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上学的第一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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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铃铃铃——”带来的闹钟照常在六点钟响起。季如莲迅速地起身，穿上了蓝白相间宽大校服，扎起来马尾辫。
妆很淡，没上粉底，只是做了遮暇。抹上了的口红是豆沙色的。外眼线不画了，只画了内眼线。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十六岁时相差无几，好像真的能够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岁那年一样。
似乎打开门，下了楼，就能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周若楠正在家门口等自己一起上学。似乎到了学校就能和后桌腼腆的陈泽凯同学一起八卦。似乎放了学，就会被门外的顾居柳握着手腕，往游乐园的方向跑。
可惜，一切只是似乎……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季如莲轻轻地打开了门，看到摄像机从正面怼了过来。
“早上好！”她笑了笑说。
没有人回应。
她沉默了一下，但只是一下。
不能冷场，要多说一电话，才能有镜头！
“我正打算要收拾东西去上学。上学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家门钥匙、钱包、书包、水杯，如果要骑车子要带上车钥匙，乘公交要带上公交卡。然后在上学的前一天，检查好今天上课要用的书是不是带全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一样样检查。检查好之后拉上了黑色书包的拉链。在门口处把白色的棉拖鞋换成黑色的运动鞋。
“好，接下来我们出发吧！”
季如莲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朝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长长马尾辫轻轻地在身后一甩一甩。
字幕:班花出动～虽然美丽，但咱们靠实力，今天也要去上学～
下了电梯，到酒店大厅里，看到了导演和副导演。
“早！”她元气满满地问候大家。
“的确挺早的……但是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宣布第一个规则的哦。”
“什么，规则？”她一脸无语，不就是去上学嘛，还有规则。
“必须和你同一组的同学结伴去上学哦～”
季如莲低头看了看表，六点五十分，上课的时间是七点半，骑车子去学校时间是20分钟左右。
那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们见到郑直了吗？”他问了一下导演和他旁边的几个摄影师们。
“没有。”他们看戏一样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
季如莲立刻用微信语音通话去联系郑直。
在铃响了很久很久以后……
“喂，咱们俩要一块去学校，现在我已经在酒店大厅了，你也赶紧来吧。”
“可是我才刚睡醒。”
刚，睡，醒！季如莲感觉自己宛如被雷劈到。看了眼时间，七点钟，如果再不赶紧去学校，就要迟到了。
“你在哪个房间？”
“三楼306。”
“我得上去，催他快一点。”季如莲迅速地跑着，搭上了电梯，消失在了摄影师的视线范围内。
字幕：等等摄影师啊……他还扛着摄像机呢……
好不容易又跟上。
季如莲正在306门口奋力敲门。
“郑直你给我快点，我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哇！”
“我衣服还没换呢，别一直敲门！”
“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像个爷们一点儿！”
“来了来了。”郑直打开了门，他那一头挑染成绿色的头发凌乱得和鸡窝一样。松松垮垮地喘着校服，活像一个疲于奔命的高中生。
“让我刷牙洗脸梳个头行不行。”
“你快点，你快点。”
“得嘞。”
然后他迅速地洗漱，用梳子扒拉了几下头发，还是很乱，跟季如莲出了门。
“已经七点十分了，快跑。”季如莲抓着他的校服就要冲。
“迟到了会怎么样嘛～”他在那边左右摇着，要甩开季如莲的束缚。
“我不想上学第一天就被老师罚啊！”
“被罚了会怎么样呢？”郑直追问道。季如莲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的脑子里面忽然蹦出了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别一大早地跟我探讨哲学。”季如莲接着扯着他的衣服就开始往前跑，“我六点钟起来，不是为了迟到的！”
郑直眯着自己没睡醒的小眼睛，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跟着她一起跑。
谁叫自己和她分到了一个组了呢？
好不容易才骑着车子，踩着上课的点，七点半伴随着早读课上课的铃声走进了一班分教室。
同学们都已经在认真地读书了。
和季如莲印象中的班级一样，大家嘴巴里面快速地像念咒语一样背着课文。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的新娘……”
站在门口的郑直说道：“多好的诗啊，被他们背成这样，和赶路似的。”
“都是这样的。”季如莲轻轻地说，“都是这样过来的。”
只是，之前，她从高二下学期才开始用这种节奏背诵课文。想不到，现在的高中生，高一刚入学就把学习当成了一种任务而不是乐趣。
这时候，旁边走过一个中年女人，戴着眼镜，剪着短发。应该是老师。
季如莲微微弯了腰，和她打招呼：“老师好。”旁边的郑直跟着她的话说：“老师好诶～好久没看见学校里的老师了。”
老师冲他俩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讲台上。
“同学们，安静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两位新同学。一位是季如莲，一位是郑直，咱们一起鼓掌欢迎一下他们吧！”
几个男生领着头大力地鼓着掌，然后全班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上。
也有几个同学，戴着厚厚的眼镜的，并不鼓掌，依然在那里低头看着课本，手里拿着笔写写划划。似乎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们无关。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掌声结束后，那几个调皮的男生仍然在旁边挥动自己的小拳头欢迎他们。
季如莲冲他们笑了一下。有一个男生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
然后就是很平常地上课。
季如莲觉得绕有趣味的语文课，认真地用荧光笔和黑笔在树上做着笔记，郑直和老师插科打诨，老师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话题又转移到课文上。
令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季如莲看着椭圆和抛物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郑直上去解了一道题，已经毕业了多年的郑直，做题只能靠他独创的蒙题大法，结果竟然是正确的。
两节英语课，一节课大家听老师讲单词、课文、语法，一节课让大家自己做一张英语卷子。
很枯燥，却又让人有点怀念。因为当时的所有时光几乎都用来做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而生活，却比试题复杂得多。
“叮铃铃铃铃铃铃——”带来的闹钟照常在六点钟响起。季如莲迅速地起身，穿上了蓝白相间宽大校服，扎起来马尾辫。
妆很淡，没上粉底，只是做了遮暇。抹上了的口红是豆沙色的。外眼线不画了，只画了内眼线。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十六岁时相差无几，好像真的能够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岁那年一样。
似乎打开门，下了楼，就能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周若楠正在家门口等自己一起上学。似乎到了学校就能和后桌腼腆的陈泽凯同学一起八卦。似乎放了学，就会被门外的顾居柳握着手腕，往游乐园的方向跑。
可惜，一切只是似乎……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季如莲轻轻地打开了门，看到摄像机从正面怼了过来。
“早上好！”她笑了笑说。
没有人回应。
她沉默了一下，但只是一下。
不能冷场，要多说一电话，才能有镜头！
“我正打算要收拾东西去上学。上学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家门钥匙、钱包、书包、水杯，如果要骑车子要带上车钥匙，乘公交要带上公交卡。然后在上学的前一天，检查好今天上课要用的书是不是带全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一样样检查。检查好之后拉上了黑色书包的拉链。在门口处把白色的棉拖鞋换成黑色的运动鞋。
“好，接下来我们出发吧！”
季如莲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朝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长长马尾辫轻轻地在身后一甩一甩。
字幕:班花出动～虽然美丽，但咱们靠实力，今天也要去上学～
下了电梯，到酒店大厅里，看到了导演和副导演。
“早！”她元气满满地问候大家。
“的确挺早的……但是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宣布第一个规则的哦。”
“什么，规则？”她一脸无语，不就是去上学嘛，还有规则。
“必须和你同一组的同学结伴去上学哦～”
季如莲低头看了看表，六点五十分，上课的时间是七点半，骑车子去学校时间是20分钟左右。
那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们见到郑直了吗？”他问了一下导演和他旁边的几个摄影师们。
“没有。”他们看戏一样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
季如莲立刻用微信语音通话去联系郑直。
在铃响了很久很久以后……
“喂，咱们俩要一块去学校，现在我已经在酒店大厅了，你也赶紧来吧。”
“可是我才刚睡醒。”
刚，睡，醒！季如莲感觉自己宛如被雷劈到。看了眼时间，七点钟，如果再不赶紧去学校，就要迟到了。
“你在哪个房间？”
“三楼306。”
“我得上去，催他快一点。”季如莲迅速地跑着，搭上了电梯，消失在了摄影师的视线范围内。
字幕：等等摄影师啊……他还扛着摄像机呢……
好不容易又跟上。
季如莲正在306门口奋力敲门。
“郑直你给我快点，我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哇！”
“我衣服还没换呢，别一直敲门！”
“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像个爷们一点儿！”
“来了来了。”郑直打开了门，他那一头挑染成绿色的头发凌乱得和鸡窝一样。松松垮垮地喘着校服，活像一个疲于奔命的高中生。
“让我刷牙洗脸梳个头行不行。”
“你快点，你快点。”
“得嘞。”
然后他迅速地洗漱，用梳子扒拉了几下头发，还是很乱，跟季如莲出了门。
“已经七点十分了，快跑。”季如莲抓着他的校服就要冲。
“迟到了会怎么样嘛～”他在那边左右摇着，要甩开季如莲的束缚。
“我不想上学第一天就被老师罚啊！”
“被罚了会怎么样呢？”郑直追问道。季如莲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的脑子里面忽然蹦出了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别一大早地跟我探讨哲学。”季如莲接着扯着他的衣服就开始往前跑，“我六点钟起来，不是为了迟到的！”
郑直眯着自己没睡醒的小眼睛，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跟着她一起跑。
谁叫自己和她分到了一个组了呢？
好不容易才骑着车子，踩着上课的点，七点半伴随着早读课上课的铃声走进了一班分教室。
同学们都已经在认真地读书了。
和季如莲印象中的班级一样，大家嘴巴里面快速地像念咒语一样背着课文。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的新娘……”
站在门口的郑直说道：“多好的诗啊，被他们背成这样，和赶路似的。”
“都是这样的。”季如莲轻轻地说，“都是这样过来的。”
只是，之前，她从高二下学期才开始用这种节奏背诵课文。想不到，现在的高中生，高一刚入学就把学习当成了一种任务而不是乐趣。
这时候，旁边走过一个中年女人，戴着眼镜，剪着短发。应该是老师。
季如莲微微弯了腰，和她打招呼：“老师好。”旁边的郑直跟着她的话说：“老师好诶～好久没看见学校里的老师了。”
老师冲他俩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讲台上。
“同学们，安静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两位新同学。一位是季如莲，一位是郑直，咱们一起鼓掌欢迎一下他们吧！”
几个男生领着头大力地鼓着掌，然后全班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上。
也有几个同学，戴着厚厚的眼镜的，并不鼓掌，依然在那里低头看着课本，手里拿着笔写写划划。似乎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们无关。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掌声结束后，那几个调皮的男生仍然在旁边挥动自己的小拳头欢迎他们。
季如莲冲他们笑了一下。有一个男生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
然后就是很平常地上课。
季如莲觉得绕有趣味的语文课，认真地用荧光笔和黑笔在树上做着笔记，郑直和老师插科打诨，老师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话题又转移到课文上。
令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季如莲看着椭圆和抛物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郑直上去解了一道题，已经毕业了多年的郑直，做题只能靠他独创的蒙题大法，结果竟然是正确的。
两节英语课，一节课大家听老师讲单词、课文、语法，一节课让大家自己做一张英语卷子。
很枯燥，却又让人有点怀念。因为当时的所有时光几乎都用来做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而生活，却比试题复杂得多。