这里的竞争同样激烈，看来那两个工作人员是故意出来放消息的，说是“低调”，其实只是不想得罪今天来参会的企业客户，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客户抢人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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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的最前端连接一个关着门的办公室，由那位保安维护秩序，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办公室接受面试。星悦排在司南的后面，不时后面还会有慌忙加入的年轻人，这个队伍越来越长，似乎每个人面试的时间都显得无比漫长。
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他们前面还有十几个人，星悦看了看时间，都12点了。她心里开始着急，这样的速度，估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轮到她。可是这里坐地铁到汽车城，就算她一路狂奔，也需要1个小时。更何况，她还没有化妆，还没有换礼服，她脸上现在是为了面试的素净的淡妆，可无法登上汽车展台经受高清摄像机的考验。
星悦感觉时间好紧张，可是她又不愿意放弃难得的好工作。她眼睛死盯着手机显示的时间，期望时间过得慢一点，队伍走得快一点！
在星悦无比焦虑的等待下，时间到了12点半，终于到了司南面试。他转头给星悦比了个ok手势，就开肩挺背大步踏入办公室。下一个就是星悦了，她赶紧在心里复习一遍面试的话术，回忆自己擅长的方向，她的手竟然紧张得开始发抖。
很快，陶司南出来了。他朝星悦眨了下眼，嘴角还含着笑，看来他发挥得不错。星悦捏了下拳头，给自己打了下气，也挺胸抬头进了办公室。
这是一个简易的办公室，只有一张灰白色的办公桌，对面坐着两个穿着会展黑色西装制度的工作人员。他们接过语瑶的简历，示意她坐下。然后，就是和外面招聘企业并无二致的流程，自我介绍，工作经历，工作规划，期望薪资，最后等待通知。
乔星悦觉得自己发挥得太平庸，还想多争取一下，但是面试官显然累了，示意她已经足够了，可以回去等通知，便匆匆结束。看来他们今天已经面试了足够多的人，自己都已经疲惫不堪，没有更多精力了解这么多的应聘者，只想早点完成任务而已。
星悦心凉了一大截，看来，这份工作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走出了办公室，看见还有那么长的队伍，那么多满怀希望的面孔，感到好悲哀。这些人，还有她，大概率只是面试官工作报告上的数字，无法成为他们的同事了。
来不及伤感，她看了眼时间，已点12点40了，她匆匆往外跑去。走到转角处，就看见陶司南还在长廊里，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没走呢？”星悦边走向他边问。
“你面试怎么样，有戏吗？”陶司南似乎很好奇。
“估计没戏吧，他们太累了，已经开始应付我们这些应聘者了。”星悦撇了撇嘴:“我不跟你说了，我快迟到了，我要走了。”
“去哪？这么慌！”
“汽车城，两点有个兼职。”
“两点？现在都快1点了！你坐地铁吗？来不及吧，这里坐地铁过去也得1个多小时吧。”
星悦被陶司南一吓，更慌张了:“那怎么办，我打个滴滴吧！”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打开app。
司南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这里打车过去要100多，你一个兼职能赚多少？你不嫌弃的话，我今天开了小破车，我送你过去吧！”
星悦不想麻烦别人，可是一想打车确实挺贵，自己已经被爸爸要走了大部分生活费，还要存钱准备租房子，每一分钱她都要算计着花，她还是决定麻烦下陶司南比较现实:“那好吧，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